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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想想。”
“你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夜沧辰脸色阴沉,“二殿下,我不是与你商议,而是告诉你,要想一切原计划进行,你只能这么做。你没有时间答应,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答应,二我现在这抢刺入你的脖颈间,然后,接下来夜玺国与契烟国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元朔盯着夜沧辰,看着那只在脖间没有移开过的长枪:“你竟半点不顾夜玺国百姓?若是此时杀了我,契烟国就算是举国覆灭,也定会与你不死不休的。”
“这些不用一个早已经是死人的人操心。”心着,长枪又刺入了脖间一寸。
元朔清晰的感觉到,这杆满是鲜血的长枪停在了他脖间的动脉上,他知道,再一寸,只要一寸,这枪便会刺穿他的动脉,他就真的会成为一个死人。而这个夜沧辰,真不是在威胁,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我答应。”丢了利华城会让他在契烟国百姓中的威望下降,给他上位会带来不少的麻烦,但是若是他不答应,夜沧辰会杀了他, 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他,“就为了一个女人?”
夜沧辰收回长枪, 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你无关。”
看着夜沧辰要出帐,元朔出声唤住,“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整个夜玺国的百姓都不顾?这便是你的治国之心?”
夜沧辰脚步未停,“你会答应的。”
元朔微愣,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以为他够了解夜沧辰了,倒没想到他倒更为了解他了。
片刻后,凌崎走进了帐中对元朔道,“二殿下,营外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马匹,您落荒而逃去吧。 ”
落荒而逃
元朔微不悦的看着凌崎,“凌将军,你我算是合作关系,说话又何必这般刺耳呢。”
凌崎冷嘲道,“合作关系?二殿下,方才那样的情况,你还觉得我们可以平起平坐吗?”
元朔心里憋着气,却也知道因为自己,他已经失去了之前跟他们的利益链,“倒没想到,不过一个王妃,便让你们这般反映过激。”
凌崎并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你这种人又怎么会知道家人的重要。好了,二殿下,我们还要收拾战场,就不留你了,请走吧。”
家人?!
元朔微皱眉头,这种东西能助他完成大业?
元朔往外走进,魏青也跟着他的身后,打算一起离去,只走了两步被凌崎伸出的手拦住。
魏青不解的看着凌崎,“凌将军有事?”
元朔闻声也转过头来看着凌崎。
凌崎看着元朔道,“二殿下,这次王妃这件事,我们王爷放你一条命因为以后这夜玺国跟契烟国之间的友好还需要你,但是王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没有一个人来负责,我们王妃心里不是舒服的。这个魏青这三年来也给我们下过不少绊子。若不是他,你自也不会知道,我们王妃的真实身份,想来,他也是个祸害。你看,你将他留给我们,让我们王妃消消气可好?”
魏青闻言忙看向元朔,若真是就被这么丢下,只怕他这命就没有了:“二殿下。”
凌崎看着元朔:“这人也跟了元嵊这么多年了,你还用的放心?”
听着凌崎挑拨的话语,再看元朔半点反映也没有,魏青一时有些心慌,“二殿下,属下对二殿下其心,日有可昭,从未有过二心!”
凌崎看戏般的看着魏青道,“这话只怕也对元嵊说过吧,十年,你也算是卧薪尝胆了。”接着转看向元朔道,“二殿下,这马我们可只给你准备了一匹,若你真想带着这人走,只怕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元朔看着魏青,淡问道,“你对我忠心耿耿我一直都明白。”
魏青闻言,微安心了些,只是元朔的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地狱,“即是这般,为了我死应该也是愿意的。”
魏青青着脸:“二殿下”
“那你就为了我去死吧。”说完转身看向凌崎道,“为我准备的马在哪里?”
凌崎早便猜到了结局,这个元朔跟元嵊一般的冷血,无情,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不同的是,元嵊张扬,而他懂的隐忍。
他能从十年前就安排人在元嵊的身边,至今才真正的启用。
“你走出营外便可以看到,那里有人等着你的。”凌崎说着。
元朔点头,离开。
“二殿下,二殿下!”魏青哀求一般的叫着,只是元朔却头也没回的离开。
凌崎看着魏青,冷言道,“难道你连跟着的这个主子是怎么样的,至今都不了解吗?”
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魏青自嘲道,“怎么不了解,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卖命十年,就换来如此,也算是我眼瞎了。你想要我的命,便动手吧。”
“要你命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凌崎绑了魏青,拉着他走出营帐外,“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你呢!”
第五百零八章结束八()
魏青被领到一个营帐之中,凌崎看着帐中的韩子歌道,“来这么快?我不过刚让人给你送去消息。”
韩子歌一边擦试着手里的血迹一边回答,“刚好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便来了。”
看着韩子歌熟练的举动,凌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他们好像过早的让他领略了什么叫战争跟杀戮。
韩子歌扔掉手里的血布,走到魏青的面前,然后看了眼凌崎,“你怎么没给他绑个绳子?”
凌崎错愕的看着韩子歌:“需要那东西?你也没说啊,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呃,拿个过来,帮你绑上?”
“算了,多此一举。”韩子歌说。
“那不就得了。”凌崎说着在一旁找了个还勉强能坐的椅子坐了下来,“你先处理你的事情,我偷会懒,这会子出去又要帮着收拾战场。我从昨晚就开始,眼睛都没合一下呢。”
“你休息你的,我很快。”韩子歌说着走到魏青的面前道,“你走吧。”
魏青不解的看着韩子歌,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被抓到你们营中时,是给让他们给我一碗水喝。现在放走你,是报你那一碗水的恩情。”韩子歌说,“我给你准备了马匹,你随意去哪。只是下次若是我们还是在战场上相见,到时候我便要为我姐姐报仇了。”
凌崎出声道,“还好你让人给我传话传的早,不然这会我领着他去见你姐夫,只怕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一碗水的恩情?
魏青恍忽间好像想到,三年前,这个孩子被抓到营中,被属下毒打。而他那时他不过是接到三皇子的命令,去看一眼他的情况。 当时看到遍体鳞伤的他,他是震惊的。看着他干裂流血的嘴唇,他也不过是一时不忍,让属下给他喝了一碗水。
只是 一碗水罢了,他并没有让属下不再对他施暴 ,他此刻便要饶他一命?
看着一脸震惊的魏青,凌崎半叹息半调侃的说,“我就王妃把你教的太过善良了,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过是一碗水,你看你记了三年,人家只怕都没放在心上。这会放他离开,他再回到元朔的身边,只怕元朔那家伙如虎添翼,以后那一路上又要少了很多的麻烦。”
韩子歌并不理会凌崎的话,只道,“他于我有恩,自是要还。只是若是他日再见,我也不会轻饶。这次姐姐的事情,他逃不了干系,我报了这恩下 次就要报那仇了。”
“都依你,都依你。虽说不想让元朔太顺风太水,但是多一个魏青也无碍。”凌崎起身,“好了,我偷懒也有一会了,再不出去你姐夫只怕要发火了。我先出去了,你处理好也快点来吧。”
韩子歌点头,随后转头看着魏青道,“走吧,我送你出营。”说完带着走出了营帐。
走出营帐的韩子歌见魏青没有跟上,回身,“不走吗?”
魏青移步跟上,韩子歌起步领路。
一路上,因为韩子歌的领路也没有谁上前来阻拦,只是偶尔遇到路过的人都会唤一声韩子歌 ,“韩公子。”
“恩”韩子歌点头以示招呼。
“不过三年,你竟是一点也没有了三年前那般孩子模样。”魏青突然出声道。
韩子歌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了句,“若一直是个孩子又怎么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营外,而营外也早已经有人准备了马匹候着:“韩公子。”
“恩,马给我,你先去忙吧。”刚打下战营,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是。”
韩子歌接过马的僵绳,然后递到魏青的面前,“走吧。”
看着眼前的僵绳,魏青抬头:“一碗水而已,便要换我一命?”
“那碗水,在那个时候确是救了我一命。”韩子歌神情平淡,“一命换一命而已。”
其实,那碗水对于魏青来说,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甚至说完他便没有印象了。若不是他此时提起,这一辈子他也不会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件事。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碗水会救他一命。
魏青接过僵绳,翻身一跃跳上马背,“你,你们,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韩子歌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你们是指哪些人,“他日相逢,必是我取你性命之时。”
“那只盼我们后会无期了。”魏青甩着马鞭,快马离去。
韩子歌转身,向营中走去,那便盼他们后会无期了,他还是不习惯杀人。这件事,怕是这一生都无法习惯了。
韩子歌回到战营之中便开始加入了打扫战场,凌崎也不知道从哪边走了过来,“人送走了?”
韩子歌点头,捡起地上一个还能用的长刀,放到旁边临时收集处。然后又转身去寻看有没有能用的兵器。
凌崎跟在他身后:“你就不怕他再回到元朔的身边去?”
“应该不会吧。”韩子歌转身认真的看着凌崎道,“凌大哥,这三年,看到的这一切都让我知道战争的残酷。三年前刚来的时候,我想逃离这到处都是血腥味的地方,那一晚,那一碗水,却突然让我明白,姐姐一直说的,再黑暗也会有阳光,再痛苦也会有快乐,哪怕只是一丝。而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那一丝阳光覆盖现在的黑暗。其实,我挺感谢他的,若不是那碗水,我不会懂,为什么痛苦里也会有快乐。”
韩子歌说完便继续忙手里的事情去了,而凌崎则在原地站了良久良久,才淡笑道了句,“真是的,小孩子家家的,懂那么多,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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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烟国二皇子已经逃回契烟城去,据消息称,他也已经向契烟帝解释了三年前,他们商贩死在我国的原因。现在契烟国的帝君已经气病卧床,而对于元嵊重病失踪,大家也都默认他已经死了。”
“他怕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死了,竟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夜沧辰为韩墨卿又夹了块她喜欢吃的菜,随后继续问道,“还有呢?”
“契烟帝突然生病,朝堂一时间大乱。就在众人都在忧思怎么应对我们的大举攻略时,元朔自高奋勇的表示要来与我们谈判。”凌崎说着从前营得到的消息,乐了,“你说这个元朔可真是小看他,这种是时候他还能装成救世祖一样的在他们朝堂中站出来。”
“他只是将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个时候他跳出来,契烟帝必是答应了吧。”
凌崎点头,“哪有什么不答应的,那件事一揭露,做为主动起战的他们来是,是理亏。而现在的战事完全被我们主导,他们毕然也是不想打了,接下来便是派人来跟我们商和了。三天后,元朔做为议和使臣便要来与我们谈判了。”
“这件事倒是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不过三个月他便将契烟国的一切都处理好了。”而这三个月,他们也着实过的很安逸。
夜沧辰说,“那便等他来,到时候谈好一切,我们再拟书回朝。两个月后我们便可以回京了,倒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了一个月。不过也好,那时刚好秋天,赶路也不会太累。”说着转头看着韩墨卿微微凸起的小腹,他的脸上添了一丝柔意,过了这么多年打打杀杀的日子突然就累了,只想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了。
韩墨卿低头抚着小腹:“不过三个月,我这肚子好像有些过大了。一般三个月应该是看不出来才是。”
听到韩墨卿这般说,凌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不解的看向他,坐在他身边的白成岳则略带嫌弃道,“别对着我这边。”口水都喷到他的饭菜上了。
凌崎丝毫不介意他眼睛里的嫌弃,看着韩墨卿道,“军师!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传言吗?”
听他故意唤自己军师,还一脸欠揍的表情,韩墨卿摇头表示,“没兴趣。”
“别啊。”凌崎一脸着急:“我跟你说,可有意思了!”
“倒没想到,你们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韩墨卿说。
凌崎道,“那不是这三个月在等契烟国那边的情况,大家无聊, 闲暇时便会多聊聊天嘛。你猜,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给你个提醒,跟你有关。”
见凌崎一脸耍宝的模样,韩子歌直接道,“是他们说,姐姐得了怪病吧。”
自己拼命的卖关子,搞神秘,反而被别人一把戳穿,这让凌崎很挫败:“韩子歌,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爱?这是我问王妃的,你捣什么乱。”
韩墨卿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凌崎,甚是好奇的看向韩子歌:“传我得了怪病?这是怎么回事?”
韩子歌刚准备回答,凌崎出声道,“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也就我们这群人,外面的人还一直以为你是军师呢。这三个月你一直都在院子里,很少出去。偶尔出去吧,身边还都是人。最重要的是,你的肚子最近已经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前几天你出去的时候,被军中的一个休假的小士兵看到了,回到营中说,军师一定是得了怪病,他的肚子比常人的还大了呢。然后,整个营子里便传了起来。”
韩子歌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我听说,还有些人已经猜姐姐的病因,还有写信回去让家人寄些偏方过来的。”
“那可不是!”凌崎笑道,“还不只一个呢。”
因为军营中写信回去都需要经专人查看,没问题的才能送回去,而凌崎手下的人便是管这个的,跟凌崎提到过这件事。
韩墨卿心里微暖,“看来我这个军师在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些份量的。”
“那可不是,你在他们的心里比王爷的声望还高呢。”凌崎说着,又有些纠结,“可是,我们还有至少两个月才能回京,到时候王妃的肚子也会更大,那王妃的身份要不要先”
夜沧辰摇头,“不用特别说。”
白成岳也表示赞同,“确实不能说,即使将士们心里对王妃是爱戴的,但也只是因为他是军师,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若是传到了京中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经白成岳这么一提醒,凌崎才想起,京城里还有那么一堆人呢。若是被他们知道,夜王爷跟夜王妃都不在京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文章呢。
韩墨卿道,“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就份外小心一些,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
夜沧辰略带歉意的看着韩墨卿:“委屈你了。”
韩墨卿摇头,“不过两个月的时候倒也没什么,这靖良城里我也逛的差不多了。再不过两个月便要回去了,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说着微叹息道,“虽然在这里的三年过的清苦但却不那般的累,要面对的也只是外敌,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缚束,回去以后”
夜沧辰执住韩墨卿的手,“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后,我便与皇兄说,让他在江南给我赐一地,到时候我们举家搬到那里去,再也不问这朝堂之事了。”
韩墨卿还没来得及回答,凌崎便兴奋道,“甚好甚好!到时候啊,我在你们的宅子旁边也买下一个宅子, 以后我们就过着比邻而居的日子,什么国家大事啊,朝堂啊,我们什么都不用再管。”
白成岳淡笑道,“光是这般想想,倒也让人觉得很开心。”
雪阡用力的点头,“是啊,真的让人很向往呢。”
裴浩天看着他们,脸上也泛着几分笑意。的确是让人很向往呢,只不过那是他们的未来,而不是他的。那时候的他只怕还要在那京城里了,“他日我若是去江南了,你们可一定要做好地陪。”
凌崎一掌拍到裴浩天的肩上,“尽管来,到那时我便是那里的地头蛇,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成问题。”
“那便这么约定了!”
第五百零九章怪异()
接下来的一切,跟预期一般顺利。
元朔代表契烟国跟夜沧辰签订了百年不战并且将利华城让给夜玺国的契约,双方议和便也达成了共识。
而夜沧辰在得到同意他搬师回朝的圣旨后,便下令整装待发。
为了让韩墨卿路途舒适一些,夜沧辰特意为韩墨卿定做了一个马车,里面的空间比一般马车要大好些,坐垫,棉被也都是挑了上好的,韩墨卿这时候也不去想着不搞特殊,毕竟自己的身子也已经五个月了,而且她的肚子也比一般的大一些,能舒服一些她自是要舒服一些的。
夜沧辰将韩墨卿抱到马车上,“卿儿,我们回家了。”
韩墨卿在马车上坐稳,感叹了句,“回家了。”
夜沧辰出了马车,对正上马车的雪阡道,“照顾好你们王妃,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即派人告诉我。她一向隐忍,有事有时候不想麻烦也就不说了,你留心多看着点。”
雪阡应声,“王爷放心,奴婢明白。”
夜沧辰的话,马车里的韩墨卿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待雪阡进了马车后笑道,“好似我会委屈了自己似的。”
雪阡笑道,“王爷这是将王妃放在心上呢。”
韩墨卿看着马车里,感叹道,“三年前,子歌与我们一起来时还一起坐在马车里呢。现在回去了,反而不能再坐在马车里了。”
“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现在,他已经十一呢。”雪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