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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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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会记仇,当年老东方敢拿老夫的女儿试药,如今,老夫也该拿点你什么东西做为补偿才是!刀片散发着森冷寒意,离东方邪的脖子越来越近,她突大吼一声冲出来,那官兵一愣,她顺势挡在他的身前。梁林夏亦先是一愣,待看清是她时,怒火陡升,指挥官兵布了箭阵。她慌了神,哭泣着跪在梁林夏面前,她说她愿意进宫,只求爹放过他。两方僵持许久,梁林夏一声轻叹,叫人拉着她,下令撤离。她柔顺的跟着他回府,逼着自己不回头。泪水如花,在她苍白的脸上不断的盛开,凋零。路过梁迟沐的厢房时,她无意撞见站在门边的她,两厢对视良久,梁迟沐走过去,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姐姐,你要好好的。姑姑还在宫里等着你。她的身子陡然一僵,梁迟沐,她用心整整疼了十年的妹妹,如今她怎么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夜那样黑,她平躺在床上,茫然的睁着眼,眼泪一路滑过,她听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碎了,尖尖的指甲嵌入肉里,一阵生冷的疼。第二天,她终究放心不下,想去杏花林看看,却不曾想临了大门就被奴仆拦了路,大人吩咐过,这几日还请大小姐好生待在府里。她正急得团团转时,上官昊却突兀的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找梁迟沐的,但她亦顾不得许多,拉了上官的手,朝那奴仆轻声却不容反驳道,我有要事要与上官公子外出。这——奴仆迟疑着,她已拉着上官昊匆匆出去。一路上,她神情焦急,显然已忘了身旁的上官昊,而他亦是看出她的焦灼,也不言语,默默的跟着他。从杏花林里一路寻着,都没遇见东方邪的身影,她暗暗放下心来,许是东方邪已经被他的同伴安全接走。微微松口气,正欲离开,眼角余光却蓦扫到一片血色衣角,身子骤然僵直,她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最终还是上官昊拉着她走过去。粉色杏花凌乱的落了铺满东方邪雪白的衣,他紧闭着眼,眉宇间纠结着痛苦,心里一疼,眼泪便噼里啪啦掉个不停。邪,邪……她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上官昊在一旁轻轻叹气。阿萱,你忘记你答应过爹什么了?背后传来愠怒的声音,她抚摸着东方邪脸的手轻轻一抖,近乎僵硬的转过身,梁林夏眸光凌厉,旁边站着刚才拦她的奴仆。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就那么眼泪汪汪的直视着梁林夏。你没有什么要对爹解释?她微微闭眼,眼泪绵延一路,爹,是阿萱错了。梁林夏冷哼一声,手刚一抬,却也在此时,静谧的杏花林里忽然蹿出多条黑色身影,梁林夏身后的官兵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被解决,下一刻,一把铮亮的剑横上他的脖子。爹——她吓了一跳,急欲上前,上官昊却猛拉了她的胳膊,退到一旁,满脸的戒备。这时,原本躺在上的东方邪慢慢站起身,细长双眼里满满冰霜。恍惚这时她才明白,东方邪必是知道她不放心他,会偷偷来找他,所以他做足准备,只为利用她偷袭梁林夏!真是悲哀!她似乎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举无轻重的棋子!低低的笑出声,众人的视线也莫不横扫过来,上官昊低呵,阿萱!她没有半分反应,只看着东方邪轻轻的笑,温婉如花的笑,眼角朱红泪痣灿烂如霞。东方邪看到她眉目间忽然生出来的悲凉,那神情就如看到自己一直倾心呵护的东西忽然变得一文不值。忽然有些心疼,他想起刚醒来时,浓黑的夜,热气腾腾的药罐前,她专注的神情,温暖的侧脸,那是冰冷如他一直渴望的温暖。然而,此时,他却要亲手掐断他的追逐。黑衣人还在等着他的命令,她也仍旧看着他清浅的笑,他在踌躇,他在犹豫。只这一刹那,梁林夏猛抓了黑衣人的手腕,上官昊旋即冲过去夺下黑衣人的剑,余下的黑衣人眸光顿时变得阴冷,手中的剑如柔软的蛇狠厉朝他们袭去。上官昊纵然武功不错,但无奈人太多,保护梁林夏亦显得力不从心,千钧一发之时,她突拦身在梁林夏的身前,森冷的剑端直抵着她的咽喉。一如昨日她挡在东方邪的身前。世事真是奇妙。她恍惚想着,然后听到东方邪厉声怒喝,住手!那张俊脸上满满的后怕,她却觉得心内一片冰凉。闭了眼,挡住所有血红的记忆。这一切,究竟应该怪谁呢?耳边的杀戮声此起彼伏,间或有温热的血液沾染上她的脸,睫羽微微一颤,然后她轻声念,无所生,无所灭,无垢染。无清静,无增长,无损减。阿萱,阿萱。是宰相大人急切的嗓音,然而她此刻的思绪处于混沌状态,对周遭一切都没感觉,直到听到一声凄厉的惊呼,她才木然张开眼。漫天的血红涨满眼帘,浓郁的血腥味萦绕鼻尖,然后她看到东方邪如一堆破碎的棉絮瘫软在,脚踝,遍布着嫣红如花的血液。上官昊拿着剑一脸怔怔的站在他旁边,森冷剑端,殷红血滴,滴答滴答。那个夜晚,漆黑漫长,她在黑暗里,眼眸睁得大大,眼前反复的,重叠的闪现东方邪满满不可置信,盈满苦痛失望的双眼。她知道,他是在怪她,怪她在东方邪挑断他脚筋时,她只茫然的站在原。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苦?眼眸早已干涸,酸涩得发疼,心脏也紧缩得疼痛,然后突然有双纤细的胳膊轻轻抱住她,阿萱姐姐,不疼了,不疼了。她转过头,浓黑的夜里,她看见梁迟沐莹亮的双眼,不疼了?小沐儿,邪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会是你告诉爹的么?她多么想这样质问她,可是此刻抱着她的胳膊是多么的温暖,她是她亲爱的妹妹,她又怎么可以无端的怀疑她呢?她轻轻搂住她,听到梁迟沐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再过几日便是我们十六岁生辰,那时们去大佛寺进香好么?咳咳,这个阿萱的番外好像真的蛮长耶=不过,因为之前埋了太多关于萱的伏笔,也为了让大家清楚两姐妹的恩怨从何而来,所以萱的番外郁就写得比较详细些,嘿嘿,大家应该没有不耐烦吧,总之,郁会尽快加快更新速度滴,偷笑~
  
第七十章 番外·梁迟萱(四)
  轻轻搂住她,听到梁迟沐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是我们十六岁生辰,那时我们去大佛寺进香好么?双生结。下下之签。薄薄的签文上简单三句话——双生姊妹,媚主乱朝,祸水倾国。梁迟沐皱了眉问她,姐姐,这签文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会嫁同一人么?她顿了下,然后狠狠的笑开,她忽然想起当日上官昊挑断东方邪脚筋时的满脸怔然,上官呵上官,她一早迷上的温和暖笑,如今全全遗失在记忆里,他已不是当年会为她一句话而满心忧郁几日的少年,他有了清暖如梨花笑容的梁迟沐,然后忘了笑容温婉如花的梁迟萱。双生结,果然是双生劫啊。她拍了拍梁迟沐的脸,我的傻妹妹,姐姐定不会抢你的昊哥哥。她对上官已死了心,如今,此时此刻此景,她心里满满的是东方邪,那个冰霜满面的邪俊男子。她想,总有一天,她会按耐不住满心的思念,然后不顾一切的去找寻他,所以她突然黯淡了神色,她说,小沐儿,有朝一日,若是姐姐突然离开,你一定要乖,要帮姐姐照顾好爹爹和娘亲,替姐姐做完我应该要做却来不及做的事。进香回来之后的几日,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望着窗台上的牡丹,怔怔出神,苍白着脸,眼眸呆滞。无意间撞见梁迟沐与上官昊在庭院的海棠花树下满脸幸福的表情,内心忽然衍生开一段怨恨,毫无来由,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上官昊再来宰相府时。她在梁迟沐的院子外截住他。上官,你感到内疚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上官昊神色是愧疚,他是知道她对东方邪的爱恋。她笑得温婉,能陪我去外面转转么?他还没说话,恰遇梁迟沐出来,她又对梁迟沐笑道,小沐儿,姐姐马上就要进宫了,有好多方还未曾好好看过,姐姐能借借你的昊哥哥陪我转转么?梁迟沐抿紧了唇。上官昊愧疚的神色隐在眉间,他笑着揉揉她的发,小沐儿听话,有些方你还去不得,以后我再带你去。然后,一前一后。撤离梁迟沐的视线,那一刹那。她无端的感到心情舒畅,被遗忘被忽略的人终变成她——梁迟沐。她恍惚感觉到他们似回到十年前,她在热闹非凡的家宴上,遇见笑容和暖的小小少年。一年时间,或长或短。因为上官昊满心的愧疚。她仍偶尔邀他酒肆痛饮,亦或郊外踏青,啊。她忘了说,自东方邪的腿被上官昊毁掉后,宰相大人对她便不再那么要求良多,每日清晨学完必要的礼仪后,她便可以肆意游玩。与上官昊的接触逐渐多起来,便可看到他眉梢眼底的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开始对梁迟萱生出怜惜,不确定自己对梁迟沐是否真那样喜欢,所以再来宰相府时,他记得带给她爱吃的东西,偶尔忽略掉梁迟沐殷殷期盼眼神。所以,十七岁生辰来临,梁迟沐送给上官一个缎面绣着交颈鸳鸯的荷包时,他拿着它,神色却是恍惚的。那天,他们去了城外的玉泉山,路途遥远,她又执意要步行,所以刚到京城近郊,天已经完全黑透,而偏不凑巧,又下起了大雨,无奈,他们只得急急找了个山洞避雨。也许,真是命中注定,没过多久,有几个黑衣人也进了他们避雨的山洞。她听到他们谈话,一年前往事再次被翻检出来,她煞白了脸,想起东方邪有些模糊的脸。接下来的几天,她神色都是恍惚的。那日,上官府设宴,盛大的,繁华的宴会在她眼里不过一场烟火绚烂,过不久,便会华丽落幕。她独自一人无意中竟走到上官昊的院子里,蔷薇花满架的阴影里,她从开着的窗户里望见那个绣着交颈鸳鸯的缎面荷包,淡金阳光笼罩着,一圈一圈的薄丽光晕温暖荡开。心头一紧,她推了门进去。离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越发忐忑不安,不知名的焦躁情绪困扰着她。那天,宫里派人送来大红锦被,还有太后赏赐的珠宝首饰,大厅里,她接旨谢恩,梁迟沐在她旁边笑得眉眼弯弯,也就在那一晚,她拆开大红锦被,将那个荷包放进里面,然后拿出一直放在床底的布娃娃。那个布娃娃是从那个混沌的山洞里回来后,她亲手缝的,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她终于知道当初她的怀疑是真的,那个她用心疼了整整十年的妹妹,背叛了她,亲手毁了她的幸福。进宫前一天,她带着鸾青去大佛寺还愿,所有的侍从都被她吩咐在寺外守着,她跪在佛前,小巧的匕首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大殿正中塑着的弥勒佛满脸笑容的望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睛里,盈满悲悯。爹娘,请恕女儿不孝。她喃喃念着,手微微一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她猛然抬头,撞见一双盈满慵懒眼,他唤她阿萱。她眉一皱,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那男子却并不靠近,望着她只慵懒的笑,原来东方喜欢的女子到也是灵慧狡黠。东方,东方。匕首‘噔’一声落,她神色激动的朝他跑过去,你认识邪?殿外阳光薄暖,一路漫进殿来,为那把小巧的匕首增添了几分幽艳寒光。这一日,梁迟萱在大佛寺神秘失踪。第二日,梁迟沐替姐入宫。被秦殇一路带进这个被葱郁树林掩盖住的宅子时,她亦是忐忑难安的,她这样不顾一切的离去,背家叛国,只为一个东方邪,若是那男子骗了她。故意用东方邪做借口。抓了她只为如当年那些黑衣人抓了梁迟沐一样威胁宰相大人,那她又当如何呢?就这样思绪万千的进了院子,然后闻到淡然的荷香,她微微一怔,抬眼看到一方碧绿荷塘,粉色芙蓉摇曳生姿。她忽然想起六岁时,她们在书房,她画了碧绿荷塘,梁迟沐却画了自由飞翔小鸟。对自由一直向往小沐儿啊,此刻的她。该是入了那四面红墙吧。她只有刹那的愧疚,然后听到秦殇懒懒的声音,到了。她收拾好心情,轻推开雕花木门,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东方邪,他喃喃唤着阿萱阿萱。因为小腹被刺了一剑。再加上被挑断了脚筋,东方邪一直发着高烧昏迷着。她在他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几日。东方邪的身子也慢慢好起来,然而他醒的那刻瞧见满脸憔悴的她却蓦冷了脸,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她默默的站起来,默默走出去。临了门口。犹疑的转身,薄丽晨光中,东方邪看到她眼角那滴朱红泪痣凝聚着厚重的悲伤。他背转了身,阴冷的眉宇里纠结着淡淡苦痛,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上官昊挑断他脚筋时她漠然的表情,那表情深深刺疼他,刺疼他对温暖的追逐。一连几日,她都未再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情绪更加焦躁,秦殇慵懒笑着看他,只简单四个字,自作自受。他摔了手边药碗,你也滚!秦殇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出去,当天晚上,他睡得迷糊,朦胧中感觉到她薄凉的指尖,然后他在心底很轻的叹气。第二天醒来时,她伏在床头,眉梢眼角皆是疲惫。他伸手欲抚开她粘在额角的乱发,她却腾睁开眼,四目相对,他手尴尬停留在空中,最后却是她移了视线,以后的以后,他们不再排斥相见,她温柔如水的照顾他,他却愈加冷淡对待她。后来她见到魔昙门门主,那个双瞳暗如夜的男子,在见到她的刹那,微微拉高唇角,梁迟萱。他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叫她诧异的抬头看他,银白月牙遮盖住他大半的容颜,但她却无端觉得熟悉,因为那双眼太幽深,太浓黑,视线略微向下,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系在腰间的碧玉坠子,水漾的波纹刻满扇面,她忽然记起宰相大人告诉过她关于轩盟国的两样圣物。她的唇角微弯,太子延,好久不见。纪梓延微微淡笑,然后秘密交代她许多。第二天,她去了锦州,见了梅薇,她笑容灿烂的问她,薇姐姐还记得阿香么?想知道谁才是真正杀害阿香的凶手么?她看到她恬静脸上突兀涌出的迷茫,她在心里冷笑,她妹妹用死为她换得舒适生活,她却将她埋葬在记忆里。谁?梁迟沐。是她略微阴寒的嗓音,这一刻,她知道,她与梁迟沐又会在彼此的生命轨迹里怨愤纠缠,她恨她,她亦恨她。双生结,双生劫呵!这一早便注定的宿命!一年后,上官昊回朝前夕,她安排梅薇进宫。魔昙门是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原来的门主魔君大人在世时,魔昙门就是一个杀手组织,谁出得起价,魔昙门就为他杀掉任何他想杀掉的人,包括各国的高官。然而,三年前,趁魔君大人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纪梓延率领文渊,秦殇和齐誊悄然发动内乱,他们劫持魔君大人,逼他当众宣布将门主之位传给纪梓延,之后他被秘密囚禁。纪梓延接手后,不顾魔昙门三位举足轻重的长老反对,硬是设立四坛,瓜分了长老的权利,之后,也就是在梁迟萱来到时,魔昙门上下已被纪梓延牢牢控制住。他在那满山遍野的莹白梨花里,想起自己惦念了十五年的清暖笑容,还有那九重宫阙,十五年了,他已经快记不清皇宫是甚模样。他吩咐了梁迟萱许多事,然后秘密前往凌府,纪先皇后是凌太师表妹,此刻的他唯有孤注一掷。轩盟国国君之位,他,志在必得。梅香从宫里传来消息说梁迟沐会去大佛寺进香,她通知了东方邪,然迟沐轻松掳来,她将她蒙了眼。关在空旷的屋子里。因触碰到六岁记忆,会恐惧的叠声尖叫,但她却出乎意料的拍了门,愤怒喊叫着她名字。梁迟萱,梁迟萱。那样的咬牙切齿,那样的恨意浓烈。她打开门,看到阔别一年的她。当年笑容清暖的小沐儿早已不见,此刻贵为轩盟国梁妃的她,眉梢眼角皆布满煞气,狰狞的恐惧埋在眼底。她在心底很轻的叹气。然后笑容森冷,究竟有多恨你?!恨得她不顾一切的翻检出那些过往,她一直都知道上官昊是梁迟沐心中最柔软的刺,只要一触及上官。她所有刺都会变得柔软。她告诉她许多秘密,拿了梅香的半截小指警告她。她让她瑰丽的梦破碎,摧毁了她的信仰。看到梁迟沐满脸的泪水,她不是不心疼的,她们本是相亲相爱双生姐妹,如今。却各自用着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在元泰楼撞见梁迟沐也是一早安排好。纪梓延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梁迟沐相认。她在人流如织的大街里,遇见上官昊,他看着她的眼睛里仍然带着淡淡的愧疚。她轻轻一笑,上官,还记得我们儿时杏花林么?她是知道梁迟沐和纪梓延会出现在那里,所以她带着上官昊在那棵粉嫩杏花下等她。她如愿看到梁迟沐满脸愤怒和眉目间隐隐透出的绝望,原来,她亦是早就明白她与上官昊再无可能,所以她笑靥如花的对上官道,这么多年了,杏花虽仍旧开得娇艳,却已不是当年杏花了。何况如今已是春末,也是该凋零的时候了。她执意将那枚碧玉坠子放在梁迟沐的手里,关于这枚坠子的牵扯还没结束,她躲在暗处等着那日的到来。纪梓延吩咐她进宫扮演梁迟沐几日时,她微微有些迟疑,但纪梓延却告知她他吩咐东方邪寻找的九龙环佩如今还未送到他的手中,他的耐性,亦是有限度的。她微微心惊,这个眼眸深黑的男子,偶尔露出的阴会让人蓦然感到狱的阴冷。扮演梁迟沐不是什么难事,相似的面貌连易容都可免,只是她从来都是温婉的大家闺秀,她无法装出梁迟沐那样的张扬跋扈来,绣言见了她,也可低低唤声大小姐。她无谓一笑,眼眸却腾闪过清寒的光。洛梓轩一眼见到她便知道她不是梁迟沐,但他却别有目的的并未揭穿她。后来的一切猝不及防的发生,她冷眼站在旁边,不知道谁利用着谁,谁又算计着谁。太后能一眼认出她倒是出乎意外,她到了宁懿宫,跪在她的面前,满心委屈的编了失踪缘由,她说当年是梁迟沐求她,说她对洛梓轩一往情深的喜欢,只有她梁迟萱消失了,她梁迟沐才可替姐入宫。太后听了没有反驳,深邃的眼眸却盯紧了她。她不知道,太后一早便是洞悉梁迟沐对上官昊的喜欢,她入宫来,却是迫不得已,她与洛梓轩的恩爱都是表面。梁迟沐进宫以来,她就在梁沐宫安了眼线,洛梓轩是她一手养大的傀儡,但他却开始不安分只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了,他撺掇着梁迟沐与他联手对付梁家,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梁迟沐没有应允,她也没打算多生事端。之后,她的眼线开始莫名消失,梁沐宫迷雾重重,她看不清楚,对梁迟沐偶尔怜爱,但更多的时候是满眼深邃的看着她,满含警告。今日梁迟沐来宁懿宫本是打算上演一场好戏,她知道梁迟沐已经知道在皇宫里的魔昙门内应必是敏贵嫔无疑,梁迟沐原本打算运用太后的宠爱达到目的,然而可惜,她昨晚的那一席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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