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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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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道:“既然父皇已经松口许婚,昭平侯便随我去内宫拜见二位娘娘吧,虽然是天家,但女婿也是要拜见泰水大人的。”

李劭卿便向皇帝请示:“那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并没有阻止,点头允许他们退下,只是在二人即将跨出殿门的时候,以正常音量说了一句:“孙知良,召曹德彰觐见。”

李劭卿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太子却恍若未闻,径自跨出了殿门。

“殿下忽然出手,真让人措手不及。”走出一段路后,李劭卿见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道:“此举意在何处?”

太子道:“虽然没有料到父皇会是如此反应,但应当对曹德彰打击不小。”

李劭卿道:“陛下为何召见他?”

太子道:“应该是想借此敲打他一番。”

李劭卿不可思议道:“只是敲打?”

太子叹了口气:“父皇怀疑这封奏折与我有关,在他的猜测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不会轻易遂了我的设想,让曹德彰下狱。”

李劭卿沉思了一会,悚然道:“那茅绍均岂不是……”

太子有几分歉然:“让陈科……高抬贵手……”

陈科预感到这两日要出大事,因为那封来自广西的奏折用急变的方式送进宫门的时候,还没有递到皇帝手上,他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虽然不知道那封信里具体写了什么,但广西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摄人心弦,又是在如今的关头下送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针对曹德彰的。

说实话他觉得现在用急变的奏折,可能会有点操之过急,但他还够不上在太子面前说话的资格,便沉默了下来。结果这件事果然被皇帝给压了下来,他在亲军都尉府的官衙等了半上午,没有等来皇帝针对此事的动静,却等来了一个传旨的太监。

陈科一向很注意和御前伺候的太监搞好关系,毕竟太监是与皇帝朝夕相处的,虽然身份卑微,却因为紧靠在皇帝身边而变得十分重要——万一你不小心惹了哪个,哪怕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端茶送水的,人家心里记上仇,每次在御前晃的时候就嘀咕上两句坏话,久而久之,你还能再皇帝跟前混得下去才怪。

曹德彰能在内阁稳坐头把交椅这些年,达到政务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境界,还不是因为当年和孙知良关系搞得好,虽然现在感情破裂了,但当初的确是铁哥们。

陈科吸取了曹首辅的优秀经验,客客气气地将传话的内侍迎进来,让座上茶。

那内侍看起来怯的很,驼着背弓着腰,笑容带着谄媚讨好,摇着手不敢坐,只道:“奴才只是来传个话,陈大人折煞奴才了。”

陈科跟他客套:“公公一路辛苦,还是歇一歇,喝口茶再说不迟。”

“奴才也不敢耽误陛下的要紧事,”那内侍还是不肯坐,道:“陈大人不认得奴才,奴才是……”

“何林何公公,”陈科张口叫出他的名字,笑容亲切:“有次我在御前当差,公公曾经给太子殿下送过一次内阁递来的奏折。”

何林一脸的受宠若惊:“贱名能被大人知道,可真是奴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科道:“虽然公公在御前不常露脸,但您面向和气,让人心生亲切。”

何林并不是在御前不常露脸,而是压根就没在御前露过脸。他虽然搭上了孙知良这条线,可孙公公眼下却并没有重用他的打算,而是整日里让他干些跑腿的活,就连面见皇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就算是替皇帝传口训,也是孙知良在殿内接了,再出来吩咐给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林将所有的焦躁都压在了心底,继续战战兢兢地当差,做小伏低地伺候孙知良,古书里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大人过奖了,”何林笑眯眯道:“茶水这次就不必了,来日大人若肯赏脸,奴才请大人喝茶。只是现在陛下在御书房传唤大人呢,大人这便请吧,若是耽误了公事,那就是奴才的罪过了。”

陈科便从善如流地与他一道入宫,前往御书房了,路上塞了一枚银锭子给他:“今日没能请公公喝上茶,十分过意不去,一点小心意,若是不收,就伤你我情分了。”

何林便由此断定这位陈指挥使是个十分上道的人,可以结交一番,于是也不推辞,笑笑地收了,纳进袖子里:“多谢陈大人。”

皇帝正在御书房等他,一边等一边翻看太子批阅过的奏折,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太子长进了不少。”

孙知良陪笑道:“还是陛下教子有方。”

皇帝笑了一下,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太子还是年轻气盛,太过自信了。”

何林将陈科带到殿外,犹豫了一下,没有请人前去通传,而是自己走了进去:“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陈大人到了。”

皇帝将手边的奏折合了起来,抬头道:“宣。”

何林叩头领命,正待退下,皇帝却忽然叫住他:“你叫何林?”

何林重新跪下,道:“陛下英明,奴才贱名何林。”

皇帝蹙起眉来:“你不是在德妃跟前伺候吗?”

何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孙知良便道:“德妃娘娘说他最是个聪明伶俐的,因而推荐到御前来伺候陛下。”

皇帝了然地展开眉头:“知道了,下去吧,让陈科进来。”

孙知良松了口气,扭过头来,看了何林一眼。

☆、第百四六回可恨人必有可怜处

茅绍均终于踏进了他日思夜想的长安,在他以往的构思里,踏进长安的这一日,必然是他建立了不世功勋,身着盔甲,后率大军,旌旗铺天盖日,道旁挤满民众,还有那些毫不掩饰的崇敬目光。

然而当他真的踏上这个地方,却是以囚徒的身份,背负着镣铐和锁链,蓬头垢面地从侧门而入。有贫苦的百姓走这个门进进出出,大多数被贫寒折磨的一脸默然,只有少数几个孩子打量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娘,这个人为什么带着镣铐?”

孩子身旁的妇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将孩子拉到另一边去,用身体挡住了他的目光:“那是罪人,不要看。”

茅绍均低下头来,深深叹了口气。

罪人……

陈科与茅绍均在广西有交情,派了几个心腹去羁押他,故而这一路并没有十分难过。其中一个锦衣卫注意到茅绍均的表情,上去呵斥那对母子,又折回来安慰他:“茅总兵不必为贱民之言伤神。”

茅绍均对他客气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锒铛入狱的时候,陈科正在内阁面见首辅大人,曹大人对他很和蔼,笑呵呵地拉家常,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听说陈大人在调入锦衣卫前,是在禁卫中服役的。”

陈科绷着一颗心,斟酌了一会才回答:“是……”

曹德彰点了点头,并不以他的迟缓反应为忤,反而道:“你不必紧张,本官不过是与你随意闲聊罢了,倘若你另有要事,那我们就改日再聊。”

陈科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斤两,是绝对不可能在语言上压过曹德彰的,万一被他从自己的话里推测出别的什么东西,那曹大人要整死他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就连“通敌”这样的罪名都被皇帝压下来了,这世上恐怕没什么能打倒这个政堂不老松一样的内阁首辅。

于是他立刻对曹德彰欠身:“多谢大人体谅,下官告退了。”

曹德彰不以为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好像是太子殿下将你保举入锦衣卫的,但他并没有出面,所以好像你的入职与东宫并没有关系。”

陈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锦衣卫直接负责皇帝的安危,但锦衣卫的指挥使却和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简直就是在昭告天下,太子心怀不轨。

他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曹德彰又道:“上疏弹劾本官的茅绍均,今日入长安吧,听说是锦衣卫负责审理此案,还请陈大人多多上心,这等污蔑朝廷命官的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本官就不耽误陈大人的公事了。”

陈科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曹德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茅绍均死,只要人死了,那所有的审案结果都可以任由捏造。茅绍均是广西守将,与李劭卿交情匪浅,只要他被定罪,李劭卿也必定没有独善其身的机会。

曹德彰知道是太子提拔了他,却没有以此为依据利用他去构陷太子,可见东宫如今立足以稳,再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角色。

皇帝终有一日会驾崩,这个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太子的。哪怕如今吃点苦头,只要能熬到太子登基,那他便是功臣,今日所受的每一份苦难,来日都是他的功绩,届时恐怕不仅是封侯拜相,恐怕位极人臣都有可能。

陈科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坚定不移地确定了以后的路线方针——跟太子,有肉吃!

无独有偶,内阁里的首辅大人也是这么个想法,并且有了相应的应对策略。他招了一个人过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何林,让他告诉迟德妃。”

迟德妃如今已经怀孕四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然而她在衣服上用了些心思,使身段看起来依然窈窕,并没有大腹便便的样子。

她从何林口中听到了曹德彰的那句话,忍不住大吃一惊:“首辅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林道:“大人的意思,娘娘已经听清楚了,不是吗?与其在皇后和贵妃的手下艰难度日,不如就登上这九重宫阙的最高峰。”

迟德妃左手紧紧掐着右手掌心,喘了口气抑制紧张情绪:“如果我能诞下皇子,首辅大人就推举我儿即位,是吗?”

何林依然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娘娘,奴才要恭喜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迟德妃愣了愣,喃喃重复了一遍,抬起手握住胸口的衣服:“我会当上太后?”

何林点了点头,用强烈的蛊惑性口吻道:“是,只要您能诞下男丁,您就是未来的太后!”

迟德妃似乎极无助地左右看了一下,抖着手去摸桌子上的茶壶,想为自己倒一杯水,然而她的手却抖得异常厉害,瓷壶中的水洒了一桌子,迟德妃仿佛被吓了一跳似得,急忙起身躲开。

何林取了一块棉绢,为迟德妃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面,又斟了一杯茶奉给她:“娘娘。”

迟德妃又坐了回去,接过茶盏来,一口一口地啜饮。

一杯茶饮尽的时候,她的情绪也跟着平复下来,对何林点了点头:“他让我当太后,好,代价是什么?”

何林没有说话。

迟德妃又道:“总不会是没有代价吧,首辅大人不是一向善于精打细算吗?总不会是忽然良心发现,要给我这个好处吧。”

“娘娘应该知道,这后宫之中并非只有您一个嫔妃育有男丁,而想坐那个位子的娘娘比比皆是,首辅大人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希望娘娘过得更好而已。”何林道:“还是您觉得,在皇后和贵妃手下讨生活,比当太后更让您开心?”

迟德妃似乎被他这句话吓到,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又低下头去,抚摸自己的小腹:“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太后不太后,我只是想让它平平安安地生出来,男孩女孩都无所谓。”

何林的腰躬的更狠,他凑近迟德妃,殷殷劝慰道:“倘若别无他路可走可就罢了,既然又更好的选择,娘娘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迟德妃没有抬头,只道:“你让我想一想。”

何林也不逼她:“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娘娘想通了,随时可以召见奴才。”

迟德妃一直一直低着头,直到他离开,才慢慢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掉落下来,落在她抚摸小腹的手上,从指缝间漏了进去。

贪欲是一头可怕的兽,会将人从头到脚的吞噬,哪怕是一点骨渣都不会留下。而她……似乎已经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条路看不到尽头,也没有归途。

太后……太后……

孙知良应邀去见迟德妃的时候,她还在圆桌旁坐着,桌上一个描了粉色桃花的瓷杯,杯沿上留着一个唇印,残缺而浅淡。

迟德妃将殿中的侍女屏退,对他抬起头:“孙公公。”

孙知良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不对,因为没有出言嘲讽,只对她欠身行礼:“德妃娘娘有何吩咐?”

迟德妃眼眶边的泪痕已经干涸,她盯着孙知良,嘴唇抖了几抖,才压低了声音道:“公公……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吗?”

孙知良诧异道:“他?”

迟德妃道:“他……孩子的父亲……我想再见他一面。”

孙知良的表情迅速结冰变冷:“老奴不明白娘娘再说什么,这孩子的父亲,不是陛下吗?”

迟德妃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孙公公。”

她说着,竟然屈膝跪了下去:“请让我再见他一面,求您,就一面。”

孙知良讥讽道:“娘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不会是动了真情吧。”

迟德妃闭了闭眼睛,对着他低下头去:“这一面之后,我将终身不再见他,公公,求您。”

孙知良看她凄切的表情,好像受尽了千般委屈,终于忍无可忍地崩溃,就连他都忍不住动容,心生恻隐,不由放软了语调,弯腰去扶她:“娘娘这是何苦,您先起来。”

迟德妃顺从地被他扶起来,又道:“求您。”

孙知良将她扶到桌边坐下,道:“娘娘难道会以为,在您受孕之后,那个人还能活着?”

迟德妃浑身一抖,唇上血色迅速褪尽:“你……你说什么?”

孙知良道:“老奴告退。”

迟德妃又猛地站起来,追了两步:“孙公公,你在骗我对不对?孙公公!”

但孙知良已经走出了殿门,对那宫女道:“看好德妃娘娘,倘若娘娘有半点差池,唯你们试问!”

守在殿外的宫女闻言,急忙进殿去,看见迟德妃失魂落魄地站在当地,眼眶通红,面色惨白,脸上脂粉凌乱,说不出的狼狈。

那个年轻的侍卫……迟德妃闭上眼睛,又想起他方正的下巴,泛青的胡渣,那样一副好相貌。

不知道你可曾娶亲,可曾有子?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腹中留下的这点血脉,会让你高兴吗?

虽然他会冠上别人的姓氏,并且永世不能承认你才是他的父亲。

☆、第百四七回人之死重于东岳山(上)

不知什么原因,九公主这两天过得有点与世隔绝,她接到茅绍均被押送回长安的消息时,茅总兵已经在曹德彰的授意下,以“污蔑命官”之罪被打了整整一百大板。因为行刑的人是锦衣卫,所以这一顿按理说应该打掉命的板子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茅总兵虽然不能再活蹦乱跳,但总归是保了一条命下来。

九公主听到这个神一样的罪名时就开始上火,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手劲之大,让桌上的碗碟都跟着跳了一下:“这是内阁的意思?”

承钧点头道:“是。”

九公主怒极反笑:“哈,真是好理由,污蔑命官,且不论是否污蔑他,就只说他是命官,难道茅绍均的总兵官印是萝卜刻的不成!”

承钧道:“殿下,如今锦衣卫已经对茅总兵上刑了,您说什么都晚了。”

九公主怒斥道:“陈科好大的胆子,锦衣卫应该听命于皇帝,曹德彰算什么东西!”

承钧弱弱道:“殿下的意思,是要让陈大人直接与曹首辅敌对吗?”

九公主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的确是有点难为人,于是也就没提这一茬,只对承钧道:“你去太医院去一些镇痛养生的药膏,再带上一些布帛,我要去一趟诏狱。”

诏狱是锦衣卫的直属监狱,按理说锦衣卫是不再三法司之内的,但令人惊奇的是,锦衣卫的权限却远远超出了三法司的范围,人家不仅有监狱,还能自行审案。当年孙常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曹德彰与孙知良还是一对黄金搭档,在曹首辅的授意下,诏狱里关过并且弄死的一二三四品大员简直能组成一支卫队。

九公主自从进诏狱大门就开始皱眉,那些扑面而来的腐臭,地面上滋生蚊蝇的小片积水,还有墙上灰褐色的痕迹,似乎是陈年血污。

陈科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紧锁的双眉,低声道:“公主请去大堂稍带,臣将茅绍均提来见您。”

九公主摇了摇头,接过宫女递来的绢帕,捂在口鼻上:“我自己去见他,带路。”

诏狱的狱卒跟在两人后面,此时出声道:“今日一早,也有一位大人前来探望茅总兵。”

九公主侧了侧头:“哦?谁?”

狱卒道:“是恪勤伯,给茅总兵带来一副蛇胆镇痛。”

九公主的目光立刻钉在陈科身上:“茅总兵受伤了?”

陈科为难道:“总要给内阁一个交代。”

九公主冷哼了一声:“你想找理由,总是能找得到。”

陈科没再解释,低头将这个罪名认了下来,九公主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好反驳什么。

茅绍均在牢里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虽然陈科有意照顾,但坐牢毕竟不是住旅馆,尤其是诏狱这种臭名昭著的监狱。他挨的那一百大板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创伤,臀股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溃烂化脓,动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疼。

周维岳给他带来一副蛇胆用以镇痛,但他带来蛇胆的时候,并没有将使用方法一同带来,这两个人又对岐黄之术一窍不通。九公主走到茅绍均的那间牢房时,周维岳正蹲在地上,和茅绍均一起苦苦研究这个蛇胆的使用方法。

茅绍均的精神状态很好,虽然脸色蜡黄,但眼睛里仍然有神采,九公主没有立刻献身,反而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听到他还有精神与周维岳说笑,不由松了口气。

陈科察言观色,立刻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文誉公主到。”

周维岳愣了一下才起身,似乎是没能反映过来来者的身份,直到真正看到一个女子时才大吃一惊,急忙欠身行礼:“微臣周维岳叩见公主殿下。”

九公主的目光在周维岳身上顿了顿,因着先前皇帝有意赐婚他二人的关系,想仔细打量他一下,但又觉得有些尴尬,只道了一句:“恪勤伯平身吧。”

周维岳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茅绍均趴在地上,正努力想将一件破烂脏污的大氅盖在臀股的伤口上,但九公主制止了他,这几个动作让他疼出一身冷汗,连带着说话都有些气虚:“承蒙殿下亲自探望,罪臣真是受宠若惊。”

九公主手里还握着先前用来捂口鼻的那块绢帕,此刻毫不犹豫地用来给他擦拭脸上的脏污和冷汗。茅绍均躲了一下,有些歉疚:“弄脏了公主的帕子,臣心里过意不去。”

九公主看着他如今的落魄,有点想掉泪,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对他慢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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