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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再爱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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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温柔的拥抱住她,她则柔顺的依偎在他胸前。

辜永奇梳着她的发丝,低语着,“你别担心你手臂好了会让我们分离,也别担心小芙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把问题交给我,我待会就去找她谈清楚,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再离弃你!”

辜水奇的座车恣意的奔驰在公路上,他的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他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搁下上一代的仇怨后,

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美妙,他要为奏儿重活一遍,过去的自己都不算数,这是他生命里崭新的一页,一切都不同了,辜宅将会有个女主人,那个女主人的人选当然就是奏儿。

其实,奏儿不就一直在他生命里扮演女主人的角色吗?只是他直到昨天才恍然大悟,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来得及与她在下半生厮守,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小芙了,小芙一直是个善良,热情的女孩,他必须要婉转的对她说,以不伤害她为原则,老天!但愿小芙能谅解他、宽容他,那么他与奏儿都会很感激她。

车里流泄的黑人摇滚正代表辜水奇飞扬的心情,一晚的缠绵显然是不够的,他迫切的想将一切问题迅速解决,然后回去拥抱奏地,他要给她无穷无尽的拥抱,以弥补过去他所吝于给她的。

前方的红灯亮了,他很配合的踩了煞车;在埃及开车要小心点,因为这里的人开车喜欢横冲直撞,更喜欢乱按喇叭,动不动就在街头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骤然,他发现不对,他踩了煞车,但车身却没有减速停止,反而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他还来不及思考,车身已经倾斜,在巨大声响之后,没几秒,车身就整个翻倒在公路上。

一阵紊乱的喇叭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在辜永奇的车里,画面静止了。他的后脑勺被不明重物击中,他试图清楚,甩了甩头,又甩了甩头,但是没有用,他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能见度愈来愈蒙胧,鲜血正缓缓的从他头皮流下,沾染了方向盘和他的衣物,一切就像无声的默剧。

终于,他的头颅颓然垂下了,而车外,尖锐的喇叭声仍然继续在响……

“奏儿小姐,怎么你今天一直在门口望,是不是在等人?”古嫂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微笑着问。

这个家通常只开早饭和晚饭,中午是不开伙的.所以当奏儿一吃完早餐,古嫂便会立即将餐桌收拾干净,等着开晚餐。

“没有,没事。”她微微笑着走回沙发坐好,顺手拿起杂志阅读,却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掩不住兴奋又担忧的情绪。

永谈得怎么样了?小芙能接受他的说法吗?小芙恨她吗?天哪!她不敢想像,小芙一定是恨她的,是她夺走了小芙的幸福,而他又是怎么跟小芙开口的?一切可顺利?

千百个疑问在奏儿脑中盘旋不定,她的心情根本无法得到平静,她首次发现自己也会沉不住气,她真的担心,好担心永又会再度舍下她、不要她。

不,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出门前不是一再交代她别乱想的吗?怎么自己又不听话了,她应该相信他的,全然的相信他,好好的在家里等他好消息回来才对。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皮直跳,觉得好不安,心里忐忐忑忑的,就好像要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了,而她却无能为力,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对永有信心才对,她怎么可以怀疑他?怎么可以诅咒自己会失去他?

终于,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扭开电视,希望可以借由电视节目来分心,不要再天马行空的乱想。

本台快报!辜永奇的座车于上午十时四十分在近尼罗科林斯大道处翻覆,目前已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情况尚不明确。这极意外警方初步估计是人为的蓄意谋杀,相信与近日猖极的西西里黑手党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这样?”古嫂失声叫了出来,“奏儿小姐!你看见没有,永少爷进医院了?”

奏儿瞪着电视荧幕,她完全不懂电视里的人怎么会那么说,她的永怎么可能在医院里,他明明去找小芙摊牌,好端端的怎么会……

“奏儿小姐!”海达奔了进来,他的眸光同时定点在电视荧幕上,急匆匆的道:“你都看到了,永哥在医院里,是那些该死的黑手党干的,我们快去医院!”

“这是真的“”奏儿惊呼一声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她的心无力的惊额,又急又痛,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翘首引盼,盼来的却是辜永奇车祸入院的消息。

“你先别担心,永哥伤势不是太重。”海达安慰道,“刚才骁俊才传来消息,说永哥没什么外伤,只有头部受创,医生还要详细检查。”

奏儿死命的捉住他的衣袖,她的心然狂跳,“真的吗?你没骗我?”

见她的面颊惨白一片,海达不忍的说:“我当然不会骗你,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送你到医院!”

她被动的坐上海达的车,拼命的析着。永,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白芙比奏儿早一步到医院,看到奏儿,她泪眼涟涟,一下子伤心欲绝的扑到奏儿怀里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奏儿!永是在到我家里的路上发生车祸的,如果他不来找我,就不会出事,是我害了永,是我!”她呜咽的说。

抱着白芙,奏儿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天哪,不好的是她才对,罪过的也是她才对,如果她昨晚不对永真情流露,那么他就不会去找小芙谈判,不去找小芙,他就不会发生车祸,一切的祸端都是她造成的,小芙却无辜的顶替了她的罪。

“别伤心了,小芙,五哥没事,他会没事的。”奏儿安慰白芙的同时,也像在安慰她自己,她必须服自己他会没事,否则她要如何活下去?

“你们两个都别哭了,瞧你,奏儿,眼睛都哭肿了,来,擦掉眼泪,坚强点,小芙也是,不准再哭了。”白朔栋分别递了面纸给自己女儿和奏儿,他摇了摇头,直叹辜永奇是树大招风。

经白朔栋一说,奏儿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她眼泪扑籁席的直流,泪水比白芙还多。

让永没事吧!只要他没事,她愿意退出他的生命不再烦他,就算是回到从前他们以兄妹相称的时候也无所谓,只要他没事,她情愿昨天的一切没有发生,平平淡淡的就这样过下去……

终于医生出来了,大家忙不迭的朝医生围过去。

医生从容的道:“病人没什么大碍了,他外伤极少,我们已经替他止血包扎了,只有头颅受到重击,这个部分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判定是否有问题,到时再安排进一步的检查,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不过别待太久时间。”

“谢谢!谢谢医生!”白芙拭去眼泪,感激的道。

医生走后,一群人全奔过病房里,病床上的辜永奇尚未清醒,但就像医生所言,他没什么外伤,只有头部包着纱布,看起来面容依旧平和,就像睡着了似的。

“太好了,永没事,永真的没事!”白芙一会摸摸他的面颊,一会又握握他的手,想藉由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更加肯定他是完好的。

看着这一幕,奏儿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小芙所做的,也正她想做的,但她不能那么贸贸然的上前去抚触永,一切都等他醒过来再说吧!他与小芙之间的问题,还是交给他自己去处理比较妥当。因此她保持了缄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吊完一瓶点滴之后,辜永奇终于动动眼皮苏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眼前是一片蒙俄,当他可以看清楚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脸急切关怀的白芙。

“你怎么样,永?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白芙迭声的问他,语气里满是浓郁的情感。

辜永奇迷们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谁,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他蹙眉,神思恍惚。

“我是小芙呀!”白芙急急的道。

“小芙?”他困惑的问:“小芙是谁?”他的头好疼,这个名字对他来很陌生。

骁俊嘻嘻一笑,提醒道:“永哥,白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最心爱的未婚妻,你怎么忘了?”

听到答话,永奇的视线缓慢的移到骁俊身上,他极力思索,但表情依然困惑不已,“你……你又是谁?”

骁俊瞪大了眼睛,“哇!永哥,太过分了啦,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我是骁俊呀!”

“骁俊?”怎么回事?他眼皮好重,环顾四周,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他想要想清楚,但一想他就头痛,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袋像要撕裂似的。

“不对劲!”白朔栋沉吟冷静的道,“叫医生,立刻叫医生来!”

第八章

当医生判定辜永奇因脑部遭受剧烈撞击而失去记忆时,奏儿的心顿时像挨了一记闷根,再也无法谈笑自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永带给她苦恋的痛苦,又带给她相恋的快乐,而今他却要永远的忘记她。

他怎么能选择对她这么残酷?难道上帝真的听到她的祷告?要他们再做回兄妹关系?

奏儿,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再离弃你……

这是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他却再次离弃了她,他失信了。

阿拉真主在哪里?上帝又在开她的玩笑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揭碎她的幸福?她无语问苍天。

“永,这是奏儿,康奏儿,你的义妹,你们一直住在一起的。”白朝栋—一的为辜永奇介绍。医生没说永会永远失去记忆,依照常识来说,多让病人接触过往的人事物较容易帮助他恢复记忆。

“义妹?奏儿?”他点点头,眼光很快的从她身上掠过,直接跳到海达身上,“白教授,这位是……”忽地,他打住了,他的视线兜回到白朔栋脸上,很严肃的问,“或者,我不该叫你教授,而是叫你——爸爸?”

造才这位白教援介绍独生女儿时,说她是他未婚妻,依照传统来说,他极有可能已经叫这位长者爸爸了。

白朔栋笑了笑,“没有,你们还没有结婚,你一直称呼我白教授,不过你也该准备改口了,订婚了三年,是时候结婚了。”

“爸爸!”白芙盖得直跺脚,“哪有人在这时候逼婚的?”

“害什么燥?”白朔栋直笑,“你不是一直埋怨水还不赶快把你娶回家吗?怎么这会又不许我说了?”

“哎哟,老天!”白芙更羞了,但是她却拉着辜永奇的手不放,依依的与他十指交缠握着。

大伙全笑了,笑声之中,只有奏儿的笑容最勉强,知道她与辜永奇那短暂的恩爱已经烟消云散了。

黑券冷眼旁观,她那落寞萧索的模样没逃过他的眼睛。

“永哥,安心啦,失去记忆只是暂时,你会想起来的!”骁俊大刺刺的扬起大嗓门。

“谢谢你们。’有点生疏的道完谢之后,辜永奇歉然的道:“抱歉,各位,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请便。”

听到他的话,白芙一马当先的伸出手要去扶他,而奏儿站在床沿边,也不由自主的对他伸出了手。

面对两只同时对他伸出的纤纤玉手,他看了奏儿一眼,笑了笑道:“奏儿是吗?不麻烦你了,还是小芙帮我吧!”

在他此际的想法里,未婚妻当然比义妹亲见多了,他怎么可以叫义妹扶他到洗手间去,太没有礼貌了。

见白芙扶着辜永奇一步步缓缓的往洗手间去,奏儿怔在原地,半分钟后,她那只孤单单的左手尴尬的收了回去,她没说什么,也没人留意到她的举止,她悄然在众人兴高采烈之中走出病房。

她的消失并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焦点全搁在热烈讨论辜永奇和白芙的婚礼上。

她必须出去透透气,再待在那间病房里,她会缺氧而死!

日焰航空的专机由茉优岛降落在辜永奇在开罗的私人停机坪,当褚全真一看到来接机的奏儿时,他立刻敏锐的感觉到她不对劲。

陆茉优亲热的拉住奏儿的,手笑盈盈的问:“怎么了,奏儿?笑也不笑的,是不是永欺负你啦?”

当茉优从褚全真口中知道奏儿与辜永奇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她兴奋极了,也为他们高兴,不迭的要跟着诸全真来同他们道贺。

“五哥怎么会欺负我?”奏儿勉强一笑,淡淡的道,她那张无比细致的脸庞正笼罩着一抹罕见的落寞,这是她鲜少在人前表达的情绪。

“还叫五哥?”茉优打趣地道,“是不是应该改口了?等你们结婚之后,你就真不知道是义父的女儿还是媳妇了。”“茉优,你在说什么?”奏儿谈如轻风的看了她一眼,心却紧缩成一团,觉得结婚那是多遥远,多奢侈的梦想。

“别骗我,全真都告诉我了。”茉优温柔的嫣然一笑,并衷心的道:“恭喜你,奏儿,永终于想开,不再作茧自缚,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你们还真上当了。”奏儿笑道,“五哥骗你们的,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嘛!那天早晨他只是头有点疼,来跟我要颗止痛药罢了,没想到七哥还坚信不移。”

“捉弄我的?”褚全真难以相信他居然被辜永奇骗了,他挑了挑眉,不满的道:“那家伙!”

“那么没有什么婚礼了?”茉优失笑的看着奏儿。

“当然。”奏儿回答的毫不犹豫,接着,她敛起了笑颜,正经的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五哥发生车祸,头部受到重击,目前正失忆中。”

“失忆?!”褚全真与茉优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的事?”褚全真皱着眉宇间。

“昨天。”奏儿落落寡欢的低语着,“很不巧是不是?你们要来他就失忆,现在他记不得你们了,或者换句话说,他记不得任何人。”

褚全真与茉优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漾,原本他们是高高兴兴来为奏儿接回断臂,再喝他们的喜酒的,没想到却……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这么愁眉不展。”茉优这才恍然明白。

褚全真阴郁的说:“奏儿,安排手术时间,我先为你做手术吧,起码万一永恢复记忆了,他会很高兴看到你完成手术。”

奏儿黯然的摇头,“算了,手术不重要,做不做都无所谓……”

曾经何时,她是那么盼望能接回失去的手臂,可是现在却没有意义了,永已经忘记了她,他根本毫不在乎她这个义妹是断臂抑或完臂,或许在他心里,他根本就认为她本来就是有残疾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痛了起来。

“奏儿,我不准你不做手术!”褚全真坚持的说。

茉优也劝道:“是呵,奏儿,永失忆已是事实了,而你的手臂还能挽救,不要放弃你自己。”

看到褚全真眼里的坚持,奏儿突然对辜永奇的失亿乍现一线生机。

她急切的看着褚全真,“七哥!你医术高明,你一定可以让五哥恢复记忆!劲雨不是曾服用你开的药方而恢复了记忆吗?那么五哥……”

“镇定下来,奏儿。”褚全真强而有力的按住她肩膀,“那不一样,劲雨是被人下药才丧失记忆,自然可以用药物救回来,永是速撞击后失去记忆的,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想起来,否则没人可以逼迫他。

失望顿时冲击着奏儿的心。没有办法,连神医褚全真都说没有办法了,那永是真的再也无法恢复记忆了。

“奏儿,你先别失望,让全真帮你治好手臂再说。”茉优真的不忍见她如此萧索无奈。

奏儿露出一记苦笑,他们不明白,而她也说不出口。

如果未曾得到,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明明已经与永身心相许了,却要自己将这份感情永远深理在心底,永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如果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就要与小芙结婚的话,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切的变数都是令她仓皇不安的原因,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

辜永奇失去记忆之后,白芙变成最常出入病房的人,他们的感情跨越了另一个境界,比他未失亿前要好上几倍。

同时间,奏儿也在褚全真全力操刀下完成接臂手术,以现今在医学上的技术来说这次的手术非常成功,更成为医学上一个卓越的病例。

奏儿与辜永奇就住在同一间医院,她的伤口痊愈情况非常良好,可是她看到辜永奇的时间却少得可怜,他只在她开刀完那天来看了她一次,原因无他,因为白芙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奏儿小姐,看见你接回手臂,我真是替你高兴啊!”古嫂炖了滋补的鱼场来,她每天都会为奏儿炖些补品,希望奏儿快点康复出院。

“我也没想到七哥可以帮我接回手臂,全都要感谢他。”她沉静的微笑。如果不是古嫂来,这病房真会静得叫人发慌。

古嫂笑咪咪的道:“说起全真少爷,他的医术真是好得没话说,前几天我胃疼,他随便在玻璃花房里拔了几味药草给我吃,现在我一点事都没有。”

奏儿微微一笑。“当然,他是我师父嘛!”

“如果全真少爷也能医好永少爷就好了。”古嫂咳声叹气的道,“昨天我送鸡场去给永少爷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记得我,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却变成这样,那些黑手党真不是人,看了真教人难过。”

奏儿沉潜的感伤又被古嫂挖了出来,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挂起笑意,故作轻松的问:“那么,这另一盅补汤一定是熬给五哥的了,我帮你送去好了,古嫂,你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古嫂体贴的道,“奏儿小姐,你别整天关在病房里,多出去走走,看看你的伤口会不会好得快一点,博士到莫斯科去访友还没回来,你和永少爷又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家里真是冷清多了。”

奏儿拍拍她的手背,承诺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幸好义父凑巧到莫斯科参加老友儿子的婚宴,否则若他知道永的事,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看着那盅补汤,奏儿心情忽的有些好转。她又可以有理由去看永了,只是她知道他对她依然还是会那么陌生,这是她无力改变的。

白芙像只忙碌的蜜蜂在辜永奇的病房里打转着,她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替他读书报,一会又弄热牛奶给他喝,而现在,她又像个贤慧的小妻子似的腻在他病床上为他捶背。

“舒不舒服?”她柔柔、甜甜的问他。

辜永奇点点头,微微一笑,“谢谢你。”

他这个未婚妻真够周到的了,每天都出现,还细心装扮得像清晨的第一滴朝露,她笑语呢哝,总是能把欢笑带给他。

“干么对人家这么客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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