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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辞语气失落:“怎么说?说我是克星?扫把星?灾星?我早就习惯了,韩大哥,你在乎这些吗?”
韩子歌摇头,“自然不是,我先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意这些传言,也不信那些。我不接受你只是因为,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梁若辞听了心里并没有好受些,反正觉得更难受了。对起比她没有男女之情,在意那些传言反而更容易让她接受了。
见梁若辞这般失落神伤模样,韩子歌也有些无奈,“若辞,你自小在京城里长大,自是知道住在这京城里的人最会捕风捉影了。即便是我们王府跟你们梁府刻意的去隐藏着什么,可很多事情还是传的沸沸扬扬。”
听韩子歌这般说,梁若辞大概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韩大哥你说的是现在外面到处传,我钟情于你的事吗?”
韩子歌点头,也不知怎么的,梁若辞钟情于他的事情怎么就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难听。现在城里的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都在议论着她。说她对自己死缠烂打,自己不同意还不知羞耻的每日拎着个食盒送上门来,可即便她这样送货上门,而他仍是看也不看。
他虽没接受梁若辞的情意,可也不像外面传的那般难听,对她置之不理,不屑一顾。听着外面那般难听的话,他心里有些心疼又替她觉得不值,他不值得她为自己这般。
梁若辞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京城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数不胜数,那些难听的话又怎么可能传不到她的耳中。若是真的传不到她的耳中,那些人岂不是会失望了:“韩大哥,是不是影响到你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般的。”
她对自己道什么歉?
韩子歌微愣了下,“你”接着无奈的笑出了声。
外面传着的难听的话都是在说她,她不是该担心自己吗?怎么反而对他道起歉来了?
韩子歌微叹了声气,“你跟我道什么歉?现在传着关于你那般难听的话,你不难过吗?一点也不介意吗?”
梁若辞摇头,“不介意,以前介意过,可是慢慢的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反正他们说他们的,我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着。只要我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了,再说了,那些个人也只敢背后对我指手画脚的,可若是我真的站到了她们的面前,敢指着我鼻子骂的人少之又少。我担心的是韩大哥你介意跟我绑在一起被说,毕竟我的名声是真的不好。还有担心我爹,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被同僚们看不起。”
对于爹,她的心里一直有着这样的愧疚,爹在朝为官,政事上从未出过任何过错,且也一直受皇上重用,风光无限。唯一的失败的地方大概就是有她这样的女儿。
被京城里的人唤作‘扫把星’的女儿。如今又传出这样的事,只怕爹更是脸上无光了。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儿。
见梁若辞愧疚失落神情,韩子歌想起夜洛寒与他说过的梁尚书,安慰道,“放心吧,梁尚书不是那般凡俗之人,洛寒曾说过,他心中自有丘壑,对事对人他的心里都有自己坚持。更不是会被流言疯语所左右的人,以梁尚书对你的疼爱,他在意应该也只是,怕你会被外面的流言重伤。”
听着韩子歌的声音,梁若辞抬头,“韩子歌,你是在安慰我吗?”
韩子歌看她眼中的欣喜也不忍打激,却又害怕自己说的多了会给她不必要的希望,“你是天儿的好朋友,我自是也把你当做晚辈来看的。其实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按照她的辈份唤我一声韩叔的。”
“晚辈?”梁若辞微皱眉头,“韩叔?”随即摇头拒绝,“我不过小你六岁而已,哪就是你的晚辈了。”
看来她与天儿的辈份应该重新论一论了。
“也不知道让天儿先唤我一声若辞小姨她答不答应了。”梁若辞有些苦恼。
韩子歌忍不住笑着回答,“怕是不答应的。”
梁若辞抬头,听着韩子歌的话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面上刚裉去的红晕又重新符现了出来,“那,那就再说。反,反正我是不会唤你韩叔的。”
罢了,唤什么都是不重要的,韩子歌自是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勉强梁若辞的,“梁小姐”
梁若辞出声提醒,“若辞,韩大哥,唤我若辞。”
韩子歌不得不改口,只觉得,以她这般孩子的性格倒也只能做天儿的姐姐了,“若辞,外面的话传的那般难听,以我看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的好,毕竟人言可畏,你”
“可我也不能因为人言可畏就一直不来看你了吧。”梁若辞看着韩子歌,“我的第三个未婚夫死时,所有的人便认定我是一个灾星,一个会克人死的克星。那些流言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说,谁若是在我身边过都会倒霉的被东西砸到。从那以后,只要我出府,路上看到的我对我都是退避三舍。一时间,我竟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只是,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没人敢打我,他们只躲着我。我去茶室喝茶,竟还不让我入内。因为怕他们躲避、嫌弃跟厌恶的眼神我不敢再出门,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踏出一步。我甚至想要寻死,当然,我也试过。”
韩子歌讶然的看着梁若辞,他只知道她一直被流言所困扰,却不知道她因为那些流言而寻死,她现在的这份豁达跟不在意也无法让他想像,她竟也被那些流言所伤到过。
“在一次寻死以后,爹一下朝就赶回府中,亲自看着我。那段时间,爹爹就在我房间的外室搭了一下简易的床,晚间就在外面睡着。他害怕,他一不在,我就想不开,没了。”梁若辞眼睛微红,“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便瘦了一圈。那时的我,不是为我所谓的未婚夫而伤心,也不是为以后没人敢娶我而伤心,我是害怕,我害怕外面那些人的眼神,我害怕他们看到我就跑的嘲笑跟嫌弃。那一晚,我起身,走出外室。”
“月光下,爹躺要简易的床铺上,他那般消瘦的就躺在那里。因为害怕我再做傻事,他就这样守着我。”梁若辞声音哽咽,“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爹说我是他的命是什么意思了。我也才知道,我难过的时候他只怕要比我难过百倍。而我,却因为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所说的话而要死要活的,我简直该死。从那以后,我就决定,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不管别人说我什么,我都不在意。因为我不能活在别人的嘴中。”
“韩大哥,我不在意的。”梁若辞抬着眼睛,认真的看着韩子歌,“如果我因为那些人的话而活的不开心,不快乐,甚至因为他们的话寻死了,对他们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响。可是,最后受到伤害的却是爹跟我自己。人应该因为在意的人和生活中的美好开心的活着,而不是因为那些困难跟伤害放弃不是吗?”
韩子歌回视着梁若辞,看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她眼里的勇敢跟豁达,点头:“是的。”
每一份豁达跟勇敢背后都曾经有一份无法言说的痛苦吧。
梁若辞收回目光,扭开头故作不介意的抬手擦拭去眼中的泪光,“所以,韩大哥,我不会活在别人的语言中的。我只要做心存善良,不做伤天害理,无愧于别人的事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只要我自己能开心,只要我爹不会受到伤害,我都会去做的。”
说着梁若辞再次抬起了头,“韩大哥,喜欢你,我很开心。所以,我会一直喜欢你的。”说完起身,“韩大哥,我先走了。”
明明那些也已经过去了,她也是真的不在意了,可为什么这会在韩大哥的面前提起那些不曾为外人所知道的事情,她的心里却突然觉得委屈起来?
梁若辞想要离开,她担心自己若是再不走开,会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突如其来的委屈跟难过。
第八百三十三章 冤家路窄()
“若辞。”韩子歌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心中略感慨,她这些年来也受过不少伤:“你受苦了。”
韩子歌这话一出,梁若辞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如绝堤的水控制不住的流出,她一边轻声哭着一边用手里的丝绢为自己擦泪水,还在不停的道歉:“韩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哭的。”
只是一时间,便就忍不住了,就在这一刻,她喜欢的人懂她心里的难过,懂她的委屈。
韩子歌叹息的走到她的面前,犹豫了半晌终是抬起了手,放置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握着以示安慰。
只是手刚放到梁若辞的肩上后,梁若辞便直接依偎到了韩子歌的怀中,靠着他哭了起来,“韩大哥,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他们的死明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他们要用那样恶毒的语言跟眼神来说我?明明我是一个未嫁的女子, 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想要看自己的喜欢的人,怎么就不知耻齿了?他们为何要这般说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韩子歌的身子僵了僵,最后终是没有将梁若辞推出去,他轻轻的拍着梁若辞的后背,略带安抚,“不,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梁若辞就这么靠着韩子歌哭着,好似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完一般。
韩子歌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他们这般模样可不是正常男女之间该有的。待看到梁若辞情绪稍稳定一些后,韩子歌轻轻的将梁若辞推开:“好了,若辞不要再哭了。你不也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吗?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也没有必要再因为那些无关的人再去哭了。”
梁若辞轻辍着点头,其实她心里对那些事情也不在意了,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说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说着说着心里便觉得委屈,越委屈心里便越伤心,伤心到最后居然失了控。
看着梁若辞哭红的双眼,韩子歌有些无措,她这个样子若是出去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若辞,你先在这里等会,我让人送些水过来,你净个面。这般出去,若是被人看到了不好。”
梁若辞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方才自己哭的激动时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会只怕这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没了,狼狈的狠,她不好意思的点头,“韩大哥,麻烦你了。”
韩子歌摇着头:“没事”便打开了门,开门便看到外面抬手正准备敲门的夜思天。
“小舅舅,好巧!”夜思天说着往屋里看,“若辞姐姐在这里的吧,你在跟她谈话吗?怎么这么久了,她都没去找我。”
说着夜思天便走进了屋里,韩子歌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她的惊呼声,“小舅舅你对若辞姐姐做什么了!她怎么哭了?”
韩子歌回身看着夜思天一脸的质疑表情,有些心累的看向她身后的梁若辞:“还是你跟她解释吧。”
夜思天回身看向梁若辞:“若辞姐姐你别怕,直接说。我给你做主,如果我做不了主我就让娘给你做主,是不是小舅舅他欺负你了?”
韩子歌听她越说越没边,“我先去吩咐一下他们送水来。”便直接离开了。
梁若辞看着夜思天一副维护她的模样,心里很是感动,刚要解释就听到夜思天道,“若辞姐姐,你这是用苦肉计吗?效果怎么样?”
梁若辞微不解的看着夜思天,“你不是误会韩大哥欺负了我吗?”
夜思天不在意道,“我小舅舅才不会做出欺负你的事情呢,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那你方才”梁若辞语结,她方才的做为又是为何?
夜思天笑道,“这不是配合你嘛,你孤身无注伤心,我为你挺身而出,然后强迫小舅舅直接对你负责。”说完后,她又泄了气,“当然,强迫小舅舅对你负责是太难了。 ”
梁若辞闻言哭笑不得,也只有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若辞姐姐你为什么哭啊?不会是真的对我小舅舅用苦肉计吧?其实我觉得这一招对我小舅舅来说,用处不大。”夜思天说。
梁若辞闻言点头,确实不大,他虽然安慰了自己,可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善良吧,“没什么,只是说到了些不开心的事情。对了,你找我有事?”
夜思天一副受伤的模样看着梁若辞,“若辞姐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将糕点送给小舅舅后,我们一起去吃臭豆腐吗?”
经这么一提醒,梁若辞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哦,是是是。对不起,天儿,我一时给忘记了。等我净了面,便跟你一起去。”
夜思天撇撇嘴,“就知道你忘记了,你这就是沐舅舅所说的,见色忘义,哼!”
看着故作生气的夜思天,梁若辞陪笑着:“别生气别生气,过会我请你多吃两块。”
“那还差不多。”夜思天笑着说。
待梁若辞净了面后,便跟着夜思天、笑笑一同出了夜王府,在出夜王府前,梁若辞也没有再看到韩子歌,心里微微失落。
走在梁若辞身边的夜思天道,“又不是不来我们夜王府了,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这会就好好的跟着我吃一番吧。”
梁若辞笑着点头,“好呀,那我们今天就吃饱饱的回去。”
一边的笑笑为难的皱眉,又是臭豆腐
夜思天见笑笑这般,逗她道,“笑笑,不如你今天也试着吃一些吧,很好吃的。”
笑笑自是拒绝:“不必了,你跟梁小姐吃的开心就好了。”
“这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来的,光两个人吃的开心怎么行呢,你当然要与我们一起吃了。”
“不必,这种乐乐还是你们两个独乐乐的好。”笑笑说着便下意识的加快了些速度。
夜思天也跟着加快的速度,“瞧你吓的,至于嘛,不就是臭豆腐嘛。”
“我没有吓着,只是觉得你跟梁小姐今天想吃的东西有点多,若是不快些只怕来不及吃。”
“才不是呢,我看你明明是在逃。”
梁若辞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面走着,面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两个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感情好的她很是羡慕。以前还未觉得,认识她们以后,觉得有个姐妹一起长大也是真的好。
“驾,驾!快让开,前面的人都给我让开!”
一辆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避之,就怕一不小心被撞到受伤。
夜思天与笑笑两人身形一跃,躲避开差点就撞到他们的马车,看着那一点也未减速的马车,夜思天不悦道:“这是什么人的马车?在闹市也敢跑这么快?”
话音刚落便听到笑笑一声惊呼,“天儿,梁小姐!”
夜思天闻言看向梁若辞的方向,只见她正在闹市街的中间,手里抱着在街中间的一个小孩子要往旁边走去。
只是那马车已经近在咫尺,以她那般的动作是根本避不开的!
“笑笑!”夜思天唤着笑笑,两人便同时冲了过去。
只见那马车正要撞到梁若辞时,一抹青色人影冲那个方向而去,将梁若辞与她怀里的孩子都扑向一边而去。
此时,笑笑也跃身踢到了那马头,马应痛而倒地,而它身后的马车也跟摔倒在地,马车里传来一声尖叫声。
夜思天忙向梁若辞的身边走去,“若辞姐姐,你怎么样了?”到了面前,才发现方才那个人影竟是卓亦青:“卓大哥?”
卓亦青与梁若辞一起将摔倒的孩子扶起,“小朋友,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孩子方才还没有任何声音,这会听到卓亦青的问话,大声哭了起来。
卓亦青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并无大碍,应该只是吓着了。这会孩子的母亲也走了过来,连声道谢的抱走了孩子。
卓亦青看向一边的梁若辞:“梁小姐,方才情况紧急,在下无礼了。”
梁若辞自是不在意的,“卓公子言重了,方才若不是卓公子,我与那孩子只怕都要受伤了。”
夜思天开心的看着卓亦青:“对啊,卓大哥,方才要不是你,若辞姐姐是真的要受伤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天儿。”一边的笑笑唤着夜思天,眼神示意的她看马车方向。
夜思天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这才想起,还有马车这回事呢。而这会,马车里方才惊叫的人也在侍女的帮助的下慢慢的爬了出来。
魏书雅?!
看着一头凌乱散发的魏书雅,夜思天只想说,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侍女扶着魏书雅站好了身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可有受伤?”
魏书雅还未站好身子便将人一把甩开,看向一边的马车,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抬头,看到了马车前的四人,更看到了中间的夜思天,怒意更甚,“夜思天!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第八百三十四章 闯祸了()
夜思天冷眼看着魏书雅,“我倒是谁呢,在闹市街的马车竟也敢行的这般快,原来是魏小姐,倒也难怪了。”
听着夜思天带着讽刺的声音,本就生气的魏书雅更是火冒三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思天,你别以为你是个什么小郡主我就怕你。今日你弄翻了我的马车,打伤我的马,我可不会轻易的饶过你!”
“那你准备怎么不轻易饶过我?”夜思天自是不怕魏书雅的。
魏书雅看着夜思天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的怒意更甚了,而此时路边也早就围满了人,皆对着她指指点点。
魏书雅自是知道这会自己的狼狈模样,她身边的侍女红珍见状出声规劝道,“小姐,这会人越围越多了,我们倒不如先回府去吧。你若心里恼夜小郡主,他日再慢慢的算便行了。毕竟你现在这般的模样,多留一刻只怕会被人多笑话一刻。”
“啪!”
红珍的话刚落,魏书雅便直接挥去了一个巴掌,“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红珍捂着肿痛的脸不管再说话,心里即委屈又生气,平日里夫人总训斥她红珠跟在小姐身边,在小姐任性时不规劝着,任她犯错。可是夫人心里难道不知,她的女儿哪里又是能规劝得住的。
魏书雅打完红珍心里的那股气顺多,看向夜思天道,“夜思天,你打伤我的马,弄翻我的马车,别想就这么离开!”
“那你要如何?”夜思天是半点也不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