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忧脸也慢慢凑了过去,直到他耳边才停下,用只有他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恋一个给我看看。”
视线回转,从他平坦的胸前一直看下,再溜上,停在他喉间微微鼓起的喉结上:“话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半男半女,是不是那种事不行?存了自卑,才这么沾不得女人。我学过些医,医术还马虎可以,要不我给你看看?没准能让你做回个正常男人。你现在这样子,万一茶苑里的女客心血来潮,在你脸上摸上两把,或者在你身上捏上两捏,你不就得当众失态?”
惜了了的脸庞刹时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唇却白了下去:“茶苑除了王妃不接待女客。”
无忧一愕之间,想起那天在茶苑外,确实不见有女客:“你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我得帮你改改。”
她耳边的碎发有一下没一下的随风在她面颊上扫过,他脸上痒得难受,想伸手去搔,又不敢动弹,怕一弹,便碰到她的身体,僵得骨头都痛,只求能快些结束与她的对峙。
瞥了眼,眼睁睁在一边看着的十一郎:“十一郎有我来管教。”
无忧得意的一笑:“这才对,我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的,你可得看好他。”慢慢推开,拍了拍十一郎圆嘟嘟的小脸:“以后乖乖的跟着鸟鸟,再敢去后院,我立马送你走
十一郎抽了一口气,拼命的摇头:“不再去了,不在去了。”
无忧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听雨轩”建在一潭小湖上,雨帘接着雨面,水雾漫漫,外面小院与对岸相接的青石小桥,被雨水冲洗的一尘不染。
随着木轮压过青石路面淌水渐近的声音,小桥一头露出一把青色的伞伞顶。
051 冰雕男子
无忧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站在原处,不再往前走,视线锁在了小桥那头。
轮椅的主人,她只匆匆见过一面,还仅仅是个侧影,但他的琴声,却刻进了心里,这些日子一直想再寻机会见见这个人,听听他弹琴,但那晚小厮的表现,让她就是去到竹林外,也没敢往里走。
她不知道兴宁和他之间有什么样水火不容的过往,不敢贸然硬闯。
那琴声,那秋千……太多的巧合……
冥王说过,因为她心有不甘的残存意识,才能精神重组,再活一世。
作为死人,能重活一世,唯一的想念,就是子言,想知道他的生死。
如果他真和子言有关,真怕琴没听见,却如小厮所说,将他给逼死了,那她就得后悔一辈子。
望着慢慢升高的伞顶,即将见着,反生出一些紧张,迫切地盼望,又怕就此失望。
由小厮推着的轮椅徐徐而来,仍是一身冷清的青衫,细雨绕着他墨黑的发梢飘飞,上上下下透着的全是凉意。
用青丝绣着竹叶图纹的袖口半遮了手背,仅露出几根苍白清瘦的手指,握着墨竹伞柄。
轮椅到了门外廊前停下,伞面微抬,露出男子清冷面庞,流瀑一般的漆黑长发,束在脑后,墨染的眉,狭长的眼角,寒潭夜泉一样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
这张脸精致的无法增减一分。
宽松的青衫掩不去他均匀的体格。
如果不是他座下的轮椅,这个人完美得毫无瑕疵,然这么一个人,任谁看了,都会禁不住地升起寒意,就连周围的雨瀑都透出寒气,隔着衣裳,直渗入骨骼深处。
如果说惜了了是艳丽妩媚的终点,那他就是冰雪寒天的极致。
无忧努力地回忆着那时年仅十岁的子言的容貌,与这个冰雕一般的男子,可有相似之处,毕竟十岁的男孩和十八岁的少年,有着不小的差别。
那时的子言和她一起在冷宫之中,一日三餐本来就难以保证,还总要将吃的节约下来给她,所以常年挨饿,以至于,十岁的他长得很瘦,也没有同年男孩那么高,脸色更是不多好。
虽然在她儿时看来,子言是最好的,也是最好看的,但那终究是因为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如果单论长相,看着眼前这位冰清玉冷的男子,无忧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子言能长成这般绝世风华。
但子言也是这般细长的眼角,也是这么挺直的鼻梁,他们二人的眉眼却又有隐约的相似。
她那时毕竟只得六岁,又事隔八年,仅凭着儿时的记忆,又哪能确定。
想着那夜所听的曲子,与子言一般无二的音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也是点漆一点,不能见底的黑。
这么看着,却又与子言多了些许相似。
呼吸渐渐地感到困难,脑中像被什么东西实实地塞住,涨得难受,也无力思考。
上前一步:“宁墨吗?”
他目光如冰川中千年的积雪,冷得叫人情不自禁地打个寒噤,从无忧脸上扫过,片刻不留,看向她身后的惜了了,像是被碎冰捂过的低沉声音响起:“我改日再来。”
手指轻抬,竖着的食指在肩膀一侧轻轻一动,向身后小厮打了个手势。
小厮推着轮椅慢慢转身。
“今天针刺。”惜了了望了望屋角的计时沙漏,皱了皱眉:“还有一盏茶功夫到时间。”
小厮停下,有些着急:“公子,如果错过了时辰,又得多等三个月。”
“那就等三个月。”声音清冷淡漠。
“可是……”小厮求助地看向惜了了。
他不再答话,墨竹油伞微垂,又遮去他的脸庞,只留下垂在肩膀下的发缕轻扬。
惜了了与小厮的目光对上,眉头拧得更紧:“虽然你今天不针刺了,可是我却有一味毒,想借你身子试试。”
“好。”宁墨没有丝毫犹豫,便低声应了。
无忧愣了,拿人试毒,这么过分到极点的要求,他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对自己的身体不在乎到了全无所谓的地步。
看着惜了了迈出门槛,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石桥后,才想起十一郎还在,问道:“宁墨,为什么要针刺?”
“宁哥哥身上的毒沉在腿上,一到夜里,寒气上来,便痛得厉害,要了了哥哥的毒针,每三个月针刺一次,以毒攻毒,才能略止。”十一郎天天与惜了了他们泡在一处,对这些事,也知道一些。
“宁墨身上的毒,怎么来的?”
十一郎怔了一下:“宁哥哥身上的毒,不是郡主下的吗?”
“呃,是么,我忘了。”无忧心里一阵皱巴,又是兴宁,他宁肯忍痛三个月,也不肯与自己共处一屋扎上一针,这得多大的怨恨。
兴宁这丫头当真造下不少孽,这样狠毒的丫头,不凡竟将她宝贝成那样,难道是物以类聚?
领着十一郎离开“听雨阁”,唤下人送了十一郎回去,才回到自己的“慕言轩”。
屋门口,千千正守着长的跟李逵一样的宋太傅,递茶倒水很是殷勤。
自从上次在大门唤宋太傅为不凡,被人取笑了许久,无忧就对这个人留了神,将他的底摸了个清清楚楚。
宋太傅本是西越宫里有名的御医,医术高明,就连山里的那位神医对他也是另眼相看,这些年每次出山,都会以医会友为由对他加以指点。
他是名医,同时也是平阳公主年轻时的爱慕者,但储多原因,他自然是没能娶上平阳公主。
但宋太傅性子豁达,没能娶上平阳公主,却与平阳公主成了能说得了真心话的好友。
兴宁身体自小就不好,宋太傅就被调到靖王府医治兴宁。
宋太傅不但医术高明,箭术也好。兴宁的箭术便是跟他学的,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兴宁的太傅。
对兴宁而言,亲近的人,除了被不凡处置掉的奶娘端妈妈,就属宋太傅。
所以那日她把宋太傅唤作不凡,实在闹了个大笑话,也就怪不得人家会说她得了失疯症。
有了这层关系,也就怪不得千千巴结得这么欢快。
尽管他治的,教的全是兴宁,无忧与他并没什么关系,但对着这么个人,自然不敢怠慢,忙迎了上去:“太傅今天怎么得空到这里来?”
“我是来向郡主辞行的。”
“辞行?”
“郡主的身体已经大好,我在府中已经没了作用,这么闲着,也实在无趣。这三年见神医四处游走行医,为天下百姓解难,心有所悟,这才是医者该有的德操,所以也想效仿神医,云游四方,今天终于得王妃答应,一刻也不想再留。”
无忧学的是医,却算不上一个医者,但对宋太傅的决定却是极为赞赏。
然而能这样为百姓着想的人,教出的学生,却邪恶无比,而他又偏容得下这样邪恶的学生,实在叫人费解。
在对他不知该如何评价的同时,对兴宁更为好奇。
真想亲眼看看兴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宋太傅奢华的马车看来,他不缺钱,但既然是离别,而他又是要去免费为百姓行医,无忧也不能让他空手离开。
无忧只得从银狐那儿挣来的三百金珠,分了一百金珠出来,赠给宋太傅。
虽然行医的不是自己,却也算是为百姓做了点什么,积上一笔阴德。
宋太傅不看金珠,却定定的将无忧看了一阵,摇了摇头:“奇怪。”
无忧明白,他是兴宁平时亲近的人,难免在会感觉到自己和兴宁的区别,既然感觉得到,也就会觉得很多事奇怪。
所以对于他对什么感到奇怪,无忧不关心,撑着腮帮,由着他看,堆了个笑脸,也不多问。
她不问,宋太傅反而沉不住气,问道:“不凡没觉得你跟以前不同?”
无忧笑着摇头:“他很少和我在一起,至于谈感想,就是更是少之又少,太傅觉得我不同了?”
“确实不同。”宋太傅又看了一阵,这张脸确实是没出麻疹以前的脸,实在想不出其中道理,收了金珠起身告辞。
出了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再次摇头,低声自语:“不像失疯症。”
无忧裂着嘴笑了笑,和他挥手告别,送走了宋太傅,松了口气,对兴宁了解的人,少一个在身边,就多一分的安全。
千千缩回伸长的脖子,也不顾还有个郡主在身边,瘫坐下去,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无忧哑然,方才明明看见千千围着宋太傅转前转后,好不欢快。
“这个宋太傅太厉害了,郡主的平时喜欢吃什么,做什么,样样都问,还好我偷偷打听过过去的郡主的一些喜好,要不然非穿了帮不可。”
“你是怕我倒了,你也地位不保?”无忧似笑非笑,千千这丫头,为了混过这一世,当真没少下功夫。
千千难为情的笑了笑:“这不是你好,我也好吗?”
“既然你这么想我好,帮我打听点事?”无忧指间转着两粒金珠。
052 入不了心
有钱好办事,千千拉着凳子凑上来些。
无忧向外张望一站,没有人能听墙角,才凑近她,压低声音,道:“西门出去,有个秋千,三个月一换,前几天刚换过,也就是说离下次更换,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这两个月你想办法寻个口风紧的人盯着,查查换秋千的人时谁,这件事,绝不可张扬,更不可惊动府中任何人。”
千千捧着金珠,喜笑颜开:“两粒金珠,用作跑路费多了些,用作封口费又少了些。”
“这是跑路费,多出来的送你买花戴,事办成了,封口费另给。”无忧抬起眼睛,这丫头当真是半点不吃亏。
千千摸了摸头上盘这的两个包子,花就不必带戴了,不用过钱财确实极爱的,只要每天摸上一摸,也觉得快活。
“不过你拿了金珠,却还得先帮我办件事。”
无忧拖着下巴,微蹙着眉。
“什么事?”千千苦了脸,就知道没这么好挣的银子。
“晚上帮我打上一架。”就凭千千上树取帕子的身形,不可能不会点拳脚功夫。
“打架?”千千怔了又怔。
“对,打架。”无忧手指在桌上一敲,嘴角勾起,眼里闪着狡黠浅笑。
王妃转过树荫,看着前边湖边柳树下,沐在月光下负手而立的欣长身影。
柔白宽松的衣裳,在夜色中反映着淡淡光华,宽阔袍角随着在夜风轻扬,如同山涧清溪,清萧茕然。
不凡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微侧身转过来,垂手而立,恭敬的唤了声:“王妃。”
王妃走到他身边,望着湖对面的陈府:“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只要福叔宝刀未老,必定万无一失。”不凡随着王妃的视线,看回湖对面的那浸沐在夜色中的硕大府院。
王妃满意的点点头,“还没有你姐姐的下落?”
不凡摇了摇头:“毫无消息。”
王妃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也别急,只要或者,总能寻到。”
“是。”不凡应了一声,并不多言。
王妃侧了身,仰头看着他温润如玉面庞,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手在腿侧比了比,道:“第一次见你,才这么高。一晃十二年,你都这么高了。”
不凡浓睫的眼波在湖光微微闪动,神色间却并不动容。
王妃看着前面无论何时都不惊不怒,仿佛永远温文和顺,却永远看不见他心中所想的少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半响才又再幽幽开口:“你入府八年了,宁儿真的半点入不了你的心吗?
不凡垂下眼看着身前平镜般的湖面,不答,唇边牵起一丝极浅的涩笑。
王妃凝看着他唇边浅笑,轻叹了口气:“是我贪心了,其实这八年难为你了,你这般对宁儿,我该知足了。”
“王妃不必担心,无忧会找到适合她的男人。”
“你是指风止?”
不凡不言,算是默认。
“风止……生性不受理解约束,放荡难缠,如果不是宁儿非他不可,我也不愿在他身上花这些心思。”
“或许并且非本性,只是少年人的懵懂,再说他出入少年,便受众人追捧呢个,难免多些优越感。”
“你自小与他交情不错,自然帮他说话。”
“不凡不过是如实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是少年懵懂,那你呢?”王妃眉心微蹙眉,明明才十八岁,确实少年老成,稳沉至此,真的是她所想的吗?
不凡眼睑垂下,沉默了下去。
王妃叹了口气:“我与你娘是至交好友,她虽然已经不在,但我想,她也想你和其他少年人一样,欢欢喜喜的活一场,像开心他们一样,哪怕闯祸惹事,也是无妨。”
“王妃多虑了,不凡这样很好,并无不快乐。”
王妃定定的瞅着他,良久,蹙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宁儿大婚,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他和峻珩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我想等她大婚后,便将你们的事圆了。”
“王妃,不可。”他赫然抬头起来,迎向王妃期盼的目光。
“我知道有峻珩顶着,委屈了你,宁儿虽然被宠的无法无天,但有你约束着,他也不能怎么。关键是不管她怎么胡闹,还是冰清玉洁的。我是皇家出来的人,我知道皇家女子的那些事,在她这年纪早不知如何乱来,她能如此,全是一心想着你,为你守着得。”
“并非如此。”他轻舔了舔下唇,顿了顿,才转开脸,不看王妃的眼,道:“我做不到,再说她也该有适合她的归宿。”
王妃瞪着他,良久,眼里带了些愠意:“你就这么想,将她托付出去,自己可以从中脱身。”
“不凡并非此意,我会留在他身边,和以前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你不喜欢宁儿任性更名‘无忧’。”
“不,我喜欢,叫无忧很好。”不凡抬起眼,神色间仍是淡淡的。
王妃微愕,动了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有听他淡淡的道:“我还得最后去巡一巡,看有没有错漏。如果王妃没有什么事,不凡先告辞可。”
她知他虽然算不得沉默寡言,但也是想来话不多,该说的说,可说,可不说的和完全不可说的都不会多说一句。
这样的性子虽然显得不近人情了些,但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才是万事谨慎,不用担心他口风不严,将不该说的事,漏了出去。
他此时这般,就是无意再说下去,只得点了点头:“去吧。”|语气柔和下来。
不凡后退一步,却又停下:“王妃可曾教过无忧做风筝?”
“这到没有。”王妃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仍是照直说了,说完又想起什么,道:“不过,我前几年看着别人的孩子放风筝,想起了……哎,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一个。当时宁儿到是在旁边看着的,可她并不感兴趣,想必也不会去学。你也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放风筝。”
说完停了停,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不凡微垂头,行过礼,转身沿着湖畔缓缓走远,挺直的身影与湖面雾气融于一体,飘渺的好象随时都会化去。
王妃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荫后,脸色慢慢的冷了下去,重新转身看向湖面,久久不挪开视线,眼里慢慢凝上一抹痛楚,哪抹痛楚很快被恨意覆去,咬牙低声道:“忧儿,娘不会让你白死。”
无忧依在窗棂前,看着开心迈进院门,盈盈如水的波光晃动了一下,揭开身边花几上的香炉,打开备在香炉一旁的小纸包,将里面的灰白粉倒进香炉,轻吹了吹里面燃着的火星,盖好香炉盖子,步入里间,滚上角落的香妃软榻,拉上半透明的幔帘,他可以看见外间,外间却看不见她,拿了书本打发时间。
开心到了门口,见大门虚掩,里面烛光闪动,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在台阶下停了下来。
半眯了眼,看向三指宽的门缝,等了一阵,仍不见动静,将连一撇,玩什丵么花样?扬声叫道:“常乐!”
无忧不理。
开心看着门缝中的烛光一明一暗,抽下嘴角,看向两侧,空无一人,有些失望,不耐烦的有叫道:“春宫女。”
“春你个头……”无忧磨牙。
开心得不到回答,搔了搔乱篷篷的头发,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桂花树,挪着脚慢慢后退:“我人是来过了,。既然没人,我也不等了。”
门缝中白光晃动,有东西向他飞来,他抬手接下,却是一页小纸片,上面写道:“不敢进吗?”字迹娟秀。
开心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将小纸片随手一弹:“我可要进来了。”
上了台阶,手碰了门,眼望着身前门缝,却犹豫了,转念一想,她大婚前乱来不得,有何须怕她?
再说当真有事,以他的轻身功夫,还有谁能困得住他不成?
念头转过,再不多想,推开门,大大咧咧的迈进门槛,朝里望去,隔了珠帘,见床帐已落,看不见帐后情景,脚踏上却是整齐的放了一双鞋。
也不关门,抱着手臂,吊儿郎当的往门板依靠,狭眸微窄,讥诮轻笑:“我这个人凑合不得,先揭了帐子,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雪肌玉骨,如果太差了,我可没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