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韩墨卿知道韩相爷心里的想法,只怕会心虚了,她还真担当不起这样的夸奖。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爷爷会处理好的。”韩相爷说。
见韩相爷心意已决,韩墨卿也不好再劝。有些事情她不愿去做,但是她也不会阻止爷爷去做。她不是纯善之人,跟她所在乎的人比起来,那个孩子再无辜也不及爷爷的心情。
“不管爷爷怎么做,墨儿只有一个条件。”对她来说,也只有这个才是重要的,“不许再生气,更不要发火的把自己关在书房折磨自己,这简直就是自虐,我会担心的。”
“知道,就知道会管我。”韩相爷语气有些不服,总觉得自从这孩病好了以后,怎么就一直在管自己呢。可偏偏他还被吃的死死的,真是一点相爷的威风也没有。
韩墨卿笑道,“墨儿这是关心爷爷嘛。”
听到里面传来祖孙二人的笑声,韩勇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卓太医可交待过了,在清余毒时,一定要让相爷保持愉悦心情,不能动怒,这一个下午他是真担心。还好,小姐回来的及时。
“夫君,这孩子可一定要留下来啊,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闵娘姨泪水婆娑的乞求着。
孙玉岩眉头紧皱,还微微泛疼的额头时刻提醒着他下午在书房时的情况,当他顶着流泪的额头出来时,一路上下人的眼光让他又气又怒,老头子明显故意让他丢脸,之前让他亲自给韩勇道歉,现在还对他出手,他明显是踩低自己!
看着面色越来越凝重的孙玉岩,闵姨娘的心里的不安越积越多,“夫君,你也不过三十出头,加上小姐也才有三个孩子,若是一般的人至少也有七八个了,难不成这个孩子也不要了吗?夫君,你也只有婢妾一个人在身边,只有婢妾能为夫君开枝散叶,前几年伤了身以为不能再有了,这算是意外之喜可一定要留着啊。”
孙玉岩确实恨,身为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姨娘,孩子也不过三个,现在姨娘有了身孕那个老头却让落了。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他要用这件事告诉韩迄,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他能插手的。最可恨的是,那个毒竟然没能要了他的命!
听了孙玉岩的保证,闵姨娘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谢谢夫君,婢妾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给夫君生个儿子的。”
孙玉岩伸手轻触了下闵姨娘的肚子,刚准备说话,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孙玉岩收回手,“谁?”
“大爷,是相爷院子里的韩爷过来了,在旁边的厅里候着。”守在外面的侍卫回道。
韩勇?
闵姨娘担心的看向孙玉岩,“夫君,这”
孙玉岩安抚看了她一眼,“我出去看看。”
孙玉岩进了厅便看到放在桌上显眼的一碗药汤,眉头不自觉的收紧,“韩爷,这都这么晚了,不知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韩勇道:“相爷赐了碗药给闵姨娘,刚煎好的,就怕凉了伤了药效,让老奴赶紧送过来。”
孙玉岩眼带怒火的盯着那碗药汤,拳头紧握着,“麻烦韩爷回去告诉岳父,闵姨娘方才身子有点不舒服早早的喝了安胎药已经睡下了,这药只怕现在喝不了。”
韩勇轻笑,“现在喝不了没事,相爷吩咐了,如果闵姨娘现在不喝可以明天喝,明天不喝可以后天喝。特命老奴天天送一碗过来,直到闵姨娘喝了为止。”
孙玉岩语气生硬,“岳父不必操心了,闵姨娘现下里有大夫给她调身子,大夫也说了,除了他开的汤药最好不要再喝其他的,以免与他开的药方有了冲撞不好。”
韩勇轻轻点头,“大爷,这意思是,闵姨娘不喝这碗药?”
“不需要。”孙玉岩只觉额头的痛越来越厉害了:“还请韩爷替我谢谢岳父的关心,只是这汤药闵姨娘不需要。”
韩勇明白的示意身后的人将汤药收了起来,“老奴来之前,相爷还说了,如果闵姨娘实在不喝他赐的汤药就算了,不必勉强。大爷,若是没有什么吩咐,老奴就先回去覆命了。”
韩勇突然改变让孙玉岩有些诧异,不喝就算了?就这么简单吗?
“大爷?”
“回去吧。”
果真如相爷所说,孙玉岩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妥协以后反而不是那么难堪,他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看着离开的韩勇,孙玉岩心里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下午明明发了那么大的火,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了。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算盘?与直接的暴风雨比起来,黎明前的平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
第二十二章自己选()
自从前夜的那碗拿走的汤药开始,孙玉岩的心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不相信韩迄会这么轻意的放过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他本以为他会趁着自己不在府中时对闵姨娘动手,可是昨天回去,闵姨娘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则他吩咐在闵姨娘院子外看守的人则说,没有任何异相。越是这样,他的心才会越不安,这样的不安随着时间越长越来越扩大。
“孙大人,孙大人,孙大人,不好了。”
吏部右侍郎李克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因过度慌张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他却顾不得失仪,连爬带滚的站起极步来到孙玉岩的面前。
孙玉岩眉头紧皱,心下里一跳,那抹不安彻底的炸裂开来,他猛然起身,“怎么了?”
李克面色苍白,满头的汗水,凑到孙玉岩的面前,压低着声音,“孙大人,明日墨义的试题不见了!!!”
“什么!”孙玉岩难以置信的瞪视着李克,“怎么会不见了?那日是你我亲自放入吏部东院的暗阁中,只有你我二人有钥匙,怎么可能会不见!”
孙玉岩这般问着,心下里却是一阵冷寒。每三年的科举试题都是以左右相爷为首,二品、三品文官各选三名密闭七天讨论出题,最后由皇上亲自从试题里挑选出试题,密封后便交由吏部保管,直至考试前一天交给监考官。今年的试题则由身为吏部左侍朗的他跟李克两人保管,明天就考墨义了,在明早之前他们必须将试题交给监考官,若是拿不出试题
孙玉岩的心越来越冷:“你有没有好好的找过?”
“这是自然,我甚至把整个吏部所有的暗阁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没有。”李克早已经没有了主见,“孙大人,这可怎么办?交不出试题,我们这辈子就指望了。”
“快去召集吏部里所有的侍卫,盘问清楚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找到试题!”
李克连忙阻止,“孙大人,万万不可。这件事万万不能宣张开来,被皇上知道了,你我”
孙玉岩拳手紧握却又不得不承认李克说的话是对的,这件事定然是不能宣张的,“你确定真的没有?!”
自从试题交到吏部,皇上特地给吏部加了一倍的侍卫,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息的巡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而锁在暗阁里的试题怎么会不见了呢?
“孙大人,若不是确定,我怎么会这么说。”李克苦着脸,他在官场混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了三品吏部右侍郎的位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呢,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孙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吧。”
孙玉岩恼怒的低吼,“我能想什么办法?那试题除了一直密封着,除了皇上谁知道试题是什么!?”
听了孙玉岩的话,李克脸上闪过一丝希望,“韩相爷,孙大人,皇上最后选题的时候左右相爷都在场的,韩相爷一定知道明日墨义的试题!”李克越说越觉得,或许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韩相爷是孙玉岩的岳父,若是孙玉岩开口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越这般想李克越是兴奋,“孙大人,你去问韩相爷就行了!”
孙玉岩脸面铁青,全身透着怒气,牙齿几乎要咬碎。
原来,等待他的是这个!
韩迄!竟然要这般毁了他!所有人都觉得他入了相爷府后便是平步青云了,当年的他也是这般的想。可没想到,入赘到相爷府后,韩迄那个老家伙在官场上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他辛辛苦苦从五品爬到现在的三品,他却开始踩压他!
韩迄!!!孙玉岩从来没有这般想要杀一个人。
李克愣愣的看着嗜血的孙玉岩,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坏了,平日里温和的孙玉岩这时候看起来竟可怕的紧。
孙玉岩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垂下眼敛去眼里的怒火,抬头已然是平时那副样,“李大人,我先回府了。”
“孙大人,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李克眼里带着期待和乞求,“若是这次这件事解决了,我为你做牛做马!”
孙玉岩却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想着韩迄这时候定然在府里等着自己,而他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必须踏进他为自己挖的坑。这种无可耐何让孙玉岩几欲发疯,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让韩迄尝尝他所有经历过的痛!
*********************
“你输了。”韩相爷落下一枚白子,棋面上,黑子全军覆没。
韩墨卿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局面,不甘心的撇着嘴,“还说让着我呢,就这也叫让,最起码让我死的好看一点嘛,黑子都被你吃光了。”
看着韩墨卿委屈模样,韩相爷笑着抬头轻弹了下她的脑门,“都已经让你十子了还要怎么让,若是你在学院里选了围棋,也不至于下的这么差。”
韩墨卿听韩相爷这么说,心里有些担心,“爷爷,女五科里墨儿一项也没有选,你生不生气?”她知道京城里关于她粗鲁不堪的传言已经散的到处都是了。
韩相爷听了微微一顿,片刻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生什么气,不选就不选,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那些疯言疯语不用理会。”
韩墨卿自然不在乎那些传言,她在乎的只是怕爷爷会在乎,不过,现在看来,爷爷并不在乎。
“那墨儿再陪爷爷下一盘。”韩墨卿边说边整理着棋盘,“这才第一局,怎么说至少也三局两胜吧。”
韩墨卿的眼里闪着一抹奇异的光芒,韩相爷只觉好笑,这丫头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呢,“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
“那爷爷你可看好了。”
韩墨卿刚落下第一枚墨子,韩勇就已经走了进来,“相爷,大爷回来了,说有事找您。”
韩相爷执着白子的手收了回来,倒回来的挺早,略感遗憾的看着韩墨卿,“小墨儿,看来今天爷爷是看不到你的后招了。”
韩墨卿也不在意,“机会多得事,不急于一时。既然爷爷跟父亲有事商量,那墨儿就先回去了。”
韩相爷点头,韩墨卿走出书房外见到正在外面等着进去的孙玉岩:“父亲。”
孙玉岩抬头看了眼韩墨卿便当回应,进了书房。
韩墨卿回头看了眼孙玉岩的背影,这一身劣气是发生了什么?
孙玉岩进了书房看到韩相爷正悠闲的喝着茶,见他进来放下茶盅,淡淡出声,“回来了。”
孙玉岩点头,拼命的忍着心里的怒意,开口,“岳父,小婿遇到麻烦了。还望岳父出手相助。”
“麻烦?”韩相爷声音微扬,面带疑惑,“什么麻烦还需要我出手?”
打死孙玉岩他也不相信这件事跟韩相爷没关系,这明显是他设的局,现在还这般的惺惺作态,孙玉岩气的浑身发抖,“小婿将明日墨义的试题弄丢了。”
“哦?试题丢了?”韩相爷仍是淡淡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唉,试题丢了可不是件小事啊。三年的科举皇上有多重视你不是不知道,你弄丢了试题我就算想帮你说话,皇上也是听不进去的。”
孙玉岩几乎要发疯,他明明知道自己求他的不是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情,“岳父,若是你能告诉我墨义试题,皇上便不会知道此事。”
韩相爷轻轻点头,“要说这墨义试题我确实是知道的。”
孙玉岩咬牙跪地,“求岳父救小婿。”
韩相爷双眸阴沉的看着跪地的孙玉岩,“告诉你试题并不难,不过,玉岩,闵姨娘肚子里的东西跟这试题你只能要一样。”
果然!
孙玉岩双眼几乎喷血,抬头却是一片乞求和哀伤,“岳父,闵姨娘肚子里是小婿的骨肉,小婿怎么能”
“早在那两个孩子出生后,我就跟你说过了。”韩相爷拿起茶盅喝了口茶,“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孰轻孰重,离明早还有五个时辰,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孙玉岩弯身不停的磕着头,一声比一声响,“岳父,岳父开恩,岳父开恩”不过一会儿,他的额头已经泛紫。
“孙玉岩!”韩相爷猛然拍桌,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平静,怒视着孙玉岩:“让那两个孩子活着我已经是开恩了,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想清楚,仕途、儿子,你到底要哪一个!自己选!”
孙玉岩知道就算他磕烂了头也改变不了任何,韩迄既然设下了这个局就不可能轻易的饶过他,他慢慢起身,强忍着一身的怒意,“小婿先回去了。”
“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身后传来冰冷的提醒,孙玉岩身子一顿,随即抬脚离开。
孙玉岩,你可是好好的选,韩相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名光芒:“韩勇,你说他会怎么选?”
韩勇沉默片刻,摇头,“属下不知。”
第二十三章恨()
“啊……”
痛苦的嘶喊声打破了夜的平静,相爷府的一角开始吵闹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声嘶吼声,孙玉岩面色越来越难看,看着一盆接着一盆血水被送出来,孙玉岩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那鲜红的血刺痛着他的眼睛,灼烧着他的心,深深的看了眼屋内,转身离去。
“相爷”屋外传来了韩勇的声音。
黑暗的屋里,韩相爷坐在桌边显然是一直没有睡觉,等待着什么,因长久没有休息嗓音有些沙哑,“说。”
“闵姨娘小产了。”韩勇的声音带着些失望,虎毒不食子,这样的选择还真叫人寒心啊。
屋内一片安静,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道,“把那份试题给他送过去吧。”声音里透着疲惫。
“是。”韩勇看着紧闭的房间,有些担心,只希望相爷不要太过伤心才好。其实,孙玉岩如果选择的是孩子,这份试题也会在天亮之前送到他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孙玉岩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屋里的韩相爷面色难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相信等他以后没了以后,孙玉岩会好好的对待墨儿?这样为了权力狠心的连自己孩子都杀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他相信。
韩相爷颤颤巍巍的起身,有些疲惫,腰却挺的笔直,他要好好的为墨儿谋划谋划才行。
这边痛苦过后的闵姨娘默默的流着泪,双眼无视的看着屋顶,屋子里还漫延着浓重的血腥味,时刻的提醒着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离她而去。
这么多年来,她安分守已从来不去肖想自己不能想的,她只想守着自己这一个小院过自己的生活,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夫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孩子!
“姨娘,你现在的身子不能流泪,会伤着眼睛的,夜深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青荷一边帮闵姨娘擦着眼泪一边劝着。
闵姨娘突然一把握住青荷的手,力气大的惊人。
青荷忍着痛,“姨娘。”
闵姨娘转过头来,眼里全然的恨意,“那药是谁煎的?是谁!”
青荷被她眼里的恨意吓到,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是是小德,大爷已经,已经让人仗毙了她。”
仗毙,闵姨娘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青荷只觉得这样的闵姨娘有些吓人,她不会不会疯了吧。
仗毙了小德又能怎么样,她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韩墨卿!
如果不是她,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了。如果不是她,子歌,子莹不会过的这么抬不起头来!如果不是她,这些年她怎么会如此忍气吞声,韩墨卿一切都是因为她!
“青荷,帮我去做件事。事成之后,我便奖你的卖身契还给你。”闵姨娘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抬手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孩子,娘会为你报仇的!
“姨娘!”青荷又惊又喜的看着她闵姨娘,她可是死契啊!一辈子的奴才,就算是死也是韩府的鬼,卖身契还给她就代表着她自由了?
“当然,如果这件事失败了,你也没命了。”闵姨娘提醒着:“你要好好想想做不做。”
听了闵姨娘的话青荷犹豫了,是啊,她只顾着开心了,这样丰厚的条件怎么可能是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成功了,不仅是你的卖身契连弟弟的卖身契我也会还给你。如果失败了,我保证你弟弟不会受一点影响。”
这样的诱或对青荷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她慢慢的动摇,拿回卖身契就代表着她不再奴才了,她不用再低人一等的天天侍候人,更不用天天心惊胆颤的猜主子的心思。
“闵姨娘交待吧。”
**************************
三天的休沐对于韩墨卿来说过的快了些,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又要开始每天早起去学院了。
坐上马车的韩墨卿抬了抬手臂,只觉酸痛不已,她微皱眉,看来学射击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雪阡见状道,“小姐,要不奴婢给你揉揉?”
“不用了,再揉还是这般,让车夫起步吧。”说着拿起身边的医书看了起来,虽说在建玉林坊的时候她就开始接触医术,不过跟学院里教的还是有区别的。学院里主要还是以妇科为主,让她倒有些意外之喜,这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新的领域。
“韩小姐。”马车外传来轻柔唤声。
韩墨卿放下书,看了眼雪阡。雪阡掀开窗帘,回头,“小姐,是裴小姐。”
裴雨凝?
韩墨卿来到窗边,“裴小姐,不知叫我有什么事?”
裴雨凝面带淡笑,真诚道,“韩小姐,我昨日听娘亲说最后城中新开了一家糕点店,里面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