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敢啊!你还有多少天才回来?”我连忙道。
“早着呢,这边还在谈合同,晚上估计还要出去喝酒,姐这不是关心你,打电话来问问,你最近在家里乖不乖?”张婷宇笑道。
我没好气把王谢三番五次来找茬的事儿说了。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忽然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说小乐乐啊,你听姐一句话,别管那王谢了,你家那门随便拿个东西堵着,晚上也没人敢来的。”
我问:“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啊,你们家门口死过人,算是凶宅,正常人大晚上敢来吗?不装防盗门也没人敢进去偷东西的。况且你还要多谢那王谢帮你把门拆了。”张婷宇咯咯直笑,好像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我非常好奇,在电话里问了半天,她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只说让我等着看好戏,还说有办法帮我捞一笔钱,说如果王谢来找我,就让我给她打电话。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实在想不明白,但我对她有一股莫名的信任,于是也没有再管防盗门的事情。
果然,不到两天,我正出门上班,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大包小包冲进了我的房子。
“我说小常啊!还记得哥不。”王谢提着几包非常昂贵的保健品站我面前。
我觉得莫名其妙:“你来干什么?!”
王谢一下子慌了,脸上冷汗冒了出来,往后退了两步才说:“你别激动啊!我今天就是来道歉的!我们虽然有点梁子,但不打不成交嘛!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扫视了他两眼,发现他眼圈发黑,面色蜡黄,精神非常萎靡,他穿着一件高领的衣服,脖子都被遮住了,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
我就奇怪了,问道:“你这是唱的哪出?”
王谢把保健品放下,两手搓着,脸上堆笑道:“兄弟啊,我那天来你家发现你家防盗门有点不安全,于是就叫人拆了,准备给你换一个新的。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所以今天来是准备把原来的防盗门还给你,要不你跟我走一趟,把你们家那门拖回去?放心好了,绝对不亏待你!”
这货把我当傻子哄呢?刚才那话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
肯定有炸!
“不用,就这样吧。”我扭头就出门,也不怕王谢使坏,他今天连个小弟都没带,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果然,王谢立马屁颠屁颠跟了我一路,非让我跟他去拖防盗门。
“你当我傻啊?”我不耐烦道,“你在跟过来信不信我揍你?”
王谢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哀嚎道:“大爷,我错了!你快把你们家那门拖回去吧!”
我这才知道,自从他把那防盗门拆回去之后,接连遇到怪事儿……
第十七章 琴台大剧院()
王谢遇到什么怪事呢?
自从他把我们家防盗门拆回去之后,就丢到楼道里不管了,结果每天晚上都听到有人敲门,但开门一看,又看不到人影。接连几天之后,王谢火大了,以为是恶作剧,然后带着人去蹲点。
岂料大晚上看到了张芝文赤身裸体在外面敲门……
这张芝文虽然是他媳妇,但王谢还是吓了一跳,然后当天晚上就做梦,梦到张芝文一脸吊死鬼的样子,求王谢开门放她回家,还说如果王谢不放她进去,她就掐死王谢,两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王谢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梦,但早上起来一看,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印记,就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他当时就害怕了,立即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可能是我们家那个防盗门。
于是准备把这防盗门拖远一点埋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无论王谢怎么努力,无论他把那防盗门埋多远,一旦回家,就一定能看到那防盗门好生生的靠在楼道。
他一度想要把这门拖到垃圾站去毁了,可路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出事,好几次都差点车毁人亡。
然后王谢就泄气了,回头找到我,他觉得既然这防盗门是我家的,那么我应该有办法解决。
我听完,一下子就乐了,我自己都是受害者呢,没找他算账算是轻的,他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连忙摆手拒绝。
“别啊,兄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的,这有五万块钱,您把门拖回去好不好?”王谢一脸苦逼样。
我再次摇头拒绝。
王谢又求了几次,我都没答应,他才悻悻然走了,说晚上在小区门口等我下班,请我去大宝剑。
他一走,我立马幸灾乐祸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
“姐姐说的没错吧?”张婷宇在电话那头语气骄傲的要飞起。
我说:是啊是啊,你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哼,那是自然的。你当姐姐是什么人啊?”张婷宇笑道。
我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拖着,我得被王谢烦死不可。
“他说要给你多少钱?”张婷宇在电话那头忽然问了一句。
“五万。”
“太少了,起码二十万。”
我啊了一声:“二十万?比抢银行还狠啊。”
“不多,你只管要价,就不怕那王谢不给。”张婷宇斩钉截铁说道。
晚上,我下了班回家,王谢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非要拉我去大宝剑,我懒得和他废话,开口道:“二十万,一口价。”
王谢听罢,愣住了:“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掉头往小区走,王谢没有跟上来,我看到他在小区门口发了几分钟脾气,走了。
我给张婷宇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要价太高了。
张婷宇却让我沉住气。
果然,两天之后,他又找上门来,不过他这次比之前更加萎靡,脖子上有一圈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仿佛要滴出血。
他二话不说,将一个帆布包放我家桌子上:“二十万在这里了,今天就把门给拖回来吧?”
我让王谢稍等,当即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
张婷宇话也不多,说让我先别慌着去拖门,而是丢给我一个地址,让先我去找个人。
我问她那人是谁。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神秘莫测道:“高人。”
我把钱拿了,让王谢先回去等着,然后给包子打了个电话,便直奔张婷宇所说的地点——琴台大剧院。
包子边开车边念叨:“去琴台大剧院干嘛啊?”
我说是张婷宇让去的。
琴台大剧院是我们市里的第一个老剧院,平时放放电影唱唱戏搞搞演出啥的,后来改革开放,电影院之类的娱乐场所增多,这地方基本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我循着张婷宇给的地址,转到了琴台大剧院后面的一个巷子。
一到这里,我就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们市还藏着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在巷子里饶了两圈,到了一间院落面前。
这里有点像老式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大开着,一面影壁把院落里的内容都挡住了,显得非常神秘。
影壁上雕着苍劲的‘礼乐斋’三字。
难道这还是个乐器店?
我和包子在外面喊了喊,静静等了一分钟,才有个年轻人走出来:“你们是来买木器的吗?不好意思,预定额已经满了,三个月后请早。”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礼乐斋’是个木雕店,我连忙说我是张婷宇介绍来的。
那年轻人听到张婷宇的名字眉毛挑了一挑,说让我们等等,转身进了屋内,几分钟后才出来引我们进去。
“老店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年轻人指着这四合院中间的一个屋子冲我们道。
整个四合院都是青砖青瓦的构造,我和包子对视一眼,有点拘谨,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内采光非常好,左侧立着一个红木陈列柜,柜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古玩。陈列柜前有一方纹云檀木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老花镜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木雕的胚子,老人拿着工具,对着木胚子仔细打磨,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老人身边还放着一堆堆的木头雕刻,木头雕刻非常精致,我看到这些木雕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见到我们进来,头也没抬:“坐吧。”
他说话声中气十足,非常具有感染力,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声音,我和包子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小雨介绍来的吧?”老人说话非常客气。
我不由自主也客气了两分:“对的,她说您能帮我们,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喊我店主就行了。”老店主将手中木雕小心放到羊毛毡上,才抬起头道。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来是为了……”
“是为了闹鬼的事情来的吧?”老店长笑了笑,“小雨给我说过。”
包子是个急性子,连胜问:“那该怎么办?”
老店长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准备好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木雕。
我一看到那木雕就被吸引住了。
这木雕是个拇指大小的圆柱体,圆柱体的表面上雕着一个面目可憎的恶鬼,那恶鬼拿着钢叉,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恶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这木雕中跃出来一般。
可奇怪的是,这圆雕上明明雕刻的是一个恶鬼,但我却并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觉得只要把这圆雕拿在手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老店长解释道:“这上面雕的是夜叉,佛教正法天龙八部护法神众之一。”
包子疑惑问道:“用这个就能镇住防盗门上的恶鬼了?”
“非也非也。”老店长轻轻笑道,把那夜叉圆雕拿在手中把玩,忽然语出惊人,“不是镇,是消灭。不过他有个缺点,就是只能用一次。”
我和包子都不太信,这老店主说话也太夸张了,哪个捉鬼不是桃木剑、符纸、三祭天地的法事做着?用一个拇指大小的夜叉圆雕就能消灭恶鬼?这也太儿戏了。
要不是本着对张婷宇的信任,我说不定当场就走了。
“那您还有没有其他比较温和的解决方法?”我委婉问道,意思是您老人家说点靠谱的,别扯那么些虚的。
老店长略一沉吟,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木牌,这木牌上刻着一尊门神:“这门牌是上等黄檀木雕刻而成,效果不如夜叉圆雕,可挂在房门之上,寻常恶鬼不可侵入。”
我一听,还是觉得不靠谱,转头看了眼包子,包子也将信将疑。
老店长见我们还在犹豫,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不信我?”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事也太玄了。
“也罢也罢,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些正常。这样吧,你把这沉阴木人拿回去,接下来信不信就由你了。”说着老店主又从桌子下面摸出来一个一公分长的木人,这木人雕得非常抽象,鼻子眼都没有,只有一个粗陋的四肢,我一看到这沉阴木人,就感到有一股子寒气。
“这木人材质特殊,是用棺材板做的,把这木人放在防盗门边上,静候一晚。那恶鬼自然会贪图沉阴木人里的阴气钻进去。等到第二日你们就把这木人拿出去烧了,虽然不能烧死那恶鬼,但也能伤那恶鬼一伤,她受到伤害,自然不敢再胡闹,那时候你们再把防盗门扛回去吧。”老店长说道。
我一听到这木人是棺材板雕成了,吓得立马就扔到了一边。但看到老店长那笃定的样子,和包子对视一眼,决定还是是是。
“对了,切记不可将这沉阴木人带在身边太久,沉阴木人阴气太重,时间太久会导致正常人三魂七魄受到影响。”老店长说完,就把木人递到了我们手上。
我碰着那木人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木人质地非常柔软,稍微用点力,上面就多了一道印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木人。
“送客。”老店主似乎不愿意再多费口舌。
我和包子满腹疑惑走出了礼乐斋,就在快出门的时候,店里那年轻人忽然从旁走出,一伸手拦住我和包子:“承蒙关照,沉阴木人一块,八千八,因为初次登门,咨询费就免了。”
我和包子一愣,这他娘还要钱啊?而且开口就八千八!但想来也是,老店长又不是做慈善的。
包子小声说:“这才是做生意的,你东西都拿了,出门才找你要钱,你肯定不好意思不给。”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了,毕竟这八千八相对于王谢的那二十万实在不足一提。而且还可以试一试老店长有没有真材实料。
回来的路上,我把玩着那个沉阴木人,说实话这玩意还真邪乎,盯着久了,感觉魂都要被吸走一样,但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玩意!
一开始周萍萍她妈妈在楼道里烧纸的时候,就烧过和这个差不多类型的木人!
第十八章 命()
这个念头太荒唐了,我慌忙将它抛在脑后,然后给王谢打了个电话,问他家在哪。
他说他家住新安小区,记得没错的话,那地方离我们小区不远,就在孙萌之前租的房子附近,不过路不好走,要路过一条种满槐树的小道。
到了地方一看,这里都是老式单元楼,里面比较破旧,一进去,一股寒气袭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包子说:“这地方很不详啊。”
我点点头,这地方的温度的确外面要低上一些。
王谢家在二楼,我们一上去,就看到有个防盗门靠在楼道边上,包子指着那防盗门笑道:“老常,你家门就在这。”
这防盗门处处透着古怪。
王谢听到楼道的脚步声,连忙打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非常焦急的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把防盗门拖回去。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真能把这防盗门带回去,因为之前王谢就试过,不管把防盗门拖多远,这门跟长了脚一样,自己会跑回来。
还是按老店长说的,先试试这沉阴木人的效果再说。
天还未黑,我和包子就把沉阴木人布置在了防盗门边上,然后快速回了屋内。
王谢问我事情能不能成,我让他放一万个心,然后王谢就特紧张地回屋里睡了。
我则和包子守在大门边。
果然,晚上十二点,外面准时响起了敲门声,一股寒气隐隐透过门缝传来,我透过猫眼一看,却什么人都没有。
那敲门声不停响起,我紧张得一手心汗,下意识把张婷宇给的护身符捏在手里,刚捏住,眼睛一花,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外面,忽然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站在那。
那女人舌头伸出老长,不断拍打着房门,她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张芝文!
包子虽然看不见,但听见我说的之后,吃了一惊:“听说自杀的人没办法进入家门,难道是真的?”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传闻,自杀之人因为犯了禁忌,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家,但一旦到了家门前,凶性就会大发。怪不得之前在我家的时候张芝文还没怎么闹,一回到王谢这里,她就开始发疯。
张芝文的鬼魂在外面拍了几分钟门,见到没人开门,忽然把眼睛凑到了猫眼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敲门声也停了,我们在屋里不安等了几分钟,外面都没有再响起任何动静,我好奇凑到猫眼继续往外看。
可这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只见到张芝文正好奇围着地上的沉阴木人绕来绕去,似乎对这个木人非常感兴趣。
大概转了三五分钟,我眼前一花,张芝文忽然就不见了。
王谢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说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敲门声起码要响到第二天早晨的,可奇怪的是,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早晨,王谢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道:“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我摆摆手说没,然后和胖子开门去了外面,把沉阴木人捡了起来。刚摸到沉阴木人的时候,仿佛就像摸到了一块冰块一样,非常冰冷,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沉阴木人不是没有五官嘛?但现在有点不同,只见到它脸上本来应该是空白的地方,如今隐约能看到一些不太明显的线条。
王谢一看到,忽然喊道:“这不是我老婆吗!”
我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这沉阴木人扔出去,细细一看,这些纹路组合起来,的确和张芝文的五官有点相似。
包子也说:“看来老店长没骗我们啊,这张芝文现在躲在这沉阴木人里头。”
我点点头,从效果上来看,这沉阴木人的目的是达到了。
不作他想,连忙把听从老店长的话语,找了个脸盆,把这附着着张芝文鬼魂的沉阴木人烧了。
在烧掉这沉阴木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温度过高产生的空气扭曲现象,我们都看到脸盆里有个扭曲的影子,紧接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卷入了门外的防盗门便再也没有声息。
沉阴木人不到五分钟便烧完。
再走出去,防盗门的门把手也没之前那么冰凉了。
我大呼神奇,看来这沉阴木人是起了作用。
王谢也上来摸了一下门把手,摸完就叫了起来:“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多谢你了!”
我还不至于让这样一个人渣来道谢。
连忙招呼包子,两人拖着防盗门吭哧吭哧走远,今后是不想再和王谢扯上任何关系,至于他坏事做了这么多,会不会遭到别的什么报应,这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了。
我和包子把防盗门抗到他那破吉普后头,驱车回小区。
路上包子开着车说:“老店长说沉阴木人只能伤张芝文一伤,让她不敢出来捣乱,万一她养好伤又冒出来咋办?”
我楞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啊,我们总不能带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吧。
“我打电话问一下。”我说,但忽然想到没有老店长的号码,于是给张婷宇播了个电话。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当然成了啊,那老店长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我问道。
“诶,姐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