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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知良对她连连叩首:“多谢娘娘。”
杭贵妃又偏了一下头,芦溪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绘着兰草的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来,放在铁栏外的地面上,孙知良看到那丸药,眼睛一亮,急忙匍匐着过来取了,一口咽了下去。
“这丸药,只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罢了”杭贵妃冷眼看着他的动作,道:“若你办的事能让我满意,那么在太子登基的那天,我会给你最终的解药。”
孙知良惊讶地看着她,抖着嘴唇道:“娘娘……娘娘愿意留我一命?”
杭贵妃似乎笑了一下:“这就要看你还想不想要这条命了。”
孙知良急忙对她叩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老奴必定为娘娘肝脑涂地。”
杭贵妃没再说话,转身出了牢房,吴卫正等在牢外,弓着身子将她扶上软轿:“娘娘的事情,都办妥了?”
杭贵妃点了点头,又看他一眼:“只是要委屈你,继续压在他手下了。”
吴卫笑了笑:“只不过是个名号的问题罢了,并没有如何委屈。”
杭贵妃又问道:“那日我交代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吴卫道:“不敢让娘娘失望,所有与孙知良有关系的内侍宫女都已经列了单子,大多数已经放了出去,剩下一部分还留着,以观后效。”
杭贵妃对他微笑了一下:“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吴卫立刻低下头:“多谢娘娘夸赞。”
杭贵妃将目光收回来,又问道:“陛下在做什么呢?”
吴卫答道:“回娘娘的话,陛下正在三清殿,与长清真人炼丹论道。”
杭贵妃极轻地皱了一下眉:“陛下最近与长清真人走得很近。”
吴卫点点头:“长清真人很受陛下信任倚重。”
杭贵妃点了点头,又问:“陛下还在服用他进献的丹药?”
吴卫道:“是,那丹药似乎对陛下的病情很有好处,连冯太医都啧啧称奇。”
杭贵妃蹙起眉,沉吟了一下:“你回去陛下身边伺候吧,送我去椒房殿,我要见皇后。”
她到椒房殿的时候,正赶上迟婕妤前去请安,捧了一盅安神养颜的汤,说是自己亲手熬得,特意送来孝敬皇后。
皇后手里捧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碗,正捏了勺子搅动,并不入口,见杭贵妃进殿,顺势将瓷碗搁在手边:“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杭贵妃对她欠身下拜:“娘娘放心,都办妥了。”
☆、第一百回安神汤难安宫内魂
皇后点了一下头:“坐吧,辛苦你了。”
杭贵妃依言在一边坐了,巧笑倩兮地看向皇后,与她颇为熟稔地玩笑:“娘娘既然知道臣妾辛苦,还不赶紧犒劳一下臣妾。”
皇后顺手将手边的汤递了过去:“迟婕妤新送来的汤,我一口都没碰呢,正好拿来犒劳你。”
迟婕妤的眼睛在皇后和杭贵妃之间来回转,六分真心四分假意地笑:“两位娘娘真是亲如姐妹,真教人羡慕。”
“都是侍奉陛下的,可不就跟亲姐妹一样了么,”杭贵妃也不客气,起身将碗接了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又低下头嗅了一嗅,赞道:“婕妤好手艺,给陛下送过了么?”
迟婕妤笑道:“还没有,听闻皇后娘娘近两日睡得不是很安稳,特意熬了送给娘娘的。”
杭贵妃点点头:“也给陛下送一份过去吧。”
迟婕妤盈盈欠身:“是。”
杭贵妃又道:“现在就过去吧。”
迟婕妤愣了一下,向皇后看去,皇后笑眯眯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与她目光一碰,便点了点头:“贵妃这么说,想必是陛下这会没忙政事,你正好过去,让陛下尝尝你的心意。”
杭贵妃补充道:“陛下这会在三清殿里。”
迟婕妤心下明白,皇后和贵妃这是有话要说,而且不能让她听到,于是便低眉敛目地欠身告退。
皇后微笑着看她,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去。”
迟婕妤离开后,皇后脸上和煦的笑意蓦然一收,对含霜使了个眼色,含霜领命而出,顺手将殿门关了起来。
杭贵妃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把手边的瓷碗递给芦溪:“去找人验一验这碗汤。”
皇后道:“贵妃也太小心了。”
杭贵妃对她笑了一下:“陛下最近对炼丹论道很是着迷。”
皇后点了点头:“冯默给我看过皇帝的脉案,他的身体的确是大有起色。”
“那……”杭贵妃迟疑了一下:“那娘娘的打算是……”
皇后道:“你这么着急地把迟婕妤送到陛下身边去,是什么意思呢?”
杭贵妃道:“臣妾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
皇后将手边的茶盏端了起来,低头抿了口茶:“和长清真人有关么?”
杭贵妃彳亍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你如今行事,真是愈发小心了,”皇后又笑起来:“长清真人很好,没有问题。”
杭贵妃惊讶地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道:“你应该相信太子。”
杭贵妃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太子?长清真人他是太子……”
“好了,阿沅,”皇后提高声音打断她,又问道:“阿九最近在做什么?”
杭贵妃急忙压住心神,恭恭敬敬地回话:“和先前一样,常去东宫,陪太子妃打发时辰。”
“九娘今年……得有双十了吧,”皇后蹙起眉,在心里盘算了一阵:“竟然耽搁到了这个时辰,真是……你这个做娘亲的,竟然也不上点心。”
杭贵妃低下头:“是臣妾的疏忽。”
皇后道:“年前陛下想点周维岳做九驸马,这件事你知道吧。”
杭贵妃应道:“臣妾知晓。”
皇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有趣的笑意:“想必是吴卫那边走漏了风声,没过两天,就有人来求见我,一个是那日松,另一个,你猜是谁?”
杭贵妃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李劭卿,但面上依然是一副疑惑地神情:“还请娘娘名言。”
“是昭平伯李劭卿,”皇后看着她,微笑道:“贵妃是当真没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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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贵妃有点窘迫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对皇后欠身一拜:“臣妾有件事,想奏明娘娘。”
皇后“嗯”了一声:“九娘当年与傅博彦退婚时,提到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李劭卿?”
杭贵妃吃了一惊:“娘娘都知道了?”
“都已经这么明显了,我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白生了这一双眼睛。”皇后浅浅叹了口气:“当初杭教授出事,你不许九娘赶那时嫁给傅博彦,是不是存了心思,想要成全她的想法?”
“那时哪顾得上这许多,况且当年昭平伯只是杭教授麾下的一个副将,臣妾对他并无了解,怎么会将女儿随便嫁给他。”杭贵妃短促地笑了一下:“臣妾只是想……杭氏正落败,臣妾又在陛下面前失宠,所以担心傅家会以为赶在那个关口成婚,是一桩政治联姻,想要借傅家的势来挽救杭家危局,会让九娘会因此在傅家过得不如意。”
皇后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娘娘都知道了,”杭贵妃低下头:“本来想等熬过这一段,在说他们的婚事也不迟,没想到傅博彦竟然退婚了。说实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臣妾也错愕的紧,这小伙子看着也不像对九娘无情,怎么连些时间都等不了。”
皇后摆了摆手:“你也别怪傅博彦,指不定九娘跟他说了些什么呢,你养的这个女儿,向来都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
杭贵妃低低笑了起来,眼神和表情俱都温软:“其实那日松这个人,我觉得也还不错,不管日后他能不能夺取汗位,有大央这边撑在背后,无论如何也委屈不了九娘,我曾经探听过九娘的口风,好像她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如何地不情愿。”
“那日松是没戏喽,”皇后笑眯眯道:“昭平伯在陛下面前狠狠告了那日松一状,似乎是有关那日松在铁勒王庭的真实身份,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不过绝对没有国书上说得这么好。”
杭贵妃不知道这件事,咋一听闻,有些惊讶:“那日松不是铁勒的王子?”
“那倒不是,只是身份并没有这么贵重罢了,不过这都不重要,”皇后道:“我的意思是,横竖都耽误到现在了,又男未婚女未嫁,若是有机会,不妨成全他们两个,我瞧着昭平伯对九娘倒不像是假意。”
杭贵妃笑了一下:“昭平伯如今投靠曹德彰,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哪敢与臣妾和九娘扯上关系。”
皇后道:“你只管告诉我,你答不答应他们的婚事?”
杭贵妃犹豫了一下:“娘娘这话的意思是……”
皇后不厌烦地“啧”了一声:“你只回答我就可以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杭贵妃深吸了口气:“倘若阿九情愿,那臣妾自然也是情愿的。”
皇后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杭贵妃不死心的还想追问,却又被皇后截住了话头:“你说,迟婕妤有没有依你所言,去见陛下呢?”
杭贵妃不得已,又压住了心头的疑问,顺着她道:“迟婕妤近几月多有失宠的迹象,这次又得您金口玉言,她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迟婕妤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她出了中宫,便遣身边的侍女到御膳房,端一盅大补的汤来,同时还使唤心腹侍女,让她找个机会见一见先前埋在中宫的那个眼线。
她到三清殿的时候,皇帝刚刚服下了新炼出来的一颗丹药,正在闭目打坐,三清殿中烟雾缭绕,门窗紧闭,整个大殿都蒙上了一层青色的烟,三清像在烟雾中影影绰绰,迟婕妤凝神看着,面目平和的三清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刹那凶恶无比。
她一个慌神,猛地后退了一步,打翻了殿中角落里的香炉。
皇帝不悦地睁开眼睛:“何人惊扰?”
迟婕妤来不及回皇帝的话,狠狠眨了眨眼,又去看殿中的三清,依旧是那幅面目平和,心怀慈悲的样子。
她定了定神,对皇帝拜了下去:“陛下恕罪,臣妾失态了。”
皇帝看到她,展开眉心:“嫣儿,你怎么来了?”
迟婕妤站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袅袅婷婷地走上来:“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进来忧思过重,夜不能寐,特意熬了安神助眠的补汤呈给娘娘,娘娘饮用后觉得不错,特意遣臣妾来为陛下送一盅来。”
她说着,将瓷盅的盖子揭开,素手芊芊地盛了一小碗,奉到皇帝面前。
然而皇帝并不接,只抬了抬下巴:“朕刚刚服过丹药,你去拿给长清真人看看,这汤中有没有与丹药相克的成分。”
迟婕妤应了下来,又站起身,将瓷碗捧到长清子面前:“烦请真人。”
长清子接过碗,在鼻下过了一遍,极轻地皱了一下眉,又执起勺子在碗中搅了搅。
迟婕妤有些紧张:“真人,有什么不对吗?”
长清子将碗交回到迟婕妤手中:“并无,这汤大有益处,陛下日后可以每日用一碗。”
迟婕妤一颗心回归原位,谢过了长清子,又将汤奉给皇帝,柔柔地唤了一声:“陛下。”
她年轻娆人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眼角光滑,皮肤细腻,无一不显示着正当妙龄的生机勃勃,皇帝看着她唇角妩媚的笑意,下意识地回之一笑,将碗接过来,一饮而尽。
长清子在对面一打拂尘:“陛下该回寝宫了。”
☆、第百零一回天子福恩泽本国事
长清子在第二天卯时前往皇帝寝宫麒麟殿进献第二颗丹药,正巧遇到前来请安的太子,两方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一同在殿外等候传召。
少时,吴卫出来,恭恭敬敬地请长清子先进殿,又跟太子告了个罪:“请太子稍安勿躁,待陛下整装完毕,与您一同去上朝。”
太子点点头,又与长清子点头致意:“那真人就先请吧。”
长清子进殿的时候,迟婕妤正在服饰皇帝更衣,见到他,客气地笑了一下:“真人来了。”
皇帝平展着双手,待她为自己系上敝膝和腰封:“好了,退下吧,朕与真人还有要事商谈。”
迟婕妤温驯地欠身告退,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得,回身问道:“陛下,午后臣妾再为您送汤来,可以吗?”
皇帝对她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迟婕妤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翩然离开。
长清子等她走了之后才道:“恭喜陛下,陛下今日气色越发好了。”
皇帝笑了起来,接过吴卫奉来的漱口茶:“还要多谢真人的仙药,不然朕如今还在缠绵病榻。”
长清子笑了一下:“这都是天意,贫道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皇帝掐子午诀行执了个道家拱手礼,表情十分虔诚:“三清慈悲。”
长清子这时才将手里的木盒奉了上去:“陛下,这是第二枚丹药,请您在辰时前,合三钱昨日收集的夜露服下去。”
皇帝急忙恭恭敬敬地接过木盒:“劳烦道长。”
长清子点点头,站起身来:“陛下若无它事,贫道就先回丹炉房炼丹了。”
皇帝却叫住他:“道长近日可曾占卜过前线战事?”
长清子长眉一挑:“此战必胜,陛下不用担心,倒是可以让礼部准备封赏了。”
皇帝脸上神色一舒:“这便好,还要多谢道长。”
长清子笑了笑:“陛下洪福齐天,恩泽前方将士,必能大胜而归。”
被陛下洪福恩泽着的李劭卿这会刚刚从湖南启程,正在率领大军吭哧吭哧地往广西走,周维岳跟在他身边,穷极无聊之下,又来跟他搭话:“最近前线有最新消息了没有?”
“又丢了两座城,”李劭卿道:“我事先给他们传过令,让各城都做了准备,一旦叛军攻城,立刻把百姓和物资都撤出来,能守住就守,守不住拉倒。”
周维岳大吃一惊:“你作为统帅,怎么能发这样的号令,不说组织士兵拼死抵抗,还将城池拱手让人。”
李劭卿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抚他:“不要担心嘛,反正都是要抢回来的,咱也没损失多少东西,倒是那帮守将,要能守得住,哪用得着我们跑这一趟。”
周维岳不满道:“即便如此,倘若他们能守住一二城池,我们回攻时也能省不少力气。”
李劭卿对他的这几天的东问西问有点不耐烦,却依然压住了性子,耐心解释:“守军无力守住城池,如果拼死抵抗的话,出来增加伤亡、加重损失外并无益处,如今百姓和物资都已经安全转移,那城就变成了空城一座,我们回抢的时候,便不需要顾忌什么。”
周维岳敏锐地觉察出他语气里暗藏的不满,急忙向他拱了拱手:“李兄果然思虑长远。”
被四天的急行军折磨去半条命的蔺既明默默无言地听完了他俩的对话,强撑着提了一口气,过来问李劭卿道:“先前说叛军仿佛和倭国浪人有关,如今确定了吗?”
李劭卿点了点头:“的确有浪人,但叛军是怎么和浪人勾结起来的,还尚无定论。”
蔺既明道:“那昭平伯对这场战事是如何打算的呢?”
李劭卿阴测测地哼笑两声:“今次带的既然是第一军和浙江兵,那自然要将这两军的优势发挥出来。”
第一军的王牌在于火器,而浙江兵则是因为惯于和倭寇作战,自有一套独特的作战方法。他如今将这两支军队集结起来,用意明显是第一军对上叛军,浙江兵对上那支浪人部队。
蔺既明又道:“广西本地守军,可有能用之处?”
李劭卿冷笑道:“蔺大人到了广西,不如先去从军营里查起,虽然不一定能查出什么叛乱真相,但一定能查出一堆既会吃饭,又会吃空饷的军官来。”
吃空饷是军队贪污的保留节目了,基本每个军队里都有这么一本烂账。先前杭远山还任职蓟辽总督的时候,手下也有这么几本动不得的帐。毕竟人非草木,拉不下脸,也狠不下心去处置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只能在他们不过分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蔺既明把李劭卿这番话记在心里,暗自决定等到了广西叛乱平了,立刻就开始着手整顿军队秩序。
叛军守将柏大峥这会正在自己的大营里,宴请一位倭国武士,双方针对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了意见,柏大峥再次感谢武士千里相助,并且承诺不会忘记这份情,等来日他占领了大央半壁江山,必然履行约定,将浙江全省赠送给倭国,当做两国结交的见面礼。
当然,柏大峥也不是一个虚荣心膨胀,善于被蒙蔽双目的人,他这么自信还是有一定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自他起兵以来,几乎已经达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地步,虽然早年给官府送的礼物花费了不少银子,但好歹收获了三座城池。
那倭国武士说一口流利的汉话,只在少数几个字的发音上听出些许异常:“陛下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只是陛下起兵不过几日,所占城池不过几所,这样迅速地称帝,会不会有些急功近利?”
柏大峥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急功近利那是贬义词,给失败者用的,我可是真龙天子,登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与那些蝼蚁之人一般见识。”
那武士忧心忡忡:“可我却听说,大央皇帝派遣了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带第一军过来,你对上他,也有必胜的把握?”
柏大峥轻哼一声:“第一军所依仗的,不过是火器罢了,而且我听说,他们这次来并没有带多少火枪,哈,还真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那老子对这些人就没什么好客气了。”
武士对他逆天的自信感觉十分无语,默默地饮了一杯酒。
柏大峥又去安慰他,言语间十分猖狂,甚至有些得意忘形道:“您不必担心,官兵的本我们也都见过了,没什么意外,半年之内,我就能拿下半壁江山,哈哈,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想得美!”负责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将这番对话原原本本地传到了李劭卿耳朵里的时候,李劭卿正在溪水边掬水洗脸,听到这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扯张虎皮当大旗也就算了,拿着几百人的米还想开几万人的饭,美得他肝疼!你们人手够不够,能不能给他们伙食里加点料?”
那锦衣卫愁眉苦脸地耷拉下头:“有点难度,属下尽力而行,将军想给他们下毒吗?”
李劭卿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不错啊,你看着办,能下毒就下毒,下不了下巴豆也行。”说完又十分遗憾地摸摸下巴:“蓟辽营里有种特制的毒药,随风而往,轻则使人四肢无力,重则昏睡不醒,可惜这次忘了带过来。”
周维岳笑道:“李兄还喜欢这些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