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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军师对着他翻白眼,又抬起手向东方揖了揖:“劭卿此言差矣,公主殿下乃是万岁的掌上明珠,杭将军嫡亲表妹,杭将军进得,她为何进不得?”
李劭卿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跟我说话别用成语。”转身出门,又想起什么似得仰着腰探回来:“也别给老郑教成语了!”
许英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劭卿留步!你看看我今天这衣冠如何?”
李劭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许英沾沾自喜:“杭总兵今日晨间训话,要诸位正衣冠,毕竟公主……嗯,毕竟公主正值妙龄,她的眼睛理应只看到美丽漂亮的景色。”
读书人说话就是麻烦,李劭卿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才勉强理解了他话里的似是而非的含义,立刻脾气就炸了,二话不说上马奔回训练场,杭子茂正从高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皱着眉跟旁边的千户说着什么,他麻溜地下马奔过去,杭子茂看看他的脸色,对旁边的千户挥挥手:“我说的你都记着,下去吧。”
千户一走,李劭卿立刻冲过去,压低了声音:“你跟许英那帮人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杭子茂摸着下巴,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哦,我就说让他们注意一下仪表,别整天邋里邋遢的,丢我们蓟辽守军的人。”
李劭卿瞪着他,目呲欲裂:“扯淡吧你,许英刚刚告诉我,你跟他们那帮丘八说什么公主正值妙龄,她的眼睛理应只看到美丽漂亮的景色,我告诉你,你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我比谁都清楚,你就做梦吧你,九公主是什么身份,你手下的那些兵有比得过傅博彦的?”
杭子茂袖着手笑眯眯地看他发脾气,等他酣畅淋漓地骂完了,才慢悠悠地一句话:“跟你有关系吗?”
李劭卿:“……”
杭子茂迈开腿中军帐走,一边走一边跟他语重心长:“我想过了,她一个小姑娘情窦初开没有理智,但我也不能助纣为虐逼你去亲,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李劭卿胸闷气虚地伸手去扶自己的脑门:“别跟我说成语……”
☆、第七回闺秀女浅笑露端方
杭子茂没搭理他这一句,一脸伤春悲秋的表情仰头望天,望了一会,憋出来一句:“总之吧你就别管了,诚然我手下的兵没有比得过傅博彦的,但我的目标又不是拆散她跟傅博彦,你管他比得过比不过的。”
李劭卿脑子一呆,顺口问了一句:“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杭子茂直接以手为刀对着他的后颈一个横扫,李劭卿一低头躲过了,听见他愤愤道:“老子的目的是让九娘知道你李劭卿也算不得哪根葱,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嫁给她的东床快婿更靠谱。”
李劭卿挠了挠头,心里有点疙疙瘩瘩的不舒服,但又说不清是哪不舒服,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杭子茂已经走远了,他定了定神,急忙追上去:“你去哪啊?”
杭子茂莫名其妙地看他:“你今儿没睡醒吧?我去中军帐啊。”
李劭卿道:“哦,那我也去。”
杭子茂更加莫名其妙:“我去中军帐处理事情,你去干嘛?你手上事儿完了?”
“啊?”李劭卿愣了愣,忽然一拍脑门:“我得去兵器库,老郑带着九公主去兵器库了!”
杭子茂站在原地目送他打马而去的背影,慢慢地又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李劭卿到兵器库的时候,郑之平正一件件地跟九公主介绍库里存的兵器,从制式到数量再到优劣点说的无比清晰,公主一脸严肃,听得认真无比,时不时还提出一些创造性的改良建议,还说了说不同武器与不同兵种的最佳搭配方案,让郑之平一条条记下来,回头实践验证一下。
九公主在实战上可能不太比得过将军们,但论知识面的广阔度,绝对甩这些丘八几条街,她在带兵和武器制造两个领域均有不浅的涉猎,张嘴就把将军们忽悠的找不着北。蓟辽防区因为直接和铁勒接壤,是大央九边四镇里开战几率最大,危险最高的防区,故而镇守蓟辽的将军向来是眼高于顶,然而现在,这帮人却围在她一个小姑娘身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讶和心悦臣服。
李劭卿有些惊讶,又凑近了一些,听见一位参将说了句什么,逗得九公主笑出声来:“本宫对战场的认知,仅限于杭将军口述与典籍记载,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嫌,浅言拙见,还请诸位海涵。”
千户百户们赶紧拜下去:“公主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公主又浅浅一笑。
李劭卿在窗外看到这个笑容,爽朗又倨傲,绽放在那张正值花季的脸上,犹如刚绽开花瓣的牡丹,假以时日,便能甲天下。
他控制不住地晃了晃神。
参观完了兵器库,郑之平又提出带公主去看看他们的军屯,而且李劭卿这才发现,郑之平居然也骚包地换了一身盔甲,锃明瓦亮,很是人模狗样。
他又觉得不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整了整身上的半甲,踏大步走进兵器库,对着九公主器宇轩昂地一拜:“末将怠慢了公主,求公主赎罪。”
九公主顿了一下,架子端的更加优雅高贵,声音也端雅自持,与日前携刀暴力出场的简直是两个人:“李将军免礼平身,若有要务,不必耽搁在此,郑将军已经带本宫看过了士兵晨练,将军与杭总兵真是带兵有方。”
李劭卿愣了愣,心里涌上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口,不自觉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疑心自己听错了。
☆、第八回小公主求心军帐边(上)
然而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因为郑之平正在一边道貌岸然:“不敢耽误将军公事,末将愿陪同公主阅军营。”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他不易察觉的挤眉弄眼了一下,那意思是“快感谢我吧我把你从苦海里解救出来”。
李劭卿愣了愣,看看九公主,又看看郑之平,低头一揖手:“不敢,杭总兵军令命末将接待公主,末将不敢玩忽职守,公主若不嫌弃,请允末将引您前去查阅粮仓军粮储备。”
九公主眼睛里蹦出雀跃的笑意,她没立刻答话,而是先咳了一声,慢悠悠道:“劳烦将军,只是本宫今日有些累了,将军若是乐意,明日再行查阅如何?”
李劭卿看着她隐然含笑的脸,脑子一热,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杭子茂得知这件事已经三日后了,这三日里,李劭卿陪着九公主查阅了粮仓检阅了部队,蹦跶的很是欢快。
杭总兵虎着脸去找李副总兵的事儿:“你说说你说说,你这两天都干了些啥?”
李劭卿表示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履行接待任务啊。”
杭子茂继续虎着脸:“郑之平都已经把活儿揽了,你还凑什么热闹,不知道我正努力让九娘认识到你不算根葱吗?还是说你突然脑子被门挤开窍了,打算去跟傅博彦一争高下?”
李劭卿立刻摆手,谦虚道:“没有没有,我这样的大老粗,怎么能跟傅博彦那样的大才子比。”
杭子茂冷冷哼了一声。
李劭卿继续谦虚:“不过九公主能青眼于我,足够说明我李某人还是有一些方面比他傅博彦强的。”
杭子茂目瞪口呆,斟酌着语气发问:“那你的意思是?”
李劭卿十分腼腆:“我就是想知道这些方面到底是哪些方面。”
杭子茂默默看了他一眼,扬手一指帐门,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滚。”
晚膳后九公主蹦跶着去中军帐找杭子茂,见他正优哉游哉地与几位百户说闲话,便装模作样地与百户们随意聊了两句,找了个借口将人都打发走,捧着脸蹭到杭子茂跟前:“怎么样怎么样?”
杭子茂故意逗她:“什么怎么样?”
九公主面色有些发红,鼓着勇气道:“我表现得怎么样?”
杭子茂端着架子点头:“挺好的,雍容端雅,很有公主范儿。”
九公主娇嗔地看他:“哎呀,哥哥,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杭子茂忍不住笑出声,撑着头看她:“我实在太好奇了,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看上李劭卿哪一点了?”
九公主不高兴地鼓着嘴巴:“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好多次了,是不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杭子茂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之前我问你你说是因为你喜欢将军不喜欢书生,不过我帐下那么多将军,怎么就没见你喜欢上别人?”
九公主抠着下巴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劭卿长得比较好看吧。”
杭子茂失笑:“我觉得公瑾长得比劭卿更英挺,而且能文能武,虽然不会上马打仗,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在话下。”
九公主一挥手:“哎呀,缘分这件事情很奇妙的,这世上有很多很多人都比劭卿好,可我就是看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杭子茂叹了口气:“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出身才华,却不能给你一个正确的审美。”
☆、第九回小公主求心军帐边(下)'爱默丁钻石加更'
九公主又去拉他的袖子:“你就说我表现的怎么样就好了,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杭子茂慢条斯理:“还成,继续保持。”
九公主用力点头,右手拇指和食指曲成一个小圈,又问:“那你觉得劭卿有没有多一点点……喜欢我呢?”
杭子茂啧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吧,他也不是不喜欢你,可能是你上次来时太热情,把他吓着了,这孩子从小就飞扬跋扈,碰见一个比他更飞扬跋扈的,可能有点不太习惯。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呢,可能好了那么一点点,所谓欲擒故纵嘛,你再接再厉就成了。”
九公主喜滋滋地点头,紧接着又鼓起嘴巴:“我哪里飞扬跋扈。”
杭子茂好笑地看她:“如果一个男子第一次见你就问你是否许亲,并且当场拍桌要娶你,你会不会觉得他有毛病?”
九公主大义凛然道:“如果那男子是劭卿,我高兴还来不及,而且我当时也没有拍桌要嫁他吧。”
杭子茂道:“嗯,你只是豪迈中带了点娇羞地当着一堆将军的面说跟他说‘如果你也情愿,那我回去就请父皇赐婚’。”
九公主愤怒中带着娇羞,掐了他一把:“我只是害怕他被别的姑娘抢走了。”
杭子茂一边躲一边点头:“对对对,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这个举动,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放心,表哥我一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并且在行动上尽可能为你提供帮助。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说一句,我依然觉得傅博彦更适合做你的驸马,靠谱。”
九公主:“……你够了……”
帐中响起杭子茂爽朗的笑声,门外的李劭卿将准备敲门的手放下来,后退一步,长长舒了口气,那些悬而不绝的疑惑,忽上忽下的心情似乎都得到了验证,他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子茂真是越来越擅长用计了,居然连朝夕相处的自己都能被套进去,真是失策失策。
他模模糊糊地低声笑骂了一句,转身离开,心里仿佛有一只手压下来,将一些在他看来不该有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
九公主第二日刻意迟了半个时辰起身,梳洗打扮,用过早膳才慢悠悠地到中军帐里去,郑之平正等在帐内,见她进来,急忙欠身行礼:“殿下,李副总兵今日告假,请殿下恕罪。”
“告假?”九公主挑起左边的眉毛,错愕道:“怎么忽然告假?可是身体不适?”
郑之平答道:“末将不知。”
九公主点点头,勉强忍住身心不宁的情绪,与他一道去马厩查马了。
李劭卿消失了一整日后,九公主开始坐立不安,李劭卿消失第二天后,九公主开始魂不守舍,李劭卿……李劭卿没有消失第三天的机会了,因为第二日半下午的时候,九公主就按捺不住,到他的住所里找人去了。
“我说大人,”房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您今儿还不去伺候公主啊?”
九公主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心头,她在门前顿住脚步,听见李劭卿不耐烦道:“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另一个声音道:“不是,大人,咱们也是怕你受罚不是,毕竟总兵大人把这活儿派给你了,你天天过来跟我们斗蛐蛐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要被公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你一层皮。”
九公主所有的担心全部转成了愤怒,瞬间凉了半颗心,她想冲进去大骂李劭卿一顿,却又觉得……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呢。
房中的李劭卿当然不知道门外的情况,他心里的别扭劲又翻了上来,既想去看看自己消失这两日后,九公主是个什么反应,又懒得再往她跟前凑,最后被这帮伙头军说的不耐烦了,才一边往出走一边不满意的嚷嚷:“行了行了,烦不烦,这就去看看还不……”
他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前七八步远的九公主,一下就自动消音了,愣半天,才惶急地一欠身:“公主殿下!末将……”
“李将军既然另有要事,就不必每日来本宫这里消磨时间了。”她打断他,居然还能端雅微笑着向他轻轻点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第十回雅书生问情东宫殿
九公主在三屯营逗留了五日,宫里便八百里加急一封一封地催,让她提早启程回宫,最狠的一次,皇上把他身边的第二号大太监吴卫都派了过来,见了公主二话不说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下跪,九公主被李劭卿伤了心,也不愿意多呆,当天下午就登上了回京的銮驾。
杭子茂率军送了十里,李劭卿跟在后面各种心虚气短,想解释却又不敢,一直到分别的时候,九公主忽然叫停了马车,她的随身侍女赤霄从车中钻出来,捧着那柄被他拒绝的斩马刀,也不看他,只对杭子茂道:“殿下说,她送出去的东西,万万没有退回来的道理。”
李劭卿愣了一下,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胯下战马吃痛,长长嘶鸣了一声。
九公主这次从三屯营回来明显没有上次高兴,时不时就一幅魂游天外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旁听太子和傅博彦论道都十分心不在焉,一个不注意,神就走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子看着她,一边摇头一边笑:“你若是累了,就在寝宫里歇息一日也无妨,不必一定要每日过来。”
九公主本来就不耐烦听他俩巴拉巴拉,当下便仪态优雅地拢着双手,文绉绉道:“并没有如何疲累,不过是昨夜惊了梦,没有歇好而已,如果太子哥哥容小妹窃得半日之闲,小妹就先告退了。”
太子挥挥手:“回去歇着吧,今日之事,母后不会知道的。”
九公主站起身,抑制着激动地心情向太子屈膝一礼,又对傅博彦颔首一礼,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走到一半,侍奉她的宫女赤霄在门口重重咳了一声,她身形顿了顿,缩小了步子,姿态蹁跹地挪走了。
太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笑意一深,侧过头来对傅博彦道:“当初与你议亲时,母后担忧公主粗野,难入傅大人法眼,还特意将她关了起来学习女子的姿态礼仪,如今看来,学的还算差强人意。”
“公主天资聪慧,无论学什么都手到擒来,”傅博彦勉强维持仪态跟太子客气了两句,到底没忍住,斟酌着语气发问:“她与威远候之子李劭卿……”
太子笑容一顿:“她正是活泼好动的年岁,又厌烦深宫重门,被宫外的乱花迷了眼,也是常情,总有一日会明白过来,那些东西好虽好,却并不适合她。”
傅博彦默了默:“半年前家父上书陛下,请求完婚,陛下以公主年岁尚小推脱了,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
太子又笑了起来,打趣他:“你也太心急了,九娘今年十月才初行笄礼,即便是催婚,也得等她挽髻了以后再提。”
傅博彦低头似自嘲地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说实话太子对九公主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有点没谱,李劭卿是她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长久的兴趣所在?说良心话他还是更偏向傅博彦来当他妹夫,但九娘要是铁了心非李劭卿不嫁,而这个大央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副总兵又是个靠谱好少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好了,打住,这么想太对不起朋友了。
有人在心里悄悄揣测,有人直接就问道脸上去了,九公主从博望苑离开没一会,杭贵妃宫里就派人来请,九公主本来想去找杭远山联络感情,闻此噩耗,不情不愿的磨蹭过去:“儿臣请母妃安。”
“平身吧,来坐。”杭贵妃指指右首的位子,还没等九公主坐过去,劈头就问:“十月就及笄了,你打算何时与傅公子完婚?”
九公主顿时觉得坐如针毡。
☆、第十一回父母命催婚金玉堂'爱默丁钻石加更'
杭贵妃继续道:“日前皇后娘娘召见我,还提起你的婚事,娘娘的意思是横竖已经及笄,又许过婚,请钦天监卜一个吉日,年后就送你出阁吧。”
九公主扶额:“您为何总是急着送儿臣出阁?多陪您些时日不好吗?”
杭贵妃开门见山道:“我与你舅父仔细探听过李劭卿,或许是个好儿郎,但与傅博彦相比还差得远。你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即便你拖延到双十之年,也是要嫁给傅博彦的。”
母妃……您不愧是出身将门的虎女,说话都这么不留情面……
杭氏起家于第一军,祖上曾跟随暨帝出征,平越戎之乱,杭远山卸甲前位列总兵,官居二品,也是一步一个血印,一刀一个人头成长起的,贵妃遗传了杭家血脉里的果决,行事雷厉风行,从来不做无所谓地纠缠。
“半年前傅大人上书要求完婚,陛下以你年岁尚小为由推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在背后搞怪,陛下太宠着你了,才会养成今日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杭贵妃冷着脸训她:“傅氏乃当朝大族,你冒然拒婚,不仅会使皇家蒙羞,还会使傅氏受辱,我曾经教导你人无信不立,你都忘了吗?”
九公主低着头,讷讷道:“母妃教导,儿臣一日不敢忘记。”
贵妃点点头:“你代陛下巡边这一趟,应该散心散够了,今日起就安静呆在宫里,学学针织女工,为及笄和出嫁做准备吧。”
九公主抬头看了看她亲娘,还想做个无所谓的挣扎,却被贵妃猛然一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蔫蔫地应了下来。
贵妃放软了语气:“历史上的公主,大多要牺牲婚姻去为皇族换取盟友,你有幸生在太平盛世,不需要做此牺牲,应当相信父母不会将你推入万难之地,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你挑选的这个夫婿的确是人中龙凤,连你舅父都大加赞赏。”
是是是,他是极好极好的人,可我偏偏不喜欢,那又有什么办法。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