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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九公主笑着摇了摇头,用手在那山丘四周画了一个圈:“可问题是这山丘并没有与其他山脉相连,只是个孤零零的山丘,如果昭平伯率军包围了山丘,那柏大峥就只有困死山上一途。或者不要那么麻烦,只需要在林中放一把火,火势在森林中很快便会蔓延开来,那柏大峥也是全军覆没一途。”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又问:“那他又为何不许发动冲锋?”
九公主笑意深了深:“上次陈科送战报来的时候,我将周维岳和蔺既明都调回赵城了。”
太子顿时醍醐灌顶:“醉翁之意不在酒?”
九公主点了下头,装模作样道:“孺子可教也。”
太子的目光又聚到了地图上,抬手在谒靳两城和康城之间划了道直线:“谒靳两城不管有哪一城守不住,都会向康城求援,康城倘若出兵救援,那么我军便可在半路上截杀之,而康城倘若不援,那么谒靳必然会被攻下来,届时这消息传回康城,又是对叛军的一个打击。”
九公主与他玩笑:“不错,还算有点慧根。”
太子抬头看她:“那你猜,昭平伯会用几天解决战场?”
九公主凝神想了想,矜持地伸出五根手指。
太子有点吃惊:“五十天?”
九公主抿着嘴笑:“不,五天。”
☆、第百一二回升迁史预示广西变
事实证明九公主可能对李劭卿有种不切实际的盲目崇拜,从而错误地估计了李大人的真正实力,导致十天之后,广西的战报还是没有来,太子溜达到曲台殿,对她笑啊笑:“都已经第十天了。”
九公主正在用一碗粳米粥,闻言把头一扭,将手里的碗递给承均:“不吃了,你去出御书房看看,有没有广西的战报。”
“没有,我刚从御书房回来,”太子慢悠悠地踱进殿:“没带来战报,倒是给你带了另一样东西。”
九公主把头扭回来,看见他手上掂的一封红艳艳的帖子,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博彦的新婚喜宴,”太子在她身边落座,将那封帖子地给她:“要不要去?”
九公主接过帖子来,打开看了看:“温家嫡女?”
“教育研究院温时行院长的次女,”太子道:“听说在长安城中风评甚好。”
九公主笑了笑:“风评都是虚名,只要他喜欢才好。”
一句话冲到嘴边,太子忍了忍,又压了回去,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啜饮着问她:“你要不要去赴宴?”
九公主想了想,摇了一下头:“算了吧,我与他曾有婚约,如今贸贸然去了,少不得要在长安城中落话柄。”
太子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那你还打算与他见一面吗?”
“自然要见,”九公主道:“承均,将我那套文房四宝,还有库里那匹蜀锦缎子一并取了来,妥善包好,我要出宫。”
太子笑道:“这下不怕被旁人看到,又出风言风语了?”
九公主道:“我顺道要去一趟卫国公府。”
太子抚掌叹道:“真是可怜博彦,连送一趟贺礼,都是顺便的。”
九公主没搭理他,兀自起身对他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哈哈大笑:“你若是真去见杭教授,替我告知他一声,过些日子我会安排他去禁军中授课,叫他早作准备。”
九公主听到“禁军”两个字,眼皮不易察觉的跳了一跳,不由反问:“禁军还需要学习攻城略地的本事吗?”
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只需要将话带到便是了。”
傅府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披红挂绿,每人脸上都带着笑,九公主跨入大门的时候,竟然无端生出几分羡慕。
傅家的下人没有见过九公主,她借了蔺既明的名号,说是傅博彦千里之外的老友托她来送贺礼,下人不疑有他,请她在花厅稍待,匆匆进内府去禀报。不多时傅博彦便过来,看到她,脸上笑意一顿,换上几分愕然:“你?”
九公主除下头上戴的幕篱,对他展颜微笑:“怎么,不愿见到我?”
傅博彦在门边顿了一下才走进来,想对她行礼,却被九公主拦住,只好在她对面落座,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九公主示意承均将贺礼奉上去,道:“你婚礼那日我不便露面,所以才提前过来一趟,送上贺礼,祝你与温小姐和乐美满,举案齐眉。”
傅博彦起身接了,对她欠身致谢。
九公主又问:“你可曾见过你的未婚妻子?”
傅博彦点头道:“今年上元节时曾经见过一面,交谈数句。”
九公主微笑道:“喜欢她吗?”
傅博彦仔细想了想,道:“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
九公主点头道:“能被你赞为很有才情,那想必是才高八斗了,不正好和你心意?”
傅博彦的目光顿在她脸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压了回去,变做一个毫无内容的笑意浮在唇角:“是,极和我心意。”
九公主道:“那便好,温家与傅家也算是世交,颇有渊源,此番亲上加亲,你要好好待她。”
傅博彦又点头,慢慢道:“好,我会好好待她。”
九公主还想说什么,一名家仆忽然进到厅里,笑着告了罪,才对傅博彦道:“公子,温小姐来了。”
傅博彦皱了一下眉,问道:“她怎么忽然来了?”
家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道身姿曼妙的女子便出现在门边:“日前你提到一本《长短经》的善本,我今日无意寻得,特来与你送一趟。”
她说着,提步进来,对傅博彦盈盈微笑:“这边走了,不耽误你会客。”
九公主道:“想必这位就是温小姐了。”
那女子早就注意到这个衣着华贵女客,只是傅博彦没有对她介绍,而她也压着没问而已,此时九公主与她搭话,她便极自然对转身过来,浅浅一礼:“小字孟语,见过贵客。”
九公主与她颔首回礼,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梭巡,从鬓边簪着的玉簪花一直看到腰间吹着的玉珏,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才对傅博彦笑道:“真是个丽人,博彦好福气。”
傅博彦笑了笑,对温孟语道:“这位是文誉殿下,得知你我婚事,特地来送贺礼。”
温孟语吃了一惊,急忙对九公主行大礼:“民女有眼无珠,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九公主抬了抬手:“好了,不必如此,平身吧。”说着,又对承均示意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备了一匹上好蜀锦做贺,希望你不要嫌弃。”
温孟语再拜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赐,千岁千千岁。”
九公主对她微笑:“愿你新婚愉快。”
傅博彦等她二人寒暄毕,将那善本接在手中翻了几页,又交给她:“我与殿下还有些政事要说,你先到内苑稍等一会。”
温孟语低头应了,遂那家仆一道退了出去,九公主等她离开,对傅博彦笑道:“气质容貌都是上佳,行动举止也极好,并非寻常闺秀,足够做你傅家媳了,佳妇寻之不易,你可要好好珍惜。”
傅博彦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九公主道:“你方才说有政事相商,是何事?”
傅博彦道:“蔺既明前日向我递了封信,打听广西巡抚徐雪松的升迁履历。”
九公主疑惑道:“徐雪松?他的升迁有什么问题吗?”
傅博彦道:“没有问题,他先前是吏部的给事中,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二年,后来调到都察院,任司务厅主事,半年后作广西监察御史,一年后任右佥都御史,奉命巡抚广西。”
九公主道:“一年半便从正七品的给事中升做四品御史,真快。”
傅博彦点了点头:“若非是任职给事中或监察御史时有大功,便是遇到了大贵人。”
九公主眼皮子一跳:“曹德彰?”
傅博彦笑了一下:“他做监察御史的时候,的确大有成就,你知道广西那边百族混居,极易出事,但他到任一年后,竟然一一安抚了那些族长,并组织他们推举出了一位头目,授予官职,共同治理广西,因此才升任了佥都御史。”
九公主疑惑道:“很好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傅博彦道:“广西叛乱之前,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叛乱之后就不一样了,他推举出的那个头目,是柏大峥,而且……陛下并没有授予柏大峥官职,那是徐雪松私下任命的。”
九公主惊呼道:“私下任命?他怎么会有资格决定这个?”
傅博彦点头道:“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徐雪松私自任命柏大峥做官,但中央并没有下发任职令,而广西全省却没有一个官员上奏此事。”
九公主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傅博彦道:“自然是蔺既明告诉我的。”
九公主蹙着眉想了一会,脸色忽然白了下去,猛地站起身:“广西危矣。”
柏大峥正广西举事,不过数日便接连攻下了五座城,若非李劭卿及时赶到,广西全省都有可能沦陷,倘若真的是叛军战斗力超强,那么李劭卿绝不可能轻轻松松便收复方赵两城,唯一的解释就是……广西驻军有意将那五座城池拱手相让。
李劭卿将第一军和浙江兵全部调去了康城,留下广西守军做攻占谒靳二城的主力部队,而她日前又将蔺既明和周维岳两人调回了赵城,此后十日广西再无消息传来,基本可以确认……
广西全省已经叛变了,李劭卿和第一军必然已经被包围,搞不好正危在旦夕。
九公主扶住桌子,竭力稳住自己极如擂鼓的心跳:“回宫,快回宫,我要去见父皇!”
傅博彦跟着她一同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我与你一同去。”
九公主的理智已经被巨大的惊惶轰的所剩无几,迈步的时候只觉得腿脚发软,下意识地扶住傅博彦的胳膊,嘴唇剧烈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快去通知太子和杭子茂,让他们速速到御书房面圣!”
这一行人匆匆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还在三清殿静心打坐,御书房中的内侍急匆匆地去请皇帝,九公主等不及,索性带着人与内侍一同往三清殿而去。
太子看着她章法大乱的动作,蹙着眉将她拦了下来,用眼神安抚她的情绪,开口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确定广西已经叛变?这可不是小事,倘若奏报有误,那可是大罪名。”
九公主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出去,无措的用手捂住脸,道:“如果是假就好了,那我情愿担罪。”
☆、第百一三回中鼎花落谁家院
自通化一役后,杭子茂已经被搁置了三年,他原本以为自己此生已经没有再上战场的机会,却没想到三年之后,他在因为北方战事而失去的军权,却托福于南方叛乱而还了回来。
其实就是九公主要亲自带兵去救援,皇帝和太子死活不同意,扯皮半天之后,各退一步,又把杭子茂提了起来,让他带着三万第一军奔赴广西战场。
接到任命的杭将军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出了宫直接就去军营点兵上路,九公主跟着送出长安城外,叨叨叨地叮嘱了一路,恨不得替下他亲自奔过去。
杭子茂发自肺腑地跟她保证,一定会打赢,一定会把活的李劭卿不缺胳膊不断腿地带回来。
九公主在满腔焦急心情中挤出一点羞涩之意,咳了两声,道貌岸然道:“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荣耀。”
杭子茂道:“哦,那弄死在战场上好了。”
九公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杭子茂在她肩上拍了拍:“镇静,阿九,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别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真假还没有得到验证,就算整个广西都叛变了,我们也有把握把它再夺回来。”
“柏大峥如果真的有问鼎中原的实力,就不会千辛万苦地买通整个广西来帮他隐瞒消息,你说他的队伍里还有浪人,这明显就是与虎谋皮,饮鸩止渴。”
九公主深深叹了口气:“我希望能尽快听到好消息,茂哥哥,不要让我在长安寝食难安。”
杭子茂点点头,又道:“太子殿下今日与我提起为禁军授课一事,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去接下来吧。”
九公主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太子需要掌握禁军,但是他不能亲自出面,陛下也不会让他与禁军有所接触。”杭子茂道:“锦衣卫里已经有陈科了,再把禁军握进手里,等于将整个皇宫纳于掌中。”
九公主唇上的血色一点点失去,她向杭子茂走近了一步,声音压的低若蚊蝇:“他想做什么?”
杭子茂同样低了声音:“做一个储君应该做的事情。”
九公主没有说话,眼睛里的表情如临大敌。
杭子茂道:“他在为自己扫清一切登基的障碍,阿九,你不能指望你父皇会妥妥帖帖地将天下交给他。”
九公主忽然想起之前皇帝在御书房骤然昏厥那次,皇后曾经告诉她,她的父皇现在还不会有事,因为尚未天下太平,尚未海晏河清。
于是她的嘴唇愈发惨白,并且开始剧烈发抖:“他是太子,来日父皇百年之后,这天下自然是他的。”
“不,”杭子茂却笑着摇了摇头:“待你父皇百年之后,天下是曹德彰的。”
“曹德彰不能活到新帝登基,因为那时,他的身份就会变成先帝留下的顾命大臣,两朝元老,即便是有朝一日他去世了,他的儿子、他所留下的根基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分毫。”
九公主张了张嘴,声音黯哑,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们让我父皇活着,是因为曹德彰还没有死,曹党还没有亡,对么?”
杭子茂点了一下头。
九公主退开一步,心若死灰:“真希望这些事情我永远都不知道。”
杭子茂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之前我要瞒着你了吗?知道的太多,就越难抽身。”
“你不想让我在这件事里被牵扯太深,毕竟这是……”她猛然住了嘴,沉默良久,苦笑了一声:“你的苦心,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杭子茂道:“我们必须得为他找一个罪名,能将他连根拔起的罪名,这罪名须得牵扯到半个朝堂,才能将姓曹的彻底铲除。”
九公主却道:“希望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接触朝堂政事。”
“待来日太子登基,你便求一块封地,带着贵妃娘娘离开长安吧。”杭子茂面露不忍之色,道:“太子登基后,必定会格外优待你,届时你若还在长安,就算流水无情,也挡不住纷至沓来的落花。”
九公主看了他一眼:“之前你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杭子茂耸了耸肩:“如果当年没有被剥夺军权,从蓟辽战场上押回来,那我永远都不会这样说话。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我还不想成为谁飞黄腾达的垫脚石,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别人变成我的垫脚石,先去占了那个飞黄腾达的位子。”
九公主低下头,狠狠眨了两下眼睛,才抬起头来对他微笑:“你该走了,哥哥,万事小心,我在等你大捷的喜讯。”
她说着,不等他回答,便抬高了声音对他身后将士道:“本宫当备美酒,待诸君大胜而归。”
杭子茂后退一步,对她单膝下跪,行军礼:“殿下放心,臣万死不辱使命。”
千军万马一同对她单膝下跪,声音雄浑而嘹亮:“万死不辱使命。”
她弯腰扶杭子茂起身,他借着站起来的动作,忽然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劝陛下让长清子设坛,为此战扶乩。”
九公主虽然不知道长清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但过了这么久经过这么多事,也基本能从太子和杭子茂等人的反应中看出来,这长清子绝对不会真的是蔺既明在山野间偶遇的散仙,多半是太子特意安排到皇帝身边的人,通过他来为自己谋取便利。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皇帝身边已经悄然布满了与太子有关的心腹眼线,为了那一个皇位,他们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二龙相争,父子相残的地步。
九公主回宫的时候,皇帝还在三清殿里,他最近几乎到了吃住都在三清殿的地步,与长清子朝夕相处,片刻不离,甚至连早朝都甚少出席。
她看着皇帝的面孔,感觉一股让人窒息的难过淹没了她,忍不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低声唤道:“父皇。”
皇帝一只手在案上,让冯默给他请平安脉,另一只手还掐着道教的诀,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对她露出一个飘渺的微笑:“你回来了。”
九公主点了点头:“听说父皇今日又没有去晨朝。”
皇帝道:“今晨有一枚丹药出炉,要紧的很,就停了朝会。”
九公主还想再说什么,冯默却收了诊脉的手,满脸喜色,对皇帝拜了下去:“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脉象平稳刚健,犹如而立的壮年人。”
皇帝喜形于色,忍不住抬手抚了一下漆黑的鬓发:“还要多谢长清真人勉力教朕长生之术。”
冯默恭维道:“陛下自从有了长清真人,微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皇帝哈哈大笑:“哪里,爱卿的养生汤药也很重要,真人曾经多次夸赞爱卿医术高超。”
冯默低头拜道:“真人谬赞了。”
九公主在一边默默地没有出声,她悄悄地打量着皇帝,目光走过他鸦黑的鬓发,浓眉和皱纹稀少的唇畔眼角,那是一张极年轻的脸,如冯默所言,就像一个刚刚而立的壮年人。可他原本精光内敛的眼睛却变得混沌,指尖也露出惨白泛青的颜色,手指炽热,掌心冰凉,就像一朵开到极盛的花,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露出了颓败的真相。
连她一个对岐黄之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能看出皇帝身上这些非同寻常的端倪,但冯默却道,皇帝身体极佳,并无异样。
她忽然觉得害怕,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具僵尸同处一室,恨不得立刻远远逃开。
长清子注意到她的异状,开口道:“公主殿下脸色不好。”
皇帝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问她:“怎么了?”
长清子道:“想必是为广西战事忧心。”
皇帝在她肩头的长发上抚了抚,出言安慰:“不必忧心,朕不是已经将杭子茂派去救援了么。”
九公主想起杭子茂走前的嘱托,定了定神,对长清子微笑:“韫玉失态了,还请真人恕罪。”
长清子点了一下头:“公主言重了,公主虽身居内宫,却能忧民致斯,是帝国的福气。”
九公主客气地笑了一下,又道:“韫玉想拜托真人一件事,还请您应允。”
长清子一甩拂尘,道:“公主是想让贫道为广西之战的结果扶乩吧?”
九公主点了点头:“真人神机妙算。”
皇帝却笑道:“方才你还没来的时候,长清真人已经扶乩过了。”
九公主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追问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