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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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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宠儿站起身来:“妾身担心爷的身子,唯恐奴才们逃懒,您身边没个端茶送水的人。”

    身后的林诺雅心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半晌方才缓过劲儿来,看百里九视而不见,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里的火就燃了起来。

    “秦夫人?”

    秦宠儿不耐地瞪了林诺雅一眼:“我跟九爷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规矩都不知道吗?”

    林诺雅欲言又止,向后退了一步,将手背向身后,偷偷地将适才放置到案几上的汤碗拿在手里。

    秦宠儿见对方惧于自己威风,心里有些得意,将丫头手里的参茶接过来,屏退左右,轻启檀口,仔细吹凉。

    “爷,酒大伤身,喝点参茶醒醒酒吧。”

    百里九半坐起身,靠在锦被之上,略蹙了眉头:“辛苦你了,暂且搁到一旁吧。”

    林诺雅上前一步,又一次欲言又止,垂下头。

    秦宠儿被拒绝,有些恼怒,就将火发到了林诺雅身上:“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滚远一点!”

    林诺雅乖顺地并不顶嘴,吱吱唔唔道:“我,我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声,九爷他暂时喝不下。因为,因为他刚刚才吐过了。”

    她用袖子掩了口鼻,指着秦宠儿坐的位置道:“就吐在您坐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秦宠儿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来。谁料想林诺雅适才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就为了悄悄地踩住她的裙角。饶是秦宠儿手底下有些功夫,也是猝不及防,直直地向着床边栽了过去。

    “砰!”的一声,秦宠儿摔了个结结实实,不禁一声闷哼,手里的汤碗也咕噜噜地滚出去,泼洒一地。

    林诺雅赶紧装作关心的样子,上前搀扶,却趁着两人不注意,将百里九喝剩下的半碗酸辣汤尽数泼到了秦宠儿的裙摆之上。

    秦宠儿愤愤地挥开林诺雅的手:“你是故意的!”

    林诺雅依旧掩了口鼻,委屈道:“适才我想提醒夫人来着,是您不让我说话。”

    秦宠儿自己也闻到了酸丢丢的味道,并且很快就看到了衣裙上的一片狼藉,以为是百里九呕吐的秽物。自己何曾碰过这样恶心的东西,忍不住一阵干呕,白了脸色。

    “来人呐!”百里九传唤退到书房外的丫头:“赶紧搀扶你家夫人回房。”

    秦宠儿心有不甘,但是想想自己一身狼藉,难免招惹百里九嫌弃,只能强自忍住恶心,对着百里九敛衽一礼:“妾身换洗以后再来伺候爷。”

    百里九疲惫地挥挥手:“不必了,爷今儿个倦得很,就此歇下了。”

    秦宠儿望了仍旧杵在床侧的林诺雅一眼,恨恨道:“没长耳朵吗?爷说要安寝,还不赶紧退下。”

    林诺雅原本不想乖乖听她吆喝,但是离开这里可是求之不得,因此也顾不得礼节,顺水推舟,转身就走。

    “爷吐了一床,你打算让爷就这样歇着?”身后的百里九突然冷不丁发难。

    “呃!”林诺雅刹住脚步,沮丧地转过身,正待推脱,百里九已经不悦地吩咐道:“还不赶紧过来给爷清理一下!”

    秦宠儿有心留下与林诺雅一较长短,又觉得委实难以忍受一身的酸臭,只能咬牙切齿地跟百里九道别,气势汹汹地出了院子。

    院子的转角处,待秦宠儿一行人低声咒骂着远去,从灯影里走出来两个人:安若兮与她跟前的刘婆子。

    “刘妈妈,你数到几了?”

    “禀小姐,十八。”

    “呵呵,十八,还未数到二十,这秦宠儿就铩羽而归,究竟是她太笨,还是那琳琅阁的主儿手段太厉害?”

    “依奴才看来,这林诺雅绝非简单的角色。秦宠儿一向嚣张跋扈,鲁莽无脑,不足为虑。小姐您在这百里府真正的对手,应该是她。”

    安若兮点点头,脸上表情晦暗不明:“最初我是打算小恩小惠收拢了这个林诺雅的,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如今一看,怕是养虎为患,姑息不得。”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安若兮轻叹一口气:“回吧。”

    “回?您不去见九爷了?”刘妈妈疑惑地问。

    “来日方长,何必争朝夕。那秦宠儿已经是前车之鉴,半盏茶的功夫就狼狈而去。我又何必没个眼力劲儿去招惹他不悦意呢,倒显得我安若兮小肚鸡肠了。吩咐下去,明日见了这林姨娘,你们都给我收敛了气焰,谦卑一些。”

    刘妈妈立即意会过来:“我会吩咐下去,绝对不会在她跟前留下什么把柄。小姐尽管放心,我们安侍郎府出来的下人也都是遵规守矩的,绝对给您长脸。”

    安若兮点点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暂时不要跟她们有什么正面冲突,收敛锋芒,暂且坐山观虎斗,让她们二人热闹热闹。”

    刘妈妈犹豫片刻,方才低声道:“那林诺雅想来是捷足先登,早就与九爷暗通款曲。小姐何不与秦宠儿联手,将她打压了,再收拾秦家那浪蹄子易如反掌。”

    安若兮摇摇头,正色道:“那林诺雅出身烟花柳巷,原本这身世就上不得台面,即便九爷跟前得宠,也过不了老夫人这一关。纵然再狐媚,也只能做个嚣张的妾侍,我若同她斤斤计较,在老夫人心里,岂不落个善妒的印象,得不偿失?

    还有,刘妈妈,你在人前说话也要检点,‘浪蹄子’的叫法自贬身份,落人口实。”

    刘妈妈自知口误,躬身道:“小姐教训得极是,老奴在您跟前一时忘形了,人前必然知道分寸。不过,我们就果真这样纵容那主儿?任凭她勾引迷惑九爷,耀武扬威?”

    安若兮不屑地笑:“刘妈妈可曾听过一个词,叫做‘捧杀’?”

    刘妈妈一愣,疑惑地问:“小姐的意思是?”

    安若兮得意地点头:“予先取之,必先予之。我们不仅要忍气吞声,还要力捧她。只有她得意忘形了,必然肆无忌惮,嚣张跋扈,那样不用我们动手,她也就自取灭亡了。”

    “这书读得多了,就是不一般,老身这几十年阅历竟然不比小姐看得通透。”刘妈妈连连颔首。

    安若兮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我这终归是纸上谈兵,对于人心人性,还是刘妈妈眼光比较独到。父亲特意让你跟随在我的身边,就是我言行有什么不当之处,你一定要记得提醒,言无不尽。”

    刘妈妈受宠若惊,急表忠心,与安若兮低声细语,相跟着回了。

第十三章 落红

    诺雅有些窘,正待佯怒嗔怪两句,书房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林姨娘?”

    她听出是纪婆子的声音,瞪了桔梗一眼,收敛了心神:“进来吧。”

    纪婆子推开书房的门,向里张望两眼,才走进来跟诺雅敷衍着请过安,指使身后两个垂髫小丫头端了洗漱的物件,伺候诺雅梳洗。自己则径直走到床榻边,将凌乱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了,探着身子在床榻上四处翻找。

    “纪妈妈,您找什么呢?”桔梗见她古怪,忍不住问。

    “没什么!”纪婆子头也不回,将被子抖开重新检查一遍,才直起身,古怪地望了一眼林诺雅,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林诺雅从她的不屑里,终于明白过来她究竟在找什么,心里“吭噔”一声:就说百里九这妖孽昨夜怎么这样心善,竟然将她偷偷挪到床上去休息,原来是有目的的!

    自己与他夜里“同衾共枕”,怕是早就传到了老夫人耳中,才会特意叮嘱这纪婆子过来检查究竟有无落红。如今这床上干干净净,自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林诺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从百里九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带着皮,蘸点椒盐,嚼吧嚼吧咽了。

    她接过下人手里的帕子,胡乱擦了脸,又用青盐漱口,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纪婆子反而沉不住气,有些焦急,几次欲言又止。

    林诺雅视若不见,自顾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裙,将秀发在身后拢了。

    “祭祖最多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了。林姨娘还是早些去正厅候着的好,否则老夫人见不到您,万一怪罪下来,还是自己吃亏。”纪婆子放弃了询问诺雅的打算,连声催促两个小丫头,手脚麻利一些。

    两个丫头虽然年岁看起来不大,倒是心灵手巧,手持象牙梳将诺雅的一头秀发梳理得好像锦缎一般顺滑油亮,手指上下翻飞,利落地挽了一个堕马髻,只用一只简单素雅的步摇簪了。

    林诺雅站起身,一袭烟青色缠枝玉兰罗裙,素雅大方,剪裁合体,映衬得她肩若刀削,腰若素束,愈加袅袅娜娜。

    纪婆子的眼珠肆无忌惮地在林诺雅身上来回转了诺干圈,最后停留在她的腰上,带着探究。

    诺雅看在眼里,顿生反感,心里就暗自盘算,这纪婆子必然是老夫人派遣过来的眼线,自己一言一行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添油加醋地汇报到老夫人跟前,断然留不得。

    无奈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丝毫法子也没有一个,只能小心戒备就是。

    两个小丫头服侍林诺雅梳洗完毕,收拣了东西,就垂手侍立在旁侧,听候吩咐。

    纪婆子训教道:“这里乃是主子的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经传唤是一律不得入内的,你们两人要记清楚了,切莫坏了规矩。”

    说完瞥了一眼林诺雅,明显指桑骂槐。

    两个丫头毕恭毕敬地应了,连称“不敢”。

    诺雅心里一声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两个丫头,记得昨夜百里九曾经提起过,原来不是玩笑。

    两人里其中一人看起来略微憨厚老实一些,一人机灵俊俏,樱唇桃腮,有几分姿色。

    纪婆子惯会察言观色,眼角瞄到林诺雅打量两个丫头,立即笑着对她回禀道:“今天晨起少爷吩咐给您挑两个机灵能干的丫头,跟前伺候。因为时间仓促,就临时从别处调了两个顺眼的过来,您若是嫌她们粗手笨脚的不合心意,过两天换了就是。”

    二人屈膝躬身向着林诺雅颔首一礼,多少有些敷衍:“见过林姨娘。”

    诺雅重新打量二人,将她们各自的眼神尽收眼底:“什么名字?”

    纪婆子接话:“原来都是杂活丫头,用的还是家里带过来的名字。就等着姨娘赐名呢。”

    林诺雅收拾利落了,不假思索地道:“一个叫‘朝三’,一个叫‘暮四’吧。”

    纪婆子和两个丫头不由一愣,面面相觑,一脸哭笑不得。

    林诺雅昂首挺胸地从她们跟前走过去,顿住脚步:“怎么?有意见?”

    两个丫头知道自己刚才的不敬惹了跟前的主子,将牙齿打落吞进肚里,低眉道:“不敢。”

    “不敢最好。”诺雅一声冷笑,言毕不再理会,径直拉开屋门走出去,提高了声音喊:“桔梗,朝三暮四,快点跟上!”

    惹得四周侍卫皆侧目。

    林诺雅磨磨蹭蹭到达前厅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老夫人,百里九与秦,安二人在正堂处端坐了,下人屏息凝气侍立两侧,一片静谧。

    身后的桔梗缩缩脖子,就有些胆怯。看这阵势,老夫人一脸威严,面沉似水,怎么都不像新人敬茶,倒像是三堂会审。

    林诺雅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厚着脸皮嬉笑道:“早。”

    “是很早。”老夫人冷哼一声:“林姨娘辛苦了。”

    诺雅“嘿嘿”一笑,好像看不懂眉眼高低一般:“多谢老夫人关心,九爷昨个有些贪杯醉酒,的确不好伺候。”

    老夫人原本是想,只要她自谦一句,她便趁机训斥一番的。谁曾料想,这女人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后面的话就卡住了,忘了词。

    一个瘦脸婆子从门外进来,手里端了三盏茶,取中间一杯,递给林诺雅。

    诺雅气定神闲地接在手里,扑鼻香甜,不是寻常的茶香。

    她好奇地掀开盏盖,果然是一杯八宝茶,上面漂浮着两颗无核红枣,两颗去皮莲子。

    林诺雅不由就是一愣,她知道,新妇敬茶是有讲究的,这红枣去核,则意味着无子,莲子剥去莲衣是白色,则与喜事相冲。

    老太太能不挑理吗?这是谁的意思?

    诺雅抬眼扫视一圈,眼前四人表情各异,各怀心思。尤其是老夫人盯着她的眼光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又扭脸看了一眼端茶的婆子,眸光闪烁,慌忙看向别处,明显做贼心虚。

    林诺雅心里多少有了谱,此事八成是老夫人授意,否则秦安二人哪里有这胆量,公然在太岁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都说大户人家,媳妇刚进门,都会被婆婆叫到跟前立规矩,百般刁难。看来自己也难逃此劫。这红枣莲子茶若是敬上去,老太太绝对会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棍棒伺候。

    林诺雅二话不说,端起手里的茶,咕咚咕咚地就进了肚——还好天气凉,茶水已经不烫。

    放下茶盏,老夫人的脸都绿了。

    “果真是缺少教养的,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秦宠儿不屑地讥讽。

    安若兮离开座位走下来,抻抻诺雅的衣袖,小声提醒:“林妹妹,这第一杯茶是敬给婆婆的,你怎么自己反倒喝了。”

    “有两位夫人伺候在老夫人左右,必然周到,口肯定是不渴的。”林诺雅装傻充愣地辩解道。

    安若兮掩唇轻笑:“林家妹妹没想到竟然这样天真烂漫。这茶是新妇进门的习俗,并非是婆婆口渴。”

    “喔?”诺雅一脸茫然:“为什么?”

    “妹妹难道不知“种茶下子,不可移植,移植则不复生”的典故?古往今来,我们女子受聘以茶为礼,寓意就是从一而终之意。”安若兮有心卖弄才识,引经据典,惹来秦宠儿一声轻哼。

    林诺雅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然有这样说道。不过,婆子给诺雅准备的,乃是红枣莲子茶,寓意早生贵子,我若是敬给婆婆,是不是有些不妥?”

    百里九“噗嗤”一笑,慌忙闭了口。

    安若兮这才知道,林诺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为之,而自己反倒给了她开脱的理由,讪讪地笑道:“妹妹是个细心的人,反倒是姐姐班门弄斧了。”

    秦宠儿见安若兮吃瘪,心情大快,幸灾乐祸地道:“我记得安家妹妹今天给婆婆也是敬的莲子茶吧?”

    安若兮尴尬地红了脸:“我也只是听闻婆婆素来喜欢晨起饮八宝茶,想着八宝如意,莲子有心,未曾顾虑这样周全。”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诺大年纪的人了,怎的竟然不懂这些规矩,还不赶紧再添一杯?”

    婆子受了训斥,再也不敢轻视,立即接了林诺雅的茶盏,重新递上,茶香袅袅,这次是正宗的信阳毛尖。

    诺雅端在手里,走到老夫人跟前,屈膝跪下,双手前伸,高过头顶,恭敬道:“老夫人请吃茶。”

    出乎意料,老夫人这次倒并未刁难诺雅,探身将茶接在手里,放置到一旁的桌几上,从鼻孔里冷冷地“嗯”了一声。然后从一旁的婆子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裹的四方物件递给她。

    诺雅接在手里,心里一阵暗喜,早就听说富贵人家,新人敬茶是要封银子改口的,没想到这婆婆看起来不待见自己,手底下倒是大方,出手就是这样一沓子票子。可能自己以后跑路的盘缠都齐了。

    她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怀里,感觉入手有些沉甸甸的,用手指摁摁,硬邦邦的像是一本书。

    “打开看看吧。”老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道。

    林诺雅的确有些迫不及待,三两下就将纸包打开,果真是一本书《贞洁烈女传》。就说今日怎么这样开恩,原来挖了坑在这里等着。

    “应该识字吧?”老夫人淡淡地问。

    林诺雅抓抓头发,一脸懊恼:“年幼的时候好像学过几个字,不过十个字中间认识一个也就不错了。”

    老夫人应该是比较意外,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喜欢一个目不识丁的丫头。自己此举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

    她强压住怒火,冷声训斥道:“女人不识字没什么,但是必须要知道礼义廉耻,知道三从四德,知道名节清白。从今天起,我会找一位女先生,教授你这些女德女诫。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擅自离开一念堂的院子,安生地学好规矩,以免丢了我将军府的颜面。”

    声音严厉,不容置疑。

第十五章 我好像闯祸了

    一念堂里,林诺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用书遮了阳光,摇晃着昏昏欲睡。

    丫头桔梗愁眉苦脸地趴在一旁的石桌上面“奋笔疾书”。这是今天女先生交代给自家小姐的功课。

    老夫人雷厉风行,早饭过后就差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先生过来,并且吩咐丫头到管事那里领取了一应笔墨纸砚。

    林诺雅原本也只以为,老夫人是让女先生说教一些三从四德一类的女子戒条,谁料女先生竟然有板有眼地教导起习字来。

    瞌睡连连的诺雅敷衍着送走女先生,将今日留下的功课甩给桔梗,自己就躺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纪婆子被她找个由头指使出去了,朝三暮四两个丫头在房间里整理东西,也磨蹭半晌了。桔梗知道,她们二人肯定是趁着纪婆子不在偷懒,因为她和自家小姐带过来的行李总共也不过一个小包袱,两三件换洗衣物而已。

    桔梗握笔的手有些酸,小声地嘀咕:“小姐,这字桔梗替你写了,万一女先生考校起来如何是好?”

    林诺雅心里正有盘算,一团乱麻,哪里还有功夫顾虑这些?她正在想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如何才能从百里九手里拿回自己的卖身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早起的一顿饭,可谓是吃得惊心动魄,自己稍不小心,怎样死的都不知道。若是一直在将军府住下去,英年早逝那是迟早的事儿。

    理不清头绪,林诺雅重新将手里的书翻开,仔细翻找,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一点启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颇为尖利,吓得桔梗手一抖,毛笔差点掉到地上。

    林诺雅微蹙了眉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声:“大惊小怪,这将军府的规矩看来也不怎么样。”

    紧接着听到有高亢的女声隐约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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