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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震撼,不是惊喜,而是绝望。
他说:“言七,我带你出去。”
她说:“好。”
容迪抱起她,言七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她很累,现在,她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她说:“容迪,你的怀里真温暖。”
他一怔,说道:“那就好好睡一觉。”
于是,言七搂紧了他的脖子,她全身都是软的,仿若没有骨头一般,唯一的力量也用在搂住了容迪。
容迪他们原路返回,期间遇到两个视察的人员,都被布莱恩无声解决了,容迪顶着陆擎的脸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实验室。
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三辆军用车咆哮而来,容迪面色一沉,抱着言七后退,他示意布莱恩,布莱恩沉默应是。
来的是反恐的人,压着五名犯人,他们陆续下车,朝大门走过来,布莱恩手一挥,wp的特工突然开枪一阵射击,他们的枪法都很好,杀的人都是身穿制服的军人,此刻他们不会去杀犯人,因为犯人会成为他们的帮手,对付这帮军人。
就在那短暂的一两秒的时间里,那帮军人就被消去了大半,几名犯人得到机会逃脱,从已死的军人手上夺过枪械转身就对付押着他们来的人。
这里是郊区,四周都很空旷,就这么一座独立的建筑,容迪抱着言七躲起来,言七听到枪声,睁开眼睛,容迪突然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吻,带着一股灼烧,迅速窜进言七的身体里。
“我们都会没事,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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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七闭上眼睛,掩去所有的惊涛骇浪。
四面八方都是枪声,布莱恩护着容迪和言七,三方的交火持续不断,容迪和言七呆在实验室里反而更加安全,他们进不来,子弹也打不到这个角落。
布莱恩下令,几名特工改用重型武器,下一瞬间那三两军用车全部爆炸,火光冲天,一片硝烟,死了三名犯人,还有两名犯人想要跑,布莱恩不会让他们跑了,开枪直接杀了他们,他们活着出去也是害人,没必要让他们活着。
人都解决了,还有几名科学家躲了起来,容迪不打算让他们命丧黄泉,这些人也是听命行事,且对他们造不成伤害,容迪抱着言七上了军用车,特工也全部上车,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这片郊区。
容迪抱着言七去了wp在纽约的医院,这是wp在纽约设的站点,很多城市都有wp组织设的医院,就为了以防万一。
言七这样的情况如果送去别的医院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
容迪这次带言七来这家医院已是迫不得已,言七的情况不是打一针或者缝合一下就能好的,她身上有很多针孔,容迪不知道他们在言七身上到底注射了什么东西,会把她的身体摧毁到何种程度,这些都必须经过细致的检查后才能知道。
伽罗是wp组织里医术最高的医生,他擅长外科手术和病毒武器,但是都不是最精的,他在病毒方面敌不过凤赖,在外科手术上比不上顾肖,这一直是伽罗心里的一块疙瘩,两者都会,却都是屈居第二。
容迪将伽罗调到纽约,他给言七做了一个全面检查,也取了血液做分析,伽罗的面色不怎么好。
言七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她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言七听得不是很清楚。
“情况怎么样?”
伽罗摇头,“不好。”
“什么意思?”
“她身上被注射了十几种毒素,这些毒素都很致命,本来应该早就要了她的命,但是这些毒素相互排斥,反而起了以毒攻毒的效果。”
“她身上被注射了十几种毒素,这些毒素都很致命,本来应该早就要了她的命,但是这些毒素相互排斥,反而起了以毒攻毒的效果,容少,你知道反恐一直在研究生化人,一直没有成功,言七也成了他们的试验品,幸好你救她及时,否则后果很难想象。”
“有没有办法清除她体内的毒素?”
伽罗思索片刻说道:“有,不过她会很痛苦,她虽然只被关了两天,但是,容少,这两天她过的就是炼狱的生活,十几种毒素在体内乱窜,如果不是意志力超乎常人,根本不可能挺过去。”
伽罗实话实说,他也没法确定容迪的心思,即便他是很权威的心理医生,但是wp组织四名领导人的内心强大得恐怖,他们善于玩手段,善于制造假象,更是接受过最严酷的训练,就算是测谎仪也没不可能测出他们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测出来的全是真话。你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出可靠的真实的信息,除非他们自愿告诉你,否则就算你将他们折磨致死也不可能知道。
伽罗唯一能确定的是言七对容迪是不一样的,至于不一样到什么地步,伽罗无从知道。
容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办法让她不那么痛苦?”
伽罗为难了,将一个人体内的毒素全部排出来还不能让她痛苦,目前为止伽罗没办到过,当初救琉越的时候他已经尽全力减轻他的痛苦,结果琉越还是痛的死去活来的,伽罗当时那个心疼,挠心挠肺的,没法说了。
“或许你可以带她去找毒女,”伽罗诚心建议。
容迪沉默了几秒钟才说:“知道了。”
言七模模糊糊地听着,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也算清醒过来了。
伽罗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容迪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给言七后背垫了一个软垫,“感觉怎么样?”
言七笑笑,“没事,我很好。”
“很好?”容迪也笑了,他已经换回他本来的面目,虽然言七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原本的样子,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言七,在你心中什么才叫不好,是不是死了才叫不好?”
言七不解地抬头看他。
容迪笑意更深,“不对,在你心里,即便是死了都没什么了不起,言七,你不怕疼痛,不怕死亡,告诉我,你怕什么?”
你怕什么?
言七突然间就惶然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她到底怕什么,曾经她怕自己不够优秀,他会不要她,所以她日夜拼命训练,把自己训练成最出色的杀手,终于她脱颖而出,成了他背后最得力的帮手,而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怕了。
她被抓的时候没有一点恐惧,这是他给自己制定的计划,可惜当容迪真真实实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他说“我带你走”的时候,言七一下子就犹豫了。
那一刻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地愚不可及。
所以,她背叛了他。
背叛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
言七望着他,只是说:“容迪,我的信仰没了。”
容迪咽下心中的叹息,在她旁边坐下来,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言七,你会重新找到你的信仰。”
“我带你去罗马找火凤,你身上的毒药尽快清除。”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言七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容迪,我们素不相识,你三番四次救我,对我照顾有加,为什么?”
容迪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就像言七的问题只不过是最正常的问题,姿态眩惑地不像话,有那么一瞬间,言七觉得,这个男人是无处可伤的。
“没有为什么,救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言七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所以,她没有看到,容迪的眼神在一瞬间全暗,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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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七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所以,她没有看到,容迪的眼神在一瞬间全暗,深不见底。
罗马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阳光灿烂。
容迪带言七到罗马来之前与墨玄枫有过一次短暂的对话。
“墨少,言七受了伤,我打算明天带她到罗马找火凤和顾肖,她身上的东西只有火凤才能无疼痛清除。”
“容迪,我们似乎并不熟捻。”这是墨玄枫的原话,容迪透过冰冷的机器都能想象到对方冷笑的表情。
容迪亦是无所谓地声音,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了墨玄枫不得拒绝的话,“言七是青洛优的双生姐妹,墨少,如果你的女人不同意我带言七到罗马找凤赖,那么,我当然没意见。”
“你们什么时候到?”
“明天中午。”
“好,我会通知凤赖,你放心,她会救言七的。”
容迪和言七到达罗马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言七身体很疲惫,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被伽罗的药剂抑制住,但是那些东西还是将她的身体素质摧残了一半,很容易疲惫,精神不济,似乎永远都没睡够。
言七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需要火凤来救,在她看来,她的命一直就如同蝼蚁一般,没有自由,听命行事,活着就是还有呼吸,死了就是一具冰冷的死体,其实活着与死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她的信仰存在的时候,没有区别,现在,她背叛了她的信仰,她的信仰没了,就更没有什么区别。
言七的到来使青洛优很兴奋,然而,当看到言七的样子时青洛优又多希望那个女子不是言七。
青洛优每天都服用顾肖配置的药膳,二十来的时间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脸色看起来十分红润漂亮,就像白里透红的海棠花,光彩夺目。
言七和她正好相反,脸色十分憔悴,难掩病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病人,青洛优有一种她已经并入膏肓的感觉。
她从言七的身上看到了大片的灰色,雾霭朦胧,迷离一片。
青洛优心脏都抽疼起来,她搂着言七,鼻子就开始发酸,她的身体刚刚好,言七却受伤了,青洛优恨不得那些伤都在自己身上,这样言七就不会那么痛苦。
她从小受了那么多苦,分自己一些也没有关系。
“小优,我很好。”言七很感动,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没有任何目的,完全出自内心,这份情谊对她来说就像万里沙漠的一片绿洲,言七分外珍惜。
容迪陪着言七在庄园住下来,她身子虚弱,和青洛优待了一会就回房睡觉了,青洛优本想一直陪着她,但是她不想打扰言七休息,所以没去。
实验室。
凤赖抽取了言七身上的血液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凤赖素来妖娆的脸有些阴沉沉的。
顾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结果很不乐观。
“坏到什么程度?”
凤赖瞥他一眼,“她的身体里有十几种毒,如果不是她命硬,早就死了。”
“他们也真下得去手,这么一个小姑娘,看起来那么瘦弱不堪,仿佛一巴掌下去就能把她拍死,他们还是能狠心地将那些恶心的玩意儿打到她的身体里。”
顾肖一凛,神色不免严肃,言七从被抓到被关,总共不过三天时间,只是三天,情况就这么糟糕。
凤赖冷哼,“反恐一直在研究生化人,一直没有成功,为了这个技术,他们已经前前后后用了几百人做实验,花了十几年时间,结果还是没有成功,没想到言七撞到了他们枪口上。”
“他们想要利用病毒改变人体细胞,制造杀人武器,哪儿那么容易?简直愚不可及。”
顾肖笑笑,一身都是能让人沉淀下来的气息,“反恐想要制造的武器数不胜数,生化人研究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研究,他们云集了世界上尖端的科技人才,每年砸下的金额上百亿,这些钱不是都打了水漂的,小赖,我们就是他们对付的对象。”
顾肖的意思凤赖当然懂,这次是言七,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是他们的伙伴,或者他们自己。
“哥,或许,我们也应该朝着这方面发展,”这是凤赖思考很久才说出来的话,别人在研究武器对付他们,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哪一天反恐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
顾肖也深知这一点,只是这种研究十分残忍,可以说不能将人看做是人,否则,根本下不了手做研究。
“再说吧,做这种研究多半会短命,我还想和你天长地久呢。”
前段话听着那么正经,怎么后段话听着就那么痞气呢!
“解毒没问题吧?”
“没有,其实言七身上的毒虽然难解,但是要全部清除也不是特别困难,wp不应该会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的,容迪却带了言七来这里,看来他在言七身上花的心思也不少。”
顾肖不屑,吃味地哼哼,“小赖,你管别人干什么,你管我就够了,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绝对是最多的。”
凤赖想一个瓶子给他砸过去,顾肖真素越来越小气了,还越来越不要脸,随口一捻就是一句情话。
“你是不是去背了情话大全了?”凤赖非常怀疑。
“老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让我看得上眼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绝对的真情流露啊,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顾肖一副我很真心,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不是相信我就是在折磨我弱小的心灵样。
凤赖,“……”
将言七身体里的毒素完全排出来对凤赖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事,因为言七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凤赖都见过,而且有两种控制神经的毒素还是凤赖研制的,只不过流进了市场,恰好就被使用了。
凤赖铿锵锵地决定以后再也不把这些玩意儿投入市场了,省得别人利用她的东西真的研制出什么武器来对付她自己,那她简直要悔死了,这种事,凤赖才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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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肖之所以不停止研究只是因为别人也在研究,他们必须要和别人同进或者比他们更快,如果一旦关系僵硬,无法避免战事的发生,他们也有保命的筹码,是不?
这和中国的政策是一样的,核武器我们当然要研究,但是如果他国不对我们使用核武器,我们也绝不使用,这只是一种寻求更加全面自保的一种手段。
凤赖看出言七对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她让言七躺着,她就躺着,她让言七坐着,她就坐着,非常配合,言七也不开口询问什么,比如这支药剂下去她会不会痛,比如她什么时候身体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比如她身体的状况到底怎么样。
言七一概不问,听话得就像一个木偶,呆呆愣愣的,和青洛优上跳下窜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
凤赖暗忖,基因这个东西,果然奇妙,明明就是相同基因的人,性格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热带,一个是极地,冰与火的距离。
然而,性格这么极端的两个人却彼此相惜,相处愉快,即便是见惯了怪事的凤赖还是觉得很神奇。
感情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相容!
实验室只有言七和凤赖两个人,凤赖一向无忌,她看了看言七冰霜一样的脸,问道:“言七,你就这么相信我?”
“相信。”言七的音色其实和青洛优是一样的,但是同样的音色从青洛优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点甜甜腻腻,像是每个字都染上了阳光的色彩,相反的是,从言七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每个字都是结了冰的感觉。
凤赖再一次在心底膜拜基因的千奇百怪。
凤赖没再追问为什么,专心看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具体数据,具体分析。
言七微微偏头看向她,凤赖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她张扬,她妩媚,她风情无限,她妖娆无双,这样的女子就如同热带最毒辣的太阳,火辣辣的,她的光芒能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言七想,这样的女子必定是难以驾驭的,因为她们有足够的资本释放自己的野性,她们随性而走,从不为难自己。
随性而走……
言七闭上眼睛,什么时候她才能随性而走,再不被别人束缚。
凤赖转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研究室外,顾肖将熬好的药膳交给青洛优,青洛优看到那黑乎乎的一碗东西小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她已经连续喝这个东西喝了整整一个月了,虽然不苦,但是再好的东西你每天早晚都得吃,那也会变成噩梦,何况,这东西一点也不好喝。
但是青洛优还是接过来,不喝不行吧,顾肖每次都要监督自己喝完了才会离开。
“肖,这个东西我还要喝多久?”青洛优嫌弃地问,恨不得将手里的药膳丢到太平洋对岸去,太折磨人了。
顾肖笑笑,男子的表情温润如玉,自有一派令人如沐春风之感。
“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顾肖安慰性地摸摸她的头,将她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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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顾肖安慰性地摸摸她的头,将她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
“可是我已经好了,”青洛优嘟嘴,表示深深地不满,“我明明都已经好了,怎么还要喝这个难喝的玩意儿。”
“毒素是排干净了,但是你的身体损伤太大,所以要补回来,否则会落下病根的,”顾肖胡乱地编制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眼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哎,好吧。”青洛优很忧伤地一口气将碗里的黑乎乎的玩意儿喝完了,然后赶紧喝了一些清润的水果汁,这才消停。
“墨玄枫去哪了?”顾肖突然问。
一提起这个人,青洛优就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就像她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与墨玄枫折腾的事情上,而她没得到任何折腾出来的结果,青洛优很郁闷,她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知道,”青洛优咕哝一句,心里越发气氛。
“吵架了?”
“谁跟他吵架,墨玄枫比哥哥管得还宽,不准我离开庄园,不准我熬夜看电视,不准我花太多时间设计珠宝,不准我吃冷的食物,不准我吃辣的食物,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管家婆都没他管得多。”青洛优非常不爽,她觉得没自由了,做什么都没自由了。
出庄园必须有人陪着,否则不让出,青洛优是个闲不住的姑娘,天生上蹿下跳惯了,青轮宠她又没什么限度,她想怎么跳就怎么跳,现在跳一跳都不准,青洛优别提多憋屈了。
就早上那两三个小时的训练根本不够青洛优施展的,虽然那时会累得全身酸软,但是训练完洗个澡,吃个饭,她又生龙活虎了。
“他是关心你,”顾肖用纸巾擦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