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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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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将它托与我代为照看。”

无忧将雪球送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虽然他不能对她有所表示,每天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他一日中的想念,到了时间便静静地等着。过了时间她没来,心里就象被抽空一般,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失去的心才重新回到胸膛。

但自从听说绿鄂是他的未婚妻后,就没再过来。

表面看他仍如平常一般,弹琴配药,心脏却象被一丝一丝地抽空,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那种空虚比身体之痛,更不知痛上多少,以为以后都将如此渡过。

突然见她前来,那份喜悦已不是他所能控制,见她问话,不由自主地回答,比平时少了几分冷。

蛇儿听他们说起它,停下嘻闹,认真倾听。

无忧将雪球抱起,在桌边凳上坐下,蛇儿即刻从宁墨身上滚下来,凑到无忧身边,把头搁在她的腿上,随她一起看雪蛋,认真劲活脱脱象小孩子看婴孩子。

禁不住发笑,这蛇儿委实可爱得紧,忍不住空了手出来,去摸它的头,它的头极乱,绒绒软软,极是舒服。

蛇儿被无忧一摸,立刻高兴地直身而起,咧嘴傻笑。

宁墨突然问道:“你喜欢蛇儿?”

无忧她与宁墨说话,向来是她问什么,他回答还要看心情,这么问她闲话,还是头一回,冷不丁听见,不由得微微一怔,“它挺有意思的。”

蛇儿听不懂说它挺有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歪了瞅着无忧,见她和颜悦色,但将这句话归于喜欢它,大嘴咧得更开,又想往她身上蹭。

从刚才进门来看,宁墨便感觉到无忧对蛇儿有些惧怕,见蛇儿又开始兴奋,不着痕迹地将蛇儿捞了过去,唤平儿取了根牛骨。

蛇儿欢悦地追着平儿去了。

支开这个活宝,无忧才得空看向怀中雪蛋。

雪蛋比前两日见又胖了不少,肚子圆滚得象个小皮球,模样越加娇憨,但个子仍是小小的。

并不象过去所见小狗,一日大一些。

虽然怀疑它能不能长成它父亲那样威武,但仍幻想着等它长大了,向宁墨借来带着它四处横行。

宁墨递了本书给她,语气平淡地打击她,“书上有记载,它寿命有数十万年,五万年前均是幼年,所以会长得极慢。凡人的寿命最长也不会超过一百来岁。”

无忧愕了一下,沮丧道:“这么说来,等我死了,它岂不是也只得这点点大?”

宁墨见她如此,微偏了头,眼角噙了一丝笑,眼中冰雪瞬间融化,模样俊得刺目。

无忧心脏砰地一跳,看着他这笑,竟想到开心,再仔细看,他与开心长得并不象,不明白怎么会将他们二人想到一处,扁嘴,“早知得养着奶娃一辈子,不如叫它娘带走。”

宁墨难得的好心情,更难得地安慰她道:“虽然五万年都是幼年,但它终是灵兽,长个三两年的,也能有三个来月的小老虎大小,威力却不是成年虎豹能比。”

无忧往书上看去,上头果然有记载。

欣喜若狂,过两年就能比寻常虎豹厉害,那么有它在宁墨身边,宁墨的安危也算有些保障。

不知是不是无忧揉捏着雪蛋的力道重了些,雪蛋在她怀中不安分地挣扎扭动。

352 探听虚实

无忧低头,见雪蛋原本紧闭的双眼眼角竟有一丝光芒闪过,奇怪得‘咦’了一声,对光而看,却发现雪蛋眼角竟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缝隙下方象是藏了一颗黑亮的宝石。

绕是只得很小的一点点缝隙,无忧仍能感觉到它好奇地目光,喜看向宁墨,“它……它要睁眼了。”

宁墨从她手中接过雪蛋,与它脸对脸地看了看,“它昨天便有些睁眼的迹象,今天果然是开始睁眼,你明天来,它就能看见你了。”

“明天?”无忧轻咬着唇,他这是在让她明天再来?

“嗯。”宁墨将雪蛋放在腿上,转动轮椅,带着冷风进屋去了。

无忧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小脸上漾开笑意,他这……算不算是在约她前来?

每次见了他,都觉得他与自己亲密无间,就如同他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许说是自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与他虽然不能再有男女之想,潜意识地希望,能象亲人一样生活在他身边,看着他开心,看着他好好地活。

离开‘墨隐’,去‘寒梅冷香’逛了一圈,再看院门上的门匾,以及那些永远盛开的墨梅,不再觉得诡异,而是另一番甜蜜而又酸楚的滋味。

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会如何开心。

甜美的笑意在唇边化成苦涩,开心之后便是无穷地杀身之祸。

他现在这般,虽然有所遗憾,但受父亲重用,母亲信任,或许有一日,他还能重归太子之位……

无忧突然打了个伶丁,他如此相帮峻衍,与亲姐姐为敌,难道真的是为了兄弟之情,为了他的父皇,为了北齐?

他真可以无视母亲弟弟惨死,北皇无情?

不该如此……

是夜……

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潜伏在南朝驻军帅营外。

长宁以手撑额在帐中慢慢踱步。

帐帘一抛,进来一个相貌英俊地将军,见了长宁并不行礼。

长宁抬头起来,“那边可有关于鬼面的消息?”

将军摇头,“以往,开战之前,如果有鬼面出征,多少会放出些风声给公主,以保公主平安,可这次……”他冷笑了笑,“怕是不会再顾惜公主安危。”

“不可能。”长宁阔袖一拂,“他不会如此,或许峻衍没有请鬼面出山。”

“这一仗,我们与储国联手,百万大军压来,峻熙已和我们通气,只是观虎斗,自不会多出力气。这样的话,就算是靖王父子威武,驻守别处的官兵无法抽回,婉城只得十万人,如果没有鬼面暗中周旋,他们如何抵挡?

除非……小天女动用她的特权,强令众国退兵。

可是小天女的特权只得三次,她能否为了保峻衍动用特权?

峻熙虎视耽耽,就等着看这场热闹,峻衍一败,他自会顶上,靖王要保婉城,自然得全力助他。

这一仗下来,太子是否另换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情况,公主还认为峻衍不会动用手中王牌?

既然鬼面出战是必然,可是已是临战,您那弟弟却全无动静,我看是倒戈北齐,助峻衍立上大功,他也可以步步高升。”

长宁冷看了将军一眼,讥诮道:“一边是脓包太子的爪牙,一边是君王之位,如果让将军选,将军是做爪牙,还是做君王?”

将军脸色微变,“他本是北齐的人。”

“将军这话差了,当年如果不是国弱,需要母亲下嫁北齐,依附北齐之力,南朝国君便我母亲,所以我母亲死也要回归南朝。

他与我一母所生,又岂能不念故土。

如果他有心在北齐占下一席这地,这些年来,又何必帮着峻衍那脓包,只需与峻熙联手,北齐朝廷早任由他风云,更无需暗中扶持我到今日。

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峻衍容易驱驾。”

将军寒着脸,不再答话。

长宁上前一步,手搭上他的胸脯,他惊看向她。

“我知道将军担心什么……担心他回来,容不下你。”

“我岂能怕他?”将军冷笑。

“你自是不怕他,但你随我之年,出生入死,我岂能舍得你?”长宁声音温软。

“你……”将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之前与她争吵中,她堵着气,有说过招他为驸马,但他随她多年,又哪能不知她口蜜心剑。

但这时听她柔声细语,神色温柔,心中仍是一荡,不管她无情,他终是没办法舍去她。

“等他回来,我自会跟他说,成全你我,你做了我的驸马,也就是他的姐夫,他又岂能不敬你三分?”

他吸进一口气,抿了薄唇,脸色渐渐缓和,半晌才道:“为何不自己为王,我随你多年,便是想看你登上皇位,再不受他人欺负。”

长宁苦笑,“就算坐上皇位,也并非再无烦恼。我们姐弟四个,如今就只剩下他,母亲一再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这么多年,我却不曾照顾到他,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他是极为巧孝顺的,对我也是极好,你无需乱想。”

“你……对他,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他眸子半眯,神色疑虑。

“还能有什么,都不知你整天胡想些什么……”她又上前一步,将头轻靠向他冰冷的铁甲。

他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住,一动不敢动,“既然如此,为何会一直没有鬼面消息,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峻衍第一个要杀的是他,以他与常乐的关系,峻衍岂敢明杀,只能暗杀,那么鬼面对他而言,就是最大威胁,他为何不放一点风声?”

“这次没有鬼面的消息,我反担心是峻衍对他生了疑心,连他也瞒了,如此一来,他的处境实在危险。如今我就得他这么一个亲人,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长宁于他胸前垂了头,声音微哽。

长宁一惯强势,任谁也极难看到她脆弱得一面,这时在他面前竟不掩示自己的软弱的一面。

他胸口象有沸油浇过,将她扶正,后退一步,“你太累了,别再多想,好好睡上一觉,我再去跑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长宁长得本就绝色,这时长睫轻颤,一副楚楚之态,他的心越加软了下去,“我尽力保他便是。”

她这才轻点了点头,“有劳将军,将军的恩情,峻宣永世不忘。”

“你记着就好,我不并求你有所回报。”他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帐

长宁看着帘脚轻扬,眸子深深浅浅,难以辩认。

无忧将眼从帐顶小孔上移开,眉头紧锁,无声地离开。

果然……子言另有所图……

不过,这反倒合情合理,如果他倒戈北齐,才叫不正常。

但如此一来,鬼面对他而言真是最大的危险,怪不得长宁和兴宁,一心想要鬼面死……

来来去去都是想保子言。

想到鬼面出神入化的那身功夫,背脊阵阵发冷。

回到府中,潜进耳房,换过衣裳,手指碰到腰间坠着的小金锁,脑中‘嗡’地一下,额头飕出一层冷汗。

他认得这块玉佩,这金锁与她的玉佩又完全吻合,分明是特意打造,那么他怎么可能没认出自己?

自从入府与他相处的种种变化在脑海中浮过,原来他早就知道是她,只不过一直装作不认。

他不想以子言的身份与她相处。

是了,他是在完完全全地抹去子言这个身份。

再想到他与兴宁的对话,脚下象踩着绵花一样软,所有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已经在往着逆天的方向而行。

夜风吹来,后背褥衣贴上满是冷汗的后背,极不舒服。

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惊愕全部压下,回到房中。

揭开珠帘,却见桌上红烛已经换过,目光不自觉得向锦榻望去。

直接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心脏陡然一紧,脸色微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将将。”不凡放下手中书卷,微坐直身,柔声问道:“你去了哪里?”

“觉得有些闷,又睡不着,出去走了走。”无忧脚尖轻磨地面。

他眼风扫过,也不揭穿,“过来。”

自那晚从桦林回来,便接着急令,连夜赶去军中,虽然日日有人将她的情况向他汇报,但终是没看见她的人,心里着实惦记。

无忧去南朝军营逛了圈,来去又急,身上没少出汗,而刚才更是逼了一身冷汗,这时哪敢靠近他,“我今天还不曾沐浴,身上怪粘的,去洗洗就来。”

他也不拦,微笑着轻点了点头,“好。”拿了书卷继续细看。

无忧脚底抹油地去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重回到屋里,不等他再招呼,便挤上榻,枕上在他胳膊上,去看他手中书卷,却是一卷兵法,不由笑道:“你这算不算临时报佛脚?”

不凡笑看过来,眼波如暖风软水,“算是吧。”打散她打湿的发角,不管如何辛苦,回来能得她相伴,不正是他想要的。

无忧看着他温柔地笑眼,薄唇轻勾,倒看得出,这笑是他打心底地笑。

353 缠死人不赔命

无忧将那些不快,暂时丢开,能与他一起一夜,就好好地过一夜,手按了他的肩膀,仰头去含他的下唇。

他眼皮微垂,凝看着她的眼,神色温和,任她吻上来。

无忧却感觉他肩膀上微微一沉,继而稳住,再不作动弹,如果不是她是练惯箭术的人,手指比寻常人敏感许多,绝不会发现他这细微的动作。

她所有动作在这一瞬间停住,仍噙着他的唇瓣,视线却斜垂向他的肩膀。

他见她不动,眼角扫随她的视线方向扫了一眼,垂低了头,唇反覆上她的唇。

无忧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将他稍稍撑开些,抬脸看向他的眼。

“怎么?”他的声音极低极柔,略带沙哑,眸子更黑得象望不到尽头的夜。

无忧不答话,翻身坐起就去解他腰间系带。

他捉住她的小手,轻笑,“灯未熄,窗也未关,叫下人们看着好看么?”

无忧瞪他,脸色变得难看,“少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这才收了戏笑,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我没事,不必担心。”

“我看看。”无忧从他怀里挣出来,接着去剥他衣裳。

他知避她不开,只得由着她。

无忧放松手脚,动作上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轻轻揭起他肩膀衣裳,层层褪去,果然见他肩膀上裹着崩带,刚她刚才一按之下,崩带上已经微现血色。

呼吸不由得一紧,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下榻取了金创药回来,开始解崩带。

她懂医,他这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倒不如由着她折腾。

无忧小心地拆开崩带,只见他肩膀处伤口便有鲜血涌出,伤口已经作过处理,却仍皮肉外翻,从前肩窝直穿过后肩,却是箭伤,

从角度看来,那箭该是射向他的咽喉,只是不知那箭是被他避过,还是箭被人拦了一下,才偏了方向射入他的肩膀,捡回一条命。

他死里逃生的情形,如同在她眼前,手指微僵,持着金创药瓶的手,微微地抖,药粉竟难倒上伤处,“怎么弄的?”

“今日陪太子巡查防事,中了支暗箭。”他握住她轻颤着的手,“有惊无险,不必在意。”

“哪里的防事?”无忧自己受过无数次伤,但伤在自己身上,倒不觉得怎么,伤在他身上,却疼进了心里,稳住心神,尽快地为他包扎,免得流太多血。

“婉城南界。”她要问,就算他不答,她自己也会去弄明白,到时反而惹出事端,倒不如如实答她。

“是谁射的箭?”

“不知,被他跑了,未能捉到。”

“你既然与峻衍一起,为何射杀你,而不是峻衍?”他不过是一个军师,俊衍却是帅将。

“或许是看岔了。”他不愿她担心,随口而答。

无忧抬眼,板了脸直瞪向他的眼。

他这话哄得了不识得箭术的人,如何能哄得精通箭术的她?

不凡温文而雅,不管何时,都是一身白衣,随意脱尘,而俊衍怕死,去巡查唯恐遇上行刺,只恨不得把鼻孔也用铁皮包起来,还能不从头到下包裹得象糯子一样?

这样两个人,只要放在能看见的地方,都不可能看岔。

能百步穿杨之人,是何等眼力,如何还能把人看岔?

“我话没说完,不必这样看我。”他笑笑而言。

无忧遇上这么个软皮蛇,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你还有什么说的?”

“或许是我太过惹人嫌……”他见她脸色又是一沉,才轻咳了一声,重道:“兵法战略,不按章办事的太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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