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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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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失宠(六)
  我独自一人去了西院,绣言被洛梓轩遣去了浣衣局时,眼眸里亦是哀伤大片凝结,然后突然从袖间拿出那枚碧玉坠子放在我的手心,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又郑重的将装着压制优昙蛊毒性的药丸的瓷白瓶子交给我。破败的西院,除我之外,还住着元祐帝第一任皇后——杨素儿,我以为她对我的怨恨颇深,亦做足了准备应对她的刁难,哪知徳禄离开后,她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自回屋子里去了。这么些日子未见,她的眉眼依旧端庄如初,只稍稍添着倦怠。一夜无眠,屋子里藏着破败的味道,我平躺在床上,纤细手指流连在小腹,黑暗里,我的眼睛睁得极大,仿佛只有这样,身体里的哀伤才不会涌出来。佛说: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呵,我冷冷地牵开唇角——爱?我和洛梓轩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不可否认我们之间确实有爱,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们始终缺乏彼此信任,他伤害我,利用我,然后又给我甜蜜,极尽的宠爱。而我呢,也一次次的陷入他的虚假温暖里,如同在一个无底洞坠落,满心忐忑,却还是想要努力抓紧手边的东西往上爬。但到底会有一天力气会尽失,或许因为手滑,或许因为那东西突然碎裂,于是我便只有直直的坠下去。而苏芸生的孩子就如那样利器。刺破洛梓轩的手,于是我便只能哀哀地放手。竹言说我并未真正的有喜,她的话我保留几分,因为到底是没有孕妇应该有的那些症状,可是,我的小腹最近却莫名腾升开一股热气,我以为那里或许还是正孕育着一个细小的生命的。西院的日子平淡如水,我每日坐在银杏树下发呆。看着朝霞壮丽地映满天,看着艳红的晚霞烧红天,然后拖着日渐消瘦的身子回屋子安寝。每日送来的食物粗糙,但想着腹中那一团微热的气息,便也强忍住恶心,一点一滴地往下咽。这时,我恍惚有些明白,当初苏芸生为了肚中孩子不顾一切的坚定。因为身体里住着一个和自己骨血相连的生命,所以即便知道前方荆棘遍布,但也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走下去。只是,暗黑的夜里。我依旧会禁不住回忆起我与洛梓轩往日地甜蜜。回忆那串艳阳底下快融化的糖葫芦,那串淡紫的妖娆桔梗,胭脂画舫里遗落的我们欢声笑语……甜蜜越多,伤痛就越是沉重。一日一日过去,盛夏骄热已褪去,我却越发倦怠起来,身子亦是越来越单薄,而肚子仍旧是平坦地模样,我的疑惑更加浓深。薄凉的指尖时常流连在小腹——那团温热依旧清晰如栩的存在着。这一个月来,洛梓轩从未出现在这里,就连夜晚,亦是不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这时,我会忽然想起纪梓延,当日。他劫了我去魔昙门,让我遇见那样血色梦魇,我的精神崩溃,他对我歉疚满满,不敢见我,可亦会在夜晚的时候安静的站在门外,目光流露忧伤悔恨。可是洛梓轩,你怎么就没有呢?因为根本不爱么?太后,亦是没有踏足过西院。我生命中原本最亲近的人,忽然间。似乎都消失了踪影。只听送饭来地小太监偶尔提起,苏芸生如今圣宠浓厚,洛梓轩每日都歇在翠微宫,宫里各宫主子似都在叹息苏芸生的好运,没了孩子,竟也得到皇帝那么多的疼惜,这样下去,宫里不知何时又该有场热闹的盛宴。苏贵嫔变成苏妃也许就是一眨眼的事。苏芸生呵!心生苦涩,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这些日子地安静,让自己想明白,这世上,唯有自己能给自己温暖爱护,也许,还有——纪梓延。黑暗中,我疲惫地眨眨眼,从枕头下拿出那枚碧玉坠子,怔怔的出神,然后想起那日梅香的话,她说,任何时候,这枚坠子都会带您自由。自由……凌月悠,姑姑承诺给你的自由,你得到了么?浑噩浑噩的睡过去,醒来时,阳光万丈,屋子却仍是一如既往的落寞,淡金丝线穿手而过,猛地收拢,掌心依旧一片空落,无奈的笑意还未滑至嘴角,忽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今天起,西院的衣服都由你洗。”我讶异地抬头,竟是一直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废后杨素儿,今身着淡紫衣裙,眉间映满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故意刁难你,我还没那闲功夫,这是昨日皇帝来的旨意。”洛梓轩?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却不再说什么,讥诮的笑意在她眼眸里一闪,然后娉婷袅袅的出了门。我的手握得很紧,然后轻叹一声放开,走出房门,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落在这破败的西殿,更显荒凉。枝叶苍凉的银杏树下,木盆里满满地堆着一大叠衣服。洛梓轩洛梓轩,你到底要做什么?以为我肚中孩子还好好生长着,所以你就变成法子折磨我想要一定将它除掉么?—“啊!”伴随着我的尖叫,桶里的水哗啦倾泻一地,幸好退得快,才没让我唯一的一双鞋子被打湿。初秋的天气还是颇为阴寒的,我有些畏惧的缩缩脖子。看了眼还剩下大半盆的衣服,又是一声惆怅的叹息,认命地拣起木桶,正准备再去水井边提桶水,忽然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下意识地回过头。满脸污痕憔悴的梁迟沐就这样与娇艳如玫瑰的苏芸生狭路相逢。然后我听到一声冷哼,随即传来嘭地一声关门声。“娘娘,杨美人她——”“烟荷。”苏生低低地唤了一声,阻止了身边嚣张宫女即将涌出口的指责,我冷冷瞟她一眼,正欲转身,又听得她道,“梁嫔姐姐,好久不见。”她巧笑倩兮地站在门边,眉眼盛满娇活,这满庭院的阳光似都不及她颊边两梨涡渗出的清甜笑意。来向我炫耀么?冰冷地上勾唇角,我讥诮满满地看着她。很久,她忽然一声轻叹,“梁嫔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呵呵,倔强么?我眼里讥诮的光芒更甚,“流掉孩子时的撕心裂肺疼痛你不是更比我明白么?还有,别再叫我姐姐,迟沐身份低微,承受不起。”苏芸生脸色一白,踉跄几步,幸好烟荷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再不管她,我从从容容地提了水,费力地用石杵一下一下地敲打衣服。许久,就在我以为她已经走了时,她忽然又出声道,“皇上是真的爱你,如果你肯迁就他,往日的疼惜宠爱都会重新而至。”“你今日不是来炫耀你的宠爱么?又何须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呵!苏贵嫔,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所得到你的宠爱都是因为流掉肚中孩子而来?你可以安然的接受,但是我不行,我绝不会让他毁掉我腹中骨肉。”即使肚子里只是一场虚无,我顿了顿,而后靠近她,“漆黑的夜晚,不知苏贵嫔可曾听到过孩子凄厉的哭叫声?”“不!”苏芸生一声凄厉的尖叫,甜美笑容瞬间消散,她忽地抓紧我的胳膊,“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想利用它得到任何宠爱!谁也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疼痛!谁都不知道!”我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看着她澄亮的眼眸里漫出苦痛,她忽而又笑起来,甜美似茶花的笑容,她指着自己,有些自嘲的笑道,“看到这样的笑容了么?纯真无暇,甜美如花。呵!这就是我所能得到他那么多宠爱的原因!转眼看来,真真一场笑话,我的荣辱宠衰竟都只系你身上!你以为他整日流连在翠微宫是为什么么——”她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眼神暗暗地盯了我半晌,继而又笑道,“破镜不能重圆,破掉的并蒂莲依然也无法修补如往日的缠绵。”说完,搭着烟荷的手出了西院,只留我一人在诺大的庭院里兀自发愣。破掉的并蒂莲……她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没再细想下去,惆怅地叹口气,便蹲下身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石杵敲打起衣物,恍恍惚惚地洗着,日上正空时,这满大盆的衣服终于洗好了。刚站起身,揉揉酸疼的腰时,门又是‘吱呀’一声。呵,今天这西殿还真是热闹。可惜,我还有那么多衣服要晾,也实在懒得管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用帕子抹了抹绳子,再一件一件的将衣服抖开,晾好。大功告成,转过身,却突兀撞见洛梓轩邪冷的俊颜,他的眉宇间填满忧郁。相顾沉默。我端着木盆的手越来越紧,指骨惨淡发白。庭院里晚风抚过银杏树叶,沙沙的声音是天地间唯一的孤单唱响。良久,我僵硬地转过身,却听到他骤然一声轻唤,“小沐儿。”
  
第一百一十二章 缘由(一)
  许久,我僵硬地转过身,却听到他骤然一声轻唤,“小那声音那样柔软,如同潺潺流水,蜿蜒曲折地流进我的眼眶,润湿它的干涸。可是我的心却忍不住一阵阵发冷——洛梓轩,你究竟想要怎样呢?伤害我,然后再来软语安慰么?可是,我如何再能承受得住,一次次的背叛利用?内心一阵戚戚,我正欲迈步,却听到身后突兀地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身子僵硬半分,然后整个人却蓦地被圈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他轻轻地拥着我,一动不动,我却突然感受到来自他心底的厚重忧伤,一层一层,反复地折叠。“小沐儿,求求你,拿掉它。”他的手忽然流连在我微热的肚子,突然的冰冷话语让我蓦地回过神,也阻止了我即将涌出口的疑问话语。狠狠地推开他,木盆‘嘭’地一声掉落在地,我站在他对面,怒目而视,“你一定不放过它么?你就那么想要它为苏芸生的孩子偿命?!”“朕说过,这是朕欠她的。”他说得艰涩,眉眼间的忧郁又厚了几分。我腾地怒吼着质问回去——“那么你欠我的呢?!”他骤然没了声音,黑亮眼睛里骤然划过大片痛楚的光芒。我骤然冷笑,“怎样?没话说了么?我可是洗耳恭听着呢!”“小沐——”“你说呀!说你欠我的要怎样偿还呢?!”我狠冽地瞪住他,眸中若有一团火燃烧,洛梓轩却只静静地看着我,也不再辩解半分。那双墨黑的眼。如同夜晚无星的天幕,黯淡得没有一点光亮。许久许久,就在我满心疲累,转身欲走时突听到他说,“小沐儿,魔昙门事后,我所对你说的任何话任何事都是真心实意,我愿意给你所有地宠爱。给你幸福的将来,可是,那些都不是补偿。我欠你那么多,自知是无法用物质偿还的,但我想给你温暖,做你记忆里的杏花少年,我愿意用这一辈子都宠你爱你,与你做恩爱两不疑的平常夫妻——”“平凡的夫妻里有夫君亲手打掉自己亲身骨肉么?”我讥诮满满地看着他。唇角略微上扬成一个冰冷的弧度——我从洛梓轩忽然晶亮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狠狠地吓了跳,从什么时候起,想要变成如梁迟萱般温婉如花地大家闺秀的梁迟沐却又从回当年眉梢眼角皆布满煞气的模样?他猛然间怔住,欲言又止的模样。冰冷的风一晃而过。撩起洛梓轩素白的衣角,我的眼睛微微发酸,看到那衣角竟翻滚成一大朵忧伤的花。“那孩子不可以留。”良久,他从齿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他地眉目依旧透出苍凉,语气里的坚定又增加几分。“那么,我梁迟沐又何需在留着你呢?”我腾地转身跑回屋子,放过身后洛梓轩微抬的手,满脸的痛苦。还有黑眸里积聚地万千悲伤。狠狠地关上门后,我缩在角落,内心哀痛,但眼眶依旧干涩,连流泪忽然都变成一种奢望。只有小腹那一团不同寻常的温热熨暖我冰凉的指尖。“小沐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暗黑的夜色里。他纯白的衣袍像朵洁白的云忽然再次闯入我的生命轨迹。初见,我活在上官昊赐予我的疼痛里,再见,我又活在洛梓轩赐予我的疼痛里。时间一个轮回过去,我依然还是这副狼狈地模样。像什么呢?整整一个笑话!看着纪梓延忧伤遍布的温润眉眼,我忽然狠狠地哭出声,这么多日子以来,我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哀怨。都在这万千泪珠里流刷出来,温热的泪滴顺着脸颊一路滑进脖子里,染湿那道浅淡地粉色伤疤。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迷蒙的泪眼撞上纪梓延忧伤满满的眸子,“随我离开可好?”离开么?我还能离开,带着满身的伤痛去看着外面自由的天空么?不,不能,我已对温暖失去追逐的能力,我只愿今后安静地待在这皇宫的一隅,了此残生。“都是幻象啊,小沐儿。他不再爱你了,他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别人,为什么你还那么倔强地将自己的心留在那里?小沐儿,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死死的困住你,让你恨我都好,也不想看见你此刻的伤悲。我记忆里清暖如梨花的女子再也不见了,小沐儿,你怎么把她弄得不见了?”是啊,那个小沐儿怎么不见了呢?我哭得越发厉害,泪水沾染上他的指尖,托着我的双手轻轻一颤,然后他轻轻地拥我入怀,“小沐儿,你只要他的宠爱,对么?”不知道,不知道!我狠命地摇着头,泪水润湿他的衣裳,凄清月光拉长我们交叠的影子,胸腔内那颗心脏在我耳边剧烈的跳动着,我忽然想起皇宫里的湖心亭我们的相见,那时他也是这样拥着我,我的耳朵贴紧他的胸膛,如擂鼓的心跳声却让我泪如雨下。可是,都回不去了啊。我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即使荆棘满地,孤身一人,我依然得毫无怨言的走下去,也许,这正是我背家离亲的报应。醒来时,屋子却仍是一如既往的落寞,昨晚的那个人,那个温暖拥抱仿佛从未出现过——也许,我真的做了一场虚幻的梦。摊开掌心,发现那枚碧绿坠子忽然发出清碧的幽幽光芒,似在诉说着什么。心一慌,我忙不迭地将它收入袖间,推门出去,才发现今日的天黑得厉害,朵朵墨黑的云覆盖整个天幕,仿佛下一刻,瓢泼大雨就会散落下来。瞧着院子里还晾着昨日的衣物,我慌忙跑出去,刚收好走进屋,雨就噼里啪啦地下起来。颗颗雨珠,晶莹剔透,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缩在床边,看着潺潺雨帘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人懒得动,半晌,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梁嫔主子,奴才给您送饭来了。”“嗯。”懒懒地应了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太监请了安,便将吃食逐一摆放在矮几上,然后退到一边。见他许久没动步子,我有些的疑心看过去,恰遇他也抬头。我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我踉跄着跑过去,摇摇欲坠地抱着他,“绣言,绣言。”
  
第一百一十三章 缘由(二)
  “主子,你清减多了。”竹言红着眼睛拉着我的手,多的脸庞亦是憔悴不堪。我的眼泪依旧落得毫无顾忌,仿佛禁锢在身体多日的水分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许久许久,绣言拉着我到桌边坐下,然后舀了碗莲子羹递给我,轻柔地笑,“主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得好生补补。”我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疑惑地抬眼看她,那日她不是说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太后串通御医编织的谎言么?见我直直盯着她,绣言的脸蓦地划过一丝不自然,尴尬地笑道,“瞧奴婢说的什么话!主子可别多想了。喏,这些可都是奴婢亲自做的,主子您一定要多吃些。”“你今天怎么来这儿?”怎么会那么奇怪呢,我生命中消失的人在一两天之内都重回我的身边,各人带着不同的伪善面具,对我说些奇怪的话。他们,他们有在瞒着我什么吗?我索性放下筷子,严肃着对她道,“绣言,你老实说,我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后半句话我说不下去,顿了顿,绣言的眼眸顿时有大片哀伤凝结,片刻,她却又垂下头,只一下没一下地搅着莲子羹。我微蹙了眉,然后,听到‘咚咚’地敲门声,反射性地问,“谁?”门却已‘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素白宫装的杨素儿神情倨傲地走进来,绣言赶紧退到一边,而杨素儿的视线却是连半分都没偏斜过去,只盯紧了我道,“怎么?以为下大雨便可偷懒了么?那些衣服淋得那么湿。看来只有劳请你晚上仔细地将它们烘干了。”说着唤了门外的侍女箩芯进来,萝芯将一大筐湿衣服‘嘭’地一声摔在了床上。我的眉头拧紧,这时,却听到绣言一声惊呼,“主子不能沾染湿气!”说着,慌忙要将衣服搬下来摔出去,却猛地被萝芯脚下一绊,绣言‘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湿衣服便落得满地都是,刺骨地雨水弥漫遍地。我慌忙跑过去,扯起她,杨素儿的视线也终于移向她,“哪里来的小太监?不知西院是禁地么?!”竹言慌忙挣脱我的手,埋着头退到一边,杨素儿却不打算放过她,声音又陡添几分凌厉。“哑巴了么?!”“吼什么,我这屋子还轮不到你放肆!”我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冽,杨素儿一愣,继而轻笑。“怎么,梁嫔又要拿出你当年的架势来横行霸道么?呵!可你不要忘了,这是西院,可不是你的梁沐宫!”“哼!你也不要忘了,我是梁嫔,而你不过是区区杨美人!”“你——”杨素儿的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又冷笑道,“梁家人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说着,你可是要我请出圣旨来磨磨你地锐气了?”我的心突兀一阵疼痛。眼前忽而晃过昨日洛梓轩蔓延着苍凉的眉眼。呵!梁迟沐啊梁迟沐,你怎样还是放不下,你不是已经冷冽地告诉他,你,梁迟沐,又何需再留着他呢?!“出去!”我指着大开的门。冷眼看着杨素儿。杨素儿端在腰间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一声冷哼,“莫以为我稀罕来你这破屋子——仔细帖好这些衣物,否则有你好果子吃。”走到门边,她略停了一下,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她蓦地一脚踹向站在一边的绣言。只觉一阵无名怒火陡然至胸腔里传上来,连门外瓢泼大雨亦无法浇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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