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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元嵊虚弱的声音从脚边传来,夜沧辰低头才看到。
想着韩墨卿衣裙上的血,再看着脚下的人,怒火袭来,夜沧辰刚抬脚准备将人踢开,便感觉到韩墨卿拉着自己的衣襟。
他低头,温柔轻问,“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孩子。”韩墨卿现在什么仇也不想报,也不想出气,她只希望快些回去,她只乞求上天不要夺走她的孩子。
夜沧辰点头:“好,我们回去。”
话落,夜沧辰便抱着韩墨卿避开掉下的木梁走了出去,而地上的元嵊则向前爬着,双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离开的人:“不要,不要走,留下,留下陪我”
可是韩墨卿依靠着夜沧辰头也未抬起再看他一眼。
“啪”
烧断了的屋梁落下,刚到砸到了元嵊的身后,最后一刻,他也没有看到韩墨卿的回眸,最后一刻,他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终身皆是求而不得
夜沧辰抱着韩墨卿跑了出来,凌崎,白成岳,向天等人忙都拥了过来,“怎么样了?”
“回阁中,平日里卿儿的身子是雪阡调理的,让她做好准备。再去城中,将扔有精通妇科的大夫都请来。”
听到夜沧辰的话,几人才发现韩墨卿衣裙上的血迹,知道她并不只是呛着烟雾那般简单。
夜沧辰转身看着还在忙活扑火的侍卫们,对凌崎道,“这火,便让他烧吧。”左右这四周也没什么人,不会受到牵连。
凌崎闻言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一行人赶到靖良阁中时,雪阡已经与靖良城中都精通妇科的大夫等着了。
夜沧辰将韩墨卿放到床上,“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雪阡点头:“王爷放心吧。”
在雪阡替韩墨卿换完了衣物,看到她腹部上可怕的腿印后,她才意识到,那句‘放心’的重量。
韩墨卿虽然吸入了些烟雾却没有那般严重,此刻的她则正与众大夫一直商议着自己情况。
“你们什么顾虑都不要有,最重要的是,保住我腹中的孩子,一切用药只要对她有利就行,不用管我。”韩墨卿撑着身子交待着。
雪阡半扶着韩墨卿道,“王妃,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你比谁都清楚,想孩子好首先你的身子要好。”
韩墨卿自然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腹中的孩子有多虚弱,她看向屋子里其他的大夫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有事再唤你们。”
几位大夫听令离开,等她们都离开后,韩墨卿才出声道,“雪阡,以前周大夫曾经跟你我说过,有一种药,可以让婴体强制吸收母体的营养,来强键婴体。”
雪阡震惊的看着韩墨卿,随后摇头拒绝,“不行不行,王妃这个不行。周大夫当时说了,这属于偏方若是用了,对母体的伤害极大。到分娩的时,大的多半是保不住的,王妃虽然你腹中的孩子很虚弱,但是并不是保不住的。我们”
“雪阡,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他现在虽然还在但是再这样拖下去,这孩子始终会离开我的。”韩墨卿握住雪阡的手:“我自小便习武,身子比起一般的女子来自是好了几倍。而周大夫所说的那样情况只是针对一般的女子,不是我。我没有那么虚弱,而且接下的时间我也会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子,那样的情况不会轻易的发生在我的身上的。”
雪阡摇头,“不行,周大夫说了那药性凶猛,就因为凶猛,所以即使有的时候母体误用了红花,只要长时间用这个药孩子都能健康的出生,他们吸的不仅是母体的营养,更多的是精血。王妃,你不能用,一定不能用。如果王爷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用那种药的。”
“这件事,不能告诉发王爷。雪阡,我的身体我有分寸,我不会只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而不顾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子莹我还未找,子歌我也还未见他成家立业,所以我不会将自己置于二选一的情况。只是现在孩子太危险了,若是不用他定然已经与我无缘,所以我必须用。不过你放心,待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便不会再用那药了。 ”韩墨卿说。
“王妃,周大夫说过那药最大的伤害便是,一旦用了便要一直用到直至孩子出生,你又怎么可能在中途停下。”雪阡握着韩墨卿的手,“王妃,孩子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的,即使”她声音略哽咽:“即使保不住,你还年轻,待你调理好身子”
“没有即使!”韩墨卿打断雪阡的话,“雪阡,这孩子是我跟辰的第一个孩子,我必须要保住。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你更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让周大夫所说的情况发生的。”
看着坚定的韩墨卿,雪阡知道自己这是劝不了了。她苦笑了一笑,王妃不是一向如此吗?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无法改变的。
“那奴婢去准备。”雪阡妥协了。
韩墨卿微呼了口气,这时才安心的躺到床上去,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小腹,她极尽温柔的低抚,“孩子别怕,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到雪阡出来,夜沧辰与韩子歌忙迎了过来。
“雪阡姐,姐姐情况如何?”
看着两人担忧的神情,想着韩墨卿方才交待的话语,雪阡终究是没办法的,“放心吧,王妃一切都很好,只需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雪阡的话,韩子歌这才松了口气。而夜沧辰则道,“她睡了吗?”
雪阡摇头,“奴婢出来时,王妃还未睡。”
“我进去看看她。”说着夜沧辰已经走进了内室, 韩子歌也很想看看韩墨卿的情况,只是看着夜沧辰进去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进去。
内室的韩墨卿正闭目眼神,听到脚步声眼睛未睁:“好累啊。”
夜沧辰来到床边,轻轻的在床边坐下,然后隔着被子将韩墨卿拥入怀中,一手环到她的身后,轻柔的拍着,“累了便好好的睡一觉吧。”
韩墨卿顺势的移到夜沧辰的怀中,“雪阡去给我熬药了,要等喝完药才能睡的。”
“那我陪你说会话,等她送来了药,喝完你再睡。”夜沧辰说。
韩墨卿依偎着夜沧辰:“你吓坏了吧,得知我失踪的时候。”
话音刚落,韩墨卿便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
韩墨卿动了动,夜沧辰的手收的又紧了些,韩墨卿娇嗔似的出声,“你勒痛我了。”
果然,男人听到她的话后,抱着他的手松了些。
韩墨卿则反手将人抱紧了些,撒娇道,“其实,我也吓坏了。当看到他之后,我就开始害怕了。当时我被捆着,就想着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肚中的孩子,辰,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害怕我保不住这个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害怕我甚至还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就要接受他的失去。”
感觉到韩墨卿发抖,夜沧辰下意识的收紧了些力气,只不过用了些力气后又想到她方才说的勒痛了她,他又放轻了些力气。
“看到四周都是火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没救了,我当时想到了好多。我想到子歌,想到子莹,想到爷爷,想到娘亲,我看到娘亲在对我招手,我太想她了,我忍不住的想要跟她离开。”韩墨卿睁开眼睛,轻轻的推开夜沧辰,双手摸着他的脸颊,“可是,我想到了你,我不能跟娘亲离开, 我要是跟娘亲离开了,你怎么办?如果没有我, 你要怎么办?”
夜沧辰的眼眶发红,他的双手覆在韩墨卿的手上,“卿儿,我不能没有你。”
韩墨卿探着身子上前,在夜沧辰眼睛上轻轻一吻,“我知道,所以我坚持着,一直都坚持着,我相信你能来救我的。”
“卿儿,谢谢你。”谢谢在那样的情况还一直相信自己会出现。
韩墨卿笑着摇头:“谢谢你来救我。”
两人相互依靠着,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幸福和安逸。
“卿儿,快结束了,一切都快结束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不再有战争, 不再有这样的危险。 等到回京后,处理了所有的事情,我们便去江南。我们在那里生活,还可以寻找子莹的下落,卿儿,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了。”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事情了。
韩墨卿点头,“我相信,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看着韩墨卿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夜沧辰心疼的抬手覆在她的双眼上,“卿儿,困了便先休息吧。”
韩墨卿迷迷糊糊的摇头,“不行的,雪阡还没有送药过来呢,我要喝了药才能睡,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平安健康。”
“你先闭上眼睛休息吧,若是雪阡送药来了,我再叫你可好。”夜沧辰轻哄着还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不碍事的,先休息吧。”
韩墨卿喃喃道,“那你一定要叫我。”
夜沧辰点头:“睡吧,一定会叫你的。”
话落不到片刻的时间,便听到韩墨卿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夜沧辰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发间,明明都这般困了还硬撑着做什么,傻瓜。
见韩墨卿睡着了,夜沧辰动了动想要起身,只是刚动了下,韩墨卿便反映激烈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要,别走。
夜沧辰看着韩墨卿仍是双目紧闭,也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了,只是却是没办法离开了。卿儿很少对他这般依赖, 若是依赖了他自是拒绝不了的。
熬好药的雪阡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双拥而眠的两人,看了看药碗,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这碗晚一会喝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雪阡端着药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的向天,“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向天一边走着一边接过雪阡手里的东西,“王妃的情况怎么样了?王爷抱着她回来的时候, 都吓坏了, 她那衣裙上的血看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孩子”
向天略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问,雪阡看着他道,“孩子没事,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向天闻言也跟着安心了些,“若是这孩子有什么好歹的话,只怕这夜玺国跟契烟国的战事就不是那么好停止的了。”
雪阡闻言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向天,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天回视雪阡道,“元嵊能在最后的时候做出这些事情来,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是为什么知道的?以元朔的心机跟手段,不可能会让元嵊在最后的时候知道这些,那只可能是”
“是故意的!故意让元嵊知道这件事!”一经提醒,雪阡便也知道了这其的玄机,“那个魏青是元朔的人,而元嵊对我们王妃的心思魏青一清二楚,这就说明元朔定然也是知道的。他也了解元嵊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他在最近的时候知道真相会做些什,所以”雪阡的眼里隐含着怒意,“这一切都是元朔故意设计的!”
向天点头,“确实如此,他想用元嵊最后的死来为他再带去一些利益。谁都知道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如果王妃真的出了什么事,对王爷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谁能想象?”
第五百零七章结束七()
雪阡若这时再不明白元朔动的是什么心思,便白跟了王妃这么多年了。
“王爷太强了,在契烟国的眼里的是一个打不倒的将军。所以,元朔想借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王爷!”或许,王妃拼命的想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不仅仅是为了孩子,还有夜王爷。
若是这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王爷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元朔,那么夜玺国跟契烟国之间的战事必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结束。王妃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她才会跟她提出要用那种药。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向天看着雪阡的面色有些不对,略担心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这般凝重的神情?”
雪阡摇头,“没有,对了,向天,王妃现在虽然没事,但是王爷定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元朔吧?”
“自是如此,就不知道到时候王爷跟元朔会怎么谈判了。”向天道,“元朔动谁不好,将心思动到了王妃的身上,只怕这次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我恨不得杀了他!”雪阡握着拳,心里满是愤恨。这种人,表面上说是合作的关系,私下里居然还敢阴王妃一招,不打死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看着气的双颊通红的雪阡,向天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雪阡转过头来,“做什么?”
向天淡笑,“没什么,只觉得生气的你也甚是可爱。”
向天话一落,雪阡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挥开他的手,“你闲不代表我不忙,我还要再替王妃熬一碗药去呢。”说着拿过向天替自己拿托盘,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向天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这都在一起三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而不远处的陈阳看着自家的老大对着雪阡的背影发花痴,心里那个痛啊。好好的一个老大,怎么就爱上男人呢!
这时向天刚好回头,看到一脸痛心疾首的陈阳,不解的边走过来边问,“你这是怎么了?”
陈阳咬着嘴唇直摇头,他怎不能说,老大,你喜欢男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吧?
看着古怪的陈阳,向天敢懒得理会,“别在这里闲逛了,做好准备了没?”
一说到正事,陈阳便将其它的都先放到了一边,立即正经道,“都已经整顿好了,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战了,将士们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一次,定然能大获全胜。”
“恩, 都注意一些。这一次出击,定然不会是像之前与元朔商议好的那般,只攻破他们的前营便停手。经过军师这件事,只怕要攻到他们的主营去了。”向天交待着,“让将士们都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阳点头,“放心吧,大家都明白。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里也都憋着一股气呢,居然敢阴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他,他们还是太小看我们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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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夜玺军突袭而来!”
“二殿下,夜玺军已经攻破了前营!”
“二殿下,夜玺军正在往主营而来!”
“二殿下,夜玺军已经攻破了主营的前帐,冲了过来!”
“二殿下,夜啊!”
传报军话还未说完,胸前就被插入一杆长枪,口吐鲜红,倒地而死。
元朔顺着那杆长枪,抬头看到执枪而立的夜沧辰,他满身鲜血,可元朔知道那上面皆是契烟国将士的血。
帐外,杀喊声,痛叫声四处响起。
元朔看到外面地上一个接着一个躺下的契烟将士,这一次,他们的突袭并不突然,却是他们的攻势却不是原计划中的攻下前营,大胜而归。前营外十里扎营,直逼他们的主营。
他们已经攻入主营,大肆杀戮。元朔看了眼帐边的魏青, 魏青
元朔看着夜沧辰,面上波澜不惊,“夜王爷,这可跟我们的计划不一样。”
夜沧辰执起长枪,置于元朔的脖下。
魏青吓的忙走过来,“二殿下!”
元朔抬手示意魏青无碍,看了看脖下沾满血迹的长枪,他抬头看着夜沧辰,“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夜沧辰道,“早在你让元嵊知道一切,想着他帮你解决我的王妃以此来打击我的时候, 你就该想到有现在的局面。”
元朔闻言,面色微变,下一刻却道,“夜王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恕我愚钝,不懂你的意思。”
“二殿下,我曾经跟你说话。聪明可以,可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能让元嵊对魏青深信不疑,自是不会连一个毒死他的药都没有,你之所以让我们插手,也不过是想拉我们下水,若是他日东窗事发,再怎么说元嵊也是被我们的毒害死的。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自然也乐得配合你,只是,你不该动我女人的心思。”夜沧辰说着,执着长枪的手也用了些力气,枪尖立即在元朔的脖子上划出一个伤口来,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我不介意再杀一个契烟国的皇子。”
脖间的刺痛提醒着元朔,夜沧辰并不是在说笑,也不是恐吓。
“夜王爷,此时你若是杀了我确实泄了愤,但是事情只会变的更复杂。契烟国的皇子死在你的手里,你觉得我国会放过你?即使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受宠临时被拉过来顶包的皇子。”元朔看着夜沧辰,“你想,再继续打下去? 我相信,夜王爷必然是准备放我一命的,否则这长枪只怕刚才就已经刺进了我的胸膛,那么夜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元朔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也听说过这个夜王爷爱妻如命,所以便动了那样的心思。只是他还是太高估了元嵊,元嵊不仅没有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反而让他变的更为被动。若是那个王妃真的被他拉着一起死了,这个夜王爷再大的怒气他便也受了,只是这会那个人还是好好的, 而夜沧辰跟他谈起了条件。
“利华城。”夜沧辰说。
元朔面色一暗,“夜王爷,你这胃口未免有些过大了?”利华城,那是契烟国最大的边城!
“你应该庆幸我的王妃安然无恙,否则我要的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利华城了。”夜沧辰看着元朔,“若是你想继续合作,想要契烟国,想原计划照旧,这便是条件。这战事已经打了三年,我不介意再来三年,我耗得起,就不知道二皇子,耗不耗得起了?”
他自然是耗不起的,他已经开始对父皇用了药,最多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其他的一切事宜也已经开始行动,在所有内患开始前,这个外忧必须解决了,否则到时候就算他得到了契烟国,也没有时间去整顿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契烟国。
“一切早已经开始,二殿下,你还停得下来吗?”夜沧辰说。
元朔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任务事,哪怕是杀了那个让他身上蒙羞的母亲,可是这会他有些后悔,他不该小看了夜沧辰。
“我需要想想。”
“你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夜沧辰脸色阴沉,“二殿下,我不是与你商议,而是告诉你,要想一切原计划进行,你只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