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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孙萌这软妹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可能是听到了周萍萍这个名字,泪珠子开始在眼眶直打转:“我……我怕……”
我一头黑线,这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然后我问她是不是怕电梯里有鬼,她摇头说不是,我又问她到底怕什么,她摇着脑袋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好说歹说的劝,说我们一路从电梯下来,谁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鬼’,都是心里作用。
岂料孙萌坚决不从,死活要跟我们一起走。
难道她有什么心里阴影?
听说女人体阴,比较容易见鬼……难道她发现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头皮忍不住的发麻。
最后没辙,我们还是决定带上她。
包子买完烧烤,风驰电掣把我们带到他公寓楼下,把车一停,转头说:“本胖有对象了,家里不能有其他女人,小姑娘,今天你要么就睡车里,要么去旁边宾馆开个房。”
孙萌瞪大眼睛,弱弱道:“我没带身份证儿……”
包子反应贼快,还没等我说话,就抢道:“别想找本胖借身份证,开房记录可查的,那都是污点!都是对媳妇的不忠!”
我看了孙萌一眼,我自己出来的急,身份证也没带,不可能去开房。
“那你睡车里吧。”我也不是啥怜香惜玉的人,孙萌又不是我对象,没工夫跟她耗。
丢下这句话就往包子家里钻。
刚动身,背后就被人拉住了,孙萌一只手伸出来牵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紧张捂住胸口:“我一个人不敢……”
我靠……
这女人怎么这么烦。
包子不耐烦从屋里丢过来两床被子,喊:“别琢磨了,你就陪她睡车里吧,顺便也帮我把车照料好。”说完门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我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孙萌,又看了眼吉普车内狭小的空间,心想,得,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睡好了。
吉普车内空间本来就小,又加了两床被子,最后我和孙萌只能挤在一起。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大病初愈的,再加上孙萌身上文心兰的香味闻起来特舒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往我被子里钻。
我伸手就搂住了那东西,下意识摸了两下,原来是孙萌睡一半,怕冷就钻进来了。
我没多想,事实上人在睡觉的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多想,别说是个姑娘,就是给个煤气坛子都照样搂。
迷迷糊糊之中,为了让自己更舒服,我翻了个面,脸正好压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那玩意手感非常好,我情不自禁拿脸蹭了两下,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一股困意袭上来立刻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玻璃声。
砰砰砰,砰砰砰。
非常慌乱且急促。
我睡得正香,不甘心的用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发现外面黑漆马漆的,最多不到三点。心里就骂: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扰人清梦。
这时候我发现孙萌还在我被子里,刚准备做点什么,外面拍车窗的声音忽然变大,越来越急。
我张口骂了一声草才稍微清醒,努力把眼睛完全睁开往车窗外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半夜三更搞恶作剧。
可等我张开眼,只见到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车窗外——孙萌表情惊恐在车外用力拍打着车窗,她嘴巴不停张合,却因为太过恐惧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发出。
孙萌怎么在外面!?那钻我被子里的女人是谁!?
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动不敢动。
这他妈也太邪门了吧!
被子里的那女人动了动,在我怀里蹭个不停。
孙萌在外面也停止了拍打车窗,死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被子里的那女人缓缓蠕动着,慢慢从被子里蹭了上来,最后头靠在我胸口处停住,只差一点就能露出脑袋。
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心想老子一个大老爷们,怕个瘠薄啊!当场就火起了,准备掀被子看看被子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不管是人是鬼,你常乐爷爷也敢斗你一斗!
然而就在我手碰到被子的瞬间,那女人蹭的一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几乎贴脸盯着我!
就在看到那张脸的同时,我方才的雄心壮志顷刻便消散如烟,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被黑人甩掉之后跳楼自杀的周萍萍!
我没出息的啊一声叫了出来,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结果一头撞车顶上,疼得吱呀咧嘴。
再一张眼,发现天竟然亮了!周萍萍也消失不见了。
心里顿时卧了个大槽,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就天亮了?
我懵逼了,惊魂未定摸着还在发痛的脑门子。
结果一转头,看到孙萌已经穿戴整齐,正一脸惊讶看着我:“你干嘛?!吓死我了……”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只不过这梦太真实,梦里周萍萍那张脸真实的不像是梦中的‘人’。
直到现在,我心脏还在狂跳。
我故作镇静,不敢表现出什么,害怕吓着孙萌:“你起的还真早啊。”
这时候包子拧着两袋早点,从远处朝我们走来:“不是我们起得早,是你起晚了,老常啊,你到底梦到啥了?大晚上把人家姑娘吓得跳车逃跑。”
我又懵了。
孙萌在边上跟小兔子似的点头说是的是的,然后两只手在空中挥舞,手舞足蹈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我昨天晚上大概三点多的时候,跟发了疯一样两只手到处乱抓还乱拍窗户,把人家孙萌吓哭了。后来包子闻讯赶来,把吉普车一锁,把孙萌接到屋里睡去了。
孙萌在旁边补充道:“包子后来见怎么都叫不醒你,就搬了凳子在车子外面守了一夜。”
包子一听,立马就翻脸了:“小姑娘,你怎么说话的呢?本胖就是嫌屋里热,出来透透气。”
我看到包子眼里的红血丝,心里一暖。
说说闹闹吃完早点,我没敢把昨天晚上做的噩梦告诉他们,那个噩梦太真实了,我自己都受不了。
吃过早点,包子提议先送孙萌回小区。
孙萌匆忙的摇头说不必了,她要回别爹妈家。
我一听就乐了,心想,合着小区那房子是她一个人在住,开玩笑说:“才上大学就买房了,富二代啊。”
孙萌脸一下就红了,跟个草莓似的,低着头说:“没……没有的事儿,我读博呢……”
包子不知为何,好像有点躲着孙萌。按照这死胖子平时的情商来看,这时候他应该主动提出开车送人家回去的,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言不发盯着地面。
孙萌也看了出来,一脸尴尬的说不麻烦我们了,然后找我们借了点钱,说自己打车去爸妈那,反正也不远。
我问她父母住哪。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我们,她爸妈住在小区后面不太远的一个城中村,记得没错的话,小区建起来的时候,就拆了那个城中村的部分土地。
我喝了口豆浆,说:“呵,还是个拆二代。”
反正孙萌家和我是一栋楼,也不怕她跑了,我递了两百块钱她,让她路上小心。
她红着脸写了个电话号码我,让我待会跟她打电话,便匆匆走了。
等到孙萌走远,包子才转过头来一脸死人样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见不得人这样,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包子犹豫了几秒,压低声音,有点后怕地道:“那我可说了……我觉得那孙萌不是人……”
第六章 打算()
我非常诧异,说:“包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孙萌昨天晚上和我在车里待了一晚,是个有体温、有胸部的大活人。”
包子眼睛通红,血丝遍布,小声说:“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宁愿守在外面,也不进屋里睡觉是为什么吗?”
我一下就被勾起好奇心。
包子接着道:“我们家客厅放了个大的穿衣镜,你知道吧?孙萌进屋之后,我看到镜子里她的脸变了个人!但是转头看她的时候,还是原来那张脸。我当时就吓懵了,于是就在外面待了一晚。后来她几次要出来,都被我吼了进去,太他妈邪乎了。”
包子这么一说,我心立刻揪了起来,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干脆一五一十都跟包子说了,然后秉着呼吸问镜子里孙萌的脸长什么样。
包子形容了一下,我听完差点跳起来,镜子里的那张脸就是周萍萍!
包子对周萍萍不熟悉,但我认识!
明明是大白天,我忽然全身发冷,难道周萍萍上了孙萌的身?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而且周萍萍啥时候上她身的?我一拍脑门子,想到了昨晚包子在小区门口说的话:“你们小区门口死过人……”我们停车的位置离周萍萍跳楼地点不远,孙萌是个女人,体阴,又容易招鬼。
包子也沉默了下来,两条腿不由自主抖着,非常紧张。
难道昨天晚上我们和鬼呆了一宿?
沉默了一刻钟,包子坐不住了,说:“妈的,你个倒霉催的,这才一天,就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折磨死本胖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如你去给周萍萍还有她妈上个坟,烧个纸,我觉得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她们母女两缠住了,说不定烧个美男子下去,人家就放过你了。”
的确是这个理儿……记得以前听老人说过,得罪了谁,就去谁坟上烧个纸,赔个罪,人家就会放过你。
小区的保安说过,周萍萍她家现在是她一个小姨在照看。
我决定过两天厚着脸皮去问一下周萍萍的坟在哪里。
包子问:“那你这几天住哪?”
我告诉他,小区的事情太邪乎了,那电梯更是邪门儿,不知道下次再乘那电梯会碰见什么。然而我家又在十七楼,不用电梯的话,上下楼非常麻烦。周萍萍家也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先在他这里住十天半月,做好心理准备再去。
包子一听就急了,让我滚,说他女朋友以后晚上还要来的,让我不要影响他,还说实在不行就卖房子搬家。
我也是日了哈士奇了,这见色忘友的东西。
昨天打过点滴之后,我烧退了,头脑清醒多了。
小区的房子是爹妈好容易凑钱买的,我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我总不能为了这点破事,就真把那房子卖了搬家吧。
最近房价也涨了,那房子就九十二平,卖了也没办法在别的地方买房。
我说:“明天不是礼拜六嘛,那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厚着脸皮问清楚周萍萍的坟墓在哪,咱们去把香烧了,这事情就算完了。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大白天还能有鬼冒出来不成?”
包子沉默了一下,可能是为了今后和他女朋友的‘性福’生活,点头道:“事情办完了之后,你可不能再赖我身上啊。”
我说行。
约好晚上在他家见面之后,我麻溜拦了辆出租上班去了。
一到公司里,那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女同事连珠炮似问我干嘛去了,怎么病了,还说她查了半天,总算知道那天算命的结果。
我哦哦哦胡乱应付着,一心想着明天的事情,根本没听见她说的啥。
下班之后直奔包子家,结果这孙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七点多还不回家。在他家楼道门口苦等了一个小时,打他电话也关机,给他公司打电话,他公司前台说他早走了。
我心想,这货不是临阵逃脱了吧?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住一宿。
天已经黑了,我现在是惊弓之鸟,但凡黑一点的地方就待不住,总觉得有东西要冒出来。
结果刚出楼道,迎面就撞着一团软绵绵的肉。
“老常!你怎么来了!”一个非常汉子的女声传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包子他女朋友吗。
说到他女朋友,真是蜂腰长腿大胸脯,人也长得标志,头发绑在脑后非常清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个纹身师,一条大花臂,纹着莲花童子。包子费了老鼻子力气才追到,把人当祖宗供着。
她名字也霸气,叫赵胜男。
赵胜男一见到我就乐了:“老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交了女朋友?被榨干了?”
我一头黑线,说:“我还是处男,您老人家就别开玩笑了,放过我。”
赵胜男哈哈大笑,开了门引我进去,问我是不是来找包子。
我说是,然后告诉她包子这孙子的电话打不通。
赵胜男一听就火大了:“老娘今天有事找他,他个傻逼挂了我电话,再之后也死活打不通了。麻痹的,害我亲自跑一趟!等这傻逼回来非弄死他不可!”
我乐了,问她有什么事。
她摆了摆手说没什么,然后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一直等到了九点多,包子才扛着一个大箱子从外面开门进来,一进来就喊:“愣着干什么?不来帮哥们儿搬一下?”转头看到赵胜男,他立马怂了,改口道:“哎,你们坐着休息,这种事情小的一个人来就行了……啊,姑奶奶您别生气啊!”
他俩闹了一会,我这才注意到包子扛回来的这个箱子。
这箱子很大很沉,是那种老式旅行箱,我问他里面装的什么。
包子一脸得意的把箱子打开,说:这都是哥们儿弄来的,明天准能派上用场。
我一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桃木剑啊、道袍啊、木鱼啊……
赵胜男一巴掌拍包子肚子上,问他这是干什么。
包子望着我,我心想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干脆把事情和盘托出了,昨天晚上孙萌的事情也没瞒着。
赵胜男听罢,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让我们等等,就跑去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回来,她问我:“你们小区死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叫周萍萍啊?他妈姓张?”
我一听就奇怪了,她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我刚才可没说过周萍萍的名字和她妈妈的姓。
赵胜男告诉我们,周萍萍被黑人玩弄,后来被抛弃自杀这事情闹的非常大。虽然被压了下来,但他们纹身圈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多口杂,一下就传开了。
然后她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告诉她周萍萍的小姨现在在帮忙看家,我和包子准备明天去拜访一下,看她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赵胜男眉头紧锁,说:“事情有点不对劲,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啊,等我打听清楚再说。而且,以我一个女人的直觉来说,那个孙萌也太奇怪了。”说完瞪了包子一眼。
包子连忙求饶:“不放她进来睡没办法啊,总不能让她跟老常呆一起吧。”
合着原来是赵胜男吃醋了……
不过她们纹身圈迷信的很,那句话我没当回事,只说等你打听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赵胜男刚想说什么,这时候她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说了两句,转头冲我们道:“我有事先走了,对了,包子,你明天下午我家吃个便饭,我妈想见你。”
包子一听,立马跳了起来,说终于苦尽甘来要见家长了,这些年没白熬。
赵胜男啐了他一口就走了。
我见不得有人秀恩爱,在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完就睡了。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远离了小区,当天晚上我睡了这几天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第二天大早,我早把赵胜男的叮嘱抛在脑后,催着包子快走,赶快去周萍萍家,把事情办完好脱身。
第七章 疑点重重()
周萍萍跟她妈妈都死了,现在她家的房子是她一个小姨在照看。
我催促包子快走,岂料这孙子把昨天那箱子都搬了过来,说带着有用。
我白他一眼,问他是不是去别人家做客还要穿道服拿桃木剑?我们是去做客的,又不是去捉鬼的。
包子直挠后脑勺,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最后虽然道袍桃木剑之类的东西没带,不过把箱子里的符纸抓了几张赛屁股口袋里。
我问包子这东西哪里来的。
包子告诉我是找一个剧院的老先生要的。
准备完毕,咱两直奔小区,一直守到了中午,太阳当空的时候才敢进去。
最后还很默契的没有乘电梯,一来是电梯坏了,二来即便电梯是好的我们也不敢真去乘。后来走上的六楼。
周萍萍的家就在这。
因为楼道比较深,又是封闭式的,采光不好,里头有点黑,阴森森的。
包子站在远处看了一下,说没有买东西,就这样空手来不太好。
我知道他害怕了,不过这都到门前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我告诉他,他要是怕就在旁边等着,我自己敲门去问一下。
包子一咬牙:“怕个球,本胖怕过什么?”说着就跑去按门铃。
门开的挺快,几乎是刚一按门铃,门就开了。
门一打开我就傻眼了,开门的不是周萍萍她妈妈吗?她不是死了吗?
但旋即想到不对,后来一确认才知道,这人就是周萍萍的小姨,张芝文。
她和周萍萍母亲的眉眼间有两分相似,都带着个无框眼镜,显得非常知性,刚才情绪紧张,看错了挺正常的。
但仔细看的话,两者完全不同,比如说这个张芝文要年轻许多,穿着西装套裙,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只不过脸色异常苍白,有点渗人。
“找谁。”张芝文非常冷漠。
这个态度,我立刻认出来,她就是那天丧礼上把我赶出来的那个女人。不过她还没认出来我。我跟她有过节,怕节外生枝,就没说话,往后缩了缩。
包子心领神会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一脸惋惜道:“您是周萍萍的小姨吧?我是她高中同学,因为一直在外地,没时间回来。哎,最近才知道周萍萍和阿姨都去世了,今天准备来问一下周萍萍的坟在哪,我好去拜祭一下。”
不得不说,包子演技真是一流,整个一多年未见,惋惜故人离去的好友。
包子又客套了两句,张芝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