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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人感到莫名其妙。
青洛优嘿一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安静?”
琉越狠狠咬了一口面包,一反常态地没什么风度,口齿不清地回答:“太饿了,不想说话。”
说完又猛地吸了一大口牛奶,表示自己真的很饿。
绝对没有夸张。
湮陌西狐疑的表情飘过去,琉越立刻十二分警戒,开玩笑,他家妈咪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的糗事,啊啊啊,俺不要活啦!
可湮陌西没听到琉越的祷告,她的目光落在琉越的唇上,粉嫩的嘴唇上,那个像是被什么咬过的痕迹上,然后她的目光似乎有点忐忑地移到塔拉雅粉嫩的唇上,同样有一个像是被什么咬过的痕迹。
不是很明显的痕迹,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湮陌西做了一个非常白痴,非常奇怪的动作,她的脑袋微微上扬,似乎是在看头上的天花板,眉头拧着,一副沉思状,她看了将近一分钟,导致其他人也跟着她看了将近一分钟。
然后,她的目光移到青轮的脸上,仍然很费解的样子。
意思是求解。
青轮淡淡一笑,琉越总觉得他家爹地的笑特别得寒碜人。
作为一个七岁的儿童,他必须承认,至少现在,他不知道他家爹地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他家妈咪和爹地在无声地沟通什么。
他第一次觉得,成人的思想,还真是不好捉摸。
(卷一于16号完结哈!压力真素大!)
嘴破唇破了()
“琉越爹地,你在笑什么?”塔拉雅有什么问什么,她才懒得猜,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笑容像极了容迪,又清俊又阴损,结合得特别奇怪。
青洛优的好奇心因为这句话突然升了好几个阶层。
青轮有点不适应琉越爹地这个称呼,但很快接受,他不紧不慢地笑了一下,那笑,让其余的人不禁抖了抖,一句话把青琉越和塔拉雅连带着青洛优全部炸飞了。
“你们亲嘴的时候不应该把证据留下来!”
几个人全都懵了。
“琉越,小拉雅,你们的嘴唇破了。”
死寂!
空气似乎静止了很久,青洛优的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的嘴唇看,眼光瞄啊瞄的,一副求真相,求八卦的表情。
琉越都要怀疑她的眼睛要冒泡泡了。
塔拉雅小脸憋得通红,那是羞的。
她很无语地看着琉越,各种怨念。
青洛优的眼光最后瞄到琉越的下身,一句劈死人的话脱口而出。
“宝贝,你确定你那零件真的能用吗?”
青轮,“……”
湮陌西,“……”
“碰!”琉越生平第一次认为,老天啊,你快来劈我吧,劈我吧,把我劈晕什么马的最有爱了。
塔拉雅蹭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下来,琉越连耳根都成了绯红色了,估计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简直比洪水猛兽还恐怖。
含蓄懂不懂!含蓄!<;and?!
“那是意外!”琉越几乎咆哮,“我们比武不小心撞到一起了。”
“纯属巧合!”琉越再三强调是完全是意外。
姑姑的表情太猥琐了,有木有?
没想到思想更猥琐。
“宝宝,妈咪不是说过不能欺负女孩子吗?女孩子是用来疼的。”湮陌西谆谆教导。
琉越真想大喊冤枉,他无辜地看着湮陌西,表情很委屈,很委屈。
湮陌西,“……”
青洛优笑嘻嘻地说:“小拉雅,男孩子就是用来欺负的哦,我们家宝贝随便你怎么欺负。”
众人,“……”
琉越的表情更委屈了。
“在我们家女孩子是宝,男孩子是草,女孩子要富养,男孩子要贱养,所以,小拉雅,我们家女孩子的福利很高的哦?”
……
“不如,你就从了我们家宝贝吧,好处多多啊!”
众人,“……”
塔拉雅觉得,他们真的太恐怖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啊,他们才多大啊,多大啊?
太惊悚了!
小姑娘反而淡定了,又从新坐回座位上,开始吃东西,只赏给青洛优一个大大的卫生球,似乎觉得她已经没救了。
青轮为了避免家庭内战,突然对呀陌西说:“陌西,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方若涵在命门地牢。”
湮陌西拿水杯的手一滑,杯子从手中掉下去,青轮眼明手快地接住。
两小一大都看向他们。
青轮继续说:“今天早上方若涵的母亲在精神病院从二楼摔下来,死了。”
气氛静默了几十秒,湮陌西看向青轮,男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在说一个陌生的人身上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你想怎么做?”湮陌西问,她的脸色这些天一直很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孱弱。
青轮心中一疼,说道:“决定权在你,你想怎么做我就派人怎么做。”
青洛优脸色一沉,冰冷地说:“陌姐姐,那种人留着干什么,直接杀掉多干脆。”
湮陌西沉默了一会,这段时间没人看出她的心思,青轮也猜不到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琉越嘿嘿一笑,趴到湮陌西腿上,谄媚地说:“妈咪,交给我来处理呗。”
湮陌西思忖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只说了句别折磨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方若涵落在琉越手上肯定是活不成的,琉越不会是放虎归山的那种人,虽然他年龄小,但是手腕儿却十分狠辣,该杀的绝对杀,不该留的绝对不留,尤其是涉及到他家妈咪的人身安全问题,琉越从来不含糊。
只有塔拉雅很好奇琉越到底会怎么做,所以,嚷着要和他们一起去。
没人反对。
命门a市分部,地下室最底层。
方若涵已不知自己被关了多少天,这里暗无天日,她每天除了睡觉最大的感觉就是空洞和疼痛,她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她的毒瘾越来越严重,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几乎都要了她的半条命,那种感觉,堪比生不如死,看押她的人不固定,几乎每天都会换一张脸孔,他们会在她毒瘾发作的时候给她注射毒品,但却不会再刚发作的时候给她注射,他们似乎接到一致的命令,总会等到她忍不住要撞墙的时候才会给他一针。
他们要的不是她的命,只是要她痛苦,无尽地痛苦。
她多次想过,死了吧,就这么死了,一切都干净了,然而,一想到湮陌西沉浸在幸福中,她就无法说服自己死去,只要出去,只要能够出去,就算与湮陌西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能拉着青轮心爱的女人陪葬,她死也瞑目。
所以,她不能死,决不能。
方若涵斜躺在草垫上,浑浑噩噩地想着,这样的念想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否则,她不知道自己靠什么好活下去。
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似乎有人进来了。
她疲惫地睁开眼睛,若是以前,她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今天脚步声比较杂乱,似乎不只来了一个人,她仰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青轮,在这种时候看到青轮只会比死还难受,还痛苦,因为她所有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是他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啧啧啧,琉越爹地,这还算是个人嘛?”塔拉雅稚气的声音充满嫌恶,没有一点身为儿童应该有的同情和怜悯。
“当然不算。”琉越接过话,塔拉雅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厌恶和憎恨,仿佛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是瘟疫。
方若涵从头脏道脚,头发凌乱得向一堆杂草,蓬头垢面,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脏又烂,她光着脚,连脚趾头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突出,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干柴一样。
父爱如山()
方若涵从头脏道脚,头发凌乱得向一堆杂草,蓬头垢面,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脏又烂,她光着脚,连脚趾头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突出,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干柴一样。
听见有人说话,她才把目光从青轮的脸上移开,看向那两个小人,琉越的脸在她灰暗色的眼中烙印成倒影,原来湮陌西在她的病床前说的话是真的,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嘶哑难听,如同旱鸭子的叫唤。
青轮只是蹙眉,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疯子,”琉越冷哼,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如果不是她,他妈咪什么罪都不用受。
“方若涵,我的样子是不是刺到你了?”琉越摸摸自己的脸蛋,说道,“我妈咪说我长得过分像我爹地,不过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满意的,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月,我妈咪的肚子里就会有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了,不知道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会长得更像我爹地一点呢,还是更像我妈咪一点,不过,就算随便长长,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样貌。”
“你说呢?”最后一个字,琉越拉得老长。
“哦,忘了告诉你,你妈咪今天早上在精神病院从二楼摔下来死了。”
方若涵豁然睁大眼睛,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栅栏边上,恶毒的眼睛仿佛要将琉越凌迟。
琉越只是看着她,笑得优雅。
塔拉雅想,tro伊真的很阴险,能这么优雅地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你一个孩子,怎么那么恶毒,也是,湮陌西怎么可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炸开,方若涵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她疼得啊一声,又一声枪响,她另一只腿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洞。
“嘭”地一声,她再也站不稳,屈膝跪下去。
“你没资格提到我妈咪。”琉越的声音冰得没有温度。
塔拉雅没想到琉越会突然开枪,她甚至没看到琉越怎么拔枪的。
青轮看到了,但是没阻止,默许他做任何事。
如果不是他昏睡了三个多月,方若涵早就没命了。
他不会留下她。
“恶魔,你怎么不杀了我?朝这打,”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近乎癫狂。
琉越握着枪,手微微发颤,他妈咪吃力地试着用右手画设计图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然后是每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涂各种药膏的画面,最后是他妈咪一身是血被墨玄枫抱回来的画面,一一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像无声的默片,全是黑白色,看不见光明,看不见希望。
痛苦的,挣扎的,绝望的。
青轮突然抱起琉越,巧妙地拿过他手里的枪,抱着他,紧紧地,琉越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几乎在发抖,虽然很轻,但确实存在。
他心中吨疼。
抱起琉越就往外走,琉越不挣扎也不反抗,任他抱着。
牢门关上的一瞬,青轮用琉越的枪朝门后面无表情地开了一枪,彻底结束了方若涵的生命。
这是塔拉雅第一次看见青琉越在清醒的状态下失控。
小姑娘的心情闷闷的,突然有些心疼他。
很难想象那么变态优雅的人,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
一名男子低头站在门边上,青轮冷漠地对他说:“把尸体处理掉。”
男子应是,仍旧没有抬头。
今天琉越的表现不在青轮的意料之内,如果他知道琉越的反应这么强烈,他绝不会答应让他来。
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现在才发现琉越比寻常孩子多出的,甚至超过一个心怀仇恨的成年人的戾气。
琉越,戾气太盛。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戾气完全来自于湮陌西所受的磨难,这几乎成为他的心病,所以,他不能让他来杀方若涵,那会让他复仇的气焰暴涨,若以后遇到什么仇人,难保他不会为了复仇的快感失控。
青轮紧紧拥着他,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都度到怀里的小人身体里去。
“宝贝,放松一点,你太僵硬了,”青轮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宝贝,听话,已经没事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你在爹地的怀里,天塌下来也有爹地给你顶着。”
琉越总算稍微放松了神经,肌肉也没那么紧绷,青轮感觉到他的松弛,松了一口气。
上了车,青轮仍旧抱着他,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大脸对小脸。
“爹地,我没事。”琉越小声说,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塔拉雅一直不做声,她是个识时务的姑娘,知道这时候她最好别说什么话。
这两父子之间的谈话她也插不进去。
青轮摸摸他的小脸,难见得语重心长,“宝贝,以前的事已经是历史,我们不能紧抓着不放,否则我们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快乐。”
“我们能做的只能抓紧现在,让自己幸福,让身边的人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琉越怔怔地点头。
“今天要是你妈咪跟着来了,看到你这样,她该多伤心,她会觉得她给你的爱还不够,给你的关心不够,她甚至会认为她没有尽到一个妈咪的责任,因为你的一切都和她息息相关,你的喜怒哀乐直接影响到你妈咪的喜怒哀乐。”
琉越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青轮会这么说,妈咪真的会觉得她没有把自己照顾好吗?
他有些疑惑,这么严重。
“在你出现之前,你妈咪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青轮不想隐瞒他,琉越必须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要,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更有信念,一个有强烈的信念的人,才不容易打倒。
“如果你再不出现,宝贝,很难想象你妈咪会怎么样,对我和你妈咪来说,你是我们的命。”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打得琉越一下子晕头转向,只能眼巴巴看着青轮。
爹地大人,我错了()
湮陌西今晚很难入睡,可能是因为方若涵死了的事搅得她有些心烦意乱,这些年她最大的信念就是报仇,现在仇报了,她却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
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喜欢自寻烦恼。
她没去亲手杀了方若涵,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见到她,无论是狼狈可怜的她,还是趾高气扬的她,她都不想见到,以前是非见不可,现在没有见她的必要,且方若涵总是让她想起这些年的痛苦,她不想。
人要学会向前看不是?
湮陌西没睡,青轮也就没法睡,他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每天晚上都是湮陌西入睡了他才敢睡。
特别是最近这些敏感的日子。
青轮拉过湮陌西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温度一直度到湮陌西的心里,很暖。
“睡不着要不要下去坐会儿?”青轮问,免得胡思乱想。
“你不累吗?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觉,”湮陌西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你干嘛时时刻刻看着我,好像我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青轮吻了吻她有些冰凉的手,漠漠地说:“我怕了。”
湮陌西一愣。
青轮何曾怕过什么?
“你总是出事,我怕你再出事,陌西,以后别让自己受伤了,你这次中枪,真的吓到我。”
“看着你倒下,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好像没了呼吸,四周的空气都被抽干净,我没办法喘气,如果不是知道你没伤中要害,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也许,在当时我就会命风溯大开杀戒。”
黑暗中,湮陌西的表情被蒙上一层厚重的夜色,她躺在青轮的怀里,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不会了,”湮陌西低低地说,“以后都不会了。”
“我会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青轮一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这才乖。
湮陌西恼怒地锤他,却没用什么力道,连挠痒都不够。
“真的不下去?两个孩子都起来了,你再不下去也许他们就打起来了。”
湮陌西想了想说:“那还是下去吧,我想宝宝了。”
青轮很无语,住在一个别墅里,每天见几十次面也能想成这样。
看来他的地位果真没儿子重要。
一个儿子就分散了湮陌西大半的注意力,要是以后再蹦出一个儿子女儿,湮陌西可能看都不看他了。
青轮阴暗地想,为了他和自家老婆的二人世界,女儿什么滴,过两年再有也是可以滴。
青轮抱着湮陌西下楼,看见青轮抱着湮陌西下来的时候,琉越拿出来的零食已经被他啃得差不多了,茶几上一片狼藉。
琉越欢乐地跑上去迎接他的妈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上的碎屑,问道:“妈咪,这么晚你干嘛不睡捏?”
塔拉雅非常鄙视他,经过这几天无数的研究事实表明,琉越在别人面前是只阴损的狐狸,在他妈咪面前立马就成了谄媚卖乖的小白兔。
而且,他可以前一刻狐狸,后一刻是小白兔,角色转换可以连过度都没有。
“睡不着,”湮陌西笑说。
“是不是因为宝宝没有给妈咪一个晚安吻啊,没关系,宝宝亲妈咪一下妈咪就可以美美地睡觉了,”琉越说着就要凑上去啄湮陌西的嘴唇。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去,直接将琉越提到半空中。
琉越咦一声,“爹地大人,你干嘛提着我,我要亲妈咪!”
琉越一排脑袋,苦恼地看着自家爹地,憋屈地认错:“爹地大人,我错了,宝宝知道错了,你放我下来吧,宝宝再也不敢了!”
湮陌西,“……”
塔拉雅彻底见识到了琉越的见风使舵。
青轮提着他,琉越四肢不着地,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处境非一般地危险。
青轮凉凉地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其余的把戏。
琉越欲哭无泪,感情他刚刚是白说了,哎,可怜了他的表演。
“爹地……”琉越试着撒娇,“放宝贝下去啦,我刚刚吃了那么多,你这样提着我,宝贝会消化不良滴。”
塔拉雅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湮陌西在一旁笑着,也乐于看戏。
青轮哼了哼,阴测测地问:“哪错了?”
琉越无力哭号,“我不该想亲妈咪的嘴唇,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