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里面对大门四平八稳的坐了个提督。
守卫见无忧站在屋中,直直打量他们大人,也不见礼,将她一推,“见了大人,还不下跪。”
无忧拍拍被守卫推过的手臂,漫声笑道:“他受不起我跪。”能受得她跪的人,除了这身份的父母,便只有西越和北齐的国君。
她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竟数变了脸色。
提督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并没发作,坐直仰靠着的身子,微微前倾,向无忧仔细看来,但无忧那张脸,实在陌生,认不出是什么身份。
守卫对无忧本压着气,见她居然对提督不敬,望了提督一眼,看不出提督有认得无忧的样子,想借这机会收拾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又可以讨好上头,当下大声喝骂,“大胆刁民,敢对大人无礼,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说着就想上前动手,还没碰到她的身体,蓦然耳朵上一痛,接着一样冰凉的东西抵了他的咽喉,眼角余光见自己头上顶盔上插着一支明晃晃乌金短箭,滚落在地,耳上的那一痛,正是被自己的铁盔边缘所刮。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屋内众官兵个个脸色大变,抽了刀将无忧团团围住。
提督已从椅子上站起身,看清无忧手中端着的竟是一把极精致的乌金小驽,这样的东西绝不是平民百姓所能持有。
而且她头一箭出手,快得竟无人看清,如果她要杀他,他这时只怕早已身亡。
暗抽了口冷气,拦下属下,“不要轻举妄动。”
无忧冷瞥向他,“倒是个会看眼色的。”
提督黑沉着脸,沉声道:“你是谁?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你很快知道,我要你马上派人去外面,把我的丫头叫进来,我有几句话要吩咐她去办。”
提督微愕,怀疑眼前女子脑子是不是不大灵光,这时候哪有把自己的人叫来自投落网的道理,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露声色,“你的丫头在哪儿?”
无忧从窗口望出,见千千自在前面街角,等得不耐烦,不住的往这边张望。
“那个丫头?”提督随她看去。
无忧“嗯”了一声,“不过你们的人最好客气些,她可是我最喜欢的丫头,如果谁伤了她,我会翻倍讨回来。”
提督气得笑,仍朝门口属下抬了抬下巴,“去,把街对面那丫头,叫过来,别伤了她。”
没一会儿功夫,千千一脸迷惑的跟着官兵进来,一看拿小弩抵着守卫的无忧,刹时怔了,惊了一头的汗,“我的妈呀,姑奶奶,你这唱的哪出啊?”
无忧笑了笑,收了小金弩,顺手拾起守卫的铁盔,拨出短箭,将铁盔丢回给守卫。
大大咧咧的走到提督方才坐的太师椅上坐下,“提督大人非要留我在这儿叙话,千千你回府去,叫管家务必把我娘请来,如果我娘不来,我今天也不走了。”
她这举动,可以说是不敬之极,但提督见她口气极大,又见她瘫坐在那儿,在脸上扒了层皮下来,露出一张绝秀清丽的面庞,肌光赛雪,只得十四五岁的模样。
十四五岁年纪……箭术高明……府邸又在附近,再看她手中把玩着的小金弩,背心渗上一层冷汗,横身拦下转身想要离开的千千,试着问道:“不知小姐府邸何处?”
“靖王府。”无忧小金弩轻拍雪白的掌心,单着眼将他看着,语气散漫。
提督暗吸了口冷气,“那敢问小姐是……”
千千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听说过靖王府里除了我们家郡主,还有第二个小姐吗?”
提督之前已隐隐猜到,这时得到证实,仍是吃了一惊,沉着气,“小姐说是常乐郡主,敢问叫下官如何相信?”
无忧取出身份牌,向他抛去,“如果你想说是假的也无防,反正我娘来了,什么也假不了。”
提督接过摊在手上一看,果然是常乐郡主的牌子,忙大步走上前,双手奉上,放低了声音,“既然是郡主,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也不敢多留……”
无忧接过牌子,胡乱塞入怀中,却不起身,手拖着下巴,撑了一边扶手,“你想叫我来,就叫我来,想叫我走,就叫我走,当我是谁啊?再说你的属下对我更是无礼之极,我就这么走了,我的脸面何在?”
提督脸色一僵,横了守卫一眼,守卫吓得脸色煞白,赔笑道:“我们不知是郡主光临,不知者不为罪嘛。”
照着上头的规定,无论是谁来看视那女囚,都得抓,但常乐郡主的身份确实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过既然是常乐郡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过后向上一禀就完事,至于上头要怎么办,就跟他无关了,谁也不得罪。
不料无忧却是软硬不吃,眼也不朝他瞟一瞟了,对仍杵在那儿的千千道:“怎么还不去?你跟管家说,如果我娘不来,就去找我爹,我爹不来,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千千忙应着跑走了,门口官兵也不敢拦着。
其实无忧是自己撞来的,提督只是照章办事,就算王妃来了,也并不多怕,但是午时开斩却不能耽搁,叫他好生头痛。
见无忧一派无聊的闲坐,确实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反而盼王妃能尽快来把她拧走。
如果实在赶不来,也只有叫人在这儿跟她耗着,自己仍该干嘛,干嘛。
无忧歪着头,抬眼看着提督,在小金弩上哈了口气,突然抓了提督穿在盔甲外面的袍服下摆抹拭在地上沾上尘的短箭。
108 开脱周旋
提督目瞪口呆,这郡主实在顽皮捣蛋,又不敢对她呵斥,正感头痛,听她淡淡的问道:“是你们把那姑娘毒哑的?”
这样的问题,属于内部事务,提督无需向郡主解答。
虽然此事可以说是由郡主一脚淌进了浑水,上头不能说得他什么,但是这个郡主身份特殊,是被众君王宠着的,就算追究,也顶多责骂几句,在府中禁上一阵的足,哪能当真损她一根头发。
刚才已经将她得罪,如果这时过于生硬,再将她惹恼,她日后寻机报复,他一个小小的提督,还不是她手中蚂蚁。
思前顾后,低声含糊道:“这是照规矩办事。”
无忧也不再多问,放天用来抹擦短箭的衣袍,身子一偏,靠了太师椅,“我渴了。”
提督松了口气,哪能不知这是郡主给他台阶下,忙唤人去寻没用过的新茶杯给她沏茶。
估计是碍着午时决刑,千千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队人马停在门外。
提督探头望去,在最前面翻身下马的居然是靖王,同时他身后华丽马车车帘被下人揭开,王妃扶着夫君的手,款款下了车,朝这边走来。
靖王府的管家忙跟在了他们身后。
提督慌忙迎了出去。
无忧随在他身后,摇摇摆摆的立到屋中间,等靖王夫妇进了门,便糯糯的唤了声,“爹,娘。”
靖王平时军务繁忙,陪伴女儿的时间少,虽然来这里之前就知道她定是又闯的祸事,但听她娇滴滴的一唤,浓眉飞扬,脸上就带了笑,被夫人一瞪,才勉强收了笑,强行令自己的口气严厉些,“忧儿,你又在胡闹?”然责骂的口气又哪里有什么杀伤力。
王妃对丈夫在女儿面前的威严,实在感到无力,叹了口气,“忧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妨碍公差办公?”
常乐郡主被宠得无法无天,是无人不知,提督混到今天,又哪能没听说过,这时看着靖王夫妇的神色,左一个忧儿,右一个忧儿,宠溺之情掩了跟没掩一样,如何还会怀疑那些传言。
哪里还敢先行开口,让婉城的两个头面人物心里存下不快。
“我哪有妨碍他们办公,是他们硬把我抓起来,连我叫千千去唤人来给我证明下身份,都不许我见。如果爹娘不信,尽管问那差人。”无忧将嘴一扁,指了将她送进来的守卫。
守卫见靖王夫妇沉着脸向他看来,脸色煞时惨白无色,如果不是强行自持,膝盖早软得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道:“小……小的……不认得……郡……郡主……”
无忧冷哼,“不认得我?难道我只是个寻常百姓,探个监,就可以随便打骂,连门口候着的下人都不能见一见?”
守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叫屈,“小的哪……哪有打骂郡主。”
一听‘打骂’二字,靖王夫妇脸色同时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靖王虽然没立刻做什么表示,看向守卫的眼神却冷了下去。
这些人在婉城,对平常百姓虽然不能说对百姓任意打骂,牢狱之中,虽然不允许虐待囚犯,但这下面的事,瞒上欺下,又岂能完全杜绝?
婉城是靖王夫妇的管辖区域,被人当面指出对探监的百姓动粗,就越加的容不得,何况指出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提督倒抽了口冷气,后悔方才没多问几句,竟不知这事,没提前好好哄哄常乐郡主,现在当面告了状,真是包了一口的苦水,半个字也不敢争辩,额头汗水成珠滚下。
王妃斜了哆嗦着的守卫一眼,口中却道:“忧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些话乱说不得。”
无忧挨到母亲身边,侧身避开众人视线,挽高袖子,露出被守卫抓过的上臂,白生生的一截纤细手臂上,一圈青红淤痕,“娘,你看。”
王妃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那圈青红淤痕并非打出来,而是箍拽得来,但如果不是下了重手,就算无忧再皮娇肉嫩,也不至于青紫成这般。
无忧到这里来,确实不该,但她的女儿,不管对错,也得由她和靖王处置,岂是他人伤得的?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有何话说?”
提督偷眼看去,虽然看不见无忧身体遮住的手臂,但王妃的脸色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后背僵直,知道祸事终是惹下了,将吓得傻了的守卫一脚踹来跪在靖王夫妇面前,“你这该死的东西,无视军规,郡主不过是来送个饭菜,你就将她伤了,当真死不足惜。”说完又向王妃道:“小的管教无方,才导致属下做出这等事,请王爷王妃处置。”
他也不知守卫把郡主伤成什么样子,但把话说重些,总能讨得些好,而且还暗点了郡主到牢狱中一事,虽然守卫伤人不对,但你家郡主不来,又怎么能伤得了她?
果然王妃脸色略为缓和,“这也不能全怪你,不过以后对属下确实要好好约束。”
无忧也不是想要将守卫怎么着,只不过是借此发挥,先在姨娘面前讨点同情,接下来的事,才更好化去。
不等王妃问起,抱了王妃的胳膊,撅着小嘴道:“娘,他们将那女人毒哑了。”
王妃瞟了提督一眼,见提督神色泰然,并不为这事所动,已然明白无忧口中说的女子只怕就是皇姐设套的那个女人,眸色微黯,“你怎么认得她的?”
无忧摇了摇头,“我与她并不相识,只是开心……开心……”无忧睨了一侧的提督一眼,略压低声音,“开心跟凤止争女人,被送进大牢,是我把他领出去的。”
开心涉足这件事,本是王妃授令,所以开心进大牢的事,她是一清二楚,“那跟你说的那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天,她向我讨碗水喝,她很多天没喝过水了,看上去怪可怜的,就叫牢头给了她水喝。今天被那个倒霉催的凤止连累,又被衙门请去了一趟,将将才回来,见到他们游丵街,没想到竟有那个女人,想着她水都得不到一口喝,又哪来家人给她送饭菜,人都要死了,总不好饿着肚子上路,所以就给她送了些饭菜去,结果……后面的事,娘也就知道了。”
无忧连报怨带叨唠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王妃听完,虽然奇怪她何时变得心善了,但心善总强过过去为恶惹事,轻点了点头。
看向提督,“提督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这个提督是皇姐的人,心里存着什么想法,免不得要去皇姐那儿说三道四,要免去这些是非,就得当场断了他的想头。
里面那女人戴着人皮面具的事,王妃不知,他却清楚得很,现在的模样与几天前根本不同,这位郡主如何能认得出来?
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打发自己属下出去,只留他一人。
靖王夫妇见他如此,知道是碰触到了不可告人的事,偏头吩咐管家以及靖王的亲兵也退了出去。
等众人退去,提督才压低了声音,向无忧问道:“郡主,为何说她是向你讨水的那个女人?”
无忧冷哼了一声,不悦道:“你当我是瞎子不会看吗?”
提督心想,就是不是瞎子,才不该认得,正要发问。
无忧已经自行说了下去,“那天她披头散发,脸又脏得看不得,样子我是没看见,但手腕上这么大块疤,我难道看不见?我在车上大老远便看见她手上那块疤了。”
提督顿时愕住,这件事,还当真是他疏忽大意,既然能被郡主看出来,就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出来,怪不得不见有人来与她接头。
说来说去,倒是他办事不利,如果这件事传到女皇耳中,他这脑袋可真是再保不往,脸慢慢的白了下去。
一直没出声的靖王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伸臂将无忧揽到身边,维护之态不言而喻,狠狠的瞪了提督一眼,对王妃道:“婉城是北齐的领地,这事我一早就说办不得,你偏说不好违了你皇姐的意思。这下到好,弄了这么个草包过来,办的这破事。此事以后休要再在我面前提起。”
王妃也觉得难堪,唤道:“王爷。”
靖王不理,揽着无忧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忧儿,这事,你自己亲自休书给你皇姨,这破锅,咱不背。”
“是。”无忧顺服应允,心里却暗松了口气。
这事如果由郡主报了上去,提督哪里还有命在,腿上一软,跪了下去,“王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靖王回头,“不是我不饶你,这件闹得这里里外外多少人知道?饶了你,我女儿帮你顶这罪?”
提督忙道:“小的哪敢要郡主担上一点冤枉,小的以人头敢保证,这些人绝对不敢乱说半个字。”
王妃冷笑了笑,“提督大人,这事可不是仅凭着一张嘴。”
“小的这些人,以后都跟着王爷和王妃,如果有一点差错,不用王爷动手,小的自个把头提来。”
王妃暗笑,无忧搅的这场浑局,反捏了皇姐插在婉城的这根桩子的把柄,生生的拧为已用。
109 无忧布局
王妃满意的看向女儿,后者一脸茫然,心下略安,果然是无意而为之,再看向夫君,“王爷,真正闹开了,对忧儿并无好处,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让他督紧些。”
靖王低头看着安静的缩在臂弯下的小女,实在不愿让她搅和到这些皇家的狗屁事件中,终是点了点头,“也罢。”
无忧到这时才抬起头,迷惑道:“那我还要向皇姨休书吗?”
“不用了,再过些日子,你皇姨会到婉城,这事到时再说吧。”王妃眼眸斜向提督,“你也起来吧,这么跪着怪难看的。”
提督大松了口气,又重新道过谢,才起了身,看看沙漏,已近午时,“王爷,王妃,这午时三刻的……”
无忧心中冷笑,刚才说了以后听姨娘的,立马执刑的事,也要问上一句,午时三刻的开斩,是铁板钉钉,这么问句,不过是动动嘴皮,就得个好,果然是个极圆滑的。
果然王妃脸色又缓和些,“我和王爷也还有要事在身,也不耽搁你办公务。不过误了这许多时辰,大刑场那边怕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满了。人多就容易出事,那些过场别走了,时间到了,再将犯人押上去,立刻执刑。”
提督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面露喜色,“多谢王妃体恤。”
王妃点了点头,回头对无忧道:“死囚终是死囚,你固然可怜她,但是上头判下来的,饭菜你送了,她也吃了,无需在黄泉路上饿这一回,已经是帮了她大忙,别再为难人家办公。我和你爹还得回军中,你跟管家和千千先回府,也别到处乱逛了,今天煞气太重,可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了。”
无忧神色微黯,答应下来,送王妃上车,又看着靖王上了马,才带了千千上了自己的马车。
提督等两队人马离开,才抹了额头汗水,狠狠瞪了守卫一眼,“以后办事把眼睛瞪大些,老子这条命都险些搭在你身上。”
守卫死里逃生,早软了气,只是一味哈腰点头。
提督又将众人招到一处,放着重话,吩咐一番,将今天的事彻底封了口,才将死囚们提了出来,看着那女囚上车的时候,手扶了囚车木栏,果然手腕上露出一块胎记,后脑发麻,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给砍了去。
照着规矩,死囚还得在刑台上跪上一阵,让台下百姓看得明白些。
按之前女皇的意思,这时间能拖长就拖长,引人上钩,可是照现在这情形来看,等下面的人看明白了,他的头也该看丢了,暗庆方才王妃想的周到。
无忧等靖王夫妇走远,便不肯再回‘靖王府’,死活缠着管家陪了她去刑场看热闹。
王妃唯恐无忧沾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管家哪里敢让她去,死活不依。
无忧见怎么都说不通,将千千一拖,弃了车,“那我们自己去。”
管家知道自己家的这位郡主有多任性,决定的事,除非有不凡相劝,否则绝难更改,如果不跟着她,当真出了什么事,更加难以向王爷交待,只得陪了她前往。
※※※※※※※※※※※※
不凡后腰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伤口极深,昨夜在马上颠簸一整夜,痛得他整个后背都麻木了。
回来后,只来得及洗了个脸,便开始积雪的清理工作,直到近了晌午前面道路才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残余积雪的清除,已经不必要他再盯着,这里的工事也算完工,可以打道回府,算松了口气。
交待完后续工作,返回车中,后腰已经僵痛得几乎坐不下去。
正要吩咐车夫回婉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揭帘从窗口看出去,竟是他分派出去暗中调查女囚的亲信,靴子和马蹄半湿,显然是撑船从水路急赶而来。
微微动容,手握着车帘,不再放下,等他到了窗前,“出了什么事?”
亲信从背后的小包裹里取出一叠画像,递了过来,“今早突然放出布告,处决一批死囚,我叫他们偷偷多画了一幅。发现同上次所判的那批人有点出入,所以赶着给公子送来看看。”
“什么时候处决?”
“今日午时三刻。”
不凡点了点头,揭着画像一张张的看,这些人都是前些日子就判下的,只是日子没定,所以突然放布告,当日执刑虽然有些急促,但也算不上诡异。
前面几个男囚已是之前看过,并无不妥,直到揭到最后一张女囚的画像,脑中‘嗡’地一声响,整个人完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