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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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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面色一冷道:“大哥此次前来关中可是为了找祝玉妍的师叔复仇吗?若是如此,小弟一定尽力助你。”
  宋师道心中明白:席风与李建成、李元吉勾结之事,李渊一定不知道,因为李渊对岳山是无比尊敬和信任的,刚刚那个表情很可能是早就被李渊忘记,只是在面对他这个‘故人’时才会勾起往日的回忆与心底的思绪。接着闷哼一声道:“辟守玄在哪里我不知道,但当日围攻我的另一人应该就在长安,听说祝玉妍嫁人了?哼哼,我也该和她把恩怨都了结了!”
  李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依旧道:“小弟定当全力协助大哥!”
  宋师道叹了口气道:“小刀莫要勉强,我们的事,只靠江湖规矩来解决,别牵扯到你的子民,影响了你的声誉。况且我岳山一向独来独往,能称兄道弟的只有小刀你一个,何需其他人碍手碍脚?”
  李渊摇头道:“我知大哥修为天人,但小弟手下也有几个跟了我二十几年的秘密手下,他们修的是外域奇功,对我忠心耿耿,若单论实力,恐怕也仅比祝玉妍差上一线而已,他们要是一起动手,恐怕天底下还真没谁能敌得住。”
  宋师道心中一惊,这显然是条极重要的消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淡然道:“今日为何会全城戒严?听说皇宫出了乱子?”
  李渊苦笑一声:“想不到神功大成的大哥会关心这等琐碎之事,的确是皇宫出了事情,唉!”
  宋师道暗叫好险,对于李渊这样熟悉岳山的人来说,一个极小的疏忽都很容易被放大,还好二人多年不见,‘岳山’又神功大成,气质改变是极自然的事情。
  平静片刻后,李渊竟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宋师道听,其心中对岳山的信任,连宋师道都乍舌。
  宋师道道:“我重入江湖,不时听到有人说,大唐之能立国关中,皆因你次子世民才具过人,且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所致。而小刀你曾数度许以皇位之继承,后来只因受后宫盅惑,袒向建成、元吉而疏世民,酿成宫廷派系内争,是否确有其事?”
  他与元越泽虽然性格上基本相似,细分下来却有不同:元越泽是那种原则性过强、对人对己都绝到家的人;宋师道却更似一个‘正常人’。这与他们不同的人生经历有关,元越泽可以不帮李世民,宋师道却狠不下这个心,而且李世民若真的出事,只会便宜背后摆布李建成、李元吉的邪人,这是宋师道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不顾李世民死活的主要原因。
  李渊默然片晌,苦笑道:“事实当然与谣言颇有出入,小处我李渊不想辩驳,只从大处着眼,建成位居嫡长。又无大过,功业虽似不及世民,皆因身为太子,不宜在外带兵征战,非是不及世民。表面看世民才华骏发,勋业克隆,威震四海。人心所向。事实上当年的杨广岂非亦是如此。废长立幼,伦常失序下,只会重演前代的宫庭惨变。”
  李渊在他的立场这么去想也不无道理,所谓‘父子之间,人所难言’。宋师道却依旧失望地道:“你李家的事,小刀当然比我清楚。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当日与辟守玄合作的人是大明尊教的神将,修为近乎天人,我曾偷听到他与你三子元吉合作,不用想也知他定也与你长子建成有些勾当吧!我半月前入关路上被杨文干、杨虚彦及那个神将偷袭,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入关?而且大明尊教的人以夺取天下为目标……”
  李渊终于色变,眼泛杀机道:“这些妖人莫非是要颠覆我大唐?”
  宋师道挥手道:“所有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回去吧,我的事解决后就会离开,你我再我相见之期。”
  李渊身形一晃,嘴唇颤抖道:“大哥保重,小弟告辞。”
  语毕,扭头去了。
  第三日清晨,李渊突然下圣旨,解除戒严,接近年关的长安再度恢复繁荣。
  元越泽昨天一整天没有外出,只是与几女在房中聊天,祝玉妍一走就是两夜,至今都还没回来,虽然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却也教元越泽一家人好生担忧。一向稳重的单美仙都开始抱怨起来了。
  吃过早点后,独孤凤提议道:“我们正好去东市把致姐接回来,然后到街上走走。”
  云玉真附和道:“好主意,前天正好想看看夫君的赌技呢,结果被凤儿给搅合了。”
  两女打闹几下,几人一同外出,元越泽道:“会否是寇仲那两个小子帮了李世民,为何李渊没怎么处罚他,只是简单地责怪了一顿?”
  卫贞贞皱眉思索道:“不可能,小仲他二人影响力绝没有那么大的。”
  独孤凤撇了撇小嘴道:“贞贞姐圣手回春,两天内就将后宫女眷的毒全除去,又保住李渊的龙子,他竟没谢一句,真不明白爹为什么会要人家送那张价值连城的‘寒林清远图’给李渊。”
  元越泽笑道:“或许那张真迹与岳父和李渊关系都不一般吧,岳父这样做也有隐含二人从此不再有友情之意,毕竟日后我们两方,只有一方能活得好好的。岳父的做法甚合我意。”
  白清儿扁着小嘴道:“谁像公子那么无情呢?李唐公主的面子你都不给。”
  元越泽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后,探出那双‘抓奶龙爪手’,色色地笑道:“若是清儿的面子,我一定给。”


  白清儿吓得一声尖叫,躲到笑得前仰后合的单美仙身后。
  不片刻后,一行人出得皇宫,四散开来,只有元越泽与云玉真和小鹤儿沿着昨天的路向北里进发。白清儿虽精明,却一直没有胡闹着要元越泽尽快帮她报仇,这几日似是对这种平淡却真实的家庭生活很享受,沉迷其中。小鹤儿听说当年好友就住在‘北里’的‘上林苑’,她也不愿与元越泽分开,于是顺路跟了过来。
  再次踏上‘跃马桥’后,气氛较两日前有了一些变化,云玉真贴上元越泽身侧,传音道:“夫君的惑敌之计成功啦,水下有许多气息,看来是在寻找宝藏入口!”
  元越泽嘿嘿一笑,云玉真又道:“刚刚听路上人说,‘岳山’昨晚入关了,就住在皇城附近,李渊还亲自去见他了呢!”
  元越泽略一思索道:“会否是二哥为李世民求的情?”
  云玉真道:“也有这个可能,我们不方便见面,只有等机会了。二哥既然来了,嫂子应该也会来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北里的赌坊遇到她!”
  四下看热闹的小鹤儿回过头来,俏脸微红地撅嘴道:“元大哥不知羞,大庭广众下还与玉真姐这么亲密。”
  元越泽摇头失笑,三人一拐,再次进入‘北里’。
  天下赌场首推关中长安的‘明堂窝’,位于最著名青楼上林苑之旁,主持的是赫赫有名的‘大仙’胡佛,乃‘胡仙派’的掌门人,是赌门最受尊敬的老撇。老撇是江湖术语,指的是以赌行骗的人。
  虽然谁都知道赌博‘十赌九骗’,可没人会喜欢光顾老撇开的赌坊,胡佛出道时以骗起家,发财立品,二十年前当众以整体猪羊上供胡仙,立誓不再骗人,还保证在他的赌坊内绝不容人行骗,所以到他的明堂窝,比到任何地方赌更可放心,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三人停在行人络绎不绝的‘明堂窝’大门外几十丈处。
  云玉真提议道:“‘六福赌馆’是香家‘神仙手’池生春所开,既要赌,我们就去他们那里吧。”
  元越泽点头笑道:“踢场闹事,我比较在行,不过我们还是先为小妹找她朋友的好。”
  突然又想到阔别数月的尚秀芳此刻应该就住在这里,为免她惹上太多麻烦,元越泽一直都没来看望她,犹豫一下,决定先与门口的守卫打探一番。
  ‘上林苑’之所以名闻全国,确有其独特的风貌,只一瞥之下,元越泽就发觉它与众不同之处。它不像‘六福赌馆’和‘明堂窝’般那样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采砖瓦作装饰,而是追求一种高贵淡雅、充满书卷气味的装饰。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采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诗人墨客颂声不绝。
  若是平常人,早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守卫们骂走了,但既是元越泽这‘流氓祖师爷’,加上他又是李唐贵宾,那几个守卫眼带崇拜、必恭必敬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楼上不时有几个媚眼望元越泽方向飘来。
  问清楚后,元越泽松了口气:当红阿姑纪倩此刻正在对面的‘明堂窝’内赌博,三人于是扭头走向‘明堂窝’。
  ‘明堂窝’与‘上林苑’毗邻并立,对面就是‘六福赌馆’,这三组各自独立的建筑组群,形成‘北里’的中心区和重点所在,其他规模较小的青楼和赌馆,众星拱月般更衬托出它们的气势。在这些青楼赌馆门外,有人大做买卖,有摆小摊卖烧饼与脆麻花的,有炸油糕、卖鸡蛋的,热闹非常。
  还离门口有一段距离,他已被守门的认出,立即过来相请,三人挤在赌客群中,缓缓进入‘明堂窝’人声鼎沸、宫殿般宽敞的大堂。
  眼前景象让元越泽都有些吃惊。近千人分别围着五、六十张大赌桌,正赌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知是否防人舞弊出术,分明是白昼,堂内却点着许多特别辉煌明亮的灯火。骰子在盅内摇撞得震天价响的清脆音,配合着男女的哈喝起哄,高声拍掌,使人很容易生出抽离现实的感觉。
  守卫带路,穿过大堂,三人的目的地是贵宾堂。
  ‘明堂窝’的四个贵宾堂是四座独立的建筑物,以游廊把主堂相连起来,游廊两旁是亭池园林的美景,环境清雅,与主堂的喧哗热闹大异其趣。
  由于历代君主不时有禁赌的措施,所以赌场有‘明堂子’和‘私窝子’之别,前者是公开的赌场,后老则是以私人公馆作为赌场。明堂窝把‘明堂子’的‘明堂’与‘私窝子’的‘窝’字撮合而成‘明堂窝’,可见‘大仙’胡佛在赌林的威望声势。亦可见在天下尚未统一的纷乱形势中,各方赌豪赌霸争相竟起的热烈情况,由于牵涉利益巨大之极,所以能出来开赌馆者,不但本身财力雄厚,在黑白两道部吃得开,背后更必有权贵在撑腰。
  长安最大的两家公开和合法的赌场是‘明堂窝’和‘六福赌馆’,前者有李渊宠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撑腰,后者则有李元吉包庇,所以都站得非常硬,连主张禁赌的李世民也奈何不了这两家赌场。
  ‘明堂窝’的四座贵宾堂以‘大仙’、‘天皇’、‘地皇’、‘人皇’命名,除首堂的‘大仙堂’不设走局,后三堂均各有所事,天皇堂赌骰宝、地皇堂赌番摊、人皇堂赌牌九。都是广受欢迎的赌博种类。
  从不停介绍的守卫那里,三人得知纪倩正在专赌骰宝的‘天皇堂’内,于是也进到此堂。此堂只有主堂三分二的面积,但人数则是主堂人数的四分之一,宾客品流较高,无不衣着华丽,剪裁得体,虽不橡外堂赌客的喧哗吵闹,但气氛依然热烈。其中还不乏华衣丽眼的女性,占大多数为贵宾巨贾携来的青楼姑娘,人人赌得兴高采烈,昏天昏地。
  元越泽三人进来后,堂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聚了过来,男人几乎都在看云玉真,女的则是不停打量元越泽,看得元越泽三人一阵不舒服,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忽然一把女声在他身旁响起道:“公子请留步。”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后进来的姑娘身上,只见那姑娘作婢子打扮,年纪不过不超过双十,眉梢眼角含孕春情,目光大胆,不像正经人家的婢女。在数不清的灼灼目光下,那婢女也招架不住,走过来递给元越泽一张字条,二话没说,飞也似地逃掉了。
  元越泽打开带着淡淡幽香的纸条,看了一眼后递给云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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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真是有魅力呢!”
  一把婉转娇媚,仿佛带着无限诱惑力的声音在堂另一侧响起,走廊口出现一个婀娜身影,原来是一身着高领华服、肩罩御寒披风的年轻女子,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比亭亭玉立的小鹤儿还要水灵几分,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
  “大家请继续吧!元公子都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了。”
  那女子盈盈走了过来,一边开口道,好象与元越泽有多熟悉一般。众人虽偶尔还是会望过来,但场内热闹气氛已经恢复。来到元越泽面前,那女子大胆地与他对视后,施礼道:“奴家胡小仙,见过公子与两位夫人,欢迎公子来到‘明堂窝’。”
  此女就是‘明堂窝’当家‘大仙’胡佛的独生女胡小仙。
  元越泽只望了她一眼,待云玉真将那纸片叠好,放到他怀里后,就环顾大堂道:“姑娘客气了,我们是来找‘上林苑’的纪倩姑娘的。”
  胡小仙对元越泽不用正眼望她也不气恼,身边云玉真的姿色风情毕竟摆在那里,自从云玉真出现,大堂内所有女人都好象失去了光彩。但听到纪倩的名字,胡小仙眼中依旧飞快闪过一丝不悦,接着带着三人前行,一边将柔弱无骨、幽香透鼻的娇躯凑到元越泽身侧,低声道:“奴家数月前在九江曾遇到赌术闻名天下、曾与家父决战赌桌之上,仅以一局之差败走,与香贵并称‘北雷南香’的雷九指和近年来在江南冒起的赌界新人侯文卿姐姐,听他们说,当日在成都,公子轻易就赢了他们,不知公子有否兴趣与奴家玩一盘?”
  元越泽脑筋一转,才明白当日在成都与他同桌赌博那个瘦高的人应该就是雷九指,随后淡淡一笑道:“待为小妹找到失散多年的好友后,我们可以玩几把。”
  见胡小仙不解的表情,元越泽搂过小鹤儿的香肩,解释道:“纪倩姑娘就是我这小妹从前的好友。”
  胡小仙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奴家还以为公子是来找纪倩陪你呢!须知她性情古怪,寻常人恐怕她连眼角都不扫一下,若是公子的话……那就是纪倩。”
  顺着胡小仙那光洁白嫩、柔若无骨的修长玉指望过去,就见前方几丈处一张椅子上坐着位干娇百媚的女赌客,她长得如花似玉,艳光迫人,整个大堂内除了云玉真,再每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她,只是她神态风…流,目光大胆,下注重而狠,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为紧张的赌局平添不少热烈气氛。
  当她还在催促着庄家快点摇盅时,浑然没有因为桌上人的目光聚到了元越泽与云玉真身上而觉得怪异。
  “小……小倩?”
  小鹤儿那激动中带点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纪倩望向小鹤儿,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看元越泽与云玉真,望着小鹤儿几息,立时轻皱眉头,神情仍是美丽迷人,充满醉人的风情,突然失态地掩口,讶道:“你……你是小纪?”
  二女分开多年,这些年正好又是发育时期,模样,身材变化大是很正常的,但还不至于将轮廓彻底改变。
  胡小仙与云玉真接连豪赌,云玉真也是有背景的人,赌术虽不简单,却依旧不是胡小仙的对手。赌桌上只有二女了,其他人要么输得回家,要么站着看热闹。
  元越泽在一边打着哈欠。
  纪倩与小鹤儿相认后,第一时间跑回对面的‘上林苑’谈心,元越泽二人就在这里打发时间,一边等着小鹤儿回来。
  胡小仙有赢了一把,对无精打采,昏沉沉的元越泽娇笑道:“公子莫非受到打击了?与奴家玩几把如何?”
  刚刚纪倩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元越泽,那种眼神周围的人都感受得到,胡小仙以为元越泽受到打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云玉真秀眉轻蹙,不悦道:“不就是一妓…女,我们没有蔑视她,她却来蔑视我们。”
  这几年来她的性子已经平和了许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心里不舒服,正如元越泽曾对她们说过那样:你可以不欣赏、不喜欢一个人,却没有资格去蔑视他。
  元越泽微微一笑,又在周围众人的惊讶神色中取出一大堆珠宝给云玉真道:“继续玩,输赢没关系,高兴即可。”
  胡小仙眼中闪过异彩,堂口处却传来纪倩冷冷的声音:“元公子可有兴趣与我玩一把?”
  元越泽爬在桌角,动都不动,闭着眼睛懒懒地道:“没兴趣。”
  纪倩拉着面色复杂,欲言又止的小鹤儿快步坐入席上,二女秀眸都有些红肿,想来该是久别重逢,喜极而泣造成的。
  纪倩轻哼一声道:“我也没兴趣与公子赌,但事情牵扯到我的姐妹,所以欲与公子赌一盘,若是我赢了,公子不但要保证小纪与你再无关系,也要收回你为她找兄长的人,我们自己会出人去找。”
  元越泽愕然地望向小鹤儿,不知她到底与纪倩说过什么。小鹤儿摇头对纪倩道:“不是那样的……”
  纪倩抬起苍白的玉手,断然道:“小纪若当我是姐妹,就不要再说话,世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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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转向元越泽,不屑地道:“公子赌还是不赌,何必婆妈?”
  “啪!”
  元越泽手掌一翻,长剑横到桌上,目射神光,紧盯纪倩。纪倩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语带讥讽地道:“你元公子本事高强,若恼羞成怒,欲杀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亦无不可。”
  云玉真眼中冒火,任桌旁的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纪倩就是在针对元越泽,一手按住欲反唇相讥的云玉真,元越泽发出一阵长笑后,一字一顿地道:“赌又有何妨,为何不玩大一点?”
  小鹤儿知道,元越泽瞬间已由‘神’变成了‘魔’,那冷血无情的神色,她再熟悉不过了。
  纪倩淡淡道:“怎么才叫大一点?”
  元越泽指着自己的脑袋,冷冷地道:“一局定输赢,元某人若是输了,不但答应你的任何要求,还把这项上人头送给你!”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小鹤儿俏脸已转煞白,纪倩亦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方勉强道:“若是我输了,是否也将人头奉上?”
  元越泽摇头道:“不必,姑娘若输了,只要脱得一丝…不挂,于晌午时分,沿长安城走一圈就可以!”
  堂内众人一片哗然,更有甚者已经在不怀好意地偷笑了。
  纪倩粉面通红,羞怒交加,冷声道:“好!传言看来也不尽然,什么怜香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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