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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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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

迟才人在新年的第七天晋封成了婕妤,成功变身后宫里大部分的嫔妃的心头刺,顺便还将后宫里浓浓的新年喜庆味道冲淡了六七层。皇后的意思是新年俗事多,迟婕妤的晋封典礼等到正月十五后再补办也不迟,然而皇帝却像被迷了心窍一样,怎么都不同意,非要立时就办了。

皇后劝了两次,见皇帝态度坚决的很,便也不再强求,只说自己实在分身乏术,倘若再去主持晋封典礼,恐怕会出岔子,不如另择贤才,一心操持此事。

皇帝自然同意,顺手就把这件事交给她全权办理了,还将皇后大大夸赞了一番,说她胸怀博大,是天下主母的气度。

后宫都在猜测皇后把这件事交给谁,按理来说自然是身份仅次于皇后的杭贵妃无疑,但迟婕妤狠摆了杭贵妃那一道的事还历历在目,以杭贵妃的性子,想必不会乐意接手此事。

于是贵妃之下的所有人心思都活泛了起来,照目前这个节奏看,迟婕妤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情,杭贵妃又没有儿子,说不准未来某一天,迟氏能取杭妃而代之也说不准,如果能接手主持迟婕妤的晋封典礼,自然是拉关系的好时机。

皇后清楚妃子们打的主意,在次日晨间后妃们前来请安的时候,便提起了这件事:“迟婕妤的晋封典礼,陛下的意思,是赶在年里办了,多加点喜气,只是本宫忙着新年里的杂事,抽不出身。”

迟婕妤赶紧拜道:“都是陛下与娘娘厚爱臣妾,臣妾万万不敢劳皇后娘娘费心。”

皇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阶下一群各怀鬼胎的妃子,缓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迟婕妤就自己来操持你的晋封仪式吧。”

迟婕妤:“……”

皇后一挑眉:“怎么,不愿意?”

迟婕妤惶恐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臣妾自己来办自己的晋封礼……于礼不和……”

皇后摆摆手:“没什么于礼不和的,你放心去办便是了,或许来日,你也会去主持别人的晋封礼。”

后妃自己主办自己的晋封礼,这在后宫史上还是第一次,迟婕妤后背急出了一层汗,跪倒在皇后阶下:“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臣妾从未有过操持大型仪式的经验,恐将出错。”

皇后蹙起眉,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大型仪式?”

迟婕妤自知失言,赶紧叩头:“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臣妾只是……”

“好了,迟婕妤平身吧,”皇后打断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你若是不同意,那本宫尽力接了便是。”

迟婕妤当然也不敢再为皇后雪上加霜,一下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杭贵妃端居皇后身侧左首的位子,把玩着掌中的茶盏,一幅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迟婕妤咬了咬牙,又拜道:“臣妾万万不敢让此事劳烦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倘若四宫的娘娘们得闲,不妨来为娘娘分担一二。”

四宫便是指正一品的贵淑贤德四妃,淑德二妃空缺,贤妃王氏又长年缠绵病榻,只有杭贵妃一人可用,她这么说,不过是隐晦的请求皇后,命杭贵妃来主持此事了。

然而皇后的眸光转了转,转到杭贵妃身上,却微有犹豫:“贵妃还在忙着清算各宫开支,这两天又要应付命妇,恐怕脱不开身,那就只能劳动王贤妃了。”

迟婕妤终于绝望的发现,皇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她自己来办自己的晋封礼。王贤妃早年诞育皇次子时惊胎,落下了病根,一直用好药吊着,才保住一命,就连每日早间的请安都来不了,又怎么会有精力来操心旁的事。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杭贵妃已经款款离席,向皇后欠身:“皇后娘娘,贤妃体弱,恐怕经不得这般操劳,臣妾愿为娘娘分忧,接手此事。”

迟婕妤见她主动请缨,立刻松了口气,转眼去看皇后,然而皇后却蹙起眉,十分不悦:“胡闹,银钱上的事情,是可以一心二用的吗?本宫今年什么活计都没有分给你,就是为了让你集中精力,专心做这一件事,你竟然如此不懂体谅本宫苦心。”

杭贵妃被她训了一通,赶紧跪地谢罪。殿中的妃子这会也基本看清了,皇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给迟婕妤办个难处。皇后和婕妤之间,取舍简直不能更容易,当下便纷纷劝起了迟婕妤以大局为重,不要在为皇后和贵妃二位娘娘添忧。

迟婕妤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强忍了满腔血泪,委委屈屈地应了下来。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六宫,赶在新年的晋封礼本来是桩荣耀之极的事情,但受封的妃子自己主持,那就又不一样了。倘若办的奢华,那是对上殿不敬,小小婕妤就敢这么铺张,来日晋了九嫔封了妃,岂不要狂到天上去;可若是办的简朴,又显得小家子气,扫了新年的好兴致;中规中矩地办了,又白白浪费了新年受封这一本可以大出风头的好时机。怎么样都不好,简直左右不是人。

太子原本甚少关心后宫里的事情,这会也打着扇子忍俊不禁:“端看这个迟婕妤怎么处理了,稍有不慎,便是一桩大笑话。”

九公主跟着笑了一会,忽然想起先前那真假战报的事情来,不由蹙眉:“我始终想不通迟婕妤先前为什么会忽然构陷我,我与她真正有交情,不过是那日在母后宫里的那顿午膳。”

太子看向那日松,问道:“关于这件事,你可曾听说过什么?”

那日松愣了一下,摇摇头:“我对后宫中的事情,并不如何上心。”

太子道:“迟婕妤是万世二十六年入的宫,一直默默无闻,并没有如何被父皇重视,二十八年的时候却骤然得宠,此后更是扶摇直上,就连构陷了贵妃和公主都没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本来就是件反常的事情,你不妨去查一查。”

那日松无奈道:“内宫的事情,我一个铁勒质子如何去查?倒不如请太子妃多费费心思。”

太子一撇嘴:“令仪一直专心在东宫之内,还不如你交游广阔。”

那日松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九公主的侍女承钧却忽然闯了进来,神色惊惶,跪地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听说傅大人上书了陛下,请求解除与九公主的婚约。”

☆、第七十四回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太子愣了一下,摇着的扇子立时就停住了:“你说什么?”

承钧的表情像是要快哭出来:“方才陛下身边的吴卫吴公公遣人来传了话,说傅博彦大人入宫拜见陛下,递了一份折子上去,说心慕别家好女,请求陛下下旨撤销他与公主殿下的婚约。”

九公主伸手扶住额头,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想必今日之后,长安之内便会盛传失宠的九公主又遇伤心事,竟然被诗书礼义的夫家取消了婚约。”

太子蹙起眉,面色凝重,将扇子合起来收进袖子里:“我去找傅博彦谈一谈。”

九公主急忙伸手示意,赶在他之前站起身来:“好了,哥哥,你去找他算怎么回事呢?就像我被负心汉辜负了,自己哥哥去讨说法一样。”

太子看了九公主一眼,眉目间已经隐隐有怒气:“你一个姑娘家,去见退了自己婚事的夫婿,就更不像那么回事了。”

九公主笑了一下:“博彦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哥哥也知道我并不想嫁给他,由他出面请求父皇解除婚约,总比我出面好得多。”

她说着,示意承钧将她外出穿戴的斗篷拿进来,打理妥当后,对太子露齿一笑:“好啦,哥哥不必为我忧心,虽然不知他此举出于何名,但总算阴差阳错,得我所愿。”

傅博彦在御书房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出门时神色依然如往常一般,平静而隐带笑意,看到九公主时,这笑意又深了深,向她低头欠身:“公主殿下。”

九公主对他抬了抬手:“不必多礼,是要出宫?还是往东宫去?”

傅博彦道:“这个时间,恐怕太子殿下要斩了我的心思都有了,怎么还敢去东宫。”

九公主笑了一下,率先提步往宫门的方向而去:“那我便送你出宫吧。”

傅博彦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道:“陛下或许会召见您,您还是不要随意乱走的好。”

九公主点点头:“父皇同意了吗?”

傅博彦“嗯”了一声:“并不是很高兴,不过还是准了。”

九公主偏过脸来看他,微笑着问了一句:“我可以知道别家好女是哪一位吗?”

傅博彦依然带着些许笑意,摇头道:“并没有别家好女。”

九公主微微一怔:“什么?”

傅博彦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道:“九娘啊九娘,我且逾矩这么唤你一声,你此生没有嫁给我,可真是你的一大失策之处。”

九公主也跟着笑起来,虽是玩笑,却也有几分发自内心地无奈可惜:“是啊,我就是这么有眼无珠,总是错失良人。”

傅博彦抿了一下唇角,低声道:“你想要扳倒曹德彰,傅氏会支持你。”

九公主笑容一顿:“什么?”

傅博彦道:“过些天你出宫来,我引荐一人与你。”

九公主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傅氏与曹德彰一直相安无事,你怎么……”

“先前你与我还定有婚约的时候,曹德彰顾忌你终究要嫁做傅家媳,不敢太过猖狂,今日我上书解除了与你的婚约,他必然会以为你与傅氏已经交恶,倘若傅氏不出手,只靠一个不能出面的东宫和两面讨好的那日松,恐怕没什么用途。”

九公主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那日松?”

傅博彦笑道:“我有眼睛,会自己看,那日松想要的东西,曹德彰区区一个内阁首辅给不了他,只能依靠于太子。”他说着,又看了九公主一眼:“你一向惯于相信别人,不过对于那日松这个人,你还是警惕点的好,他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九公主道:“哦?你与他打过交道?”

傅博彦又道:“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他奉旨入博望苑的时候,我已经不怎么进宫了。不过我曾经与他下过一盘棋,若非那盘棋,也发现不了他是这般人物。”

九公主表示愿闻其详。

傅博彦回忆了一下,深吸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唇边飘起袅袅白雾:“落子后,他能看到我五步之后的招数。”

九公主虽然不擅长下棋,却因为太子与傅博彦都好此道而略有涉猎,当下便吃了一惊:“五步之后?”

傅博彦点点头,无奈地轻笑了一下:“我先前以为他是深藏不露的纹枰高手,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他是太会揣摩人心,所以能根据一个人的性格,推测他接下来的棋路。那盘棋之后,我刻意留心了他的言谈举止,与朝中和他有所交际的臣子探听,发现他能与每一个人推心置腹,无论对方官阶高低,提起这个人,无不是交口称赞。”

九公主默不作声地仔细想了一下那日松这个人,倘若让她来评价他,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傅博彦又道:“一人因其品行修养而被大多数人赞颂,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倘若一个人能让所有人——不管品行好坏,地位高低的所有人都对他心生好感,那就有点问题了,尤其是这个人和当朝政治息息相关。能做到这一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能看透每个人心里最渴求的利益,并且有办法帮他们拿到这个东西。”

九公主歪着头看他:“那你呢?”

傅博彦一愣:“什么?”

九公主问道:“你心里最渴求的利益,是什么呢?”

傅博彦听懂了她的意思,微笑起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九公主皱眉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无欲无求?”

傅博彦道:“出家人尚有求而不得,我又怎么会真的无欲无求。不知道那日松有没有看透我想求的东西,不过就算看透了,他也没有办法替我办到,不然,我还真是心甘情愿任他驱使。”

九公主饶有兴致道:“你想求什么?不如告诉我,倘若我办到了,你就任我驱使如何?”

傅博彦哈哈大笑,却没有再回答什么,反而转移了话题:“今日之后,恐怕你又要成为长安城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了。”

九公主如今已经知道,这样的反应就代表拒绝,当下也不追问,只是撇撇嘴,跟着他这个话题聊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是哪家贵女如此有幸,能得你倾心,不过倘若你在我之前办了婚事,我还是很愿意送上一份贺礼,贺你新婚。”

傅博彦点头道:“彼此。”

他们还没有走到宫门的时候,皇帝宫里一个内侍追了过来,对九公主说陛下传召,九公主答应着将那内侍打发离开,继续陪傅博彦往宫门处走。

然而傅博彦却止了步,道:“就到这里吧,陛下那边不可怠慢,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

他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九公主一时间分辨不出,也不答话,只歪着头看他。

傅博彦脸上却显出犹豫的神色,道:“你方才问我想求的东西……”

“虽然你也不能办到,但告诉你倒是无妨……”

九公主一挑眉,兴致勃勃地往前微微一倾身子,听见傅博彦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叹息:“惟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明明是缠绵悱恻,犹如春风过齿的句子,却被他念出怅然悲戚的含义。九公主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傅博彦又道:“以你与杭氏的现状,若我能狠得下心步步紧逼,也能得偿所愿,我却偏不想如此委屈于你,只好痛失今生。”

他后退一步,抬起手来对她一揖,他今日着了墨绿的直裾,宫中冷风卷起一边广袖,姿态优雅的如同谪仙。九公主欠身还礼,听见他恍若耳语的一句。

“那日你与太子殿下闲谈,我听到了。”

九公主动作一僵,愣在原地。

太子在博望苑里踱来踱去,眉头紧锁,少见地露出如此阴郁的情绪来,那日松坐在一边,道貌岸然地开口:“横竖九公主也不是非他不嫁,殿下何必如此动怒。”

太子道:“就算九娘不愿嫁他,那也轮不到他来上书取消婚事。”

那日松汗了一个:“虽然被退婚这件事说出去不太好听,但论实际情况总比公主殿下自己去找陛下退婚好的多吧。”

太子看了他一眼:“傅氏退婚,杭氏在京中,恐怕难有翻身之日了。”

那日松道:“想必卫国公并没有东山再起的打算。”

太子道:“可曹德彰未必会手下留情。”

那日松看着他,微微笑了笑:“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

太子觉得好笑,索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不会以为,我一个手无实权的东宫太子,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吧?”

那日松却道:“殿下是太子,难道还不够起决定性的作用吗?”

太子忽然明白了那日松的意思,他是太子,是储君,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是最高权力的未来掌控者。

那日松又道:“倘若有一日,东宫的主人不再是您了,那杭氏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您与九公主交好,首辅大人心知肚明。”

太子不说话了,那日松在他的目光下表情不变,怡然自得,甚至还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东宫的茶叶,的确比别宫都要精良的多,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在陛下那里,会不会喝上更好的茶。”

☆、第七十五回十五年静候翻身时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傅博彦从宫外递话进来,说先前要引荐给九公主的那个人已经到达长安,问她十五上元节这日能不能出宫来,伺机与他见一见。

上元节这个日子,的确是适合男女见面的大好时间,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又所谓宝马雕车香满路。九公主接到信的时候,面色古怪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点下头来:“知道了,酉时见。”

谁知道刚用过午膳,杭子茂也传信进来,说今天普天同庆什么什么的,她自己待宫里也无聊,不如出宫,说要带她去赏花灯。

说实话九公主还挺想去的赏花灯的,往年上元的时候,她还是皇帝膝下最受宠爱的女儿,上元要么跟着她亲爹一起登城楼与民同乐,要么跟着她亲爹入后宫与妃子们同乐,但今年估计她爹并不是很想在这个同乐的日子里看到她,正好方便她自己寻欢作乐。

于是九公主回话:“在倚云楼等着,戌时左右去。”

然后下午去博望苑的时候,太子正在试一身寻常锦缎做的常服,见她进来,笑眯眯道:“原想着与你嫂嫂一同出宫去,却被那日松晓得了,也要跟着去,你也知道上元这个节日非比寻常之处,实在不好带着他,不如你来与我们一道出宫,带那日松四处走走。”

九公主心说我平时怎么就没发现我这么招人待见,今天行程都排满了,你们又一个个跳出来,遂犹犹豫豫道:“跟……茂哥哥约好来着……”没敢说傅博彦,怕被打。

太子道:“那正好,杭教授熟悉长安,让他带你们一同去赏花灯好了。”

九公主:“……”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你难道和杭教授?!这个……这个不是太好吧……”

九公主真想对天翻个白眼来表达心中的无奈:“太子哥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与他谈个事请而已。”

太子面色古怪:“什么事情非要正月十五谈?杭教授也该到成家的年纪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阿九,你与哥哥说实话,倘若情难割舍,哥哥再帮你想办法。”

九公主:“真没有!要有什么还等得到现在么!真的只是有事情而已,若是能谈得妥,再回来告诉你。”

太子看了那日松一眼,又看了九公主一眼,勉强道:“你与他约的几时?待你们谈毕,过来寻我们如何?”

九公主不情不愿地点头:“可,就这样吧。”

为了避免与太子一起出宫,九公主不到酉时就收拾收拾打算往外溜,刚溜到宫门,就看到那日松着了一身玄色云纹的上衣下裳,外罩月光白大氅,头上簪一支青玉,掌中握一柄折扇,倚在宫门上的动作带着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正噙着笑意,目光灼灼地将她望着。

九公主:“……你怎么在这?”

那日松微笑道:“自然是在等你。”

他在大央住了半年,气色好了很多,原本瘦削的面颊有些丰润,苍白面色也染上些许红晕,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在国宴上还消沉抑郁、晦暗浑浊的双眼,如今光华顿生,让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九公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出宫?”

那日松狡黠一笑:“猜的。”

九公主立刻想起傅博彦对他的评价,因为极善揣测人心,所以能推测出那个人的棋路……

现在连动作打算都能推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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