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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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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哥哥就是夫君

开心已经渐渐习惯了眼前的这片黑,借着窗口撒入的月光,看着床上横卧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一场春/宫闹剧竟以他睡地板收场。

“这穴道什么时候能解?”

不知千千点穴用的什么手法,他冲了半天,硬是没解开。

“明早。”

无忧打了个哈欠,有翻了个身,眼前晃动的全是那架系着铃铛的秋千。

那秋千记载着她的前世短暂的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

铃铛清脆的“叮当”声中,眼前帐顶慢慢迷糊,眼前是八年前的后宫深院。

还没满六岁的她穿着素白小裙,手中捧着鲜艳的一捧鲜花,喜笑颜开的回走,子言十岁生辰,她能送他的只有这些鲜花。

在一个拐角处,听见花丛背后传来宫人们得笑声议论:“西越和北齐打了场打仗,死伤惨重。那场仗打的也很美名堂,为的竟是一个本该死去四年的孩童。”

“什么孩子能让两国这样?”

“据说那还是就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处死那孩子是为了清除民愤,稳定臣心。”

“天哪,那岂不是恶魔转世,可是这跟我们西越有什么关系?”

“听说是我们皇上另有居心,把那孩子私藏了,北齐叫皇上把那孩子交出去,可是这么大的罪名,我们皇上怎么能背上,牙咬牙,谁也不让,不就打起来了。”

“能为个孩子打这么大的仗,我看是那北齐找借口向我们西越开展才是真的。”

“我看未必,听说那孩子大有来头,是……”

那宫人说到这里突然把话打住,花丛后传出匆匆逃走的脚步声。

不管是何种原因,这样的事,都是国家大事,与冷宫中的无忧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之所以站在哪里听,是因为她想多知道些事情,然后可以当故事一样讲给子言听,虽然没听到结果,却也不多遗憾,抱着花束继续前走。

转过花丛却见子言站在花树下,怔怔出神,脸色白得吓人。

无忧脸上的小即时消逝,奔了过去,踮起脚,去摸他的额头,担心的问道:“子言哥哥,哪里不舒服么?”

子言猛然回神,看向她抱着的花束,微微一笑:“采花去了?”

无忧见他脸色略有好转,松了一口气,笑着将花束捧高:“送给哥哥的。”

子言背着手不接,家装正色道:“我不是你哥哥,是你的夫君。”

无忧小脸被太阳晒的绯红,歪了歪头,笑了:“哥哥就是夫君。”

说完,讨好的笑着,将手中花束有递高些:“子言哥哥,生辰快乐。”

子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在阳光下艳丽无比的花束,凑到鼻边闻了闻,苍白的面颊上多了些血色:“这花和我的忧忧一样漂亮。”

无忧害羞地抿嘴笑了,向他蹭近些,抱了他的胳膊……哥哥就是夫君……

就如姨娘所说,他是要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要她去好好对待的人。

能让他笑一笑,她都觉得好开心,孩童的幸福简单得就如一汪清水。

回去以后,无忧常看见子言独自失神。

子言惯来话少,她问过他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只说没事,但夜里,在她睡觉时,他都会整夜整夜地将她抱着,抱得很紧。

虽然在天冷和她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她,但那几晚……年幼的无忧却感到不安,她没敢将这份不安说出来,怕让子言担心,只是在睡觉时,更紧地偎在他怀中。

他长得很瘦,但她只有与他单薄的身体紧紧地依在一起,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心里才会踏实。

四天后,又听见有人说北齐和西越休战,重新谈判。

无忧沐浴出来,见子言依在门框上仰头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

她蹦过去,想猛地吓他一吓。

结果被他早一步发现,将她捞了过去,抱在怀中,滑坐到门槛上。

他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问道:“忧忧,能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无忧同他一起仰着头,点了点头。

他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唇边带了些浅笑,重新望向星空:“忧忧啊,那颗星星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不要让我看见你活得不开心,好吗?”

无忧收回视线,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姨娘说过,子言哥哥永远都会在我身边。”

“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病死,老死……”他将她面颊上沐浴时打湿的发缕绕到耳后。

无忧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子言哥哥不会病死,老死。”

如果换成平时,他见她哭,定会好好地哄她,可是今晚他却继续道:“忧忧,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例外。”

无忧哭得更厉害:“如果子言哥哥死了,我也不要活着,再也不要看星星。”

“无忧。”他将她放到地上,声音少有的严厉:“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无忧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大眼里涌上更多的泪水,却固执地道:“我再不要看星星。”

说完扭身跑进里间,坐到没有点灯的漆黑角落,她盼着子言来哄她,可是他却起身走出清冷的小院,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心疼。

她直哭到再也哭不出来,沉沉的趴在桌上谁去,朦胧中听见一声轻叹,那是子言的声音,她刹时醒了,不敢动,怕他再次走开。

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害怕。

感到他将她抱起,上了床,紧紧的抱着她躺下,

她一动不敢动,直到确定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伸了手臂将他也抱住。

他身子僵了僵,将她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亲了亲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到:“忧忧,你总说今年想早些做风筝,我明天就给你做,可好?”

无忧的小脸紧窝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睡吧。”他又亲了亲她。

无忧睁着涩涨的眼,不肯闭上:“你不走吗?”

他低下头来,面颊紧贴了她的额头:“不走。”

无忧将环在他身后的双手手指相交的紧紧扣住,确定扣得紧实了,才闭上眼。

在闭眼的瞬间,看见他双眼在月光下像是有泪光闪过,忙又睁开眼,他却已经闭上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子言哥哥,你哭了吗?”

“没,快睡吧。”

无忧方才哭了许久,也困得不行,挨了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子言果然提前给她糊了风筝。

无忧挨到桌边,看着他削竹子,绑风筝架子,欢喜的快忘了形,昨夜是不愉快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风筝还没做好,母皇身边的红人嬷嬷领着几个侍卫进来。

子言没有回头,绑着风筝架子的手顿住,慢慢的将风筝放下。

无忧看着来人,奇怪的歪了头,这院子除了姨娘以外,便是负责他们衣食的宫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才会来。

突然来了这许多人,实在叫她费解。

子言脸色苍白,神色间却没多少变化,只是慢慢转身,不看来人,伸手擦了擦无忧脸上沾着的墨汁:“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乖乖的在这里看着风筝,不要被老鼠咬了,可好?”

无忧虽然不满六岁,但毕竟身在冷宫长大,比普通小孩早熟许多,不达子言,反看嬷嬷:“你们要带我的驸马去哪里?”

她虽然身处冷宫,年纪又小,但终究是个公主,皇家中人,今日失势,他日却登上高位的事不计其数,嬷嬷虽然看不起她,却也不敢对她过于的无礼:“长公主,是你母皇叫我带驸马过去。”

无忧还待要问。

子言将她拉了回来,神色温柔:“我去去就回,忧忧一定要听话,不许乱跑。”

无忧看向门口的嬷嬷,这几日拢在心里的不安翻滚出来,将她团团罩住,然抵不过子言期盼着的目光,只得点了点头。

看着子言随着侍卫离开,再坐不住,溜了出去,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却看见子言被径直送进一辆囚车。

又看见嬷嬷和护卫队长朝这边走来,忙缩身树后。

嬷嬷见左右无人,递了一个小药瓶给护卫队长:“这药服下后,便会神智不清,高烧不退,等到了齐国早烧坏了脑子,他的身份也就再无人知道。不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嬷嬷放心,这小子罪该万死,到了北齐也是处死,路上得个伤风什么的,不过是十恶不赦所得的报应。”

侍卫接过收入怀中,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一同回走。

无忧脚下一软,坐倒在树后。

她不明白子言那么好,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非要被送到北齐处死。

不管他十恶不赦也好,罪该万死也罢,但他是她最亲近的人,甚至亲过母皇,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想起去寻母后,然看着子言被喂下药丸,而护卫来来去去的忙着准备,随时可能出发,哪里敢离开,怕一走,便再也见不着子言。

056 青梅竹马

护卫队长怕服了药的子言死在路上,只求快些离开西越抵达北齐,没过一会儿工夫,便押着装着子言的囚车,离开皇宫。

无忧唯一的想法就是跟着子言,要救他出来,跌跌撞撞的偷偷跟在了后面。

那场大仗虽然在边关,但那边随便一点动静,便搅得公众人心惶惶,这些日子下来,也十分疲惫。

无忧长年在深宫冷院,这外面的人对她并不熟悉,虽然衣着并且不华丽,但终究是公主打扮,在宫里穿行,也没有人有精神理会她,竟被她藏在出去采办猪肉的车辕下,顺利溜出了皇宫。

'文'那是她还太小,不知要怎么才能救子言,又怕被发现了,连她一起被起来,便再也救不出子言,心中虽急,却也只是一路远远跟着。

'人'饿了摘几个路边的果子吃,渴了见到有水的地方,便捧几捧水喝。

'书'前面的人停下来过夜,她就在客栈外寻个避风的角落,倦上一夜,总是天没亮,便从噩梦中惊醒,熬到天亮,又远远的吊着囚车。

'屋'看着子言日日在车中昏睡,又急又怕,却又无计可施。

直到有一天,囚车在一处山坳里停下。

她趴在树丛后见护卫们休息的休息,生火做饭的生火做饭。

而囚车停在一边只得一个人懒洋洋的看着,守卫依坐在囚车前打瞌睡,耷拉着脑袋,头顶朝天。

记得子言说过,人的后脑很薄弱,如果被砸到,力道大的话,就会昏迷。

在地上挑了块自己能举得起来的大石头,心里砰砰乱跳i,紧张的像是不会呼吸,小脸绷紧却没有一点犹豫。

正要上前,从身后被人捂了嘴,往后急拽,吓得浑身是汗,她还没救到子言,自己却被别人捉住,又怕又急。

如果挣扎,就会惊动前面守卫,扭过头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将手中的石头握得更紧,身子却没动弹,由着她将自己拖入林中。

心想,只要有机会,就可以用石头砸她,逃掉,那样也不用惊动守卫。

姑娘紧捂着她的嘴不放,低声道:“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无忧点了点头。

姑娘将无忧放开,扫了眼她手中还死抱着的大石头:“你是想拿这块石头砸那个守卫?”

无忧不知她是什么人,警惕的看着她不答。

姑娘见无忧对自己存着防心,退开一步,与她拉开些距离,可以让她不必那么紧张,神色温和的问道:“你认得囚车里的人?”

无忧仍是不说话,只是定定的将她看着,也不放下手中石块。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囚车里的孩子,很像我的一个弟弟,但看不太清楚,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无忧见她说话温和,又是丢了弟弟的,那一定和自己一样着急,生出些同命相连的感觉,眼里的警惕去了几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叫子言,不是你的弟弟。”

她从来没听子言说过有个姐姐,说完就开始后悔,如果不是她的弟弟,她一定会走掉,不会帮她救子言。

忙上前一步:“姐姐,别走。”

“他是你什么人?”姑娘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是我的驸马。”无忧轻咬了唇,眼泪在眼中滚动:“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姐姐能帮我救他吗?”

姑娘低头看着无忧早被磨破的绣花鞋,上面泥土混着斑斑血迹,蹲了下来,扶了她,柔声问道:“你就是西越的长公主,常乐?”

无忧又点了点头:“我叫无忧。”

“你从宫里一路跟出来,就是为了救你的驸马?”

无忧再点头,一抽搐,落下泪:“可是他们给他吃了药,他发烧快死掉了,我却救不了他。”

姑娘温柔的抹了她脸上的泪水:“别哭,我有办法救他,但要你配合,你肯吗?”

无忧忙忍了泪,任泪水在眼里包了一大包,就是不流出来,拼命点头。

姑娘见她如此,莫名的有些心疼,同时又暗暗称奇,真难为这么点点大的孩子有这份忍耐力:“好,我帮你救他,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如果你有一件做不到,我就不帮你救他。”

“我做得到,我做得到。”无忧怕她走,忙拽了她的衣袖:“我什么都做得到。”

“好,那我说的的话,你可要记清了。第一,不许问我是谁;第二,等救了他,不许告诉他,救他的经过,他问起,你只说是有人给了你许多银子,将他给换出来的。第三,你以后不能再回宫里,以后也不许对别人说,你是常乐公主,更不能再见你的母皇,否则我就杀了你。这些你可做得

到?”

无忧跟了这一路,都没寻到办法救子言,只要能救他出来,就是叫她去死也愿意。

哪里还理会对方是谁,用的又是什么办法,一股脑地全答应下来。

姑娘见她答应,马上领着她进入林中深处,到一条小溪边才停下,溪边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无忧上了车,发现车里还坐着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皱眉看了无忧一阵,向姑娘问道:“这小丫头……”

“她就是子言的夫人,常乐公主。”

女子眼里露出诧异:“那她?”

“虽然那些人未必见过常乐,但我假扮常乐,年龄总是对不上,多半难成。有她去,他们或许能相信。”

无忧听明白了,她们本来就是来救子言的,只是她们想假冒她的身份前往,心里一喜,掏了自己的公主腰牌出来:“我有腰牌,他们不会不信。”

姑娘接过看了,确实是代表公主身份的腰牌,反面刻着‘常乐’二字,眼露喜色:“这就一定成,就这么定了。”仍将腰牌还给她。

将她抱下马车,就着溪水将她洗了个干净,换上宫里公主才会穿的衣裳。

她们要她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借着她公主的名份,去向押送子言的官兵要求,见一见子言。

家丑不外扬,她虽然被冷落在宫中,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而子言是驸马的身份,护卫却是知道的。

西越本就是以女子为皇,而西越的公主又是屈指可数,以后哪位公主为皇,谁也不敢下定论。

她带着公主特有的身份牌,而且囚车里的又是她的驸马,自然不敢给她脸色看。

山高皇帝远,皇上并能不知晓这件事,给她卖个面子,没准给自己往后也就留下一条后路。

于是看着她的身份和许多金珠的份上,无忧如愿得了两盏茶的功夫与子言单独相聚。

宫女们将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子言抬上了她们的马车上。

无忧摸着子言滚烫的脸,任她怎么唤,子言都醒不来,她害怕子言就此死去,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那边的人对她反而更放松了警惕,不过是一个黄毛小丫头,能顶得什么事。

车中的姑娘由着她哭,与那几个女子一起,手快脚快的解着子言身上衣裳。

无忧知她们是为救子言而来,也不拦着,只是紧攥着子言的受不放。

到了时间,子言仍留在车中,姑娘却穿上子言的衣裳,被抬出马车,送上囚车。

看着抬走的姑娘,无忧才发现,俺姑娘与子言长得竟有几分相似,弄乱了头发,遮了半边脸,便再难分辨。

恍然大悟,说是就子言,其实不过是鱼目混珠的换了个人,由那个姑娘代子言去了北齐。

她你知道这么做对于那姑娘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只知道终于救出了子言。

他们被送到了一个斋堂,假扮的宫女们便离开了,走之前告诉她,子言病重,他们得暂时住在这里,便于子言治病休养,过些日子会有人来接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子言没再被逼着服药,又有人照看,加上无忧与子言相依为命,小小年纪已经很会照顾人,所以没两天,子言便清醒过来,看着身边捧着巾子,双目红肿得不成样子的无忧即时愣住了。

这些天籁,无忧怕被人嫌弃,在害怕,再难过也强忍着不哭,这时见他醒来,再忍不下去,扑到他身上,失声大哭:“你终于好了,你终于好了。”

子言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但看着瘦了几圈的小小人儿,什么也没问,轻抚这她的头:“忧忧,别哭。”

无忧哭开了,哪里还忍得住,将他抱得更紧,怕一放手,他又睡了过去,再不会醒来:“子言哥哥,我好害怕,好怕你不要我了。”

“别怕,我没事。”他伸臂将她瘦得快皮包骨的小身子抱住,一阵心疼,身上无力,却尽量将她抱得紧些,让她可以感觉到他不会有事:“忧忧,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偷偷跟着你出了宫,一个姐姐给了我好多银子,让我拿了公主牌去把你买出来了,叫我们先呆在这里,说等你身体休养好了,会有人来接我们。”

子言手臂微僵:“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057 悦耳铃声

无忧摇头,她确实不知那姑娘叫什么,至于长什么样子,她答应过姑娘,不告诉子言。

子言自然不会相信花钱能将他买出来,有问了几句。

无忧不会说谎,又答应了那个姑娘,被问急了,憋屈的又哭了起来,抽手回来抹着脸上的泪水。

衣袖滑落,纤细粉嫩的手臂上尽是磕碰刮破的淤青和血痕。

子言飞快的拉过她的另一条手臂,也是如此。

吃力的翻身下床,掀起她的裙子,拉高衬裤,她膝盖,小腿上伤疤叠着伤疤,破损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象这个日子,她一个小小的孩童,要跟上过训练的护卫的脚程是何等吃力,跌跌绊绊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无忧在公众跑跑跳跳,跌着碰着也是有的,但何曾受过这许多的伤。

心疼得心尖都在颤,什么也不再问,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忧忧,别哭,不问了,我不问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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