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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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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丽娅王妃愣住了,眼泪在沉默中泉涌,悲声叹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莫名的心慌,其实我今日说给你听的这些事情和想法,都是这许多年积压在心头从不曾对人说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之后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再不说出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看到了你,就如同看到结束的末日。”

    迦罗一愣:“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迪丽娅王妃露出一抹十足悲伤又讽刺的微笑,喃喃道:“赫梯强兵已然将殿下逼入绝地,到如今,连一个被掳的女人在敌人地盘都可以有这种胆量,口舌无忌,结果还需要怀疑吗?”

    *******

    迦罗与迪丽娅王妃站在露天平台上,而天台下面竟是笔直陷落的深渊。此时,大姐纳岚一行就在山脚下。若非亲眼所见,纳岚实在不敢相信竟有人会将宫殿建在如此险峻的地方。

    伊赛亚告诉他们:“山崖最高处是王宫,旁边地势低一点的是祭祀神殿,而东边建在地势最陡峭处的宫殿,就是马库赛尼的老窝——黑怒崖。据我打探的消息,你们的阿丽娜此刻就在那里。”

    大姐纳岚眉头紧锁,几日走访她越来越感到此行面临挑战之艰难。整座瓦休甘尼城依山而建,平日身处市井倒还不觉怎样,但若要接近王室领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山脚下,一道横亘的城墙将整座城市分成内外两部分,王室贵族都居住在内城中。连通内外的三道城门平日均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若不是依仗伊赛亚通天的人脉,她们想要混入内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地势陡峭的山崖无疑又是第二道难关,她们要如何不被察觉的上去?又该如何混入王宫?

    伊赛亚说:“你们若要救人,只可巧取,不能强攻。”

    “问题就在这里啊。”

    萨莉满眼担忧:“战场上拼命倒还容易些,至少没有后顾之忧,但若要把阿丽娜平安带出来,可就不是拼命那么简单了。”

    伊赛亚哈哈一笑:“怕什么,还有我呢。你以为我的人脉是到山脚就断了吗?最迟明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几日下来,三姐妹已充分见识到伊塞亚的本事,他不愧是瓦休甘尼市井第一的流氓头子,萨莉甚至怀疑还会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像他这么吃得开。整座城市好像都是他家的后院,俘虏圈禁地、巡街卫兵营盘,无论走到哪里,他只要打个招呼,就可以大剌剌的出入自如。

    所有这一切,都和伊赛亚阳光开朗的个性密切相关,他的亲合力似乎特别容易让人沉醉,三言两语便可化敌为友,一场赌局或酒肉,就可以让人把他当成生死之交,现在就连布赫,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了。

    萨莉发现自己的心乱了,事实上自从知道了他是拉麦利迦之子,她就再也无法摆脱心头那一股莫名的烦乱。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有一天,伊赛亚忽然这样对她说,萨莉在刹那间张惶不知所措。

    “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爱上我?”

    她故意让自己显得凶悍,却不知早已是满面桃花。

    伊赛亚又露出招牌似的的笑容:“就凭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萨莉因这笑容而迷乱,扭头道:“又是胡说,大姐、二姐明明都是最出众的美人。”

    “那又怎样呢?我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这就是天意。”

    伊赛亚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告诉我,你会喜欢这个相信天意的流氓头子吗?”

    萨莉的心越来越慌,何必再说呢,事实明明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但是

    “你是拉麦利迦之子,我们注定是敌人。”

    伊赛亚猛然一震。

    萨莉的心仿佛要被撕裂一般,有生以来不曾这样疼痛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为什么要搅乱每一个人的心?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是为了毁灭你的国家吗?”

    伊赛亚却反问:“国家是什么?是土地?还是生活在土地上的人?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亘古常在,千百年来,这里的人们也已不知繁衍了多少世代,没有人可以毁灭它们,兴衰更替的不过是身在高位的为王者。很可惜,我从不认为王是神明的化身,他们不过都是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不能被取代。”

    “是拉麦利迦一手成就马库赛尼,才让你有了这种想法吗?”

    他说:“我的想法是我自己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萨莉看着他冷峻的神情,小心问:“你曾说你和你的父亲形同仇敌,为什么?”

    这显然是一个伊赛亚不愿谈论的话题,但看看萨莉,他还是说了。

    “拉麦利迦一生,心中只有一个人,就是当今国王的长公主娜姬雅,也就是现在埃及的王太后,妮弗提提。除了娜姬雅公主,他从未爱过第二个女人。就连我的母亲也是因为娜姬雅公主的指配才被迎娶进门。多少年来,我和我的母亲从来不曾牵动过拉麦利迦的心。十年前的一天,我的母亲终于因为忍受不了多年冷落,咒骂了一句和娜姬雅公主有关的脏话,竟被他活活打成残废,我母亲羞愤交加,没过多久便跳崖自尽了。”

    “怎么会?”萨莉听得心头作痛,想不到他阳光开朗的外表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悲伤的过去。

    “所以你恨他?”

    “我一直恨得要命,但是在他枉死之后,却忽然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看着伊赛亚落寞的神情,萨莉喃喃自语:“你希望得到他的爱,对吗?而这一切却在他身死后再也没有了指望。”

    伊赛亚不吭声,气氛在无言中尽显悲凉,萨莉就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哈娣族人果敢的作风让她痛快开口:“你刚刚问我,会不会喜欢这个相信天意的流氓头子。是的,我喜欢你,并且已经深深爱上你了,无论我将来身处何方,无论遭遇多少风浪,我的心,都不会再容留第二个人的影子,它将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

    伊赛亚被这突如其来的誓言震慑心灵,他无以成言,只有嘴唇在微微的颤抖,忽然张开双臂,将美丽的姑娘抱在怀中。

    “我也对你发誓,只要我活着,就决不放手。”

    “萨莉?!”

    突然而至的叫声打散温柔,二人立刻挣脱开来,转过头就看到凯伊站在门外。

    “二姐”萨莉羞得无地自容。

    凯伊却似乎无心与她计较,催促道:“快到街上去,和谈使者进城了。”

NO。36 和谈() 
“我办不到!”

    赛里斯激动难自制:“无论瓦休甘尼结果如何,十天后准时攻打丹喀拉大峡谷,王兄是想让我做帝国的罪人吗?”

    凯瑟王子一边更换士兵服装,一边平静的说:“你若不这样做,才是罪人!”

    和谈队伍即将出发,赛里斯却拦阻在他面前,颤声道:“自从远征以来,我早已看得非常清楚,王兄啊,赫梯可以没有我赛里斯,但是不能没有你!你让我舍弃你的安危于不顾,便是在逼我做愧对国家的罪人啊?!”

    凯瑟王子拍拍兄弟,平静的说:“你还不明白吗?让我们退兵,和让马库赛尼放人,这两件事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赛里斯一愣:“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答应退兵,马库赛尼也不会放人?”

    凯瑟王子冷冷一笑:“还记得那句谚语吗,如果你给老鼠一颗葡萄,它就会想要喝牛奶。我们没有妥协的余地,想要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抢人回来。然后,再让他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

    凯瑟王子说:“我告诉你十天为限不是没有理由的。这场谈判,本就没有任何一方具备诚意,因此也不可能真正坐下来探讨什么问题。双方必然都是表面应付,背地藏刀,就像我们痛快答应退兵一样,马库赛尼也一定会痛快答应放人。在这种情况下,停战书的签署不会太费力气。”

    赛里斯立刻明白了:“也就是说,使团能在瓦休甘尼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

    凯瑟王子点点头:“恐怕我们到达时,马库赛尼早已将文书准备好了,他不会给我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签,或者不签。虽然我们会想尽办法拖延,但以马库赛尼性格之暴躁,我想,他的耐心应该是坚持不了几天的。”

    赛里斯动容道:“这样说来,瓦休甘尼突袭的准备时间,也就只有几天的时间?”

    “最乐观的估计,三天?四天?大概也就到极限了。”

    凯瑟王子说:“算上路途耗时,十天后你攻打峡谷时,也应该正是瓦休甘尼成败见分晓的时候,到那时无论成与败,你都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凯瑟王子目光深远的看着兄弟,沉声道:“赛里斯,不要小看你自己。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敢这样无所顾忌。因为即使不能活着回来,知道帝国有你也就放心了。”

    “王兄,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赛里斯一下子抱住兄长,兄弟间宽阔而深沉的拥抱,很久很久都没有人不愿放开。

    终于要走了,喝过壮行酒,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对彼此说:“我等着你凯旋的消息。”

    *******

    经过七日行程,和谈使团到达瓦休甘尼,果然不出王子所料,多疑敏感的马库赛尼,只准许正副特使二人入城,其余300随从退后15里,在城外旷野被专门看守起来。

    “开玩笑,两个人算什么使团,若是不准随从进城,马库赛尼至少该派卫队随行护驾。”

    按照事前约定,裘德计较仪仗规格,执意不肯孤身进城。事情传到马库赛尼耳中,立刻换来他一阵哈哈大笑,立刻传令:“要多少人都派给他,他们若不嫌投降丢脸,我又怕什么呢?”

    于是,浩浩荡荡的使团队伍招摇入城,引得路人争相围观。大姐纳岚一行隐藏在人群中看得真切。

    “真奇怪,和谈特使竟然是裘德?”

    大姐纳岚喃喃自语,她隐约感到里面有文章。

    伊赛亚不明所以:“那家伙是谁?他做和谈特使有什么问题吗?”

    萨莉告诉他:“裘德是王子座前赫赫有名的三猛将之一,是赫梯第一的神射手。”

    伊赛亚神色一变:“他就是弓箭队队长?”

    萨莉讶然:“你知道?”

    伊赛亚说:“赫梯名将我怎会不知道,凯瑟穆尔西利座下三猛将,战车队队长亚比斯、工兵队队长费因斯洛,弓箭队队长裘德,想不到他竟会担任这种官场角色。”

    萨莉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裘德是武将,没道理会担任文官职责。若说和谈,首推的人选应该是鲁邦尼才对。”

    “凯瑟穆尔西利的书记官?”

    萨莉一脸惊讶:“这个你也知道?”

    始终没有说话的大姐纳岚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喃喃道:“是啊,裘德身为弓箭队队长,是帝国第一的神射手在敌后突袭的险境中,岂非正是弓箭手发挥本领的时候,因为他们不需要近身肉搏,就可以凭借远射取走敌方首脑的性命制服狼群先要抓头狼,要制服一座城市,就要先拿下它的领主”

    大姐似笑非笑的看向众人:“我们的殿下从未认输,他正像荒野上被激怒的狼,躲在暗处打磨牙齿,等着复仇呢!布赫,今夜和我们的特使取得联系。”

    *******

    一路上裘德不动声色,锋利的目光却没有放过街市中任何一个角落。他看到三姐妹了,于是立刻开始思索对策——重兵监视下,该如何巧做安排?内城门到了,看到横亘的城墙裘德心头一沉,内外两重?!要发动突袭,这无疑将会是第一道关口。然后,当他看到高耸的山崖和建筑其上的宫殿,心情益发沉重,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马库赛尼占尽天时地利,他们又该如何从中找出渺茫的希望之光?

    一大串的问题在脑海中盘旋,直至来到山顶,裘德才发现随行卫队引领他们去的地方竟不是最高处的王宫。

    “使节到来难道不见国王?”

    卫兵却说:“除了太子殿下,没有人能直接面见国王!”

    他们被领进黑怒崖,正殿中马库赛尼端然而坐。

    “跪下。”

    裘德不吭声,只由副使苏尔曼不温不火的说:“两国交兵不与敌将行礼。这是历来战场的规矩,还请殿下见谅。”

    马库赛尼冷冷一笑:“交兵?你们不是来投降的吗?”

    “只有败军之将才知道什么是投降,我正要请教太子殿下,在这一点上,想必殿下是非常有经验的。”裘德一开口就非常不客气。

    马库赛尼霍然而起:“你想找死吗?不要忘了你们的阿丽娜在谁的手上!”

    裘德却说:“殿下也不要忘了,米坦尼大半的国土在谁的手上!”

    马库赛尼面色阴冷,咬牙道:“莫非你不是来和谈的?”

    裘德说:“见到阿丽娜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谈。”

    马库赛尼愤然起身离去,裘德却一点不着急,因为他一眼便看出马库赛尼对于和谈退兵的急切,他表现的太明显了。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卫兵传令,将他们带到山崖边一处宽阔的露天平台。

    马库赛尼似笑非笑:“好好看吧,你们的阿丽娜就在那里。”

    裘德从天台栏杆向下望去,脸色顿时变了。

    天台下面竟是一个硕大深坑,坑内漆黑深不见底,只从坑底传出一阵阵狮子的咆哮。此时在坑口正中央,悬吊着一个大木笼,里面关着一人正是迦罗。

    裘德愤然质问:“马库赛尼,你什么意思?!”

    马库赛尼一脸惬意,悠然道:“在传说中,王者的守护神阿丽娜,座前神兽就是狮子,你们这个阿丽娜究竟是真是假,岂非一试便知?”

    裘德正要发作,忽然天台下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何必故弄玄虚,你根本不敢让我死!”

    迦罗也看到裘德与苏尔曼了,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属下奉命前来和谈,迎阿丽娜回归本营。”

    迦罗闻听咯咯大笑起来:“和谈?有什么好谈的呢。你们以为他真敢杀我吗?不,他现在已经无依无靠,只能把一个人质当做最后的筹码。哦,对对,忘了告诉你们,这家伙很不幸一早露了底牌呢,他不敢让我死的。所以我敢打赌,即使赫梯大军吞并了整个米坦尼,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敢把我怎么样。因为,他还要留着我作保命的护身符呀。”

    裘德听愣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迦罗说得很有道理。是啊,如果远征军没有在丹喀拉峡谷停留,如果一路冲杀直逼瓦休甘尼

    马库赛尼咬牙切齿,起身道:“卑贱的女人,死到临头还这么放肆!”

    迦罗眨眨眼睛:“我说错了吗?就以现在的状况来说,你若真心试验我是不是冒牌货,完全可以直接将我丢进狮子坑,何必又是绳索又是木笼,这不是故弄玄虚又是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马库赛尼杀机陡现,忽然对天台下一挥手:“放!”

    绳索松脱,在迦罗的尖叫声中,木笼掉进漆黑的狮子坑。

    裘德大惊失色,立刻便要跳下天台救人,无奈却被数十个冲上来的士兵团团围住。雪白刀刃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裘德怒不可遏:“马库赛尼,你知道杀了阿丽娜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吗?!”

    马库赛尼却说:“你知道若不退兵会是什么代价吗?”

    裘德冷哼一声:“若不为和谈,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马库赛尼招招手,立刻有人送来早已准备好的文书。

    裘德却不动。

    马库赛尼冷笑一声,挥挥手,便听见天台下盘锁转动,木笼竟又缓缓升了起来,迦罗安然。

    “阿丽娜的生死,全看特使和谈的诚意,签还是不签,悉听尊便。”

    裘德陷入两难境地。若签,和谈使命便告完成,他们马上就得离开,一切行动都将化为泡影;若不签,阿丽娜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王子交待?

    马库赛尼给他时间考虑,转头看向笼中面无血色的迦罗问:“你现在还敢确定吗?”

    迦罗胸膛起伏,却忽然抬起头,干脆的说:“确定,因为你没将我放到底。”

    一声惊呼,木笼再度掉下去。

    当此情景裘德忽然哈哈大笑,厉声道:“马库赛尼,我决不会在这种情景下和你谈什么退兵,阿丽娜不是已经说了吗,你没有这个胆子!你说我是应该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们的阿丽娜?!”

    马库赛尼面色一变,他冷冷的看着裘德,裘德也冷冷的看着他,二人怒目相对竟谁也不肯妥协,他们都很清楚,此时退让一步便等于满盘皆输。

    深坑内清晰传来狮子的咆哮,悬吊木笼的绳索在空中来回震荡。裘德心头狂跳,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然而就在这时,马库赛尼忽然一挥手:“拉上来。”

    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木笼再度缓缓升起。笼身上已布满野兽利爪的痕迹。迦罗蜷缩在木笼中央,这一次她真的被吓坏了。重见天日险些哭出来,哽咽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其实你有什么不敢杀我呢?你不仅敢,而且还会有各种各样残忍的方法让我不得好死”

    马库赛尼一愣,随即发出哈哈的笑声,该死的女人,终于认输了。

    迦罗满目凄凉,哀求道:“所以,还请你体谅将死之人的心情——反正我已经死定了,那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的事情呢?而我现在想说的就是放我上来你就输了,不要再妄还想有什么资本和谈!”

    这下,连沉稳的苏尔曼都笑出了声,马库赛尼简直快气晕了,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在要挟谁?

    *******

    离开黑怒崖去往驿馆的路上,裘德一言不发,他的心情直到此刻还没有恢复平静。阿丽娜被掳,他曾设想过各种各样见面时的情景,但怎么也想不到真实的一幕竟会如此。到如今也好像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连王子殿下都能整天被她气的半死。看样子,她好像还真的是非常有气人的天份呢。

    不过话说回来,裘德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阿丽娜的放肆大胆,身在人手,生死难料,还敢这样肆无忌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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