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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抱着猫头鹰就像抱着最宝贝的孩子,副官看得奇怪:“这是”
迦罗眼珠一转,笑嘻嘻说:“这是四王子殿下养的鸟啊,在沙漠里失散,现在是来找主人的。”
副官警觉起来:“这鸟不会通风报信吧?最好交给我。”
迦罗扫了一眼他脏兮兮的手:“给你可以,但是王子的鸟也是讲身份的,你不可以用手碰它。”
下巴一指:“喂,把你的剑拿出来,两只手捧着,它只喜欢站在剑鞘上。”
副官可没有这么容易上当:“不用手抓?飞走怎么办?”
迦罗格外肯定的说:“有它的好朋友在这里,你就是让它飞它都不肯呢。”
副官一愣:“好朋友?”
迦罗指指黄鬃马:“就是它啊,大家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它明明很普通,却比野马还暴烈吗?就是因为这些天它的好朋友不见啦。”
她动作夸张的将茜茜小心放上剑鞘,比比划划,吹两声口哨,然后笑说:“不信你自己试试看,恭恭敬敬捧着鸟过去,它保证立刻就能安静下来。”
副官手捧剑鞘,小心托着猫头鹰走过去,真的,黄鬃马居然立刻不闹了。
副官满眼惊讶,在场士兵也倍感惊奇,马和鸟做朋友,这种事简直连听都没听过。
白痴!以为口哨是吹给鸟儿听的?迦罗肚子里暗笑,嘴上却说:“喂,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把绳索解下来!让茜茜看到你们虐待它的朋友,它会啄人眼珠子的。”
士兵们此刻已然全信了,七手八脚开始解绳索,就在最后一条绳索离开马颈的刹那,迦罗一声大喝,黄鬃马瞬即冲出人群,而猫头鹰也在同时振翅腾空,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迦罗已然翻上马背狂奔而逃。
副官大惊失色:“拦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闻声而来的士兵举起长矛,副官又吓得尖叫起来:“不行!不能伤她性命!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呀!”
跟着茜茜的指引,迦罗一路左冲右突,眼看套马索自四面飞来,不过嘿嘿,连骑兵都是从她这里起源,想要套住她的马,大概需要更高的功力才能行。辗转腾挪,接连几个腾空飞跃,迦罗不仅轻松躲过套马索、绊马绳,俯身之际还顺便捡起一把长刀做武器。
副官的脸彻底绿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骑马,而且骑术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是不行啊!真让她跑了,上司回来自己就惨了。紧急传令关闭大门,唯愿能把她拦在营盘里!
营盘大门已到,迦罗看着渐渐关合的高大木栅,知道冲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左顾右盼,忽然看到营地边缘巨大的投石机,当即想也不想冲过去,就在黄鬃马跃上投石机的瞬间,一刀砍断控制发射的缆绳。巨大弹力作用下,迦罗连人带马一飞冲天,脚下士兵发出惊呼,匆匆赶到大门口的副官,也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吓傻了。
风!从半空而起!裹挟着腾空飞跃的黄鬃马,稳稳落地。砰然一声马蹄响,迦罗已然成功飞越营盘,回身看看观望台上目瞪口呆的副官,哈哈大笑:“喂!转告那个混蛋,本小姐对画眼线的男人没兴趣!”
说完又是一阵忘情大笑,指教坐下黄鬃马:“放开蹄子跑吧,我们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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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王子策马来到拉美西斯面前,冷声开口:“四王子怎会在埃及人手上?”
拉美西斯仔细打量这个横扫美索不达米亚的男人,风凉开口:“说起来只能算我运气不好,想去东面的水泉轻松一下,没想到却碰上这个快死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衣服让我认出他是谁,我还以为是哪个倒霉的行脚商碰见土匪了呢。嘿,号称赫梯双鹰不可一世的王子,居然落得这幅惨象,可见是世人传说太夸张了,究竟有多大本事,现在看来实在很难说呀。”
他风凉的态度立刻让众将怒气勃发,却被凯瑟王子拦住了,他现在没心情在意他用什么态度说,而只在乎他说了什么。
“你在东面的水泉发现赛里斯?只有他一个人?”
拉美西斯哈哈一笑:“如果还能有半个卫兵,大概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凯瑟王子继续追问:“东面的水泉距离遇袭地点至少有半日路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到那里去?你确信没有其它人吗?”
拉美西斯眨眨眼:“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闪烁的言辞,让凯瑟王子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冷声道:“临阵送还王子,该不会是你们发现祸闯大了,想临时灭火吧?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遇袭事件不是埃及人所为?”
拉美西斯毫不客气的反问:“我有什么义务要证明?”
凯瑟王子神情冷冽:“你是在对我宣战吗?”
拉美西斯露出一抹略显邪恶的笑容,悠然道:“曾经有人极力劝我避免战争,而我居然差点被说动了,真是讽刺,避免战争,从来就不是男人的天性啊。”
凯瑟王子心头一震:“是谁劝你?”
“我的副官。”
“你的副官不是男人?”
拉美西斯哈哈大笑:“如果他知道被人说成太监,一定会伤心死的。”
直觉告诉王子,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正要继续追问,忽然裘德向天边一指:“殿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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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天边,雪白的猫头鹰再度现身,随之而来是一人一骑陡然出现在远方砾岩上。看到来人,拉美西斯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当确信不是自己眼花,只差没当场气背过去,库布卡这个废物!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来人正是迦罗,蓦然看到平原上大军对峙,立刻调转马头冲下去。
王子的戾气转瞬间消失无踪,呼喝战马向着砾岩狂奔而去,有什么言语能形容这一刻的相逢,失而复得,如死而复生。直到冲下战马,两个人疯狂的抱在一起,哭着、笑着、吻着,凯瑟王子都依然不敢确信这般峰回路转的变化,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重新回到两军阵前,迦罗向拉美西斯示威一般竖起中指。
被‘暗算’的家伙一脸茫然,这手势什么意思?
迦罗没好气的说:“不要打啦,是这混蛋救了我们。”
凯瑟王子听出了意思:“既然是救命之恩,怎么又是混蛋?”
迦罗冷哼一声:“第一,因为他的确是;第二,因为我讨厌画眼线的男人!”
拉美西斯气得瞪眼:“埃及人画眼线,是因为尼罗河可怕的毒蚊子最喜欢在人的眼角上产卵,这也是罪过?!”
只言片语中王子已然心中雪亮,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荒唐!凭他一个小小武将以为自己是谁?居然也敢心存妄想?
就在王子心存冷蔑时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职位尚不算高的埃及武将,竟然就是他日后成王之路上最大的宿敌!
NO。79 另一个恶魔()
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赫梯大军回归边境库萨尔城,军医报告赛里斯的伤情,说是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不久后应该就会醒来,凯瑟王子一颗悬心才算是放下了。
恍若隔世般的重逢,自相见那一刻他就再不肯放手,回城路上共乘一骑,这引来黄鬃马的严重抗议。凯瑟王子格外‘大度’拍拍它的头,笑说原来把牲畜当孩子宠溺也并非全是恶习,这次雷和茜茜是名符其实立第一大功。
回家了,彻底放松时深沉的倦意也全都涌上来,迦罗蜷缩进王子披风,贪婪享受着这幅胸膛所带来的温暖,是啊,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里更让她安心,随着战马行进的节奏,她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阿丽娜,沙漠里”
“嘘——!”凯瑟王子打断裘德急切的追问,低下头满眼疼惜。
看得出来,这些天她一定累坏了。回到库萨尔边城,他小心翼翼将人抱进床榻,多日来的煎熬,他们现在的确都需要好好睡一觉。可是王子的好梦注定要被打断,鲁邦尼在门外低语:“四王子殿下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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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斯终于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的噩梦,精疲力尽。模糊视线中渐渐看清王兄的脸,张开嘴,却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凯瑟王子命人端来清水为他润喉,过了很久,赛里斯才恢复些许精神。
“我看到据说是从你心口拔出来的短剑,那是队长杜伊的剑!告诉我,沙漠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凯瑟王子现在满心急切。
赛里斯渐渐回忆起那场浩劫:“我们似乎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巫术,遇袭前,向导人贝尔哈姆突然不见了,然后沙漠里就响起了笛声。那笛声让所有卫队士兵在转瞬间发狂,成为倒戈袭击我的工具”
“300人同时发狂?!”
赛里斯点点头,虚弱的说:“不知道为什么,那笛声令士兵变成野兽,却令我像废人一样不堪一击,头痛得好像快要裂开,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凯瑟王子越听越心惊,300卫队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发狂之下的攻击力是可以想象的,如果赛里斯丧失抵抗力,那么他又怎能逃脱一死?
“那些发狂的士兵是怎么死的?”
赛里斯看看左右,示意他屏退其他人,当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二人,他才压低声音沉重相告:“阿丽娜!他们都是被阿丽娜杀死的!”
凯瑟王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那个时候,她显然也中了巫术,我让黄鬃马快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她就抱着头从马上栽下来。然后不管我怎样叫喊,她都像是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冲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瞳仁急剧收缩,呼吸沉重。我本来是护在她身上,可是突然间就被掀飞出去,那股力量之大,一下子就把我推到十几步开外的地方。然后她就用手抓住杜伊劈砍过来的刀!”
赛里斯连声音都在颤抖:“她手上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流,可她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间队长杜伊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脖子,整个人被提起来悬在半空,他扭曲的脖子上皮肉乱动,喉咙里发出阵阵怪响,杜伊拼命挣扎却没有用,一张脸憋成酱紫色,凸出的眼球,一下子就像被捏碎的鸡蛋似的爆裂开来,再然后他被一股无形力量打飞出去,落地时已经是死人!随后数百名士兵蜂涌向她,可是在她周围却像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墙,任何人都冲不进她身边三尺地,冲上来的人都和杜伊一样,转瞬即死”
赛里斯痛苦的闭上眼睛:“300人啊,个个都是好兄弟,就这么眼睁睁死在我面前,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拼命让她停手,拼命喊着那笛声才是祸乱根源,找出笛声,留下我的兄弟可是没用,她好像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阿丽娜了,除了杀人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王兄啊,我保证你从没见过那么快的杀人速度,300人!一眨眼的工夫全都没了!”
凯瑟王子听得心惊肉跳,他是在说迦罗吗?
赛里斯哽咽道:“直到所有人都死光了,她好像才想起那笛声,她的眼睛盯着远处某一个地方,然后向导人贝尔哈姆就从一个沙丘后面被提上半空,他也像所有人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扼住脖子,就这么一路飘到她面前,贝尔哈姆不仅眼珠爆裂,喉头怪响,全身更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拼命颤抖着,等他终于被松开落到地面,整个人竟变成一堆烂泥,四肢和身体都叠在一起,连头颅也像空布袋一般软塌下来”
凯瑟王子茫然点头:“是,贝尔哈姆全身的骨头都变成了碎片!”
赛里斯的眼神写满惊惧:“可是王兄你知道吗,最让人害怕的不是这些恐怖的死相,而是阿丽娜——她居然在笑,从始至终都在笑,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享受杀人的过程!你我听说过瓦休甘尼的鬼祭,听说过哈尔帕的暴风夜,但那只是听说而已!若非亲眼所见,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森寒入骨的感觉有多恐怖,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被另一个灵魂侵占身体,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看着恶魔!”
凯瑟王子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赛里斯抓住他,无比激动的说:“王兄啊,阿丽娜是我见过心地最纯净的人,可是她的身体里,却藏着一个恶魔!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有一天她会不会被恶魔吞噬,再也找不回纯净的心,我更害怕会不会最终连她自己都被恶魔所伤,也要为之付出同样凄惨的代价。王兄,答应我!好好保护她,再也不要让她遭遇任何危险,永远永远不要让那个恶魔再有机会爆发出来!”
听他这样说,凯瑟王子只会比他更害怕,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道:“如果你真想保护她,这些事就千万不要说给第二个人听了,就让它永远成为一个谜,尤其是在父王面前!明白我的意思吗?”
赛里斯岂能不懂呢,国王已然视迦罗为祸水,如果再听说这些,只怕连一天都不会容留她在王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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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这一觉睡得太香了,她心满意足伸长懒腰,睁开眼,就看到王子围坐在身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
“我打呼噜了吗?”她低声调笑。
他摇摇头,抚摸她缠裹绷带的手,就这么长久抚弄着,如同入了魔障。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是你救了赛里斯。”
迦罗闻言失笑:“要谢,就谢埃及的医术天下第一吧。”
王子摇摇头,其中深意似乎只有他自己明白:“沙漠里的事,还能回忆起来吗?”
迦罗叹了口气:“我只记得忽然传来笛声,然后大家就发狂了,头痛得好像要裂开,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数百人已经死光了”
王子问她:“为什么让茜茜带回罗曼陀花?”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这个字眼让王子心头一跳。
她说:“梦里一切都像眼见般真实,我看到出发时的漠边小镇,负责带路的向导人经过严格审查,出发前一举一动都在队长杜伊的监视下,可是,没有人去监视他在街边玩耍的小孙子,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给了小孩一块糖果,小孩子吃下去眼神就变了,他接过披风人给的东西跑回家,把一包粉末倒进爷爷的酒壶,向导人回家喝了酒,第二天醒来时怀里已经揣好风笛令人发狂的迷药不是在水泉里,不是在水袋里,而是早已遍布绿洲,罗曼陀花浓烈的香气遮掩味道,每个人都以为享受的只是花香而已”
迦罗摇摇头:“从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等我醒来看到遍地惨象,第一反应就是那该死的香花”
凯瑟王子听明白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已然明白了。
“在梦里,你可曾看清那个披风人的模样?”
她茫然摇头:“那人就像剪影,笼罩在黑暗中。”
王子若有所思:“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和赛里斯逃过一劫,中间的过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等赛里斯醒来,或许他会知道什么。”
王子露出一抹难言的微笑:“他已经醒了,但同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看着心爱的姑娘,就这么久久的看着,忽然觉得有些事,不知道会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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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一阵肚子叫打破沉重,王子因此抛开这些不愉快的话题,转而笑问:“猜猜我准备了什么?猜对才有的吃。”
“披萨!”
迦罗看他的表情立刻脱口而出,王子哈哈大笑,拍拍手,便有人送进刚出炉的大张馅饼。迦罗简直要尖叫了,也不管还热得烫手,切下一角就往嘴里送,粘稠的奶酪拉出长长的丝,香!她就像一只乍见美味的馋嘴猫,眯着眼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
一张披萨很快见底,馋嘴猫吃到心满意足,才笑嘻嘻问:“奶酪不是很金贵吗,怎么在沙漠边境也有的吃?”
王子笑言:“很多年前,曾有一位埃及法老对他的王后说: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是合理的要求,你要一,我给二;如果不合理,我也情愿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王,满足你。”
迦罗听得咯咯大笑:“好感动哦,十足迷汤诱惑!做坏事的是男人,挨骂的是女人,想一想都觉得很吃亏哩。”
她笑的时候,嘴边粘了奶酪残渣,王子凑到近前用舌尖舔净,顺便印上轻薄一吻。
“谁知道呢,我现在只是很理解那位法老的心情。”
“你在勾引我吗?”馋嘴猫在耳边吹动热气。
“怎么会,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啊。”
唇舌撩动热情,被勾引的王子很配合的倒下来,忘情时刻,她听到爱人说:“答应我,留在这里,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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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真快气死了,当吓破胆的副官结结巴巴解释‘合琪娜’逃跑的过程,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抓狂!一个女人、一匹马、一只鸟,就把整个营盘踢翻了?!营地里有多少人?有多少马?又有天杀的多少只猎鹰猛禽?!
咬牙切齿之际,拉美西斯露出森冷笑容,向营门旁的投石机一指:“上去!”
这笑容让副官打骨子里发毛:“大大人”
“上去!”
上司一怒,他不上也得上,刚站上投石机,拉美西斯一刀砍断发射绳索。
“呀——!”
可怜副官尖叫着飞上天,‘砰’然落地尘土飞扬,几个士兵龇牙咧嘴跑过去,等到他凄凄惨惨被人抬回来,半条小命已经摔没了。
拉美西斯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寒光,冷声道:“我生来不是王族,任何想要的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可是在我争取到手之后,却被你如此轻易就弄丢了?!你让我该怎么饶恕你?今后,又还有什么事能放心交给你?!”
副官吓得一句话不敢说,拉美西斯戳戳他已然摔瘸的腿,倒霉蛋立刻发出凄厉哭嚎。
“啧啧啧,一个女人都能平安飞出去,你却把自己摔这么惨?”
上司满眼风凉:“你需要锻炼看人的眼光,发现是比自己聪明的家伙,宁可不接这份差,也不能把事情办砸以后再请罪,明白了吗?”
副官点头如捣蒜,明白!他哪敢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