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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个浑身褐毛的公鸡,它体型非常大,身披彩羽,鸡冠如火,那大公鸡先是一低头,然后一抬头,发出咕的一声叫,
随后他身后那群公鸡也有样学样,半仰脖子咕叫了起来,
而且非常诡异的是,这么几十只公鸡一边叫着,还一边非常有节奏的在院子里绕着月亮不断蒲扇翅膀,翅膀带出的风声汇集在一起,竟然如同女子哭泣声……
这场景,非常像是非洲土着围绕着篝火起舞,
“他娘的……”包子抹了把汗,“这什么鬼东西,”
黄?拜月,公鸡起舞,这也太反常了,
那群公鸡跳了几分钟之后,匆忙散去,再次飞过院墙各回各家,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智商,竟然还能自己把鸡笼打开钻进去,
我和包子这会不淡定了,
“老常,这村子有古怪,”
我点点头:“还是别睡了,出去看看,”
“村长不是说晚上听到什么都别出去吗,”包子说,
“他说你就信啊,”我不以为意,
现在环绕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谁都不信,
之前就因为信了照片上那句‘千万别下车,不然会死’,结果差点被广告牌砸死,现在要让我再信村长,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行动方便,没带太多东西,
只拿了狼眼手电和99式伞兵刀,
悄悄从柴房里摸了出去,山村太黑,外面但凡有一点亮光就相当于太阳一样,所以我们用衣服包着手电在外面行动,
先是去鸡笼里看了一下,
发现那些大公鸡竟然还没睡,一打开鸡笼,全仰着脖子盯着我们,
公鸡眼眸如墨,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它根本不怕人,不仅是他,一笼子鸡就这么抬头盯着我们,
太特么渗人了,
包子骂了声草,连忙把鸡笼子关了,
“邪乎,”包子说,
我背后也起了一身冷汗,这鸡不怕人就算了,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定了定神,我们再次循着刚才黄?狼逃窜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山村静得吓人,刚才那黄?狼从土质院墙上跳下来之后,是往东去的,
黄?狼最爱在柴草垛、堤岸洞穴、墓地、乱石堆、树洞等隐蔽处筑巢,可我们在山村里一路走下去,都没有发现适合铸巢的地方,
直到看到村尾的一颗枯树,
应该是颗梧桐树,
枯树下有一个树洞,远远一看,那黄?狼正站在树洞门口四下瞄着,
我和包子生怕惊动了他,小心踩着步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这个动作似乎是多余的,那黄?狼很快发现了我们,但它没有逃跑,而是立着腿站在那儿,头偏向一边,似乎早料到我们会来,
“本胖还能怕了一头畜生不能,”包子抹了抹手心的汗,
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掩饰动作,大踏步上前,想要看看它到底怕不怕人,
岂料那黄?狼依然没有害怕,静静的等着我们过去,
“妈的,肯定是圈套,”我拦住包子,
这山村太诡异了,
那黄?狼见我们没有动作,两只前肢又合了起来,朝我们拜了一拜,然后身子一扭,绕到了那颗枯树后头,
“它这意思是让我们跟上去,”包子问,
我点点头:“看看再说,”
绕到枯树后头,发现树下有一方枯井,枯井上盖着几根条形厚木板,木板上则压着一尊破旧的佛像,
井口坐佛,
我吓了一跳,看着那口井和那尊佛,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是诡异,有一股熟悉,但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只见到这尊佛像左手持宝珠右手执锡杖,宝相庄严,坐在井口上,
“地藏菩萨,”我立即叫了一声,
包子略微懂一点这些事情,也非常惊讶,
地藏菩萨曾发大愿望: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他如今坐在井口之上不离开,显然是因为井中有什么凶邪之物,未曾度化,所以他不肯离去,
甚少有人拿地藏菩萨的像压人,咱们今天还真是开了眼,
这时那黄?狼蹿上了地藏菩萨的身体,一边朝着天上明月顶礼膜拜,一边又朝着我们拜了几拜,然后低头望着下面的地藏菩萨像,做出了一个挪的动作,
嘶,
包子吸了一口凉气,操出伞兵刀横在胸前:“妈的,这什么邪门东西,他难道是想让我们把这玩意搬开,”
我也摸出伞兵刀,这黄?狼太古怪了,不得不防,
这水井下明显有什么脏东西,它还让我们搬开这尊佛是什么意思,
黄?狼见我们没动,急得上蹿下跳,眼珠子一转,
这时候一只公鸡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窜上了旁边那颗枯树,
我和包子吓了一大跳,
黄?狼见到那只公鸡之后,两只动物竟然还交换了一下眼神,
随后那大公鸡从枯树上跳下来,任由黄?狼一下一下把它的羽毛扒光……
不到五分钟,场上就只剩下了一只秃毛鸡,
黄?狼指了指那鸡毛又指了指自己,
我警惕盯着,想看看这黄?狼到底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太特么邪乎了,
黄?狼不吃鸡,拔鸡毛干什么,
包子将伞兵刀往前伸了伸:“难道它想吃剃了毛的鸡,还挺文明的,”
正当我们瞎猜的时候,
那黄?狼把羽毛拔下来之后,眼神变得决绝,
紧接着竟然一根一根,把那些鸡毛都插到了自己身上,
鸡毛尾多硬,黄?狼这么一根一根往身上插着鸡毛,没一会,浑身鲜血直流,
而且这些鸡毛大部分都插在头上,以至于后来没位置了,黄?狼竟然用那羽毛扎入了自己的眼睛,
我看得惊心动魄,
黄?狼插完鸡毛之后,摇摇晃晃在我们面前晃了两圈,失血过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我和包子面面相觑,它到底要表达什么,
正当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木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了,
我和包子吓一大跳,虽然这事情不是我们干的,但不知为何,我们都有一种感觉,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我们在这,
当机立断转头快步回到村长家的柴房之中,
还没来得及躺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第六十八章 井()
“两个娃娃听到什么没,”门是村长敲的,他一进来就眯着眼睛问了个问题,
我和包子装作刚起来的样子,心里却非常慌,连忙摇头否认:“没听到,才睡醒,”
村长还是穿着那身老式军装,右手缺一指,将信将疑看了我们一眼说:“没听到就好,听到了也不要出来,外面吓人的很,俺们都怕,村子里闹鬼哩,”
包子故作惊讶问:“是怎么回事啊,”
村长摇头:“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
起身要走,
我冲包子使了个眼色,其中肯定有古怪,
包子连忙把村长拦下:“叔,你给我们说说呗,”
我上去派了两根烟:“你这样吊着我们,我们心里慌,”
村长看到烟,眼睛亮了,
他们这山村穷苦一辈子,抽的烟一般都是旱烟,烟丝也是用的最便宜的烟丝,看到好烟,自然忍不住,
但一轮烟抽下来,村长还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我和包子干脆拿了一条南京95出来,这一条得小一千了,
村长一见,一开始还想拆的,后来舍不得,非常憨厚的冲我们笑了笑:俺留着卖行不行,
我说:行,您有什么都告诉我们就行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抽人的心软,
村长也不好意思再保留,竹筒倒豆子告诉了我们许多事情,
我们这才知道,他们山村有个名字,叫剥皮村,
村子以前以打猎为生,经常打到猎物之后,把猎物在村口一水的排开,然后挨个剥皮拿出去卖,
因为经常能看到村口血流成河的剥皮惨像,所以大伙就把这里叫做剥皮村,
久而久之,村口的泥土因为长期浸在血中,所以泛着红,并有一股土腥味,
我心想,怪不得咱们进村的时候就觉得处处古怪,难道那黄鼬就是因为这个成精了,
但诡异的事情却不是这个,他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候正值上山下乡的高峰期,多少知青少年援边到处跑,
剥皮村自然也有,
后来破四旧,由于青蒙山万寿寺的故事太有名了,那几个知青听闻万寿寺的故事之后,被人煽动,不问青红皂白,把万寿寺砸了,寺里的东西更是一个都没留,几个老和尚甚至被拽出来当典型批斗,
说他们是封建主义残余,帝国主义的拥护者,整日祭拜慈禧那个老妖婆,肯定是妄图恢复帝制,必须要打到,
然后拉出来一顿批斗,批斗地点就在剥皮村,
后来一个老和尚不堪其辱,跳井自杀,
其他和尚也没能熬过去,死于批斗当中,
我和包子听到这里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的想,难道那井里的‘东西’就是那个老和尚,
村长烟都烧到屁股了还舍不得掐,他小心抽了一口,说:“自从老和尚跳井自杀,俺们村就没安生过哩,先是井水干了,然后猎物也逮不到了,只能靠种地,没有多余的营收,俺们的日子越过越苦,”
我皱着眉头,这事儿也跟万寿寺有关,不调查清楚不行,而且我隐约有种感觉,如果错过了这件事情,我们很可能漏掉什么关键点,
包子问:“那井……”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要糟,他肯定是想问井上的那尊地藏菩萨是怎么回事,
但如果他这么一问,马上就会暴露出我们刚才出去过的事实,
所以我忙踹了包子一脚,他也反应过来,改口道:“那井现在怎么样了,还是枯井吗,老和尚的尸体呢,”
村长苦着脸说:闹鬼哩,大晚上听到鬼哭,跑出去就看到一个影子跑的飞快,然后找了个佛像把井压住,日子才好过一点,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地藏菩萨像是村民压上去的,而且闹鬼的那东西,肯定就是黄鼠狼了,
没再多问,寒碜了两句,就送村长离开了,
村长离开之前还叮嘱我们晚上听到动静一定不要乱跑,否则会见鬼,
我连声应是,送走村长,
一直在门边静静等了半个钟头,外面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我和包子才很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再看看去,”我冷笑一声,
包子也有此意,
那村长还挺会撒谎的,但其中的破绽实在太多,
我们小时候也是住在乡下的,时不时就能看到黄鼠狼,大冬天它来偷鸡的时候,还带头打过,
这剥皮村以前是打猎为生的,怎么可能被一只黄鼠狼吓到,又怎么可能看错一只黄鼠狼,把它当成鬼,
村长的话里满是漏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既然如此,他说的那么吓人,是为了什么,
肯定是为了不让我和包子出去,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他越是不让我们出去,我还越是要出去不可,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妈的,不管了,这剥皮村太古怪了,先去枯井那边看看再说,
而且之前那只黄鼠狼把鸡毛往身上插的样子太渗人了,不搞清楚我心里不安,
在屋里用稻草扎成两个草人用毯子盖住,伪装成里头有人的样子,然后吹灭了柴房的油灯,检查好装备,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才出门,
这次连狼眼手电没开,操起99式伞兵刀横在胸前,摸黑往枯井那边走去,
山中夜间虽然黑暗,可因为没有空气污染,皓月当空,也能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摸到枯井旁,黄鼠狼和公鸡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看来是被人清理了,
这更加让我笃定了村长是在骗人,
这枯井里的秘密肯定没村长说的那么简单,
包子蹲下身准备搬菩萨像,刚蹲下又起来:“老常,我觉得有点不对,那个黄鼠狼为什么要把鸡毛往身上插,”
我也觉得古怪,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还是警告我们什么,
“本胖觉得那个黄鼠狼是想嫁给你,你没发现它插上鸡毛的样子有点像是带着凤冠吗,”包子笑了笑,
“别瞎扯,”我说,
其实听包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
那黄鼠狼把鸡毛插在头上的样子,的确有点像是中式婚礼上的凤冠,
而且鸡在民间很多地方都被称为凤,鸡毛混合在一起,说是凤冠也过的去,
想到这里我有点疑惑:“难道真是凤冠,”
凤冠不仅是中式婚礼用得着,在古代也是皇帝后妃的冠饰,慈禧又是皇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我心里发紧,
我慌忙拦住包子,让他先不要搬这地藏菩萨像,
万一底下真是慈禧的尸体怎么办,这麻烦可就大了,首先肯定是要上交国家,
但转念一想,这不可能,慈禧墓被孙殿英一炮哄了,尸体被扔在泥水里践踏,后来三次入殓,现在估计还在北京躺着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村长说了,井底死的是万寿寺的老和尚,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死的老和尚,那黄鼠狼又为什么要做出带凤冠的样子,男人会带凤冠,
其中一定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用想,肯定是村长在骗人,咱们要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按本胖说的,先把这佛爷挪开了再说,”包子一弯腰,就开始搬地藏菩萨像,
正合我意,
管他有什么鸟东西,只要开了这井盖,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地藏菩萨像有半米多高,青铜打造,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工艺,放在这里应该有几十年了,竟然没有完全生锈,只在外面有一层薄薄的铜绿,
这东西看上去很沉,但这还真难不住包子,声都没坑,马步一扎,就把铜像搬开了,
我轻手轻脚把盖在井盖上的木板掀开,顿时一股腐败的味道夹杂着大量灰尘扑面而来,
我们急急往旁避开,半分钟后才回到井边,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包子摸出狼眼手电,屏住呼吸往里一照,
嘶,
我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井正中央,用八根手腕粗的铜环链子,竖着锁住一方青铜大棺,让那棺材悬在井中央,
因为太黑,狼眼手电又是集中性光束,不能看清全貌,只看到棺材面对着我们那一面上雕着两只动物,
青铜棺上锈迹斑斑,但还是能勉强认出这两只动物分别是一只鸡,和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面前还有一轮明月,它正顶礼膜拜,
那只鸡则绕着月亮转,看样子正起舞,
我和包子对望了一眼,心中震撼莫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黄鼬拜月,和公鸡起舞,
为什么棺材上出现的东西,会在现实中出现,
这更让我们好奇这青铜棺里有什么了,
难道还真是慈禧老妖婆不成,古时候青铜都是贵重物品,除了皇宫贵族,还真没人用得起这种青铜大棺,
这棺材看上去怕不是有吨把重,八根青铜圆环锁链死死钉入井壁之中,就凭我们两个人要拉上来完全是天方夜谭,
而且也没工具拉,最后一合计,只能我下去,
幸好这次装备带的?全,将登山绳困在枯树上,让包子在上面守着,我便叼着狼眼手电下去了,
刚一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棺材上原来还不止雕刻有黄鼬拜月、公鸡起舞……
第六十八章 井()
“两个娃娃听到什么没,”门是村长敲的,他一进来就眯着眼睛问了个问题,
我和包子装作刚起来的样子,心里却非常慌,连忙摇头否认:“没听到,才睡醒,”
村长还是穿着那身老式军装,右手缺一指,将信将疑看了我们一眼说:“没听到就好,听到了也不要出来,外面吓人的很,俺们都怕,村子里闹鬼哩,”
包子故作惊讶问:“是怎么回事啊,”
村长摇头:“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
起身要走,
我冲包子使了个眼色,其中肯定有古怪,
包子连忙把村长拦下:“叔,你给我们说说呗,”
我上去派了两根烟:“你这样吊着我们,我们心里慌,”
村长看到烟,眼睛亮了,
他们这山村穷苦一辈子,抽的烟一般都是旱烟,烟丝也是用的最便宜的烟丝,看到好烟,自然忍不住,
但一轮烟抽下来,村长还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我和包子干脆拿了一条南京95出来,这一条得小一千了,
村长一见,一开始还想拆的,后来舍不得,非常憨厚的冲我们笑了笑:俺留着卖行不行,
我说:行,您有什么都告诉我们就行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抽人的心软,
村长也不好意思再保留,竹筒倒豆子告诉了我们许多事情,
我们这才知道,他们山村有个名字,叫剥皮村,
村子以前以打猎为生,经常打到猎物之后,把猎物在村口一水的排开,然后挨个剥皮拿出去卖,
因为经常能看到村口血流成河的剥皮惨像,所以大伙就把这里叫做剥皮村,
久而久之,村口的泥土因为长期浸在血中,所以泛着红,并有一股土腥味,
我心想,怪不得咱们进村的时候就觉得处处古怪,难道那黄?就是因为这个成精了,
但诡异的事情却不是这个,他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候正值上山下乡的高峰期,多少知青少年援边到处跑,
剥皮村自然也有,
后来破四旧,由于青蒙山万寿寺的故事太有名了,那几个知青听闻万寿寺的故事之后,被人煽动,不问青红皂白,把万寿寺砸了,寺里的东西更是一个都没留,几个老和尚甚至被拽出来当典型批斗,
说他们是封建主义残余,帝国主义的拥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