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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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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默道:“是,陛下。”

太上皇语调沉而含糊地嗯了一声,道:“退下吧。”

冯默带着药箱退到了外殿,不敢离开太远,怕太上皇醒来无人侍奉,他在外殿的地上整理药箱,整理到小刀包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似乎少了一柄。

他想了想,或许是方才仓皇收起来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内殿了,但太上皇正在殿中安寝,也不能这个时候进去打扰他,只好等公主过来再行考量。

九公主在当日下午来到骊山行宫,太上皇还未醒来,冯默站在寝殿外面迎接她,与她低声奏报太上皇的近况。

九公主换股殿内,竟然没有一个内侍,不由惊讶:“父皇身边只有冯太医自己吗?”

冯默点了点头:“孙知良被押送入狱后,没人安排,就只剩下微臣自己了。”

九公主紧紧蹙起眉,回身对随身宫女赤霄吩咐道:“记下来,回去告诉吴卫,叫他调拨人手,过来服侍太上皇。”语毕,又对冯默歉意地颔首:“是我的疏忽,辛苦太医了。”

冯默摇头道:“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九公主问道:“父皇还没有醒过来吗?”

冯默道:“太上皇特意叮嘱微臣,倘若您来时他还没有醒,不必惊扰他。”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在外殿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那我在这里等一等。”

“啊,对了,公主,”冯默又道:“太上皇还说,他为您备了嫁妆,就在内宫钱库里,请您记着去取。”

九公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嫁妆?在内宫钱库?他几时与你说的这话?”

冯默道:“就在上午,交代微臣不必惊扰他的时候。”

九公主猛地站起身,表情惊恐而凝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内殿,太上皇正侧身向里睡着,被子一角拖在地上,并无异常。

九公主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然而她直起身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床上,脸色猛地煞白,就连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冯……冯太医……”

冯默站在门边,不明所以道:“臣在。”

“你来看看……这……这是什么……”

☆、第百六四回一门婚两国政治谋

那日松亲率使团抵达长安的时候,大行皇帝的梓宫刚刚下葬完毕,长安城中处处缟素,却并没有满城悲音。

他对随行的侍从道:“中原政权崇尚一句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将这句话当做为君者的座右铭,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周围的侍从说着好听话,恭维这个瘦弱而年轻的可汗,唯恐惹他不快。在他再次踏上铁勒国土的几个月里,这个瘦削的青年解决了老可汗,废掉了原本极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大王子,铁腕镇压了多处起义,并且将王帐里那些不服从于他的勇士残忍地用铁锅烹杀。

他好像天生长了两张脸,一张残酷阴狠的脸用以面对政敌,另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用以面对臣服于他麾下子民。先前草原上又很多人认为他是大央的走狗,并以此为理由反抗他的统治,但那日松对待大央的态度确实为草原带来了长久的安宁和平,以及繁荣的商品贸易。久而久之,对他持怀疑观望态度人们放下心来,彻底投靠在他的王旗之下。

“去世的这位皇帝,是一个十分独断专行的人,他宠信奸佞,并且自以为聪明绝顶,终于被一个更聪明的人打败,变成了太上皇,”那日松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长安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你们一定知道我口中那个更聪明的人是谁。”

“是新帝陛下吗?”其中一个侍从道:“听说大汗与新帝陛下在大央时,是极好的朋友。”

“朋友?”那日松笑了一下,轻轻点头:“是的,我们的确是极好的朋友,很有默契,而且也极为投缘。”

侍从谄媚道:“如此,大汗想要求娶朋友的妹妹,就是件大好事,新帝陛下一定会允准。”

那日松却道:“那可不一定,倘若我有一个妹妹,也不情愿将她远嫁和亲。”

侍从疑惑道:“既然如此,大汗为何要专程跑这一趟?还仿佛志在必得,一定会将公主娶回家中……啊,我知道了,”他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自以为猜对,便沾沾自喜道:“大央皇帝不仅仅有这一个妹妹,而我们只需要以为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罢了。”

那日松笑意深了深,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不,我们并不需要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我和新帝陛下都知道,一旦两国交恶,那位大阏氏起不了任何作用。”

侍从瞠目结舌道:“那……那大汉的意思是?”

那日松低下头,把玩腰上的一只玉佩:“只不过我想娶的那位大央姑娘,恰巧来自大央皇族罢了。”

侍从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道:“这是那位公主送给您的礼物吗?”

那日松的动作一顿,遗憾道:“并不是,她从未曾送过我什么礼物,这是我私自留下的一个纪念罢了。”

侍从尴尬地卡了一下,嗫嚅道:“大汗,我并不是有意提及此事。”

那日松温和地笑了起来:“没关系。”

侍从问道:“新帝陛下无意将他们的妹妹嫁给大汗,那大汗何必要专程往长安而来呢?”

那日松的手依然抚摸在那块玉佩上,唇角挂着莫测的笑意,道:“我想再争取一下,秦致珩是个聪明人,他让我失去一些东西,必然会用另一些东西来作为补偿,这一趟长安之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空手而归。”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趟千里之行,看起来更有诚意一些。”

那日松被礼部官员接待,在长安驿馆安顿了下来,礼部官员早已经不是当年曹德彰当政时的那些面孔,那日松也未曾想过去笼络他们,两方客客气气地致谢,很快便结束了寒暄。负责接待的官员结束了这边的差事,立时便进宫求见,秦致珩在御书房召见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九公主。

“他可有刻意与你交好的意思?”礼部官员奏禀完毕后,秦致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他有些惊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并没有,可汗虽然语气亲切,但表情却疏离的很,并没有想要与臣交好的意思。”

秦致珩挑了挑眉,对九公主笑道:“他总是这样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事情。”

九公主笑了笑:“大央能有这样一位朋友做邻居,是件省心的幸事。”

秦致珩煞有介事地点头:“的确,倘若能亲上加亲,做个秦晋之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九公主淡定道:“李劭卿不在跟前,陛下这句话说了也没什么作用。”

秦致珩忍着笑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好,回头昭平侯来了,我再将这句话重说一遍。”

九公主懒得看他,直接对侍立一旁的陈科道:“你盯紧那日松的动静,看看他会不会在京中拜访官员。”

秦致珩道:“不必,他不会。”

九公主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秦致珩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九公主:“……”

被秦致珩言中,那日松这次在长安里相当安静,在秦致珩没有计划召见他的时候,他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大都往东西市而去,买一些稀奇而便宜的小玩意,看样子是打算带回草原当纪念。

但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到达长安的前后两天之内,几乎整个长安城里、大街小巷的所有人都知道草原可汗前来迎娶文誉公主了,最近两年大央和铁勒关系很好,而且那日松还曾经在长安居住很久,与皇帝陛下平辈论交,共同阅读诗书,所以大家对这桩婚事都很乐见其成。

“我就知道是他干的!”李劭卿在府里大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九公主坐在上坐,看着怒气冲冲的李劭卿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不由得皱起眉心:“你近来脾气愈发暴躁了。”

李劭卿做出一副声泪俱下的表情,凑在九公主面前道:“我简直要被逼上绝路,为何这年头娶个媳妇如此艰难。”

九公主掩口轻笑:“圣旨已经颁下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李劭卿伸手握住九公主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用充满希望的语气道:“不如他一走,我们立刻就完婚?”

九公主故意逗他:“来日方长,何必着急。”

李劭卿乐意满足她偶尔的一些小小虚荣心,于是故意长长叹了口气:“你不要逼我造反,我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九公主笑眼弯弯地看他:“一旦造反,美人江山可就都没有了。”

李劭卿无奈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打算?那日松声势浩大地前来迎娶你,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置我于何地?”

九公主道:“你要他有什么动静?他是国君,言行皆是国家的想法,又不能表达个人意思。”

李劭卿道:“我瞧着,那日松只怕也没多少真心是来娶你的,想必是打算借着这个由头,跟大央讨要更多好处罢了。”

九公主道:“万一皇兄忽然转过弯来,发现还是将妹妹嫁做铁勒国母更好,那……”

李劭卿认真严肃且淡定道:“那我就只能再去对铁勒发一次兵了。”

九公主抿着嘴笑,笑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口问道:“皇兄有意让你再去镇守蓟辽,好让威远候得以告老,你意下如何?”

李劭卿道:“你想不想回蓟州?”

九公主愕然道:“我去做什么?”

李劭卿道:“蓟州现在是郑之平在守,如果我父亲告老,也可以将郑之平提起来,接任总督之位。”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问道:“郑之平和文二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李劭卿点了点头,表情愉悦:“他已经定下了婚期,并写信给我,希望我能前去观礼。”

九公主又问:“他很想娶文二?”

李劭卿觉察出不对来,欣喜的眼神静了下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九公主咬了一下下唇,踟蹰了一下才道:“文家有些问题,皇兄很不乐意看到郑之平一个位高权重的总兵娶了文家的小姐,在苏州文府眼里,这或许相当于政治联姻,所以郑之平一旦成婚,注定他不可能再受重用。”

李劭卿表情逐渐严肃:“郑之平不可能有二心,这一点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九公主笑了一下:“你担保了又如何?皇兄还是不会相信他。”

李劭卿皱起了眉,半晌不说话。

九公主又道:“你必须要接下蓟辽总督的职务,看住郑之平。”

李劭卿忽然问道:“倘若文家并没有别的心思呢?”

“时间会证明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心思,”九公主道:“但在那之前,皇兄无法当做没有来处理,我实不相瞒,陈科已经调拨了锦衣卫前去苏州,盯住文府的动静,郑之平这边不会安排锦衣卫,但你必须要在。”

李劭卿沉默了一会,无奈地点了一下头,徐徐道:“好,我会去,不过……”

九公主没来得及听后面的话便展颜一笑,道:“我会陪你去。”

与此同时,李劭卿道:“你要陪我去。”

两道声音,一高一低,分毫不差。

☆、第百六五回两国好不碍一家婚(正文大结局)

秦致珩足足晾了那日松七日之久,等到长安城中的传言愈演愈烈时,才在一个傍晚派了太监过来,以私礼请那日松入宫一见,见面的地点依然是东宫里的小花园,表明这只是一场老友相见,并不涉及其他。

那日松知道他的意思,没有穿铁勒礼服,反而随便着了身淡青色的云纹直裾,手摇一柄折扇,在暮色四合的时候,犹如古之名士会老友之约,翩翩而来。

秦致珩独自在水亭内温酒,他也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墨绿的圆领袍,头发随意挽了个结,用一根青玉簪簪住,足上竟然蹬了一双木屐,闲闲地临水而坐。

那日松挥退了带路的内侍,独自走了过去,与他玩笑道:“你今日兴致很好。”

秦致珩看了他一眼,对他举杯:“竹叶青。”

那日松皱了皱眉:“我似乎告诉过你,我并不爱喝这种性子绵软的酒。”

“我知道,”秦致珩回风流雪地微笑:“我爱喝。”

那日松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他对面去,自己为自己斟酒,用手指婆娑着漆器上飞朱雀云纹的外壁,左顾右盼了一下:“九殿下怎么没在?”

“她去见昭平侯了,”秦致珩道:“先帝孝期未过,虽然颁了旨,但婚事还是要推后。”

那日松手指一顿,道:“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你也真说得出口。”

秦致珩噙着笑意看他,手臂架在木栏上,将酒杯送到唇边啜饮:“昭平侯即将要回到北方边境去了,我觉得,你或许不会很愿意和一个被横刀夺爱的男人做邻居,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手握重兵,并且有私自开战的前科。”

那日松叹了口气:“你我之间,怎么可能不言公事。”

秦致珩道:“我不愿意与你在朝堂之上正装以对,用两个国君的姿态唇枪舌战,更何况,我们之间除了公事……还有别的什么可以谈吗?”

那日松道:“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登基的过程,我离开长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秦致珩笑了一下:“你愿意给我讲你收服草原的过程吗?”

那日松一晒,对他举起杯来:“喝。”

秦致珩笑眯眯地不说话,将杯子伸过去,和他碰了一下:“我敬你。”

那日松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愿意带领整个草原向你称臣,每年缴纳岁贡,接受你的封赏,将铁勒变成大央的属国。”

秦致珩点了点头:“条件呢?”

那日松伸出一根手指:“开放马市。”

秦致珩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日松伸出第二根手指:“你的儿子,大央未来的国君,必须要娶我的女儿为正宫,诞下具有两族血统的新帝。”

秦致珩依然没有说话。

那日松伸出第三根手指:“你要册封我为整个草原的王,不仅仅是铁勒一国之主。”

秦致珩“嗯”了一声:“还有吗?”

那日松道:“大央与铁勒永为兄弟之国,只要一日中原是秦氏皇族的天下,草原是孛儿只斤的天下,就一日不动武。”

秦致珩道:“这一条可以。”

那日松笑了起来:“只有这一条?”

“你漫天要价,我难道还不能坐地还钱?”秦致珩将空杯子放回到桌案上,又伸手去执壶给自己斟酒:“我说的都是大央的底线,没有任何争执让步的可能,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谈不拢,我想昭平侯并不介意与你兵戎相见。”

那日松道:“只怕九公主会介意。”

秦致珩顿了一下,才慢慢道:“九娘一向很会以大局为重。”

那日松道:“所以你的底线是什么?”

秦致珩也伸出一根手指:“只能通贡互市,绝不可以马市。”

那日松原本也没觉得秦致珩会接受马市的提议,他的目的就在封贡互市上,此刻听他这么说,当即便干脆地一点头:“可以。”

秦致珩伸出第二根手指:“我很愿意纳娜仁托娅的后代入宫,想必我的儿子也会对美如朝霞的草原公主感兴趣。”

那日松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致珩道:“铁勒可以在大央皇帝登基的时候,送公主入宫册封嫔妃,诞下具有两国血统的皇子。”

那日松道:“草原上的明珠只能做正宫,绝不可以委身为妾。”

秦致珩一耸肩,摊开手看他:“我们不要草原明珠,你随意送一个女孩儿入宫就行了,甚至不一定是你的女儿或后代。”

那日松:“……”

秦致珩万起眼睛微笑,也不理会他的态度,自顾自继续道:“至于草原王……”他的手指放在木栏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拖长了音调道:“可以,大央不仅会册封你为草原雄主,还会出兵助你平定整个草原,这份差事,卫国公和他的后人会很乐意领下来。”

那日松没说话。

秦致珩也不催他,唤人来上了一盘蜜渍梅子,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掂着吃了,一口梅子一口酒,很是自得其乐。

那日松将被子放回桌面上,瘦削的面颊丰盈了许多,终于将先前的病态一扫而空,让他在沉思的时候,眉宇间可以显出王者的英气。

秦致珩抬起眼睛打量这个久未谋面的朋友,发觉这么长久的分别,他并没有陌生,甚至变得……更加贴合自己印象中的他。

那个草原王储。

于是秦致珩张口唤道:“那日松。”

那日松茫然地看他:“什么?”

秦致珩笑了笑,终于问了一句本该在初见时便问出来的话:“别来无恙?”

那日松怔了一下,忽然松开眉心,展颜微笑了起来,也伸手掂了一个梅子送入口中:“无恙。”

秦致珩道:“娜仁托娅还好吗?”

那日松点了点头:“很好。”

秦致珩亲手为他斟酒,道:“辛苦你。”

那日松道:“彼此。”

“你回去吧,”两人又碰了一杯之后,秦致珩身子一斜,倚在水亭的木栏上,惬意地长舒了口气:“我会在两天后设国宴欢迎你,七日后为你举行封王大典。”

那日松点了一下头,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离开水亭。秦致珩目送他走完水上长长的折廊,看着他顿住脚步,折身过来,高声道:“我为你带了草原上的马奶酒。”

秦致珩也高声回复他:“多谢,酒呢?”

那日松一摊手:“在驿馆。”

秦致珩道:“为什么没有带过来?”

那日松笑了起来,在身上一示意:“我穿这身衣服,不适合带一个酒囊,太格格不入了。”

秦致珩哈哈大笑,道:“那下次吧。”

那日松点了一下头:“好,下次,我告辞了。”

“再会。”

草原可汗终究没有将大央的公主带回草原,长安人民划分成李劭卿派和那日松派,吵吵了一个月,最终以昭平侯的大获全胜而告终。那日松离开长安的那一天,秦致珩颁下了圣旨,将文誉公主和昭平侯的婚期定在了三个月之后,国丧期满的十月小阳春。

终于尘埃落定放下一件心事的昭平侯喜气洋洋地接了旨,若不是苦于国丧期内,必然要大开筵席,广邀宾客,恨不得通知全天下他要娶媳妇,如今丧期之内,只好去找他的老战友们喝喝茶,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

杭子茂正和兵部尚书周维岳讨论军队上的问题,老远便看到红光满面地李劭卿蹦跶着过来,娘家表亲大舅子立刻换上一副高冷的表情,以求清晰划开娘家和婆家的界限,看见李劭卿进来,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劭卿丝毫不计较他做作的高姿态,自己搬了个凳子往他俩中间一坐,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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