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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闭目开始吐纳。却发现,不管我怎样努力,丹田里始终都是空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即便修为被废,也应该可通过重修恢复,为何我就是不行?
我下了床在地上走来走去,始终想不通原由。中容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
一阵心烦气闷,我抬手就向旁边的桌角拍去,不提防拍中了一块玉佩,这一拍又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玉佩不堪重击裂为碎片。好巧不巧,有一小块正好扎入了少府穴中,顿时血流如注,整只手掌都感觉乏力起来。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第十九章 梁儒风VS晏龙
瘫坐在椅子上,我懒于去处理伤口,甚至都不想取出那块碎片。悲观的情绪笼罩着全身,失神地想着岳老爷、岳夫人、天晴、岳天浩,他们现在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被送回人界了?会不会来接我?
怀里的蕴灵佩发出一丝热感,掏出来一看,凯南正向我挥手点头。凯南,你是在鼓励我吗?可是我如今这境地,又该如何是好?
不经意间,感觉心脏越来越频繁地颤动起来,开始释放出一股股的气流在手少阴心经中冲突。我大惊之下,连忙仔细视察,才发现原来是被来自少府的阵阵灵气所引发,而那灵气的源头竟然就是扎在少府穴里的那块碎玉。
回忆起破冰山蝶的经历,想来可能是心经穴位上的气流刺激,能诱使心脏发出更强的反气流。
我马上转悲为喜,集中念力引导心经上的气流,准备沿周天循环将其回注丹田。
结果,那些气流接近丹田就再也走不下去了,我突然明白,原来中容是封了我的丹田!真是阴险至极,如果不是七窍玲珑心能产生反气流,估计我怎么也不会想透这一点。
气馁的心情反而一扫而光,知道了原因就定能找出破解之法。
我开始引导那些反气流以各种路径接近丹田,试图找出突破口。在遍历而不得一法的情况下,我又尝试起各种生僻法门,居然在试到反周天循环时,终于发现丹田中渗入了少量真气。
成功!我眉头一舒,计上心来。如果能先让丹田内真气充盈,就可以集中全力试试,看能否冲破那封印。但是碎玉产生的灵气太小,激起的反气流也较弱,待到蓄满不知要耗到何时,须得想办法加强些。
眼睛余光落到了床边的生阵上。这阵法是用来汇聚灵气的,但现在丹田被封,汇聚再多的灵气也是无用,又不能用来激起反气流。激起反气流……,对啊,我眼前一亮,又冒出个想法,于是着手改动阵法。
近百年来对阵法的研习成果,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地思索和尝试后,我终于完成了平生以来第一个自创的杀阵——巧雷阵。
——“杀者,借天地戾气伤之。”
这是《阵》书首页对杀阵的概括,而我现在就是要借天地戾气来攻击心经上的穴位,进而刺激心脏产生更强的反气流。所以,这个阵法的特点就是一个巧字,催动阵形所产生的戾雷,只攻击阵中人特定经脉上的穴位。
既是杀阵就会伤人,为避免伤到自己,我还作了多次调试,控制其威力。这样,阵法初成时,我的手臂上已落下不少伤痕,那都是起初巧雷威力过大所致。
虽然心情非常激动,我还是谨记着岳老爷和白蔹仙的告诫,好生休息了一番后才重新启动阵法。
刹时间乌云滚滚,电蛇流窜,小小的房间阴暗了下来,宛若又一个空间。我望着顶上逐渐凝聚的戾雷,掌心向上双臂展开摊在身侧,等待着雷劈。
这一刻,突然涌起很荒谬的感觉,怕是除了我也再没人这样巴巴地坐在杀阵中等待挨打了吧。
喀喇喇——,第一雷劈在了少海,受到心经上的戾气冲击,心脏开始生出反气流。缓释戾气之后,余下的反气流被我用念力以反周天循环的方式吸纳,蓄了少许进入丹田。
每每蓄有一成,我便略作停顿,没有冒险激进。如此直至蓄满十成,已是两天过后。
停了阵法,满屋乌云尽散。
起身深呼吸一下,只觉精神饱满真气充盈。我对自己这番做到了自控非常满意,但后来才知,即便如此,我也是冒险而为。
反周天循环极易导致经脉逆转,只有即将飞升之人才有把握行此功法,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更别提我这种近乎自残的吸纳方式。若非我有七窍玲珑心在先,只怕后世已再无叶樱玉此人。
首先想到的,便是集中全力冲击丹田,却发现这时的真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就由丹田涌出,我大吃一惊,赶紧内敛停下冲势,又用念力引导外涌的部分真气沿经脉而行。一个循环完成后,这些气流居然能再归丹田。
也就是说,丹田内的真气可自由应用,只是不能得到来自外部的补充。这个封印真太绝了,我连使力强攻硬破都不行。
这下怎么办?
身在人界,又别无他人可以咨询。我只得把手镯中的书籍全部取出来一一翻阅,查找相关记载。最后,倒终于在一本药经上看到一个验方,可以缓解丹田闭锁的病症。由于有吃错药的经历在先,谨慎起见,我还特地一一应证了自己身上的症状,与药经所记载的一般无二,这才决心一试。
方子也不复杂,只是所需原料比较奇特,好在还有白蔹仙给的储物腰带,东翻西找地,也凑上了不少。不过,到最后还是差上一味——绿丝郁金。
这东西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到图书馆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些资料。事不宜迟,我换了件镶有防御阵的外套,抓起背包就往外跑。
门一开,却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吃惊之余,先是收敛气息,再启动了外套上的防御阵,然后悄悄唤出青木剑。由于真气充沛,这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弹指之间一气呵成。
再看来人,赫然就是梁儒风。
虽说梁儒风和晏龙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但我现在还是大致能将这二人区分出来。
那就是气质,梁儒风斯文儒雅,看起来总感觉文质彬彬,而晏龙则浑身上下发散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这便是这两人最大的区别。
猛一看到他,我就忆起那个晚上,当时曾多么的悲伤。只不过现在的我已非当时的我,想起那些事,也只是嘲笑自己的幼稚。
诚然,那之前是有一段很纯很美好的时光,但是回想起来,所有的快乐其实都浮于表面。他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又冷又酷,走得近了,才明白,那是源自内心的孤独。他从来不曾谈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只说是在很远的地方,每每提及,总显得忧伤。
也许正是他的孤独吸引着我,让我甘于陪伴左右,把自己想象成一朵解语花。替人解忧,自己分忧,竭力想让他快乐的同时,自己却开始沉重,最后还是被其自私所伤。
想来,也是自己当时没分清,什么是同情什么是爱情。但看着他,还是令我想起了晏龙,从晏龙又想到中容,顿时心中充满愤恨,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而对面的人显然会错了意,他面露惶恐,连声说道:“樱樱,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回身关好门,暗中收了青木剑,然后绕过他往外走去。
“你昏迷了一个月,大家都很担心,怎么才一好就搬到外面来了,万一有事谁照顾你?”他闪身挡在了面前。
“我不住在外面才有事,你让开!”我又绕。
“樱樱,我有话想跟你说!”他又挡。
“那就快说,说完就走!”我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庞,俊美的桃花眼中此刻布满血丝。
“我没想到会那样……,你还好吧?”
“就为了说这个吗?那与你无关!”见他这般憔悴,眼中那些伤痛更是让我看着心软,慌乱。毕竟有过曾经,我无法做到不在意。转念之间,却又想起那夜他走得那般毅然决然,在我连声挽留中都不曾有丝毫停留,更别说回头,心中的怨恨油然生起。不能,永远不能让自己再回到从前那种心态!决意不跟他多作纠缠,我抛出一句便又急着要走。
“樱樱,你别这样,我很难过……”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却刚好捏到两天前的伤处,痛得我连忙甩手,“你,你放手!”
我这一甩,让他触电般缩回手去,眼中隐痛外溢,“樱樱,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那样做只是……,只是希望你别爱上我。”
哈,还有这种说法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再看了看那满脸的无辜,以及眼里仿佛很深重的忧郁,此刻看上去竟然都无比的虚伪。我闭上双眼,心中开始冷笑。
如果,那时你这样对我说,或许我真的会感动,‘对不起,我那样做都是为了你’,这句话听上去多么的唯美。或者,你只是没有机会。但现在再说,于我,已经过了三百年。真得感谢白蔹仙的那间石室,让我多出了三百年的时间,这三百年中,任意一个时间碎片,都足以让我反省。
当初真不该跟晓霖打那个赌,真不该赌气去追他。刚追到时觉得得意极了,全校女生为之倾倒的帅哥,居然真的就在我身边。而如今,面对这么滑稽的场面,我倒宁愿当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么,如你所愿。”睁开眼时,我捏紧了拳头,语气却是平淡无波。
“……那就好,那就好……”桃花眼中神采忽明忽暗,象有失望又有宽慰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他喃喃地念着,转身缓缓走开。
夕阳西斜,他一步步走远,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长。
心中涌动的怒气却失了发泄的目标,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这一下,去图书馆的心思也被打乱,原地站了会儿,缓过神来后决定还是回房去坐坐。
转过头,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
晏龙!一见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瞪住他,反正都差不多是废人一个,如今我也不怕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乎意料地,他忽略了我的态度。
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到这里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却来问我?一想到中容,我就愤恨不已,哪里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本世子问你话!为何不回答?”死臭派头终于还是又来了。
我眼都不眨,只是瞪着他。
对面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四周又有空气墙向我压来。
“你除了用气势压人,其他还会什么?”亏得中容还说他面冷心热,大抵是相对而言,不够她狠罢了。
这次我便豁将出去,使尽全力快速运转丹田内的真气,双手挥舞间道道白气从指尖射出,环绕身周形成一道气屏。气屏一成,我再将双手往胸前一合,不停搓动,拼命控制气屏向外扩展。
我如此而为,晏龙却只用眼角斜瞟,袖端微微摆动,压迫我的空气墙没松动半分。于是,身周气屏无法外张,便只能原地快速旋转。一时间,只见方圆三尺之内砂石尽皆被其搅起,而三尺之外丝毫不受影响。
太阳已不再炙热,象一只红灯笼挂在天涯,只放射出桔红的光彩,近处层云尽染,半边天空皆红,象极了一大块红玉。近处山岗草色墨绿,在暮霭中画出一方幽静。空中还有几只归鸟飞过,引颈长鸣。
这样如诗如画的场景,我却正与衰人拼斗得飞砂走石。
没对峙多久,积蓄的真气便所剩无几,我无力再行对抗,气屏急剧萎缩。而外围气墙由于阻力大减,一下失了平衡,猛地一齐向我压来。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被巨锤砸中心口,眼前冒出无数颗星星,跟着就喉头一甜,喷出大口鲜血。
“如此你就满意了?”我强行咽下第二口鲜血,怒视晏龙,愤愤地说。
晏龙看上去非常意外,瞠目而立,又迅速放出仙识来试探,顿时恍然,立马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是何人所为?”
我双目一闭不再睬他,却没曾想他跟着就撤去了气墙,我整个人一下没了支撑,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这一倒又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这种感觉好熟悉!是凯南吗?我惊喜地睁眼,看见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庞。却不是凯南,是医院里碰见的那个帅哥。
帅哥这时正满面寒霜地看着晏龙,“欺负女子便是你的能耐么?”
说话间,帅哥浑身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包裹着我,心口的翻腾顿时缓解了不少。此人看来也是修仙之人。
而晏龙吃他这一喝问,显然面上挂不住,俊脸往下一沉,眼看就要发作。我紧张地抓住帅哥的衣襟,正欲出声,却见衰人又一个侧头向山路看去。
山路上远远地,梁儒风又向这边走来。
他手揣在兜里,头低垂着,走走停停,显得非常犹豫。眼看着转过了一道弯,又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作势要转身回去,却又发现了这边的情形,顿时发足狂奔过来,wωw奇書网边跑边喊着,“你们是谁?樱樱,你怎么了?”
“你是——”跑到近旁,他看清了晏龙,猛地停下,警惕地打量起来。而晏龙也满是好奇地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朱投?”很突兀地,衰人冒出了一句,还甚有兴味地眯起了眼睛。他居然还记得我当时的瞎诌。
“什么猪头?”梁儒风却仿佛被这一句点着,食指颤抖指着晏龙,激动地喊叫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是吧?我看你却最是卑劣无耻!你凭什么无端地要求别人,你凭什么?”说道后面,他已不能自制,跪倒在地双手支撑着自己,失声恸哭。
眼前的变化让我很是吃惊,今天的梁儒风实在太怪异。在我印象中,他从来都有条不紊、举止有度,今天却如此失常。这一个月,他到底在干什么?
夕阳只剩下小半块,停在云间,远处的山脉被绣上了红边,而近旁的峰峦却是陷入了阴影。人立在这里,已起了些凉意。
怅然看着梁儒风跪伏在地上的欣长身影,我心里涌起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并不如原先所想的那样,那么了解这个人。
第二十章 常子轩
听着梁儒风的言语,晏龙的眼光开始变得迷离,眉头紧扭,而后仿佛想起了什么,霎时怒气冲冲,将身一纵就化光遁去。
他一走,我便放松下来,跟着压制不住又喷了口鲜血。帅哥立即扶着我的肩头度过真气,于是也发现了我体内的不妥。
“刚才那人做的吗?”他问。
我无力地摇摇头。
他略一思忖便扶我回屋,将我放在床上,又喂我吃下了一粒黑色丹药。转身去关门时,他注意到我布下的杀阵,“你弄这个干什么?”
“本准备借力冲开丹田,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是吗?”他说着侧过头正面朝向我。
这时我才开始好好地打量他,瘦削脸庞棱角分明,剑眉微扬斜插入鬓,青丝如瀑,凤目狭长,黑黑的瞳仁似上好烟墨沉凝,又如深秋寒潭般幽邃,麦色肌肤看起来更是气宇轩昂,慷慨磊落。
他见我看着他,嘴角一弯带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整个屋子都光亮了几分。
“我姓叶,名樱玉,请问大哥尊号。”我终于抖出一个开场白。
帅哥听我报出名号,眉眼中的笑意更盛,“你不记得我了么?”说话间,又向我走拢了两步。
“我当然记得,前两次多亏大哥相助,还未能请教……”我大窘,说来出了医院那会儿就该找他当面道谢,如今待人家来提起这事,却是自己失礼了。
他见我说得客气,笑容微敛,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我来。帅气的凤目闪耀着星子般的光芒,依次滑过我的额头、眼眉、面颊,最后定在了手腕上。
然后,移开,脸上笑容逐渐隐去,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大哥,在想什么?”
“呵呵,我叫常子轩。”仿佛被我的问话惊起,他干笑两声,抬手拍了拍前额,“方才我是在想,你这丹田封得蹊跷,我也未想到开解之法,不知是何人所施?”
“那人不提也罢,我这里倒已寻得一个验方,只差一味辅药,过几天便去寻来试试。”
“嗯,让我看看,”他神色略为一振,向我要过药方,就着夕阳余晖细细观看,点着头说道,“此方看来倒也可行。还差一味什么?绿丝郁金?这也好办,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他就瞬移了出去,我都来不及阻止。
天仙级别才会瞬移,看来此人来自于仙界。
看着空荡荡的床前,我突然省悟,自己对此人竟然不曾设防!从他出现到现在,扶我回屋、喂我吃药、看我验方,我都从未想过此人是否存有歹意。
马上动了动胳膊腿,再深呼吸几下,除了力竭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紧张的心情立即缓解。他如果有什么心肠,早就可下无数次手,更何况,人家之前也都连番救助过我,应该是位好行侠仗义之人。
独自在人界真太孤寂,能识得这样的道友也好,这么想着,心里多了些慰藉。
目光又移到紧闭的房门上,我才想起梁儒风,本欲出去看看,试了一下却是无力起身,只有放弃。
一会儿,常子轩又出现在面前。
“常大哥,那个,他怎样了?”我连忙问起外面的情形。
“他已走了。”他淡然说道,从储物腰带中掏出一个海碗大小古铜色的丹炉,放在桌上,拭擦了起来。
走便走了,如此也好,乐得清静,管他与晏龙有什么牵连呢,自己本就不愿再与此二人有任何瓜葛。
看着他摆弄丹炉的熟练动作,我突然生出个想法,开口问道:“常大哥,你能带我回仙界吗?”
“暂时还不行,你想去哪里?”丹炉已被拭擦一新,他从我手中接过所有药材,合着带回来的长椭圆药块,开始着手配剂。
“我要回玄洲岳家。”
“岳家?”拣药的动作明显一滞。
“嗯,那里有我的亲人!”
剑眉开始紧锁,他英俊的面庞上显露出阴郁神情,抿着双唇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就见他左手平举,右手空旋,就见左掌心之中出现了一团白色火焰。右手再临空一扇,焰苗便飘入丹炉底部。
我见他凤目始终未离开丹炉,忆起似乎岳老爷讲过,开启丹炉期间不能分心。于是便不再说话,好奇地旁观着。
白色火苗在炉底跳跃,眼看着丹炉被烧得通红,常子轩右手向上一招,炉盖轻巧弹开。
刹那间,丹炉中射出耀眼的金光,将一尺内的空间照得通明。金光照耀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焕发出七色光彩,就连天花板上那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炽灯泡,在金光的映衬下,也显得绚烂多彩,仿若宝珠。
然后他右手再往下一拍,桌上摆好的药材便纷纷飞入炉中,炉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