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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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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门重新关拢,才起身走到榻前。

与他温如暖阳的目光交 结片刻,才看向他盖着丝被的臀 部,同时伸了手去揭被角。

不凡柔声道:“宁墨上过药了。”

“我只是看看。”无忧揭开丝被。

“看了,可真得做我妻子了。”不凡温柔的声调不变。

无忧的手顿住,过了一会儿,将丝被重新轻轻放下。

“怎么?”不凡微微侧身,撑了头来看她,唇含淡笑,“不看了?”

无忧干咳了一声,“宁墨将你的伤,一定处理得很好。我相信宁墨的医术,不必看了。”

273 说心事

不凡闷笑,口中却道:“突然痛得厉害,你帮我看看?”

无忧看他,眉目舒展,哪来什么痛得厉害的神情。

暗呸他一口,天下大奸非他莫属。

明明不让她看,才故意拿话堵她, 堵完了,再来装模作样。

把他不愿生生扭成了她不愿……奸 人

偏明知如此,却拿他没办法,硬是被他堵得,不敢去看。

瞪着他百良无害的笑脸,脸上阴晴不定。

真恨不得在他伤屁 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弄他个鲜血淋淋,看他给不给看。

不凡瞧了她一阵,终于忍笑不住。

他越笑,无忧越恼,绷不住脸,转身就走。

手握了珠帘,才想起来的目的一个没办。

将珠帘重重摔回去,冲回榻边,黑脸道:“你笑够没有?”

不凡手握着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才渐忍了笑,抬手撩开她唇边粘着的一丝秀发,轻叹了口气,“做我妻子就这么难?”

无忧神色一黯,自己为着子言而回,步步刀尖,错一步,便送掉性子命,而子言仍然下落不明,如果子言真死于鬼面之手,这仇报下来,也是九死一生,还何谈婚嫁之事。

老实的点了头,“难。”

“何难?”

无忧转身背对着他,靠坐在榻边,叹了口气,“兴宁是天女转世,受人信奉。天女是为了苍天百姓才下凡受苦,虽然大家都说她行为恶劣,或许上天正是给了她这么个恶劣性子,让大家憎恨,厌恶她,她才会有那许多的磨难,最终痛苦不堪……”

比如,她深爱着身后榻上这位,却不得到他的心,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尝不是痛苦的折磨。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又如何?”不凡望着她耳后红痣,手在枕下轻抚装着她的玉佩的小金锁。

“我不能夺为苍天百姓而受苦的人的爱人。”无忧苦笑了笑,何况她是姨娘唯一的女儿。

幼时,在冷宫,只有姨娘对自己和子言是真心爱护。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因自己的私心,伤害姨娘的女儿。

“我说过,我并非她真正的夫君,不过是与王妃的协议。”他眉头慢慢沉下,明知兴宁身体揣着的,不过是贪念凝成的邪物,而不是什么天女,却不能说出。

天下众国君如果知道这件事,必结盟将北齐,西越,南朝踏为平地,一洗欺天之辱。

那又将是人怨天怒的残暴杀伐。

三朝国君固然该死,但百姓是何等无辜。

当年众国君领兵血洗桫椤城,大破城门,逢人便杀,不分老幼,城中上百万百姓,无一存活。

他虽然未亲自经历,但送他前往神医处的忠仆,正是当年护送母亲从暗道逃离的军师之妻。

如今被他奉养在桫椤林中,虽然已经年迈,但每天入夜,仍不敢闭眼,每每想起那场屠杀,仍痛哭难止。

当年服下毒酒,被母后送出宫的时候,迷糊中,母后紧攥着他的手,低泣:“凡儿,如果有朝一日,能继承你祖父的遗愿,重建桫椤国,千万不要再让血洗城民的事情发生。切记,无论天大的恨,也要如你祖父一般,善待百姓。”

无忧回头睨了他一眼,眸子便是一沉,他固然是为了协议留在府中,但兴宁爱他却是千真万确,笑了笑,“我要寻我的夫君。”

如果子言还活着,又并非天女的夫君,仍是孑然一身,愿意和她一起的话,她是要与他一起归隐田园的。

如果是天女的夫君……

轻咬了咬唇,不敢再往下想……

只要他活着就好……

不凡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如果,他不愿见你呢?”

“不会。”无忧抱了抱胳膊,仿佛看见子言抱着她坐在熊熊大火中,温柔的在她耳边道:“那我把会的,都讲一遍给你听,可好?”

唇边露出苦涩的笑,“他不会,如果他知道我还在,一定会来寻我。”

“如果不会呢?”《|wRsHu。CoM》

无忧睨向他,“你可有把会的故事挨个讲给人听过?”

他略为迟疑,违心道:“没有这时间。”

无忧微微一笑,小脸上扬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会……我睡不着,他会给我讲故事,一直到我睡着。在我不该睡的时候,他也会给我讲故事,不让我睡。不过……”

“不过什么?”他心头苦涩,好象又回到过去,怀中抱着那软呼呼的小身体。

“不过,我还是不争气的睡着了……”无忧眼角微湿,如果那时再撑一下,撑到姨娘来,或许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

不凡抬手,指尖轻拭她的眼角,柔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已经把他丢掉了……所以,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无忧转过身,轻轻抚上他的眼,“对不起,我亲近你,是因为你跟他很象。眼睛象,性子也很象。但你不是他……”

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和他谈过去,他听着,心里却象压了一块铅石,将他的心往下坠,一直坠,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挂念他,他欣喜,然这份欣喜之后,却发现她却因为过去的自己,无法容下现在的自己。

如果她知道,他是天女指认的夫君,那又会如何?

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醒来后,怎么会丢掉了你的夫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自己怀中没了气息,为何会再次活生生地回来。

“我被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啊,不说这些了。”无忧舒了口气,这些话说出来,突然间好象轻松了不少,“你的伤……”

“皮肉伤,不打紧。”不凡想知道,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事,不能问得太急,引起她起疑。

无忧点了点,如果真有事,宁墨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他也不避,静看回她,幽黑的眸子如同一潭不见底的深潭,任你怎么看,也无法将他看透。

过了许久,无忧才问道:“宁夫人是你要的?”

“不是峻珩吗?”他目如止水。

“少来,峻珩又不指着宁墨生儿子,要宁夫人做什么?”无忧嗤鼻。

“我也不指着宁墨生儿子。”他眨了眨眼,有一些顽皮,又有一些,她第一次在院中见着他时,他将她摁入花丛,却陷害她勾 引他时的无赖。

无忧被呛得险些一口血呛了出来,睁圆了眼,将他瞪着。

他笑笑道:“鬼面很贵,我可请不起。”

无忧搔了搔头,是啊,鬼面只要矿山,出手就是矿山,不凡如何请得起。

难道当真是峻珩?

如果是峻珩,那么必有所图,那么宁夫人落在他手中,怕是难有好日子过。

更重要的是宁墨……该如何是好?

可是方才宁墨并无焦虑之态。

“宁夫人……”

“不用担心,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识天算,否则怎么做得了军师?”

“你就吹吧。”无忧白了他一眼,虽然不信他会什么天算。

不过,他做得军师,自有过人的谋算能力,他说不必担心,必然有因,只不过不肯告诉她罢了。

如果是他不愿告诉她的事,就算她打破了砂锅,也是问不出来的。

望望天色,已是不早。

怕惜了了等得不耐烦,又惹出事端,不再再久呆。

摊开手掌,“我的东西。”

不凡捏了捏鼻子,无辜问道:“什么东西?”

无忧认为不凡虽然心有千窍,但行事上是个大丈夫,绝不会贪她的东西,所以发现跌落锦囊,被他拾到,才半点不担心。

冷不丁,见他不认账,怔了一下,“锦囊。”

“这个么?”不凡从枕下摸出锦囊。

“就是它。”无忧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将他手中锦囊一把夺过。

入手却是扁的,脸色一变,把锦囊捏了捏,又倒了倒,连眼睛都杵到了袋子口,里面哪有玉佩的影子。

“玉佩呢?”

“一个圆的玉佩,这么大……”无忧手指捏着圈比划。

“有么?”不凡装傻。

“当然有。”无忧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着了急,将锦囊丢在一边,伸了到他方才摸出锦囊的枕下寻找。

从下 面拽了个长命小金锁出来。

她急着寻找玉佩,仍不由的被小金锁的精巧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拱形的锁面上,梅瓣叠绕中,一面环着个‘无’字,另一面是个‘忧’字,下面挂着的小铃铛更是精巧可爱。

就这么多看了一眼,便喜欢上。

知这东西是给自己打的,但他的东西,她不能受。

接了他的东西,与他就更加纠缠不清。

将小金锁掷到他身上,将整个枕头掀开来寻玉佩。

可惜枕头下,空空荡荡,再无一物,冷汗从额角渗出。

丢下枕头,揪住他,“你拾到这锦囊时,里面真没有玉佩?”

不凡不答,拾起她摔在自己身上的小金锁,摊到她面前。

从她方才的神情,他已经知道答案,仍问道:“喜欢吗?”

无忧犹豫了一下,才将头摇得象浪鼓,违心道:“不喜欢。”

274 约定

“真不喜欢?”

无忧瞄了眼,他手中小金锁,怎么看怎么喜欢,吞了口口水,仍然摇头。

不凡将小金锁收回,施施然道:“不喜欢算了,我本来想,你收了这小金锁,我就告诉你玉佩在哪儿,现在看来,也不必告诉你了。”

“根本是两回事。”无忧恨得磨牙,真想捧他一顿,眼风不自觉的扫向他臀部的位置,突然觉得那四十大板,打得委实轻了些,让他还能有这么好的精神戏弄人。

“我认为是一回事,为夫身上有伤,有些困乏,就不陪了,郡主请回。”他慢条斯理地绕着金链子。

“啥?”这样就把她打发走?

无忧再也绷不住,一把夺了他手中小金锁过来,“这个我要了,我的玉佩在哪儿?”

“这怎么行,不喜欢的东西,拿去了也是置于一边,还不如不要。”不凡撑着身子,作势要从她手中把小金锁拿回去。

“谁说我不喜欢了。”无忧将小金锁紧握在手中,不容他抢去。

“你将将才说过。”

“你听偏了。”

她仔细看去,光晕过处,层层的花瓣象是在颤抖,真如同傲立寒风中的寒梅,而里面象是镶着一块白玉,玉色若隐若现地映出,如同在寒梅上拢了层薄薄的流风淡雾,似梦似幻,如同不凡一般,雅致却又不张扬。

无忧越看越喜欢。

指腹抚过锁面上的凹凸镂空花纹,光滑细腻,丝毫没有挂手的感觉。

除了三姑娘,不知还有谁能有这么好的打造手艺。

更是打心眼里喜欢。

不凡摇头笑了笑,女人终究是女人,当面说的话,都能不作数,伸手过去。

无忧忙将小金锁捏紧,让他摸得着,抢不着。

不凡看得又是一笑,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喜欢的紧,偏要嘴硬。

“看好。”指尖在锁头上轻轻拨动。

无忧‘咦’了一声。

这才发现锁头上花纹竟又分了层,可以活动,按着顺序,对出了完整的梅花形状,小金锁便往两边弹开,露出里面的玉佩。

将玉佩取出,赫然便是她的那一块。

眼露诧异,将玉佩放了回去,不大不小,这小金锁倒象是为这玉佩量身定制的一般。

不禁又‘咦’了一声。

不凡将小金锁捏拢,金锁再次锁紧,又问了声:“看明白没有?”

无忧才回过神,“呃。”了一声。

照着刚才他拼镶梅花的顺序,拼出梅花,打开小金锁,迷惑问道:“这锁……怎么象是特意为我的玉佩定做的?”

“凑巧罢了。”他将她拉近些,将金链环过她的腰,扣紧腰扣。

手指抚过锁面,在小金铃上溜过,引来小金铃一阵脆响,“这锁是玄金打造,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未必能将它割断,你带在身上,再不会丢掉。而这锁,错得一步,也打不开,知这锁开法的,只得你我。”

“谢谢。”无忧把玩着小金锁,满心欢喜。

但总觉得这锁和她的玉佩般配得过份了些,还想再问问不凡,却见他神色间,已现萎顿。

他毕竟是有伤在身的人,再是强撑,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无忧将满腹的疑问收拾了,塞回肚中,反正天下巧事不计其数,哪能一一追究。

见不凡面无血色,昏昏欲睡。

知道那四十棍虽然是留了情,但毕竟他淋了一天的雨,仍是不大吃得消。

刚才与她那般戏嘻,不过是强行支撑,不让她担心。

暗叹了口气。

他惯来不喜欢下人在房中服侍,但带伤中人,没有人在身边看着,万一晚上发高烧,不能及时发现,对身体更是大损。

寻思着,自己院中,这许久不见人来寻,说明千千能绊住惜了了,不如今晚宿在这里。

他要杯水喝也方便些,如果伤势有什么不良反应,也能及时发现。

脱了鞋,缩身上榻。

不凡靡靡中睁眼,模糊道:“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无忧初来便与他同榻共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撩了他身上丝被,在他身边滑躺下去。

侧了个身,看着他趴俯在软枕上的俊儒面庞,眸色慢慢黯了下去。

这个男人对任何人都温和体贴,让任何人都感到心暖。

然而向他再近一步,就会发现,温文之后,他其实是个没心的人,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情。

但她感觉到他的内心无比的孤独,只不过他将这份孤独深埋在那层温暖的外壳下,不容人窥视,更不容人触碰。

如同二十一世纪的她……

不愿与他有太多纠葛,却又忍不住,想将他伪装的外壳撕去,将他孤独的心捧在手中,让他不再孤独。

她自嘲一笑,‘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矛盾又纠结,怪不得师傅说,什么都能碰,唯独‘情’不能碰。

紧张,忧虑,害怕,反复的辗压着她,这一天下来,也是疲惫不堪,倦意上来,慢慢闭上眼。

这一闭眼,竟很快睡去。

不凡见她并不乱动,松了口气,刚要合眼。

见她的身体向他侧压了下来,脸庞靠着他的肩膀,温暖的呼吸丝丝的轻拂着他的颈侧。

心中微漾,唇贴向她额头,轻轻一吻,顺着额角滑下,覆上她的眼。

本来担心惜了了久不派人过来叫她离开,这时却希望她就么靠着他睡到天亮。

她动了动,下意识地避开外来的骚扰,脸蹭进他的肩窝。

淡淡的,熟悉的体味飘进她的鼻息。

无忧迷糊中,手抚上他受伤的左臂。

低声呢喃,“这伤,好了没有?”

不凡陡然一惊,睡意去了三分。

臂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疤痕微微突起。

现在身上又只穿着薄薄的白绸里衣。

如果她清醒着,定会摸出。

忙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

动作虽轻,仍是惊动了她。

烛芯炸裂,火光摇曳,忽明忽暗。

无忧睁开蒙蒙睡眼,直接落进一双澄亮漆黑的眼。

隐约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打了个寒战,一骨碌爬起,绷紧了面颊,“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问,“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睡吧。”无忧轻吁了口气,拉着被子,又要往下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吸了吸鼻子,那股若有若无,极是好闻的淡淡体味犹在鼻边,只是少了些马匹和皮革的味道。

如果他马上滚上一天,那会如何?

半眯着眸子,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左上臂上。

不凡见她神色有异,暗叫了声,“不好。”

哪还敢与她同榻而眠,正暗暗着急,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暗松了口气。

面上不露声色,挪动身体,往里让了让,给她空出更多的位置,声音带着些乏意,哑声道:“这榻窄了些,你不介意就好。”

无忧还没来得及回答。

清儿领着小红,在门口叫门,“郡主,千千姑娘顶不住了,叫奴婢来请郡主尽快回府。”

无忧眉头微皱,千千果然绊不住惜了了。

如果不回去,了了闹起来,惊动母皇,免不得又生事端。

再看不凡,神色间除了疲惫和困乏之色,再无异样。

又看向他大大方方让出的床位,如果他心里鬼,断然不敢与她同睡。

收回视线,或许是自己太过多疑。

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没见发烧,但额头上却有微汗,柔声问道:“伤口痛得厉害么?”

“有点。”

“叫清儿在屋里服侍,万一发热,也能有个人及时跑腿。”

不凡想了想,“也好。”如果不留清儿,怕她不肯离去。

无忧翻身下榻,倒了杯茶过来,服侍他喝下,为他掖好被角,才道:“我回去了。”

“好。”

“有事,叫人来唤我。”

“好。”

无忧想想,没什么可交待的了,才转身外走。

到了门口,听他在身后叫道:“无忧……”

无忧站定,回头。

“如果……你愿意,我也想把知道的故事,都讲一遍给你听。”他眸色温柔的静视着她。

无忧鼻子一酸,眼里闪过泪光,笑了,“如果有一天,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而你也是自由身,能归隐田园,我就听你讲你会的所有故事,可好?”

不凡凝望着她,一抹柔柔得笑意,在他眼底升起,如同繁花初绽,转眼间便化满了整个眼眸,柔得如同春江之水,“一言为定。”

无忧转身离去。

不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垂下眼,唇边不由自己的浮起微笑,低声呢喃,“归隐田园。”

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中繁星。

他越看越远,仿佛在天边最远处,稻草弥漫中,看见一个布衣的女子一边纺纱,一边笑看着面前丈夫教导着几个孩儿读书戏耍。

神色向往,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听见房门重新打开,清儿进来,唤了声,“公子,郡主叫小的在屋里服侍。”

不凡“嗯”了一声,收回飘远的思绪。

将方才幻境再想了一遍,情不禁地又是一笑。

真希望能有那天。

笑完后,却是一声叹息。

心底是拂不去的孤寂落寞……

那一天,真的能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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