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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关心你,”顾肖用纸巾擦掉青洛优嘴角残留的药液,温和地说,“小优,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就算是我也不会允许你做这做那,现在你的身体和以前的不好比,等身体调养好了你想怎么做都行。”
“可是,肖,很闷的。”青洛优哭号,转而想到什么突然一笑,“不过没关系,以后有七七陪我,嘿嘿。”
顾肖,“……”
“言七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小命给解决了,”顾肖忍不住吐槽,“你们性格反差那么大,生活的世界也截然不同,还能相谈甚欢,小优,你们果然不愧是双生。”
青洛优吐吐舌头,“我从没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肖,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活了二十多年突然蹦出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种感觉很奇怪,兴奋,不可思议,惊讶,所有的情绪都一起涌出来,非常复杂,她会影响你的心情,她高兴的时候你会高兴,她不高兴的时候你也会跟着难过,不仅因为我们长得一样,更因为我们之间有比其他人更多的默契和感应,对方的一切都影响着自己。”
“哥哥都不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双生姐妹,太过分了。”青洛优气呼呼地说。
“阿轮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天涯海角去找她?”顾肖笑道,“你哥不告诉你自由他的用意,你还有一个哥哥的事他不是也没告诉你,你知道了……”
“你说什么?”青洛优突然打断顾肖的话,满脸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肖,你刚刚说我还有一个哥哥?”
顾肖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两两相对,都是讶然的神色。
顾肖突然沉了眉目,小优不可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哥哥,那天晚上是她亲自问的自己,他没有否认,小优也确定了自己的确还有一个哥哥的事,现在她却又一次问自己,她还有一个哥哥,很显然小优并不知道这件事。
顾肖突然觉得或许什么地方出了恨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却被掩盖起来。
小优很不对劲。
“肖,你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青洛优显然已经很激动了,情绪起伏很大。
顾肖敛起心绪,温温柔柔地说道:“是有一个哥哥,不过和言七一样,在那一天消失了。”
“活着或者死了,没人知道。”
青洛优很挫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肖凝眉,严肃地说:“小优,你的身体状况必须如实告诉我,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哪里不对劲都不能瞒着,知道吗?”
青洛优眼珠转了转,低下头去。
顾肖叹息一声,这是青洛优惯用的动作,她每次犯了错,在青轮面前都是这样一副神色,可怜兮兮的,低下头,一副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的样子。
“小优,你怎么这么胡闹,身体状况能是随便开玩笑的吗?要是以后出现什么大的问题,”顾肖无奈,“好吧,就算有什么大问题,我也能给你解决了,但是,越早治愈越好。”
“小优,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顾肖的语气已是不容拒绝,“我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都没发现任何问题。”
青洛优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哎,肖肖好像有点生气啊,青洛优立马改正态度认错,“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觉得脑子里有些事是混乱的,很多事情我知道明明发生过,但是我就是想不起具体的细节。”
感觉到顾肖越来越阴沉的眉目,青洛优讪笑,“肖,你别那么严肃嘛,真的只是小问题,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混乱。”
“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洛优,“……”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出现的?”
青洛优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比了一个1,还一副讨好的笑脸。
“一天前?”顾肖自己都不信。
“咳,一,一个月前。”
“青洛优!”顾肖着实被气了,青洛优此刻再谄媚讨好也无济于事,他咬牙切齿地说:“一个月前就有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们没有问嘛!”青洛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特别惹人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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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问嘛!”青洛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特别惹人疼爱。
顾肖被这眼神看得,着实气不起来了。
“告诉我,是些什么样的片段让你觉得混乱?”顾肖压下心中的惊异,平和地问。
青洛优垂着头,长长的头发洒下来,又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不明白的样子。
“很多都是跟墨玄枫有关的,特别是什么哥哥之类的,很混乱,他好像说过,又好像没有说过,还有刚刚你提到的我还有一个哥哥的事,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但是你一说,我又觉得我好想曾经和你讨论过这件事,很模糊。”青洛优按了按头,眉头都拧起来,“现在想起来只看得到一些很模糊凌乱的画面,就像大雾罩着,不清楚,那些说话声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
青洛优按住头,顾肖拉起她,声音有些紧张,“小优,别想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否则你要头痛了。”顾肖提醒她,禁止她想下去,心思却已千转百回,一个答案在心里隐约跳跃,却不是很肯定。
青洛优也不想勉强自己,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而且很头痛,只要仔细去想那些画面就像全身都被什么东西啃着似的,非常难受。
青洛优不想为难自己,她只是记忆有些混乱,其他的一切正常,她也不是太在意,毕竟经过监狱那一段,她的心智受到影响,青洛优很阿q精神地自我安慰,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没什么担心的。
凤赖从实验室出来没看见顾肖,找了一圈最后在房间里看见他,他一个人站在窗边,窗帘被全完拉上,长身玉立,孤影横斜,凤赖蹙了蹙眉。
看见她进来,顾肖微微一笑,凤赖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些许沉闷的东西。
“哥,怎么了?”
顾肖很少出现这样的表情,有一种沧桑的无奈。
“小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顾肖握住她的双肩,与凤赖碧绿色的眸子对视,“小赖,这件事很重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要对我说实话。”
凤赖一惊,什么事值得顾肖这么慎重,而且还和自己有关。
“你告诉我,墨玄枫和你真的是亲兄妹吗?”
气氛陡然一下子沉寂下来,凤赖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眸里的色泽逐渐加深。
“哥,你怎么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
顾肖知道她误会了,“小赖,我没有误会什么,也没有怀疑什么,你知道吗,墨玄枫对小优使用催眠术。”
凤赖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玄枫喜欢小优是事实,小优的身体状况那么差,他不可能对她使用催眠术的。”
“所以才更加让人费解,”顾肖说道,“我们都知道催眠术对接受者的身体伤害很大,但是墨玄枫的确这么做了,而且是早在一个月前,他对小优使用催眠术的次数不止一次。”
“这个庄园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能对小优使用催眠术,剩下的就只有墨玄枫了,上次墨玄枫要带走小优的事我们都知道,如今又出现这样的事,小赖,你觉得我还该放任小优和墨玄枫在一起吗?”顾肖冷了脸,他随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如今却冷了脸色,凤赖深知此事必须要有一个解释。
然而,凤赖问:“这和我与玄枫是不是亲兄妹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我还不是很确定,你先告诉我是不是。”顾肖的态度很坚决,“墨玄枫虽然看起来心狠手辣,但是他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样的人,即使自己的亲兄弟对他不仁,他也不会狠下杀手,除非,墨林和墨瑟根本不是他的亲兄弟,小赖,我说的对不对?你和墨玄枫毫无血缘关系。”
凤赖一笑,还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笑容,即使有些勉强,也掩盖不了她的风华。
“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亲兄妹,玄枫是我父亲在大街上捡回来的,我父亲看中他身上的那股狠劲和他天生的练武筋骨,他没让我父亲失望,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哥,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和玄枫的身世有关?”
顾肖的脸陡然就变得阴沉,黑压压的一片,所有的细节一一连接起来,经过拼凑整合,最后的答案竟然是……
为什么偏偏是他?
阿轮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他。
“哥?”
顾肖倏然将她搂进怀中,力道之大,凤赖甚至都感到疼痛,顾肖现在才觉得后怕,他和凤赖,幸好,他们不是,他们不是。
“哥?顾肖?”凤赖不习惯这样的顾肖,他非常不安,神经都是紧绷的,浑身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非常紧张。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顾肖的声音很沉,凤赖都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沉重,带着金属的后滞。
凤赖安静地任他抱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顾肖不说,她也不会问,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需要什么事都坦白的程度,即使对方不说,也会无条件信任对方。
爱情,总是离不了信任的,否则,在这个花花世界,我们根本寻不到一份纯粹的爱情。
青洛优又在闹小孩子脾气了,她要和言七睡在一起,言七表示无所谓,墨玄枫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我说不许。”墨玄枫强硬地说,一双桃花眼因为愤怒的缘故越发深邃妖邪。
青洛优哼一声偏过头去,“墨妖孽,我就要和七七睡一起,为什么你连这个都要阻止,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玩偶,我也不是木头,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有血有肉,我不喜欢你给我安排的生活,我就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墨玄枫脸都阴了,“后悔了?”
“什么后悔?”青洛优嘴巴快,下意识就反问,不明白他说的后悔指的什么。
墨玄枫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原来他并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知道,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都想亲亲她,想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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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枫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原来他并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知道,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都想亲亲她,想抱抱她,想和她做很多男女朋友会做的事,但是,悲哀的是,每次他想要碰碰她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青洛优崩溃的绝望。
而他,也做不到真正的无所顾忌,做不到忽略他们是兄妹这个事实。
“小优,别胡闹,言七现在需要休息,你不会不知道言七是干什么的,像他们这样的人独来独往惯了,身边突然睡了一个人,你要她怎么休息,更何况,你现在不能熬夜。”
“我很好,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青洛优挥挥手,进浴室洗澡去了。
青洛优哎一声,她都忘了言七肯定很不习惯和她睡一起的,青洛优冷艳地想,要是她真和言七睡一起,言七会不会半夜条件反射一枪就把她杀了,那她死得也太冤了。
还是算了吧!
虽然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青洛优就是不想道歉,墨玄枫这阵子不知道抽什么枫,碰着她像是碰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跑得比火箭还快,有一次青洛优吻他,刚一碰到他的唇,墨玄枫就如惊弓之鸟一样迅速弹开,青洛优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的动作。
满脸不可置信。
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匆匆离开,青洛优将墨玄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tmd吃干抹净之后这是想怎么着,不干了就直说,磨磨唧唧太不爷们了。
青洛优最佩服墨玄枫的地方就是第二天墨玄枫是怎么解释的,哦,青洛优想了想,他说:“小优,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床上运动,所以,别来引诱我,我可不能保证我的理智一直胜于**。”
青洛优当时脸红得就只能发出嗯嗯啊啊这样的单音节。
青洛优洗了澡出来,墨玄枫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隐没在阴影里,青洛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怪怪的。
“墨玄枫,你不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吗?”青洛优走过去坐下来,桌上放了一瓶酒,是很烈的威士忌,青洛优很想仰头将它全部灌进胃里,那滋味,肯定很爽,然而,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果顾肖要是知道她喝酒,青洛优冷汗了一把。
况且,墨玄枫也不会允许。
她房间什么时候有酒了?
青洛优不喜欢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慎得慌,感觉挠心挠肺的,很不服坦。
“墨玄枫,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墨玄枫一笑,还是那么妖孽横生,“没事,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墨玄枫刚站起来就听到青洛优咬牙切齿的声音,她说:“墨玄枫,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去,我立马就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墨玄枫脊背一僵,冷笑,青洛优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只要她一细心起来,很少有什么事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很聪明,毋庸置疑。
青洛优走过去,双臂换上他的脖子,墨玄枫静静地看着她,她有一些紧张,眼神微微闪烁着,像是暗夜中天空上的星星,带着那么一点羞涩,可她还是搂住了他,虽然她有些微颤。
“墨玄枫,吻我。”
然而墨玄枫站着不动,没有吻她,也没说不吻她,只是看着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在眼底。
她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胸前若隐若现的美景,头发还是湿的,沐浴露的香气和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是他喜欢的味道,她的身子若有似无地紧紧贴着自己,墨玄枫喉咙开始干涩。
他久久未动,青洛优更是大了胆子,踮起脚尖凑上去问她,然而,就在碰到他唇的前一刻,墨玄枫僵硬地别开脸。
青洛优冷笑。
这样的冷笑和言七的笑非常相似,似乎在那一瞬间,站在墨玄枫面前的人是那个冰冷的言七而不是时常笑嘻嘻的青洛优。
“告诉我,为什么?”青洛优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什么问题她喜欢敞开说,她一直坚持,既然迟早要死,何不早死早超生。
说不定她还可以遇见更好的。
“墨玄枫,我们到此为止吧,”青洛优冷声说,她也不想和他耗下去。
墨玄枫升腾的**因为青洛优这一句话全然浇灭,他一笑,阴魅诡谲。
“青洛优,想离开我,你休想!”
他倏然扣住青洛优的腰,带着她一个翻转,下压,青洛优就被墨玄枫按进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眼睛睁到极致,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玄枫俯身,在青洛优的惊愕下吻上她的唇。
这真是一个不温柔的吻,带着霸道的占有欲,绝对的控制权,还有难以觉察的破灭之感。
青洛优环上他的颈项,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来,滑落到柔软的沙发里。
墨玄枫一一吻去,将她的眼泪全部吞进自己的腹中。
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彷徨,所有的心伤,他都懂,可挫败的是,他也不知如何做才能减轻她心中的难受之感。
墨玄枫第一次对一个人没有办法,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放她走,不可能,不放她走,却像是将她关进了牢笼里,她挣扎,他也挣扎。
他们陷入一个死胡同,前面没有路,后面的路却被人堵住。
既然这样,那就别再挣扎,即便是死,身边还有人陪。
墨玄枫停下所有的动作,低头看她,青洛优面满潮红,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颊上,一双眼睛也是湿漉漉的,恍若半眯着眼睛的星辰,她也看着他,两人一下子无话。
墨玄枫将她脸上的湿法轻轻撩开,眼眸深不可测,青洛优清晰地从他桃花一样的眼睛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青洛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看见这样一个墨玄枫,卸下了刚硬与妖邪,只留一片脆弱,脆弱得如同风中摇摆的杨柳,似乎稍不经意,就会断了。
他的苦痛从何而来,她不知道。
墨玄枫微微一笑,只那一瞬间,所有的脆弱消失不见,又是那个冷硬霸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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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枫微微一笑,只那一瞬间,所有的脆弱消失不见,又是那个冷硬霸气的他。
他问:“青洛优,告诉我,你爱我吗?”
青洛优亦是一笑,只是眼泪再一次滑落额角,她没有去擦,回应道:“墨玄枫,我爱你。”
“如果上天一定要惩罚我,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青洛优将他搂得更紧,似乎想要抹平他一切的不安,她说:“好,不管天堂地狱,只要你爱我,我都陪着你去。”
墨玄枫倏然手一扬,青洛优身上的浴巾就被甩到床下去,他再一次覆上去,低头向她承诺,“我爱你,直到死亡。”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告诫,他爱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从此,什么都不再重要。
这是他的女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孩。
他别无所求。
现在最受煎熬的就是顾肖了,我们的白衣圣手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当第二天顾肖看见青洛优脖子上的吻痕时,顾肖当时心里的滋味,别提了,只能用煎熬来形容。
看着青洛优挽着言七去了训练场,顾肖的眉头越拧越深。
凤赖拍他一下,“哥,你傻了啊?看什么看?这两天你怎么了,一副要自杀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抑郁症呢?”
顾肖温温和和一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问道:“墨妖孽呢?”
“玄枫?一早就出去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
没事才怪,一副要死的表情,凤赖暗哼,不说拉倒。
她朝青洛优他们看过去,凤赖有些担心地问:“小优的身体到什么程度了?”
“还需要调养,她小产后身体又接连遭到重创,现在虽然勉强养回了她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