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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叫嚷中,鸟铳回头跑回了车阵,不过旋即一些举着长柄怪异锤子的明军又是迎了出来,一个留着三撇胡子,东北大碴子味十足的军官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三眼铳!”
噼里啪啦的爆豆子声音,这次打击效果倒是比上一下强多了,毕竟敌骑已经跑进五十多米距离了,三响的三眼铳密集的打出一排弹雨来,正在拿弓箭预备骑射的清军被扫下来三十几个。
呼啸的箭雨密集了起来,明军也没讨到好,慌张往回跑的三眼铳被射死了十几个。
不过当狰狞的清军冲到了洪承畴大营前面时候,这波攻势却是到此为止了!
洪承畴军前,全都是沉重的偏厢车,一面车高出一大块来,用厚木板搭建的射击墙,骑兵撞这玩意,几乎撞不翻,气势十足的到了最后十多米,狂奔的正白旗不得不减速了。
有的清军就地停下,挽弓拉箭小向偏厢车后头射去,有的这是跑马到扭扭歪歪的车阵前,那刀子,拿长矛开始砍了起来。
这时候明军就不含糊了,躲在车厢后头的火铳手胆子也大了起来,近距离朝着正白旗脑袋就哄了过去,再一次,明军阵前到处都是硝烟。请百度”感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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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全面开花()
“呵,乳峰山大捷!”
一场仗,朝廷真是欣喜若狂,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洪承畴八百里加急把战报发到了京师,又是炫耀那般,京师又八百里加急把战报发到了铁山,十一月多,战报又是传递到了倭国,正在北陆绞杀倭国东林党谋反的毛珏行营中。
只不过看着战报上的数字,毛珏却是实在忍不住无语。
杀贼一千一,斩首六百五,自伤五百九。
不说其中一贯官军报功的水分,就这条战报完全是真实的又能如何?把清国灭了还是把皇太极宰了,亦或者把努尔哈赤坟刨了?
不过跟着来的阿德蕾娜送来的军情,倒是让毛珏心里舒坦了点,这“乳峰山大捷之后”,洪承畴是没有贸然进军,反倒是放弃了打下来的乳峰山大寨,马上回撤到了距离宁远二十几公里远的塔山。
不管是建州女真还是大明一并消耗着,这种战略上的对峙对于东江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洪承畴不像历史上那样给建奴送一波大人头,毛珏就能接受,看过军报之后,心情轻松中,毛珏是哼着小调把这些密信扔进了身前的火盆里。
不过毛珏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厚实的毛皮大帐篷帘子猛地被撩起,随着刀子那样冷风猛地吹进来,一个身上衣甲大铠都挂着白霜的矮子武士是轰然跪在地上。
“拜见大奉行,末将黑田家旗本埠义直,传递少正部紧急军情!”
“言!”
“十六日,秋遗城贼寇破官军毛利丰义部,逃入云兰山中!”
“他娘的!”
好心情荡然无存,毛珏是郁闷的猛地一拍脑门。
他现在是体会到流寇的厉害和大明朝廷的无奈,一帮子被武士道思想所洗脑的矮子漫山遍野的藏,抽冷子才出山来抢点东西,偏偏还不能不管,他们的蛊惑能力毛珏是见识到了,就跟白莲教似得,稍有不慎,他们又能拉起几万人来,倭国分散的政治,一块一块相对独立的藩领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扶桑才屁大点地方,毛珏足足调集了十万大军,依旧是漫山沟堵跑的焦头烂额的,可以想象,大明朝与全国乱窜的流民军作战,是多么的艰难。
其实从根本解决这些流贼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毛珏甚至让倭国只要能达到东江一半的幸福度就可以了,就像梁山好汉那样,李逵穷的穿不起裤子,说造反就造反了,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让领导儿子调戏了自己媳妇还得忍气吞声。
有恒产者有恒心。
奈何,这个毛珏是真的臣妾做不到,不说东江需要个贫穷的倭国作为劳动力输出地以及原材料掠夺地,仅仅庞大的商路人力物力,毛珏就不想投入,也不敢给他们投入。
所以,也只能打着玩了。
不过最让毛珏闹心的还不是这个!倭国的战争本应该由该管的去管,而不是他这个东江都督,辽东督师,总司令官来关注这一隅琐碎之事!跟着流贼穷山沟里打游击!这就像是后世上市企业总裁成天忙着采购办公椅那样,这叫不务正业。
这时候毛珏最应该干的,是在铁山督军,随时准备给皇太极后脖颈咔嚓来一刀,而不是在这儿收拾烂摊子,打发走了传信军官,毛珏又是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叫嚷起来。
“乐儿!家主那儿还没消息吗?女追男隔层纱!她倒好,这几个月了还色诱不下来个老袁!把荷兰东印度公司送给老子那些西班牙苍蝇全给她送去!这个月我就要看到袁大人成为丰臣家摄政女婿,赶紧给老子回来干活!别他娘的摸鱼啦!”
那声音,都快赶上深闺怨妇了!
…………
这个冬天虽然大雪纷飞,不过暗地里却是火烧火燎,辽东的几位大佬都是嘴里起了大疱。
毛珏急得是不能返回辽东,趁机给建州女真来一下狠的,皇太极则是急得短时间内拿不下战果,有可能面临两面作战的困境。
不过好歹他俩还是急在将来,可锦州都督祖大寿是火烧眉毛了当初东江孤立无援的滋味他现在是体会了个淋漓尽致,自六月份被围困开始,锦州城现在已经断粮数月,城内的树皮,护城河内的鱼,地里的老鼠,家里的皮鞋什么的都快被啃干净了,这几天开始天降大雪,有城内居民彻夜吃雪充饥,第二天冻僵而死的,更可怕的是,每天清理掩埋的尸体,也开始了丢失。
站在城头上向外眺望,茫茫落雪沾染了帽子上的盔缨一下子,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缭绕,看不清楚多远,不过戎马倥侗了一辈子,祖大寿那份眼力耳力还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褪去,隐隐的,他能感受到眼前雪幕中的闪光,而且耳朵贴着城墙,还能试到微微的震动,几十里都能感觉到,只有红夷大炮的威力了。
清军不可能自己没事儿放炮玩那么必定是两军对垒,这也是祖大寿每天起来唯一的希望了,朝廷还没放弃他!
不过今天听着炮响,对于祖大寿来讲还有着些特殊的意义,站在南城门向下瞭望了半天,他这才狠狠下定决心那样,猛地回了身,沉重的向城下走去。
南翁城,几百个亲兵军士站在雪地里已经被雪撒成了个雪人了,跟在边上,一千多匹瘦骨嶙峋的战马同样静静不动的站立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有的马不安的喷着鼻中热气,蹄子来回挠着地。
“帅爷,真的……”
看到祖大寿下来,典军师爷尤自惴惴不安的问道,可是听的祖大寿恍惚了下,旋即却是生怕自己改主意那样,狠狠地点了点头。
“杀!”
“帅爷有令!杀!”
这哆嗦的呼喊声传下去,就算是领出必行的锦州亲兵,这一次也是迟缓了不少,足足两三秒钟,才有军士手持着屠刀,绕到了战马面前,用手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最后一咬牙,狠狠地挥下了刀子。
最后的呼吸喷出了呼哧呼哧的热血,通红的血水把锦州翁城的雪地都染的一片通红,听着战马哀鸣,祖大寿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抽搐着,这杀的不仅仅是马,还有自己的突围希望,凭着两条腿可跑不出去。
历史上,大凌河之战围城快达到一年,五万多居民人相食,最后就剩下了一万来人,可祖大寿依旧保存了一百多匹战马,一边蒙骗皇太极去锦州劝降,一边靠着这些战马,他这才带着点核心将领逃出来,可大凌河城与锦州城却是不同,大凌河不过是个新铸的要塞,锦州城却是辽东大城,将门祖家的老巢,这儿,祖家的田产老宅祖坟全在这里!祖家的根子就扎在这儿,没了这儿,就算他祖大寿逃出去了又如何?他可没把握像毛文龙那样坚强,辽阳毛家二百多族人全部殉难,他还能咬着牙愣是拼出个东江来。祖大寿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骑兵虽然是利器,可是守城还是得靠人,屠宰进行了半天,最后一千几百匹马全部倒在了雪地里,傍晚,冷清了几天的军营是终于热闹了起来,虽然不是放开了吃,可是面有菜色的锦州守军依旧人人分到了一大块肉,就着热汤蹲在地下撕扯着往嘴里填塞着,吃的满嘴流油。
可没人注意到,军中的几个厨子竟然一口都吃不下,有个甚至偷偷溜到了后头,捂着嘴好像泛着恶心那样。
那些硕大的马骨架中,也掺杂着十多具刚剃干净肉,小了不少的鲜红骨头。
…………
这头祖大寿在为活下去而拼尽全力,那头城外乳峰山战场,清军也在为生存而拼杀着。
凌厉的暴风雪甚至遮掩住了旗主鼓山额真愤怒的嘶吼声音,可随着红夷大炮的轰鸣,成千上万的清军依旧犹如一条青蓝色的洪流那样,向前漫过,打头阵的汉八旗顶着绘画着虎头的木盾嘶声竭力的狂奔着,后头密密麻麻的女真箭手亦是用冻得快没知觉的手死死按着弓身与弓弦,向前压着。
萨尔浒大战,他们就是这样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大明九边精锐。
不过此时的明军可没有萨尔浒时候那么容易打,萨尔浒大战时,大半个世纪大明边军面对的都是草原小部落的突袭,战车是只需要能挡住蒙古骑兵弓箭就行的轻车,火器部队在后头开完枪炮看热闹就行,真正上去格斗的还是将领亲兵,由这部分小股精锐部队以肉搏结束战斗。
那次战斗,被突破了阵型的杜松,刘挺,马林部,火器部队直接成了清军重步兵屠杀的对象。
这次战斗,明军的火器部队比例比萨尔浒明军明显少了几成,手持的火器却是更加锐利,呼啸的红夷大炮喷吐出千钧之力,一个铁球子弹跳两三次,就能把一米八多的大汉打的骨断筋折,鸟铳也比当年的火门枪火箭枪杀伤力倍增,正在奔跑的清军重步兵经常是噗呲一下子,脑袋或者大腿喷出一股子血来,瘫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尤其是这次洪承畴麾下的部队都是和流民军与清军厮杀过的老部队,有的甚至连续经历了几场血战,并不虚肉搏,这头风雪帷幕中,狂呼酣战的清军好不容易冲过了火枪封锁,汹涌的明军却是旋即把前面钉了刀子的偏厢重车推了出来,噼里啪啦的清军羽箭打在了车子高厢上,车与车的缝隙中,大刀与长矛噼里啪啦的碰撞在一起。
听着前面厮杀的热血沸腾,后面中军中,端着望远镜的洪承畴那张黑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
明军在清军面前并不是不堪一击,也有着一战之力,只要战法得当,最终还是取得胜利的,这些日子,洪承畴就抓住了清军太急于求战的弱点,远离锦州十几公里,就在旷野中,拖着清军打,而且每次后路上都是前线部队的一两倍来掩护撤退,让惯于埋伏偷袭的清军精骑无懈可击,只能面对面的与他火器大阵整面硬撼。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就算一换一,洪承畴都是占便宜,他还可以随时退回宁远去休整,困着锦州城内祖大寿两到三万辽军,清军却不敢擅自撤位休整,只能在风雪天里疲惫下去。
曹操曾言,善战者无赫赫战功!此时洪承畴算是深得精要了,就这么一小战一小战的拖垮清军,早晚胜利是属于大明的!
这头关外打的热闹,关内却也没闲着,大明的腹心之地河南,也是跟着热闹开花着。
河南异常的大旱灾,然哪怕凛冬腊月,降的雪依旧只有薄薄一层,然而天气却是冷的出奇,哈出一口热气,很快就变成了白霜,田埂亦是冻得结结实实的,偶尔还能看到一溜溜的冰层。
这冰,是红色的。
今年的洛阳城注定是过不好年了,盯着刺骨的冷风,一个个军士哆哆嗦嗦的躲在城垛后头,有力气的拼命搓着双手,饿的没劲儿的干脆把手缩在了怀里一动都不想动弹。
可惜,这样安静而难熬的时间也没能让这群穷苦潦倒的兵士享受多久,忽然间,就有军官急躁的大喊起来。
“贼人来了!快他娘的起来,准备守城!那头的,别愣着,敲鼓,把大炮上面的雪擦擦!”
厉声大叫中,一个个城头装死人的官军又活了过来,抖掉身上的白霜,急急匆匆又是搬运着战具,一个官军咬牙切齿的吹着火绳把枪放在垛口上,嘴里的骂声还没等说出口,看着城外,他的眼神却是忍不住直了直。
“他娘的,好像比昨个又多出来不少!”
“怎么还越打越多了?”
在他的瞳孔着,洁白一片的洛阳雪原逐渐被黑压压的浪潮所吞没,这些贼军并不整齐,没有队列,穿着破旧的黑衣,穿甲的很少,拿着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甚至前沿不少直接拿着锄头镰刀粪叉子的,乱七八糟的旗帜无秩序的分布其间,最中央最大的一面,白底儿黑字写着个闯字。
可这些贼军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浩浩荡荡,数之不尽!前军到了离城三箭之地,后头还看不到末尾,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来打洛阳了一样。
在那个老兵呼吸急促中,这支铺天盖地的队伍在城头前面忽然顿住了下,旋即铺天盖地的呐喊声中,一起向洛阳巍峨的城墙涌了过来,就犹如泛滥的洪水那样,要一鼓作气把洛阳城给冲垮了那样。
“开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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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崩坏()
洛阳之战,也是生存之战!
洛阳可不仅仅是河朔重城,这儿更是资源的交汇处,黄河一线的州县赋税都汇聚在这儿,由此向京师转运,川陕的物资也经过这里交流,向中原进发。
尤其是封在洛阳的福王,福王田产遍布整个河南甚至到了邻省的陕西,四川,福王还拥有着陕盐的盐引,当初都万历皇帝瘦天下而肥福王之说,福王府的财富粮食更是个天文数字。
这一切,在崇祯十三年大旱灾绝收下的农民眼里,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能抢到则生,抢不到则死!
可惜,人毕竟不是潮水,寒冬腊月里整整冲击了一天,除了给城墙下添加了无数冻得冷冰冰的尸体之外,也没能撼动本朝开国新修的洛阳砖石城墙一下,精疲力竭的济民不得不带着满满的失望,饿狼那样舔舐着伤口退了回去。
然而城头上也不轻松。
闯军太多了!
就如孙传庭所预料的那样,撤秦兵简直就是在为贼军撤的那样!崇祯皇帝与大学士杨嗣昌决策上的失误,让整个北方空虚,洛阳城就有三个卫汇入四川的杨嗣昌剿匪部队,洪承畴出关解锦州之围,更是把北方最后一点儿官军精锐抽调干净。
崇祯十四年的正月初十,十多万李自成闯军忽然将洛阳团团围住,先拔掉洛阳最后几个屏障如七里桥,三山驿,再合围洛阳城墙,可守军这边,除了河南总兵王绍禹两三千人支援过来,就只剩下洛阳城自身那点乡兵乡勇。
就算明洛阳已经远远及不上唐洛阳那规模,可守着偌大的城墙也是让他们力有不逮了,在守城战中左支右绌,也幸亏李自成在于孙传庭的战斗中,骨干老兵几乎折损殆尽,今天,哪怕有战斗力如清军八旗差不多五十人,洛阳城都得被攻陷。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这已经是是守城战的第四天,两群穷苦人的拼死争夺,让洛阳的夜重新归属于宗室藩王以及世家大户。
虽然是战乱,却也没拦住这些朱门甲地,大户人家的歌舞升平,洛阳城最大的几个青楼楚馆院子虽然禁闭着大门,可是楼上的灯还亮着芯,细小的曲子声隐隐约约传递出来,女孩儿唱曲儿的咿咿呀呀,书生故作潇洒的吟诗作对,离得近是软语轻歌,可离得远了,却是别有一番鬼气森森,预示着某种不祥。
挂着灯笼的大族也是在府门内寻欢作乐着,不知不觉中,这崇祯十三年又过去了,这还没出正月,家家户户还在庆祝着自己又过了一年米虫的生活,浑然没把洛阳的包围圈放在心上。
对于守住洛阳城,这些人倒是非常有信心,毕竟崇祯八年,李自成高迎祥就曾经在洛阳城下惨败过一次,农民军还从来没有过攻陷如此大城重镇的记录,而且这儿封的是福王,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朝廷能不来倾巢救援吗?
相对于城中心这些富户藩王的糜烂生活,百姓和守军是苦了不知道多少倍。
城头上,有云梯冲上来厮杀的闯军尸体居然是已经和城墙冻在了一起,扔都扔不下去,就坐在这些尸体边上,官军大兵们哈着热气,拼命搓着已经发木了的双手,如果按照明军军规,这个季节,卫所里一般都会发给一套新的冬衣,可哪怕是九边的边兵都好几十年没见过新衣服了,更别说他们这些二线部队,地方卫所了,寒冬凛冽,军士们才传了一套麻布单衣,只能靠着往衣服里塞稻草勉强取暖。
另一头,为了守城,巡按王胤昌把城内的居民男丁也组织了起来,按照保甲分守着城段,这凛冬寒夜,他们也根本没敢睡,只能沿着城墙根点着火堆取暖。
守城还是有点福利的,起码官府管饭,折腾到了半夜,一口大锅终于熬了起来,寒夜得冒着难得的热乎乎蒸汽,看着火光,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薄衣服的洛阳男丁立马拿着碗稀罕的排着队,一个个去打着。
“谢谢官爷!”
热乎乎的粥打到了碗里,一个洛阳男丁是点头哈腰的一鞠躬,捧着碗吹着热气就往回走,然而没走两步,看着火光下的粥,他却是愣住了,勺子扒拉两下,看着轻的见底的米汤中那可怜的十几粒米,哭丧着一张脸,他又是折了回来。
“官爷,没打到米,您老能不能再施舍一勺!”
“都那样,爱吃不吃,快滚!”
穿着皂色公服的捕快满带不耐烦的一句痛骂,吓得那人一哆嗦,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