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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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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想到,这屋里是谁。

平地风起,吹开她的衣袂,即便是在这幻境中,仍觉得冷。

她推门进去,屋里没人,很静,里间却点着灯。

床幔未落,她清楚地看见屋里大床上躺着个血淋淋的人。

榻边弃着的铠甲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接着来,她走马观花的看着宁墨来去,看着他几经生死,命悬一线。

明知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心口仍莫名地刺痛,痛到了极处。

终于有一天,他突然睁开眼,眼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惊痛和诧然。

他浑然不觉坐在身边的她,翻身坐起,崩裂胸口的伤,却全不理会,只是支着额,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他蓦然抬手,扯开衣襟,露出一边肩膀,结实的肩膀上有一个图腾纹身。

无忧就着烛光看清那个纹身,惊得险些叫出声,那图案竟与她的玉佩上的其中一个图案一样。

他眸子阴晴不定,痛楚渐渐化成笑,笑过以后却又慢慢储上了泪,喃喃道:“原来她才是……她才是……封印不解,却什么也不是……”

无忧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失控的他,更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脏却象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喉间发紧。

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宁公子,长公主。”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

他眼里的痛楚和笑意一扫而空,化成惯有的淡然,闭上眼,重躺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伤在宁墨的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但她再没看见他提起初醒来时的话题。

看着叶儿对他百般献媚,他都是冷淡拒绝,甚至看见他吩咐洪凌为她进府清除障碍。

装醉被叶儿扶进屋,然后冷静地和洪凌一起,一个在高处,一个在床上的看着叶儿自演自导了那出床(河蟹)戏。

他伤势太重,不能贸然调动他的暗势力。

只能一步一步地算计,挑起长宁和叶儿的矛盾,让她们无暇去为难她,也不会察觉他一步步的将自己的暗势力向南朝快速扩张。

他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办法,保护着她。

同时,竟伙同凤止,一步步算计着,让她服下‘今生忘’。

无忧看到这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所有一切,他都做得完美而隐秘。

这一切她都中计,如叶儿所愿的弄掉了她的孩子而结束。

他要的只是,她在他眼皮底下平安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看着他向洪凌交待自己的遗愿,将他的骨灰装进一个青花坛子中,葬在九玄天外的梅花林。

她看见他打开一个紫檀小盒,里面装着一枝墨色梅花,他修削苍白的手指轻抚娇嫩的花瓣,“忘了,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再来过。把他的那脉魂还他,蓄上我的就好。这些都没有关系,是吗?”

一滴泪从他眼角滚落,滴在墨色的花瓣上,慢慢晕开,他声音微哽,含着浓浓的不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

原来他记起了小天女的过往,想她忘了他……

令她服下‘今生忘’,再用自己的魂魄来补偿她。

无忧微仰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却触动心底的酸楚,泪无声地在她脸上滑落。

他真是个浑蛋,天下最自私,又最可恶的浑蛋。

琴声蓦然而止,所有一切在眼前消失,她蹙眉抬眸,目光直接落入一双媚邪的眼,那双眼里闪着让人读不懂的复杂神色。

凤止看不见她所见,他头一回知道,她会软弱,会这般无助地流泪。

看着她满是凄楚的眼,不知何故,竟牵动胸口某处,一时痛得说不出话。

如果不是离魂琴声不可断,他真想上前拭去她脸上的泪。

头一回想将一个女人抱入怀中,告诉她,这些都是过去,不必难过,忘了就好,以后让我来疼你。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但确实就这么想了。

有风吹过,无忧脸上一阵凉意,垂眼,抬手抹过脸庞,满手的泪水。

他记起了小天女,她再无顾虑。

她自嘲一笑,无事般长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今生忘’,拈在指点慢慢转动。

“你可以不服。”凤止没思思考的话,脱口而出,话出了口,自己都有几分惊讶,他竟可以舍了那脉魂魄。

无忧笑了一下,“如何能魂飞魄散?”

凤止犹豫道:“你的魂魄已碎,全靠着他人的一脉魂魄束缚着。如果在抽去那一脉魂魄的同时没有另一脉魂魄束缚,你就会魂飞魄散。”

“原来如此。”无忧点头,“我体内的那一脉会不会是你的?”

凤止默然。

无忧淡道:“我能不能再加个条件?”

凤止看着她的眼,她的眸子本就极黑,此时越发的幽黑,深不见底,似笼了一层薄雾,叫人无法看透。

情不自禁问道:“什么条件?”

“你取我魂魄之时,不容任何人为我蓄魂。”无忧声音犹淡。

凤止愕住,四目相对,各自无言。

403 小小报复

半晌,凤止才轻嘘了一声,“为何?”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无忧神色散漫:“如何?”

凤止眉心微抽,望着她漫不经心的笑,指尖发冷,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自认擅于揣摩人心,但对面前的小女人,却完全看不透。

在她再问出,“如何”时,才迟疑地一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了。”无忧拨去血玉瓶塞,仰头一饮而尽,他如此能算,她偏要他算差一回,等她魂飞魄散时,他的脸,一定很好看。

我散了,也不能让你过得太快活。

她唇边浮出一丝凄然涩意,如果这样,以后你想起我时,心里那处是否还会痛上一痛?

松开手指,任血玉瓶从掌中滚落,伸长手臂,捞过竹几上的酒壶,回眸过来,见凤止仍抱着琴靠在竹杆上,轻扬了扬手,“你可以回去了。”

凤止眉稍轻跳,他被众人敬如神明,在她这里却什么也不是,用完了,茶也不倒上一杯,扬手就赶人。

无忧自斟了杯酒,刚刚入口,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侧脸过来,“还有事?”

他哪里还有事,只是不想走,想乘药性还没有发作,她还记得他,再多留一阵。

“你如何知道‘今生忘’的事?”‘今生忘’说是秘术,倒不如说是仙物,凡世间能知道的人,实在有限,虽然是没话找话,却也是心中迷惑。

无忧吃下‘今生忘’,这世间一切都变成浮云,没了顾忌,加上想着之前所知,会随着药性发作,一起埋葬,倒不如满足一下他的好奇,也不枉他跟小冥王长得一模一样一场。

灌了两口酒,斜睨向他道:“千千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很多年前,魔界的魔君爱上一个仙界的女子,但那女子好象已经有了心上人。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女子与人相会过,也没人见过她的心上人。 魔君不相信世间有不变的人心,痴痴地守着,一守便是一万年。 仙魔不能同道,战争终于爆发。 而他没料到竟会在在战场上见到他心爱的女子。 仙界送女子前往,是一个圈套,他们事先抽了女子一股魂魄,让她在战场上猝死,令魔君分神失心,便可以将他围剿。 结果,魔君大怒之下,更加勇猛,大开杀界,血染了九重天,眼看就要将天界铲平时,突然收手,带了死去的女子而去。他将女子的尸身封存起来,用她血炼成一种药,服下后,抽了自己一缕魂魄,储进女子体内,那魂魄与她血脉相通,和她的魂魄融合,令她可以活转。 那药丸其实是一种可以散魂和凝魂的丹药,散去自己的魂魄,续到他人体内,但这药丸有一个负作用,就是会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在大战中已是重伤,又少去一魂,再难久活,为了不让她醒来难过,便在她醒来前,也给她服下那样的药丸。因为那药丸是女子的血炼成,所以她服下后,并不会散去魂魄,只会忘记一切。 他做下这一切后,离开,等着余下的魂魄散去,从此化在大荒之中。 那药丸因为可以消去今生今世的所有记忆,所以就叫‘今生忘’。”

无忧一边灌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讲完,摇头一笑。

那个魔君真是傻蛋,他不相信世间有不变的情,可他的情又几时变过,淡过?

他想改变别人,却把自己诓了进去,永无止境。

凤止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心头莫名的一痛,“那小仙女活了吗?”

“活了。”无忧垂下眼睑,后面是个伤人的故事。

凤止常驻青楼,看惯了风花雪月,悲欢离合,只觉得为情所困的人傻。

不知为何,听着无忧的这个故事,竟会感觉到锥心的痛,“那……他们后来呢,可否在一起?”

“哪能,有情人不是都能眷属的。仙界放女子出来的时候,怕她事先通报魔君,封去她与魔君之间的记忆。她服下‘今生忘’,醒来后固然是忘记以前记得的一切,却解开封去的记忆,独忆起与魔君之间的恩怨过往。伤痛内疚之余,收齐了魔君散去的魂魄,自刎在他的魂魄前,带他一同往生,但散去的魂魄在万道轮回中,终是失散,未能落入同一轮,再没相见。”

凤止听完,心间更是一阵说不出的隐痛,“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只是民间的故事?”

“不知呢,千千是这么说的。”无忧自顾饮酒,她酒量本浅,半壶下肚,便有些醉意。

回头见凤止仍是没走,不禁有些着恼,“我都落到了这个地步,你想听的故事,也听完了,你还想留着看笑话不成?”

“我……没有这个意思。” 凤止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小仙子收集魔君魂魄的画面,也是白衣,仿佛小仙女那张脸,也如面前秀丽的面庞。

“没这意思就走。”她实在不愿任何人看见她失忆时的窘态,只想失忆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宁墨,哪怕自己再狼狈,在他面前也没有关系,他一定不会介意她的狼狈。

“你……好象醉了,我扶你进屋休息。”凤止突然后悔给过她‘今生忘’,如果没给过她‘今生忘’,她或许不会这样。

“谁要你猫哭耗子?”无忧觉得好笑,他和不凡一起算计着她饮下‘今生忘’,现在倒菩萨心肠起来了,将手中酒杯向他砸去,“走,叫你走。”

等了等,见凤止未动,从吊床上滚下来,“好,你不走,我走。”

“好,我走,我走。”

“滚,快滚……”无忧滚回吊床,仍喝自己的酒。

凤止知道不能再留,等她药性发作,这里有宁墨,定能保得她平安。

如果她胡乱走动,又什么也不记得,后果不堪设想。

深看了她一眼,抱琴而去。

到了前头,与醒来往外急赶的宁墨迎了个面对面。

宁墨视线落在他怀中的琴上,纯黑的眸子越加暗了下去,声音更冷也冰萧,“你会后悔。”

凤止一反方才的落寞,勾唇笑了,眉宇是尽是媚色邪意,“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何可后悔。”

“你记住我的话便好。”宁墨眸色如冰,知道太多,便会杞人忧天,太多束缚,他倒不如凤止这样什么也不记得,懵懵懂懂,来得洒脱。

凤止咧了咧嘴,想笑,那笑没能成型,便已经消失,他现在便已经开始后悔。

睨了宁墨一眼,几乎是逃窜而去。

宁墨薄削的唇抿紧,眼里是无法掩饰的焦虑,向后院快步而去。

山边月色如练,星稀云淡,四下里只得草虫春鸣,更显寂静。

竹荫下,无忧倦在摇床上,面色酡红,绣履早已经踢去,发髻松松散了下来,抱着酒壶,口接着壶口,仰头而饮,吊床下滚着血玉小瓶。

他慢慢闭上眼,刺心的痛,无奈地一声长叹,半晌,才缓缓睁眼,终是大意了。

无忧醉得已是差不多,低声轻笑,“良夜美宵 ,却只得我一人独醉,好生无趣。”

她竭力不去想那个名字,却怎么也挥不去脑海中的白衣皎洁的身影。

眼前梦花迷离,明知是幻影,仍恨不得能与他再近些。

耳边满满的全是那个的声音。

子言,子言……

光是想想,便能痛入心菲的名字。

然仅得一瞬间,所有幻影都在眼前化去,只得纷纷落下的枯黄竹叶。

她自嘲地笑了一笑,再痛,也只得今晚,过了今晚,什么也不再是。

举起酒壶,手已经不听使唤,酒液倾下,入不了口,淋淋地洒了一脸,人醒了三分。

摇摇酒壶,壶中酒所剩不多,她仰了头,想饮尽最后的残酒。

身后有人劈手过来,将她揽住,夺去酒壶,她手中陡然一空,翻转手,酒壶不知去向。

有些迷惑,抬高手,正想再看得清楚,酒壶为何会不翼而飞。

眼前熟悉的眼眸晃过,她阖目笑道:“子言,我就喝这一回……”

不等她睁眼,腰间一紧,身子蓦然腾空,被人拦腰横抱,离了吊床。

无忧只觉得轻飘飘的,如同身在梦中,依在他胸前,低声呢喃,“我如你所愿,就快把你给忘了,你可开心……”

宁墨止光扫过跌落在地的血玉瓶,眸色越加阴冷黯然,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大步走向前头。

无忧吸了吸鼻子,泪子却滚滚而落,凄然道:“我只想远远地守着你,为什么你也不让……为了你的美娇娘,便要我忘,呵……你好残忍……”

他顿住,双臂更紧得箍痛了她。

她皱眉,抬眼,对上张冰冷而带着盛怒的面容,酒意顿时惊去了大半,喏喏出声,“宁墨……”

她虽然酒醉,刚才说的话却是记得,刹时间慌了神,只觉得天旋地转,再说不出一句话。

宁墨石雕般的侧颜被月光蒙上了一层寒霜,只淡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将她抱入他的寝室,放上床榻。

房中没有点灯,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无忧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竹香,却觉得透肌的寒意随之而来。

404 要她记起

她想等忘记一切后,醒来的第一个见着的是他,但失言的狼狈却不想他瞧见,仓惶要逃,被他牢牢摁住。

他眼中有寒芒掠过,冷冷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无忧无力地张了张嘴,就快将那人忘得干干净净,还何谈放不下?

但看着他盛怒的眼,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心里急速乱跳,再受不了他这般的逼视,挣扎再逃,手腕却被他一把扣住。

他陡然发怒,覆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也不要?”

她没有不要,但将所有一切忘掉后,重新去爱上他,这种虚渺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被他一叠声的问,无言以对,垂下眼。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际,“你以前不是这样。”

她蓦然将他推开,跃身下床,神色复杂,看着翻身坐起的他,吸气道:“以前如何,现在如何,又有什么关系?我本不再是活人,我也不该再回到这里。不该再见到他,既然再见着他,就不该让我遇上你。你和他那么象,一样的眼晴,一样的身形,自从我知道他是鬼面,我看着你,竟会想到与他的欢爱,甚至生出念头,如果和你上(和谐)床,会不会也象和他一样。可是你那么干净,象天使一样,干净得不沾凡尘的任何污尘。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天使吗?他们是侍奉神的精(和谐)灵,神差遣他们来帮助需要拯救的人,他们纯洁善良。而对着这样的你,我却想到他,生出那样淫(和谐)秽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恶,那么肮脏你不知道,这样的我,有多痛苦?这些,所有一切都是不该……”

长久压抑着的郁痛突然间,如崩堤的洪水,掀浪而起,眼前俊颜被泪蒙去,“这些,全是不该的,我不想要,我全不想要……”

他怔住,不该……难道真的是不该?

心中涌上辛涩的暖意。

暗问:子言,你看到这样的她,可否会后悔?我后悔了,后悔没让她知道,我不是什么侍奉神的人,也不是那什么天使,只是一个想永远珍惜她,守候她的男人。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一尘不染。同样有情,同样有欲,做梦都想要你,要你的心,要你的身体,什么都想要。

无忧然看着他眼里缓缓凝上的痛意,不由愧疚,他是何其无辜,她再多的怨恨,如何能在他身上发泄。

深吸了口气,将胸腔中滚荡难平的愤然痛意,强行压下,转身跃逃而去。

她不该去哪里,全无思索的重回到屋后竹林,抓过竹几上剩下的一壶酒,仰头就饮,她想醉,醉得人事不知,醒来便是另一个自己。

飞来的金丝缠上酒壶,生生从她手中夺去,跌滚向一旁,酒撒了一地,酒香扑鼻。

她未及反应,宁墨已经欺身而上,将她抵上身后绿竹,竹枝乱摇,落叶纷飞。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耳上,温热气息暖拂在她的耳根,急促而微重,“我要你看看,真正的我。”

她惊仰了头,他眼里的情(河蟹)欲刺花了她的眼,没等她有时间思索。

他揽着她的腰,滚落下去,同她一起坠进厚厚的落叶丛中。

无忧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绿竹乱晃,半黄的落叶不住飘落下来,下意识地转脸避开落到脸上的落叶,目光直接落进眼前深得难辩颜色,被浓情炙得微红的眼。

鼻息间是散不去的青竹香,她分不清这香是林中固有的,还是他身上传来的。

这味道如此熟悉,熟悉得让她眷恋。

“无忧。”他沉沉唤她,语气低哑温柔,“从你六岁,我便等你长大。好不容易等到你长大,却又要等你将那人忘记。我等得太久,现在不想再等。”

她窒住,她死于六岁,如果他认得她,那就是她死后到醒来之间发生的事,还有那些模模糊糊,她无法记清的梦。

微张了嘴,却吸不进一口气,难道,他说的是那些她一直想知,又不得知的事?

他双臂收紧,俯身紧贴向她,身体挤压着她的身体,身(河蟹)下勃(河蟹)起的欲(河蟹)望就在她腿间,不容她忽视。

她心中一慌,挣不开他双臂,梦中的情境在眼前重现,忽然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突然沸腾,不安地轻道:“宁墨……”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轻轻贴在耳畔,“感觉到了吗?你身体里淌着我的血,它们在为我而兴@@奋。”

她不知为何如此,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河蟹)息,一颗心越跳越快,象是要蹦出胸膛。

“在你十五岁时,我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只是我不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可以存在的,我必须离开。所以我封去了你的记忆,直到……我下一次见你。”

她脑中嗡嗡作响,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真的是他……那些梦果然全是真的……

“无忧,我要你清醒地看着,看看我是怎么样的,看看我的心。”他将她摁紧,不容她能有丝毫动弹,唇吮住她的耳,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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