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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点了点头:“真人神机妙算。”
皇帝却笑道:“方才你还没来的时候,长清真人已经扶乩过了。”
九公主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追问道:“结果如何?”
皇帝笑意更深,道:“必能大捷而归!”
“甚好,甚好,”九公主双手合十,向殿中三清祈祷:“天佑父皇,天佑大央。”
长清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公主的命格极贵,也只有天家福泽深厚,才能承得住这样好的命格,公主必能为陛下带来好运。”
皇帝对长清子话几乎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当下便喜形于色:“承蒙真人吉言。”
九公主看了长清子一眼,跟着对他微笑,欠身致礼:“承蒙真人吉言。”
长清子点头收下她的致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提醒道:“陛下,到修业的时候了。”
九公主急忙拜道:“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修业,儿臣告退。”
一边的冯默同拜道:“臣也告退了。”
出得三清殿之后,九公主才觉得呼吸到了没有毒的空气,胸口积压的阴霾一下子消散,好像生命重新回到身体里,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忽然有种想痛哭的冲动。
冯默看着她的脸色,关切地问了一句:“公主可有不适?”
九公主猛地后退一步,满脸戒备:“你想做什么?”
冯默愕然:“殿下请镇静,微臣并无冒犯之意。”
九公主意识到自己神经质的失态,急忙调整呼吸,放松自己紧绷的心弦,对冯默转出一笑来:“让冯太医受惊了,本宫无事,冯太医是要去见母后吗?”
冯默低头道:“是的,殿下,微臣要去中宫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
九公主讽笑了一声:“那本宫就不耽误冯太医的正事了。”
冯默应了一声,恭敬告退,往内宫而去了,刚走了两步,九公主忽然想起什么,又出声叫住他。
“先前负责父皇脉案的那位石太医,现在去哪了?”
“回殿下的话,他因为玩忽职守,已经被逐出宫廷了。”
☆、第百一四回天牢谋反间雪松梦
杭子茂这次出兵时间紧任务重,由不得他再慢悠悠地翻山越岭,于是大军日夜兼程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区区六日便赶到广西边境。彼时广西全省已经戒严,每处官道都有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出入广西省境。
杭子茂派斥候去绕小路去打探情况,带回来的消息是,就连可以进省的荒野密林里,有分散有当地驻军。
杭子茂立刻意识到,被九公主很不幸地言中,广西果然出事了,边境守得这么严密,简直是一只鸟都飞不出来,难怪长安一直没有收到战报。
寻常的斥候显然是派不上用场,杭子茂思索了一下,脱掉战甲轻装上阵,亲自上场打探消息去了。
广西边境有一个破落的村庄,以壮民为主,大多是白发苍苍行动迟缓的老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幼儿,因为村子里所有的年轻人都被抓了壮丁,正是民怨滔天的时候。杭子茂扮成从广西军中逃出来的外地镖师,惊慌失措地到村子里请求帮助:“本来好好地到方城去走镖,结果刚到省边边上就被抓了,那帮军爷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说我是奸细,连我的镖都被扣下了!你说这回去怎么向镖局交代!”
收留他的老人听他这么说,怒上心头,用手里拄着拐杖狠狠往地上戳了两下:“真是杀千刀,广西要完喽,你有命跑出来就不错了,还想要镖,镖重要还是命重要?”
杭子茂撇撇嘴,端着老人给他冲的鸡蛋茶一边喝一边骂:“饭碗都要丢了,早晚也是饿死的命,要不是贪图那一点镖金,鬼才愿意大老远跑广西来。咋,这是谁又打进来了?”
“打进来?”老人抖着胡子哼笑:“要是有人打进来,那还倒好了,这是内乱,你知不知道,广西的父母官徐大人,他想当宰相喽。”
杭子茂配合地倒抽一口冷气:“宰相?徐大人他给谁当宰相?内阁里的首辅大人不干了?”
老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还能有谁,就是那个鬼皇帝……叫什么……柏大峥,哼,他们连长安城里的真龙天子派来的钦差大人都敢抓,要是没有那个首辅大人,哪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杭子茂更加震惊:“首辅大人知道徐大人他要当宰相?那那那……那广西这是要叛变?妈呀,广西要叛变?”
“你才知道广西要叛变,广西早两年就叛变了,因为那徐鬼他手里没兵,所以之前一直压着没敢报。”老人看了他一眼,眼眶红红:“我儿子,你知不知道,我有三个儿子,两个都被他们抓走了,这次听说又抓丁,我就赶紧叫我幺儿跑,跑的远儿远的,前两天我闺女去镇上,听说那帮丘八从山里抓了一堆逃壮丁的年轻小伙子,全部都送到军牢里去了,里面肯定有我幺儿,肯定有我幺儿!”
老人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杭子茂好言好语地安慰他两句,觉得再套不出什么话了,便借口逃命告辞。
既然还在戒严,就说明叛军肯定在顾忌什么,不敢让长安得到消息,也就说明叛军并没有从李劭卿手里讨到什么便宜,不然早就找个口号揭竿而起了,那还会辛辛苦苦地派兵把守边境。
当务之急,是先把广西省内的情况弄清楚,最好能和李劭卿接上头,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于是天亮之后,杭子茂麾下所有的斥候分批出去刺探消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用的法子全部用了一遍,终于大致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叛军和第一军已经陷入了对峙的局面,先前抢回来的方赵二城重新失守,但李劭卿居然把康城给攻了下来,于是就出现了李劭卿手里扣着柏大峥和倭国武士,徐雪松手里扣着周维岳和蔺既明的局面,两方谁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叛军把康城围得酷似铁桶,别说人了,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杭子茂带兵向来行事谨慎,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将部队隐藏在了山野密林里,就连做饭都是在地上刨个坑埋起来,生怕被守军看到炊烟。
但是当他整合了一下能拿到的所有消息之后,却改了主意,既然徐雪松这么害怕消息泄露,就说明他并没有多少可用之兵,而百年前杨博奉昭宸太后之命创建第一军的时候,其中一条就是“用最严苛的训练方法练出一支可用之军”,所以第一军的战斗力不用怀疑,再加上的是咱武器装备都是最新的,还时不时拉到北方边境去实战演练,这样的部队打一支野路子出来的叛军,应该是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他徐雪松反了,又不代表广西所有的兵卒都齐心协力地全反了。
杭子茂取出随身携带的广西地形图看了一会,命令道:“把所有百户以上的军官都叫来。”
靳城天牢,蔺既明正拿着一截碳,在自己的中衣上奋笔疾书,周维岳盘腿坐在他身边打坐。徐雪松有意收编了这两个大央人才,虽然将他们关在天牢,但吃住都没委屈,还给他们一人搬了一张软榻,就连被面都是锦缎的。
蔺既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周维岳,忍不住问道:“你一点都不着急?”
周维岳眼睛都懒得睁开:“着急什么?”
他们已经在赵城的大牢里住了十四日,十四日前,周维岳奉九公主的命令回到赵城,带领广西守将进攻靳城,谁知道战争刚一打响,死活进不去的靳城忽然城门大开,从里面涌出数百骑兵,然后周维岳身边的广西守将动作干脆地将周维岳给绑了起来,一边跟城里的叛军哥俩好一边将周巡抚关进靳城大牢,信心十足准备大胜仗的周巡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被人算计了。
同时跟着他倒大霉的还有蔺既明和李劭卿特意派来送他俩回赵城的五百名第一军战士,当场就挂了将近一百个,幸亏带领他们的百户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比较强,发现情况不对就带队赶紧跑,拼死拼活跑出了赵城,估计这会已经带着赵城事变的消息回到李劭卿身边了。
蔺既明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到现在都没听说长安派援军的消息,爵爷又被困在康城,现在这一盘死局,你说着急什么?”
周维岳唇边浮起笑意,睁开眼睛扭头看他:“你倒是着急,可你着急有用吗?”
蔺既明:“……”
“劭卿每五日就要往长安寄一次信,如今整个广西都被围了,他的信肯定送不出去,你放心好了,长安早晚会发现广西的异常,”周维岳道:“而且你确定被困在康城的是劭卿?我怎么觉得是柏大峥呢?”
蔺既明默了默,忍不住道:“维岳,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说话与爵爷愈发相似了?”
周维岳一愣:“是么?”
蔺既明道:“语气神态,真是越来越像。”
周维岳哈哈一笑:“劭卿的为人处世,我很是羡慕,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伸倒还罢了,曲却并不容易。”
蔺既明道:“我其实……还真没发现他曲在哪,他如今加官进爵,位高权重。”
周维岳道:“这不就是最大的曲了么?连你这样与他朝夕相处的人都这么以为,那就更别说旁人了,你一定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尤其是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
蔺既明恍然大悟:“尊严。”
周维岳点点头:“尊严并不是加官进爵便能拥有的。他起家于卫国公,却因背叛卫国公而有了今日的位高权重,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条白眼狼,理应遭人唾骂,为人不齿。”
蔺既明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周维岳打断:“你在写什么?”
他愣了愣,看见周维岳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蔺既明于是便将铺在桌上的中衣递给他看:“我们还没有被徐雪松扣押的时候,我曾无意间得知了一些事情,当时还想着等平定叛乱之后再详查,横竖现在无事,索性都记下来,免得回头忘了。”
周维岳捧着他的中衣看了一会,惊讶道:“徐雪松曾经给曹德彰送过重金?”
蔺既明哼笑一声:“何止是重金,他送的,比上贡给陛下的还要多。”
周维岳皱起眉:“这么说……广西叛乱,曹德彰早就知道?他默许了?”
蔺既明摇头道:“他应该不知道徐雪松想叛乱,但必然知道广西要出事,只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想必是收人钱财,试图替人遮掩一二。”
周维岳沉思了一会,忽然抬头看他,表情严肃:“蔺大人,我有个计划,或许能解了我们眼下的危局,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
蔺既明肃然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周维岳看着他,慢慢地笑了起来:“听说你和曹首辅关系甚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蔺既明:“啊?”
☆、第百一五回金银册断命朝堂人
李劭卿在康城的伪宫里跟柏大峥拉家常,还假模假样地摆了一桌菜,叫了伪宫里一群貌美如花的侍女来跳舞助兴。柏大峥被反剪双手拉倒殿上,看见这阵势就开始冷笑:“昭平伯这是想招降朕?”
李劭卿呵呵两声,心说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被招降的资本,但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虚情假意地站起身迎了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先坐。”
柏大峥昂首挺胸地走到上首,大模大样地往李劭卿的桌案后一坐,傲然道:“朕是天子,怎可居于下座。”
李劭卿捏紧拳头,做了个深呼吸。
柏大峥见他没反应,眼神更加睥睨:“昭平伯也是一介英豪,在央帝廷下却只受封伯爵,不若改投到朕麾下,朕必以王封之。”
李劭卿嗓音变冷:“归帝都已是本爵的阶下囚了,再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柏大峥哼了一声,道:“昭平伯还真以为你捉拿了朕?朕告诉你,你若识相点,带着你麾下军队尽早投诚,朕还能予你荣华富贵,如果冥顽不化,待朕的大军攻入康城,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李劭卿道:“靠你区区几万人马,就想攻破我守的城池,你也太自大了点。”
柏大峥得意地大笑起来:“朕几万人马,再加上广西全境之兵,够不够?说来央帝为朕养了几年的兵,朕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待来日朕与他在长安相见,必封他个养兵侯聊表谢意,哈哈哈哈。”
李劭卿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广西守军会帮着你背叛大央,柏大峥,你未免自视太高,以为所有人都想跟着你做反贼。”
柏大峥一边笑一边摇头:“昭平伯,朕且问你,你可知你困守康城这么久,为什么长安一直都没有派兵救援?”
李劭卿没说话。
柏大峥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告诉你,广西全省都已经是朕的囊中之物,从你攻入康城那一刻起,广西就已经戒严了,没有朕的命令,一个人都出不去。”
李劭卿跟着哈哈大笑:“你也太小看陛下和首辅大人了,我在广西久无音讯,他们必会有所察觉。”
“首辅大人?哈哈哈哈,”柏大峥道:“我还真是忘了,你昭平伯是投靠了首辅大人才有机会起家的,说来这首辅大人当真是个好人,有求必应,倘若没有他老人家鼎力相助,朕怎么会有如今荣登大宝的机会。”
李劭卿大吃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大峥瞧着他的表情,愈发得意:“说来我们都是曹门中人,应当是自己人啊,昭平伯,难道你还不明白首辅大人的意思吗?他这是给你一个投靠朕的机会,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李劭卿上前一步,对他倾身下来,摆出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姿势,语气咄咄逼人,又问了一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大峥看着他,眼中神色愤愤:“什么意思?你说是什么意思,朕为了筹谋我归朝大业,给那曹首辅送了不下百万黄金,广西数年赋税,连长安的央帝都没有拿到,多数都进了他曹德彰的腰包,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扣下广西的奏折,帮我隐瞒广西之变。”
李劭卿直起腰来,嘲讽道:“百万黄金,你还当真是有钱。”
“除了他,长安中央的十个官员,七个都收过朕的金子,不过无所谓,”柏大峥又得意起来:“朕不过是将那些金子暂时寄存在他们手里罢了,待来日朕入主长安,他们还是要还回来。”
李劭卿道:“十个官员,七个收过你的金子,长安皇城至少有百位朝臣,你能记得住谁收了你多少?”
柏大峥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昭平伯,朕再问你一回,你愿不愿意向朕投诚,来日这天下,必有你的一份!”
李劭卿道:“想必你今日寄存在我这里的土地,来日我也是要换回去的吧。”
“唉,”柏大峥道:“朕绝不会将你的土地不会登记入册,也绝不会食今日之言。”
登记入册?
李劭卿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沉吟了一下,居然在他下首坐了下来,又问:“那徐雪松呢?你又给他送了多少?”
柏大峥道:“他是朕的宰相,朕的左臂右膀,朕自然无需向他贿赂黄金。”
李劭卿点头道:“送给朝臣的那些金子,想必都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吧。”
柏大峥赞赏地看着他,又道:“昭平伯有如此才能,何必屈居区区一个伯爵之位?”
李劭卿道:“你不怕他自己私吞了那些黄金?”
“不会,经过徐卿之手的每一笔金子,送给了谁,做了什么用,能收到什么效果,朕都入了册,他不敢欺瞒朕。”柏大峥扭了扭身子:“你先给朕解开,朕的手都麻了。”
李劭卿没搭理他后一句,追问道:“那册子在哪?”
柏大峥警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先给朕松绑!”
“松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李劭卿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来人,给本爵押回牢里去!”
柏大峥愕然:“你你你,你怎可出尔反尔!”
四个士兵从殿门处进来,动作干脆地将他提了起来,押送回牢,李劭卿目送嗷嗷大叫的柏大峥出去,挥退了那些侍女,对前来听命的偏将道:“搜宫,给我找一本登记金银流向的账册。”
蔺既明被徐雪松从大牢里请出来的时候,周维岳还在闭目打坐,一派怡然自得的神情,只是在他出门前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从曹首辅到徐巡抚,愿蔺大人得偿所愿,平步青云。”
蔺既明表情有点尴尬:“周巡抚误会了,我与徐大人只是有旧好而已。”
周维岳哼了一声,把头一扭,不搭理他了。
徐雪松有点失望,他真正想招揽的其实是周维岳,毕竟针对打天下这件事来说,一百个会耍嘴皮子的文人也抵不过一个会调兵打仗的将军,所以当部下来报说周维岳被俘虏的时候,徐大人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当即就命人打扫出一间干净舒适的牢房,准备招降他。
而蔺既明能有和周维岳相同的待遇,纯粹是顺便而已,结果刻意恭维的没讨好,反倒是顺带的开了窍,这就让徐大人有点抑郁。
算了,蔺既明就蔺既明吧,反正他和周维岳也是有交情在的,能通过他把周维岳招降了,那也是大功一件。
是故徐大人对蔺大人也是客气的很,从牢房出来就安排到了客房,一路好吃好喝。
但蔺既明这次出来是有任务的,按照周维岳的话说,广西的大小官员守将叛变,那是因为他们能拿好处,但广大苦大兵可什么都拿不到,不仅如此,还得背上一个反贼的罪名,逮着就是杀无赦。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归皇帝未必就是万众归心。根据他的了解,在曹首辅的大力劝说下,皇帝这两年给广西拨的军饷很足,甚至比浙江的待遇还好,但广西兵依然是一副吃不起饭的衰相,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军饷都被驻守广西的军官和文官给中饱私囊了,然后再玩个小手段,把大兵们的怨气都转嫁到大央皇帝身上,搞得民怨滔天,正好官逼民反。
周维岳表情严肃:“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苦大兵,戳穿徐雪松的小手段,就算不能说服他们反过来帮我们,也得让他们对徐雪松心存怀疑,这样士兵作战就不会卖命,来日不管是劭卿从康城攻了出来,还是长安那边派了援军,招降策反,都会很容易。”
但是说着容易做着难,蔺既明虽然用曹德彰的名头跟徐雪松攀上了关系,但徐雪松对他的戒心依然没有放松,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连出府都困难,别说策反苦大兵了,就连跟兵哥哥搭句话都异常困难。
出来两天依然一事无成的蔺既明十分抑郁,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的还有在省外伺机进攻的杭子茂,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经过一日一夜的行军和缜密筹备,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吹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