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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西军是越打越多,头一次从数量上压倒了东军,本来毛珏计划以东江军作为决定力量,没打算动用混乱的倭国军队,然而开战不到半个小时,大约上午十点左右,把两个军团没有失去指挥的所有旗本队揉合在一起,袁崇焕带领着六波罗部队急急匆匆也加入了战场,上午十一点,东军左翼已经被击破,中军在义州兵团的侵袭下支离破碎,眼看有人头可捡,黑田信义与毛利弘义两个西国大将又是急急匆匆扔掉包裹在身上的浴巾,汇入了战团,到了傍晚,前来藩上盟约的西国大名旗本武士几乎全都投入了战斗中,整场战争演变为二十万人规模的大混战,也将战役推向了最高潮。
残阳如血来形容此刻真是再恰当不过了,毛珏真的犹如瘟神那样,他所到之处,战士的鲜血总是淌满了田野,粘稠殷红的血液流淌进京郊松软的田埂,把土地浸润着犹如黑龙江的沼泽地那般,沾上血的泥点子随着草鞋的践踏崩的到处都是,最经典的倭国武士对决还在不断上演着,咣当的碰撞声中,两口厚重的刀背狠狠撞击在一起,迸发出激烈的火花,而另一头,一个岛津家武士野兽一般咆哮着猛地抽出长刃,血花凋零中,另一名北陆伊达武士瘫软的跪倒在地,肋骨处狰狞的伤痕为这片土地献上了新的殷红祭品。
炫耀那样此起彼伏的叫嚷声音亦是不断响起。
“秋田家武士山行贱一,讨死山津藩勇者北陆新雄!”
“岛津家旗本岛津三兵卫,讨取本多宗实之首级!”
这场战斗真成了抢人头盛宴,田野上,不断有人拎着个刚刚割下,尚且滴着红色血珠子的狰狞脑袋叫嚷着。听着那些倭语的乱叫,早在下午三点左右,就在毛珏命令下退出战场的孔有德是嫉妒的抱胳膊直撇嘴。
“人头狗!”
有一种队友叫猪一样的队友,毛利家的武士急急匆匆涌入战场,倒是从后面把东江军的阵型冲的有点散乱,培养一个东江战士花费可不菲,这些人争当炮灰,把战场都给挤满了,毛珏便也不再争夺这点收尾工作。
孔有德在那儿酸溜溜的抱怨着,可毛珏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的望远镜一直死死的在战场搜寻着。
袁崇焕亲自带队杀进战阵,已经三个小时了!
这还是毛珏头一次看到这位温文尔雅的福建书生如此状若疯虎。
他可关系到毛珏在整个倭国布局的核心一环!但愿这一次,不会对袁大督师有太多的冲击,放下望远镜,毛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艰难的叹了口气。
真的简直疯了,亲兵咣当一声打掉了对手手里的刀子,袁崇焕就疯子那样冲上去,猛地把剑比在了那个惊骇的直哆嗦的酒井家家臣脖子上,脸上的肌肉的都扯动起来,气发丹田,他是拽着那人脖领子疯狂的叫嚷逼问着。
“丰臣家主,在哪儿!”
“不,不知道……”
这场战斗太凶残,太血腥了!就算是德川四天王家族麾下的武士,都是惊骇的脸色发青,嘴皮子哆嗦,那旗本恐惧摆着手叫喊着。
气闷的咔嚓一拖长剑,扔下跟放了血的鸡一般痉挛的东国旗本,血红着一双眼睛,袁督师再一次状若疯虎的向前奔着。
也幸亏这场战争是西国完全占据了优势,此时残余的两万余关东武士已经完全被切割成几十块,不然向他这样横冲直撞,早就死了。
而此时,丰臣国松丸也真的到了谢幕的时刻了,身上整齐精神地位儒袍都被割破了十几个口子,血把衣服染红了一小半。手枪早就不知道打飞到了哪里,身边的小姓众亦是残存无几,失落,愤懑,遭到背叛之后的绝望,所有负面情绪汇聚在一起,支撑着他依旧野兽那样轮着刀子。
“来啊!来啊!”
是来抢人头的,不是来送人头的!一下午酣战,倒在国松丸脚底下的西国勇士同样也是密密麻麻派成了一堆,就算是倭国武士也没高尚到如同里的骑士那样,不知道谁恐惧的叫嚷一声,十多把和弓,对着国松丸猛地拉了起来。
“不!”
弓弦的松动声音还有不甘的怒吼声整齐的响了起来,噼里啪啦飞蝗般的箭雨中,国松丸就像是触了电那样,激烈颤抖着几秒钟,终究张开满是血的衣袍,瘫软的仰面倒在了大地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在袁崇焕最低落,最失败的几年,是丰臣家这两兄妹陪伴着,恰好赶到这个战场中心,丢了手头带血的长剑,袁崇焕是猛地扑了过去,把他这最后一个学生猛地搂在怀中,眼神带着不可置信,悲伤的狂呼着。
“阿松!阿松!你睁开眼睛!是袁先生!老师在这儿了!没事了!没事了!”
失血让那张脸变得无比的苍白,不过这最后一刻,满满的负面情绪却是终于从国松丸的瞳孔中烟消云散,插了一支长箭的右手哆嗦从怀中摸索着,一对儿已经染红了半边的晴天娃娃被他虚弱的掏了出来。
“老师,帮我带给她,好,好吗!”
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袁崇焕悲伤而焦虑的急促点着头,言语中,竟然都带了点点的哽咽。
“没事的!没事的!等你好了,亲手教给她就行!没事了!”
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美好,眼神空洞的望着苍天,这丰臣宗家的最后男丁,语气迷离的喃喃摇着头。
“好想念,好想念在上首村的日子……,甲斐婆婆坐在炕头卷着烟,妹妹闹着,先生则是虎着脸打她的手板,最后却憋不住笑,好想念……想念……”
声音最后归于沉寂,那一对儿原本想挂在红莲寺的回廊上,和明正一起享用着吹着山风看着日落的那根木梁上头,那一对晴天娃娃颓然的滑落到了沾着血的草地上。
在拿着弓箭的几国武士愕然的注视中,在倭国权势通天的袁大奉行,惨老的头颅亦是狠狠埋在了带着血的衣襟中。
…………
毛珏有些后悔了!
当初修红莲寺也不过几万两银子,可这次东林之乱,仅仅京都被大火波及所造成的损失就得有几十万两,更别说眼前这一场大战,德川家主力基本上被打残,至少阵亡了三万多人,西国武士就算完全占据上风,也付出了上千伤亡。
而且丰臣国松丸这匹夫之怒的后果还没有完全结束,甲斐,信浓,三河,关东,北陆,随着国松丸的举事,早已经不满幕府统治的十几国农人众揭竿而起,发动了倭国称作一揆的造反,甚至西国被纠缠到其中的毛利,长宗我部,福岛,黑田家家臣武士,亦是发动了骚乱。
就像幕末的倒幕军一样,这场足以波及整个倭国的动乱,才刚刚开始。
而动乱的始作俑者,则静静地躺在破败的红莲寺中。
就算如今冷血如毛珏,都是忍不住感慨,当初被他从王京中劫走时候,这国松丸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恐惧却新奇的小正太,怎么都想不到,为了个情字,懦弱如他也能干出这般撼天动地的大事来。
“哥!”
思虑的功夫,停着骸骨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披上了丰臣家主的公服,却依旧如同个孩子那样的千代姬是猛地闯了进来,猛地抓住国松丸已经冰冷了的手,哭泣着喊了出来。
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艰难的摇摇头,毛珏是转身出了去。
可就算出去也没避开,破落的院子角落中,一个同样盛装的女人幽灵一般的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等候多久了。
“天皇陛下?”
错愕了下,毛珏愕然的还是上去抱了抱拳头,微做一礼。
惊变使人成长,这几天一系列朝廷剧变,让明正成长的已经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了,面容平静的已经不像是个人类,小天皇语气死寂的轻启朱唇,询问道。
“这次的叛逆已经伏法?”
“京都东林乱党基本上都伏诛,还有就是他们的领袖,前太阁……”
当着明正的面,去说国松丸的死讯,就算毛珏都是忍不住顿了下,谁知道这女人居然是还是那般不像活人那样的死寂,平静的说道。
“既然是叛逆首领,按照朝廷法度,割下他的人头,悬挂在京都的城墙上吧!”
“你说什么?”
愤怒的声音从破败的寺庙中穿出,猛地冲了出来,千代姬双眼血红的死死抓住了明正的衣领,疯子那样咆哮着摇晃着。
“该死的狐狸精!为了你这个贱人,我哥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为了你,他背叛了袁先生,背叛了丰臣家!为了你,他甚至性命都不要了!这场大战完全是为你而发动的!”
“可他死了,你却要这样对他!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他!你说啊!”
被千代姬拽着衣领疯狂的摇晃着,明正却是一言不发,甚至瞳孔中都不带一丝的情感波动,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毛珏。
毛珏何尝不明白这个意思!这个无奈!
明正毕竟是皇室的首领天皇,国松丸可以背弃整个家族,轰轰烈烈的为她而战,她却不能,也不敢拿全族人的姓名来试探毛珏的屠刀,在关键时刻,她还是不得不放弃了国松丸。
毛珏自己又何尝不是无奈!倭国是东江浴血奋战才拿下来的!为了在这个乱世存续下来,东江也必须死死钳制住倭国,汲取粮食劳动力与金银,谁敢挡在他的路上,就必须杀无赦!哪怕是熟识也不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在明正的眼神中,毛珏的喉咙亦是生涩的涌动了几下,艰难的声音这才从他口中发出。
“就按照天皇的意思,斩下逆首的头颅!挂在城门上,以警告世人!”
“就连你也!”
气的说不出话来,猛地甩开了明正的衣领子,不可置信的瞪了毛珏足足几眼,最后千代姬这才愤怒的一踏小脚。
“我去找袁先生去!你们全都是坏人!”
衣衫都被扯乱了,可明正是一丁点整理的心思都没有,眼神终于自毛珏身上移开,落在了黝黑中寂静的红莲寺,足足十几秒,她这才回过神,对着毛珏微微的躬身半礼,旋即又是寂静的向外走去。
一对儿晴天娃娃在她腰间摇曳着。
“这就是权利的代价吧!”
也是叹息一声,毛珏也是背着手急促的向着外面走去,平乱!烧埋!赏赐!整备!一大堆乱事儿还要他这个当头的去处理。
可刚走出红莲寺的山门,这场风波的另一个主角,却又是猛地出现在他眼前。
“哦!袁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代姬小辣椒找来的袁崇焕,还带着战场下来时候那股子疲惫,衣襟上染着鲜血,毛珏是头一次看到意气风发的袁督师如此颓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心虚,毛珏是微微的搓着手说道。
“关于国松丸……”
“毛大人,袁某想要请辞!”
“请辞!”
毛珏差不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然而袁崇焕却是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人,于国!袁某深受皇上信赖,倾国以持,袁某为未阻敌于国门之外,让建奴东掳的铁蹄践踏到了京师帝乡,奇耻大辱!这是不忠!”
“于大人!袁某承蒙大人重托,看守倭国,却未尽忠职守,未能防患乱贼于未然,尸位素餐,这是不义!”
“于自己,我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看着他走上邪路!看着他死在面前!我这是不仁!”
“大人,袁某这不忠不义不仁之人,还有何面目再配享高位!请大人开恩,放袁某重归田园,了此残生!”
嘴都差点气歪了!就像刚才的小辣椒那样猛地拽住了袁崇焕,毛珏声音扭曲的咆哮着。
“东江与建奴的决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倭国如今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时候你给老子撂挑子?”
“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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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声东击西()
无日不战,这就是末世。
毛珏在京都城下大杀四方时候他遥远的北国黑龙江,也在进行着血腥而残酷的生存之战。
被人力铺平,开沟,引水的水田还在,像一个个壮观田字格平铺在大地上,不过田地中本来应该整齐的禾苗,却是被啃的东一块西一头的。
远处的定边堡,行边堡等一系列东江堡垒居民点倒是完好无损,东江人不怂!刚从关内跋涉出来,宁愿死了,他们都不愿意放弃输于自己的土地,而只要不怂,凭借着这些蒙古骑兵想要攻下由火炮混凝土碉堡就稍微有点痴人说梦了。除了在庄子边缘烧毁了几栋房子,在结实的混凝土堡下面扔下了几十支箭头,以及和黑龙江边镇结下了深深地梁子之外,这些突如其来的蒙古骑兵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而且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新成立才刚刚一年左右的黑龙江边镇整个沸腾了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
整齐的号子中,整齐的步兵大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左肩扛着燧发枪,在镇边堡附近的小路上来回穿梭巡逻着,官道上,硕大的军营门口,还不断有穿着配发军装棉甲,背着包袱的兵丁军旅向这儿汇总着,在阿德蕾娜全力以待的命令下,整个边镇四个兵团,一百五十二个预备役团,十几万男丁或是坐着火车,或是乘着公共马车,浩浩荡荡的向这里汇聚着。
道路两侧,还不断有一只袖子上绘画着血红色长剑的宪兵嘶声竭力,慷慨激昂的演讲着鼓动着士气。
“军士们!兄弟们!东江已经到了危机时刻,拿起你们的武器,保卫东江!保卫将爷!保卫你们的老婆孩子!保卫你们来之不易的土地粮食!”
“那些山林野人想要抢掠咱们的土地财富!让东江变为他们的包衣奴才!热血男儿们,用刺刀回答他们!东江绝不屈服!”
唾沫星子飞溅下,那些才撂下锄头不久的预备役部队,同样激动的双眼发红,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拼一波。
可东江军指挥部,搭建在定边堡外围的中军,一群人却是聚拢一起,对着地图满是死寂。
也是学着毛珏,沙盘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旗帜,几次攻略用着红色的箭头作为标志,黑龙江边镇目前最高指挥官范文举则是眉头紧锁,盯着这沙盘一言不发。
“主力兵团全部到达!正是一鼓作气南下!干了这群狗鞑子的时候,咱们十六万人,人吃马嚼的,何苦在这儿干耗粮食?”
军事对峙已经足足进行了小半个月,调防在这里的铁山兵团军团长文孟忍无可忍的敲着桌子。
“范大人,对手就几千人!您还在犹豫什么?”
“文将军,正是对方才出来几千人,才越不能麻痹大意!对手是清鞑子啊!东江的主力进攻部队全在咱们手上,一但是对方诱敌深入之计,一但我大军贸然涌向松江,平原上遭遇八旗铁骑的迂回包抄,我军将遭遇重创!”
“将爷的心血一但毁在你我手里,咱们拿什么去面见将爷!”
“可就这么干看着?”
就在激烈的争论中,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喧哗,紧接着,一个值班千户急促的进了帐篷门立正敬礼,大声的汇报着。
“范大人,文将军!鸡西第十九厂厂长,战时临时守备官孙传庭率鸡西镇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团前来报道,请范大人下达命令,分配防区!”
“孙传庭!”
这个名字让范文举的眉头禁不住抽搐了下,对他,这位东江大管家可是记忆深刻!毛珏为了捞他出来,前前后后投入了快八十万两银子,足够组建半支新的兵团的财富,就换了这么个人!
银子是毛珏的,毛珏作何决定,范文举是没法反驳,可对于这笔花销,在他看来却完全是浪费,脸色不太好看,范大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让他部驻扎曲柳川,看着大军补给仓库!”
看后勤运东西,打酱油的活计,对于孙传庭这么个厂长转军官,倒是也算合情合理,不过这值班千户刚一个立正,打算出去传令,看着文孟那张难看的马脸了,范文举却是忽然改变了主意。
“算了,让他的部队驻扎中军,让他本人过来见我!”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也是一身黑色的棉甲,穿着鲸皮靴的孙传庭是急促的赶到了中军,不过一进门,看着大大小小的军官跟看北极熊那样看着他,这位厂长倒是磕巴了下,他算得上位高权重了,陕西巡抚,封疆大吏,就算到了东江,也是厂长领导,都是别人向他行礼,可如今一屋子军官哪个都比他官儿大!满是不适应,这位历史上大明朝最后的支柱别扭的跪在了地上。
“标下拜见诸位大人!”
“起来吧!东江规矩,军议时候不需要跪来跪去!”
还是那一副不待见的不耐烦,头都没抬,范文举是招呼小二那样摆摆手,把孙传庭招呼到了沙盘前面。
沙盘其实唐朝时候就有了,只不过如同东江这般普及却是难得,就算孙传庭在秦军用的也是牛皮地图,这么立体式的作战地图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五月十二,鞑子七百袭定边堡,毁田三百亩,烧屋十六间,与边团交火至午后,遭炮击而退,死二十六,伤三十三。”
“五月二十八,鞑子五百绕曲柳川,意图奔袭鹤岗,途中遭遇东江巡边骑兵,大败,我师斩首一百零五级。”
“六月十一,鞑子千人袭白羊寨,毁田一百一十亩,遭边团还击,死十六人!”
“六月十九,鞑子六百”
这头,在范文举的授意之下,值班千户是把之前的军情都汇报了一遍,不过没等他说完,孙传庭却是忽然摇了摇头。
“这不像是建州东掳!不管是蒙古八旗还是汉军八旗,都极其要求军纪,像这么小股袭击,一触即溃,不像是他们的风格!倒像是草原上那些不成气候的蒙古部族。”
“如果你来指挥,这场仗你打算怎么打?”
“打蒙古部族自然有蒙古部族的打法,蒙古人逐水草而居,虽然松辽平原地域辽阔,却又不是无迹可寻,效仿当年辽帅李成梁,以精骑奔袭,沿松花江南下即可,此时正是牛马增肥时刻,敌部必定在这一线放牧,以骑踏帐,破敌营帐,烧抢牛羊,没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