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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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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说得理所当然,迦罗的眼皮却开始乱跳了,满目荒唐却也因之恍然:“难怪呀,来到这里好几年,走在街上都少见残疾人,原来都是躲在家里不敢见人的?可是……你们真的这么认为吗?这种孩子都是受到诅咒?卖给人当猴子耍还能算好运?”

    奥蕾拉痛快点头:“当然了,如果不是受到诅咒,怎么可能一生下来就是这种怪模样?可见啊,是父母作孽太多了才会惹怒神明,这是惩罚。”

    这下,迦罗彻底沦为无语,如果连自己身边这些头脑还算精明的人,都对这种论调深信不疑,那么可见是时代通行的判定眼光,根深蒂固。天生残疾,在这里几乎就是没有生存的余地。心头一丝发苦,她看着侏儒菲勒有感而发:“可是,不管是不是天生怪胎,他也始终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猴子啊。只要是人就有尊严,有没有人亲口问过他,被人当猴耍的感觉是怎样?菲勒先生,你会喜欢每天演出时的那种感觉吗?”

    侏儒菲勒瞠目结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时间久了,一切都成了习惯,以致他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去想这些。

    迦罗说:“知道吗菲勒先生,看到你,让我想起了雨果笔下的笑面人。呃……雨果是一个作家,他写过一个故事,名字叫做《笑面人》。就是在后世的宫廷里流行着一种贵族取乐的变态游戏,他们为了自己的癖好,可以去人为的制造怪胎小丑。比如说,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放进木桶里养着,他永远都不能从木桶里出来,然后随着身体渐渐长大,久而久之,他就长成了木桶的形状。根据贵族们的喜好需要,这种小孩放进方形的盒子里就长成方形,放进圆型的桶子里就长成圆型。等到成型以后再放出来,就成了模样特别滑稽的小丑。而至于这个故事的主角笑面人呢,他本来是一个王子,生下来的时候是拥有像天使一般美丽的容貌,可是因为王位之争,有人为了成就他的哥哥,就必须去掉这个弟弟,所以,他被卖给了制造小丑的杂耍团,为了日后不被人认出来,专门指定就是要改造他这张脸。专职匠人在他的脸上开刀,把嘴角一直豁开到耳根,眼角也刨开成滑稽搞笑的形状,他的鼻梁被故意敲折,这样等长大后就是一幅鼻孔朝天的可笑的塌鼻子。等到手术完成后,他就从此拥有了一张小丑的滑稽笑脸,不管他做什么表情,脸上始终都是滑稽笑样。即便是他难过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依旧是捧腹哈哈大笑。因为这张被制造出来的脸,是他越悲伤越难过,脸上的表情就会越滑稽越可笑。”

    故事里锥心的滋味让所有人都沉默下去,大姐啧啧乍舌:“还有这么可怜的王子?”

    迦罗却说:“重点不在王子,不管是谁,变成供人取乐的玩物都是一样可怜。忘了吗,卡比拉也曾经是啊,每天住在兽笼,吃血淋淋的生肉,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钻火圈、走高索,和狮子母亲一起供人取乐。那个时候,谁又会把他当人看待,以至于巴比伦王一句:孩子,过来,就从此驯服了他的心,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孩子。”

    她平静说着,女官们才因之变色,是啊,神人卡比拉,阿丽娜的生身之父,岂非也曾经遭遇过同样的羞辱?奥蕾拉慌乱起来,该死的,一时兴起提议竟忘了这个。

    “阿丽娜,对不起,我……”

    迦罗不以为意,一双眼睛反而放了光,因为,让她头疼的难题,忽然在这一刻有了灵感,是明确想到了,并且打定主意要变成现实。

    身边女官都不明白,阿丽娜怎么忽然变得眉飞色舞,只听她说:“不不不,奥蕾拉,这件事我要谢你,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功夫,金星祭典的主题我有了,不如就来一场……残障人士和天生怪胎的盛宴!”

    哈?女官个个瞠目,表情无以形容,大姐纳岚都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可是迦罗压根不管这些,立定主意,当场就对侏儒菲勒发出正式邀请。

    “菲勒先生,听好了,金星祭典那一天,阿丽娜神殿和金星神殿都会敞开大门,备下最丰盛的宴席,我现在就正式邀请你,在那一天前来赴宴。”

    侏儒菲勒听傻了,脑筋断电,好像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王……王后陛下,你……在说什么?要我……去哪里?”

    迦罗再度重申:“金星典礼那一天,到阿丽娜神殿来,我请你赴宴。”

    “赴……赴宴?”

    侏儒菲勒还是一脸懵懂,迦罗瞪大眼睛:“对呀,赴宴,宴席!你总该知道宴席是什么意思吧?就是请你来吃好吃的,丰盛大餐!甩开腮帮美美吃一顿,吃到肚圆,只是谨记不要把自己撑坏了才好哦。”

    对菲勒来说,天上掉馅饼的形容都不够准确,他是彻底被震傻了,不敢相信一再确认:“王后陛下,你是说真的吗?请我……吃大餐?”

    迦罗笑嘻嘻点头:“对呀,这场盛宴只请残障人士,听懂了吗?也就是说,你们这群人里,也只有你才有资格赴宴。到时候一定要来哦,所有你想吃的,没吃过的,全都会有,怎样?敬候光临,不见不散。”

NO。3-058 奇迹() 
    那一年的金星祭典,乍然闻听迦罗的疯狂主意,首先第一个,凯瑟王就快昏倒了。

    “主神殿都变身宴会厅,邀请所有的残废来赴宴,甩开肚皮狠狠吃一顿?!”

    他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疯了吧?”

    迦罗格外坦然:“怎么会,你不觉得这是个很有创意的主题吗?”

    他又开始习惯性的磨牙:“请问,你知道哈图萨斯有多少残废吗?拜托看清楚,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乱才刚刚结束,仅是因为打仗致残的士兵就不是小数目。就算抛开各自回归家乡的都不管,仅是家在这里的,哈图萨斯的伤残士兵最保守估算也总要有三四千人!再加上那些先天残疾的怪胎,躲着不敢见人,都从没统计过到底会有多少,全凑来弄不好人数上万都是有可能的。宴请上万人?还是……最丰盛的豪宴?你算过这是一笔多大的花销吗?”

    始作俑者咯咯乱笑:“你急什么,又没说要你出钱。”

    凑到耳边嘀嘀咕咕,他的表情就更没法形容了,眼皮乱跳,不服不行:“还敢说我坏?你才真是坏到家了行不行,不怕多少人都要被你气死啊?”

    迦罗笑得更开心:“不怕,因为在你身边,我已经非常习惯当一根毒草。”

    *******

    不用出钱的豪宴,锁定的就是各家贵族届时都会敬献的祭祀品。木法萨啰里八嗦的典礼授课也不算白讲的,既然坏女人听说了这个常识,自然要记到心里去。据说水的季节来临,金星祭典正是一年中面向神明最重要也是最盛大的祭祀。牛羊谷物美酒面包,要祈求丰产,代表丰产的各样东西就是件件少不了。别的不说,仅是牛羊,每家权贵门第里敬献的都往往是动辄几十上百只的数目。按照木法萨传授的往年惯例,到了庆典后的盛宴,这些还不都是要自行消化?美其名曰分发百姓,共庆大典,但实际真能捞到吃进肚的也依旧是围绕权贵有关系的人,比如犒赏亲信部下,分赠亲朋好友,或者军队中有官阶的将领之流。按照迦罗的看法,这些人平日生活就根本不缺这些,又能指望谁会格外感恩这一餐呢?与其这样,还不如送给更需要、也因此更会感恩的人。所以,她对自己的坏点子丝毫不心虚,并且格外奸诈的并没急着公布,而是等到各家元老重臣贵族们的敬献清单都呈报上来以后,奉送东西的多少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变卦,才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今年的‘创意’。

    一时间,整个哈图萨斯炸了锅,百姓市民奔走相告,所有的残废,无论后天还是先天,不管是因为什么致残,瞎眼的、瘸腿的,天生智障的;不分年龄,不问出身,即便是最低贱的奴隶,身有伤残者,在那一天主人都不可以拦阻。及至哪怕是偶经过路外邦客,或者因犯罪而受刑变残的囚徒都可出牢,共同包括进此列,总之一句话:只要不是健全人,就是拥有了金星祭典赴盛宴的资格!

    对于身处底层最贫苦的百姓,尤其是比之更垫底的残障人,生活之苦自是苦中苦,因此这顿大餐,诱惑力实在不亚于凭空挖到一座宝藏,是太值得期待。

    可是另一边呢?不出王所料,多少贵族官员都只差气歪了鼻子,自己奉献的祭品竟然成了给残废准备的大餐,被凭空剥夺一顿口腹之欲还算小,关键是在多少人的观念里,这百分百是不能容忍的对神圣祭典的戏弄。于是,元老院里也炸了锅,多少议员臣子严正抗议,认为这分明就是对神的亵渎。对此,凯瑟王只剩挠头的份。满心感叹自己这个极品女人啊,永远不会按理出牌,实在连他都心中没底,不知道今年的庆典到底会被搞成什么样。最终,也只能搬出阿丽娜的名头来压制非议,阿丽娜的意思就肯定是神明的意思,统统闭嘴少废话!

    ********

    真到金星祭典这一天,阵仗着实壮观。闻风而来的赴宴残疾者,人数究竟有没有上万真是无法统计,只是放眼所及,何止两大神殿变身宴会场,整个贵族核心区的大街小巷都快被形形色色的残废铺满了。包括王在内,大概还从没有谁见过如此多的残废汇集一堂的奇景,以致自诩精明的国王陛下都开始怵头,出动禁军在沿街维持秩序,真怕闹出什么乱子来。

    按照迦罗的玩法,原本隆重的祭典却根本没有任何可称庄重的环节,只有最简单不过的一句开场白:神明厚赐万物,本来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填饱肚子,来吧,宴会开始。

    一时间,整个贵族核心区炊烟四起,包括王宫的御厨房,所有能起火做饭的地方都成了这场豪宴的后厨,所有富贵人家能调用的奴仆,也都成了伺候宴会宾客的侍者。放眼大街小巷,更有多少整只牛羊架上篝火,就把街道变成露天烧烤狂欢地。那一天的哈图萨斯,即便是鼻子最不灵光的人,都能闻见贵族核心区弥漫的美食飘香。

    对此,元老院议长狄特马索都是一脸无奈苦笑。说起来,宴会筹备的诸多细节,要让多少本就快气歪鼻子的重臣贵族大开自家厨房、奉献奴仆效力,阿丽娜的命令真是险些摧残死他——能有今日盛景,元老院议长也算功不可没啊。

    而在所有赴宴者中,迦罗又特别分出一类,就是被举世认为受到诅咒最不详的先天怪胎。这些人都被专门集中到阿丽娜神殿,宴请的餐食最丰盛,更有抽调的大批王宫里的仆人,端盘布餐,一对一的照应。对于从一生下来就被神明所弃的‘怪胎’,这顿美餐绝对是他们活到今天不曾享受过的滋味。侏儒菲勒就在其中,直至真实到来前,他还始终都不敢确信这到底是不是做梦。和所有人一样,终日充当玩物的小丑快吃疯了,满嘴流油,消化神速,根本顾不得抬头,更别提说话。

    不堪入目的奇景,也算是让凯瑟王刻骨铭心见识了什么叫橡皮肚子无底洞,如狼似虎。越看越无语,他实在忍不住在耳边嘀咕:“你玩得真够奇葩呀,这哪是请人吃饭?根本是一群狼!哼,看着吧,等结束以后,打扫垃圾清场都会是个大工程。”

    迦罗咯咯乱笑,半点不心虚:“那又怎样,反正又不用我动手干活。”

    身边,女官们只剩龇牙咧嘴的份,即便是奥蕾拉这个奴隶出身的人都实在有些受不了。即是残废怪胎,模样当然都不敢恭维,有一张脸畸形像妖怪的;有身上烂疤长肉瘤的;有手脚残缺变形的,更有呆傻失态都不会控制大小便的……都是平日不敢见光的怪物,形容邋遢、又脏又臭、身上爬满虱虫的不在少数,实在看一眼都要鸡皮疙瘩掉满地,头皮发麻。

    “阿丽娜,你为什么要宴请这些人啊?恶心死了。”

    自从迦罗立定主意,这便是所有人都在追问的话,可惜她却偏要卖关子,笑而不答。

    直到所有宾客都吃饱了喝足了,几乎是瘫在地上快不会动了,侏儒菲勒都困惑问出:“王后陛下,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迦罗抿嘴一笑,才骤然切入主题。

    来到殿前广场,所有冷眼旁观的愤愤权贵们也汇集一堂,在所有人面前,帝国王后才郑重说出她想说的话——今日一局,她就是要扭转荒谬论断,要为这些人正名。

    “在这里,大家都认为天生怪胎是受到神明诅咒,或者是他的父母做了坏事,是遭受神的惩罚才会生出这种孩子,对么?”

    凯瑟王满目茫然:“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太可笑了。曲解神的意思,当心才是做了坏事尤不自知呀。”

    迦罗说着,就在面前摆出一篮苹果,十足考问的语气笑问:“来,如果是你想吃苹果,要从这一篮子里面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他更奇怪,选苹果?随眼一扫,就捡出个头最大、颜色最红、模样最讨喜最饱满的一个。

    迦罗拿过来咯咯一阵笑,一口咬下去,嚼着笑说:“没错,就是这样对不对?谁看到这一篮子苹果勾引食欲,都一定会先选最好的那颗吃进嘴,而一定不会选样子又小又难看的,嗯,真甜。”

    这样说着,她就把咬了一口的苹果举到侏儒菲勒面前:“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所谓天生怪胎,不过就是被神明咬了一口的苹果。看,它现在已经变得残缺不全了,可是究其理由呢,却根本不是诅咒,更不是厌憎,恰恰相反,正因你是最被神明喜欢悦纳的那一个,才会首先被看中,因为实在太喜欢了,爱不释手,才会像这样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侏儒菲勒听呆了,瞪大眼睛,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在胸膛里燃烧。他们……都是被神明咬了一口的苹果?这幅天生的怪模样,竟是因为特别厚爱?!

    “王后陛下,这是真的吗?我们生成这个样子……不是因为受到诅咒。”

    迦罗痛快点头,说得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你们才是最被祝福的一群人,今天既然是金星祭典,当然要按照神的意思行事,所以才会请你们来赴宴呀。因为这些敬献给神明的祭祀品,也只有你们,才最有资格来代替神明享用。”

    这种说词,实在让多少权贵难以接受,狄特马索都忍不住要问一句:“可是阿丽娜,这个……说得通吗?以我看来,应该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生来是这种怪模样吧?”

    侏儒菲勒也低声嗫嚅:“是啊,王后陛下,如果这是特别的祝福,为什么偏偏会选我呢?我……其实,恐怕只有神明最知道,我有多么想变成一个正常人。”

    迦罗毫不迟疑的回答:“因为,神的美意本是如此。”

    她说:“听过一句话吗:苦难,其实都是披上了伪装的祝福。你生来就在苦难中,被笑为怪胎,在人群中成了异类,是要面对太多正常人根本不会遭遇的排挤和非难。讥笑、羞辱、轻蔑、厌憎,这些都早已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拼命想摆脱都不可能逃得开,对么?”

    听到这些,侏儒菲勒的眼中弥漫水雾,不仅是他,所有被讥为怪胎的人,都是被说到了心里去,黯然点头。

    迦罗继续诘问:“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能在这么多的讥笑、羞辱、轻蔑中,有勇气活到今天?菲勒先生,就说你吧,卖给杂耍团23年,每天都要在大庭广众下表演那些毫无自尊的滑稽戏码,可是如果调换位置,就让你那个班主来做这根台柱,你认为他能接受吗?极尽戏弄之能事,丑态百出,譬如什么一下子扒开腰裙露出屁股来……就让他去做你每天都在做的这些,你觉得他能受得了吗?”

    侏儒菲勒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

    迦罗耸耸肩:“别人不好论断,但如果是我的话,大概宁可一头撞死,也绝对做不了这种供人取乐的小丑。看到了吗,这才是关键:正因你们生来承受的痛苦比正常人多了太多,所以,在同样的不堪困境面前,往往首先倒下去的恰是四体健全的正常人,而不是你们!对你们来说,这些都早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反过头来嘲笑那些经不起的人:什么呀,才遇到这么一点事就受不了了,也未免太脆弱,承受力太不敢恭维了。呃……当然了,所谓宁死不受屈辱,固然也是一种风骨。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呢,当遭遇难关,他也就成了第一个倒下去的人。譬如说,就像前任元老院议长费纳迪斯,拒不承认篡位者,宁可自杀以殉国。一死了之就算是保有尊严和骄傲了吗?到今天回头再看,他的死究竟有多大意义?他能因此改变什么?影响什么?事实证明没了他,世界还不是依旧在如常运转?”

    迦罗笑对侏儒:“就是这样,其实无论对谁,生到世间所遭受的一切屈辱,很多时候接受远比拒绝更需要勇气。这就是神明送给你的祝福:对于苦难的承受能力!不管遭遇什么样的困境或灾难,你是能受得住的人,你能熬过去,那么,你就赢了!明白吗?你们能在那么多的讥笑、羞辱和痛苦中坚持走到今天,有勇气活着,就已经是赢过了太多人。”

    身边亲随个个瞠目,连鲁邦尼这样自命博学的人都实在有些理解不了:“活着……就算是有勇气?这有什么意义好论输赢的呢?”

    “没有吗?可还记得赛里斯曾经有多么激烈求死?”

    一句话噎住所有人,却也因之恍然,是啊,看看这些形形色色的怪胎,或者只有置换到自己身上,真相才昭然若揭。若是轮到自己也变成这付不堪入目的模样,就像当年赛里斯遭遇的一切,那和跌进地狱有什么区别?别说是出来见人了,想继续坚持活下去,大概都真的是非常需要勇气吧?

    迦罗不以为然摇头嗤笑:“还记得爸爸曾说过,世间很多事,或者在当时都觉得很难熬,可是真等熬过去了,时过境迁再回头看,往往滋味就会变得截然不同。想一想,如果那时就让赛里斯如愿,那么该算他输了呢?还是赢了?”

    手拉着手,十指交握在用力,这番说辞实在让王心中的滋味都开始翻涌了。是啊,回想昔年沦落为奴时,在阿玛纳开凿石料的荒山中,他又何尝不是多少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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