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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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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劭卿丝毫不以为意:“大家都一个军帐里共事几年了,客气话我也不多说,总之以后弟兄们还像以前一样,齐心协力就行了。”

底下鸦雀无声。

李劭卿继续道:“杭总兵下去了,我知道你们难过,其实我也难过,可咱们也没别的办法不是,与其让别人来鸠占鹊巢,不如我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好好干,争取将功补过,把杭总兵捞出来。”

继续鸦雀无声。

郑之平左右看了看,干巴巴地“哈哈”两声,打圆场道:“那个,都是熟人,从前今后也没什么区别,别都生分了。”

许英坐在右首,腰杆笔直,目视前方,语气平平:“如果李总兵没什么要事,我等就先告退了。”

李劭卿愣了一下,急忙道:“啊,没事没事,大家都去忙吧。公瑾你也真是的,老郑都说了从前今后没什么分别,叫什么李总兵。”

许英又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在下怎么敢,毕竟李总兵是曹首辅亲自推荐,陛下圣旨提拔的将才,我等不敢不敬。”

李劭卿高居主座,一言不发。

许英又道:“李总兵无要事,我等告退了。”语毕也不看他一眼,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剩余的将军们纷纷站起来,也跟着他往外走。

李劭卿看着他们离开,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突然拿起面前的一摞文书,猛地砸了下去:“没有我的准许,今日谁敢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将军们停住脚步转身,看到李劭卿已经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脸上表现出暴怒的情绪:“你们效忠于谁?是长安的皇帝陛下,还是他杭子茂!“

他从主座上走下来,眼神狠戾:“我是陛下圣旨钦封的蓟州总兵,而你们都是我的部下,今日这番阴阳怪气的形容,是想造反吗?”

许英眉心簇起,狠狠哼笑一声:“我们都是你的部下?那你又是谁的部下?”

李劭卿在他面前站定,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许英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良久之后,李劭卿慢慢抬起手来指着他:“来人,把这个目无尊卑的逆将给我拉下去,杖三十。”

郑之平大吃一惊,急忙过来劝架:“劭卿!你这是何必,公瑾也没有恶意。”

李劭卿蓦然大吼:“把他给我拉下去,杖六十!”

众人噤声,悚然对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执行命令,双方正僵持着,帐外一小兵忽然跑进来:“报——文誉公主驾到!”

左右为难的将军们眼睛一亮,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哗就扑了出去,九公主正勒马军帐前,面如寒霜,容色冰冷地摆架子等着给李劭卿下马威,不及防扑出来一群老爷们,一个个哭丧着脸给她下跪,不由吓了一跳:“你们这是作甚?”

还不等将军们回答,李劭卿就已经慢慢地从中军帐踱出来:“不知文誉公主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第十八回斩旌旗恩断蓟州府(中)

九公主看到这货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剑捅死他,于是二话不说,抽出佩剑就从马上飞身扑下,携了万千风雨,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心情。

李劭卿被吓了一大跳,日前他曾收到一封曹德彰的亲笔信,信中说九公主找茬来了,估计会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让他小心点。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应付她,没想到这位公主居然如此剽悍,连一言都没说呢,直接就拔剑奔过来了。

他有些狼狈地招架九公主的攻势,又不敢对她拔剑,只好拿剑鞘抵挡,一边躲闪一边偷看她的样子,她似乎长高了点,但脸上有些清减,或许是因为得知边疆的变故忧心所致。

他一边防守一边分神想着这些,心神恍惚之下被九公主一剑削去了一些头发,幸亏躲得快,不然估计连头都要被削下来。

他悚然大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要杀我?”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因为我接了子茂的位子?”

“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

他抿着嘴不说话了,九公主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很生气,又想到连他心不在焉的时候自己都打不过他,更生气。于是下手更狠,杭远山曾经教她一刀斩敌的看家招数全使了出来,一招一式俱都狠戾。

李劭卿敏锐察觉出她开始放大招,急忙聚拢了心绪专心应付,一边应付一边还有点心寒:上次见面还要死要活地要嫁给我,这次来直接就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了,女人心简直不能更复杂!

两人叮叮当当地打了一个时辰,招来一群围观人群,没一个人敢出来劝架,而打了一个时辰九公主都没能把李劭卿打趴下,当然李劭卿也不敢把九公主打趴下,导致这场架距离结束越来越遥遥无期。终于打着打着九公主露出了疲态,她毕竟是女子,体力比不过久经沙场的将军,李劭卿见机行事,一鼓作气地把她的刀给抢了过来,顺势单膝跪地,低头将长刀横捧着送到九公主跟前:“末将知错,殿下请息怒。”

九公主没有接,反而问道:“本宫曾经送给将军一柄斩马刀,不知那刀尚在否?”

李劭卿立刻道:“殿下所赐之物,末将不敢轻放,正供在末将寝居之处。”

九公主点点头:“可以把它拿过来,让我看看吗?”

李劭卿赶紧起身奔回去取刀,公主身边的侍女围过去嘘寒问暖,九公主接过湛卢递来的绢帕擦拭额上汗珠,很无奈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对身边人低语,又或许只是在对自己说话:“这个人,我曾经很想嫁给他。”

李劭卿很快取来了刀,刀身雕龙描凤,精致异常,是太子请名匠为她特意制作的生辰贺礼,九公主接过那把刀,眼神有些感慨,又有些狠戾。

李劭卿心中蓦然腾起不详之感,这个念头还没有压下去,九公主突然拔地而起,身姿轻盈地攀着中军帐上的旗杆顺势升了上去,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在旗杆上借力时摇摇欲坠,李劭卿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个从来没有喊过的名字冲到嘴边,被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喊了出来:“韫玉!”

他声音落地的那一刻,公主挥刀对着旗杆猛地斩了下去,那面新升上去的,绣着“李”字的大旗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轰然落地。

她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下来,有些凄厉:“今日之后,我秦韫玉若和你李劭卿再有半分牵扯,犹如此旗!”

李劭卿僵在原地,看着九公主又落回到他面前,面色发白,眼神冷的好像从来没有认识他,她走近他,在和他距离极近的地方站住,低声又道:“你的姓氏,不配写在杭家的帅旗上。”

☆、第十九回斩旌旗恩断蓟州府(下)

九公主折身进了中军帐,李劭卿还在外面,将军们的政治立场在这时一目了然——一股脑都跟着九公主进帐了,只剩下一个郑之平孤零零地杵在他身边,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劭卿的表情:“那个……劭卿……”

李劭卿还没说话,一个偏将走了出来:“奉公主殿下令,请李总兵回房,没有她的命令不许离开房门一步。”

郑之平闻言大怒:“混账,蓟州是谁说了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是公主。”

偏将傲娇地面无表情,腰杆挺得笔直:“公主奉陛下之旨,暂掌将军印。”

郑之平还想说什么,李劭卿却挥了挥手制止他,对着中军帐低头行半礼,低声说了一句:“末将谨遵公主殿下令旨。”说完便转了身,往自己寝居的地方走,郑之平追在他后面,面露不忍之色:“劭卿……”

李劭卿叹了口气,交待道:“如果她要出兵,一定要拦住,通化的局还没有完成,若此时出兵,必功亏一篑。”

郑之平道:“过时我将殿下引来,你与她好好解释,殿下钦慕你已久,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李劭卿苦笑一声:“她不会来见我,九公主看事情一向非黑即白,之前我是白的,现在……”

不得不说李劭卿对九公主还真是很了解,九公主一听说李劭卿要见他,当即就摔了茶盏,一拍桌子:“混账,他还有脸见我!”

郑之平无可奈何地跪在帐下:“殿下息怒,劭卿他也有说不得的的苦衷,只要点殿下愿意听,劭卿一定愿意对陛下和盘托出。”

“不然你搬去和他一同住,正好听听他说不得的苦衷好了。现在给我滚出去,前方战事迫在眉睫,我没时间听你为叛徒翻案!”她又转过身去看地图,问许英道:“通化已经全部撤空了吗?”

许英答道:“军民已经全部离开通化城,然而大批物资还留在城内。”

九公主动作顿了顿:“是杭总兵亲自下的令,命通化守将撤离通化城?”

许英点头:“杭总兵亲自下令,之前没有和任何人商议过,除了……李总兵……”

“呸,他算哪门子的总兵,”一提到他九公主就来气,本来想照着地上吐口水,但这个动作实在太不雅观,憋了半天忍住了:“以后谁都不许喊他总兵,谁喊就是与本宫为敌!”

这不是你不让喊就能不敢的啊大姐!这是你爹钦封的蓟州总兵啊大姐!你恐吓我们是没有用的,最终决定权还在你爹手上啊大姐!许英被九公主如此嫉恶如仇的性格搞得半天无语,缓了一会才道:“此计划杭总兵只与李劭卿商议过,我等全不知情。”

九公主又瞪了郑之平一眼:“李贼误人。”

郑之平额头汗下,总算明白李劭卿口中“非黑即白”的含义,这分化也太极端了,先前还是心心念念的情郎,转眼间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样彻底的颠覆自己,九公主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第二十回卸钗环仗剑大漠边

九公主没管他,在地图前走来走去,绞尽脑汁地揣测杭子茂的用意。纸上谈兵和真枪实战到底是有不小的差距,而公主殿下也算不上天纵奇才,她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死活没能看懂杭子茂的用意。

郑之平又插嘴:“此时不宜出兵,倘若出兵,通化的局就破了。”

九公主转过头来,盯着他看:“杭总兵已经被锦衣卫押走了吧?”

郑之平眼神一暗:“是。”

九公主点点头:“本宫来这里之前,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下军令状,若不能退兵,便和杭总兵一同受审。”

帐中的将军们吃了一惊,纷纷面面相觑。九公主叹了口气,慢慢平息激动地情绪:“他可能是布了局,以整个通化为饵,这样大的局,必须他亲自来收网才可靠,本宫自认没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掌控不了全局,所以我只能退兵,把敌人赶出大央之外,才能回长安向我父皇交差,以保证杭总兵平安无事。”

郑之平道:“李……李劭卿能接替杭总兵,来收这个网。”

“可是我不能相信他!”九公主又激动起来,高声喊道:“我来之前,我舅父告诉我,我此行是为了……”她忽然噤口,伸手扶住了桌案,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外放的情绪蓦然收进去,转了转脸,冷漠道:“如今我连你也不能相信了,来人,送郑将军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除了三餐之外,不许与任何人接触。”

郑之平立刻叫了起来:“殿下,真不能出兵,杭总兵他为这个局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倘若此时收兵势必功亏一篑,那他不就白进大牢这一遭了吗!”

九公主没答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郑之平就吱哇乱叫地拉走了,一位千户怯怯的站出来,对她行了个军礼:“殿下,或许郑将军说的是实情。”

许英也犹疑道:“不如……您去见李劭卿一面,虽然他真实用意不清楚,但论出兵之道,他的确颇具才华。”

九公主挥挥手:“我说了我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也不能相信他,所以只需要将铁勒军赶出边境就好,毕竟迟一日……我哥哥就多一分危险……”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遥远的长安,入狱候审的杭子茂会不会突然暴毙。

帐中沉默了一会,九公主打起精神来拍了拍手:“好了,我们来看看怎么安排兵力吧。”

这个问题抛出来,气氛一下就活跃了,毕竟让这帮丘八搞政治实在是强人所难,打仗才是老本行。将军们围到地图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分分钟就拿出了三四套方案,哪个看着都好,互相批评了一会,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九公主。

九公主眼泪简直要留出一千里:舅舅你太坑侄女了!你给我讲兵法的时候,怎么就没讲到如何选择最佳进攻方案这一章!现在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你让我怎么办!

她定了定神,故作高深道:“唔……那诸位觉得,哪一套方案才是最快的呢?”

将军们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许英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窘境,附在她身边低声道:“殿下只求快速破敌,其实很简单,调动通化周边三面包抄,大军压境就可以了。若是求损失最小,那就四面围困,铁勒军因其特有的机动性,从来没有后续押送粮草的军队,向来都是抢完即跑,以战养兵,如今他们进入通化,没有一击得手便撤走,说明想要固住这个据点,只要围死,控制水源,铁勒军不日便会粮草枯竭。”

☆、第二十一回新将军掌兵旧战场

九公主思索了一下,想了个更阴损的:“如果拍探子化妆入城,在城中水井投毒呢?”

许英愣了一下:“那铁勒撤军之后,通化原住民该当如何?”

九公主充分发挥了后宫中长大的儿女见多识广的一面:“那有没有可能是用两种原本无毒的药材混合,使其有毒呢?”

许英这个从军文书,本质上也是个蔫坏的军师,奈何投在杭子茂和李劭卿这俩人麾下,十个蔫坏的军师也比不上两个会调兵又会砍人的将军。但现在时代不同了,这俩将军都下去了,换九公主上来,俩人当即就一拍即合。

九公主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军中有没有深谙此道的军医?”

许英兴致高昂地凑过来:“这个尚还不知情,军中的军医大多是擅长正骨推拿和刀伤,以及瘟疫防治的。”

九公主道:“那你回去调查一下,不行咱再说不行的办法。”

许英又问:“我军欲求何果?使敌军中毒而亡?抑或半死不活?”

九公主想了想:“毒半死吧,要是都死通化了,影响多不好,通化居民还得回去继续住呢。”

许英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在下这就去军医营招募有识之士。”

九公主道:“要快,万一只制毒就要制个三五月,那还不如直接发兵打过去。”

许英又灵光一闪:“既然我们已经下毒,不如毒后立刻发动攻击,特勒军中毒后战斗力下降,此时交战,必定事半功倍。”

九公主立刻表示赞同:“就这么定了,斥候里有谁比较机灵,可以去干这个活的?”

许英想了想:“有几个草原降兵,熟悉铁勒军内情,便于行事。”

九公主欣喜道:“那这件事你负责安排了,告诉那个斥候,事成之后,本宫在通化赏他土地和宅子。”

许英“嗯”了一声:“倘若功败垂成,该当如何?”

“还能怎么办,打呗。”九公主道:“你觉得那些方案哪个好?”

许英想了想:“我方出兵皆以最小伤亡为准,就一个字,围。”

九公主摇摇头:“不行不行,刚都说了这次的时间耽误不起,你就说最快的。”

许英一摊手:“这就不言而喻了,通化周边驻军良多,统统调集,以百万之师攻米粒之城,不要说攻,只要挤,恐怕都能将城墙挤塌。”

九公主继续摇头:“这么大的阵势,肯定要军费激增,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跟上头要钱,还是省着点。”

许英搓搓下巴,若有所思:“其实在下仿佛能领会子茂布的局……”

“好了别说那个局了,”九公主打断他:“我现在一门心思要把兵退了然后回长安去捞我哥,只要他人在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局等着你,人都不在了维持一万个局也只是做无用功。”

许英挠挠头:“那末将就先告退,去看看军医营的情况了。”

九公主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又叫住他:“你叫许英?”

许英摸了摸自己心口:“殿下……您上次来三屯营我就告诉过您了。”

九公主“呵呵”两声:“本宫最近诸事繁忙……其实我能记住你,还是因为杭总兵曾经在我面前对你大加赞赏。”

许英顿时很感兴趣:“愧不敢当,敢问杭总兵都赞赏在下什么?”

九公主仔细回忆了一下:“无他,也就是夸赞你长得比较帅。”

许英:“……”

☆、第二十二回知胆怯故能不胆怯

许英走了之后,九公主把将军们的方案总结了一下,誊写在宣纸上,条理清晰,优劣分明,她抬头对将军们笑了笑,声音平静,勉强压住了内心的惊惶:“诸位且去练兵,待本宫好生思量。”

将军们动作一致地起身告退,态度和表情俱都恭敬,九公主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帐门合上的时候,心里提的那口气蓦然一松,瘫倒在椅子上。

她忽然明白离宫时母妃对她说那些话的真正含义,同时也明白了母妃哀伤无力的原因,她一直以为她比后宫里那些娇滴滴的公主都要优秀,能文能武,能观天下,然而当这个天下的一隅真正送到她面前时,却控制不住地胆怯慌神。

带兵不是沙盘上的模拟,不是纸笔间的游戏,消灭一个敌人可能有一千种方法,然而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这一个或许对也或许错,如果对了,自然有无上荣光,可万一走错了路,跟随你的士兵就得用鲜血和生命来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

她千里而来,是为了保住她表哥的性命和荣誉,因为自己的私心,所以更能明白别人的私心,那些练兵场上的陌生面孔,或许也是谁家的兄长,或许也有一个妹妹,正在等他平安归去。

而她要将他们送上战场,为了她的兄长。

九公主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试图抑止自己惊恐胆怯的情绪,来之前,她肩上担着舅父和母妃的期望,担着整个杭氏的声誉,担着朝堂上步步惊心的争斗结果,可是到之后,她肩上又担了几千上万条人命。

她又执起笔,深深吸气又重重吐出,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可是握笔的手在剧烈颤抖,心跳如擂鼓,手指间越来越用力,竹制的笔杆承受不了那种力量,咔嚓断为两截,九公主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将笔仍在桌子上。

她是来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的,京城里的杭派人、三营屯的杭派兵,他们都等着她来做出那个正确的决定,这个决定直接连通成败生死,她的生死、还有无数人的生死。

到目前为止,九公主的人生都过得顺风顺水,她在杭贵妃正当盛宠时诞下,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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