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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与他再无任何涉及到感情的纠葛,别后也可以潇洒的成为路人。
‘路人’二字如同利刃在心间穿过,痛得猛然一抽。
看着他手臂上被鲜血染红的白袍,苦笑了笑,自己并非兴宁,何必如此……
不凡手臂上鲜红的液体晃花了长宁的眼,手上一抖,退开一步,手中仍紧握短剑,打量不凡护在怀中的女子,头发乱糟糟的缠在枯枝上,遮去面庞,看不见长相,身上穿的却是上好的雪貂裘皮,由此可见,此女非富即贵,今天的事,她只要向家中人略略一透,便后患无穷。
美目半眯,迸出杀气,“放开她,这女人留不得。”
峻熙正要跃起身,对无忧施救,听了长宁的话,知是不凡将她护住,不会有性命之忧,放轻动静,矮身靠近山坡边缘,静观下面情形。
不凡仍一手紧揽着无忧,一手去解她缠在枯枝上的秀发,尽他所能的小心,不绷紧缠住的发丝,由此弄疼她。
无忧赫然回神,长宁连问也不问,便要杀人灭口,其心狠手辣,可想而知,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皇家女子确实该如此。
以他们在两国中的身份,只要这事一暴光,便是杀身之祸。
抬眼看向不凡,虽然这件事换成别人也会这样处置,但她仍想知道他会如何对她。
看到的是他回看向她似水目光,神色柔和从容,好象直接当她并没看见,他与长宁之间的亲昵暧昧,心里更是一片冰凉。
他到这时候了,仍戴着这张虚假的面具,不向她抖开半点真心。
突然伸手抓住缠着的发束,用力一扯,未完全解去的发束,顿时生生被她拉扯断去。
他握着枯枝上缠着的断发,手即时僵住,幽静无波的黑眸,浮上一抹心疼,再看向她耳边参差不齐的半截断发,慢慢抿紧了唇,缩手回来,轻揉向她断发处的发鬓。
手刚触上她痛得发麻的头皮,已被无忧一巴掌打开。
他手掌微顿,又去抚她的冻得发红的面颊。
无忧见他全然不避长宁在身边,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更是怒火冲天,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掴在了他的面颊上,在他微怔间,已从他怀中滑开。
145 青丝不可断
他将将才与这位长宁公主温存过,转眼又来对她亲昵,别说她不是兴宁,就算是兴宁,也受不得他
这样的轻侮。燃起的怒火烧得她额头发痛,绕着土坡又连退开好几步,直到与他间离了五步之遥,才停
了下来。
长宁看着不凡白皙的面颊上一片的红,心疼得嘴角一抽,怒火灼红了眼,沉声怒喝,“找死。”身
形一动,手中短剑快如闪电的向无忧刺来。
不凡脚下轻移,拦在她前面,“你不能杀她。”
长宁微微一怔,脸色冷了下去,“你不会不知,她看见我们在一起,传出去会如何?”
“既然要见,便该想到被发现的后果。如果怕被人看见,不如不见,是吗?”他声调平和。
“不错,但既然被发现,就得斩草除根,除去祸患。你要做好人,那么恶人,我来做,让开。”长
宁见不凡一味阻拦,也有些动怒。
“我说过,你不能杀她。”不凡拦在她身前不让。
“为什么?”长宁柳眉竖起,耐性被他一点点磨去。
“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为难她。”不凡宁和的看着面前怒容,不做丝毫让步。
无忧唇边讥笑僵住,茫然的看着不远处如深谷幽兰般的少年。
“你说什么?”长宁手一抖,“你说,她是……她是……”
“是。”不凡回头望向天空,脸色惨白的无忧,“她就是无忧,你刚才答应我的。”
长宁惊得微张了嘴,怔看着他,半晌才合上,望向他身后正拂开半遮在脸上的秀发的女子,心口骤
然一紧,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不杀她可以,但你能保证她不将今日的事传扬出去?”
无忧瞥向她手中短剑,咧嘴冷笑,想杀她可没这么容易。
“她不会。”不凡低声轻语,口气中没有一丝不肯定。
无忧看着不凡肩膀上白衣上鲜艳的红,笑颜如花,一点点后退,心里却痛得阵阵抽搐。
是啊,他说的对,她无论看见什么,都不会外扬,因为他们本是陌路之人,不过是一些不得已的原
因,才不得不暂时绑在一起,一个过客何需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招惹是端。
长宁又深看了无忧一眼,没有一丝信任,再看向不凡,后者眸色仍然幽深无澜,转身走开。
不凡慢慢转身,看向无忧失去血色的小脸。
无忧心里乱篷篷的只想快些离开。
他凝看了她半晌,眸子如同墨玉一般,黑到极致,也温润到了极致。
无忧这么看着他,他越是看似温润无害,她越是看不透他,心也越是慢慢下沉。
仿佛身上裹了层雪,寒意从肌肤一点点渗入体内,将血液一点点凝住,无处不冷,唇边的笑意越是
甜蜜,眼底就越是冰冷。
天空中飘飘零零下起了雪,无忧深深的呼出口气,象是想将胸中的郁积一同呼出,气息拂过,轻挨
着面颊的雪貂绒毛扫过冻冷的肌肤,丝丝的痒。
无忧想起什么,解下身上披着的风裘,抛在脚前,又去解身上锦袍钮扣。
不凡眼里闪过一抹痛意,本少血色的脸,越加苍白,轻声低唤,嘶哑的声音带着痛楚,“无忧。”
眼前飘着的雪,形成屏障,让他的身影看得不真切,无忧笑了笑,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团成白色
雾气,接着解钮扣,“你不必担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外扬。”峻熙会不会,她就不能担保。
不凡轻叹了口气,向她走近,白袍象融在了雪里,干净得一尘不染,肩膀上的红也越发的夺目。
随着他前行,无忧跟着他的步子后退,与他始终保持着五步之遥。
他望着她强装的笑,心里揪痛难忍,真想将她拽入怀中,但她眼里的戒备和身体的抵触,令他不得不停下,“无忧,别这样。”
无忧又笑,不这样,能怎么样?脱下身上夹棉锦袍,卷好,也堆放在脚边,随着衣裳脱下的,还有
那丝对他的奢望,如今身上再没有属于他的东西,包括那点不该有的情愫。
寒风夹着雪花,直灌进她单薄的中衣,透心的凉,脸上爬起一层小小的粟粒。
庆幸里面中衣是用从银狐那里挣来的钱,自己买的。
“无忧。”他脸上的从容支离破碎,心里堵得透不过气,又向前迈了一步。
她跟着又退了一步,寻思着,只要他再上前,就跑,这次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哪知,他从她的脸上错开,望向她的身后,突然转了身,往茅屋前方款款而去。
无忧嘴角轻抽,似笑,却又象笑不出,怔怔看着飘雪中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更是滋味难辨,说不
出的寥寞。
身上一暖,一件宽大厚重的大裘披在肩膀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钻入鼻息。
她脑中麻木的无暇思考,身上一紧,身体已离了地面,木纳的抬头,望进一双阴郁的眼。
峻熙轻挽了马缰,双臂紧收,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抱紧,怀中人儿,娇小柔软得让他怜惜,实在不
能相信,就这么个弱柔的小姑娘竟能有让他折服的箭术,竟能如此任性坚强。
扫了眼地上堆着的衣裳,垂眸,看着她眼中强掩在笑颜后的痛楚,如同独自舔伤口的小兽。
已然料到那些衣裳是纥不凡为她备下,将手臂又紧了紧,伏低下头,“他不是你的良人。”
无忧笑了笑,觉得很累,累得甚至懒得从他怀里挣出来,闭上眼,“我想睡会儿。”他本来就不是
良人,他是兴宁的夫,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
不凡静立在雪中,听着马蹄声远去,才转过茅屋土墙,拾起地上堆着的衣裳,捧在手中,怔怔的看
着,半晌不语。
“你为什么不躲。”长宁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手臂上酝开的那片红,心里紧巴巴的难受。
他不答,转身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竹榻前,抖去风裘上的雪。
她忙奔到他身边,去接他手中披风,“你的伤还没处理。”
“小伤,不碍事。”他避开长宁的手,大裘不往身上披,摊开来细细的包了无忧脱下的衣裳,抱在
怀中,走向马棚。
“难道你宁肯自己受伤,也不让她损上一点头发?”长宁追在他身后,气得小手攥紧拳头。
“女子的青丝,岂能轻易损得?”他眼底一片寒,胸口闷痛,还是损了啊。
走向马棚牵马。
“你对她是真心的?”
不凡不答,翻身上马。
长宁抢上前,拽住他的阔大的衣袖,“难道就因为她长得象那孩子……”话出了口,见不凡手中蟒
皮马鞭落在了地上,方知失言,忙将话岔打住,放开扯着的衣袖,心里更隐隐不安。
不凡轻吸了口气,定了神,从来不曾这样失态过,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策马兜转调头,弯腰将马鞭抄起,握在手中,“不早了,宣姐也早些回去吧。”
“你不能有心的。”长宁急得红了眼圈。
不凡只道:“宣姐,多虑了,再不回去,要误了晚上庆宴。”
他望向无忧离去的方向,眉宇间有些淡淡的,雪落在他如墨的发角上,整个人都显得清萧孤寂,“
我先回了。”
长宁知他表面温和,实际上性子刚烈,也不敢再多说,只好向后退开,让出道路。
不凡带马前行了两步,又回头过来,“我刚才见到峻熙。”
长宁脸色微变,随即淡定道:“我和峻熙有协议,他不会乱来。”
不凡只是淡笑,“你与他的协议不过是把双面刃,推向谁,便能伤谁。你与他又有谁能确保,刀刃
永远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而远离自己?”
长宁冷下脸去,“你是想为常乐开脱?万一出事,便以此来推给峻熙?”
不凡俯视着长宁倔强的眼眸,轻叹了口气,“我并未为她开脱,以后私下还是不见了罢。”
长宁脸色慢慢白了下去,一沉脸,“难道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
“并非为她,你我如今阵营不同,本不该如此。”
“你当真非要留在北齐?”
不凡不言。
“你忘了母亲怎么死的?”长宁眼里的怒火跳跃。
“不会忘。”不凡望了望天,雪下得越加的大,如同扯絮一般,“真要走了。”
“我不会让你这么下去。”长宁眼里透着森寒冷意。
“不要碰她,谁也不能碰她。”他声音依然平和恭敬,但语意坚决,丝毫没有婉转余地。
“我也不能?”长宁面色冷寒。
“不能。”他笑了笑。
“如果我偏要呢?”长宁气得身体微微的抖。
“我相信宣姐不会失言,如果宣姐偏要如此,恕我不允。”
“你走。”长宁手握成拳,猛的转身,背对着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他已经不再是任她牵着小
手,只会眼巴巴的瞅着她的小小孩童。
不凡回视了长宁一眼,一夹马腹,向风雪深处急驰而去。
虽然明知峻熙不能把无忧怎么样,一定会将她安全送回军营,但总要亲眼所见,才能安心。
146 陪我演戏
峻熙虽然不可信,但他是北齐的皇子,而她是靖王的女儿,又是北齐的准太子妃。
在峻熙没到与峻珩翻脸正面,强行夺权上位的时候,绝不敢对她怎么样。
所以无忧虽然目前和峻熙同骑一马,却不用担心他敢对自己做出什么过份的事。
无忧一直认为自己与不凡没有任何关系,没想到看见他在长宁面前露出的发自内心的笑,会心痛,会难过。
过去总觉得只要离他远些,不涉入,不亲近,以后离开便会无牵无挂,这时方知将心剥下是这样的痛,这样的累。
这一闭眼,真的沉沉睡去。
峻熙将风裘裹紧,看着她熟睡中安分的如同一只猫儿,如果不是她紧皱的眉头,在她身上寻不出受伤的痕迹。
她没有如他所料的与那二人大闹一场,但这样已经足够。
一个未到十五的小姑娘,竟能如此隐忍,实在叫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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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抱进一家成衣店。
揉了揉仍涩涨的眼,峻熙虽然可恶,倒还知道善后,不会让她穿着中衣裤出现在军营中。
成衣店的女掌柜一脸的精明,精锐的目光在峻熙身上溜过,他身上那件大裘便是好的裘皮,便不是寻常人家能有,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皇家贵气,更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忙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小妇人效劳的?”
“给她弄身裳,暖和些,别冻着她。”峻熙将已醒的无忧往地上一放,低头看了眼,仍裹在怀中的女子,穿着单薄中衣的肩膀,又道:“先拿件暖和的袍子来。”
随着他的动作,大裘里的银甲‘哗啦’作响,而他脚上分明蹬着一双黑色战靴。
女掌柜心头更惊,哪敢怠慢,忙取了件上好的银狐风裘过来,谄媚笑道:“将军真是体贴……”称呼上已由公子改成了将军,一般男子寻花问柳,要的都是女子打扮得漂亮,暖不暖和并不在意,可是这位开口就要暖和,可见怀中女子并非一时玩心开心那么简单。
对这样的女人,就得越加小心应付。
然当她看清转脸过来的女子,吓得脸瞬间白了下去,膝盖上一弯,就要往地上跪,“郡……郡主……民妇不知郡主……”
“去给我备身衣裳。”无忧不耐烦的扬手打断她的话,她的衣裳便是在这家成衣铺买的,女掌柜哪能不认得她。
女掌柜忙爬起来,指划着叫人取上好的衣裳过来给无忧亲选。
她自己刚将手中大裘往无忧身上裹。
峻熙这才放开无忧,后退一步,掏了钱袋出来,正要抛给女掌柜。
无忧拦下,冷冷道:“这是婉城,不必二皇子破费。”
峻熙本想说无妨,但眼前浮过,她脱下衣裳堆放在脚边的情景,她连不凡为她备的衣裳都容不下,这时又怎么能接受他买的衣裳。
轻点了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无忧不答,自顾转身,不再看他。
如果自己是兴宁,他已经达到了目的,成功离间了兴宁和不凡之间的感情,而兴宁是不凡与靖王之间的纽带,这条纽带一断,不凡离开靖王是早晚的事。
可惜自己不是兴宁,他今天的心机是白费了。
无忧随意挑了一身衣裳穿上,付了银两。
出了成衣铺,便见峻熙立在门外,静看着地面,不知想些什么,听见身后动静才回头过来。
见重新穿戴整齐的无忧,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外,已恢复之前的淡然,不由的眉头微蹙,“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无忧面无表情的反问。
峻熙语塞,女子遇上这样的事,就算不又哭又闹,也该郁郁寡欢,她这个模样,实在反常,但他又说不上来,她该如何,“没什么,走吧。”
他翻身上马,俯低身去拉她,她却自行上了另一匹马,带马向前走去。
峻熙看着马上纤细的女子身影,眉头越拧越紧,深吸了口气,带马走到她身侧,转脸看她白玉兰般的面庞,绷得紧紧的,“不想哭吗?”
无忧象听见一句奇怪的话,“我为何要哭。”
“没什么。”峻熙转开脸。
无忧突然探手过来,拽了他的大裘领口,将他拉向自己,坐直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离我远些,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神,纥不凡不会为我做任何改变。”
他任由她拽着,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眼底是一抹冰寒狠意,阴郁的眸子里慢慢浮起笑意,她并非传言中那么不堪,纥不凡拿捏不住她。
无忧放开他的衣领,将他一推,一夹马腹,向前急驰。
峻熙带了马紧随在她身后,向城外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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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远远见军营附近又多了许多营帐灰影,知是各国前来参加祭天的使臣到得七七八八。
祭天三年一次,在天女出生地举办,那一天,各国不管有没有仇,都必须派皇子或者重臣前来。
二人不再耽搁,穿着树林,走近路前往军营。
蓦然见军营大门外树下,站着一个欣长的白色身影。
无忧拉住马,慢慢抿紧了发白的唇,隔着眼前飘落的雪,仍能感到他向她望来的目光,仿佛就连他漆黑的眼也能看清。
峻熙随着她停下,静看着她。
不凡凝看了她片刻,向她走来,见她身上穿了寻常成衣铺的衣裳,心里酸楚。
无忧坐在马上,淡淡的看着他,不做任何表示,她知道他不用心虚,正想从他身边绕过。
他向她伸手过来,“无忧,下来。”
无忧转头,见一阵车马向这边而来,转眼已到眼前,从亲兵的衣裳可以看出是南朝的人马,那么车上坐的自然是南朝的长宁公主。
车帘揭开,果然是长宁那张冰冷美颜,她的视线扫过不凡,再看向峻熙,最后落在无忧的脸上,美眸刹时又冷了三分。
无忧撇脸笑了,不凡想用与她的亲昵来掩饰与长宁之间的暧昧?
眼角余光见峻熙,唇角微勾,有一丝幸灾乐祸。
再看向不凡那张熟悉的温润面庞,将手放到他伸向她的手掌中。
不凡手掌一握,接住从马背上跃下的娇小人影。
峻熙唇边笑意即时僵住,不敢相信的看着被不凡横抱在怀中的少女。
长宁双眸更是如浸冰潭,手中攥着的帘窗,几乎被她拽了下来。
不凡将无忧放下地,握着她的小手,却是不放,刺骨的寒从她的小手传进他的掌心,不由又看向她身上所穿,她随意买来的衣袍,实在单薄了些,深眸又是一沉。
向峻熙和长宁微一额首,算是见过礼,拖着她走向军营。
进了门,到了峻熙和长宁看不见的地方,无忧往回一抽手。
他五指一紧,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不容她脱手出去,“既然买衣裳,为何不买暖和些的?”
无忧买衣裳时,本来就没什么心思,不过是随便点了颜色素些,不张扬的,至于暖和不暖和,完全没有理会,这时听他问起,才发现身上里面袍子确实极薄。
见左右无人,微皱了皱眉,“不必演戏了。”目光瞟过他手臂,已经又换过一件衣裳,手臂上的伤,怕是也该处理过。
“既然你当我是在演戏,就陪我演下去。”他拖了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无忧胸口闷痛,笑笑道:“也好,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他助她冒用兴宁的身份,她也该为他做些什么的。
他抬眼望来,不答,又垂下眼,拖着她走快几步。
无忧听见大帐里已是闹闹哄哄,想必晚宴已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