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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飞快的瞥了他一眼,他这话,也不知能有几分可信度。
随着她解绳索的动作,她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来回轻擦,他的心狂跳不止,屏住呼吸,安静的如豢养的猫儿一般,一动不动。
无忧系绳子的时候就系得结实,他又乱动,胡扯了这一阵子,结头早成了死扣,十分难解。
他微微转头过来,看着无忧关注的神情,没有半点猥琐轻薄之意。他这么看着,居然……不反感……
无忧对他的偷偷窃看,若的所察,转脸过来,睨了他一眼,继续解绳结:“我不是有意要碰你,实在是这结太难解,你别吐啊。”
话说完,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他仍睁着小狐狸一样晶亮眼睛将她看着,真怕他又受什么刺激,蹙了蹙眉:“要不你趴着,我可以离你远些。”
惜了了脸上略略褪去的红,又慢慢升起,缓缓垂下眼睫,身体却是不动一下。
无忧几时见过他这么老实,心里反而不踏实,等了一阵,仍不见他动弹,舔了舔唇,不管了,又凑上前。
回头间,唇不经意的擦过他微汗的颈项,婴儿肌肤般细腻的感觉在唇边化开,真相咬他一口,笑了笑,重新专注手上的活计。
他身子只是微微一僵,便慢慢放松:“那个……”
“嗯?”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正常的……”
无忧哈了一声,反应过来:“千千说的。”总不能说以前生理课学的吧?
“千千?”他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她的话也信得?”
“你别怨她胡说八道,其实啊,她天天研究男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博学的……”她干咳了一下,不知千千会不会打喷嚏。
瞟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怒意未消,又咳了一声:“我娘也说过,我这么多夫郎,她好歹得教我些。”他总不至于敢拿这事去问姨娘吧。
他的脸色果然慢慢缓和了下来,又垂下了眼睑。
惜了了感到手上绳索一松,缠裹在指尖上的绸带被抽走。
手掌轻合,沽动着麻(这个词也和谐。)痹的手指,手指一屈一直间,指甲缝里已扣了些药沫,只要轻轻一弹,就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
露出半真半假的笑:“你明知我要杀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无忧绕着绸带,顿了下:“这个,我也不知道……呵……可能是没想吧。”
惜了了微微一怔,一直以为做一件事,总得有目的,从来不会有无心之作。
“这笑是谁教你的?”她抬手抹了抹他的眼角:“不想笑就别笑,这么笑,真的很难看。”
其实他怎么笑,都很媚,很好看,但这种没有心的笑,实在叫人心酸。
将挽好的绸带掷到床角,转了转酸软的手腕躺了回去:“你还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惜了了眼角笑意凝住,撑身坐起,背靠了身后床柱,斜睨着正望着他,等他回答的无忧,她眼中从头到尾干净得没有一点贪*婪***。
屈着的手指慢慢张开,缓缓将滑落一边衣袍拉拢,掩去赤裸的肩膀:“没有那个人,所以没得寻。”
无忧之前做了许多难以寻找到设想,甚至想到把她的头发剃光了藏在和尚庙里,但怎么也不会想到没有这个人……
“那画像……”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惜了了自行去解脚上的绳索:“别忘了,把你发现的东西给我。”
无忧满腹疑问,但有他这些消息,起码知道,这几天不必去扒地皮寻人。
“你刚才为什么不下手?”
“因为我要留在这里,起码现在要,你死了,这院子里的人就散了,我也得离开。”
他的话就如同他的笑一样,半真半假。
无忧笑了笑,也不反驳,望着天花板:“真希望你的毒对死人没效啊。”
他停下来,睨了她一眼:“你真是奇怪的人……和以前……大不一样……”
070 初试AA
“要不然,怎么会是失疯症呢?”无忧打了个哈欠,打算就这样睡了,至于鸟鸟,已经问不出什么,爱留就留,爱走就走。
“如果这是失疯症,那一直这么疯着,也挺好。”他斜依了身子,倒比刚才放松,没有要离去的样子,不过目光却不敢再往她身上看,一看便想到刚才的事,不自在地如坐针毡。
无忧瞥看向他,‘哧’地一声笑,他还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居然没落荒而逃:“我们aa,怎么样?”
“诶诶?”他与她视线一触,赶紧避开,脸上飞起红云,他擅于交际,会好几国的语言,却不知这个‘诶诶’是哪国的语言,又是什么意思。
无忧笑了,原来他还是介意啊,明明介意,却又不走,实在弄不明白他有什么想法。
拔了头上的钗子在枕头上划了两个‘a’给他看:“是这个‘aa’。”
“英格兰语?”他略抬眼皮,看着她写划,视线不自觉地看过她握着钗子手,就是这只手,方才……脸上的红飞快地渗过脖根,面颊艳得想要滴血。
“你懂英格兰语?”无忧微诧,翻过身望着他的大红脸,翻了个白眼,平白又红什么脸,难道和哪个西洋女子有一段异国恋不成?
不过光是想想就被自己否认了,女人都碰不得的人,怎么跟那些开放国家的女人恋?人家是见面就亲,他不吐人家一嘴才怪。
“略懂。”惜了了偏头苦思,摇了摇头:“英格兰语中没有这么个说法。”
无忧挤了个笑脸,当然没有了,这时候这个词要到16世纪才会有:“不过是偏远地方的一个说法,你没听过,也是正常,‘aa’呢就是‘aa’制,意思是大家吃了饭,自己付自己的钱,说白了就是各顾各。”
“你我未必会同出去用膳,在府中用膳无需自己开销。”他不明白这跟他们能扯上什么关系。
无忧轻咳了一声,当然没有约你出去吃饭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搭成协议,我们可以在府中和平共处,只不过彼此互不干涉,你过你,我过我的,如果有用到对方的地方,就亲兄弟明算账,拿钱买货。这样你也不用总担心我对你心怀鬼胎,打你主意;而我也不用总害怕,你对我下毒。如何?”
如果能跟他达成协议,他也就不用处处防狼一样防着她。
也就是说,可以随时找他买情报,这比千千那三包本事,来得更直接些。
惜了了在府中,也就是想图个清静,在尽可能清净,不受干扰的环境中办自己的事。
就算这个女人不可信,但起码有个协议在,对她也多少能有些约束。
所以略作犹豫,便点了头:“好。”
‘好’字出口,目光转过来,对上无忧清澈纯净的眼,竟(是)他看过的最美的一双眼。
目光仍是与她的一交就慌忙避开,但她眼中恳切,几乎是哀求的目光却浮现在了脑海里,想的竟是,这样一来,或许她以后不会再在自己面前出现……
神使鬼差地有些失落。
无忧原以为,一定要很费些口舌才能说服他,结果他这么干脆就答应了,高兴得差点扑上去拥抱他,以示庆祝。
不过碍于他的怪癖,忍了下来,省得被他说成,刚达成协议,她就违约,这才谈成的事,就此告吹。
惜了了看着她眼里的雀跃,更生出一股惆怅,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的邪恶女人,以后自然是不能再见的。
起身下床,将外袍慢慢穿上:“我回去了,我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差可靠的人给我送来便好。”
再不回头,直到出了院门,才停下来,回头望向还点着灯的窗棂,咬住了红艳的下唇。
一个黑影蓦然落下,搂了他的肩膀,他猛地吃了一惊。
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那小魔女有没有没对你怎么?”
惜了了惊吓刚去,脸却‘嗖’地一下直红过耳根:“没……没怎么……”
“她找你做什么?”开心嘴角翘起,从作业的情形看来,他并不担心无忧会把了了怎么样,不过他这脸红得实在有些诡异。
“找我买些东西。”惜了了偷偷将没穿得很整齐的衣袍拉好。
“你拒绝她,所以被她为难了?”开心皱了皱眉,那丫头邪得很,低了头,将惜了了从头看到下。
“谈成了。”惜了了顿时紧张,拍开搭在肩膀上的精实手臂,往‘听雨阁’方向走。
开心微微一怔,以了了的性格,如果不肯答应,任你怎么逼迫,都是没用的,他对他们这桩买卖十分好奇,但与了了多年的相处,知道他的规矩,关于生意上的事,绝不会吐露半点口风,问了也是白问,干脆不问。
追了上去:“你结实的人多,又见多识广,可知道除了易容,还有没有别飞方法将一个人的模样变成与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剥皮换体。”
开心光听这四个字,就打了个寒战:“怎么个换法?”
“这是很高技术的一门秘术,就是将一个人的皮完整的剥下来,再覆到另一个人身上。如果想让被换上皮的人和剥皮的人一模一样,就得很高的要求,包括脸型,身型,都得与之前的相同,有一点不同,覆出来都会有差异。因为世间除了长得一样的双胞胎,几乎难寻到一样的人,但既然双胞胎已经长得一样了,也就没必要再换。”
“如果当真有人做了,能否看得出来?”
“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虽然人皮弹性有限,想丝毫不拉扯改变模样,一定得开上两个以上开口,头上一个,身上一个,高明的秘术师,都会将头上的开口处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发际……而身上的……”
“身上的会怎么样?”
“因为人皮不比得布料织物,再高明的缝合师,缝合人皮时,仍会留下细微的痕迹,虽然常人极难发现,但终是躲不过眼力好的人,所以他们多会采用纹身来掩饰,好的纹身师能将缝合的痕迹弥补的天衣无缝。不过剥下来的皮肤难以保存,不能晒太阳,也不能多吹风,每日还要多次用凝脂涂抹来保住弹性,而且不能有丝毫伤损,因为里面的皮肉能长好,而覆在上面的这层人皮,却是再长不拢,但人只要长在这世上,哪能没有一点磕磕撞撞。
即便是万般小心,保护得极好,不晒太阳,不吹风,也不磕磕碰碰,划破手指,也无法长时间保存,所以这门秘术空有说法,却无人去做。”
“你说的不能长时间,是多久?”
“据说是一年。”惜了了奇怪的睨了开心一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呃,没什么。”开心抱着手臂,看着自己脚尖。
“难道你认识的人中,有谁不妥当?”惜了了下意思的回头睨了眼身后院门,难道……
“没有……你别乱想。”开心抬臂勾了他的脖子,半边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帮我打听个人,价钱任你开。”
“三百金珠,你还没还上。”惜了了摔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别动手动脚的。”
开心裂嘴笑了:“早晚还你,别这么小气。”极快的捏了惜了了的下巴,又打趣道:“你是女人该多好,虽然脾气臭点,长得漂亮,身子骨又软,男女之事想必也销魂得很,我直接娶了你,也无需再找其他女人。”
惜了了刚刚在无忧那儿出了那桩丑事,别扭劲到现在还没过去,开心这话简直是直接踩在了他尾巴尖上。
斜步让开,淡淡月光银灰下,他面沉入水,媚气的眉眼间,尽是凛然之色,潋滟的红唇上留下深深齿痕,慢慢有暗红的血逐渗出:“那些人表面对我客气,暗里我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玩物,一次次去我的茶苑,看似彬彬有礼,图的不过是寻机弄我上床,满足他们的**。一直以为你虽然表面上言语不羁,但却是个真男子,没想你也存了这般龌龊想法。”
开心本是常与他戏笑惯了的,从没见过他这么大反应,愕住了,眼里戏意褪去:“你知道我没那意思。”
惜了了也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他虽然言行上不拘礼数,却不是那样的人,然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肯收回来。
舔了舔因破损而涨痛的唇,垂下眼睑,转身就走,步子又急又快。
开心眉头微蹙,若有所思,急追上前一把拽了惜了了,沉声问道:“是不是那魔女对你做了什么?”
惜了了眼神微闪,背转身,眼眶有些微红,她说的对,他自小没有父亲,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那个人抛弃了母亲,抛弃了自己,自己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又何需去对那些人赔笑应酬。
深吸了口气,忍住心间钝痛,淡声问道:“那个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不能说。”开心轻抿了唇,眸子暗沉。
071 劝离
惜了了也不勉强,谁没有一点不能见光的东西:“那个人,你无需去找。”
“我一定要找,你只要给我一点提示,不会让你涉入。”开心静看着他单薄的身影,心生恻散惜了了微微侧身,还隐隐泛红的眼,已恢复平常的亲和妩媚,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看戏暗叹了口气,他本该是活泼胡为的年纪,却已经将少年本该有的性子尽数掩去,给人看到的不过是个分不清真假的躯壳:“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五日后,我给你消息,五日内,你什么也不能做,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他深色的长袍隐在树影中,只有少许月光斑斓的晃动,显示着他的远去。
开心蹙了眉回头看向浸在夜色中的“暮言轩”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狭长的眸子眯起……,……纹身……不能晒太阳……
凉月银辉透过竹篱窗格,给不凡清雅的侧影镀上了一层清冷。直到身后琴声停下,才慢慢转身,看向宁墨轻抚琴弦的手:“琴随心生,你的琴弹得越发的好了。”
“本来有人比我弹得更好,可好……,…”宁墨手指一点点抚过琴弦,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寻不到一丝暖意。不凡默了一阵,避开他的话题,转入今夜来的目的:“你知道,对于无忧,其他什么事,我都能约束,独对你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我没怪俄(你?)”
“我宁肯你怪我。”不凡轻叹了口气:“离开常乐府,我会为你安排号一切。”
“我不会走,除非能让我带她一起走。”宁墨神色如一,不起一丝波澜,指尖轻动,淼淼琴声又自在他指尖流转。不凡上前,伸手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她不值得你如此。”
“值不值,你比我更有体会。”宁墨唇边浮起一抹讥诮,视线停在按在琴弦的修长指节上,“可惜了一双好手。”
“宁墨。”不凡锁紧了眉头,生出些无奈,“何必如此,又何必为难你自己?也为难我?”
“为难吗?”宁墨抬眼起来,望着那双同自己一样狭长,纯黑的眼,只是那双眼里多了些人间冷暖,嘴角轻勾,眼底却越加的漠然冷淡:“你还是不够狠。”
“你的身体已经亏虚的再受不得了。”不凡手掌握了他的肩膀:“离开这里。”
“你回吧。”宁墨将轮椅转开,停到窗下,抬头望向天边月亮,冰冷的眸子深处且柔且韧。不凡看了他一阵,徐徐开口:“那女人,对你真这么重要?”
“是。”他苍白的薄唇轻动,语气坚定。不凡慢慢阖了下眼,从琴弦上收回手:“也罢。”
惜了了离开后,无忧根本没了睡意,脑海中一会儿是峻珩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宁墨的琴声,一会儿又是卖茶老妇人说的秋千三月一换。就连过去猜想的子言是北齐被毒杀的小太子一事,也被搅乱成了南朝太子,乱哄哄更理不出一丝头绪。
睁大着眼,望着幔顶怔怔发呆,好像想了很多,但到头来,却像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直到天边鸡鸣,才阖上眼,这一阖,反而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糊,被人一阵的摇晃,半睁着酸涩发涨的眼,晕乎乎的扫了眼床前一堆的丫头,又将眼闭上。
“郡主,别睡了,快起来,祥月公主已经到大门口了,讫公子叫人来催呢。”千千使劲将她提了起来。
无忧一个叮咛,睡意去了三分,抓过床边丫头捧着的湿巾,往脸上一抹,顿时清醒过来,急问道:“我皇姑婆到了?”
“刚才就说到大门口了,这会儿怕是正往前东屋送呢。”
“什么时辰了?”无忧这才慌了神,祥月公主是皇母的姑姑,也是自己的祖辈,照规矩她得到二门口去接着,这下好,人家进门了,她还在床上。
“巳时了。”千千也慌着给她递送衣衫。
“怎么不早些叫我?”无忧滚下床,手忙脚乱的收拾。
“明明传话说是要过了午时才到。”千千为难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来过几次,见你睡得那么沉,想是你昨夜把惜公子……咳……过于累了,所以想让你多睡会儿,谁知道就提拼(前?)了。”
“我把他……,…”无忧扫了眼左右,嘴角抽了抽,昨天那情境也不知道算不算把他怎么了:“算了,现在外面情况中怎么样?”
“讫公子接着呢,哄祥月公主说你昨天喝多了两盅,所以起得晚了,这会儿正在收拾,祥月公主也没恼,说昨天那种大事,喝多几杯也是难免……”
“我爹和娘呢……”
“王妃已经过去了,王爷听说正在办公务,办好了也会立马过责……”
无忧略松了口气,随意洗漱了,也不用早膳,领了千千就往东院跑。
出门没多远,便见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郡主,公主娘娘说大堂里闷得慌,叫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叫都主直接过后花园,一会儿大伙就在院子里吃大螃蟹……”
“府上有螃蟹……”无忧到这儿这么久,还没见过府里蒸过大螃蟹。
“公主娘娘自带的,已经叫厨房去蒸了……”
无忧笑了笑,以前和这个皇姑婆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便觉得她是个随行的人,这会儿连螃蟹都自带了。
“赶快叫人去备些上好的黄酒……”吃螃蟹哪能不配黄酒。
“纥公子已经叫人备上了……”
无忧嘴角笑意一冷,宁墨那脚,反复伤成这样,他岂能不知?唯一的解释就是不加理会。
对上头的人,确实面面俱到,这些细小的事情,都不会漏下一点。
睡到这时辰,也没人来揭穿她的冒牌身份,不知是宁墨没将她的身份说出来,还是他们因为皇姑婆的事,无暇理会。
反正没人来找她麻烦,她就当身份没有暴露。
天气极好,还没到中午,太阳已经暖融融的,院中早摆好软榻,已过七旬的祥月公主满面堆笑斜靠在上面,左右乱看。
只有兴宁的那几个夫侍,无忧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齐齐整整的一起出现。
除了坐在轮椅上的宁墨,神色淡漠,和平时没多少不同,另外几个都立挺挺的散立着。
他们几个今天都有些共同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