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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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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辞太师致仕华亭县

九公主点点头,扶着木架站起身来,忽然腿脚一软,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脸色霎时就白了,傅博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问了一句:“怎么了?”

九公主定了定神,慢慢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慌。”

傅博彦又问:“还能站得住吗?”

九公主缓了一会,慢慢站起来:“还好。”

然而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却愈发浓烈,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站了一会,又伸手扶住身边的木架,一手摁在心口,惶然道:“太子哥哥,我……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太子皱起了眉,将她的侍女唤进来扶着她:“回曲台殿,请太医院院正来。”

九公主却摇摇头:“不,哥哥,我身体没事,我只是……”那种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能用语言表达,好像是预感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样,就连手脚都冰凉起来,她低头喘息了一会,忽然道:“我要去见我母妃。”

太子道:“我陪你一道过去。”

九公主推开他:“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和博彦进内宫还要请旨,太麻烦了。”

太子知道她最近不愿意惹麻烦,当下便没再强求,只道:“你小心些,我就在东宫,随时派人传话。”

九公主到贵妃宫里的时候,杭贵妃正在三清阁里祈祷什么,她走进去,压低声音唤了一句:“母妃。”

杭贵妃睁开眼睛,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九公主道:“我心慌。”

杭贵妃轻轻叹了口气:“你舅父不会有事的,他是大央最优秀的主将,帝国的武力长城。”

九公主眉心狠狠一跳,失声道:“舅父?舅父怎么了?”

杭贵妃道:“你舅父就要率军与铁勒大举开战,难道你不知道?”

九公主想起郑之平离开长安前的话,指甲紧紧抵住掌心:“母妃,我很害怕。”

杭贵妃的目光定在殿中悬挂的三清像上,喃喃道:“三清保佑……”

九公主又问:“为什么没有在朝中听到对铁勒大举用兵的消息?”

杭贵妃惨然一笑:“这本来就是先斩后奏,陛下不会同意对铁勒发兵的。”

九公主失声道:“为什么!”

杭贵妃又闭上眼睛,声音低弱蚊蝇:“阿九,他已经六十了,你指望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对帝国有多大的雄心壮志呢?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支持发动一场大规模战役了。更何况你舅父他……的确有些功高震主,大央九边四总督,全都与他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九公主深深吸了口气,不说话了,然而心里却生出了一种大不敬的想法:她的父皇现在……其实可以传位于储君,自己安享晚年了。

边疆依然没有传来消息,杭贵妃每日都在三清阁里斋戒祈祷,九公主无心其他,便也跟着斋戒祈祷,她曾经派人向蓟州送信,但一直没有回音。

日升月落,阴晴交接,安宁祥和的后宫里正发生着一点一点的改变,迟宝林的一月之期结束,出宫便晋成了才人,虽然只是升了一阶,却足以透露出皇帝的心意,杭氏失宠,迟氏获宠已成定局,烈火烹油的贵妇寝宫蓦然寂静下来。

宫里从来不缺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

然而杭贵妃对这一切变故都漠不关心,她一心一意地等边疆的消息,每日都满怀希望,然后慢慢失望。

七月的时候,边疆终于传来了讯息,来自蓟州的战报比来自铁勒的国书还晚了两日,皇帝见到铁勒使臣的时候,才知道边疆已经发生了巨变,杭远山亲自领兵上阵,联合蓟、辽、宣、大四地之兵,将前来扰边的铁勒军一路打到了斡难河,几乎全歼了铁勒的主力部队,这个与大央为敌几十年的草原之国终于敌不过天朝的铁蹄,向中原皇帝低下头颅,递交国书,愿岁岁纳贡,派去质子,与大央结为兄弟之国。

皇帝比喜悦更早感到的情绪是头疼,虽然杭远山先斩后奏,而且还越级号令四地之兵,但这些小过在如此大功面前压根不值一提,说功过相抵都牵强的很。而他实在不愿意再给杭远山什么封赏——现在大央军队都他娘的快全姓杭了!再封赏,就该把他坐下皇位赏出去了!

曹德彰给他出馊主意:“陛下为他升爵吧,封一等公爵,另授正一品太傅之衔。”

皇帝脸色更黑:“我大央上一个封一等公、授太傅之衔的,是孝穆昭宸皇后摄政时的梁国公方绥。”

曹德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陛下忘记方绥的下场了吗?”

孝穆皇后为太后时,加封方绥为梁国公,封一品太师,夺去了他手上的实权,暨帝刚刚册立了方绥的女儿做皇后,新婚不过两日,方绥中风卧病,御史台查出他贪赃枉法的证据,暨帝当即便手段雷霆地废除了他的一切爵位和封号。

皇帝的表情立刻阴转晴,看曹德彰一百个顺眼,饱含深情道:“曹卿,朕若没有你,该当如何啊。”

曹德彰深深拜了下去,诚惶诚恐道:“陛下折煞微臣了,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气!”

吴卫守在门边,在心里大大地“呸”了一口。

皇帝在次日下了圣旨,晋封卫疆候、正二品太子太师杭远山为正一品太师,授一品卫国公之爵,并将他调回长安,而蓟州总兵的缺则让现任蓟州副总兵郑之平顶了上去。

杭远山对这明升暗降的把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反正皇帝忌惮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没急着回长安,而是先把铁勒和蓟州的事情全部处理妥当,等铁勒终于决定了质子人选,才拨了一千军装样子,带着战利品和铁勒质子,还有一帮在斡难河战役中立功,受到皇帝封赏的将军们慢悠悠地上了路。

彼时边疆大捷的消息早就在长安炸开了锅,班师回朝那日,整个长安都沸腾了起来,长安居民自发组织迎接,万人空巷,把御道堵得水泄不通。皇帝出皇城迎接凯旋的将军,举行封赏大典,看到这个场景,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曹德彰在一边劝他:“陛下息怒,息怒,这笔账来日再算也不迟。”

杭远山令大部队候在城门外,只带了三百人进城,率众将在外皇城门下接受封赏,当一品太师的官服绶印递过来的时候,他忽然朗声道:“臣杭远山恳请陛下准臣致仕。”

皇帝愣了。

杭远山又道:“陛下明鉴,臣年老体衰,虽感陛下盛情,然终究有心无力,请陛下准臣致仕还乡,以老骨得葬故土也。”

皇帝看了曹德彰一眼,曹德彰也挺吃惊的,斗了半辈子的老对头忽然开窍要回老家,还弄不清是发自内心地要回老家还是装装样子跟皇帝客气一下,要是前者当然皆大欢喜,要是后者……

他眯了眯眼睛,对皇帝道:“陛下,卫国公艺高人强,若能继任掌军,必能保我大央长久太平,还请陛下驳回其请。”

皇帝其实也想知道杭远山打的究竟是个什么主意,于是假模假样道:“杭卿,何故弃朕于不顾?”

杭远山态度坚决道:“请陛下体谅臣半葬之躯,准臣告老。然日后陛下若诏,臣必效劳马前,万死不辞。”

皇帝还想跟他客气两句,做出个痛失爱将的明君之状,但是又害怕客气过了,真把老头留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当下便点了头,保留了卫国公之爵,准他离京返回故土。

铁勒投降的正式版国书被铁勒质子与太宰带了来,皇帝看到那封国书时,才恍然惊觉他居然成了大央辟土之君,当时就龙心大悦,连带着看杭远山都顺眼了不少,大手一挥赏了他一堆财物,还假惺惺地掉了两滴泪:“爱卿此去,犹如国失长城。”

杭远山诚惶诚恐地跪了一下,连场面话都懒得说。

皇帝晚间在宫中举办了盛大的晚宴,一来为将军们庆功,二来欢迎铁勒质子正式入住长安。这倒霉主意不知道是谁出的,一整晚铁勒的使臣都板着个死人脸,那个倒霉催的铁勒质子更是一杯一杯地灌,借酒浇铁勒的愁,也顺便浇浇自己背家离国的愁。

因为杭远山的关系,杭贵妃和九公主也都得以出席赐宴,九公主将宴上的人挨个看了一遍,看到狂饮不止的铁勒质子时,悄悄问了太子一句:“那铁勒质子,是个什么来头?”

太子往那边看了一眼:“国书上说是大阏氏的所出的儿子,草原继承人,名叫那日松。”

九公主有点吃惊:“铁勒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继承人送来大央做质子?”

太子笑了一下:“所以我说是国书上说的,他们铁勒向来尊崇强者,只有武力才是决定继承人的唯一要素,从来没有什么继承人一说,看这个那日松,恐怕是铁勒可汗里最不被重视的儿子,正好送来当质子。”

九公主明白过来,冷笑了一声:“这么愚弄天朝,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

太子把她面前的酒樽拿走,换侍女来换成了果酒,道:“人之常情,如果是大央战败,要送质子于他国,也只会送一个不受重视的儿子。”

九公主没再说话,又仔细打量了那人两眼,他极瘦,举动间连手背上的手骨都清晰可见,肤色没有草原上风吹日晒的暗红,反而呈现出苍白的颜色,估计身体不怎么好,难怪在崇尚力量的草原上不受待见。

☆、第六十四回惩质子同是沦落人

杭子茂在京城做了短暂逗留,收拾收拾回华亭老家去了,九公主向皇后请旨出宫,与杭子茂一同送他出城。地位卓然的卫国公只带了两辆马车,走的十分超然物外,感觉好像已经看破红尘,衬得九公主这边异常愁云惨淡。

杭远山看着九公主泫然欲泣的表情,哈哈笑了两声:“九娘难过什么呢?”

九公主摇摇头,勉强笑了一下:“祝贺舅父离开这是非之地。”

杭远山在她肩上捏了捏:“舅父一辈子没别的本事,只会带兵打仗,可陛下显然没有让我再上沙场的打算,那我留在长安,反倒是你们的麻烦。”

九公主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杭远山又道:“其实这些事,和你一个姑娘家没什么关系,阿九,如果可以,你还是早早出阁吧。”

九公主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呢?诚然我嫁给傅博彦,日后不论杭家是盛是衰,他都不会苛责与我。可我又不是出了阁就和杭家再无关系,如果杭氏败了,那我母妃和兄长,还有您,都会遭到灭顶之灾,那时就算不会牵连到我,可您觉得,我能安枕吗?”

杭远山一时黯然:“是舅父没本事,不能保你和你母亲一世平安。”

九公主后退一步,对他盈盈下拜:“舅父,一路平安。”

杭远山点点头,又和杭子茂简单说了两句,便登上了远行的车驾。杭子茂目送那马车远远消失,才转过头对九公主笑了一下:“走吧,送你回宫。”

九公主点点头,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杭子茂忽然问道:“贵妃娘娘还好吗?”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很好,哥哥,我惹怒了父皇,连带着母亲也被牵连了。”

杭子茂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九公主道:“真假战报的那件事,彻底悬了起来,曹德彰说他要彻查,查来查去就查没影了。刺杀冯行的人出身于锦衣卫,父皇只是训斥了指挥使一顿,没了下文,他明明知道宫里有宦官刻意陷害我,却只是将孙知良软禁了十日便作罢,”她说着,忽然极无奈地轻笑一声:“哥哥,你知道吗,那个意图置我于死地,却没有得到半分应有惩罚的才人迟氏,她现在见到我,连头不会低一下了。”

杭子茂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良久,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道:“辛苦你了。”

九公主摇摇头,问道:“我们要束手待毙吗?”

杭子茂立刻道:“当然不会,阿九,我们需要东宫的支持。”

九公主蹙起眉,道:“可是父皇不允许太子哥哥涉政。”

杭子茂道:“就是因为不允许,而东宫殿下也从来没有试图涉政,所以他的话,会比我们更有分量。”

九公主犹豫道:“之前真假战报事发的时候,我曾经求助于太子哥哥,他很严肃的告诉我,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和皇后娘娘所表示出的立场性态度。”

杭子茂紧紧抿着嘴,“唔”了一声。

九公主又道:“我可以去尽力劝他,但是我觉得……他不会答应的。”

杭子茂又“唔”了一声。

九公主等了一会,他还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太子哥哥不愿支持我们,那该怎么办呢?”

杭子茂表情严肃道:“你让我再想想。”

九公主忽然感到一种由心而生的无力感,如果用语言总结一下,大概就是……不是敌军狡猾,而是我军太无能的那种无力感。

从古到今,搞军事的改行去玩政治就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意跨专业!随意跨专业的结果简直是害人害己,后患无穷……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宫,九公主下车与杭子茂作别,情绪低落地往曲台殿走,一边走一边认真考虑拉拢几个读书人组建公主党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刚进后宫,就看见赤霄急急慌慌地跑过来,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殿下!承钧被铁勒王质子那日松扣住了,请殿下赶紧过去。”

九公主愣了一下:“扣住了?扣住了是什么意思?”

赤霄道:“太子殿下派人请您前去东宫,说请人配了安神助眠的香料给您,您不在,奴婢和承钧便前去东宫代您领赏,回来途中遇到了质子殿下,殿下好像……醉的不轻,瞧上了承钧,一直纠缠不休,还说承钧一个婢女,能有机会服侍他,是……是修来的福气……”

九公主的脸瞬间黑了,一路上的低气压情绪转话成怒火噌一下燎原,怒气冲冲地喝了一声:“带路!本宫要去好好会会这个战败之国的继承人!”

赤霄赶紧转身,领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九公主一边走一边问:“那日松怎么会在东宫那边?”

赤霄答道:“奴婢不知道,不过听说这位王质子自从入宫以来,日日酩酊大醉,甚少有清醒的时候,不过以前都是在自己的宫殿里醉,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跑出来了。”

九公主不说话,喀拉喀拉地握了握拳。

两人赶到的时候,那日松还拦在路上调笑承钧,承钧其实也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但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动手,只左躲右挡地躲闪着,还得恭恭敬敬地应付他口舌花花。

九公主看到这一幕就气炸了,足尖一点,在墙壁上借了个力,直接越过领路的赤霄飞扑过去,在那日松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那日松没防备,当下便一头栽了下去,他身体本来就孱弱,九公主这一脚又丝毫没有藏私,把他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承钧看到她,也是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对她行了个礼:“殿下,您来了。”

九公主点点头,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去,问道:“他碰你了吗?”

承钧道:“没有,只是言语上……不太干净而已。”

九公主冷笑一声,对那日松道:“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动本宫身边的人。”

那日松缓了一会,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转过身用力凝神看了看她,笑着随意对她拱拱手:“原来是文誉公主,久仰大名。”

九公主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看到他懒散的动作就来气,也不回答他,上去拿住他抬起来的手腕,使了个巧劲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踩到他胸口,弓下腰去,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方才对本宫的婢女出言不逊了是么?”

语毕,手上一使劲,喀拉一声,竟然将那日松的下巴卸了下来。

那日松疼出了满头汗,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简直要泛出隐隐的青灰之色。赤霄在后面暗暗打了个哆嗦,她伺候九公主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她出手如此之狠。

九公主的手从他下颌上移开,又握住了他瘦削的手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拦住她去路的,是这只手吗?”说着便要使力气。

承钧知道九公主的性子向来是不管不顾,如今动了真怒,更加不知收敛,然而得罪她的这位好歹是铁勒的质子,不管弄死还是弄残都是一桩大祸,为了不让自家公主惹皇帝更加不高兴,她给赤霄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跑去跪到九公主身边:“殿下请息怒!无论如何质子殿下都是来大央做客的客人,还请公主手下留情,正值两国交好的时候,不宜枉生祸端。”

九公主的眸子瞟过来,还带着几分凌厉之意:“你消气了吗?”

承钧赶紧道:“奴婢多谢殿下!”

九公主又对疼半死的那日松道:“看在她的份上,本宫就饶你一次,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有下一次,不然,就不是卸了你的下巴那么简单了。”

说着,又一用劲,喀拉一声将他的下巴装回去,才慢悠悠地收了脚,理了理裙子,打算带着二人撤退。

那日松在剧痛之下彻底清醒,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对九公主行礼:“一时孟浪,得罪了公主殿下,还请恕罪。”

九公主侧身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国书上说你是草原的继承人,真是教人大开眼界,有你这样的继承人,就算卫国公不发兵,想必铁勒也距离亡国不远了。”

这话实在是太伤人,那日松当场就变了脸色:“殿下这话可真是……您还真以为国书上说我是草原的继承人,我就真的是草原的继承人了吗?尝闻文誉公主是大央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果然慈父出败儿。”

九公主又噌噌地上火:“哈,真是可笑,国书上说的继承人不是继承人,那么听说来的就是真的吗?”

那日松的表情有明显的怔愣,看她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苦笑一声:“原来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

九公主向来吃软不吃硬,看他的样子,也不自觉软了语气:“你的中原话倒还挺好。”

那日松做出笑的表情,眼底却一片萧条:“公主缪赞了。”

九公主又问:“你母亲,真的是铁勒的大阏氏吗?”

那日松慢慢点头:“这是真的,因为有了一个,可以送去做质子的继承人儿子,所以我母亲理所应当的,封成了大阏氏。”

九公主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皱起眉心:“你的意思是……你母亲的大阏氏是因为你要来长安做质子,所以才获封的?”

☆、第六十五回情事心事前朝政事

那日松显然不想跟一个外人说太多,刚刚的失言也不过是酒醉之下,情绪激荡所使,他又对九公主拱手行礼,眼睛盯着她的裙角,道:“那日松酒后孟浪,唐突了殿下和您身边侍女,愧疚的很,愿任凭殿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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