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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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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均是一怔。

“睡不着?”不凡眼中悦色还没能完全掩去。

无忧瘪了嘴,被他这么一折腾,睡得着才怪,“那珠花……”

“是四年前,在西越京都买的。”

“你买的?”无忧没料到他会告诉自己。

“她让我买的。”他喜欢她这么直直无惧的看着他。

“那还不是一回事。”无忧扁了嘴,口中这么说,心里却又觉得好象不是一回事。

“你真叫无忧?”

“嗯,不过你在我这儿,什么也问不到,我明天会离开。”无忧眸色微黯,明天会离开,心里有些不舍。

“为什么要走?”

“还用问吗?”

他的手伸入她的被中,握了她的手,无忧微微一缩,不再动,任他握着,凉意在他掌心中化开,“她没回来前,别离开。”

无忧默了一阵,才悠悠开口,“你是怕兴宁的失踪,引起混乱?影响你的地位?”

他笑了笑,平静道:“我知道她的下落。”

无忧愕然,惊大了眼,“在哪儿?”

“与神巫一起。”他虽然不知神巫和父为什么这么做,但相信必有他们的道理,“留下,我会保你安全。”

无忧撇脸哑笑,重新审视向枕边俊容,这个人到底能否相信?

120 不想圆房

不凡读懂她的犹豫,握着她小手的手,略为松开,再次覆下,包住她整个手背,手指分了她的手指,收拢五指,紧紧扣了她的掌心。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借着‘常乐郡主’立足府中,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就当是我借你弥补‘常乐郡主’不在时的空缺。”

无忧的手指被他的手指撑开,微微的痛,整只手却被他更牢的掌控,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她在哪里,为何不接她回来,还要我留在府中?”

“那珠花……她不会轻易离身。既然在神巫手上,说明她人在神巫手上。是她无法回,还是不能回,我不得而知。但这件事,神巫连王妃都瞒,必然有他的理由。”

无忧长睫微微一颤,一种未知的异样滋味从心间漫开,隐隐的酸楚,那珠花是他买给她的,而她又如此珍惜。

自己这样跟人家的夫君躺在一张床上,算不算小三?

手上微微用力,想将被他紧扣住的手抽出来。

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你当初选择到府中充当‘常乐’,必然有留在府中的目的。但要留在府中,就无法与我们太过分生。”

冥王送她回来,就是要她充当兴宁,到底冥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就如同当年,他为什么要将她救活,带去二十一世纪一样。

她用了整整十四年的时间,也没能从冥王口中得到,他救活她的目的,直磨到她失去了耐性,所以在得知他要将她送回来时,根本懒得问他,问了也白问。

现在不知他游荡在哪个阴朝地府,更不用指望得到结果。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现在她有机会活着回来,便可以借这机会完成自己的宿愿。

与他也算是各得所求。

目前能知的线索,只有王妃,秋千,宁墨的琴……这一切全与‘常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离开,再没办法见到宁墨,再无法与王妃接触,更无法入宫。

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查探皇家之事,难如登天,寻找到子言的希望也就越加渺茫。

她确实需要这个身份,“你就不怕她遇上什么不幸?”

他笑了笑,神情轻松,“她自小体质不同常人,神医是神巫的师弟,如果神医都无法救她,那普天下无人可救她。”

“你就这么信得过神巫?”

“连王妃都不会对神巫有任何猜忌,我为何要去怀疑?再说我可以不信神巫,但不能不信神医。”如果她当真有意外,义父不会瞒他。

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自己不出现,神巫将兴宁留下,那将如何对姨娘交待?除非……

除非神巫知道自己会出现……

冥王曾说过,她的复活是出自苍穹大陆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秘术士。

而神巫也是秘术士。

脑海中浮现出和冥王有相同相貌的凤止,凤止是神巫唯一的徒弟,凤止和冥王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多半是冥王这只野鬼,盗版了凤止的相貌到人间游荡,不管是谁盗谁,都说明他们之间脱不了关系。

想来想去,得出两个答案。

一,兴宁死了,神巫向王妃交不了差,便求着冥王弄了自己这么个冒牌的过充数。

二,冥王要弄自己回来,让神巫暂时将兴宁扣着,给自己腾位。

反正兴宁毁容多年,她一日不见光,一日无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而自己儿时跟她一般长相,就算大长了有所不同,也多少有些相似,光看相貌,自然不会穿帮。

不管一还是二,她都可以留在府中,神巫根本不用将她的身份暴露给不凡,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神巫为何将珠花交给你,而不给王妃?”神巫瞒着王妃,却将珠花交给他,足可见这其中又另有深意。

“如果没有我,你认为你能骗得过王妃多久?”

无忧半眯了眼,难道是姨娘将人家的狼崽子养在了自己的羊圈里?不凡根本就是神巫他们安插在姨娘身边的人?

“你误会了,不过是神巫握住了我的软肋罢了。”不凡坦坦然。

神巫将珠花给他,暗喻着兴宁在他手中,同时交待他善待眼前的她,就是无形的威胁,也是交易。

“呃?”

不凡迎着她警惕的审视,她身份被揭穿,生死不过是一线,却能冷静至此,这样的她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转脸过去,仰望头顶幔帐。

“我告诉过你,她对我很重要。”要保住兴宁,就得保住眼前的她,这就是神巫给他暗示。

无忧哑然失笑,将被他握着手抬起,嘲讽道:“如果她看见,我们这样,会如何?”

他眸子微转,扫过交在一起的手,再看向她,不答反问,“害怕?”

无忧注视着他,半晌,嘴角勾起一丝讥诮浅笑,将被他握着的手重重落回身侧,一个已死过的人,还有何可怕?闭上眼,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顺势从他掌中抽出手。

“我无意沾染人家的夫君。”

他苦笑了笑,此夫君已非彼夫君,‘夫君’不过是个身份。

无忧背对着他,看着枕边,被他握过的手,手上仍残存着他手上的温热。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赌如何知输赢?

“我明日随你回府,如果她要回来,提前告诉我,我离开。”话落,猛的转身,直直的瞪着他,“如果你想暗中谋算着处理掉我,我一定拉你给我垫棺材。”

他看着她还稚气未落的小脸,紧紧的绷着,一脸正经,笑了,漫不经心的道:“好。”

“我是认真的。”无忧见他没有个正经样,小脸绷得更紧。

“我也是认真的,黄泉路上,我可不能携着你,所以这棺材,我是不会给你垫的,你自不必担心我会在她回来前,杀你灭口。”他仍笑,“不过,你悠着些,别把天捅了。”

无忧被他这话逗乐了,噗的笑出了声,脸再绷不住,“你害怕?”如果被姨娘知道他和一个假货串通,被揭出来,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无忧笑意微敛,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时时被你盯着。”天天被他守着,什么也别想做了。

困意袭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凡探身撩了帐帘,吹了床边蜡烛,帐中暗了下来,“睡吧。”

无忧合上眼,又打了个哈欠,“以后你睡榻,跟人家的丈夫同床共枕,算什么回事。”

黑暗中不凡默了一阵,就在无忧朦朦要入睡之际,幽幽道:“无忧……”

无忧含糊道:“嗯?”

“你无需多虑,我们与她在没圆房之前,都是自由身。”

无忧微怔,半睁开朦胧睡眼,脑子成了浆糊,她和子言儿时哪懂什么圆房的事,可他确确实实是自己的驸马。

“我们只是协议,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无忧赫然明了,为什么了了有五年之约;为什么开心口口声声,谁知道明日的事。

原来如此……

眸子瞬间睁大,一骨碌爬起来,居高临下的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想和兴宁圆房。”

“为何这么说?”他闭着眼,语气淡淡的。

“你今天差些走火,在你确定我不是兴宁时,你分明是开心的。如果你想与她圆房,发现我不是她,应该失望才对。”

无忧话落,腕上一紧,将拉拽下去,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黑暗中,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那双眼却是极亮,“你当真只得十四?”

“差一个月,十五。”无忧干咳一声。

他手指慢慢绕着她耳边发丝,原来她也是这般大。

无忧与他对瞪,皱了眉,“不对啊,如果说你们现在是自由身,兴宁这么紧张你,巴不得与你圆房才是,为何……会不同你圆房?”

“她入山前,年龄还小。”

“可是,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她呢?”

“也不会。”

“为何?”

“她怕我纳妾。”

无忧一噎,怎么就忘了这点,在西越,未与正妻圆房前,夫侍是不能纳妾的。

兴宁怕他与她圆房后,再有别的女人,心就会放到别的女人身上。

就算她可以除去他的妾室,但定然会令他着恼,轻则疏远,重则反目。

“难道因为我是野的,当真和我把事办了,也不用负责?”

“你这么想?”

无忧扁嘴,男人的那点伎俩,巴不得泡在花丛中,又无需负上半点责,小说里没少写,“先说好,别当我是野鸭子,要泄火,找别人去。”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知她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又是千千教的?”

才不是,无忧翻了个白眼,“你为何不肯与她圆房?”她清楚的记得,那夜他说过的话,他不嫌……

既然不嫌,为何不肯?

“你问多了。”他声音转冷,翻身下去,“再不睡,天亮了。”

无忧慢慢抿紧了唇,兴宁遇上他,注定痛苦。

暗骂了声,“洋葱王子。”将被子蒙过头,再不理他,隐约中仿佛听见他一声轻不闻的叹息。

121 非礼良家少年

无忧醒来时,耳边是出来觅食的鸟叫。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想起夜里是与不凡同床,忙将举过头顶的手缩了回来,睁开眼往旁边看去。

身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不凡的人影。

帐中光线昏暗,也不知此时到了什么时辰,翻身坐起,抛开帐帘,从窗棂撒入的阳光晃得眼前一花,忙抬头捂了额头,半眯着眼。

“醒了?”熟悉的低柔声音传来。

无忧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不凡外袍未系,敝着衣襟,坐在矮几后,面前摊着些纸卷,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又看向自己笔下纸卷,忙着自己的事。

这样的宁和闲静,让无忧有一刹的错觉,好象自己与他真是夫妻,失神怔看着他,连起身穿衣都忘了。

他感到她一直看着自己,又抬眼起来,眸色柔和,与她对看了片刻,放下手中毛笔,起身从几后绕出来,走向床边。

到了她面前停下,伸手去握她捂在额头上的手,“还冷吗?”

她的手这时到有些温热,不象昨夜那么冰冷。

无忧摇了摇头,低头见自己身上盖着两床锦被,目光上移,落在面前敝开的白衫衣襟。

想起一件差点忘了的事,她白天只要动弹着,不多怕冷。

但睡着后,便会畏寒,而且越靠近三个月一次的初七,夜里睡着后,越是怕冷,直到服下沙华之血,这样的状态才会消失,昨夜是初六夜,也是她最怕冷的一夜。

怔怔的看着他敝开的衣裳里的中衣系带,也是散着没系。

隐约记得,寝屋里拢着地火,本来很是暖和,可是夜里睡着后,仍觉得极冷,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后来有一只手伸进她的被子,握了她的手。

那只手很暖和,于是她便顺着那只手钻进一个很暖和的地方。

然后……在地方寻到热气传来的源头……然后,她把阻碍着热源的障碍物全解了去……再然后,把自己贴了上去……

无忧脑中‘嗡’地一下,炸开了,惊抬眼,看向头顶春阳般温暖的俊逸面庞,“我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他眸子黯了黯,仍握着她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撩开贴在她雪白面颊上的秀发。

“是吗?”无忧心下略安,难道只是幻觉。

那是幻觉的话,也未免太过逼真,心虚的偷看了他一眼,神色间也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以后再不与他同床,省得被他认为自己借睡装疯,轻薄良家男子。

飞快的又扫了他一眼,呃……他可算不上什么良家男子。

吐出口气,他说没什么,她就当没什么。

他放开她的手,随手取了她的衣裳过来,披在她身上,助她穿衣。

无忧忙自己接过,“我自己来。”别说自己有手有脚,就是手脚不方便,也不能让他服侍。

他也不坚持,自行整理衣衫,仍坐回几后,赶着将手中还差些完成急务办完。

无忧到与寝室相连的洗濑间,见已备下热水,不由的回头看向几后撑头沉思的俊儒身影,一个男人心思细密至此,真是难得。

一边洗着脸,一边朝外问道:“你用早膳没有?”

“厨房已经备下,你洗濑好了,我就叫她们送进来。”他不抬头,按所想,在提案上认真的圈点,放下笔,重新看过,觉得没问题了,才吹干墨汁,卷了起来,放入竹筒,封上火漆。

“你起得早,怎么不自己先吃?”无忧从洗漱间出来,坐到梳妆台前,顾着跟他说话,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也没早起多少。”他向她看去,视线落在她雪白的小手挽着的发髻上,微微一怔,目光再挪不去别处。

无忧回转身,看向铜镜,才发现头上挽着,过去子言常给她挽的小小的坠马髻,这发髻,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常练,无心之下便随手挽上了。

胸口间蓦然象被堵住,铜镜中见身后不凡握着火漆筒,定定的凝看着她。

忙收敛心神,正要将挽着的发髻重新发散。

“别放。”他突然出声阻止,声调略带了急。

无忧微怔,手扶着发束,重新从镜中向他看去。

他放下火漆筒,转到她身后,看着她头顶那小小的发髻,转眸看向铜镜中,她白玉兰般的小脸,眉眼象是一点点精雕细琢出来的,渐渐的镜中玉颜化成,小手撑着下巴,小小的,极可爱的玉人儿,也是这般的眉眼,只是小脸圆了许多。

无忧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自在,扭了头仰起脸,见他眼中竟有一丝,从来不曾见过的异样神色在涌动,皱了眉头,“喂,你怎么了?”

问完,见他仍没反应,只是将视线从铜镜中转到了自己脸上,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心里敲着小鼓,什么乱七八糟的坏念头全冒出来了,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死了太久,开始皮肤腐烂。

直到她的手遮了脸,他才骤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笑了笑,眼睑垂下,再抬起时已恢复常态,“这样挺好。”

“我的脸没事?”无忧心有余虑。

“你的脸能有什么事?”他听了这话,反而生出怀疑,无亲无故的人,能长得这么相似,虽然并非没有,却实在少见。

无忧顾不上理他,转脸,凑到铜镜前,细细查看,铜镜虽然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镜子,但这面镜子打磨的也算上成,影像清晰。

将整张脸看过之后,不见任何异样,松了口气。

“无忧,你怎么了?”不凡在她审视自己的脸的,他同样在看她,看不出有何异样,她的皮肤细腻嫩白,皮肤也极薄,在耳根处甚至能隐隐看见面前的细细血管,极是诱人,心里不由的一荡。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总是生出一些过去不曾有过的别样情愫和渴望。

“没事。”无忧蹙眉,冥王虽然说过她这身体不同常人,主要表现在体温上,可从来没说过会有别的不良现象,她的血液同样在循环,虽然比别人慢,这也是她害怕看大夫的原因之一,所以绝对不会象尸体一样烂掉。

刚才会胡思乱想,全是被他古怪神情吓的。

“我认得一个医术极好的大夫,就在这附近,我已经吩咐人去请了,用过早膳,也该到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并告诉他。”

无忧心里扑通一下,猛的站起来转过身,没注意到他在好身后站的很近,而他又没料到她会突然站起来,头顶险些撞了他的下巴。

陡然一惊,仰了面,恰好他低头下来,二人脸对脸,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不凡与她晶亮的眼眸一对,呼吸也是微微一窒。

想退,脚却粘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无忧忙乱中,往后一退,撞翻身后圆凳,脚下一绊,站立不稳,腰间一紧,已被他伸臂揽住,扶了环在身侧的结实手臂,稳住身型,正想道谢,本在咫前的俊颜蓦然靠近,柔软而有弹性的唇轻拂过她的鼻尖,向她的唇落下。

她呼吸顿时闭住,心里砰砰乱跳,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忙垂了眼,将脸别开。

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落在她耳边。

无忧僵着身子,憋着的气息慢慢透出,随着乱跳的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气,其实她喜欢他的怀抱,十分的温暖,但这怀抱不属于她,明明该推开他,却又不舍得。

不凡唇轻蹭了蹭她的耳,暗叹了口气,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将她拥紧。

在他十岁那年,死里逃生醒来,睁开眼,入眼便是趴在床边上好奇的看着他,粉妆玉琢的小人儿,惊喜得头阵阵的晕眩,如果不是身上痛得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看着她,什么也没能去想,甚至没去看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王妃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小人儿拽着王妃的衣袖,红着小脸道:“娘,我喜欢他。”

那时,他才看清小人儿身上裹着锦衣缎服,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得而复失的绝望重新压来,迷迷糊糊中王妃的声音在耳边轻响,“这是我的女儿,兴宁。”

他闭上眼,咽下涌上的泪,一模一样的容貌,同样的冰雪可爱,但死去的终是死去了。

后来王妃告诉他,只有做兴宁夫郎的身份,才可以洗去他过去的一切。

他为了承诺,为了报恩,要守候兴宁,对他而言,留兴宁身边,无论什么身份都无所谓,那些不过是遮人眼目。

于这安排,也未曾有过它想,两年后,他与王妃定下协议,成了兴宁的夫。

兴宁与无忧有相同的容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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