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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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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九就是喜欢诺雅呛自己,他不怕她绷着脸跳着脚生气,就怕她对自己像前些时日那样不冷不热不吱声。

    他上下打量诺雅一眼,格外不怀好意,悠悠地反击回去:“你是应该好好补补,否则一马平川的,别人还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呢。”

    诺雅一使劲,将猪脚上的一块骨头咬成两半,眯着眼睛讥讽百里九:“那你抢我的汤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补?波澜壮阔的体型可能也适合你。”

    百里九一脸的为难:“你先天不足,我挺担心以后我们的孩子没奶吃,所以要未雨绸缪。”

    诺雅脸上一红,“呸”了一声,却是中了他的圈套:“若是你想父代母职,包揽以后奶娘的活计,我成全你,天天炖给你补身子。”

    百里九一本正经地摇头:“夫人想哪里去了,关于以后孩子吃奶的问题,我只是顾虑请奶娘花费太多,还要管饭不划算,不如就炖点汤水喂宝宝比较好,也不浪费夫人的厨艺。”

    奶奶个熊猫的,这话从百里九这个败家老爷们嘴里说出来,怎么这样不是味儿呢?林诺雅气得一把抄过他跟前的汤碗,口不择言:“这汤给你喝,那才是浪费我的厨艺,不划算。你还是回醉梦楼找你的奶娘去吧,否则那银两才是白花呢!”

    百里九一怔,方才回味过来诺雅的意思,乐不可支。

    “我敢担保,锦娘若是听到你这样形容她最引以为傲的胸器,会找上门来算帐。”

    诺雅虎着脸,低头啃骨头:“她敢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我就敢煎炒烹炸一锅烩。”

    百里九不怀好意地凑到近前:“先杀后煎,还是先煎后杀?我可以帮忙,尽管吱声,还是咱俩关系比较近。”

    一块油汪汪的猪脚骨向着他面门之处飞过去。

    “无耻!流氓!”

    百里九一把抄进手里,不急不恼,仍旧嬉皮笑脸道:“这猪脚最补,我觉得还是夫人多吃些好,就不必跟为夫谦让了,就当是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

    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百里九从来就没有正经过一刻钟。

    林诺雅觉得他太荤了,听他说话就腻,顿时没了胃口,气哼哼地拽了一旁的帕子擦手,手心,指尖,擦得仔细。

    百里九突然就探身过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你手心怎么了?受伤了?”

    诺雅把手抽回来,轻描淡写地道:“今天在海棠湾站着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膝盖一软,摔了一脚,把手擦破了。”

    “真笨,都这样大的人了。”百里九嗤笑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怪不得母亲让你去学规矩。”

    诺雅想起今天那无缘无故的一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提起那个仆从:“那安府的规矩我也没见有多好。带个奴才出来,满脸凶相,不知进退,还那样大胆。见我摔倒,不上前搀扶也就罢了,还死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没见过这样无礼傲慢的奴才。”

    百里九对于安侍郎夫人进府做客,不带丫头婆子,反而带了一个仆从,感到奇怪:“那仆从是个什么样子?叫做什么?回头我找机会帮你出气就是。”

    诺雅自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也没什么的,我就是看他古怪,右眼角还带着伤疤,满脸杀气,不像善类而已,也没有怎样招惹我。”

    “带着伤疤,莫非是个侍卫?”

    诺雅摇摇头:“仆从青衣打扮,听安侍郎夫人唤他‘安重’。”

    百里九沉吟片刻,漫不经心地同诺雅玩笑几句,就起身急匆匆地回了书房,将元宝叫到近前,低声吩咐:“速去安侍郎府打听一下,他们府里有没有一个眼角带伤疤,看起来极是凶狠的仆人?喔,对了,名叫安重。”

    元宝不知道主子何意,仍旧按照吩咐照做,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返了回来,向着百里九低声禀报道:“侍郎府的确有一个名叫安重的,不过并非是此人,而是一个年约五旬的干瘦老仆,专门负责饲马,极少出府。听说今天安侍郎夫人出门的时候,倒是有这样一个人,一身仆从打扮,驾车从门口将她接走,侍郎夫人并未带任何随从或仆妇,独身一人。”

    “那侍郎夫人回府的时候,可有人送回?”

    “有的,”元宝应声:“依旧是那个人将侍郎夫人送回府,两人还在车上交头接耳一阵,然后才独自驾着车离开。”

    “果然其中有猫腻,安夫人此行并不简单啊!”百里九摩挲着下巴思忖半晌,叹气道:“我们在琳琅阁里布下的局怕是已经破了。“

    元宝一怔:“您是说关于林姨娘的身世是吗?”

    百里九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定然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事情有变,已经引起别人怀疑。否则今日安侍郎夫人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将军府,还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话。”

    元宝犹自不信:“您当初交代下来,我就全都办得妥妥的。若是有人想追查林姨娘身世,从老鸨到人贩子,俱都叮嘱仔细,而且专门安排了一对远离京城,住在深山里的猎户夫妻作证。我相信绝对可以以假乱真,混淆他们的调查方向。只要他们不明目张胆地找猎户相熟的乡邻过来跟林姨娘对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纰漏。”

    百里九摇摇头:“她不管不顾地得罪了人,自然会有人去查她的小辫子,我们那瞒天过海的计策也就只能蒙混一时。但凡有心,也能看出破绽百出。也不知道,我这样草率地应下太子邀请,带她出去,究竟是福是祸?”

    元宝这些时日与诺雅交好,关于她的事情自然也上心,二话不说,直奔琳琅阁。向老鸨一番探查,得知百里九果然神机妙算,今日早起琳琅阁还未开门营业,就有人凶神恶煞地闯进来,向着老鸨逼问林诺雅的真实来历。

    老鸨胆小,被一番恐吓之后,就全部坦白交代了。

    由此也可以证实,百里九的猜测的确不是多虑,那安侍郎夫人拜访将军府,必有阴谋。

第七十九章 骚包的同款服饰

    太子府宴请前一日,爱操心的老夫人又把诺雅叫去了海棠湾训话。这一次,却不是教导什么繁琐的礼仪规制。

    老夫人屏退左右,仅留下一位贴身伺候的婆子,然后将几页记录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诺雅:“这些字你应该勉强都能够识得吧?”

    诺雅硬着头皮接过来,知道瞒不过老夫人,坦然承认:“都是识得的。”

    “不是目不识丁就好。”老夫人点点头:“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太子府里的姬妾身家背景的简单资料,你今天务必要一字不落地熟记在心里。”

    诺雅粗略扫了一眼,有些瞠目结舌。原本以为百里九风流浪荡,后院姹紫嫣红开遍,没想到与这位太子爷相比较起来,竟然是小巫见大巫。

    太子府王妃,侧妃加姬妾,拢共算下来,竟然有将近二十人之多,这还不算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

    原来这太子爷也是百里九的同道中人,而且过之而无不及啊!怪不得那太子妃满脸怨憎,欲求不满,将所有火气全都撒在自己身上,照这样计算的话,太子一月里能初一十五去她房间点个卯就不错了。

    “记得,每一位侧妃,姬妾的出身及其权势背景必须熟记,不能混淆。”老夫人淡然吩咐道。

    诺雅愁眉苦脸地逐个翻阅,每位夫人或姬妾名讳后面全都详细标注着本人的父亲官职,母亲娘家背景,其家族兄弟在朝中官居几品,任何职位,俨然是一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皇家和官场,对于诺雅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在琳琅阁里,听得最多的,也就是百里九和楚卿尘,几乎耳朵里磨起了茧子。

    百里九是出了名的青楼女婿,几乎每隔几日,都能听到他为了讨好锦娘一掷千金的光荣事迹,令姑娘们艳羡感慨,唏嘘不已。而二皇子,艳惊天下,学问冠盖五洲,是天下女儿们心仪垂涎的对象。阁里姑娘经常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画饼充饥,聊作慰藉。

    对于太子与三皇子,她知之甚少,更遑论他们的家眷了。单是那些陌生而且拗口的品级官衔就已经令她头晕脑胀,苦不堪言。

    诺雅心里难免非议,自己也不过是肩膀上扛张嘴,过去吃个宴席就回来,又不是入朝为官,与这些人打交道,了解这些作甚。

    埋怨归埋怨,碍于老夫人的威严,诺雅仍旧是老老实实地看了,尽量记在心里,想来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

    下午的时候,老夫人又郑重其事地拿出一页纸,递给诺雅,上面只有寥寥几字:三皇子妃,江南第一富商之女陈凉音。

    诺雅有些莫名奇妙。

    老夫人极其严肃地道:”三皇子府,你只需要认识这一个人就可以—陈凉音。”

    没想到这三皇子倒是个痴情的,只纳了一位妃子,而且还不是官宦之女,在重农轻商的大楚,纵然是江南首富,这出身也算不得多么光鲜。

    因为老夫人如临大敌一样的戒备态度,诺雅对这三皇子妃也印象颇深,最终老夫人问起的时候,也只记得她一人的闺名,就连与自己有罅隙的太子妃也抛到了脑后。

    原本以为老夫人会大发雷霆,将自己好生训斥一顿。没想到她面色竟然出奇地和悦,和风细雨地问:“这些是不是很复杂,很头疼?”

    诺雅委屈地点点头,可怜巴巴。

    老夫人冷哼一声,竟然笑了:“难记就对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小小的宴会,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了,这里面水深着呢。你若是水性不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岸上,可不要一头扎进去,连个尸体我们都捞不着。”

    “呃。。。。。。”老夫人这话风转变得有点快,诺雅一时没有跟上节奏。

    老夫人向着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这些东西记不得就算了,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谨言慎行。”

    诺雅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合着让自己吭哧吭哧地背了一天的蜘蛛网,就是为了告诫自己这四个字。你兜这样大的圈子做什么,我林诺雅又不是小白花一朵,也不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太子爷娶这么多菩萨在家里供着,就是为了笼络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

    你就简单粗暴地告诉我一声,多吃菜少说话,多装傻少掺和不就完了?

    这样爱操心,处处兜圈子,慈母多败儿,怪不得把百里九教养成这样不成器的败家子。

    第二天,就是太子府宴请。

    对于太子府,秦宠儿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但是,谁会愿意放过这样一次可以出风头的机会?

    所以秦宠儿与安若兮今日都起得颇早,开始洗漱打扮。

    诺雅的衣服前两天就已经赶制出来,诺雅多虑,仔细检查了衣服的针脚,细密而结实,也就放下心来。

    衣服果真做得贴身,尤其是腰线收得好,显得凹凸有致,火辣挺翘。烟青色笼烟流云纹缎面,银狐毛皮滚边,丝毫也不臃肿。

    最合诺雅心思的就是这件衣服的简单素雅,沉静而不张扬,刺绣也不是寻常的俗气花草,而是寥寥几笔烟雨江南的水乡风景,与衣服颜色相得益彰,恰到好处,消减了几分诺雅脸上的飒爽英气,糅合了两分柔婉轻媚。

    头发在纪婆子的坚持下,盘了一个并不繁琐的玉兰髻,用一根莹润通透的碧玉簪子固定了,又怕寒酸,簪了镏金嵌玉的两只蝴蝶搔头,略施粉黛。

    诺雅第一次这样花了心思妆扮,几个丫头啧啧连声,直夸是误堕凡尘的瑶池仙子。

    诺雅也只道几人巧嘴,夸大其词,不予理会,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她心里还隐隐有点小九九,宴席之上,若是遇到楚倾尘的话,自己是应该同他真诚地道一声谢的,好歹收拾齐整了,也不至于像上两次那样狼狈,太没有脸面。

    百里九亲自过来催促,竟然穿了一身与她同样布料,同样款式,甚至于刺绣都一摸一样的锦袍,敛了他的邪肆纨绔之风气,显得清雅淡泊许多。

    百里九一进门见到诺雅俏生生地立在堂屋正中,如若出水芙蕖,婷婷净直,眼前一亮,色眯眯的眼光在她浑圆的胸前逡巡几遍,别有深意。

    “原来这不显山,不露水竟是这样的意思,今日方知什么叫做深怀不露。”

    百里九的话心照不宣,桔梗几人不明其意,面面相觑。

    诺雅自然心知肚明,他这混不正经的话分明就是在打趣自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叫苦不迭,两人这样骚包的同款服饰能不令人诟病吗?秦、安二人见了,不给自己小鞋穿才怪!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倒腾衣箱:“桔梗,过来帮我找找上次做那件杏花白的夹袄。”

    桔梗为难地看百里九。

    百里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阖拢了衣箱,不由分说地拽了出去,不顾她的抗议,强硬地塞进马车里。

    秦宠儿与安若兮看她的眼光果真带了刀子一样锋利的东西,夹杂着怨恼与嫉恨。

    还好,太子府设在暖房里的宴席分左右厅,男宾与女宾中间用花墙做了临时隔断。百里九一进太子府,就被几个狐朋狗友围拢上来,一顿调笑后,拉着去了男宾席饮酒叙旧。

    秦宠儿说要去找太子妃叙旧,撂下话就转身没了人影。安若兮席间自然也有相熟的闺中好友,招呼她跟前落座,低声窃窃私语,将诺雅晾在原地。不时有满是探究和讥讽的目光向着她身上飘来飘去。

    随行的婆子是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她吞吞吐吐地告诉诺雅,座次是按照身份地位来安排,愈往里,座位的主人也就越高贵,她是将军府的人,按说,是可以往里的。。。。。。

    诺雅知道她咽下去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自觉地在门口角落处寻个最不起眼的座位坐下,安静吃茶。她身后就是一道锦绣屏风,可以看到暖房入口处络绎不绝的宾客,倒也并不无聊。

    与诺雅座位临近的席面,是一群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朱环翠绕,打扮得精致,都是官家千金,借着这样的宴会出来露脸的。

    几人交头接耳,正聊得火热。

    里面有一位被称作妙云的小丫头,叽叽喳喳尤其活泼,旁侧有略年长稳重些的丫头,不时拽她的衣服,臊得满脸通红。

    “你若是一直这样聒噪,不安分,回府难免又要挨母亲责罚。”

    妙云老实片刻,又活跃起来,难掩天性。

    “二皇子来了!”妙云压低声音惊呼,“噌”地站起身来。

    席间少女立即停止了说话,蜂拥至屏风后,激动地抻长脖子从镂空处向外看。

    诺雅忍不住扭头,见果真是一袭出尘白衣的楚倾尘在几位公子哥的殷勤簇拥之下,撩帘进来,信步向着一旁的男宾席走过去,即便是在人群里,楚倾尘举手投足,翩翩器宇,俊朗丰神,如同鹤立鸡群,令人一见而不思茶饭。

    席间多惊艳声,此起彼伏。楚卿尘对于此似是早就习以为常,目不斜视,温润中又有一点清冷的孤傲。

    几人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有人打趣那妙云:“就说一早过来,就占着这个位子,谁也不让,原来竟是为了偷看二皇子。赶紧将嘴边处的口水擦擦吧,否则太子妃见了,必然以为是慢待了你,给你端上一盆的猪蹄膀。”

    妙云也不害臊,立即还击过去:“你每次见了那将军府的九爷还不是一样花痴一般,失魂落魄的,咱俩不过半斤八两。”

第八十章 尴尬

    少女羞窘地作势要打,旁边人嬉笑着赶紧拦的拦,劝的劝,方才消停下来,重新就坐。几人又忍不住开始对两人评头论足,诺雅也有了兴趣,支起耳朵听。

    “那百里九美则美矣,就是过于风流多情,不若二皇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二皇子看似温润,实则寡情,一向对于女人拒之千里,哪有九爷温存解语,对我们向来君子风度。而且听说他大婚之后,洗心革面,极少再流连青楼风尘之地,将新纳的侍妾如珠似宝一样宠着。可见,这九爷并非滥情,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而已。”

    就有少女捻酸道:“那侍妾好大的福分,不过是个青楼厨娘而已,怎地就直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也有人颇为不服气:“说到底还不是宠妾灭妻,冷落了秦宠儿和安若兮,这样的男人委实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若二皇子,早在前两年皇上想赐婚之时,就说过誓要一辈子只疼只爱只娶一个人,白首不相离,这样才是真正的痴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才能有这样的福分。”

    不知道妙云是不是被这话戳到了心窝里,混了心神,喃喃自语道:“只是可惜了,若不是当年太后的一纸遗诏,否则,这样天神一样的男子。。。。。。”

    话说到半截,她身边极为稳重的那个少女一把掩了她的嘴,怒声道:“又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什么,下次再不带你出来!”

    妙云方才惊觉失言,慌忙闭了嘴。

    席间在那一刻有些沉默,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在惋惜什么事情。

    诺雅不明白她口中所说的“遗诏”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必是有什么缘故在里面,其中有皇家忌讳,所以大家全都心照不宣而不敢明言。

    席间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有不少的达官命妇三五成群地过来,席卷着浓郁的脂粉香气,自顾寻了合适的位置坐下,客套寒暄。一时间香衣鬓影,莺声燕语。一派和乐。

    有人坐在诺雅对面的位置上,颔首一笑,与她同席。还未坐稳,就被一旁的人拽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那人向着诺雅瞥了一眼,极为不屑,然后拍拍屁股,换了旁边的位置,满脸嫌弃。

    后来又连续有几个人在诺雅落座的席面上坐下,不消片刻功夫,就必然有她相熟之人过来,窃窃私语几句,忙不迭地离开了,更有甚者,“呸呸”地连吐几口,好像怕沾染了秽气一般。一旁席位上原本叽叽喳喳地聊得火热的少女也变了脸色,尴尬地缄默不语。

    周围的座位挤挤挨挨,全都坐满了人,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唯独诺雅被完全孤立起来,席面之上空空荡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好比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尤其是周围不时投射过来的鄙夷目光,和毫不掩饰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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