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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在千代姬愕然的目光中,仿佛老了十几岁的陈赞中是蹒跚着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第六百九十章。开明朝的监狱生涯()
挎着报篮子的报童,迎着朝阳嘹亮的叫喊着。
“号外!号外!当今国丈,内阁大学士尽然是新郑狗官的幕后保护伞!”
“谨身殿大学士陈赞中引咎辞职,并且发布罪己招!向天下谢罪!”
“大义灭亲!摄政王命,按律将陈赞中发配黑龙江!”
本来帝国上下的心就挂在这郑城县上,这儿更是成了新旧势力交锋的关键,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毛珏自己阵营中居然先掉了链子,局势变得简直是一波三折。
报童叫早已经成为了京师一大景色,更何况今个的新闻还如此劲爆,一早晨,报纸几乎卖疯了,不管认识多少个大字,穿着油滋滋袍子的摊主,帆布衣服的工人,夹着个包的小老板,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往前挤着,铜钱不要命的往里塞。
不说发生的事儿都切身相关,现在谁要是没谈论两句朝廷大事,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而且区别京爷们和外地佬的区别,就是他们知道最快的帝国新闻,不想让人当乡巴佬,谁敢不买?
真是犹如抢那般,可就在在一群叼着烟卷的小市民拥挤中,一个书生愣是脑袋削成了尖儿,狠狠扎进了人群中,钱都没付直接抢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看着上面记者用炭笔素描的陈赞中颓废的模样,在那儿半鞠躬认错的瞬间,那书生简直是大快人心,兴奋的仰天大笑着。
“哈哈哈,毛狗贼你也有今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哈哈哈哈!”
可没能这书生笑个透彻,接下来几句话却是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就在这段新闻的最后,不起眼的位置,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陈赞中交代,乃是收授同年,翰林院庶吉士郑熳的贿赂,这才破格提拔录取了郑城县这些人,目前御史台已经将郑熳逮捕下狱,等候大理寺对其提起诉讼!
政治上的事可从来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毛珏让陈娇处理陈家事,等同于在这事儿上放过了陈家一马,这简直是天恩浩荡了!要知道历朝历代,哪个权臣人物会容忍自己的外戚倒向政敌一方?
对于毛珏的宽容,陈娇也必须做出回应,于是乎可怜陈赞中在自己子孙抄家灭族的哭嚎中,不得不彻底把老脸拍在地上不要了,按照陈娇的要求,添油加醋的把郑熳如何如何贿赂自己的,怎么阴谋的把几个人扶上位全都在报纸上交代了出来。
郑熳是谁?春坊首讲,开明皇帝的老师,也是京师守旧派的领头人物之一!看似毛珏岳父丢了大脸,东江政治集团吃了大亏,可实际上,这把烧自郑城县的火,终究还是被引到了开明帝自己身上!
不过报纸也算是吹牛了,说是把郑熳逮捕下狱,实际上报纸发时候,他还在春坊摇头晃奶的讲着圣人大道呢。
沉重的脚步声忽然打破了宫廷的寂静,就跟一切反面角色那样,在大批的“狗腿子”端着燧发枪簇拥中,拿着摄政王手令,宋献策摇晃着他那硕大滑稽的脑袋走了进来。
伺候在东宫的小太监,宫女儿们立刻是吓的鸟兽散,倒是有两个死忠的太监哆嗦着拦在殿前,底气不足的厉声喝问着:“陛下面前,汝等不得放肆!”
丝毫没理会太监,就像是电视剧里正宗的反派人物那样,宋献策是大模大样的晃了晃手头手令,得意洋洋的大声叫喊着。
“庶吉士郑熳郑大人,刑部怀疑你与郑城县虐民舞弊结党营私一案有重大关联,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不过郑熳和朱慈烺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也许人犯押解到京师时候,他们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着,也跟电视剧里那些正面人物忠臣一样,根本没鸟宋献策,郑熳是依旧摇头晃奶的给开明帝讲着儒学,直到一篇讲完,这才对着朱慈烺重重的一鞠躬。
“老臣能陪伴陛下的,只有这些了,老臣去了,望陛下多加保重!”
毕竟是朝夕相处,给自己出主意的老师,哪怕一贯冷血的皇家基因,朱慈烺也是忍不住瞳孔微微热了下,却没有回答,仅仅是低头看着他的书卷。
现在在毛珏的攻势面前,他所需要做的,只有竭尽全力的蛰伏,不给毛珏废了他的借口,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有可能,就有机会!所以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和郑熳这个已经陷进去的死人划清关系。
这君臣离殇一幕看的宋献策却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一声,看着郑熳满是高傲的对着自己走了过来,他是一句话没说,紧致向宫外先走了过去。
本来还想很正面的甩下推着他的东江士兵,来一句正面人物的我自己能走,谁知道这些东江群演是片酬没拿够还是和导演闹情绪了,居然就那么傻柱子一样,端着枪往郑熳背后一站,连催都不催下,别扭的回头张望两眼,郑熳倒是有点憋屈的甩头而去了。
一辆马车在部队的护持下,急促的奔出了东宫,这位保皇派的元老级人物,也就此被拖入了权利角逐的风波漩涡。
…………
天启末年有东林六君子案,当时作为政敌,魏忠贤将杨涟左光斗顾大章等六个东林清流投入锦衣卫大牢,与六君子坚贞不屈一同留名的,还有锦衣卫酷刑的惨无人道。
郑熳是个狠角色,历史上他因为反对首辅大学士温体仁五百而被构陷下狱,千刀万剐而死,不过这个时空,温体仁倒台的快了点,他也是逃出了一命,这才有命和毛珏对着干,被下狱,郑熳倒是有了这种强挨酷刑的心里觉悟,跟着马车出了宫,在皮市口的旧锦衣卫衙门下车,他还大模大样的宽松了下衣领子,冷哼着说道:“乱臣贼子,有什么手段,尽管向老夫招呼吧!”
“少废话,进去,先跟着登记给你安排拘留室!一会大理寺少卿沈睿大人亲自来审讯,帝都日报也会有记者来采访,记住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算拿出点狠劲儿,把前面水泥砌成的院墙中间铁大门打开,两个看守所卫兵推搡着郑熳就进了去,踉跄了一步,抬起头来,和想象中低矮阴冷的锦衣卫大牢没看到,倒是个正方向方正干净的三层小楼映入了郑熳的眼帘。
这就是毛珏时代的监狱了,一间百石灰涂抹雪白的屋子,铁栏杆的窗户,铁架子的,床,还有个大木头桌子靠着窗,整个屋子大约物流平方米,和郑熳自己家肯定比不了,可照比他以前被崇祯下狱时候住过的诏狱,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
别说,这老家伙够矫情,看着这还不满意呢,老脸抬得高高的,他是愤声嚷嚷着:“别以为能收买了老夫,老夫绝对不会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低头的,赶紧把老夫押入诏狱,少弄这些没用的!”
“嘿,你这老头子脑袋有病吧?哪儿那么多挑捡?赶紧进去,一会通知家属过来送被褥,然后就下楼提审了!”
咣当一声,大铁门被关上,旋即重重锁上,看着大摇大摆揣着钥匙下楼的拘留所军官,这郑熳倒是有些憋屈了起来。
这没大刑伺候,怎么提现他老人家的坚贞不屈,怎么才能千古留名啊?
………
别说,还真不是毛珏单独照顾他,左右监也关着了几个官员,大家都是一个待遇,不一会,郑熳家里人也真的把几件换洗衣服以及被褥送了过来,居然还顺道送来几本书,这些除了铁窗户有点扎眼,舒服的简直和家里差不多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大明士大夫的通病,贱皮子!这舒服的环境反倒是让郑熳憋屈的悻悻然起来。
还要,在监室等了半个多小时,提审人员就到位了,又跟公鸡中的战斗鸡那样,满腹的战意,郑熳又气势汹汹的跟着下了楼。
可这毛珏朝也太怪了!习以为常的衙门大厅,这儿也没有,一间房间被铁栏杆分割成了两面,他往里面凳子一坐,外面则是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三个东江官,这仨人他都不认识,用该不是什么大人物,这里头唯一能让他在意点的,只有拿着个小本本的长平公主。
这环境说不上友好,问题是这铁栏杆一关,身后的大铁门一锁,拿啥上刑具啊?这简单的审讯间又是让准备了一肚子熬刑心理的郑老夫子犹如一拳头怼在了棉花上那样,难受的很。
“犯罪嫌疑人郑熳,本官是大理寺少卿沈睿,专门负责审理你结党舞弊一案,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可要如实回答!不得有丝毫隐瞒,不然的话我们也帮不了你!”
“帮我?”
老顽固郑老头子是立马不屑的哼了一句。
还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居然连看他都没看,沈睿是掏出了个小本子,机械那样的问道:“你受何人指示,去贿赂拉拢内阁陈大人,为郑城县县令孟启文舞弊谋官的?”
“无人!都是老夫一人所为!”
“真的没人,你只是个小小的讲官庶吉士,没有后台,凭你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
试探性的问题却是让郑熳火了,拍着椅子扶手就猛地站了起来。
“就是老夫一人所为!你们休想利用老夫再牵扯诬陷上他人!”
他是气势十足,可令他愤懑的是,三个审讯官连多一句话都没接,只是自己的低头莎莎莎的记录着刚刚说的话,让他一肚子火想找人吵一架,却愣是发不出来,难受的就像第二拳也砸到了石头上那样。
“第二个问题,郑城县贪污舞弊,收刮民脂民膏,先后向京师递交了四万两,这些脏银,你都转给谁了?”
“花了!”
“真的没转给你背后什么人?”
令郑熳火大的问题又来了,他又是猛地拍着椅子扶手咆哮了起来。
“就是老夫一人,有什么冲着老夫来,别想借着老夫牵连他人!”
三个审讯官还是没发火,还是莎莎莎的把东西记录下来,,弄的郑老匹夫更是憋闷了一肚子。
除了每一句都问他有没有后台之外,三个人问的都是些常规问题,也没有什么贴别的,而且不到半个小时,郑熳还意犹未尽的时候,三个混蛋居然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这头他们仨商量着一会去哪儿吃午饭,那头则是有人打开了铁栏杆的门,要把他放出去,满是愕然,郑熳是趴着铁栏杆在背后叫嚷道。
“喂!这就完了?你们不问问老夫造反什么的吗?”
三个家伙一个例他的都没有,倒是帝都日报的主编长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郑大人放心,我们帝都日报,媒体监督政府,绝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让他们冤枉你一点,放心好了!”
看着长平轻笑着夹着新闻稿出了门,最后还给了自己一个飞眼儿,郑熳心头却是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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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我和你们拼了()
北明锦衣卫第一拘留所宽敞的走廊中,清晨的太阳投入了第一缕和煦的光辉,又到了犯人们最忙碌的时间,清晨。
作为拘留所的一员,老郑是早早的起了床,在看守官的轻柔呵护下戴上“银手镯”,然后跟着一个个狱友一起拿着牙缸,毛巾,排着队在公共水房洗漱起来。
一碗颜色格外浓绿,味道也是格外浓郁的豆汁儿,两个皮厚小馅儿的素包子,这是朝廷给予他们这些没事儿起刺儿,不安生过日子的政治犯,经济犯,偶尔混进来个杀人犯的最好馈赠,为了怕犯人们吃得太好太开心,经常贴心的狱警们还会奉上一份佐餐的最佳调剂,当天的报纸!
哗啦~
锅碗瓢盆一瞬间砸的粉碎,气不过的郑缦好怒气横生,哗啦两下把报纸给撕了,压不住愤怒,他又是一边叫骂着,一边要往外冲去,叫嚷着要找长平拼命,足足五六个壮汉这才把撅得跟驴一样的老家伙给拽回来,拖回他的囚室,就算如此,一道上也能听到郑缦暴怒的叫骂声。
“蛇蝎女人!”
“最毒妇人心!”
“忘八端的混账东西!!!”
。。。。。。。
早餐是没吃成,可一直到进了审讯室,郑缦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一双昏花的老眼瞪得跟蛤蟆似得,怒气冲冲的瞅着长平。
幸好朱不是东北人,不会给他来个你瞅啥!
也难怪老家伙气急败坏,没错,朱是说了,《帝都日报》绝对会如实记录,今个早晨二版的初审结果采访,也的确是把昨个双方询问回答的话语都记录了下来,问题是,朱这记录少了一句关键的话。
你在宫中可有同伙?
就举个例子吧,昨个沈睿问,郑城县脏银你都弄到哪儿去了,他郑老夫子回答,老子都花了!老子就一个人!在宫里绝没有同伙!
神经病!这不欲盖弥彰吗?反倒是好像他郑缦格外强调,老子宫里有人,你们都给老子放尊敬点,不然弄死你们的感觉!一句就够呛了,连着十七个问题,几乎句句后面他都强调一句自己没有同伙,人最怕的就是模棱两可的联想,估计这报纸一处,上到文官大臣,下到贩夫走卒,都的联想到皇帝了。
眼看着朱又是衬衫背带裤外加报童帽,冲着他温柔一笑,旋即拿着小本本又坐在了后头的位置,郑老夫子胸口呼哧呼哧气的简直有如牛蛙那样!
又是一天的例行公事,拿这个报告,沈睿还是那么面无表情,慢悠悠的问着。
“京师城门署汇报,去年八月,今年三月,六月,郑城县分别往京师运送了三万,两万和六万两银子,是你的侄子郑雅接的这些银子,根据他的招供,这些银子运进了东宫,运给了谁?”
这次学乖了,生怕再有什么语言陷阱,郑缦是干脆昂着脑袋,闭口不谈,等了几秒看他不说话,沈睿倒也没追问,而是接着翻开下一个问题。
“五月二十二,郑城县原县师爷通过公文上书弹劾县令不法虐民,御史赵化德暗自隐匿,据他所言,是郑大人您手持皇上密令让他这么做的,可有此事?”
郑缦还是不说话,装着哑巴。
今个的审讯比昨个明显快多了,毕竟缺乏互动,又是十五个问题问完,这些大理寺官员也真跟下班了那样,轻轻松松的就走了。
倒是长平,在郑缦仇恨的眼神中,她是微笑着把她的小本本扬了扬。
最近完善记者技能,她特意学的素描,这丫头还真挺有天分,一张郑老夫子受审图画的惟妙惟肖,抱着个肩膀,昂着头闭目不严,可这惊鸿一瞥中,郑缦心头却是忍不住一突,虽然写实,可这神态上,他怎么都有种傲慢,高高在上那般的感觉!
感觉不是好事儿!
。。。。。。。。
果然,郑缦的担忧成真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脸都没洗,直接跌跌撞撞先闯到了饭厅,拿起机关单位特供的报纸,翻过了马尼拉开战的头版,直接翻到了二版一条。
旋即他又是把报纸撕了!
果不其然,昨个长平画的那张倨傲图正正当当刻印在上面,底下注解的,郑城县首犯郑某,引不满监狱待遇,摔砸食物,还殴打看守官,毫无悔意,仗着后台关系,审问时候一言不发,公然藐视执法人员!
下面有请在郑缦殴打下受伤的锦衣卫第一监狱典狱官宋锤石先生接受采访。。。。。
抓着桌子上的稀粥碗,郑缦是再一次想要扔出去,然而看了看稀得跟水那样的粥,再瞄了瞄门后厨房里,忍着蒸笼滚烫,拿着小本本准备“偷拍”的狗仔队,腮帮子鼓了鼓,郑缦又做了回去,端起粥呼噜噜的往肚子里灌去。
两个包子都吃了,额外他还吃了仨茶叶蛋,这才打着饱嗝回了牢房。
又是一如既往,跟后世机关上班那样,拎着杯茶水,沈睿三个审讯官姗姗来迟不说,还慢条斯理的往那儿一坐,挪了半天屁股才坐舒服,看着长平也跟着坐下,今个郑缦是彻彻底底一副低姿态了,耷拉个脑袋,手往袖子里一缩,跟被人民感化了的劳改犯那样。
“我有罪!”
“都是我干的!”
任由沈睿问什么,郑缦都都是痛快的哼哈答应下来,看着长平刷刷刷绘画的笔刷,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股子自得来,这下看你们怎么编!
又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拿出士大夫的沉稳来,郑缦是悠闲地洗完了脸,梳理好须发,然后慢悠悠的进了饭厅,先是吃了个茶叶蛋,这才从边上那个山西抓出来的贪污犯战战兢兢的手中接过了今天的报纸。
然后他脸上的神情就僵硬住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件事情是越淡化,越低调处理越好,最好的结局,自己把所有事儿抗下,自己老脑袋一丢,开明帝接着卧薪尝胆玩潜伏,可他能忍住,朱慈能忍住,守旧派一系得把书生士子忍不住了。
他们是一股脑的上书,登报,谩骂毛珏,对辽东内阁施压,什么罪名一概不承认,要求马上放了郑缦!
要是崇祯朝,这一千几百个书生言官清流,足以代表舆论走向了,可如今,他们的吆喝叫嚷,比小鸡儿叫大不了多少声,尤其是一贯响应党争的江南文坛,如今却是在南明手中,东林复社在北方,屁的影响力都使不出了。
于是乎,有了这些猪队友神助攻,郑缦昨天的孙子是白装了,配上一副长平精心绘制,他低着脑袋满脸阴险的素描图,昨个的招供全然成了仗着自己的后台,疯狂试探法律边缘,你就是奈何不了我!
下午进了审讯室时候,郑缦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那样,走道都晃晃悠悠了,看着长平面带笑容坐在了后头的椅子上,他干脆是腿儿一软,扑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高举着双手老泪纵横的长叹着;“先皇啊!!!我大明历代列祖列宗啊!”
听到郑缦提及崇祯,长平也终于是被触动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却又是握起了笔来,莎莎的记录起来,第二天的二版头条,大标题又成了郑缦拒不接受审讯,对北高诵陛下先皇。
其实到了这儿,郑缦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因为关于他的报道,已经是成功的挑起了守旧派的好胜心,那些小报更是盛行,就算帝都日报上,也是刊登满了谩骂毛珏与辽东内阁的文章。
甚至直接有人以皇帝的名义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