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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功夫另一件震惊朝廷的大事发生了,江南锦衣卫探知,这次倭寇入侵,竟然是因为松江吴家,钱塘宋家等几个江南豪族勾结倭寇出卖违禁品,结果分赃不均召来的海寇入侵,当天,南京镇守中官蒋敬就下令把南京督察院经历吴文华,鸿胪寺右寺丞宋荸,南京户部郎中魏渊古等三十余江南士族官员,为了求得脱罪,浙直总督叶云庭也把兵败的原因推到他们几家通倭,反正礼部侍郎吴尔成几个朝廷大员都死了,墙倒众人推呗。
可这一下子,偏偏触动了江南豪族那敏感的神经,宦官干政啊!天启年间,这些世家与魏忠贤的爪牙斗了多少次?死了多少人?怎么能忍啊?
蒋敬这一动手,东林复社都炸了锅,大家发挥了大明王朝文官一管的良好党争传统,近在咫尺的倭寇都不顾了,家也不逃了,五月份,数千文人士族聚拢应天,咆哮着涌向南京中央官属,叫嚷着要太监们放人,士子衣决连城,气势汹汹。
至于倭寇攻破了嘉兴,已经逼近南直隶边境什么的,完全不在乎!党争名分面前,倭寇杀两个人算什么?
至于小小的铁义副将得到致仕官员沈光祚求援,带着新训练的义乌兵收复了杭州府什么的,更是丝毫没人注意了。
其实和纷纷扰扰的江南世家相比,毛珏自己同样高尚不到那儿去,他也是因为私仇,收买东海海盗回头来复仇,站在城头上,被战火所毁灭的丁兰镇还历历在目,再往东北方,主战场明军大营好像是大地上一个巨大的伤疤,烧的焦黑的土地,横七竖八的尸骸,箭矢,长矛插在地上,绵延十几里,那一晚上死了多少人,毛珏自己都没有数。
可惜,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举世皆浊我独清,毛珏没那么高觉悟,他就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脾气,你打老子主意?对不起,哪怕拼个你死我活老子也要搞死你!世享国之厚恩的世家卿大夫都不在乎这个江山社稷了,他一个粗野武夫,文官口中最没忠心大局观的厮杀汉在乎什么?
好歹杭州城头的大王旗又换回了那个鲜红的明字,让被抢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各大杭州豪族可算是缓过来一口气,又是重新神气的走上街头。
不过他们和解放这城市的铁义军相处的似乎并不是太好,毛珏在城头向下眺望时候,一大群城内的豪族正围着毛槊,在那儿怒气冲冲的争论着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
已经将五月份,尸体如果不收拾,一场大瘟疫就避不可免,作为城中少数几个幸存的大族,沈光祚是义不容辞带着族中子弟还有佃户们出城收尸,在地上挖坑才刚回来,老家伙就是愿意闲事儿多,看着城墙底下闹闹哄哄的模样,他忍不住也是好奇的攀上城墙,指着下面问着。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要分地呗!要我派兵赶走那些佃户,我又不是杭州知府,我管他们那事儿!”
“地?”
沈光祚还真是迷糊了下,可旋即,这个当了一辈子官的老油条又是醒悟了过来。
虽然兵灾让各大家族损失掺重,甚至还有好多家被灭族了,可兵灾过去了,就是劫后余生的大家族们发财的好机会了,毕竟银子能抢走,土地却是拿不走的,尤其是各家各族还有官府的田产地册还被烧的差不多了,这既是一件坏事,也是件好事。
只要抓住朝廷知府回归前的漏洞,把地一分,佃户佃奴的卖身契重新一签,用不了几年,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富家老爷。
当然,前提是在杭州府重建之前把这些手段做成既得事实,这就得与军官勾结了,把地抢过来标好,把原来的佃农给驱逐出去,一些毁了奴契的佃奴给抓回来让他们重新签订。
一个个大老爷拿捏的某某侍郎某某尚书的帖子,在那儿装四五六七八,让毛珏出面干那缺德事儿,毛珏当然不鸟他们。
不过想明白归想明白,能不能想通却是另一回事,沈光祚这直肠子,脾气立马是上了来,胡子都立了起来,敲着城砖咆哮着。
“这帮败类!大灾刚过,不想着如何去恢复家乡,安定四邻,竟然还想着为了一己私利鱼肉乡里!”
“他们和应天城聚会的书生有什么区别?一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一个是为了政治红利,为了把持朝廷话语权,不让宦官再压上来,连军国大事都不在意了,他们哪儿还在乎小民的死活?”
抱着胳膊看着底下尚且凌乱的战场,毛珏是轻蔑的哼哼着。
“这些江南文人,坐在一条烂船上尚且毫不知情,还在拼命地拆着船上的木板,构建自己那么个小空间,什么时候船沉了,他们跟着一起沉入深渊时候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这一句,等于把沈光祚也给骂了进去,他也是江南文人的代表之一,不过这次这个直肠子老家伙却是丝毫没有分辨,为官几十年了,朝中党争,地方兼并,世家大族横行不法,这些弊病他心里何尝不是不知道。
可他沈光祚本身也是这个特权阶级的一员,身在彀中,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循规蹈矩,表现得太另类的话,说不定就让其他士大夫狠狠的抛下,摔个粉身碎骨了。
大明朝三百多年,果然只有一个海瑞啊!
“对了舅爷,明个海寇就向松江进发,侄孙也率军跟着北上了,这杭州城就交给舅爷了,不过您放心,松江城我是不会打的,只要灭了吴家,我就收手,返回东江去。”
“啊!知道了!”
扭头看着那些还叫嚷不休衣冠楚楚士大夫名士,沈老头是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
毛珏还真是说走就走,傍晚开始,铁义军就陆陆续续的撤出杭州城,晚上叫嚷的凶,见毛珏真要走,残存的世家门阀那些卿大夫致仕官员反倒是慌了神儿,见沈光祚与毛珏关系密切,他们又是抱团儿围在了沈府外面。
“老夫月桥李叟,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啊!”
“这位小哥,麻烦和沈大人说说,靠着河滩那片地,我赵府让给他了,求他见一面!”
这些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客气的提着礼物抱着拳,可惜,当初因为恼了毛珏,沈光祚都能端出碗闭门羹来,更别说他们了,两扇黑黝黝的大门关的死死的,门脸上沈家门子露出一张苦脸儿,悲催的直摆手。
“诸位回去吧!我家老爷病了!真是谁都见不了!”
沈光祚的确是病了,不过却是心病,这头沈府门口聚拢一大堆人,那头当地沈家的各个房家主,族人,还有沈家的几个庄子庄头全都从后门被偷偷叫了进来。
取意传家授守业之意,沈光祚长子沈传一家在南京当官,次子沈守在家操持家业,还有几个孙子,也全都到了来,在好几十人愕然的神情中,沈守是咳嗽着灰抱着个箱子出了来。
“爹,都在这儿,您要拿这些出来干什么?”
“拿来了?”
“是,爹,拿来了!”
“拿来了就好!”
不明所以中,把箱子递给了坐在院子里圈椅上火炉前面的沈光祚,沈传一头雾水的伺候在一边,莫名其妙看着沈光祚把想箱子打开下一本丢出去。
“老三,这是你们那部分的族产,地契,老五,这是你的,老六,这是你的,还有刘老头,赵老汉,周老叟,这些是你们庄子的地契!”
“老叔?这是要做什么?分家啊?”
拿着地契产业,一个个沈家族人满是莫名其妙,那些佃户庄头更是一肚子雾水了,他们的地契也不是属于他们,而是属于沈光祚的。
“老大人您这是……,难道庄子里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吗?”
也没回答这些人的提问咳嗽几下,沈光祚又是寻摸了一圈:“都拿到了是吧?”
“爹,您要干什么……,哎呦!爹,这些账本,怎么能烧呢!”
一个没注意,沈光祚随手把箱子下面那些族产账本,还有历年的欠租借条什么的,全都倒进了火盆里,一下子,至少好几万两着了,惊的沈守是赶紧想要抢出来,可如何能抢的过熊熊烈火?眼看着就烧没了。
“爹啊!您……,您……,您……”
真想说他老糊涂了,可惜无论如何沈守都没敢说,抖动着大袖子一脸的悲催模样,可令他吐血的还不止这个,扶着扶手起来沈光祚忽然是轻松的扑落了下衣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笑呵呵说着。
“明天老夫要跟着毛家侄孙北上东江去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这沈府就留给你,老夫自己去。”
“就这样了,散了吧!”
“爹啊!”
差点没哭出来,三十多快四十的沈家老儿悲催的跪在地上,活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那样……
(本章完)
第201章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毛珏的原则是,能坐船,为何要走路?
在破旧的临海卫港口,他的舰队现在是舒坦的完全展露出了身姿,那高昂的巨舰,每次都是他骄傲的资本,往岸边上一靠,虽然赶不上当年的郑和舰队,也好歹有着其十分之一的规模了吧?
岸上,雇佣的农户们也是向船上搬运着最后的物资,虽然打劫的是大明自己的城市,可牵线军粮什么的都是毛珏出,他还给倭寇大军提供了几万盒香烟,杭州城的收获,他拿了三成,具体有多少银两,他现在也不知道。
除了这,还陆陆续续上船些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人,背着包袱踏上船,他们那表情就仿佛要上刑场一般,一个个腿儿直发软。
这些都是洛家庄园与陈家的人,嘴不严的,哪怕是亲族,都被无情的给剃了出来,美其名曰陪嫁,去辽东发展。这年头,辽东就是个大战场,发配犯人的地儿,不过诛九族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个家族的人也不敢等闲对待,嘴边没门不可靠的下人亲族就只能怪爹妈给自己生的这张嘴了。
又是陈家族人,那天晚上毛珏可是三次差点来个大屠杀,还端来了一百多个脑袋,一想到日后要和这么个杀人魔王生活在一起,这些人更是心头发毛,直感觉前途黯淡无光。
洛宁也来送行了,这个风度翩翩的女掌柜还是那么一身雍容的流苏素白长裙,海边比较冷,还搭上了件貂小袄,怀里抱着她那羽毛团扇,只不过照比刚见到毛珏时候的意气风发,这个女人的神情明显复杂了几分。
最开始,她是自信满满,完全能驾驭的住这么个北地来的武夫,可时间一场,毛珏所做的事儿,所创下的利益,竟然丝毫不下于她这个撑起洛家的老商号,尤其是虽然看似后来自己摆了他一道,可毛珏似乎也没有赔,同样是低价拿走的自己积存的丝绸,他的优势就在于这儿,她洛宁打不开的市场,毛珏就能走。
不过最令洛宁敬畏的,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鲁莽还是勇猛,就连她洛宁都不敢触动分毫,江南士族编制了百多年立下的游戏规则,被他轻蔑的一手撕开了,让洛宁头一次看到原来褪下那层大明王朝所给披上的金光,一个个大家士族原来是那么的丑陋与虚弱。
虽然自己也是他复仇的对象之一,毛珏那一刀断了洛缜的腿,等于直接把她这个弟弟的政治生命给杀了,本来洛宁也该恨他这个武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恨不起来,甚至,隐隐还有点羡慕。
远远眺望,那条黝黑的辽东大船,船头上也有个百合花一样的女孩子把着栏杆向下眺望,应该就是素衣吧?
“洛掌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冷不丁一嗓子可算让洛宁回过神来,看着毛珏有些惊奇的模样,这个女强人赶紧是撑出一个笑容来。
“抱歉,有些走神了。”
“我知道最近的事儿有些为难你了,可我也是无奈!”
毛珏智商正常,情商倒是有些不及格,这时候还提这事儿,还好,仅仅一句之后,他又是把话滔滔不绝的转到了生意上来。
“香烟的销量如今不错,今年我还能再走一趟货,预计是五十万盒,销售的利润你提一成,如果有别人想合作,就和他合作,大宗的我再让零点五成价格,按九折出货。”
“好,妾身知道了!”
“还有郑铎郑老夫子代表我留在这儿了,他手里至少掌握了五十万两的现银,松江的南通县,海门县,二十万亩地,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拿下来。”
“妾身知道……,那是一片滩涂荒地,贫瘠的很,买那块地做什么?”
义乌那块地还能理解点,山田种甘蔗,出糖,全开发出来一年也能有上百万两收益,一片滩涂地,洛宁是实在想不出这儿能种点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
这地方的确是够荒的,所以在寸土寸金的江南都能空着,而且地价还便宜的很,这儿在后世却是赫赫有名,晚清状元实业家张蹇的中国第一家大生纺纱厂就是建在这里,而且利用这些滩涂,二十几万亩他还建设了大型原材料中心,通海农牧囤垦公司。
辽东是冷的够呛,每年对棉花需求量大的很,偏偏棉花生长对土地要求不大,偏偏对日照,温度要求不少,辽东太冷,冬日来的太快他还中不了。
就算自给自足,在这儿把通海牧垦公司给建立起来,对于东江来说也是赚的。
“你要不愿意,我就让郑铎自己干。”
“还是,还是合伙干吧!”
之前义乌县没抢着投资,洛宁已经后悔了,这次虽然不知道毛珏狐狸里卖的什么药,可她是不想再错过这次赚钱机会,忙不迭的点点头。
毛珏脸上露出一股子暧昧的笑容来,让满是急迫的洛宁脸禁不住红了下,还好毛珏也没多打趣她,而是笑着一抱拳。
“就这些了,那么洛掌柜,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了!”
“恩,将军武运昌盛,平步青云,将军再下江南时候,洛宁当扫榻已迎!”
可这话说完,洛宁的小脸又是变得通红一片,扫榻以迎好像是男人间的承诺,为的是秉烛促膝,彻夜长谈,她一个女人扫榻以迎毛珏这么个大男人,怎么都显得暧昧了几分。
还好,毛珏是没注意她的异样,跟着重重一鞠躬之后,毛珏是笑着扭头上了小船,预备向黑珍珠上划去。
谁知道这功夫,岸边上,几辆马车跑的跟就要飞起来一般,前头还有个骑驴的,在背后嘶声竭力的叫喊着。
“毛将军,等等!”
“沈叔,你来做什么?舅爷!”
好赶得歹赶,马车是赶到了船走之前,看着也是喘着粗气下来的老头子,一瞬间,毛珏的眼睛禁不住瞪得溜圆。
“怎么,不欢迎吗?”
伸手把自己的笔墨,画卷什么的行李从车上拽下来,吹胡子瞪眼的塞进毛珏手里,沈光祚没好气的抖着胡子。
毛珏的脸顿时悲催的拉了下来……
(本章完)
第202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毛珏的登陆,杀人计划到底被推迟了,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黑珍珠号的船长室内,一张调兵令摆的正正方方,上面加盖着兵部与登莱巡抚孙元化红彤彤的大印。
出大事儿了,山东反了!
历史上给大明造成格外损失的吴桥兵变在毛珏扰乱了走向,拖延了一年多时间后,终于还是爆发了,整个东南部山东被打成一锅粥,今天遇到的锦州骑把总就是原定来镇压山东民变的,奈何毛珏搞出来这一出,南直隶人可以不在乎他们的家乡,可崇祯皇帝还有内阁六部却不能不在乎,大明赋税,多取自江南啊!
这份调兵文告,也是宁远参将吴狄带给他的。
山东这是个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了,百万辽民在杨镐一声令下撤回关内了,辽东镇属于山东,这些辽民自然就撤到了山东。
然而这个万事皆妖的时代,山东连自己的本省民众都养不活了,如何去接纳百万辽民,加上朝廷高高在上的阁臣大佬们党争一把好手,制定个安置计划却谁都懒得出力,流离失所挨饿受冻还受人白眼的辽民早已经是一颗定时炸弹那样,埋在这片土地久已。
就差一个火星子。
而这颗火星子居然还是毛珏引发的。
路过登州,他给拿了六万两银子让山东过不下去的辽人买粮返回辽东,问题就出在这了。
“三月十九,山东望族王象春家家仆状告辽东人范文举偷窃族中黄金,搜其行囊,发现金叶子三十,官府收押,择日待审,三月二十二日,数万流民于吴桥变乱,举王化安为主,陷吴桥,搭救罪人范文举,举兵向东,连陷临邑,陵县,商河,青城,五月初围登州。”
“兵部急调宁远兵入关镇压,然杭州倭乱,东南赋税重地震动,故北兵向南,另调东江铁义镇副将毛珏部入关镇压!”
兵部的塘报念完,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亲自经历过这件事儿,毛槊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到。
“居然是范书生惹起来的!可他怎么可能偷黄金呢?”
“金子是将爷给的呗!这帮子世家多贪婪,你现在还不知道吗?肯定是什么王象鼻子看上他手里的黄金了,设计陷害!”
庞大海看的倒是挺清楚,听的毛珏亦是无奈的摇摇头。
“是啊!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看看这吴家,这些地方豪族要是想找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不知道范文举,杨猛子他们怎么样了?”
“将爷,咱们还去杀吴家满门吗?”
毛槊忽然提出来的话语让毛珏禁不住愣住了,还真是个问题,这面是打的不可开交的孙元化还有辽人,这俩不管哪个,都是毛珏引以为后盾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按照朝廷的一贯尿性,自己休假接不到旨意,东江那头是肯定已经开始调兵,说不定正在向山东进发,没了自己这个主帅,孔有德或者文孟没轻没重打个稀里哗啦的怎么办?
可自己走了,吴家怎么办?毛珏可是咬牙切齿要斩草除根啊!
一张脸郁闷的跟便秘一般,迟疑了足足好几分钟,毛珏这才像个泄气的皮球,无力的摆了摆手。
“吴家先放了吧!辽人,铁义军是咱们的根本!一百个吴家都不上一个范文举,抓紧时间北上,咱们去救登州!”
“那就让东海群盗退回舟山呗?”
“让他们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