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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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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曾听过她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微微一愣,垂眼上来,看着她紧绷着的小脸,这份倔强让他有片刻的恍惚,与她对视良久,见她全无退意,如果与她僵持下去,不知她又会做出什么任性之事,只得停了下来。

马还没停稳,无忧已翻身下马,“下来。”

他眉头微蹙,雪山不稳,必须照着经验绕开容易引起雪崩的路段,将积分清除,这件事必须由他亲自督办。

来去实在没有时间可以耽搁,“无忧……”

“下马。”无忧毅然打断,伸手入怀取出自备的金创药。

他轻叹口气,翻身下马,不等她再发命令,自行解去风裘,她的手已伸了过来,解他的外袍。

他们虽然同床共枕,但他对她从来没有裸身相对,褪去外袍,中衣却不肯再解。

无忧也不为难他,迫他伏低身,轻轻揭起被血粘贴在背脊上的衣裳,解去他随意裹在腰间的绷带,被尖石刺破第一次血肉糊糊,触目惊心。

撕下自己里面干净衣料,小心的拭去周围血迹,庆幸尖石戳进的地方,略略偏离脊梁。

如果尖石正正戳上脊梁,只怕脊梁骨也能戳得碎去,后果真不敢多想,然拭去渗出的鲜血,看着深凹下去的伤口,仍是抽了口冷气,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将大半瓶金创药尽数敷上伤口,重新仔细的包扎了,指尖在包扎好的伤口附近轻轻抚过,心中化开千万滋味。

他背部紧实,腰收如束,脊梁性感的深深凹陷,肌理分明,浑然不象一般读书人那样一身软软搭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想到,文儒得如同教书夫子的他会有这副健硕的体魄。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那般护着她,才没伤到筋骨。

她记得子言虽然长得也是极为清秀文静,读书之余,也好练武,乱世之中,男人确实该学些功夫防身。

“伤成这样,真要去婉城?”

他握了轻抚着后腰的小手,拉下中衣,拾起抖落在身侧的外袍,“当真不碍事。”不想她看到伤口,便是不想她有这些顾虑。

无忧从他手上接过外袍,不容他伸展腰肢,服侍他穿上,接着为他披上风裘,她做得很小心,也很仔细,绝不碰触到他的痛处。

这次,他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凝看着她紧绷着的小脸,在记忆深处,他也曾受过一次伤,每日给他穿衣的小女孩,也是这么绷着脸,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唯恐碰痛他。

那时她还很矮,给他穿衣还要踮着脚尖,给他穿衣并不轻松,还偏不许他动弹,哪怕弯弯膝盖,就就她的身高,也不行。

他告诉她,碰到伤处也无妨,可是她一次都没听他的,只是狠狠的,带着怨念瞪他一眼,那么倔强,那么任性。

想着封存许久的往事,想着那小小人儿的霸道,眼里流露出他自己也没能注意到的柔软之意,目光柔若轻扫肌肤的鹅毛。

看着眼前专注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真象极了她……

那女孩是在他看来,是世间最乖巧,也是最任性的小东西,是让人最该好好珍惜,爱护的,可惜……再也见不着她……更不能好好珍惜她……

喉间哽涩,眼睛微微发热。

他在她麻利的系好风裘系带,仰脸向他看来的前一瞬,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黯然神伤,挪开视线,“走吧。”

无忧柔顺的上马,他将她裹进风裘,也不避,安静的如同他饲养的猫儿。

以为他对兴宁无情,便不会当真在意她。

然她错了。

过去子言对自己,只是儿时的伴侣,那般的年纪,又何来男女之情,他不是也为了救她,独闯皇宫,抱着她困坐在起火的未央宫,愿与她同死。

她低估了不凡,看低了他所说的承诺。

姨娘并非愚蠢,容易糊弄,如果他不是能全心护着兴宁周全的人,姨娘如何能将整个常乐府以及自己的女儿交付给他。

后悔探究他对兴宁的感情,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只是凭着自己的观念去揣摩人心。

如果没有她那为兴宁,所谓的愤愤不平,他又何必受这冤枉伤。

他伤了,向她发脾气,弃她而去,她心里也会好过些。

偏偏他不以为然至此,连半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她不知是该嫌他太没个性,还是赞他脾气太好。

不管是他没个性也好,脾气太好也罢,到头来,全是满满的自责。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不再说话,然她的沉默让他不安,直到过了三更,见她仍睁大着眼,怔怔的不知想些什么,出奇不意的拂了她的睡穴。

无忧与他身贴着身,又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下手,只来得及迷惑的睨视他一眼,便合上了眼。

他将沉睡过去的她,靠伏在自己肩膀上,单手牢牢抱紧,拉拢风裘,将她的脸也埋在风裘中。

马不停蹄的向婉城急赶,任后腰处的伤,痛得整个后背都麻木了,也不肯做片刻停留。

寒冬的夜风夹着冰珠子,打在脸庞上又痛又冷,官道上漆黑一片,难见半个人影。

然怀中的她轻微平稳的呼吸,却让他感到心安,寂寥的路途也不多寂寞。

他紧抱着怀中软绵绵的娇小身体,去了任性,柔弱得象轻轻一揉就能碎去的花骨朵,无论她平时如何的胡为,他都不愿她受到一点伤害,直到将她送到能呵护她一生的人手中。

那也算对得起,自己答应下来的承诺。

他这一辈子只失过一次信,失信于自己最亲的人。

曾说过永远陪着她,最终失信于她,八年了……并没能陪着她,但为她了了这心愿。

以后有幸在地下见到她,也不会无颜以对。

忧忧……

他们欠我们的,我一定要加倍讨还,我不能让母亲和你白白死去,我不能让那些刽子手践踏着无辜善良的生命,俯视天下苍生,绝不能

忧忧,再等我一等……

等我为我们讨回公道,就来陪你……不会太久……不会让你一直孤独……

在人前永远亲和,温润如暖玉的他,此时眼眸中堆积的森寒冷然,宛如冰渊陈雪。

※※※※※※※※※※

千千从无忧打发回来的护卫那儿得知,无忧随着凤止去了游湖,等到三更,也不见回府,只道是无忧突然开窍,想将前常乐郡主的风流史发扬光大,分派好守夜的丫头妈子,便回房睡觉。

正睡得舒服,听院子里一阵骚动,隐隐听见有人叫了声,“郡主回来了。”

慌忙起身,披了件外衣开门出来,却见不凡横抱着熟睡的无忧迈上台阶,怔了半天,没能想明白,明明是跟凤止出去风流快活,怎么中途换成了本该在西山的纥公子。

迷惑归迷惑,却还知道赶紧着开了房门,放不凡进去。

不凡将无忧放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就着烛光,看着她睡梦中微微泛红的面颊,忍不住,坐到床边,看了一阵,手指落在她眼角,轻轻抚过,才起身落下幔帐。

吩咐千千,让无忧睡到醒,再服侍她洗漱,以免这时将她弄醒,再难有睡意。

望望漆黑的天边,连热茶也不喝一口,一刻也不多作逗留,重新翻身上马,赶回西山。

104 杀人案(一)

千千推开窗,冬天柔弱的日光,透过窗格,斜斜的铺了满屋。

无忧听到动静,慢慢转醒,抬手捂向微痛的额头,记挂着不凡后腰上的伤势,下意识的往旁边摸去。

触手却是柔软,暖和的被褥,而不是缠着绷带的紧实腰身。

翻了个身,才发现没有马背上颠簸,而是睡得四平八稳。

睡意顿时去尽,猛的睁开眼,锦被繁帐,竟是靖王府中自己的寝室,翻身坐起,一抛帐帘,阳光晃来,不适应的半眯了眼,探头望向窗外,日头已高,房中除了正转身过来的千千,再无他人,“不凡呢?”

“纥公子昨夜送了郡主回来,就离开了。”

“他可有唤太医治伤?”

“不曾。”千千面露迷惑,“纥公子受伤了?”

无忧眉头微蹙,不答千千,望向屋角计时沙漏,已是已时四刻,嘘了口气,他后腰那伤如果不好好处理,这么来回奔波,日后难免留下病根,他那个人覆手间取人性命,毫不留情,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全不爱惜在意。

千千见无忧发怔,递了衣裳给她,“这两天外面出了好多事。”

“呃?”无忧穿衣裳的手停了下来,算算时间,今天正是惜了了所说的五日上头。

“‘群芳院’的两个姑娘被客人包下去西山,结果昨天下午那两个姑娘的尸体在城外一个废弃的地窖被发现。”

一提西山,又是花楼的姑娘,无忧不由的留了神,“有没有听说那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包下的?”

“有一个叫翠翠,另一个什么红……”

“凤止回来没有?”无忧一个伶仃,浑身的毛孔顿时竖起。

“巫仙啊,说听昨夜子夜就回来了。”因为无忧被不凡送回来的事,千千特意去打听过。

“有没有听说,那两个姑娘是被谁包下的?”

“这倒没听说。”

无忧匆匆穿好衣裳,随意洗漱的往外走。

“郡主,早饭已经备好了。”千千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我们出去吃。”

无忧刚出寝院,管家急步迎面奔来,到无忧面前停下。

“郡主,衙门的师爷来接您去衙门一趟,说是和纥公子有关。”

“什么事?”

“说是昨天有‘群芳院’有两个姑娘被人杀了。”

“这和不凡有什么关系?”无忧蹙了眉,明明是凤止包的,难道凤止把那两个女人弄死了,丢到城外,再回的‘满月楼’?

“去点那个两姑娘的人,自称是纥公子的家人,要服侍的客人是凤止公子和纥公子。凤止公子和纥公子交好,是众所周知的,所以……”

“那也该找凤止去啊,找我做什么?”无忧仍往外急走。

“凤止公子在衙门呢,但他说昨天并没有点过‘群芳院’的那两个姑娘,也根本没见过什么姑娘,昨天是和郡主去游的湖……”

无忧一怔,放慢了脚步,“这么说杀人的事,也怀疑到我头上了?”

“他们哪敢怀疑郡主,只是既然凤止公子提起郡主,那么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请郡主前去问个话。”管家见她脸色微黑,别说这事没有证据有她参于,就是有也不敢说。

“是想我去给他做个见证?”照着昨天不凡和凤止的对话来看,再有不凡杀端妈妈的事前,无忧也暗自揣摩,是不是因为凤止和不凡之间的交易,导致杀了那两个女人。

“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涉及到纥公子,所以小的才不敢贸然做主。”

“爷师在哪儿?”昨夜若有所悟,昨天不凡宁肯自己辛苦跑这一趟,也不让她随凤止的船回来,只怕是另有目的。

“在二门候着。”

“备车。”

※※※※※※※※※※※

无忧迈进审讯房,意外的发现凤止做为嫌疑犯,居然还能在一边得个座的等她。

堂中跪着的一男一女,却不曾见过。

根据师爷介绍才知道是‘群芳院’的老板娘和管事。

另外还摆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凤止慢摇着折扇,笑笑然的看着无忧,浑然没有因为他那套谎言有任何紧张和不安。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昨天跟他游了回湖,今天就扯上官司,他居然还能闲然成般模样。

昨天她逛‘满月楼’寻惜了了,‘满月楼’无人不知,而之后,她又和凤止一起上船,又是众多护卫看着的,到无需多解释。

婉城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封地,而常乐郡主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女儿,虽然年纪虽小,但地位却不可忽视。

虽然这桩谋杀案也涉及到无忧,但碍着无忧的身份,推官老爷见了她,虽然是正襟危坐,声调即时软了三分,“郡主,据说昨天您与巫仙大人一同游的湖?”

“嗯,是我跟他一起。”无忧也审讯房得了个座,还有人捧了杯热茶过来。

推官大人和师爷交换了个眼色,师爷去揭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将那两具尸体上半身露了出来,小心问道:“郡主可认得这两个人?”

无忧瞥眼过去,两个女子都被脱去外袍,虽然面色发青,却和昨天上船的两个女子依稀相似,但仍可以断定,并非那两个女子,而她们手上也没有指环。

她学医,加上学杀人,检查死人的事,也是要学些,虽然没有近前去看这两具尸体,却大致能判断,她们绝不是昨夜死去。

如果这两人真的才是该上凤止船上的人,那么只能说明昨天见的那两个女人是冒牌的,而这两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被那两个假货所杀。

但凤止推说不曾见包下过花楼女子,不是为了避嫌,就是另有原因。

瞟了凤止一眼,“不认识。”

凤止手中折扇摇得更欢,睨向堂中管事,“大人,这下可证明下民的清白了吧?到是这两个人怎么死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和不凡点的牌子,大人可是要好好的查,无论是下民,还是常乐府上的纥不凡,都背不起这么大的一个黑锅。”

他这话的意思,有耳朵的都听得懂,是指有人杀了这两个女人,嫁祸给他们。

所有人的视线全转向管事。

跪在堂中的小管事急了,不等上面发问,抢着道:“昨天上午来点牌子的人,分明说的是纥公子的人。”

无忧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听他口口声声提着不凡,不由的蹙了眉,“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这……来往人太多,不太记得。”

无忧脸一冷,“不凡的人,就是我府上的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他叫人去点的牌子,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鳖,我‘常乐府’可吞不下。”

堂中跪着的妇人急得往小管事身上又掐,又推,“你好好想清楚啊,到底长得啥样?”

小管事被掐得急了,反而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个子不高,眼睛挺大,鼻子也挺小巧的,说话也挺娘气的……还有……他给银子的时候,手上戴了个戒指。”

无忧听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根本就是昨天上船的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女扮男装冒充不凡的人,前去点那两女人的牌子,然后将那两女人骗出去后,弄死了,丢在地窘中,再假扮她们两个前去见凤止……只是,她们为什么要杀那两花楼女子,冒充她们,而又为什么会和凤止有约,上凤止的船,她就想不明白了。

冷瞅着凤止,见他不为所动,转头问管家,“我们府上有这么个人吗?”

管家道:“靖王府和常乐府都没这么个人。”

“可是……既然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可以定案了,就是有人骗了这两个花楼女子出去,杀死后嫁祸给凤止和不凡。

但死了人,凶手没找到,案子还得查,最受嫌疑的自然是‘群芳院’接这专卖的小管事,他见杀人的事转到了自己头上,又急又怕,说话也开始糊涂,“既然巫仙是跟郡主一起去游的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婉城?”

大家明白,他这是想说无忧根本没跟凤止一起游湖,说谎包庇凤止,反正她和凤止游湖一事,全是凤止和常乐的护卫说的,并没外人听见,她是郡主,她要护卫怎么说供词,护卫还敢不说?

靖王府的管家几时听过人敢这么说他家郡主,也着了恼,“我家郡主昨天在满月楼是许多人看见的,夜里又是纥公子亲自送回来的,这一来一回,如果不走水路,没有凤止公子相送,我家郡主如何到西山?”

“谁知道郡主是不是纥公子从西山送回来的?”那小管事为了脱身越加的胡言乱语。

‘啪’的一声,无忧直接将茶盅狠狠的摔在了小管事面前,“你是什么东西,就连当今皇上,也不能在军纪上挑出我父亲一差半错,我夫郎前往西山是军务,你公然敢诽谤他没去西山,反而去你们花楼玩姑娘?”

昨天不凡带伤送她回来,一口气不歇的又赶回西山,为的全是不破了军纪。

这人怎么闹凤止,她不管,但要烧到不凡头上,那不行。

这话一出,坐在上面的推官大人脸上都挂不住了,靖王的军纪严谨是闻名天下的。

105 杀人案(二)

师爷忙上来掴了小管事两耳括子,向无忧赔笑道:“郡主息怒……”

小管事哪想到这些,被两巴掌打得懵在了地上。

无忧怒气不减,冷笑道:“再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不凡的人点的牌子,既然凤止和不凡相约风月,岂能再邀我同行?那你的意思是要两个妓子与我一起取乐于我的夫郎?”

常乐过去行为恶劣,如果说是她包下妓子,叫妓子与别的男人当着她的面玩乐,在座所有人,绝对会信,但是那个人是不凡,就绝不会有人信。

因为婉城没有人不知道,常乐郡主只听她的二夫不凡一个人的话。反过来,她对不凡的私心也是极重,绝对不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碰不凡一下。

不凡私下会不会**,不得而知,但要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快活,她能当场叫人将那些女子打得稀烂,绝对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何需杀了,再偷偷藏起来。

‘群芳院’虽然不是婉城第一花楼,却也是家不小的花楼,老板娘自然也是有些见识的,哪能不知道常乐的霸道,见她发怒,更吓得哆嗦,不等推官大人发话,已先没头没脸的往小管事脸上打,“你这个没脸色的下溅东西,纥公子是什么人,是你这种下溅东西胡说的。”

打完,见无忧脸上怒意不消,又忙向她磕头,磕完又朝着推官大人磕,“大人明查,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我们开门做买卖的,哪敢沾上人命。”

本该是当事人的凤止,却从头到尾,面带微笑的在一边看热闹,直到这时候,才起了身悠悠然然的道:“这人命案的事,就得大人慢慢查,也没下民什么事了。”

这件事到这里,该怎么查,那是衙门的事了,不过推官大人为了不落下,畏惧靖王的权势,办案不公的口舌,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还有最后一点问题问下郡主和巫仙。”

这事本来千丝万缕的和凤止脱不了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在这堂上,无忧也不能明问,看着凤止那副吃定她,会将这事瞒下来的样子,气不知打哪儿出,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一脚给他踹过去。

师爷怕越拖,将无忧激得越怒,闹起来,大家没脸皮,拼命给推官大人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过场走完。

推官大人轻咳了一声,道:“巫仙,你既然和郡主一同从水路前往西山,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再从水路回来?而要将郡主交给纥公子,独自回来?”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了下来,奇怪道:“大人,如果您久不见您的夫人,您的师爷将夫人送到您跟前,您和夫人一见面,便粘在一块,干柴烈火的,您的师爷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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