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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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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传来沉重的压制感,一双冰凉微颤的手抚上她的身体,试探着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她虽然醒不来,但意识却是存在,身体的感触也能完完全全地感觉得到。

没有与男人肌肤相亲过的她却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慌又怕,却动不得丝毫,甚至连眼也无法睁开。

那双手很温柔地一点点轻揉着她,感到身上压覆着的身体与她肌肤相亲,紧紧相磨,他的肌肤细腻感触在身上化开,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他身上的滚烫不断传递给她,寒意慢慢消去,舒服得像是冬眠的植物马上要复苏过来。

惧意渐去,反希望能更暖和些。

温热的呼吸渐渐向她面庞靠近,在淡淡的幽竹清香中,柔软的唇轻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贴着,过了许久才辗转地轻轻吮咬,温柔的舌润湿了她发干的唇。

感到自己的唇,阵阵发烫,不自由地轻舔了舔,与他柔软的舌尖轻轻一触,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舌尖顺着她逃似的缩回的舌,滑入她口中,满满的竹香在唇齿间化开。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径直对上一双黑得出奇的狭长眸子,呼吸顿时窒住,轻呼出声:“子言。”

他吮吻着她的唇停下,退开了些,声音清冷,却是极柔:“我不叫子言,子言是谁?”

她这时方看清眼前这张只有画里才可能出现的俊美容颜,墨黑的长发从他浑圆的肩膀上滑下,铺了半边枕。

心砰砰乱跳,告诉自己这是梦,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子言是我儿时的伴侣,我六岁时,他就死了……”提起子言,她神色黯了下去:“或许没死……我希望他没死。”

“对不起,我不该问。”他的唇轻落下来,轻吻了她的眼,慢慢移下,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这时才想起,还不知他是谁:“你是谁?”

“我是来唤你醒来的人。”

他的手掌滑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慢慢抚下,她的肌肤细滑如丝,他的手留恋着不舍离去。

无忧这时才发现自己和他均是身无寸缕,意识到什么,脸瞬间飞红,原本苍白的面颊,添上几分艳媚,他凝看着她的眸子黯了下去,冷萧的眸子中燃起一撮火苗。

无忧凝看着他的眼,他眸色清冷,望到深处却拢着一抹温柔,她刹时恋上了那抹温柔,子言以前看她,也是这般的眼神。

不安地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仍不能动弹,惊恐地微张了嘴。

“别怕,有我,很快可以动的。”他轻柔地亲吻着她。

“要怎么做?”无忧惶恐的心略略放宽,不知为何,只要看着他那双眼,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完全地信任。

他的手分开她的腿,身体挤在她腿间。

无忧呼吸一紧,心跳得飞快,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会有些痛,别怕,一会儿就好。”他轻扣了她的十指,五指相交,身体压覆下来,唇紧贴了她的耳侧,轻舔了舔她耳后

那粒红痣。

那种奇怪的酥麻从颈边传开,她身体不自禁的轻颤,别开脸去,看见床边停着一架轮椅。

他在她身子轻颤着,软下来之即,猛的一沉身。

撕裂的痛让这一切幻境顿时消失,无忧在睡梦中急促的喘息,所有痛楚瞬间去的无影无踪,她知道这是梦,想醒却象被什么压住,无法醒来。

很快意识又迷糊起来,仍是她二十一世纪的小窝,仍是她的床,她慢慢睁眼,仍是那双美极,也清萧到极致的眼,眼底深处仍是浓浓的温柔爱意。

她能感到他在自己身体内,搂着他的脖子,轻拭着他额头的汗水:“你来了。”

他微微一笑,虽然是极浅的一丝笑意,却让世间万物失去颜色。

她看着他唇边从没有过的笑,转不开眼去,过了许久才缓过神:“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低头下来,轻吻着她:“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无忧点了点头:“好。”

他滚烫的唇轻贴着她的肌肤,带着撩进人心的瘙痒,停在她耳边:“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你呢?”声音低而柔,柔得直暖进人心。

无忧咬了唇低笑:“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见面,就告诉你。”

他偏头看着她俏皮的眼,笑了,有些无奈:“你很赖皮。”

无忧小有得意,其实这是她的私心,想再见他。

“你想见我,是因为我长的象那个子言?”

无忧默然,抬手轻捂上他的眼,这双眼真象:“宁墨。”

“恩,很介意吗?”

“还好。”

“你喜欢我吗?”

“嗯。”

“等我长到可以婚嫁的年龄,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为妻,好不好?”

他微微一愕,手轻轻抚摸着她后腰的一处伤疤,她告诉过他,这伤是儿时被箭所伤,伤的太深,所以长到现在,仍是这般。

近距离的看着她默了下去。

“不愿意吗?”

“你知道,我们只有这时候,才能相见。”

“就算只有这时候,我也是这么想。就算只有很短的这点时间,我也希望如此。自从他死后,我再也不留恋世间任何事物。你是第一个让我,希望能留身边的人。虽然他死的时候还那么小,但我总觉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等我将他淡去,可好?”

她指尖轻抚着他的面颊:“你长得真好看,好看得让我觉得这么想想,都是一种妄想。”

他轻吻下来:“好,我会等,多久都等。”

她能感到他,在她体内温柔的律…动,这次不像上次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第一次感到男女之欢的极致快…感。

抵死的缠绵久久方休,彼此相拥许久,他才拥着她坐起身,背靠了身后冰冷的墙,让自己慢慢的从这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冷静下来。

她轻轻摸着他的腿:“能有感觉吗?”

“有的,只不能动。”

“我一定要学医,治好你的腿。”

他笑了,什么也没说。

“喂,你别不信。”她仍兴致勃勃:“听说中医加针灸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紧拥着她,看着墙上的钟,暗自一叹,还有一个小时。

那个人告诉他,他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两个时辰,低头看着怀中兴奋的发红的小脸,再看墙上不知何时贴着的,标了穴道的人体:“真想学?”

“嗯。”无忧点头,慢慢捏着他修长的腿:“真想。”

“看着。”他抬起手,腕间整齐的缠着些极细的透明丝线。

无忧一直好奇,这些丝线是做什么用的。

蓦然见他腕间金光一晃,飞快射出,落在人体图上,缚在丝线上金针的顺着几根经络,理出几条线来:“照着这几条线来记,容易很多。”

手腕一抖,金光闪过,丝线整齐的收加他腕间。

无忧看得目瞪口呆,怔看向他:“你懂医?”

他偏头过来,在她面颊上轻轻吻过,最后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略懂。”给她解说这了这一阵,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胸间尽是浓浓的不舍,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无忧伸手去触摸他手腕上的丝线:“这是什么?”

“冰蚕丝。”他吻住她,不再容她分心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唇,看着他绯红的面颊,眼角间羞媚浅笑,轻叹看一声:“我得走了。”

081 逛花楼不给钱

无忧心口猛地一紧,飞快地看向时钟,与他一起竟没发现,时间快如飞梭,眨眼间便已是分别的时候。

看着他缓缓穿上衣裳,胸口堵得像透不过气,紧攥了他的袖子:“不要迷晕我,我要看着你走。”

“记着下次,告诉我,你叫什么。”他眼前凝着浓浓难舍,轻扬了手。

“不要。”无忧带着哭腔地急叫,急唤出来,人也蓦然醒来。

翻身坐起,从头到颈,湿汗涔涔。

抛帘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明明记得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可是突然惊醒,那些细节散得星星点点难以捕捉。

残留的只是那抹散不去的惆怅若失,和那叫人热血沸腾的抵死缠绵,那男人容貌竟然是……宁墨……

耳边隐约有那声低柔的声音:“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无忧一个灵激,脸上跟充了鸡血似的,心脏砰然乱跳,捂着脸搓了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不凡提出的一个无礼要求,居然就入梦了,还将人……

居然能将那个冰块一般的人想成那般……

捂了脸栽进被子堆里,自己真是得失疯症,外加花痴,真是病的不轻。

头捂在被子里,隐约又想起,自己对他说过,想学医,学针灸治他的腿。

学医是冥王提起的,为了方便自救,选中医是受中国传统教育的结果,针灸是纯属个人想学,全与梦中无关。

会做这样的梦,纯粹是因为昨晚睡前想过,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治腿。

她最终将这场梦归类于最近受到刺激,外加少女怀春,毕竟宁墨长得太好看,很容易让女人怀不自禁的幻想,自己如果有这样帅的男友,该如何如何。

自己好歹也是个未嫁过人的姑娘,偶然思思…春也属正常……咳咳……

想通了这些,无忧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将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

对,就是这样的,再不能胡思乱想,要不然再牵绊上,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知会招来多少麻烦。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拉伸到手臂,才记起手上有伤,慢慢垂了下来,发现伤口已经不太疼痛,暗暗称奇,不凡带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药物,确实灵验。

望着窗外艳阳,不禁奇怪,祥云公主在府中,为什么能让她一直睡到这时候。

拉了金铃唤了丫头进来,才知道姨娘早晨来过,吩咐丫头们让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阵。

无忧晓得,她受伤之事,姨娘已然受了不凡的禀报。

皇家的人也不是个个全无情义,在小时候,姨娘能那样尽自己只能地关照着她和子言,便说明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那么对受伤的女儿,又岂能没有一点怜惜。

又听丫头说祥云公主再有半个时辰要启程,由着丫头服侍梳洗,也不用膳,便匆匆赶往前面大堂。

正愁寻不到借口离开‘常乐府’,赶去看鸟鸟所说的绞刑,这时正好以送祥云公主为由离开。

王妃虽然不愿她带着伤到处乱跑,但又不能拦着她送公主启程,只得吩咐无忧回靖王府小住几日,不许到处乱走。

无忧正合心意,一口答应。

老太太见无忧有这孝心,也是喜欢,携了她与自己同车。

她的手极冷,老太太握在手中,不由地连瞅了她几眼。

无忧心下忐忑,赔了个笑,不着痕迹地抽手回来,换成扶着老太太的胳膊:“皇姑婆,我扶您上车。”

上了车,离了常乐府,老太太才又瞅了她半晌,上次见她时,容貌已毁,这时恢复了,还能看出儿时的模样,和过去宫里的那个常乐小公主,确实酷似。

暗叹了口气,上天作孽。

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身上那股气韵和过去大不相同,至于怎么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兴宁在很小时,身上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悒,所以一直不大喜欢与她相处。

但这次来,在她身上却看不到半点阴悒之气,一笑一盼间,明媚如春阳,将以往对她的不喜也冲去。

“你是不是穿少了衣裳,这手这么冷。”

“天生少口阳气,穿再多也是这样。”她也不知兴宁少口阳气,手是不是冷的。

“也是,听你娘说,你下山后,便不太乐意跟你那些个夫郎同房,是不是因为这个,阳气才越加地不足?”

无忧将小嘴一扁:“皇姑婆,不知您对我那些夫郎知道多少,就不凡的性子还温和些,可惜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也不能总赖着他。另外那些夫郎,个个跟刺猬一样,叫我跟谁睡?自个硬挤过去,不被他们扎死才怪。皇姨倒是送了三十二个来,可是到现在,我也没能瞄上一眼,说什么怕他们不懂规矩出事,冲了大婚。其实说白些,也不知是防他们,还是防我。”

老太太对兴宁的那些事,也不是没有耳闻,听了她这些话,有些不受听,心里给下了个结论,空长了个好外表,包的全是稻草烂渣。

甚至怀疑将开心给了她,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心存了想法,话便少了。

好在不用多远的路程便分了路。

无忧送别了祥云公主,暗庆那番胡话,将老太太糊弄过去了。

回到自己车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

刚舒服地躺下,千千便挨了过来:“这几天可真吓死我了。”

“你还怕什么?”

“怕你被人扒了皮下来,那我不也……”

无忧吁了口气,还真差点被人扒了皮下来:“皮是没扒下来,你的酬劳却耽搁了,现在还没着落。”

“不急,欠着就好。”千千忙摆了手,酬劳哪能有保命重要。

“我还以为,你会说没空就算了。”无忧半眯着眼,睨视着她。

千千‘嘿嘿’傻笑:“哪能算了,我就图着能捞点什么,以后回去能挣两小钱。”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无忧看着千千,就觉得冥王还算厚道,好歹给了她一个能使唤的人,先不说用处大小,起码还有个让她不必处处设防的人。

“大事没有,不过刚刚收到风说,白公子去花楼喝酒,把婉城最大的花楼,满月楼的花魁调戏了,又不肯给钱,结果闹得大了,被送……送进了大牢。进了大牢,又不肯安分,间间牢房挑刺,不是说蚤子多,就是嫌牢房里的犯人臭,吵着换牢房,牢头认得他是府上的公子,又不敢过于得罪,结果一个早上,他把所有牢房都快呆遍了,弄得牢头没了办法,报了衙门,那边传话叫府上的人赶紧去接人。”

无忧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张着的嘴合拢回去:“他还能不能再丢人些?”

“纥公子去忙军务了,不在府上,所以府里差人来问郡主,该派谁去接?”千千两眼放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郡主,你说会不会是白公子把人家花魁睡了,那花魁空长了样子上了床就不成了,所以白公子才不肯给钱?”

“不是说调戏吗?”无忧皱眉,不过她相信白开心,真做的出千千说的那种事。

“白公子看着挺机灵的,难道会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钱?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饭呗。”无忧随口答了,话出了口,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就刚才,你跟老公主洒泪告别的时候。”

“传话的人呢?”

“跟着呢,在等你回话。”

无忧叫停了车,唤了传话的小厮过来,认得是陆管事身边的人,平时跟着陆管事,跑里跑外,对人对事,也能有些见识,问道:“白开心以前有没有逛窑…子不给钱的前科?”

小厮摇头:“不时会听说白公子泡赌场,却从来没听说过逛窑…子。这事说来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参选,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个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弹弹琴,聊聊风月,这事城里众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给调戏了呢?”

无忧嘴角轻抽,就他那浪荡样,不逛窑…子,谁信?

“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呗,结果魅力不够,恼羞成怒,使横耍赖,就成了这个结果。”千千很凑趣地帮着分析。

小厮张了嘴,僵在那儿了。

千千搔了搔头:“不过按理不该啊,白公子那长相,那身段,啧啧,全城也牵不出三两个能跟他比得的,哪个女人见了,不想扑上去,将他给剥了?如果是我换成那花魁,倒贴也愿意……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调戏了,霸王硬上弓,办事不成,恼羞成怒,才把他送进了大牢?”

小厮张着的嘴越加合不拢,半晌才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调戏了谁,反正白公子现在大牢里,等着人去赎……”

无忧对千千的解释很是无语,不过既然小厮这么说,起码说明他以前没因为逛窑…子不给钱而进班房。

082 各怀鬼胎

他经常去赌场,赌场那种地方,人蛇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在传,他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就是闻一闻花魁身上的香风,都得刮下一层银子屑。

姨娘买那张画像,必有目的,开心进大牢,恐怕也是和姨娘所得的那幅画像有关。

小厮等了一阵,不见无忧表示,那边又等着回话,忍不住催道:“郡主,您看谁去合适?”

“我自个去。”无忧退回车中,落了车帘。

※※※※

“这空气太闷了,我快透不过气了。”

开心拿手掌不断地给自己扇风,好像真的怕风一停,便闷得闭过气去。

“您老都从最外面一间,换到这最里面一间了,这大牢每一间,您没待过,还能往哪儿换?”牢头哭丧着脸,上头不知怎么想的,送了这么个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小祖宗进来。

“哎呀,就最外面那间,跳蚤是多些,但好过在这里憋死。”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换了。”牢头暗暗恨得咬牙,今天就光伺候他一个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再不换了,赶紧开门。”开心连声催促。

牢头无奈,只得开门将他领了出来。

这里的所有牢房,开心已然看过,跟在牢头身后,仍不甘心的每间牢房都最后扫上一眼,直到又全部重新看过,眸色失望的暗沉下来。

进了外间牢房,不再为难牢头,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牢房的木栏上,微垂着头,望着脚下枯黄的稻草,神色间微微的颓丧。

直到听见台阶上的大铜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一扫脸上悒郁,抬了头,头靠了身后木栏,悠闲地吹着小调。

“白公子,您可以走了。”

白开心裂唇一笑,吊儿郎当的道:“我就说嘛,等不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出去,对我客气点,错不了。”

牢头的脸都黑了下去,还不客气?活活被他折腾了大半天,屁股都没挨下板凳。

然郡主都到大牢里来了,可见这位在常乐府是何等地位,哪敢吱声。

开心晃晃悠悠的慢慢转身,看见立在牢门外,慕离遮面的无忧,微微一怔,继而没皮没脸的笑道:“吆喝,夫人亲自来了,怎么,想我了?”

无忧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大牢内扫了眼,这大牢说是最为混杂的大牢,如果藏丵人,确实再合适不过,然这一眼望过去,竟没能到头,仅凭这么看看,想从这大牢中寻找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挨间挨间的搜,开心挨间换牢房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姨娘想离开婉城,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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