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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说艾家穷得连当年说好的五千两彩礼都出不出来,想着自己过去不是受罪吗?这才撺掇着她娘想了这个法子,现在看到艾家好了。她们母女又相互埋怨,不可开交了。那周灿家的就把这事儿当笑话一般的讲给她女儿听了。”
云凤想起小时候,她和雨珠在园子里踢毽子。
看见云英远远的看着自己,她招招手:“一起来玩吧!”
云英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轻蔑的看着她的衣裳:“我见过你这件衣裳,是我奶娘女儿穿过的,你怎么会穿着这么丑的衣裳?还和下人一起玩。”转身就跑走了。
云英那时不过八九岁罢了。
云凤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
雨珠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我是不是……不该说啊!”
云凤摇头苦笑:“若是不说,我岂不是要被人蒙在鼓里一辈子?我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事儿,都跟笑话似的,刚笑话完别人,又被别人笑话,有什么意思呢。”
雨珠大致明白她的意思,想着云凤被人这般欺负了,也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里免不了又替她难过了一阵子。
艾峙逸再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同情,云凤对他好了些。
不再随随便便出言讽刺,也能完完整整的和他说上几句话了。
峙逸看不出欣喜,只是来得勤了些。
逢着一个好天儿,两人下会儿棋,说说话,一下午也就过去了。还一起拿柳妈那油亮的发型开玩笑。柳妈的黄脸膛子都窘成了紫檀色。
过几日,峙逸又来,发现柳妈换了发型,和云凤二人又好一阵子笑。柳妈索性趁他俩在的时候,就不出现了。
一日里,云凤正在吃饭,冷不丁一抬头看见柳妈头上插了一对金黄金黄福字大簪,很是招风,忍不住就开口问了:“我上回给你那玉簪怎地就不插了?”
柳妈喜滋滋的拂拂鬓角:“这簪子不好看吗?是我前儿五十岁生日,艾少爷送的。嘿嘿。”说着,就踩着小脚忙活去了。
云凤一下子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嘴角,竟然是笑着的。
日子这么过着,云凤发现,峙逸城府虽深,却也比旁人异常细致些。多小的事情,他都惦记着,忘不掉。
她眼风一瞟,他就知道她要什么,什么都能好好的递到眼前,看他那纯洁谦恭的神情,若是你不答应,似乎就是负了他了。
云凤心知此人不值得相信,却也渐渐放低了心防。
秋日里,柳妈出门,留云凤一个人在堂屋绣花。
她嘴里咬着线,正待穿针,听见门外一阵响。
这个时段,来得多半就是峙逸了。
云凤低头一边穿针,一边道:“我忙着呢,你自己招呼自己啊!前儿你要吃的那个折磨死人的菊花酪,我们给你做好了,放在台子上呢,还有啊,上回你送来的那本字帖我……”
说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云凤一抬头,看见来人,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霸王我啊
喷血中……
草稿啊
14
14、第十三章 。。。
兰璇看到眼前的云凤,也暗自吃了一惊。
就像一枚鱼目突然变作了珍珠。眉眼还是从前的眉眼,只是神气整个儿不同了。
云凤穿得一身素色淡紫绡纱衣裙,星星点点绣着几朵白梅点缀,衬得颇有几分气质,让兰璇乍一看以为是另一个人。
兰璇笑得甜美:“果然人靠衣装,这么捯饬一番,我几乎要不认得了。原是极好的皮相,连我都要妒忌了。”
云凤生性不与生人多言,笑一笑:“说笑了,哪里是可比的。”本想称呼兰璇一声,却也犯了难。
原本她嫁进艾家的时候,不论周家与艾家何等恩怨,还是要叫她一声大奶奶,但自从兰璇入了门之后,不但不称先进门的云凤为姐姐,也不让人唤云凤做奶奶,时间久了,一声“东屋的”也就代表了云凤,而背地里兰璇亦变成了“西屋的”。
兰璇既不承认自己比云凤矮,云凤到底怕唤她一声妹妹,招她不高兴,也就只好一直微笑,目光落在兰璇微凸的肚子上,又垂了下来。
兰璇也正极致专心的看云凤的绣品:两只花猫正在小憩,一只玳瑁、一只踏雪,蜷在一起,十分惹人怜爱,最妙的是,不知她用了哪种针法,那猫儿毛色鲜活,像真的一般。
“都说你的针线功夫好,我今儿个倒真是见识了。”
云凤知道她怀着身孕,弯腰艰难,忙道:“你有了身子,久站累得慌,坐坐吧。”
柳妈不在,门外洒扫的两个小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玩了,云凤只好自己去给兰璇搬凳子,天气有些凉了,她担心兰璇身子娇贵,还拿了一张皮垫子给兰璇垫上。
一转身,却发现自己原是多余,外间两个婆子却已经抬了一把软椅进来。一同进来的锦墨锦燕也拿着靠枕食盒什么的跟了进来:“奶奶不是说只是在湖边坐坐的吗?让我们一顿好找,想不到是来了这里。”
兰璇俏皮轻笑:“我不过看这边园子里花开的好,就进来看看,哎呀,如今我身子重了,大家都看犯人似的看着我,怪没意思的,我在自家院子里走动走动,还不行啊?”
言毕又对着云凤道:“一般椅子我坐不惯,你也不要笑话我排场大,我素来身子弱,唉,峙逸也总是为此责备我,这西洋椅也不知道是他在哪儿找到的,很是合我的身形,坐上去倒是比躺着还舒坦。也真难为他了。”
锦墨锦燕两个丫头麻利的将东西都整理好,服侍兰璇坐下了。
云凤和顺的笑:“艾少爷确实是个有心人。”
兰璇“扑哧”一声笑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这么生分做什么?艾少爷艾少爷这么叫着,怪别扭的。”她一笑,满屋子丫头婆子也一起跟着哄笑起来,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
云凤不知道哪里好笑,心下讪讪。
兰璇笑完,又道:“不要见怪,我屋里的人多半和我一般,没什么心眼,一贯疯傻颠的爱闹,不似你这般恬静,你可不要被我们吓着了。”
云凤淡笑着回道:“我性子孤僻乖张,素来不讨人喜欢,让你见笑了才是。”
一个细眉细眼的婆子突然笑出来:“这位奶奶以前不曾相处,不怎么见过,如今看这模样,原是个娃娃脸,明明比咱奶奶大上两岁,看起来却还小些,如若奶奶不嫌弃,和我们奶奶姐妹相称,唤我们奶奶一声姐姐,也是极好的。既是姐妹,常走动着也是好事。”
云凤认得她,她是春莉的干娘,春莉从小由这婆子带大,说话神情都有七八分像。
云凤不语,兰璇转头啐那婆子:“没脸没皮的,胡说些什么。”又回头看云凤,瞬间笑嘻嘻:“不过我自小啊,也想有姐妹,不如就和你姐妹相称吧。”
云凤抬头:“叫我云凤便好。”
屋子突然安静。有点尴尬。
一阵风吹来,哗哗翻动桌案上一本书。露出里面的紫玉书签,书签上用白色丝线悬着半个铜钱。
锦墨倒抽一口气,她前日里陪兰璇去峙逸书房,也见着了这么样一枚紫玉书签,只不过下面半个铜钱是用黑线悬着。
当时兰璇见别致,还问艾峙逸讨要,艾峙逸笑笑:“你又不喜看书,拿去作甚,不要玩闹了。”没想到这书签竟是一对。
另一只在这里。
锦墨瞟兰璇神色,后者神色欢快,仿若也是第一次见这书签,笑嘻嘻的看云凤:“这书签倒是极眼熟的。妹妹哪里得来?”
云凤随意瞟了一眼,半天才想起这书签是前日艾维连着几本书一齐送来的,她原本觉着这半枚铜钱别样有趣,看书的时候捻着把玩了一番,随意夹在里面。
见兰璇好像很喜欢,云凤连忙道:“如果你喜欢,我送你便是。”
兰璇心中妒恨翻涌,她得不到的,她却这般看轻,莫大讽刺,面上却淡笑:“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是我好久以前的玩意儿,也不知道自己随手丢在哪了,竟不知被哪个粗心的送到妹妹这里来了。”
云凤讶异,只道是艾维粗心,笑一笑:“许是下人太忙乱了,夹在书里就送来了。”说着,站起身来将书签取了来,递到兰璇手中。
兰璇见她神色不似假装,气得牙痒,也不伸手接,对着锦墨扫了一眼,锦墨连忙接了那书签。
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兰璇说倦了,起身要走。哗啦啦一屋子人也跟着走了。
云凤送她们到门口,丫鬟婆子都拥簇着兰璇,云凤本要送出院门,却几乎挤不进去了,只好转身回去。
兰璇见云凤一走,脸色就变了。
明白的如锦墨,一声不吭的垂头跟着。
不明白的如春莉的干娘艾寿家的,一边抬着椅子,一张薄嘴还一个劲儿的嘚吧:“……看她那样,给我们奶奶提鞋都不配,一点都不懂规矩,当日春莉就跟我说过,东屋这位阴森森的整日,跟她两个人呆在屋里都觉得怪渗人的……”
锦燕对云凤印象不错,不喜欢艾寿家的这般诋毁她,见兰璇神色也不悦,低斥了一声:“少嚼些舌头吧,没看见奶奶累了吗?”
艾寿家的连忙噤声,却在心里把锦燕全家祖宗孝敬了个一百遍,她本是下等仆人,借着兰璇,才一步步爬上来,对兰璇屋里掌事的大丫头锦墨是一百个喜欢,觉得又会做事人又柔顺,对这锦燕却一百个不服,只当是她长得乖巧,嘴也伶俐,才被兰璇这般的疼爱。
锦燕性子直,哪里知道这些曲里拐弯的。见兰璇在一处石桌前停了下来,问道:“奶奶可是要歇歇再走?我唤艾福去弄个肩舆来……”
话未说完,兰璇却对锦墨一伸手:“拿来。”
锦墨连忙将那紫玉书签交出。
兰璇就着那石桌一掼,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紫玉书签粉碎,半颗铜钱也飞插进了泥地里。
峙逸吃过午饭,去找云凤,袖里揣了本字帖。
原是峙逸前几日笑话云凤字丑,戳到了云凤伤心事。
峙逸见云凤难过,就说要为她寻师傅练字儿。
可惜云凤也是个眼皮子浅的,一忽儿颜体、一忽儿赵体,半天最后选了个前朝蒙古书法大家的字儿。只因她觉得异族都能练出来她怎么就不能?
峙逸就犯了难了,这么偏门的人,也亏了她想出来折磨他。
见她正坐在桌前描红,凑过去看,笑一笑:“这字可不是这么写的,他的字讲究个锋芒不外露,应当……”说着,就从笔架上另取了一支笔,在旁边把云凤才写的几个字复写了一遍。他今日穿了件浅灰色暗云纹衫子,身上还有些淡香,素手执笔,臻首修颈,不是不俊俏的。
云凤看他那字,索性放下笔:“算了吧,我还是不要练了,字儿不好不是我的错,是菩萨的意思。”
峙逸讪笑,将袖中的字帖取出,叹了口气:“亏得我派人满京城的寻这帖,看来是白费了。”对了那帖子道:“唉,不要怪我,毁了你是菩萨的意思。”就要往旁边煮茶的炉子里面扔。
云凤吓得要去抢,峙逸却回头笑:“你这么急做什么,原是碳火熄了,看来这书不毁,也是菩萨的意思。”
云凤冷笑,半边梨涡浅显:“胡说,你自然知道里面无火,耍弄我罢了。”
峙逸也不回答,他心里美着,只想这李穆真是了解女人,他之前对云凤百般用力,都不得其门而入,原来是用力过度。
男女之间若不能一见钟情,长久对着,如涓涓细流一般不断投入,原就是最能生情的法子。女人多半心软,像云凤这般女子,更是吃软不吃硬。
峙逸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抄起她手边一本书,原是一本西洋小说译本,书里夹着一枚竹制美人书签。
他皱眉,话语却说得十分随意:“我前儿派艾维给你送来的那枚紫玉书签呢?怎么不见你用?是不喜欢?”
云凤侧头:“挺喜欢的,只是昨日兰璇来过,说是她的旧物,我就还给她了。原是你让艾维送来的,我还以为是艾维弄错了呢,你也是,书签这种信物也能乱弄的吗?兰璇那般紧张你,你小心她误会了。”
“她来了?说了些什么?”峙逸声音有些急促。他了解兰璇,她以前说些怜悯云凤的话,不过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罢了,见了自己与云凤不似从前那般,心生妒意,原是极好强的性子,自然也不会让云凤舒坦。
云凤本是伏在桌上写字,随意道:“也没什么,就是同我说说话。”突然想起什么,扑哧一笑:“她叫我妹妹呢。”说着,眼风斜飞了峙逸一眼。
她年纪比峙逸大一岁,若是兰璇是她姐姐,那峙逸也得叫兰璇一声姐姐了。
峙逸也笑起来。
云凤摇头:“以后送给别人的东西,再不要送我这里来了,指不定闹出点子什么事来。”
峙逸笑:“你是埋怨我给你旧东西么?那也太小看我艾峙逸了,我那有一枚和田黄玉章子,还没刻呢,要不,我刻个章子送给你?上面既有了你的名字,再没人敢说是她的旧物了。”
云凤轻哼:“艾少爷挺有闲心。”
峙逸一见她那神色,骨头都酥了。
云凤本是个极敏感的人,见峙逸一直不说话,一抬头见他痴痴看着自己,连忙站起身往外走:“我去把你要的菊花酪拿来。”
峙逸也知道失态,恢复神色:“咳,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我昨天加今天白天在外面喝了两天西北风
这章也是草稿,将就着看
对上一章不是很满意,寻思着修改, 某天修改的时候,就是伪更的时候,嘿嘿,这个笑话好冷
这章还没来得及审视
大家觉得不对劲跟我说
我是热爱修文的某人
15
15、第十四章 。。。
刑部侍郎卓大人寿宴,峙逸因着办差,迟到了。
卓侍郎听见管家伏在耳朵上报了,被儿子搀扶着就出来迎接。
峙逸一脸歉意:“卓大人太客气了。艾某惭愧。”
卓侍郎抚着嘴上花白胡须:“艾大人青年才俊,位重权高,却这般谦虚温文,实乃儒林典范啊,日后必成大器。”
艾峙逸慌忙摆手:“侍郎大人这般说话,艾某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卓侍郎爽朗的笑,把儿子介绍给峙逸。
酒席摆在花园正中,众人远远看到年高德劭的卓大人对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百般示好,窃窃私语起来。
“那人是?”
“哎呀,艾峙逸艾大人你都不识得吗?”
“哦,听说了,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二十出头年纪,就这样的了得,那手段……啧啧……”
“也不知皇上怎么就这么……”
周文晰冷哼一声,自斟了一杯酒,闷头喝下。
他素来官声不好,如今又不比从前,那卓老儿也甚势利,竟将他堂堂三品大员安排在尾席,同一些不知所云的小吏坐在一起,连那不要脸的花街状元李穆,竟然也被安排坐在他身侧,这口鸟气受的,真他妈窝囊。
“大人如此闷饮,到底有些伤身。”李穆一派斯文,含笑提醒周文晰。
周文晰一双三角眼勾了勾他,并不理会,冷笑着继续喝自己的闷酒。
李穆倒是不恼,夹了一箸菜,吃起来。远远看见艾峙逸走过来,暗暗笑了。
峙逸先是对一桌子人都谦卑笑笑,众人少不得一顿马屁。
峙逸侧头看周文晰,躬身道:“岳父大人安好。”
周文晰抬头看到他灿如春阳的笑脸,眼皮子抖了抖。
他和艾峙逸虽然私底下不对付,但是明面上还是该有的都有,艾峙逸素来跟他行礼时,那眼光就如刀子一般,嗖嗖射得他心口疼,今日这般笑脸相迎,越发吓得他心肝儿颤了。
周文晰抬起酒杯假笑:“好,好。”
峙逸见他这模样,心里冷笑,嘴里道:“话说这些年来,小婿忙于公务,极少去拜见岳父大人,改日一定挑个好天儿带着凤儿去拜见您和母亲大人。”
所谓的极少等于从来没有。
一旁的官员都知道那偷梁换柱的故事,见这艾峙逸对待失势的周文晰还这般恭顺,只当他是圣人一般的品行,哪知道他那玉面背后,分明就是罗刹。
周文晰听到那声“凤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心道这艾家的小狼崽莫不是真的看上云凤了?
他前儿听雨珠回报说云凤过得好,只当是云凤那傻姑娘一向报喜不报忧,被人欺负了也闷声扛着,如今看这架势,倒像是有几分真。
周文晰老着脸皮笑道:“我那个女儿是最不懂事的,给贤婿添麻烦了。”
艾峙逸笑得极甜:“凤儿极好,岳父不必担心。”突然向周文晰伸手。
周文晰吓得蹭的站起来。
艾峙逸笑得无辜:“岳父这是做什么,小婿只是看到岳父大人的帽正歪了,想要提醒岳父大人呢。”
周文晰一身冷汗,只得赔笑。
一旁看戏的李穆不动声色,默默饮酒。
周文晰这一顿酒喝得极不安稳。
回程的路上,身上冷汗犹在,莫不是艾峙逸知道了什么风声?
莫不是……
可是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就连云凤……
难道是云凤……【。 ﹕。电子书】
不可能,他可以肯定云凤不知道。
还是,那艾峙逸有别的门路?
周文晰越想越害怕,只当是艾峙逸知道他的秘密,可是具体如何知道的,却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忽而一笑,不管艾峙逸是图什么,既然他送上了门来,他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自太子废后,朝中暗潮汹涌,各路势力蠢蠢欲动,皇上尚未表态,五皇子启珏却已大张旗鼓,仿佛势在必得。暗地里几次拉拢峙逸,峙逸只装不知。
启玥面上一点不急,在家盖了佛堂,整日诵佛抄经。
峙逸索性也向皇上请示,父亲当年没了,自己未尽孝心,如今请补丁忧,在家守孝。
皇上年事已高,正寒心于子嗣争权夺利,对峙逸此举大加称赞。
天气渐渐冷了,菊花都枯在了枝头。
峙逸走着走着就到了云凤院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踉踉跄跄从屋中跑出来,十分慌张,看到他,叫了声:“姑爷。”
峙逸皱眉:“你是……”
周鑫嘿嘿笑着:“姑爷忘了奴才了,小时候在周府,奴才还伺候过姑爷呢。奴才是鑫儿啊!”
峙逸想起来了,这是云英乳母和周家管家周灿的儿子:“你来干什么?”
“呵呵,这还不是老爷让我捎东西给大小姐吗?”他笑得涎皮涎脸的,十分讨人厌。
“雨珠呢?”
“姑爷还不知道呢,雨珠姐姐有了身孕了呢。”
峙逸见他獐头鼠目,也不愿与他多说,笑道:“你回去和岳父大人说,凤儿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惦记。”
“啊,是,是……”作了几个揖,周鑫这才走了。
峙逸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