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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在一边看不过去,蹭过来,挨着惜了了坐下,扯了扯他阔大的衣袖“你有了两个老不死的外公外婆,不开心么?”虽然老公主和老神医这一世的凡胎会老会死,但仙魂脱了凡胎回到仙家宿体,却是可以活上许许多多万年,和不死没多少区别。
但“老不死,三个字从口中出来,却是别样味道,老公主垮了脸重咳一声,无忧也回过味来,但老公主是她的抚养妈妈,待她如己出,从小没把她宠上天,无忧哪能怕她,撅着嘴,小声嘀咕“你上辈子都七万岁,我这话也没说错。”
小狐狸终于憋不住,扯了扯无忧,抗议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外祖父和外祖母。”!。
451 临行
惜了了这样,也就算是认了老神医和老公主,二老百感交集,拉着他叙长叙短,只恨不得把他立个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出来。
无忧瞧他们的模样,向开心使了个眼色,二人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祖孙三人。
和开心一人端了条小板凳,一人一条小板凳依着后山的青竹背靠背地坐着,享受暖暖的春阳。
开心摘了片竹叶在手中把玩“以前总觉得了了虽然身为苏家的大当家,实际上却是孤苦无依,这下好了,突然蹦出来两个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亲人。”他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死了的人都能这么活着出现在面前,好多。”
无忧正半眯着眼,看从竹叶缝中撤下的光晕,听了这话,搬着小板凳,转到他面前,他眼底漾过平时藏得很好的痛楚,无忧趴在他膝盖上,手撑了下巴看着他“你还有宁墨,还有我……”
开心眼底的痛慢慢褪去,被阳光照亮的眸子,浮上一层温柔的金光,抬手轻抚她的白皙的面颊“不错。“心里默念,还有不凡这一世,有兄弟,有妻子,并不孤独。
抬头见宁墨清漠的身影出现在光晕下,怀中抱着长琴,原本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温和,想必听见了他们的话,浓眉轻轻一扬“回来了?”
宁墨轻一点头,漫步过来。
无忧回头瞧见,欢悦地跳了起来“这两天,你都在忙什么,总不见你。”
宁墨把琴放到前面竹桌上,坐了下来“要离开了,所以把一些要办的事办了。”
之前,无忧已经听了了说过要走,这时听宁墨说出,知道这次真的是要离开了,心里莫名地浮起一丝落寞,这下可以远离那个人了,继而一笑,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那笑却瞬间化成苦涩。
走到桌边坐下“我们耍去哪里?”
开心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我们去北齐,你随了了去苏家。”
无忧怔了“你们又要撇开我?”
宁墨轻拨琴弦“并非撇开,而是这件事,我们必须去做。”
无忧料到他们此去和上次去比齐调查有关“寻你们父皇?”
开心一扫平时的吊儿郎当“我们父皇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们必须代爹娘讨个公道。
无忧默了一阵“他……他也去吗?”
开心和宁墨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宁墨点头“他带兵前往,我们随军,洪凌会带桫椤林的一干死士暗中接应。
无忧轻嘘了口气,与北齐的生死一战,终于要开始了。
过了会儿,笑笑道:“好,我跟了了去苏家玩玩。”抬手摘了片叶子,递给开心“好久没听过你们合奏,奏一曲吧。”
琴声夹着竹叶响声在绿竹林中婉扬流转,无忧头靠着身后绿竹,闭着眼静静听着,惬意悠闲。
宁墨和开心凝看着她噙笑的眼角,真希望这份安宁永远下去。
良久,无忧才慢慢睁眼,乐声早已经停下,但她耳边仿佛仍缭绕着那妙曼的曲声,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一万年方修来的福分,真是不容易。
起身,一手挽了开心,一手挽了宁墨,往前院慢慢回走“明天什么时候启程?”
宁墨拈去她耳鼻粘上的一片落叶“明日一早。”
“我想你们了,怎么办?”无忧声调轻松,丝毫没有将分别的沉重。
“我们在北齐安顿下来,自会与你联系。”开心微皱了眉头“丫头,不对劲啊。”
“呃?”无忧故意捂额,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继而似一脸迷茫“没哪儿不对劲啊。”
开心瞪了她一阵,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妥,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喂,女人,不许乱来。”
宁墨轻声一叹“你想偷偷随军?“无忧扬了眉,笑道:“看出来了?”
“果然”开心臭了脸“不是我们想带你,而是军中不能带家眷,我们虽不是军中人,但人家的规矩,却不能破。”
“以为我好稀罕跟你们一堆臭男人挤一堆吗?”无忧撇脸,见老公和正和金铃夫妇坐在院中说话,摔开他们二人的手,凑了过去。
老公主见着无忧,眉开眼笑,招手道:“丫头,陪我走走。”
无忧笑着过去挽了老公主,引她走向院外开满凤梨huā的小道。
宁暴和开心相视苦笑,然明天要上路的人有好几拨,倒不担心无忧乱来。
老公主携着无忧的手“你对了了可是真心?”
无忧忍不住笑,将将认了亲戚,马上就帮亲了,见老公主脸一沉,忙止了笑“真心。”
老公主追问“真的?”
“真的。”无忧虽然嘻皮笑脸,口气却没有含糊,以前总觉得他象孩子,但偏偏他的那份纯真能liáo进她内心深处的柔软,曾经以为这是类似于对小动物的爱护,但被苏采一闹,才明白。过去只是想守着不凡的一份情,不肯承认。
老公主放下心,这丫头虽然顽皮,但却是有原则的人,不会随意承诺,承诺了就一定真心,不是这性子,也不会和魔君耗了一万年。
“你回来后,可寻到锁混扣?”
“锁混扣?”无忧蓦然想到千千挖出来的那两小片东西,取了出来“可是这个?”
老公主接过去仔细看过,长松了口气,我一直找不到,没想到竟落到你手中。
无忧不知这两片东西有什么用处,但因为与她的玉佩上的两小片图纹相同,所以一直收着“这个有什么用?”
“只有用这锁扣,才能将战神的四混锁住,重进一个宿体。
当年如果不是我遇上意外,遗失这锁扣,他们四混也不至于各宿一体,不得归一。”老公主叹了口气。
无忧随手槽锁扣往身后一抛“这样挺好,用不着归一了。”
老公主慌得连忙将锁扣拾起,其中一片已经被跌得缺失一块,渗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他们本是一体,你摔了这东西,他们归不了一,该如何是好?”
无忧撇嘴“他们根本不想再归一,不信,你去问问开心。”
老公主愕住,身后传来开心爽朗的声音“丫头,该再摔重些。”
无忧笑着回头,从老公主手中拿过锁扣塞给开心“现在再摔一摔,也不迟。”
开心接过,当真要摔。
老公主连忙抢过,默了一阵,将锁扣收入怀中“这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开心不以为然地搔了搔鼻尖,陪在二人身边,慢慢走着。
………,……………
夜风轻拂垂柳,月光将河塘映得如同一面银镜,如梦似幻。
一辆马车在塘边停下,驾车人别脸过来,月光下是一张英武的面庞,他看过四周,才揭开车帘,从车扶出一个女子。
女子容颜绝色,眼角却噙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固执,竟是长宁。
这时,绿鄂从树后转出,冷看向长宁“我得和你单独谈谈。”
长宁冷看着她不动。
绿鄂嘴角勾出一抹讥消“害怕?“长宁笑了,神色傲慢,看向身边男子,轻点了点头。
男子转身离开。
等看不见男子身影,长宁才淡看向绿鄂“你就是传说中的沙华?”
绿鄂冷笑“不过是沙华的替身,借着他的名分办了些想办的事。”
长宁走前一步,仔细打量绿鄂“兴宁喝的是你的血?”
绿鄂冷道:“不错。”
长宁再上前一多“煽动越皇要宁墨的,也是你?”
绿鄂不否认“不错。”
长宁计色间多了些警惕“你见我,有什么事?”
绿鄂半眯了眼,眸子里多了些寒意“我来问你,叶儿在哪儿?”
长宁顾忌绿鄂的身份,才耐着性子,见她完全没有敬意,有些不悦“叶儿?你找她做什么?”
绿鄂眼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终于深吸了口气,道:“罢了,你天灵未开,不记得那些,也是难怪,我长话短说。”
她一席话说出来,长宁阵阵心惊。
原来,云仙的一混裂成五混,长宁、绿鄂,兴宁,叶儿〖体〗内和蓄一片碎混,但主混却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战神的四混聚齐,如果她们这几个碎混不尽快聚为一体,必会在寻到主混前,被他们一一灭去。
绿鄂被金铃一阵追杀,等脱了身出来,发现不凡、开心、宁墨和惜了了要一同前往北齐,那么她、长宁和叶儿再不赶去北齐与兴宁汇合,兴宁怕是要凶多吉少。
这次南朝攻打北齐,长宁会同不凡一起前往,怕引起不凡怀疑,本想先不惊动长宁。
她先寻到叶儿,二人暗中跟随,到了地头再让四人碰头,偏偏这时发现叶儿不见踪影,而长宁明日就要出发,无奈之下匆匆约见长宁,与她摊牌。
长宇听完,却淡然一笑“这么荒谬的事,我如何能信你?”
绿鄂知道光凭这一番话,难让她相信,摊出手掌,凝神聚气,没一会儿功夫,掌心上聚起一团光球“你伸手过来,我助你打开天灵,你就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长宁依言伸手过来,与她手掌一握。
刹时间绿鄂脸色惨变,尖声惊叫“你不是长宁,你是谁?”她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那只手掌
452 离家出走
长宁哼地一声冷笑,绿鄂听见那声音,只吓得魂飞魄散,手指一弹,一股烟雾从指间化开。
然她快,对方更快,阔袖一翻,袖风将那股药沫击向荷塘,瞬间化去,而另一只扣着绿鄂的手却丝毫不松,抬手在脸上一阵揉搓,揭下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极美的中年妇人的面庞,冷笑道:“你走不了了。”到了这时候,绿鄂反而镇定下来,不再挣扎,一脸鄙视”
“你现在杀了我,只会后悔。”她是仙魂落入凡胎,本是用的渡魂之术,占用她人身体,也就是说自己的魂魄强行进入他人〖体〗内,吞噬他们魂魄,将他人有意识的魂魄慢慢摄去,留下剩余的残魂补齐自己的缺失的魂魄而生存。
其过程固然凶险又苦不堪言,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不是迫不得己,绝不愿再尝受。但如果真必须而为,终是可以存活下来,这具蓄体死了,她可以再找一具,痛过之后,等她活转,却是全新的面貌卷土重来,到那时,她识得他们,而他们不认得她,死而后生,岂能无福?
金铃一脸淡漠“如果早在两天前,确实如此,但现在不同往日。”说完,从怀中一个小小的药瓶,将药瓶对光照了照“不过有人给了我这个。”绿鄂看清她中之物,脸色瞬间煞白,疯了般挣扎“不可能,纥不凡不可能记得以前的事,不可能有离魂散……”
话没说完,金铃横掌往绿鄂脖子上一切,绿鄂顿时昏迷过去,金铃不再耽搁,捏了她的下巴,将小瓶中药物尽量倒入她嘴中,绿鄂身体一抽搐,蓦地睁大眼,只片刻间瞳仁就渐渐散开。
几团光亮从她头顶飘出,四分五裂,渐渐飞高,很快化在八荒之中。
林中站着两个欣长的身影,一同看着那几团越来越淡去的光影。
其中一个正是给长宁驾车的将军,另一个高大英朗,即便是在这夜色中,也如阳光般眩目,却是开心,直到那几团光影完全散去,他才收回视线“这下就算是元始天尊在世,也回不了她的将军目如止水,从脸上揭下一层人皮面具,竟是不凡,他只是淡淡一点头“如果不是这次去北齐拿到这用离魂散泡制的毒酒,还收不了她。”开心散懒的一笑“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凡微垂下眼睑,淡道:“不过是一片碎魂。”
开心默然,是啊,如果无忧〖体〗内不是有凤止的那脉魂束着,那一杯带着离魂散的毒酒足以让她灰飞烟灭,如今不过是散去那人的一片碎魂,以此对彼岂能同语而论。
听见金铃的脚步声走近,收了心神“我先回去了。”不凡点了点头,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金铃是开心的养母,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亚于亲生母子,开心盗药之事,极为危险,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却也不想金铃知道,凭添苦脑和担忧。
开心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林后。
只得片刻,金铃已经绕了过来,在不凡身边站定,不凡转身过来,月光下温文的俊颜酷似当年的桫椤王。
不凡是芷兰的长子,也是桫椤氏的继承人,金铃虽然是开心的养母,却终是桫椤氏的臣子,也是他们兄弟几人的臣子。
当年以为只得开心一人存活,如今芷兰的一女三子均活在世上,虽然长女峻宣已经误入岐途,但不凡重聚了桫椤氏的后人,光复桫椤氏势在必行,让金铃感到莫大的欣慰。
“公子,已经办好了。”不凡面含微笑“金姨辛苦了。”
金铃嘴角浮起暖笑“清理门中孽账,本是我该做的。只是,你截了绿鄂交给长宁的信,一旦被长宁知道,只怕后患无穷。”
不凡笑笑道:“金姨不必担心,我截得了这信,皇姐自然无从得知。”金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接着叹了一口气“她终始是我妹妹的女儿,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杀一个人,不过是一世轮回,可是令她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
不凡知道她对离魂散所知有限,温言道:“她早已经不是银姨的女儿,不过是吞噬了绿鄂魂魄,占据她身体的恶魂。金姨如果不给她服下离魂散,她魂魄录离死体,然后会重新去选一个新的宿体,再次吞噬掉那人的魂魄,占用别的身体,被她吞噬的魂魄的人,魂魄支离破碎,同样无法再轮回,对那些无辜的人而言,才是真正的残忍。”金铃咬了咬牙,骂道:“这畜牲,真该早些灭了他。”
不凡微微苦笑,如果不是开心得来离魂散,根本除不去绿鄂“夜了,金姨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路。”金铃点头,却不动。
不凡察觉,还有事?”
金铃迟疑开口“绿鄂如此,那长宁”
不凡难以动容的面庞,终于动了动“皇姐与绿鄂不同,至于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至今还没能明白,不过我相信很快会明白。”金铃轻抿了唇“难道没有办法让她回转?”
不凡心下难过,神色间却是淡淡地,轻摇了摇头“怕是没办法了。
金铃一声叹息,慢慢转身向林中走去,峻宣是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峻宣的武夫,还是由她所授,哪料到那纯真的少女会被变成此番形容,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憋痛得厉害。
无忧背着个小包裹,站在道边,看着远处树稍上浮起的几团弱得几乎无法看见的光团,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请笑意,喃喃道:“他终于出手了。”
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帘轻挑,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孽面庞,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假意惋惜叹道:“可惜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无忧向他望去“人没了,你才来心疼,早些时候,怎么不去把她弄到身边。”
凤止对无忧的嘲讽不以为然,摇扇笑道:“她要的是长长久久,而女人于我,不过是一夜快活,不同道之人,如何能放在一块?”
无忧牙根微酸“这么说,如果当年我允你一夜风流,你也无需与我纠缠一万年。”
凤止眼角微斜,媚意横生“或许,不过也可能那一夜味道太好,不舍得放手,有了一夜,想二夜,有了二夜,想三夜,一万年也甚是好过。今夜月高风爽,是好天气,要不我们寻个地方,试上一试?”无忧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怕染上花柳。”
凤止不恼,扬声笑了“你早晚得求我。”
无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前走。
凤止示意车夫带马慢慢跟着,视线落在她背后包裹上“难道你这是离家出走?”
“你说对了。”无忧不否认,看向他马车所走方向,又见他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满满地一堆东西,简直就象搬家,想到传言神巫从来没有固定的居所,随性来去“你这是去北齐?”凤止笑盈盈地瞧着她,好象二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让人痛入心肺的过往“是啊,老朋友们都要离开这鸟地方,我一个人呆着,岂不无聊,算着你要离家出走,所以来跟你搭个伴。”
无忧站定,下一刻便已经站在了马车上“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撩了帘子就要往车厢里钻。
凤止退进车厢,看着无忧脱鞋上榻,把包裹丢到车厢一角,自行寻了个角落舒服地坐下,眉稍轻挑。
无忧自个取了车里矮几上的茶壶倒了半盅茶,一饮而尽,悠闲自在。
凤止手中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手掌“你就不怕我心怀不轨?”无忧连眼皮都懒得搭,抖开一角堆着的锦被,滑躺下去。
在没恢疑已忆前,或许她会有顾忌,会妨,但现在她不会。
无论是那个跟她纠缠了一万年的魔君,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雪招,又或者是养她十八年的小冥王,那些年,她在他身边,都是再柔弱不过,如果他真想对她做出强迫之事,她都没有反抗之力。
或许这归于他太过于的心高气傲,太过的自负,但不管怎么说,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担心他会伤害她,她要忍受的不过是他那张讨厌的嘴。
凤止看了她一阵,等不到她回应,苦笑了一笑,或许她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取了纸笔,写了张纸条,塞进小竹筒绑在白鸽脚上,撩帘放飞。
无忧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着,不加以阻止。
凤止等鸽子飞远,回看向她“你知道我传信给谁?”无忧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宁墨。”凤止眼角化开一抹诧异“从幽迷夹道过了几回,竟没变蠢。”无忧牙根一抽“在幽迷夹道失了一魂的你,都没变蠢,我做什么要变蠢?”
凤止手中扇子“啪,地一击掌心“看来当真记起了不少事。”无忧“嗯,了一声,慢慢阖了眼“你吃住我十八年,记得还钱啊。”凤止眼角一跳,神色间有些讪讪。
453 顺风车
开心不知去了哪里,惜了了要应付祥云公主夫妇,所以无忧偷逃出来,最先现在应该是宁墨。
宁墨现她不见了,必会让人四处寻她,那么凤止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被人明查暗访,难以舒坦自在,所以干脆先行飞鸽告诉宁墨,无忧在他这里。
无忧要跑,他们就算是寻到无忧,也不能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可以说十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