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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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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暗暗着急,心里默念:“死小子,过来啊。”

开心看了一阵,揉着鼻子笑了:“被子都带上了,难不成,想与我在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后,直奔主题,就此相拥缠绵?”

老太太在被中笑得打颤,死捂了嘴不肯出声,伸手出被,朝他勾了勾手指。

开心皱了皱眉,不肯上前:“到底要玩什丵么花样?迷香?”扬了扬脸,微风轻拂,这种地方迷香可派不上用场。

“针刺?”唇角上勾,上次是中了迷香才会被她刺中,这时人清醒着,岂能再让她得手。

老太提案暗骂了声:多心鬼!又朝他招了招手。

开心这才用手指搔了搔鼻尖,磨磨蹭蹭的上前,步子看着拖拉,脚沾着地面,却是一点即起,地上设的什么机关陷阱,对他根本全无用处。

老太太看在眼里,不住磨牙:这小鬼头。

开心到了她面前站住,歪头瞅着她,就是不伸手去揭被子:“我过来了,然后呢?”

老太太又勾了勾手指。

“捂得这么厚,不怕生痱子?”开心扬了扬眉,倒要看看她玩什丵么花招,慢慢弯下腰,一点点向她靠近。

捂在被子中的眼,渐渐清晰,蓦然睁大眼,正要直身,被子突然张开:“哈哈,臭小子,狡猾的象狐狸。”

开心骤然对上老太太皱皱叠叠的老脸,徒然大惊,往后急退一步,头痛的捂了额头:“皇奶奶……开什么玩……”

话刚落,脚下一紧,“哎哟”一声,转眼已头下脚上的被吊了起来,乱挥着手臂:“皇奶奶,快放我下来,我难受。”

老太太裹了被子,下了地,挥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巴掌,得意的笑道:“臭小子,白天叫你躲,现在看你怎么躲。”

开心捂着屁股苦了脸:“您老人家那双魔爪,谁见了也得躲啊?不躲,还不被您拧成馒头啊?”

“小时候在我府上白吃白喝的时候,不见你躲?”老太提案啐了他一口,将脸凑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脸颊:“来,亲奶奶一口。”

开心将脖子尽量后缩,别开脸去:“不亲。”

“臭小子,当初有桂花糕,叫你亲就亲,现在没桂花糕,就不亲了?要不要我叫丫头送一碟来?”老太太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皇奶奶,我那时才五岁,现在十八了,怎么同。”开心愁得脸都皱成了一堆,伸手回来护了脸。

“十八怎么?在我看来,你十八跟五岁也没啥长进,将将还要跟我老太太花前月下,相拥缠绵呢。”老太太故意做出扭提捏状。

“哎呀,你老人家跟那春…宫女掺和什么啊。”无忧燥的红了脸,屁股上飞快的又挨了一巴掌,越加没了脾气:“您都七老八十了,爱好也不改一改,快放我下来,腿要断了。”

“想下来啊?”老太太抖着脚,笑嘻嘻的将他瞅着。

“想。”开心老实点头。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脸:“想,就亲下。”

“哎呀,真实的。”开心撇了嘴,倒吊着,斜眼与老太太大眼瞪小眼,见老太太扬着脸,丝毫没退让的样子,最终无奈的一撇脸:“算了,算了,亲就亲吧。”

老太太喜滋滋的立马将脸凑了过去,开心磨了磨牙,一脸的臭屁,千不愿,万不肯的皱着脸,飞快的在老太太脸上啄了一下。

“不行,不行,这叫亲啊?叫鸡啄米,重来,要带响的,不带响的,你今晚就在这儿吹一夜风。”

开心纳闷的翻了个白眼,瞄了瞄左右没人,凑到老太太面前,果真‘吧唧’的一声,偏头就骂了声:“该死的春…宫女。”

话还没落,全无防备的脚下一松,直栽了下去,滚坐在地,臭着脸解脚上的绳子:“皇奶奶,你这么玩我,那丫头给你什么好处啊?”

“她能给我啥好处,她那小屁股,我可没兴趣。”

“难不成,是您想我了,特意来看我?”

“还真是。”

开心嘴角一抽,小声嘀咕:“用这方式,还是别想的好。”

老太太拿脚踢了踢他:“小子,你还要给我老太太装到什么时候?大老远的就知道是我了,故意踩到绳子里逗我老人家开心。你真以为我人老了,眼神不好,看不出来啊?我虽然只带了你八个月,你那点小性子,屁股一撅就知道你要干啥。”

“您老的眼神,还是这么利索。”开心‘呵呵’笑了,跃起身扶了老太太:“这风大,我送您回去,别吹了头。”

“还是这么懂事。”老太太舒服的心叹了一声:“你爹娘身体还好吧?”

“娘还成,爹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开心一反往常的嘻哈戏笑,恭恭敬敬:“您老身子骨可还硬朗?”

“人老了,也大不如从前了,以前还抱得动你,能哄着你,现在可不行了。”老太太看着他,满意的笑了笑:“能看见你长成这样,我也满足了。”

开心垂眉笑了笑:“我现在都多大了,还要您抱啊。”

“我十七就守寡,这以后也没再招驸马,也没生下一男半女,要不然,有个孙女什么的,也不能把你给了兴宁。”

开心唇角笑意微僵,埋着头:“前面那砖裂了,还没换上,您小心些,别踢了脚。”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怨我。”

“哪能,没您,我早不知死在哪个街角了。”开心僵着的笑,又化了开去。

“那时除了叫你爹把你送到‘常乐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平安地长大。现在看来,就算你怨我,我当年这么做,也都是对的。”

开心默了一阵:“皇奶奶,您的恩,我记着呢。”

“我也不要你记着我的恩,只要你记着答应我的事,就行了。以后当真见着她了,就拉她一把。”

“可是你说的那个人,到底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不过大师说了,该来的时候,就会来。我有个预感,只要守着常乐府就能见着她。说真的,我有时甚至感觉,她已经回来了,就是因为这个,才想来看一看。我怕我啥时睡下就醒不来了,想来看也看不着了。”

“回来了?她长啥样?”

“我也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只知道她小时候跟兴宁小时候一个样,长大了怕也该有几分相似。你以后啊,看见跟兴宁长得有些像的姑娘,多留上个心眼,可别错过了,怪可怜的一个丫头。”

开心的心赫然紧了一紧:“您说她小时候跟兴宁长得一模一样?”

“她们俩从来没放在一块过,光这么看着是差不多,只是瘦了不少。”

“您最后看到她是啥时候?”

“五岁。”

“那现在多大了?”

“再有一个来月十五了。”

开心两眼一翻:“差十岁,眼睛,鼻子,啥都变得没形了,没名没姓的,叫我怎么找啊?”

“她不是没名没姓,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老太太见面前已有下人走动:“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你也别送了,省得平阳起疑心。”

“不是说要多住几天吗,怎么明天就走?”开心有些不舍。

“看过你了,也就行了。乘活着,多跑跑,去看看我从小一块长大的那两个姐妹,人老了,就是念旧。”

老太太站住,等她的随侍嬷嬷过来,伸手扶了嬷嬷,朝开心挥挥手:“别送了,回去吧。”

开心眼眶微微有些发烫:“皇奶奶,您可要多保重,多活上几年。”

老太太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我还没死呢。”

开心搓着屁股,皱了眉:“您就不能不打吗?我都十八了。”

“十八咋了?等你五十八,我还打。”

“成,等我五十八,让您打个够。”开心扬了扬眉。

老太太乐了:“等你五十八,我都成了老妖精了,走了。”

开心看着老太太蹒跚微晃的步子,眼中有液体涌上,默念:您可真要活久些,看着我把您的心愿了了。

微仰了头,任风吹干了湿润的眼,才转身离去,欣长的身体被月光拖出长长的影子隐在了黑夜中。

079 不凡挨打

无忧知道不凡一直牵了马跟在身后,执拗的不回头看他一眼。

回到‘常乐府’已过子时,望向后院方向,已过与祥云公主约好戏弄开心的时间。

此时过去,或许能赶上个收尾,然手臂上带着伤,而这伤的由来,也实在不便张扬,握了握守着簪子,回了‘慕言轩’。

千千和她递信的丫头忐忑不安的等在台阶下,见她回来,才长松了口气。

无忧打发了丫头去休息,只叫千千给她送些水进屋。

将手中带着干涸血迹的簪子掷到梳妆台上,扯下裹在身上的外袍掷到一边。

怕手臂上的血迹弄脏被褥,挨床边坐在脚榻上,头靠了身后床柱,长透了口气,合上眼,总算又过了一关。

满脑子都是不凡的那些话,轻扯了扯嘴角,他真是疯了,整天不知想些什么。

既然对兴宁无情,偏又摆出那副唯怕她受半点伤害的形容(象),这不更勾得人想得,却又不能得。

唇边浮上一抹不屑,兴宁怎么就倒霉到遇上这么个人。

就算他对兴宁无情,想脱身,也不必用这样的办法。

抚了抚涨痛的额头,宁墨的琴声和他脚踝上伤不住的在脑海盘旋。

如果再不注意言行,任着自己的性子接近宁墨,不知将会如何。

然毕竟自己不是兴宁,在这里时间越长马虎越多,就算这次身份暂时瞒过去,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再说不知兴宁到底去了何处,也不知她何时会突然出现。

她出现的一天,也就是自己必须离开的一天。

过去做事,事先总有个期限,知道该如何安排,可现在没有期限,或许只有一天,一个月,一年?

没期限才叫人揪心,难以把握。

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乱麻麻的东西丢出脑海。

不管宁墨是不是子言,他的脚得治。

扒拉着过去所学,这些年学的是中医,主攻是针灸。

过去训练和任务,不时会受伤,为了应付这些伤和急救,才下着狠心攻了一阵外科,然终是些皮毛,远比不得长年持刀的医师教授。

拿自己的这点皮毛,去对付他反反复复损伤脚筋,实在没有什么把握。

想的越多,心越乱,乱到后来,竟不知到底该从何下手。

后脑紧抵着床柱上的雕纹,硬得发痛却全然不觉。

倦意袭来,也懒得动弹,就这么依柱睡去。

朦胧中听见房门被推开,只道是千千送水进来,睡意正浓,也不愿睁眼。

隐隐感到有人走到床边停下,试图招眼看看,眼皮却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才赫然醒来。

从窗棂吹入的夜风卷着薄纱帐翻卷开来,肩脖处一阵清凉。

低头,身上中衣已被脱去,仅留着胸间一抹窄小报缎胸衣,她这具身体虽然还没满十五,却已经发育得很好,虽然与波霸无缘,却是挺翘浑圆,质地柔软的胸衣轻覆在胸脯上勾出美好的胸乳轮廓,胸衣之上半掩半露,一片凝脂玉润。

继而看见半跪在身边的白衣男子,清俊秀美的面庞凑在她裸着的肩膀处,垂着眼,浓睫下有月光光晕流转,手握着她的手臂,唇正贴着她赤裸着的手臂,温热的呼吸在肌肤上流连。

过去与冥王共屋十八年,也不曾与他这样赤身相对。

她脑中‘嗡’的一下,全身热血直涌上头,想也不想,本能的一巴掌重重的掴了过去。

飞快的抓过一边衣裳挡在胸前,面颊赤红。

他的脸颊被那一巴掌的力道,打得一偏,微已停顿,慢慢转过头来,幽黑纯清的眸子如无波静水,没因挨了那巴掌而有所动容,不温不燥,更没有半点别样的欲望。

无忧望着那双静看着她的眼,微微一愣,直觉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

眼角微转,脚榻下放着个铜盆,铜盆中清水已被血污染得浑浊。

视线回转,落在他嘴角残留着的一点墨绿色的碎渣上。

他抬手拭去嘴角碎渣,眼睑又自垂下,看向她手臂伤处。

无忧不自觉随他一道看向自己手臂,手臂伤口已清洗过,上面覆着一层黑绿色的,不知什么药物。

她是学中医的,刹时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慢慢抬眼。

烛光下,他白皙的面颊上浮起清晰的指印。

刚才一怒之下,未及思考,那一巴掌,几乎是全力而为,有多重,她清楚。

这时弄明白了状况,生出一些歉疚,然有他那无理的要求在先,胸间仍存着怒气,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将脸别开,垂了下去,不再看他。

没有那一巴掌,也许二人之间,只是简单的换个药的事,经过那巴掌,反而觉得这样的环境,离得这样的近,很难再是心无杂念,屋中气氛刹时有些怪异。

无忧的心砰砰乱跳,感到他又握了自己的手臂,忙缩了缩,从他手掌中挣出手:“不必了,我自己来。”

过去她一个人,并不多贪恋人生,有一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味道。

受了这样的伤,也不会多加在意,不过是随便上点药,胡乱包裹了,再吃上几片消炎药,只要不发炎,不发烧就算完事。

习惯性的抓过他备在身边的绷带,就要往手臂上裹。

他及时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这么深的伤口,这么胡来,这药再怎么灵效,也会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她像是听到稀奇事情一般,没回来以前,那具身体,浑身上下不下几十处疤痕,她从来没在意过,也更不会有别的人在意:“留就留吧。”

他从她手中抽出绷带,拿起小小的银勺,极轻极细的将药碎一点点抹平:“身体受之于父母,怎么能不好好爱惜?”

无忧撇脸哑笑,命她都拿去了,这身体算什么。

他微抬眼,目光掠过她嘴角讥诮,薄唇轻抿,将绷带整整齐齐的缠裹上她手臂:“就算不看父母,身体也是你自己的。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能跟随自己的,也只有这句身体,就冲着这点,也该珍惜。”

无忧心里一动,细品那句:一无所有时,能跟随自己的,只有这具身体。茫然间竟有些恍惚,垂着眼,看着铺在地上的那一角雪白袍角,悠然问道:“你可知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

他正给她包扎着的手停了停,接着先前的动作,并不答。

无忧笑了笑,他哪能知道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要了,又如何还会在意一具无心的躯体?”

他将她包裹好的手臂,轻轻放下,顺手取了铺在床上的干净里衣,披在她肩膀上,掩去她赤—裸着的肌肤,助她穿衣。

无忧的脸瞬间红了,忙将身子侧了侧:“我自己来。”

他轻点了点头,侧转身,并不走开。

无忧忙将抱在胸前的脏衣服丢开,飞快的将手臂钻入袖中,拢好衣襟,解了衣不蔽体之窘,才松了气。

她在二十一世纪虚度了十八年,但终是在这世上出生,又得子言教了几年的书,再加上宫廷礼仪,两个朝代一结合,思想上便有些四不象。

看别人,她可以心不跳,脸不红,不看白不看。

但要自己脱光了给别人看,那就万万不能,打死不做这种亏本本事。

穿衣还算容易,只是臂上的伤赤辣辣的痛,稍一转动,便牵扯得极是疼痛,系系带时便有些艰难。

正忍了痛,牵扯着腰间系带,听他问道:“你在山中可有熏香?”

无忧一怔,上次开心问她,现在他也问这个问题,抬手凑到鼻边闻了闻,难道自己身上味道当真这么重?

“沐浴香角的味道。”

“是吗?”

无忧扬了扬眉梢,我说是,就是,你能奈我何?

他转过身,接下她手中细带,灵巧的系了个漂亮的花结。

无忧低头看着,一般男人做这些事,都是粗糙毛躁,系带子容易,可是要打这么漂亮的花结却大有难度,而这些事,在他做来,却是轻车熟路,如常做的一般。

“你家有妹妹要你照顾吗?”

“没有。”在她全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蓦然将她打横抱起。

无忧刚反应过来,已被轻轻平放到床上,转眼袜子也被脱去,习惯性的一只脚的脚心蹬了另一只脚的脚背。

他手中还提着袜子,看着蹬在一起的两只小脚,一时竟没能挪开眼。

“很冷吗?”他转头向她的眼看去,手却伸了过去握她的脚,她的脚很小,一握便将两只脚一同握入掌中,柔软细滑,却也冷的出奇。

“不冷。”她怵然一惊,忙屈了腿,将脚缩起,她并非正常的人,体温低了很多,脚就算在炎夏也是冰冷如铁,眼前这个人太过敏感,她怕被他看出蹊跷。

至于蹬脚,是她小时候,每到冬天,也没人给他们灌地龙,到夜晚越加的冷,又难有热水洗脚,所以每次洗完脚上了床,就会把脚蹬在一起,以此来暖和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即便是不冷的时候,也时常如此。

080 缠绵梦境

他慢慢收回手,拉过锦被给她盖上,凝看着她的眼,手指轻抚过她的眼角,淡漠的眉宇间隐了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无忧迷惑地微蹙了眉,难道他对兴宁并非无情,只是藏得太深?

然他们这种关系,何必要藏?

等她心神收敛时,他已经收拾了脚榻上的药箱,顺手端了铜盆,不再多做留连,向外走去。

他如今有权,有势,人缘关系又好,但每当看着他的背影,便觉得他是在繁华闹市中孤独着的人,如同自己。

念头刚刚浮起,忙打散来,想什么呢,怎么能拿自己跟这样的人比。

直到房门一声轻响,完全掩拢,无忧才闭上了眼。

她看不透他,也无需去看透,这是他与兴宁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但这样的人,实在太勾人好奇,总情不自禁地想深入了解一点,深入一点,便陷进一点,最后掉进去,再爬不出来,对他仍是什么也没看明白。

嘟囔了一声,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不知胳膊上的药,是不是有镇定的作用,明明是刺激性很大的药物,头脑却慢慢晕乎,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

幻梦中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明明知道是梦,却真实得当真回到了过去。

十五岁的那天中午,刚洗完饭盒,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太阳,光晕晃过,晕眩突然袭来,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再有感觉时,觉得身上冷得出奇,就如同当年喝下毒酒后,越来越冷,冷到极致,冷得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冷得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就在她觉得自己如同六岁时那样,将再不会醒来。

身上传来沉重的压制感,一双冰凉微颤的手抚上她的身体,试探着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她虽然醒不来,但意识却是存在,身体的感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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