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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卡。里诺骑士缓了缓,刚才急促地叙述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心神,毕竟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骑士都不愿把自己和一个战场上的疯子联想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次战斗之后我就接到了大团长的命令,必须要制裁对骑士团和主有罪的敌人。于是,趁他跟随使团出使帕拉汶的时候,我攻击了他的家乡,杀光了他的子侄,俘虏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大团长后来亲自修书一封,告诉他关在乌克斯豪尔地牢里的女士的安全——我听说他亲自带着三箱第纳尔来赎,在城堡的塔楼前哭了足足一天一夜,最后被守备士兵撵了出来,只身破衫地回罗多克,就连赎金带仆从都被没收了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他舒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倒希望每位和骑士团作对的恶徒都会遭到这样的下场。之后他也再没有与斯瓦迪亚其他的士兵战斗过,但人们都说看见过他带着扈从埋伏在角谷镇附近的草丛里袭击过往的黑斗篷——我宁愿相信这件事的真实不容辩驳,因为许多骑士团的骑士都与他遭遇过,他们往往带着浑身的伤痕回到城堡,把这个亵渎主的仆人的恶徒称作角谷镇的恶魔,为此骑士团还专门请神甫重新祝福了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并且带着犹豫的口吻,到最后仿佛都听不见了。“在王国与罗多克封锁边境的一段时间内,他便销声匿迹了。但这次倘若遇见了骑士团真正逮捕过罪恶的骑士,他想必会在宴会上发疯,恐怕妄图避过决斗,用袭击的伎俩和我的鲜血来进献给他魔鬼的信仰呢!”
冯卡。里诺低声祷告了一遍,对骑士团的忠诚让他重新唤回了勇气,他对派克。安格鲁斯说道:“我不会惧怕任何存于世间的邪恶,以在主的意志下作战为荣,愿我的牺牲为骑士团带来硕大的功勋!”
派克。安格鲁斯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对罗多克人的凶狠和罪恶感到惊异,也同时重新推敲起自己的计划。等冯卡。里诺说完,他微微躬身,赞美了身前的骑士的忠诚与勇气,对他说:“骑士团感谢你的忠心,但绝不会容忍成员做出无谓的牺牲。”
派克。安格鲁斯骑士轻敲剑柄,咧着嘴角笑道:“如果骑士团规定我们必须避开私人的恩怨,以虔诚和牺牲侍奉主,那么我们应该严格地恪守骑士团骑士的品行。那位罗多克军士不管是抢匪,野兽,亦或是实实在在的魔鬼也好,我们都不能允许他破坏我们的规矩:如果想要用鲜血满溢他嗜杀的胸膛的话,他就必须向我们的同伴与世俗的骑士提出决斗。”
“德洛。斯佩恩确实是世俗的骑士,同样他是为了验证对主的虔诚和骑士传奇的冒险经历而随我们游历到此——他不应该拒绝任何荣誉的挑战:愿主保佑,这倒是个合乎常理的请求。”
“假若罗多克人在决斗中被杀死,德洛。斯佩恩就会相信他已经战胜邪恶,不会再同情领主所谓的公理;我们既能够控诉领主对客人的侮辱与威胁——他毕竟是造成这场决斗的祸端,惊吓并伤害了骑士团的客人——也能揭发他掩饰邪恶的事实:骑士团救赎这片领土就势在必行了。”
“假若德洛。斯佩恩在决斗中落败呢?”
“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要求领主为骑士团提出赔偿——公理已经站在我们这一方,从皇家骑士团手中夺得培刚德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如果我们落得德洛。斯佩恩骑士不幸身死的情形下,又该如何处置呢?他的家族毕竟对骑士团有恩,大团长也十分尊重他们。”
派克。安格鲁斯深深地看了冯卡。里诺一眼,说道:“你在骑士团资历尚浅,因此不清楚骑士团的规矩。如果我们因为德洛。斯佩恩骑士的死向领主提出控诉,得到了这片领土,大团长不仅不会斥责我们,反而会嘉奖我们的功勋。至于死者的家族,在主的见证下,他们会相信互有渊源的骑士团,还是一个毫无势力,年轻幼稚的领主和他的罗多克同伙呢?”
他靠近冯卡。里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倘若我们得不到培刚德,德洛。斯佩恩历练回去后,就会把他对领主和罗多克的同情在大团长面前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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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决斗消息)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杰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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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决斗消息)
德洛。斯佩恩骑士从会客室离开,百无聊赖地在村子里游荡。
当他准备游历在外,以冒险经历来探索自己的使命与骑士的荣誉所在时。审判骑士团的大团长,拉法德。迪林纳德爵士劝他陪同两位骑士团的骑士,前往【沙瑞兹】。
【沙瑞兹】——异教徒的圣城——附近埋藏着无数斯瓦迪亚人的尸骸——为救赎而牺牲的先辈们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但仍然有更多恶徒妄图逃离骑士的制裁。
但现在,这位富有冒险精神的骑士又对审判骑士团的敌人产生浓烈的兴趣:从【乌克斯豪尔】出发至今,他首次对审判骑士团的说法产生怀疑。
两位审判骑士团的骑士对【培刚德】年轻领主的贬低和强词夺理的辩解,在他看来充满着无端与歇斯底里的意味。
他决意赌上骑士的荣誉,自己去查个究竟。
不论是揭露魔鬼抑或巫师的阴谋,替信徒清洗邪恶的侵蚀,还是维护虔诚的贵族,替信徒挽回正直的声名,都是骑士博取荣誉的手段,获得尊重的途径。
德洛。斯佩恩骑士随着默念的节奏踩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踱出领主的宅院。这时候仆役们都去帮忙摆设宴席,因此他只是孤身一人行走在空地上。
他既不准备跋涉去野地,也不愿意和农夫杂役打交道,倒琢磨着去拜访领主口中的罗多克客人。寻思着如果发现对方的险恶用心和异端的心思,就以主的信徒和骑士的名义向他提出决斗。
德洛。斯佩恩清楚的记得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曾经形容这些和萨兰德人打交道的南方人为堕入邪恶的恶徒。没有亲眼所见,他只能对此持有半信半疑的信念。
远处木屋的栅门敞开着,各处有孩童在欢闹嬉戏。培刚德人把附近的树木伐去,围成篱笆,整个村落筑在空旷的平地上,因此四周的静谧一齐衬托着聚落的喧嚣,如同身处大城镇的集市一般。
热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木门洒进屋子里,映在木篱上,把亮堂堂的光泽印在碎石路上,带来了生机和活泼,驱散了黑暗和消沉。
不远处的打铁声依稀可闻,时而被嬉戏笑闹的声音遮掩住了,手推车‘吱呀’地滚过路面,德洛。斯佩恩经过家家户户都能引起一阵犬吠鸡鸣。
一个中年人在旁侧的院子前做着祷告,他虔诚地单膝跪地,不断在胸前划着礼,沐浴在阳光下,对周围毫无所觉,好似沉浸在教堂里向主忏悔罪孽与供奉荣誉的气氛中了。
德洛。斯佩恩仔细地打量他,因为那位中年人跪在地上,所以端详不出身高,但是肩膀却宽阔如同壮实的野牛一样,把整个身架撑了起来。
德洛。斯佩恩却坚信一点,即使是整个【乌克斯豪尔】地区最孔武有力的骑士与这位中年人相比,也似使不出他一半的力气。
等中年人念完祷文,睁眼起身后,德洛。斯佩恩才看清他整张脸庞都隐埋在茂密的胡髯下,头发杂乱地遮住前额,似是把喜怒哀乐都藏在里面。
德洛。斯佩恩却从这人身上感受到深邃而漆黑如墨的悲伤——究竟什么样的痛楚能让一位拥有公牛般体格的战士将自己隐没在黑暗深处以期赎罪呢?他暗地对自己发问。
凭借和罗多克人长年作战的经验,他很快认清对方是服侍某个家族的贵族军士——罗多克人披着一件纹章甲,腰带处插着雕镂精细的匕首。
德洛。斯佩恩骑士慢步走过去,依着贵族的礼节浅鞠了一躬,轻声赞美了罗多克人对主的虔诚,他矜持地自我介绍说:“愿主保佑,能在培刚德遇见一位罗多克的虔诚的信徒实属我的荣幸。白角帆骑士,巴兰利的德洛。斯佩恩赞美主的威能,荣幸向您引荐一位即将前往萨兰德寻求真理与公义,虔诚地为主牺牲的骑士。”
他轻咳了一声,犹豫自己是否坦言自己的身份和对罗多克人的看法,但高傲的自尊使他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掩藏自己的评价——掩饰如同谎言一般会污损高洁的骑士的荣誉。
因此,他继续说:“即使我在哈伦哥斯堡见过世界各处虔诚的信徒,有斯瓦迪亚人,维吉亚人亦或是诺德人,却没有见过一位罗多克人能抛却世俗的仇恨,在斯瓦迪亚的土地上安然对主祷告。”
罗多克人听闻【哈伦哥斯堡】后,浑身突然激烈地颤抖起来,指关节被按得咯吱咯吱响;他使出全力勉强抑住粗重的鼻息,低垂下眼睑,仿佛刚刚和脑海中的敌人鏖战过。
中年人连声音都带着沙哑:“一切荣耀归于主,我来自德瑞格林,以荣誉向您致敬,巴兰利的骑士。”
德洛。斯佩恩察觉到对方隐藏了名字,因此感到些许恼怒——不坦白相待,只能意味着自己的名号被对方所蔑视。
他提着稍快的语速说道:“欺骗和隐瞒都有违虔诚的祷言,当贵族以礼相待时,谎言和掩埋都是在主之前的不敬。即使我们之前身处敌对的阵营互相交战过,我依然敬佩您虔诚的信仰,不愿对您加以个人立场的苛责——赞美主的仁慈与宽容,以忠诚为誓,以国家之名而兵戈相见的贵族,仍应该敬佩对方的气节与操守,以正面击败敌人为荣。”
罗多克人微微鞠了躬——依稀能看到他弯腰时脸庞扭曲的表情,胡髯都纠结在一起,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罗多克人闷声回答说:“我并未对阁下有所不敬,只是方才莫大的痛苦将我撕扯开来,连回忆起自己的身世都要赌上灵魂碎裂的危险。”
罗多克人的语速非常缓慢,但他仍然坚持回答说:“我是德瑞格林的格瑞德斯,霍兰。培根伯爵的封臣。我对任何一名虔诚为主牺牲,愿意在南疆惩戒异教徒,宣扬主的荣光的骑士都充满敬意,你们不仅拥有高尚正直的品格,还帮助罗多克抵挡魔鬼的侵袭。”
“究竟是什么让您如此困苦?”德洛。斯佩恩语气坚定的宣称。“我以白角帆骑士的荣誉起誓,要惩戒一切流连世间的罪恶,倘若有邪恶逼迫您背上罪孽,我愿意用剑将它连根铲除。”
格瑞德斯惊异地打量了面前的骑士两眼,方才说道:“我尊敬您嫉恶如仇的品格和虔诚的信仰,祝福您成为伟大的骑士,让帕拉汶与杰尔喀拉的宫廷都听闻您的传播。但是我不并准备让您牵涉进我的恩怨来。愿主保佑,我也曾立过誓,要割下每一个黑斗篷的头颅,啐他们下地狱去。”
德洛。斯佩恩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无法相信一位虔诚的贵族竟会对骑士团立下如此邪恶残忍的誓言。
罗多克人不顾德洛。斯佩恩震惊的神情,自顾自地说:“您没有披着漆黑的斗篷——这说明您的灵魂尚未被那群强盗恶鬼所污染:他们屠戮了我的子嗣,掳掠了我的妻女,剥夺了我的财产,仍然妄图派使者出使各个宫廷,污蔑我的名声,诋毁我的荣誉。我恨不得啃其肉,噬其骨,哪怕灵魂被这群恶魔撕咬也在所不惜。倘若一名黑斗篷站在我的身前,即使他是培刚德的客人,我也要豁出性命与他决斗!”
告别格瑞德斯后,德洛。斯佩恩骑士急忙往会客室冲去,他为罗多克人彻骨的仇恨所担忧,因此决定劝阻冯卡。里诺和派克。安德鲁斯赴宴,唯恐两位骑士团的骑士与格瑞德斯冲突。
然而,杰姆斯在会客室门口将骑士拦了下来,将极端不幸的消息传给他。杰姆斯喘着气,看着眼前“失踪”的骑士,如释重负地说:“愿主保佑。”
塞尔修斯向全村的人宣布了审判骑士与罗多克军士决斗的消息,【培刚德】的居民们当天就开始准备相关事宜。
他们铺设竞技场,钉牢木制的栅栏,在竞技场周围加设了许多椅子和草盖——这些是为等待结果和判罚的领主和他的客人们准备的。
另一些人负责清扫地面,偶尔把碍眼的石子和杂草铲到一旁去,以免第二天绊住决斗者的脚步。
对于这些平民来说,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决斗如同一场节日的庆典,是能够自由地品赏贵族精湛的战斗技巧与坚韧不屈的毅力,并不受责罚与训斥的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
由于这是一场祈求主裁决公平与正义的生死决斗,培刚德人在午宴过后,就开始互相打听消息,试图在最近和最正确的立场上聆听主的判决。
当人们听说格瑞德斯控诉审判骑士违背和平的协议,洗劫他的村庄,虏获他的妻女后,大都为罗多克人悲惨的遭遇惋惜。
不少平民都怒气冲冲地诅咒那两个披着黑斗篷的审判骑士,并斥骂德洛。斯佩恩骑士为虎作伥,自愿当了魔鬼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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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生死决斗)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杰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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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生死决斗)
塞尔修斯从午后开始就把自己锁在宅院里,为了证明决斗见证人的公正,既不答应审判骑士团的骑士的请求,也谢绝罗多克老护旗官的晋见。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把骑兵都派遣了出去,守护在村子和竞技场的四周,以防有不法之徒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脚。
杰姆斯低着头进了屋子,他替领主斟了一杯酒——塞尔修斯则命他再替自己斟一杯——抹了抹前额的虚汗,向领主陈述德洛。斯佩恩的调查报告。
杰姆斯锁着眉头,谨慎地说:“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否与骑士团同流合污。在中午的时候,我把他领去主厅之前,恰巧看到他行色匆匆地赶去会客厅,倒像是要与两个骑士密谋些什么。”
“但我确信他不知道决斗的事。冯卡。里诺从阴影里跳出来的时候,不仅我和罗多克人被吓了一跳,那名骑士明显也愣住了。审判骑士团总是狡诈地把责任推给别人:如果说明天罗多克人准备向骑士团讨罪的话,目睹两名元凶安然地坐在观礼席上着实是件讽刺的事。”
“我有听他的随从说那位穿着鲜亮盔甲的骑士和另外两名黑斗篷不是一路的。”杰姆斯说。“他们均从乌克斯豪尔出发,两个黑斗篷直奔我们而来,德洛。斯佩恩骑士却是准备去沙瑞兹历练——只是在大团长的劝说下,才一路陪伴着两名骑士团的骑士。现在德洛。斯佩恩骑士的仆人们都抱怨冯卡。里诺骑士把他们的爵爷牵扯进这场毫不关己的决斗中来。”
塞尔修斯一直在思索杰姆斯的话,直到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德洛。斯佩恩换了一身简朴的衣衫,匕首和骑士剑只是随意扎在腰间——他敲了敲门,跟在杰姆斯身后走进了屋子,对塞尔修斯深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问候领主的安康。
杰姆斯替他搬了张椅子,又倒了杯酒暖暖身子,但德洛。斯佩恩拒绝了主人的殷勤招待,他说:“如果明天我需要站在决斗场上,那么今晚就必须滴酒不沾。骑士在决斗前晚总需要以虔诚和质朴向主忏悔过去的罪孽。如果杀死对手,便要彰示主的正义与公正;如果不幸身死,则需祈求能回到主的怀抱。”
“你是位严肃公正的骑士,往往秉持着信念战斗。”塞尔修斯说。“但是你不应该牵涉进审判骑士团与格瑞德斯的恩怨中来——不论战胜对手与否,你的手上都将沾满罪恶,不管是审判骑士团的肮脏,还是罗多克军士的凶残。”
他先前已经听闻双方言辞上的交锋,对罗多克人和审判骑士团的仇恨有了大致的了解,因此叹息着对德洛。斯佩恩说:“你听听双方的控诉,他们口口声声为了讨回一个公道,却不能停止杀伐,双手沾满了信徒的血,做着毫无骑士荣誉的事。主不会为这样的比赛做出裁决。”
“我是乌克斯豪尔的客人,为审判骑士团的荣誉而战也能带给我声名和荣誉。既然格瑞德斯以贵族的身份向我提出决斗,我便不会拒绝:光荣的战斗是每位骑士的愿景,无论是看在审判骑士团的荣誉,还是我个人的荣誉上。”
“可是格瑞德斯的本意是向审判骑士团讨债,你没有担负骑士团罪行的义务。”
德洛。斯佩恩骑士不置可否,他右手捏着信笺,把它铺在桌面上,上面盖着家族的印章,对塞尔修斯说:“我把决斗的理由和证明都写在里面。倘若我赢得了主的青睐,就会遣仆人送到大团长和国王那里去;倘若我不幸背负了罪恶,就请阁下向问询的人展示这份信札,即使对方怀揣着恶意,这封信也能证明我捍卫荣誉的本意,与一切罪孽和阴谋无关。”
培刚德人一早就把竞技场包围起来,除却特意空置的椅席,到处可以看见女人们讨论着首饰,摆弄着衣衫,农夫们交谈着收成和储藏。
偶尔有一位曾经侍奉过贵族的仆从被人群簇拥着推倒栅栏前,醉醺醺地嚷着在【乌克斯豪尔】或是【维鲁加】目睹过的决斗,唱着诗人间传唱的骑士的颂歌。
等主客们穿戴整齐来到竞技场后,德洛。斯佩恩和格瑞德斯已经入场待命。
斯瓦迪亚的骑士显然精心准备过:他全身套在链甲里,如同一尊银色的雕像立在无尽的沙丘上;胸前的钢板泛着光泽,把雕刻的怪物头颅映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