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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新军阀-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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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姥姥的!”

    混迹在一群逃荒的灾民行列之内,这已经是走了第五天,再一次到了个被逃荒丢弃的村落里头,干热得满头大汗的文孟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井边上,拿了个破盆用绳子拴上,咕噜噜的就降了下去。

    有水!

    说实话,就算是小冰河期,从天启末年开始持续的小旱灾不断,今年还是格外一个大旱灾,这个时代的地下水储量也远比后世来的多,号称人口大省的河南省在后世足足有九千五百多万人口,快相当于这个时代大明户籍总和了,多个市区因为地下水开采过度导致塌陷。

    这个时代,巅峰的隆庆年间,河南省在籍人口也不过五百万,经历了几次旱灾人口流失,还能有两百万人已经顶天了,附近挨着黄河支流沁河虽然的确是干涸了不少,可也不是彻底断流,还能残留个巅峰时期一半左右水量,向两岸引导,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可眼前的状况是,整个沁水附近全被抛荒,连着七八个村子,村村逃荒,空无一人,除了附近的张庄镇是前礼部侍郎张为民的家族,有实力结寨自保,还保存着点耕作之外,整个卫辉府耕田十不存一。

    连着灌了好几口水,文孟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那般,舒坦的吐着口凉气儿,他拎着破瓢摇晃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房檐底下,任由一帮也是渴的冒烟的灾民一窝蜂的去抢水,很重色轻友的当着宋献策面儿把剩下的水递给了满头香汗的袁湘儿。

    边上就挨着房檐倒毙着两具饿死的干尸,临死前那具女干尸还挣扎着向米缸爬去,那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了,可从最开始吓得直哆嗦,到如今看多了已经皮实了,袁湘儿是麻木的接过水瓢,昂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也是渴的冒烟的宋献策满是幽怨向这文孟张望过来,文孟是干脆当没看着,一边呼扇着破草帽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哼哼着。

    “要说这河洛人,天下中州,懒得可以啊!师傅,你看这一片沃野的,咱北面最肥沃的白马川也就这样吧!咱们开山,挖渠,那细流跟线似得的山泉水引下来灌溉,都开出那么多山田,这么好的田,说荒就荒了,真他娘的浪费!”

    “小后生少扯了!”

    文孟这话还没说完,那头也是个抢到水灌完,懒洋洋靠着房檐喘着气儿的干瘦老头子已经是满带不屑的哼哼起来。

    “要那么好你们出来逃什么荒?”

    “老子逃你个棺材板荒!要不是为了……,要不是老子师傅非得来探亲,见什么有德高道,老子才不来这鸟不拉屎地方呢!”

    “你们那儿官府不抢粮食?”

    “抢什么粮食?到秋收了,大家伙就按量交就成了呗,俺们那儿是按照收成总和收的,打多少粮食就上缴个三成,要是家里有当兵的,上缴一成就行,粮食产的多的当地长官还得亲自上门来表彰,门口挂个产粮大户的红条幅,十里八村见了都得问安,还用抢粮食?”

    说这话时候,文孟真叫个自豪的紧,那胸脯子挺得笔直,噗呲一声,军训练出来的肌肉又是把着紧窄的道袍给撑破一块。

    看着他的肌肉块子,还有自得的模样,那老头子还真是目瞪口呆,好一会,他这才满是羡慕的叹了口气。

    “还是你们那地方好啊!咱是没这个福气,后生你是不知道,这官府真抢粮食啊!”

    人以上年纪,就愿意回忆往昔,这老头子抬着脑袋看着天,明显也是沉浸在回忆中,可惜,就算回忆里,也没啥美好情景,满满的皱纹堆在脸上,他是叹息的晃着脑袋。

    “开始还好点,俺们里还有个四十来户,一年官府租税虽然多点,好歹能对付个半饥不饱饿不死,可自从咱们这位崇祯爷上位,年景一年不如一年,可这税一年比一年多,俺们村里几户穷的先扛不住,抛荒逃了,他们的税金又落在俺们头上,这一年收成还不够交税的,又是几户逃走!又是把税银接着往剩下的人脑袋上扣。”

    “老夫家里还算是薄有资产,祖上出过个县官,和县里师爷还算认识,好歹能扛着点,可去年,全山东大旱,几亩地快颗粒无收了!这官府也直接不讲理了,衙役官差直接到家里抢粮食,老朽这乡绅也当即破了家!这不,带着族里子弟,也只能逃荒出来!”

    愁的脑门上皱纹都拧成核桃了,看着天儿,这老家伙磕着鞋底子忧郁的感慨着。

    “你以为俺们真懒到饮水挖渠种点粮食活命都不愿动弹吗?实在是种不成!不说种子何出,你这苗种上,各路响马山大王就得找你借粮食了,就算是能熬到粮食打下来,还有更厉害的官贼等着来抢!而且抢了你粮食都算你好远气,官爷看你不顺眼,顺手杀了你全家,再扣个流贼名头,太多了!”

    文孟听的目瞪口呆虽然毛文龙时代,早期也过过点苦日子,可好歹种田的就饿不死,到了毛珏时代,整个东江大搞基础建设,广开山田,种植新作物,饿不死不说,甚至不少人还奔了小康,过上了顿顿有肉的小地主生活,他甚至很难想象,生活能糟糕成这个模样。

    这也是大明帝国走向崩溃的真实写照,人浮于事,官府已经穷凶极恶,除了掠夺毫无作为,自耕农甚至中下级地主纷纷破产,站到了帝国对立面,一些大地主孤木难支,也纷纷被这个时代吞噬,帝国在北方的统治根基逐渐土崩瓦解,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的大明,再碰上个非要大动干戈的崇祯帝,再来一味虎狼之药,饮鸩止渴,倒塌也是理所当然了。

    河南的巨变,连当初常跑江湖的宋献策都没适应过来,老头子的话更是在那些逃难的灾民那儿引起共鸣,人人都是低落着,连抢水都没了劲头,一个个沉闷的挨着打了下去,坐在墙角边上闷头喝着。

    …………

    时间一转,又是太阳西沉,再走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落脚地方,一百多号从荥阳怀庆一代逃荒出来的难民干脆就在这个破村子住下了。

    夜色愈发的漆黑,一声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在村前房子里隐隐传出来,那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饿的发昏,吃了太多的观音土来冲击,如今这些土把胃肠糊死,难以排泄,这已经屯的气息奄奄,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不过见惯了死亡,除了这家人,甚至都没人去看看,每个人都是精疲力竭的摊着,也许在梦里,才能找到几分幸福的感觉。

    趁着夜色,文孟三个则是悄咪咪的溜了出来。

    早就料到这趟出来没吃饭地方,东江的军粮是被缝了三大腰带,直接藏在衣服里头,有风干的肉干,还有麦子磨粉炒熟,拌上糖做成类似藏族糌粑的糖炒面这些都是高热量食品与蛋白质,这才支撑了三个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了这么多天。

    财不露白,吃的也是,所有人都挨饿,你大吃二喝的,纯属找死,一道上,吃人的这三人都见过不止一次了,有的是村落难民间抽签,抽到谁谁就认命被大家伙吃了,有的干脆不是人了,成群结队袭击别的难民,抓人下锅,溜出村落,文孟几个是找了处稻田梗,赶紧蹲下来,干硬的肉干塞进嘴里,和着水艰难的嚼着。

    一边警惕的左右张望着,一边文孟还急促的说着。

    “粮食不多了,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晃悠了,这几天必须找到小袁营!妹子!你就一点儿也不记得家在哪儿了吗?”

    “我,我平时都是被我哥锁在家里不让出门的,这次,这次他把我送给那个大胡子总兵,也是藏在船底下,从黄河偷偷溜过去的,我,我是真不知道!”

    千算万算,宋献策漏算了这一茬,小姑娘都快急哭了,文孟一双牛眼看着他,看的宋大头也是忍不住直挠着后脑勺。

    “今晚立了队伍,咱往东面那个小山垴子走,如果我没看错,那儿应该有个土匪绺子!咱假装入伙,跟着或许能打探打探消息,然后……”

    这计划还没说完,那头村子里火光忽然腾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刚刚还平静的难民群一下子炸了锅,有人凄厉的大喊起来。

    “官狗子来了!”

    “陕西来的吃人兵,快逃啊!!!”

    本章完

第422章 淮右之军() 
元末明初的历史上,有着一支令人恐惧的部队,淮右之兵!他们几近于禽兽,转好吃人,称老人为添把柴,妇女为和骨烂,小儿为不羡羊,甚至据说吃光了偌大的扬州,这支禽兽部队的下场却不是覆灭,而是融入到了明军中,被朱元璋打败,收编。

    似乎他们留下的恐怖基因,也幽灵那样在明军中扎根了!

    整个废旧的庄园都乱了起来,到处都可以看到凌乱的骑兵与步兵打着火把乱晃,就像是一群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那样,在人间行着杀戮。

    咔嚓的声音中,脑袋飞溅而出,墙上留下了一道新鲜的血痕,扑腾一下,一个惊骇逃跑的灾民被从后面捅了个对穿,正好爬到了文孟歇息的那处屋檐下,那两具活活饿死的骸骨之上,添加了一缕新的亡魂。

    “官爷啊!小的等都是良民啊!从未有作奸犯科!为何!为何要如此横加杀戮啊!”

    “没有作奸犯科?哼,汝等无地无产之懒民,惹是生非,坐吃山空!早晚得投了流贼,贺总爷有令,一律屠之,以绝流贼之患!”

    在那个白天跟着文孟犯愁的老头子惊恐的神情中,那大言不惭的朝廷军官脸上忽然又是流露出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狞笑来,狰狞的嚷嚷着。

    “这也是给你们个报效朝廷的机会,哈哈哈!”

    大刀闪过,人头落地,在那老头子恐惧而绝望的神情凝固下,一具具被屠杀的尸体又被这些兽兵给拖了上来,拆了房梁床榻,竟然是当场开膛破肚屠宰起来,甚至有活生生的灾民惨叫中被生吞活剥着,割下来的肉直接扔到锅里。

    “这帮王八羔子,还他娘的是人吗!”

    真叫逃过一劫,趴在村落外看着这一幕,文孟简直是不可思议。

    从东江新军成军第一天开始,毛珏就告诉他麾下每一个兵士,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家乡,保卫父老乡亲,偌大的东江军团也是以此为己任,一支有着荣誉感的部队面对如此残忍兽性,简直不可理喻!

    眼睛瞪得溜圆,脑门上青筋暴起,满是暴怒,文孟甚至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从田埂里爬出去,干了这些衣冠禽兽,惊骇的宋献策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嘴里不住的小声叫嚷着。

    “文将军!文大人!大局要紧!大局要紧!”

    可这头两人呛呛上了,浑然没注意身边的姑娘家,眼睛发直的看着村中间井水边的大锅里,那些官军大块大块的捞着肉,吃的满嘴流油,有的甚至直接在身边活割,残忍至极,袁湘儿这大家小姐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嘴皮子不住地哆嗦着,终于,一股子恶心感猛地翻上来,掐着喉咙,她是哇的一下猛地吐了出来。

    这一下子,也让站在村口田野边上两个贺部骑兵猛地转过了头。

    “嚯!这还有余孽,啧啧啧,还是个娘们,老天待咱们兄弟不薄啊!没吃上那口热乎的,这儿还能来点可口的!”

    循着声音,两个禽兽猛地翻过了那块藏身的田埂,声音从身后发出,还在往前面张望的袁湘儿顿时吓傻了,整个人犹如冬天里的小麻雀那样瑟瑟发抖着,边上的宋献策也是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悲催的在哪儿讨好一般抱着拳头。

    “两,两位军爷,您看,小的这都张畸形了,吃了小的,对,对身体不好!”

    “嘿,正好郎中说老子得吃点素,这娘们烤了,这矮冬瓜,就他娘的炖个冬瓜汤,哈哈哈!”

    丑陋的大笑着,满是狰狞,对着两人,俩贺家兵就要扑过去,惊恐到了极点,袁湘儿张口就想喊,谁知道虎的宋献策赶紧连踢带蹬,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儿,那头,眼看着两双脏爪子就要抓到袁湘儿身上,这功夫,两条小腿粗细的手臂猛地从后面同时勒住了俩贺家军的喉咙。

    格隆格隆的骨头变形声中,俩人不可置信的抠着那胳膊,可身为军官,毛珏要求的更严格,别看文孟一天吊儿郎当,几十万个,上百万个单杠引体向上,他都忘了,强壮有力的肌肉那是这些地痞把式的乱兵所媲美的,眼睛泛白,口吐白沫,十多秒,两个贺家军骑兵腿儿彻底软了下来,手臂也耷拉到了一边,没了生气儿。

    可就算如此,也不敢大意,丢下右手边上的,文孟急促的搬着左臂上的贺家军脑袋嘎嘣一拧,扔下尸体之后又是猛地把右面的脑袋拧过来,这才猫着腰,麻利的去抢这两个骑兵的马。

    可谁都没想到,异变此时又发生了,左面那匹花毛马忽然炸毛那样唏律律一蹄子,引得更远出两个贺家军扶着土墙爬了起来,仰着脖子叫嚷着。

    “刘狗蛋子?”

    哪儿敢回声,文孟拼命地向田埂比划着:快上马!

    这会也不用人装逼的用手垫着了,一个大跳,宋献策是猴子那样刺溜攀上马鞍,可那袁湘儿却是吓软了,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眼看着不对劲,那几个贺家军已经是端着长矛向这儿逼来了,哎呦一声,在袁湘儿绝望的眼神中,文孟是自己爬上马,猛地一甩缰绳。

    “这儿有人!”

    马都跑了,那吃人的贺家军也火了,气急败坏大吼起来,还在村子里大快朵颐的兽兵们亦是立马扔了手里东西,呼啦一下子聚集起来,眼看着一帮子胸口还挂着血和油的禽兽骂骂咧咧奔着自己跑来,绝望到极点的袁湘儿在求生欲望驱使下,终于也是扶着田埂站起,踉踉跄跄的向那头原野逃去。

    嗖嗖的箭矢直接落在她身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亦是让这个小姑娘心脏狂跳到几乎停滞,连着跑了几十步,脚底下忽然一硬,惊叫着她就扑倒在了地上,猛地翻过身,领她彻底绝望的一张狰狞丑脸残忍的狞笑着拿着长矛比划向她。

    咔嚓~

    西瓜碎了般的声音响起,在袁湘儿尖叫中,那颗丑陋的脑袋直接没了,她的不可思议眼神下,文孟那张满是胡茬的老脸此刻美的犹如天使,从田埂后面绕了过来,一树根砸了那家伙的脑袋,扔了血淋淋的树根,叼羊那样把小白羊一般的袁湘儿捞起抱在怀里,文孟是狂甩马鞭子。

    “驾!”

    这又死个人!看着文孟的身影要消失在夜雾中,那个贺家军千总简直气的嘴巴子发歪,也是野兽般的吼叫一声。

    “给老子追!老子要把这对狗男女心肝挖出来下酒!”

    狂马嘶鸣,上百贺家军骑兵也是一起甩起了马缰绳,朝着大西南狂奔着。

    秦末,有着萧何月夜追韩信,这明末,又出来一出变态食人男月夜追肌肉男,今个也算是文孟倒霉,来了好几天都是沙尘天,偏偏今个月亮圆的跟瞪着眼珠子似得这儿又是大平原,跑了十多里地,愣是没甩掉。

    更悲催的是,跑着跑着,马还不行了,晚上出来巡逻找乐子,这些贺家军骑兵本来就奔了十多里,文孟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壮汉,袁湘儿再轻,也有个百来斤,两百多斤压下来,这马已经边跑边吐沫子了。

    “他娘的!”

    一处老树岔子,看着马跑的腿儿实在是发软了,文孟骂骂咧咧的干脆一勒马缰绳,刚停下,这马就坐下了,那头兜着跑的宋献策也是赶忙一拉马缰绳,兜了回来。

    “怎么了?”

    “马不行了!老宋,你带袁妹子先走,老子会会这些瘪三!”

    冷不丁惊醒过来,宋献策没说什么呢!袁湘儿先是不可置信的惊叫起来。

    “不行,我不走!”

    “你不走等着让那帮鳖孙生烤大美人啊?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老子还得分神。”

    “那也不行,让他们烤了我,你们走吧!”

    小脸忽然露出了坚决的神情来,推了一把文孟,这妞竟然张开手臂,要挡在他们俩面前,看着小母鸡护崽子那样的袁湘儿,一时间,文孟倒是有点哭笑不得了,搂着她的腰,这莽汉又是把她摔到身后。

    “老子还没有让女人为我送死的习惯,听我的,走!”

    “我不走!”

    “老子又不是一定死了,我是东江文孟,辽东督师毛珏毛大人麾下第一先锋官,听我的,跟着宋大人,在后头等我!”

    等我!

    轻飘飘却是前所未有沉重的两个字,看着文孟自信满满的笑着一咧嘴拍着胸脯,袁湘儿禁不住看愣了,足足一两秒,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等你!”

    “快走!”

    又是推了她一把,对着宋献策使了个眼色,文孟顺手在边上捞起个枯死的小树,看着愈发逼近的贺家军骑兵,一股子嗜血在文孟的脸上浮现出来,摇晃了下脖子,发出嘎嘣的声音,握了握手里棒子,文孟是阴仄仄的咧嘴哼道。

    “嘿,杂碎们,到你文爷爷这儿来!”

    看着他扎着的把式,那些贺家军骑兵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同样残忍的神情,最前面一个高高壮壮的骑兵狞笑着高举起马刀,猛地踢了坐骑一脚。

    噗呲~

    所有人惊愕下,一股子血猛地飚了出来。

    文孟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干掉,只不过他装逼出彩的机会是没了,一支长箭颤巍巍的插在那骑兵胸口,连着跑了几米,那贺家军方才不可置信的摔了下来。

    “杀官狗子!”

    谁能想到,这小树林子里居然还埋伏了一支兵马,看着那些贺家军的骑兵发愣,一窝蜂就冲了出来,十几只箭乱哄哄的落在官军队伍中,接着锄头镐头乒乒乓乓就打。

    这头还挺悲壮的断后呢,那头一群人乱打起来了,愣了好一会,感觉面子挂不住的文孟也跟野熊那样狼嚎一声,棍子扔了,直接快步几步赶上个最近的贺家骑兵,薅着腰带生生把个一百多斤的汉子从马上拽了下来,在这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猛地薅着他脖子嘎巴一拧,在这人没死透的抽搐中,抢过了他手里的短矛。

    “让你的弓箭兵去那面射箭,堵住这些狗贼退路,长兵手别跑散了,结阵!”

    就算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一伙农民军乱糟糟的打,还是被贺家军一个个砍死,这头个流民小头目在那儿龇牙咧嘴的嚷嚷着,冷不防一声吼吓得他差不点没掉下马来。

    看着文孟在那儿指手画脚的,这货又是不耐烦的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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