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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青轮第二次吻她,青涩得没有什么技巧。
他搂着她,一点一点地啄吻,像一个舔着巧克力糖浆的孩子。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湮陌西的双腿都开始麻木青轮才放开她,他看着她绯红的脸,温温柔柔地笑起来。
“陌西。”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什么?”湮陌西脑袋死机,呆呆木木地问。
“上一次,”青轮突然邪魅地笑起来,“是我的初吻。”
她凭什么()
“哦!”某人仍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反应。
“乖,早点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青轮低低地笑,心情畅好。
那晚,湮陌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才浑浑噩噩地入睡,却奇迹般地一夜无梦,他却一整晚都睡得不安稳,湮陌西的脸不停地在他脑子里转,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无法控制地想起她,即使她就在隔壁的房间,即使他们相距不过几米。
也是从那一晚起,他知道自己已然被她吸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只是记得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
虽然隔得那么远,虽然他尽可能地表现出她是谁无所谓。
那种淡淡的,微微的,不可名状的感觉像细流一样缓缓地流进他的心里。
再蔓延到四肢百骸,融进骨血。
这样的感觉是陌生的,他甚至有些排斥,所以矛盾。
国内,a市
方若涵看着手中那几张照片,神色阴沉,有两张是青轮和湮陌西在a市机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只拍到背面,他们并肩而行,隐约中透出一种说不清的亲昵,就像他们原本就该走在一起,还有一张只拍到侧面,湮陌西直视前方,只拍到她的右半边脸,而青轮,他正看向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幽深如海,似凝聚了无数的墨,仿佛这世界就只有湮陌西一人,她是唯一的光芒。
手中的照片被狠狠地揉成一团,方若涵漂亮的脸前所未有的扭曲,分外可怖,她害怕了,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浑身难受。
她对青轮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讨厌靠近他的所有生物,无论是青洛优还是顾肖,他们两人她可以强迫自己接受,可湮陌西,她凭什么?青轮本是清冷的男子,少有人能接近他,如果不是他默许了湮陌西的靠近,不,不是他默许,他在期待着,期待着湮陌西的靠近。
“呵呵……”她笑得苍白,彷如黑暗中幽灵的笑声,他居然,难怪酒会上他会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将湮陌西护在怀里。
她认识他两年,明里暗里都告诉他她喜欢他,他不为所动,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她想,他们还不满二十岁,她可以等,她不信她的容貌才情甚至一颗真心都打动不了他。
她等来了什么?等来的是他在短短一个月里喜欢上一个无家世无背景无容貌的湮陌西。
她凭什么得到青轮的青睐?
她恨。
“湮陌西……”她诡异地笑,“我说过,敬酒不吃,你会后悔。”
次日
伦敦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片湛蓝。
当湮陌西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一袭白衣的青轮恍然觉得她凝聚了时间所有的光。
海藻般的长卷发如流泻的瀑直泻腰际,刘海被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如潭的眼睛在如扇的睫毛下犹如黑葡萄般灵动醉人,红唇透出果冻似的诱人光泽。
她身着一身及膝的白色礼服,露出优美的锁骨,她站在阳光下,彷如所有的光都是自她周身散发出来的。
晃花了青轮迷离的眼睛。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湮陌西微微一笑,有些拘谨,双颊出微有薄红,如洁白花瓣上那一抹嫣红,令人怦然心动。
“很漂亮。”青轮毫不掩藏自己的赞美之词,他见过千千万万的美女,可是没有一人能像湮陌西一样集清丽与妖娆于一生,那本是水与火的距离,她却将其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突兀,不矛盾,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你,让你不断地想要靠近,心甘情愿地卷入那个漩涡,再也找不到出路。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完全浇冷了湮陌西的拘谨,他说:“原来你可以将人靠衣装诠释得如此完美。”
湮陌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她而言,青轮戏谑地话就像风一样,吹过了,什么都没留下。
她径自走到银色跑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青轮有点挫败,她居然对他的话没反应,他也不多想,跟了上去。
时装秀场
炫彩的灯光,奢华的t台,整个大厅如梦似幻,美丽的名模,晃眼的服饰,强节奏感的音乐,构成了一场耐人寻味的视听盛宴。
湮陌西随青轮坐在贵宾席上,乌黑的眼睛如黑葡萄般晶莹,亮的灼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国际大师的t台秀,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
t台,那也是她的梦想。
青轮从未见过这样的湮陌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自己的热血澎湃。
就好像她看到她的天下。
她回望他,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坚持,她说:“终有一天,我的作品也会登上最耀眼的t台。”
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看在青轮的眼里却带着朦胧的色彩,让他移不开眼。
很多年后,青轮才知道湮陌西为了自己的梦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那是用血来筑成的天下。
时装秀后,青轮带湮陌西出席了拉裴尔的庆功会,庆功会选在英国最富盛名的庄园举行,会场被十几个保镖严密监控者,并不允许记者入内。
宴会厅内华丽辉煌,巨大绚丽的水晶吊灯,奢华的银质餐具熠熠生辉,杯盘洁白晶莹,折射出耀眼的光,各式餐点色泽绚烂,精致无比,英朗俊美的侍应生们穿梭在厅内,衣饰华丽的宾客们一个个手持红酒,低声谈笑,别有一番风味。
会厅的正前方有一个发言台,金质的话筒架在高脚架上。
当湮陌西挽着青轮的手臂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拉裴尔给了青轮一个热情的拥抱。
会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入口。
湮陌西暗暗打量拉裴尔,他的身材比较高大,大约有一米九的身高,一头金黄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标准的英国人长相。
拉裴尔看向湮陌西,略有疑惑,他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18。
青轮略一挑眉,用阿拉伯语回答:“姨父,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湮陌西。”
拉裴尔一惊,“你好,美丽的小姐。”他用英语说。
湮陌西微微一笑,对拉裴尔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国贵族礼仪,大方而优雅。
拉裴尔眉开眼笑,对青轮说道:“你的选择没错。”
夫人,你说是吗?()
湮陌西疑惑,不知拉裴尔此话什么意思,她想了想,没怎么在意。
当很久很久以后,那时湮陌西已学会了阿拉伯语,她站在阿拉伯人潮涌动的街道上,听到一名男子介绍他身边的女子时说道:“这是我未来的妻子”时,已许久没了眼泪的女子彷如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泪如雨下。
“小姨没来?”青轮问,并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拉裴尔一笑,“你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宴会散场后和我一起回去?她很想念你。”
“顺便让她见见你的女孩。”
“好。”
湮陌西低声问青轮,“为什么你要叫拉裴尔先生姨父?”
“他的妻子是我母亲的亲生妹妹。”
湮陌西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青轮要来参见这场时装秀,原来是裙带关系。
她随他们进入大厅内部,青轮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其间不时有人过来与他寒暄,甚至有几名国际上大牌的服装设计师,湮陌西在时尚杂志上见过。
她细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漆黑的瞳仁闪着亮亮的光芒。
但湮陌西毕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没多久她就对青轮说她想去大厅外透透气,青轮本想陪着她,她说不用,湮陌西是一个思维很独立的人,有时候她并不希望有人陪着。
庄园设计得非常美丽,风格非常天马行空,湮陌西想设计者一定是一位心思古怪的人,她走在弯曲的长廊上,高跟鞋触地的声音踢踏作响,空气里有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习惯性地将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手腕上,笑意瞬间凝固,手腕处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惊恐的睁大眼睛。
湮陌西顺着来路往回找,眼睛睁得很大,唯恐漏掉了任何一个角落,宾客都在大厅内,出来的人微乎其微,可她仍然很担心。
“你是在找这个吗?”如果湮陌西不是一心扑在找手链上,她一定会发现说话的声音在发颤。
湮陌猛然抬头,目光定格在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东方女子身上,她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举手投足都显得高雅尊贵。
湮陌西凝着她的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甚至忘了应该伸出手把自己的手链拿回来,她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她也看着她,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染尽岁月风华。
不知过了多久,湮陌西确定这不是幻觉才幽幽开口:“是的,我父亲说这是我母亲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请人特别为我定做的。”
紫衣女人呆呆地看着她,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又好像听得很专注。
“可是我母亲生下我,却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已经离我而去,”湮陌西继续说,声音掩不尽的悲凉,“以前我还小,没有办法离开法国去寻她,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正在找她,我想知道当年她为什么狠心抛下刚生下的我,即便那个答案很残忍,我也有这个权利知道,夫人,你说是吗?”
夫人……
紫衣女人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润湿了湮陌西的眼睛,她的眼睛红如血,可她终是忍住,没落下泪。
“陌……”
母女相见()
“小澜,你怎么出来了?”紫衣女人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一声厚重的男音打断,一个身材高挑俊逸的东方男子有些焦虑地朝她走过来,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咋一见她的眼泪,满心惊慌失措,慌忙伸手去抹,急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哭了,竟完全忽视了一旁惊得傻掉的眼陌西。
东方男子注意到她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与湮陌西惊愕的目光撞在一起,湮陌西顿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她入坠冰窖,冷得瑟瑟发抖。
唇角却绽开一抹微笑,如凌寒独开的雪梅,孤寂万千。
原来这便是答案。
她转身便跑出庄园,身后有急切的呼喊声,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听。
夏澜从她血红的眼睛里看见了清明的恨。
湮陌西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青轮本与几位男士在攀谈,转身却透过落地窗瞥见湮陌西风一样地跑出了庄园,他匆忙追了出去,只见到出租车的车牌号。
青轮内心一阵烦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向是淡定的,从容的,波澜不惊的,她如此失态地跑出庄园连招呼都不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此时的伦敦已是华灯初上,湮陌西情绪那么不稳定,他害怕她出事,有史以来,青轮就没这么慌乱过,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扯着他的心脏,顿顿地疼。
他想都没想,转身跑去开车,却见到迎面跑来的夏澜和那个东方男子。
她看起来比他还要惊慌失措,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折磨感。
青轮只一看夏兰的脸和她旁边紧张夏澜的东方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湮陌西心心念念的母亲竟在这一场庆祝宴会上出现了,而那个男人,中国c市金东证劵公司的董事长韩古席。
他有些悔恨,他应该陪着她的。
他没理会夏澜,径自去开车,他以为可以等到宴会结束,带湮陌西去见小姨,将陌西介绍给她,看来是不行了。
“左森,追踪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是#####,动用伦敦命门组织的全部势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电话那边的左森握着手机愣了好几秒才急急应是,青少不一样了。
夜幕下的伦敦灯火璀璨,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红绿灯交替变换,人潮如流,喇叭声、说话声、广播声不绝于耳。
湮陌西下了出租车站在灯红酒绿的人行道上,烦躁又茫然,她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两人相拥的一幕上,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忘记那一幕。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离她最近的那一家酒吧,酒吧内光线昏暗,很多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忘我地扭动着腰身,神色迷醉,有一对男女在一旁激烈地狂吻,湮陌西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点了一瓶威士忌。
威士忌性烈,湮陌西仰头将一杯酒灌入口中,烧得胃部火烧般地疼,她想,酒的确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心口上的痛。
深重的记忆()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在深夜看见父亲在外面喝得烂醉后回家的情景,动摇西晃,有时还会仰天大笑,像是忘记了世上所有不开心的事,有时醉得深了,回家倒头就睡,湮陌西就会端来热水,将毛巾放入水里拧干给父亲擦脸、擦手,还会把父亲的鞋子、袜子脱了,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自己才一个人去睡觉。
可是,湮陌西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她捂着头,神色痛苦。
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五岁的她缩着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等她父亲,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早已麻木,久到冷得双唇发紫,脸色泛白,还不见父亲回家,她大着胆子撑着伞去找。
她是在离家最近的一家酒吧找到她父亲的,夜色浓重,狂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乱舞。
酒吧的门口湮凯明颓废地躺在地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他的衣服,他一身脏乱不堪,再不见昔日的英朗俊美,两个男子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口中骂着污秽的字眼,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为所动。
那一刻,湮陌西意识到她的父亲其实是宁愿死了的,他在等死。
她惊慌地跑过去,眼里的泪簌簌地落,“走开,你们走开,放开我爹地。”她的声音沙哑得严重,力气却大得惊人,那两个男子居然真的被她推开了几步。
可是他们看她的眼睛却亮得恐怖。
地上的湮凯明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
湮陌西狼狈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底,她蹲在他的面前,无助、彷徨、失望,那是一种不应该属于孩子的眼神。
他艰难地伸出脏兮兮的手,手臂上的痛楚他丝毫没有在意。
“陌西……”
可惜,他的手没有碰到自己的女儿。
一股大力将湮陌西扯远,她落入一个人高马大的美国男子手中,那男子伸手去摸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笑得分外猥琐,淫邪的说道:“真嫩,我喜欢。”
她拼命地挣扎,一双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抱着她的男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爹地,救我,救我……”
湮凯明双眸暴睁,他知道很多男子变态地喜欢玩女童,他厉喝:“放开我女儿。”
他从地上爬起来,想将湮陌西从男子的手中抢回来,可是刚上前一步就被另一名男子触不及防地猛地踢了一脚,他狼狈地撞在墙上,又被反弹回摔在地上,额头被撞出了血,啧啧地流。
“爹地!”湮陌西大惊,惊恐地睁开眼睛,一阵阵地颤抖,那鲜红的血映得她的眼眸都变成了红色。
那美国男子摸着她白嫩的肌肤,对另一个男子使了一个眼色,抱着湮陌西便要走,湮凯明从地上站起来,扑向那男子,和那男子扭打在一起。
湮陌西被人捂着嘴巴,浑身冰冷,恐惧在心里升腾,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就在她要被强行抱进车内之时。
(非常感谢帮我请假和在评论区帮我向大家解释我停更原因的小说阅读网的作者,我家的家具铺子也被水淹了,很多家具都废了,我刚刚才忙完,小区今天才通电,还是物管公司临时搭的电,如果明天还不通电我就要去网吧更新了,今天补上昨天的!)
别这么不识趣()
“碰……”玻璃碎掉的声音,抱着湮陌西美国男子碰地一声倒在地上,她从他的手臂中脱落,僵硬的地摔在地面上。
她看见了,那抱着她的男子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他的头上插了一个碎掉的酒瓶。
她想扑到爹地的怀里,她想告诉他她很害怕,可是她坐在地上只是惊恐地睁着血红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卡在咽喉处,呼吸都变得困难。
湮凯明的颈脖处插着一块很厚的玻璃片,鲜血如坏掉的水龙头里的水喷涌而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地慢慢倒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那么灼热,如地狱岩浆,能把一切焚烧。
她的神智一点点回笼,她急切地爬过去,爬到父亲身边,泪流满面,哽着声音:“爹……地,好多……好多……血,你流了……流了好多血。”
她想伸手帮他父亲止血,可是,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湮凯明吃力地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像死人一样。这是他的女儿,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她还那么小。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陌西,听话……”他的身体一阵痉挛,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抖。
“好,我听话,我会很听话的。”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湮凯明眼角落下泪来,她急忙去擦,“爹地不哭……我们不哭……会没事,没事,一定不会有事。”
“陌西,听着”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好活着,找到你妈咪。”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她不停地点头,“我会好好活着,等爹地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妈咪,一起去。”
“记住……你说的话,好好……活。”
他露出欣慰的笑,沾满鲜血的手却从半空无力地垂下。
湮陌西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坍塌。
“爹地,真的不值。”湮陌西苦涩地笑,她爹地为她妈咪买酒自醉,她妈咪却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颜如花,多讽刺,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仰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